第308章 叁佰零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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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叁佰零捌
玉芬也才知道皇後的心有多狠。玄珠可是跟了皇後十來年, 竟下如此狠手，要換了自己，怕也不會例外吧。
這樣想著, 玉芬更不敢隨意說話。但她又不能不說話。看來以後還得揀好聽的說。
“娘娘，您心裏有氣不妨和奴婢說說，奴婢誓死都只會站在您的身邊。太傅夫人還是娘娘的親生母親呢，竟也不為娘娘著想, 奴婢都替娘娘委屈。”
玉芬擦了下眼角，繼續說：“不過不打緊, 您可是皇後, 大不了下回太傅夫人要再進宮, 奴婢幫娘娘推了，娘娘高興最要緊。”
皇後將一只茶盞扔在玉芬腳前：“大膽奴才, 太傅夫人是本宮生母, 豈容你置喙！”
玉芬屈膝跪在瓷片上：“可是奴婢心疼娘娘呀。奴婢想看到娘娘笑, 看到娘娘有說有笑的樣子，而不是像現在。奴婢真的……真的心疼啊……”
玉芬抽泣了半晌，皇後才緩聲道：“起了吧。”
玉芬心下暗喜，起身時趔趄了下。
皇後看到她膝蓋上的血跡, 便道：“下去吧。”
玉芬固執沒走：“娘娘, 奴婢有句話知道不該講，但奴婢忍不了。如今玄珠沒了, 也沒人再給太傅府傳消息，娘娘只要不讓太傅安排的人進長春宮來, 以後娘娘的日子就輕松自在了。”
皇後沒應聲, 而是看著玉芬的膝蓋道：
“宣個醫女過來。”這話是對著隨侍屏風後的宮女說的。
“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多謝娘娘。”玉芬這才福身退下。
皇後又枯坐了良久, 一直到玉芬清理了傷口，換了衣裳過來，她沖著玉芬彎唇笑了。
“娘娘！”
玉芬激動叫了一聲。
皇後道：“太傅也許不會明著送人來，往日這宮裏進人，都仔細著些。”
玉芬福身道“是”，“娘娘放心吧，玉芬心裏有數。”
皇後又瞅著門外，輕輕道：“太傅要本宮當一個木偶，也許就像太傅說的，本宮只要安分聽話，等到熬死了貴妃和陛下，本宮就是這祁國最尊貴的女人。
可那又怎樣。本宮不高興，本宮已經痛苦了十來年，往後漫漫，本宮實不願再等下去。與其往後幾十年痛苦活著，倒不如痛痛快快活幾年！”
玉芬彎腰在皇後耳邊小聲道：“娘娘，奴婢覺得您說的很對。而且，萬一太傅猜錯了呢，萬一陛下為了貴妃不給太傅面子呢？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到時候誰又為娘娘叫屈，靠人不如靠己。娘娘放心，奴婢雖蠢笨，但奴婢願為娘娘赴湯蹈火。”
皇後難得誇讚：“這才是本宮的好丫頭。”
說著，又從手上脫下一只碧玉鐲子，親自戴到了玉芬腕上。
玉芬要拒絕，結果被皇後死死按住了。
...
“主子，您猜的不錯，每回嬪妃去給皇後請安，雨昭媛不是第一個到，就是最後一個走。”
香黛進來回話。
元有慧又驚又怕：“她怎麽有膽子的。我真是不懂，她小小年紀，又是從小地方出來的，怎麽會有這手段？以後咱們豈不是沒安心日子過了？”
“看來本宮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元良良陰惻惻一笑。
她這幾日一直在想皇後為什麽突然就變了。這麽多年都沒變，突然之間變得不像她。
既然不是太傅，那肯定另有原因。她讓香黛去查和皇後走得近的宮裏宮外的人，還果然查到了。
沒想到的是，跟元書雨有關。
雖是沒有確鑿證據，但知道此人，聯想到皇後做的事，就都不奇怪了。
元有慧好奇問：“貴妃打算怎麽對付她？”
元良良想想：“先套麻袋揍一頓再說。”
元有慧鄙夷：“你都是貴妃了，直接動手也沒人說你什麽吧？”
元良良給她一個“你懂什麽”的眼神，
“本宮是貴妃，做事得叫人心服口服才成，隨便打人不成了奸妃了？”
“你不本來就是。”元有慧小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聽錯了。”
元有慧快速說完，又唉聲嘆氣：“本來想著元三丫能變好呢，我想她到了宮裏應該不敢惹是生非的吧，誰想人家直接巴結上了皇後。貴妃，要是元三丫做了更過分的事，你打算如何？”
元良良知道元有慧什麽意思，這也是她頭疼的。元書雨畢竟是她們堂妹。
元良良很想嘴硬來著，心間的一股氣起了，又馬上瀉了。
她想起了愛女心切的秦氏：“先揍一頓，本宮再親自找她說說，她要願意配合再好不過，她要不願，她要自己找死，那本宮也沒轍。就讓老元家鬧去。”
元有慧倒不覺得老元家會鬧，反正她爹娘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元書雨鬧的。
至於大伯和秦氏，大伯不必說，而秦氏，別人不知道秦氏是個窩裏橫，她知道呀。
眼前的可是貴妃娘娘，就算元書雨下場再慘烈，她篤定秦氏也不敢放個屁。
元有慧還想說點什麽，但她也懶得說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雨昭媛在睡夢中被套了麻袋的事很快傳遍了後宮。
這事最讓人邪乎的是，昭媛殿竟沒一人發現刺客，還是雨昭媛身邊的珍珠見昭媛遲遲不起，進去瞅了眼才發現雨昭媛竟然被人打暈在了床上。
據說雨昭媛從頭到腳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宮裏出了刺客，這事當然要稟報皇後。皇後心知最近已經接連得罪了陛下兩回，便沒再去煩陛下。
皇後親去看了昏迷不醒的雨昭媛，隨即發動她皇後的勢力在宮裏地毯式搜查刺客。
然而毫無頭緒。
皇後聽說雨昭媛醒了，立時又過去看她。
話說之前怕被起疑，皇後都是想盡各種悄摸方法和雨昭媛來往，這會兒倒是能正大光明上門去。皇後心裏還挺高興。
元書雨瞧見皇後笑盈盈進來，她眸光沈了沈。
皇後不經意瞧見雨昭媛的臭臉，只當她被揍了，心情不好。
畢竟誰被揍了，兇手找不到，都會不高興不是。
在床前的椅中落座時，皇後已然讓自己的臉變得哀痛起來，更語氣t沈重問：
“雨昭媛當時可看清了有幾人？都是男是女？可有聽到他們說話聲？”
元書雨平波無瀾答：“回皇後的話，嬪妾並未看到。嬪妾當時睡著了，感覺到身上各處都很痛，睜開眼又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嬪妾才要叫人，就被人敲在頭上暈了過去。”
皇後道：“你身上的傷不是一人造成的。可本宮審問了你殿中的所有人，她們竟無一人發現兇手，簡直疏忽職守。可要本宮替你罰她們？”
沒能及時抓住兇手，皇後挺不好意思的，畢竟如今她們算得上盟友，皇後覺得她怎麽也得為雨昭媛做點事才說得過去。
雨昭媛摸著頭頂被白布包裹的傷口，問皇後：“皇後難道真不知兇手是誰？”
皇後楞了楞，訕笑一下，反問：“雨昭媛想到了？”
元書雨：“除了她，還能有誰。皇後娘娘是聰明人，嬪妾喜歡皇後娘娘，嬪妾願和皇後娘娘說掏心窩的話。”
皇後笑著嘆氣：“本宮也很喜歡雨昭媛，本宮不是非要裝糊塗，而是就算你我都知道是她所為，沒有證據本宮也拿她沒辦法。
雨昭媛最是清楚不過，本宮在她手上兩次都沒討了好，這回要是再鬧到陛下處，怕是皇後這寶冠都保不住。”
“是嬪妾無能，害了皇後娘娘。”
元書雨誠懇道著歉，欲起身行禮，被皇後攔住。
“是本宮不如人，與雨昭媛何幹。雨昭媛切莫自責。”
皇後話是這般說，實則心裏當然也是怪她的。但見她態度誠懇，皇後假裝的寬容就變成了真的。
雖說兩次失敗，但皇後還是沒放棄。她痛心疾首瞧著臉上沒一塊好皮膚的雨昭媛：
“此次雨昭媛受罪了，可惜本宮無能，想不到法子幫你出頭。雨昭媛要是有好主意，切莫瞞著本宮才是。”
元書雨心裏鄙夷皇後假仁假義，表面似真的開始認真想起辦法來，憤憤說：
“此次嬪妾受次大辱，定是要叫她還回來的。就算皇後不幫著嬪妾，嬪妾也不會罷休。”
皇後原先還覺得雨昭媛高冷莫測，如今瞧她憤懣委屈的樣，又想自己果然猜的不錯，這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只不過裝深沈裝得像罷了。皇後回話：“雨昭媛放心，但凡你有證據指認兇手，本宮定會不惜代價協助你。”
元書雨滿是感激沖皇後道謝：“多謝皇後娘娘，嬪妾感激不盡。”
後問：“嬪妾聽聞於家小老太爺來給太皇太後送了神藥？”
皇後點頭：“沒錯。本來本宮還當於家是假孝心，但昨日本宮去瞧了，發現太皇太後真有好好轉，不止能吃下東西了，說話也沒先前含糊，也不知是不是……”
回光返照。
半年多前，禦醫還論定太皇太後活不過三月，但於家生怕太皇太後真死了，到時候於家更落魄，於是不惜代價尋了神仙偏方。
在一次於家小老太爺進宮時，將藥一道送進宮給太皇太後服用了，接連服用數日後，沒想到太皇太後還真一日好過一日。
為此前不久整個禦醫院都被百姓數落為酒囊飯袋。
一些大臣家眷生病寧願看赤腳大夫都不要禦醫院上門了。最近禦醫院的禦醫除了張院判外，是一個比一個閑。
元書雨淺笑：“嬪妾打算作幅畫送於太皇太後，祝其康壽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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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也才知道皇後的心有多狠。玄珠可是跟了皇後十來年, 竟下如此狠手，要換了自己，怕也不會例外吧。
這樣想著, 玉芬更不敢隨意說話。但她又不能不說話。看來以後還得揀好聽的說。
“娘娘，您心裏有氣不妨和奴婢說說，奴婢誓死都只會站在您的身邊。太傅夫人還是娘娘的親生母親呢，竟也不為娘娘著想, 奴婢都替娘娘委屈。”
玉芬擦了下眼角，繼續說：“不過不打緊, 您可是皇後, 大不了下回太傅夫人要再進宮, 奴婢幫娘娘推了，娘娘高興最要緊。”
皇後將一只茶盞扔在玉芬腳前：“大膽奴才, 太傅夫人是本宮生母, 豈容你置喙！”
玉芬屈膝跪在瓷片上：“可是奴婢心疼娘娘呀。奴婢想看到娘娘笑, 看到娘娘有說有笑的樣子，而不是像現在。奴婢真的……真的心疼啊……”
玉芬抽泣了半晌，皇後才緩聲道：“起了吧。”
玉芬心下暗喜，起身時趔趄了下。
皇後看到她膝蓋上的血跡, 便道：“下去吧。”
玉芬固執沒走：“娘娘, 奴婢有句話知道不該講，但奴婢忍不了。如今玄珠沒了, 也沒人再給太傅府傳消息，娘娘只要不讓太傅安排的人進長春宮來, 以後娘娘的日子就輕松自在了。”
皇後沒應聲, 而是看著玉芬的膝蓋道：
“宣個醫女過來。”這話是對著隨侍屏風後的宮女說的。
“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多謝娘娘。”玉芬這才福身退下。
皇後又枯坐了良久, 一直到玉芬清理了傷口，換了衣裳過來，她沖著玉芬彎唇笑了。
“娘娘！”
玉芬激動叫了一聲。
皇後道：“太傅也許不會明著送人來，往日這宮裏進人，都仔細著些。”
玉芬福身道“是”，“娘娘放心吧，玉芬心裏有數。”
皇後又瞅著門外，輕輕道：“太傅要本宮當一個木偶，也許就像太傅說的，本宮只要安分聽話，等到熬死了貴妃和陛下，本宮就是這祁國最尊貴的女人。
可那又怎樣。本宮不高興，本宮已經痛苦了十來年，往後漫漫，本宮實不願再等下去。與其往後幾十年痛苦活著，倒不如痛痛快快活幾年！”
玉芬彎腰在皇後耳邊小聲道：“娘娘，奴婢覺得您說的很對。而且，萬一太傅猜錯了呢，萬一陛下為了貴妃不給太傅面子呢？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到時候誰又為娘娘叫屈，靠人不如靠己。娘娘放心，奴婢雖蠢笨，但奴婢願為娘娘赴湯蹈火。”
皇後難得誇讚：“這才是本宮的好丫頭。”
說著，又從手上脫下一只碧玉鐲子，親自戴到了玉芬腕上。
玉芬要拒絕，結果被皇後死死按住了。
...
“主子，您猜的不錯，每回嬪妃去給皇後請安，雨昭媛不是第一個到，就是最後一個走。”
香黛進來回話。
元有慧又驚又怕：“她怎麽有膽子的。我真是不懂，她小小年紀，又是從小地方出來的，怎麽會有這手段？以後咱們豈不是沒安心日子過了？”
“看來本宮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元良良陰惻惻一笑。
她這幾日一直在想皇後為什麽突然就變了。這麽多年都沒變，突然之間變得不像她。
既然不是太傅，那肯定另有原因。她讓香黛去查和皇後走得近的宮裏宮外的人，還果然查到了。
沒想到的是，跟元書雨有關。
雖是沒有確鑿證據，但知道此人，聯想到皇後做的事，就都不奇怪了。
元有慧好奇問：“貴妃打算怎麽對付她？”
元良良想想：“先套麻袋揍一頓再說。”
元有慧鄙夷：“你都是貴妃了，直接動手也沒人說你什麽吧？”
元良良給她一個“你懂什麽”的眼神，
“本宮是貴妃，做事得叫人心服口服才成，隨便打人不成了奸妃了？”
“你不本來就是。”元有慧小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聽錯了。”
元有慧快速說完，又唉聲嘆氣：“本來想著元三丫能變好呢，我想她到了宮裏應該不敢惹是生非的吧，誰想人家直接巴結上了皇後。貴妃，要是元三丫做了更過分的事，你打算如何？”
元良良知道元有慧什麽意思，這也是她頭疼的。元書雨畢竟是她們堂妹。
元良良很想嘴硬來著，心間的一股氣起了，又馬上瀉了。
她想起了愛女心切的秦氏：“先揍一頓，本宮再親自找她說說，她要願意配合再好不過，她要不願，她要自己找死，那本宮也沒轍。就讓老元家鬧去。”
元有慧倒不覺得老元家會鬧，反正她爹娘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元書雨鬧的。
至於大伯和秦氏，大伯不必說，而秦氏，別人不知道秦氏是個窩裏橫，她知道呀。
眼前的可是貴妃娘娘，就算元書雨下場再慘烈，她篤定秦氏也不敢放個屁。
元有慧還想說點什麽，但她也懶得說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雨昭媛在睡夢中被套了麻袋的事很快傳遍了後宮。
這事最讓人邪乎的是，昭媛殿竟沒一人發現刺客，還是雨昭媛身邊的珍珠見昭媛遲遲不起，進去瞅了眼才發現雨昭媛竟然被人打暈在了床上。
據說雨昭媛從頭到腳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宮裏出了刺客，這事當然要稟報皇後。皇後心知最近已經接連得罪了陛下兩回，便沒再去煩陛下。
皇後親去看了昏迷不醒的雨昭媛，隨即發動她皇後的勢力在宮裏地毯式搜查刺客。
然而毫無頭緒。
皇後聽說雨昭媛醒了，立時又過去看她。
話說之前怕被起疑，皇後都是想盡各種悄摸方法和雨昭媛來往，這會兒倒是能正大光明上門去。皇後心裏還挺高興。
元書雨瞧見皇後笑盈盈進來，她眸光沈了沈。
皇後不經意瞧見雨昭媛的臭臉，只當她被揍了，心情不好。
畢竟誰被揍了，兇手找不到，都會不高興不是。
在床前的椅中落座時，皇後已然讓自己的臉變得哀痛起來，更語氣t沈重問：
“雨昭媛當時可看清了有幾人？都是男是女？可有聽到他們說話聲？”
元書雨平波無瀾答：“回皇後的話，嬪妾並未看到。嬪妾當時睡著了，感覺到身上各處都很痛，睜開眼又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嬪妾才要叫人，就被人敲在頭上暈了過去。”
皇後道：“你身上的傷不是一人造成的。可本宮審問了你殿中的所有人，她們竟無一人發現兇手，簡直疏忽職守。可要本宮替你罰她們？”
沒能及時抓住兇手，皇後挺不好意思的，畢竟如今她們算得上盟友，皇後覺得她怎麽也得為雨昭媛做點事才說得過去。
雨昭媛摸著頭頂被白布包裹的傷口，問皇後：“皇後難道真不知兇手是誰？”
皇後楞了楞，訕笑一下，反問：“雨昭媛想到了？”
元書雨：“除了她，還能有誰。皇後娘娘是聰明人，嬪妾喜歡皇後娘娘，嬪妾願和皇後娘娘說掏心窩的話。”
皇後笑著嘆氣：“本宮也很喜歡雨昭媛，本宮不是非要裝糊塗，而是就算你我都知道是她所為，沒有證據本宮也拿她沒辦法。
雨昭媛最是清楚不過，本宮在她手上兩次都沒討了好，這回要是再鬧到陛下處，怕是皇後這寶冠都保不住。”
“是嬪妾無能，害了皇後娘娘。”
元書雨誠懇道著歉，欲起身行禮，被皇後攔住。
“是本宮不如人，與雨昭媛何幹。雨昭媛切莫自責。”
皇後話是這般說，實則心裏當然也是怪她的。但見她態度誠懇，皇後假裝的寬容就變成了真的。
雖說兩次失敗，但皇後還是沒放棄。她痛心疾首瞧著臉上沒一塊好皮膚的雨昭媛：
“此次雨昭媛受罪了，可惜本宮無能，想不到法子幫你出頭。雨昭媛要是有好主意，切莫瞞著本宮才是。”
元書雨心裏鄙夷皇後假仁假義，表面似真的開始認真想起辦法來，憤憤說：
“此次嬪妾受次大辱，定是要叫她還回來的。就算皇後不幫著嬪妾，嬪妾也不會罷休。”
皇後原先還覺得雨昭媛高冷莫測，如今瞧她憤懣委屈的樣，又想自己果然猜的不錯，這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只不過裝深沈裝得像罷了。皇後回話：“雨昭媛放心，但凡你有證據指認兇手，本宮定會不惜代價協助你。”
元書雨滿是感激沖皇後道謝：“多謝皇後娘娘，嬪妾感激不盡。”
後問：“嬪妾聽聞於家小老太爺來給太皇太後送了神藥？”
皇後點頭：“沒錯。本來本宮還當於家是假孝心，但昨日本宮去瞧了，發現太皇太後真有好好轉，不止能吃下東西了，說話也沒先前含糊，也不知是不是……”
回光返照。
半年多前，禦醫還論定太皇太後活不過三月，但於家生怕太皇太後真死了，到時候於家更落魄，於是不惜代價尋了神仙偏方。
在一次於家小老太爺進宮時，將藥一道送進宮給太皇太後服用了，接連服用數日後，沒想到太皇太後還真一日好過一日。
為此前不久整個禦醫院都被百姓數落為酒囊飯袋。
一些大臣家眷生病寧願看赤腳大夫都不要禦醫院上門了。最近禦醫院的禦醫除了張院判外，是一個比一個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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