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貳佰捌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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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貳佰捌拾伍
姚婕妤繼續抖, 邊抖邊搖頭：“我……我就想躺著，不行嗎？”
“行。”元良良表示理解，畢竟她有時候也懶得動。要是沒有陛下這塊大肥肉在前面吊著, 她肯定也會躲懶的。
姚婕妤似乎看到了希望，討好問：“那我能不把脈嗎？”見貴妃看過來，她急忙又說，“我……我只是不想喝藥, 更不想紮針。”
這要換了陛下，或是小胖二胖, 她一定會說“禦醫來都來了, 就看一眼唄”, 但姚婕妤跟她有什麽幹系，於是好說話的點頭應下。“行吧, 那你……繼續躺著吧。本宮先回了。”
等走出寢殿, 門關上, 門內的姚婕妤才大松特松口氣，而元良良在回她的菡萏殿前，和兩位禦醫說：“今日辛苦兩位白跑一趟。等年節時，本宮讓陛下多給兩位放半天假。”
張院判似乎有話要說, 都是老朋友了, 元良良一眼看出來：“張院判有話直說，本宮面前無需藏著掖著。”
張院判仍舊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直到貴妃唬臉，才開口：“姚婕妤貌似不是生病了。”
元良良還當他要說什麽呢, 聽到這話, 無奈回一句：“本宮也瞧出來了。”
張院判震驚瞧貴妃，而後又道：“莫非姚婕妤懷了身孕, 貴妃也知曉了？”
...
“身孕？！”
“誰？！”
“不可能！！”
元良良被這消息震的頭腦發昏，好在被身邊兩丫頭扶住了。
下一瞬，姚婕妤的寢殿門又被撞開了。正一臉驚恐的姚婕妤又一次被人從床上拖下來，張院判先把脈，而後林禦醫再把脈。完了，兩位禦醫交換了個眼神。
林禦醫推推張院判，和貴妃更熟的張院判只好沖貴妃道：“回貴妃娘娘，姚婕妤確是喜脈無疑。”
聽到這話的姚婕妤，似被定了死罪般頹然倒回榻上。
元良良呆呆站著。
兩丫頭生怕貴妃撐不住，著急忙慌安慰。香黛：“主子，您別這樣。大不了等姚婕妤孩子出生，咱們讓陛下把孩子放在菡萏殿，陛下肯定答應的。姚婕妤討t不了好。”
春雨：“主子，你放心，沒有陛下，你還有春雨，你在春雨心裏眼裏都是頂頂重要的。”
元良良推開兩丫頭的手：不敢置信上前兩步瞧著姚婕妤問：“你……肚裏的孩子是陛下的？”
姚婕妤怔了怔，眼裏有了光亮，撐著胳膊說：“當然，要不然呢。”
對啊，要不然呢？在這後宮，姚婕妤還能找誰？
元良良轉頭離開時腳步趔趄了下，兩丫頭要扶她，又被她推開，自己站穩了。而後跨過門去飛快跑走。
按規矩，後宮妃子有了喜脈是要第一時辰稟報陛下的，貴妃雖是知道了，但就貴妃這表現，兩位禦醫都覺得貴妃不會告訴陛下。於是兩人從婕妤殿出來後，沒有立時回禦醫院，而是改道去大明殿，向陛下報喜。
林禦醫喜笑顏開，沖陛下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再添龍子！”
一旁的張院判臉上卻沒笑，甚至有些苦惱。瞥了嘴快的林禦醫一眼，張院判臉上更愁眉不展。
陛下聽了這話，下意識輕笑：“不可能，朕戴著藥包呢，貴妃是不可能有孕的。”
張院判想說話，卻被林禦醫搶先：“陛下，臣和張院判都把了脈的，確認無疑哪！”
陛下轉頭蹙眉看張院判，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回事”，林禦醫又說，“陛下弄錯了，不是貴妃有喜，是姚婕妤。”
陛下又錯愕瞧林禦醫。
就連一旁伺立的幺平福壽等人都驚掉了下巴。這這這……
幺平難掩驚愕瞧著陛下，陛下這是何時背著他去了姚婕妤那？幺平立時瞪向福壽幾個，福壽看懂幹爹的眼神，忙擺手示意他也不知道呀。
這時，張院判道：“陛下，臣與林禦醫確實都給姚婕妤把了脈，是喜脈無疑，並且已懷四月有餘。”
陛下很快冷靜下來，細想。
此事可是醜聞，這姚婕妤竟然禍亂宮闈，簡直大膽！
在沒找著證據之前，陛下不想節外生枝，就算有了證據，也只能私下了結了姚婕妤。
陛下也擔心貴妃，他不怕貴妃知道，但就怕貴妃不信任他呀！
陛下想想，還是不能說。於是叮囑兩位禦醫：“此事不得外傳。”
陛下瞧張院判：“張院判去給貴妃診脈時，嘴巴也需閉嚴了。”陛下又瞥幾個奴才，“還有你們幾個，事情要是傳到貴妃耳裏，朕定不饒恕。”
兩個禦醫慌忙跪地，又同時開口，林禦醫急到結巴說：“可是陛…陛下，就是貴妃讓臣等去瞧的姚婕妤呀。”
張院判：“回陛下，姚婕妤把出喜脈之事，貴妃娘娘早知曉了。”
林禦醫已然忘了自己是如何跨出大明殿門的，直到走出老遠，回頭瞧不見那巍峨的宮殿，他才擦擦額角的汗：“張院判，你說陛下為何會不高興？姚婕妤懷龍嗣不好嗎？”
張院判眼觀鼻鼻觀心，沒說話。
林禦醫也不介意，自顧自又說：“對了，陛下說他戴了藥包，貴妃不可能懷孕是什麽意思？戴了藥包？不可能懷孕？貴妃不可能懷孕，那姚婕妤又怎麽懷上的？張院判，你可知道什麽原因？”
張院判不堪被追問，提著衣擺，撒腿就跑。
“哎，張院判，你等等屬下……”
林禦醫也提著衣擺追上去。
...
陛下今日將折子交予大皇子後，早早回了菡萏殿。問了香巧，知道貴妃在寢殿內生悶氣呢，他輕手輕腳進去。
然後陛下忽然想到，他幹嘛要做賊心虛？他什麽都沒幹，他是被冤枉的，他要這副模樣見貴妃，倒是更加說不清。
於是，陛下跺了跺腳，掀簾子時用了點手勁，還咳嗽了好幾聲，故意大聲問：“貴妃在作何？”
殿內的丫頭都退下了，貴妃也不答他。陛下瞧見貴妃正坐在妝奩前，又自答：“良兒梳頭呢，朕願意效勞。”
說著，陛下上前抽走貴妃手裏的桃梳，十分熟練給貴妃梳起頭來。
元良良瞧著鏡中，從前她瞧著分外登對的兩張臉，今日再瞧，竟是十分別扭。她將鏡子扣在桌面上。
她想哭時，總是鼻涕比眼淚更先下來，但她今日不敢吸鼻子，怕被身後的人發現。
怕聽到他親口說“朕控制不住自己”。
怕聽到他說“這麽多年，朕對貴妃仁至義盡”。
怕聽到他說“貴妃要學著接受”。
元良良沈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她無聲痛哭，眼淚鼻涕順著下巴掉落在身上，怕被發現，也沒去管。
要鏡子還在，陛下定能瞧見貴妃的傻樣，但眼下他可沒註意。畢竟從前貴妃哭泣時可不是這樣文靜的。陛下想想，既然貴妃沒鬧，或者他別說了吧。
要不然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陛下嫌周遭太靜了，又主動說：“最近咱們的小胖子真是長大了，真是越來越懂事。折子批的尤其有模有樣，不少大臣誇他呢。”
貴妃不說話。
陛下接著說：“隅國進貢了不少花，相公知道良兒喜歡，已叫人運來了菡萏殿。誰都沒有，只有菡萏殿有。良兒開心嗎？”
貴妃還是不說話。
陛下梳完頭，將梳子在一旁擱著，捧起貴妃的烏發誇讚：“朕就沒見過比良兒頭發更黑更順手的。”
貴妃還是不說話，陛下隱隱覺得不對勁。“今日良兒如何這般安靜？”
陛下又後知後覺問：“不會是因為姚婕妤吧？”
陛下嫌瞧不見貴妃的臉，端起坐著貴妃的黃花梨圓木凳轉了個方向，然後陛下看到了近一年來哭得最淒慘的貴妃，生二胖時都沒這樣色的。
陛下知道肯定是因為姚婕妤懷孕的事，他掏了帕子邊給她擦臉，邊毫無保留解釋：“姚婕妤的孩子可不是朕的，此事朕一定會調查清楚，姚婕妤竟敢禍亂宮闈，朕饒不了她。”
元良良剛才就想到了陛下恐怕不會和她交代實話，畢竟他很怕她這個貴妃氣死。這會兒果然聽到陛下急不可耐，又毫無誠心的解釋，她心裏更不好受。
但有些事是需要問清楚的。她拿走陛下手裏的帕子，自己擦，半晌，眼淚少些了，才開口：“為何不是皇後，不是真妃聶婕妤，而是姚婕妤？”
陛下有些懵，反應過來是貴妃不信任自己，陛下起身，俯視貴妃說：“你以為朕在騙你？從何時起，貴妃連朕都不信任了？”
元良良大聲吼回去：“從陛下帶藥包開始！”
陛下立時懂了貴妃的話，他臉一沈，卻是沒解釋。
陛下也不是不想解釋，實在是這事是他欺騙了貴妃，解釋他為何說謊嗎，再解釋也是他欺騙了她。
因為他拿藥包騙她，害她遲遲生不了二胖，所以眼下她也認為他會騙她第二次。
元良良見陛下不說話，當他無話可說。假模假樣哼聲：“說吧，臣妾不是想為難陛下，純粹只是好奇，陛下如何看上姚婕妤了？”
陛下好無奈。然後問出了十本話本子裏八本角兒會說的話：“是否不論朕如何解釋，你都不會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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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婕妤繼續抖, 邊抖邊搖頭：“我……我就想躺著，不行嗎？”
“行。”元良良表示理解，畢竟她有時候也懶得動。要是沒有陛下這塊大肥肉在前面吊著, 她肯定也會躲懶的。
姚婕妤似乎看到了希望，討好問：“那我能不把脈嗎？”見貴妃看過來，她急忙又說，“我……我只是不想喝藥, 更不想紮針。”
這要換了陛下，或是小胖二胖, 她一定會說“禦醫來都來了, 就看一眼唄”, 但姚婕妤跟她有什麽幹系，於是好說話的點頭應下。“行吧, 那你……繼續躺著吧。本宮先回了。”
等走出寢殿, 門關上, 門內的姚婕妤才大松特松口氣，而元良良在回她的菡萏殿前，和兩位禦醫說：“今日辛苦兩位白跑一趟。等年節時，本宮讓陛下多給兩位放半天假。”
張院判似乎有話要說, 都是老朋友了, 元良良一眼看出來：“張院判有話直說，本宮面前無需藏著掖著。”
張院判仍舊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直到貴妃唬臉，才開口：“姚婕妤貌似不是生病了。”
元良良還當他要說什麽呢, 聽到這話, 無奈回一句：“本宮也瞧出來了。”
張院判震驚瞧貴妃，而後又道：“莫非姚婕妤懷了身孕, 貴妃也知曉了？”
...
“身孕？！”
“誰？！”
“不可能！！”
元良良被這消息震的頭腦發昏，好在被身邊兩丫頭扶住了。
下一瞬，姚婕妤的寢殿門又被撞開了。正一臉驚恐的姚婕妤又一次被人從床上拖下來，張院判先把脈，而後林禦醫再把脈。完了，兩位禦醫交換了個眼神。
林禦醫推推張院判，和貴妃更熟的張院判只好沖貴妃道：“回貴妃娘娘，姚婕妤確是喜脈無疑。”
聽到這話的姚婕妤，似被定了死罪般頹然倒回榻上。
元良良呆呆站著。
兩丫頭生怕貴妃撐不住，著急忙慌安慰。香黛：“主子，您別這樣。大不了等姚婕妤孩子出生，咱們讓陛下把孩子放在菡萏殿，陛下肯定答應的。姚婕妤討t不了好。”
春雨：“主子，你放心，沒有陛下，你還有春雨，你在春雨心裏眼裏都是頂頂重要的。”
元良良推開兩丫頭的手：不敢置信上前兩步瞧著姚婕妤問：“你……肚裏的孩子是陛下的？”
姚婕妤怔了怔，眼裏有了光亮，撐著胳膊說：“當然，要不然呢。”
對啊，要不然呢？在這後宮，姚婕妤還能找誰？
元良良轉頭離開時腳步趔趄了下，兩丫頭要扶她，又被她推開，自己站穩了。而後跨過門去飛快跑走。
按規矩，後宮妃子有了喜脈是要第一時辰稟報陛下的，貴妃雖是知道了，但就貴妃這表現，兩位禦醫都覺得貴妃不會告訴陛下。於是兩人從婕妤殿出來後，沒有立時回禦醫院，而是改道去大明殿，向陛下報喜。
林禦醫喜笑顏開，沖陛下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再添龍子！”
一旁的張院判臉上卻沒笑，甚至有些苦惱。瞥了嘴快的林禦醫一眼，張院判臉上更愁眉不展。
陛下聽了這話，下意識輕笑：“不可能，朕戴著藥包呢，貴妃是不可能有孕的。”
張院判想說話，卻被林禦醫搶先：“陛下，臣和張院判都把了脈的，確認無疑哪！”
陛下轉頭蹙眉看張院判，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回事”，林禦醫又說，“陛下弄錯了，不是貴妃有喜，是姚婕妤。”
陛下又錯愕瞧林禦醫。
就連一旁伺立的幺平福壽等人都驚掉了下巴。這這這……
幺平難掩驚愕瞧著陛下，陛下這是何時背著他去了姚婕妤那？幺平立時瞪向福壽幾個，福壽看懂幹爹的眼神，忙擺手示意他也不知道呀。
這時，張院判道：“陛下，臣與林禦醫確實都給姚婕妤把了脈，是喜脈無疑，並且已懷四月有餘。”
陛下很快冷靜下來，細想。
此事可是醜聞，這姚婕妤竟然禍亂宮闈，簡直大膽！
在沒找著證據之前，陛下不想節外生枝，就算有了證據，也只能私下了結了姚婕妤。
陛下也擔心貴妃，他不怕貴妃知道，但就怕貴妃不信任他呀！
陛下想想，還是不能說。於是叮囑兩位禦醫：“此事不得外傳。”
陛下瞧張院判：“張院判去給貴妃診脈時，嘴巴也需閉嚴了。”陛下又瞥幾個奴才，“還有你們幾個，事情要是傳到貴妃耳裏，朕定不饒恕。”
兩個禦醫慌忙跪地，又同時開口，林禦醫急到結巴說：“可是陛…陛下，就是貴妃讓臣等去瞧的姚婕妤呀。”
張院判：“回陛下，姚婕妤把出喜脈之事，貴妃娘娘早知曉了。”
林禦醫已然忘了自己是如何跨出大明殿門的，直到走出老遠，回頭瞧不見那巍峨的宮殿，他才擦擦額角的汗：“張院判，你說陛下為何會不高興？姚婕妤懷龍嗣不好嗎？”
張院判眼觀鼻鼻觀心，沒說話。
林禦醫也不介意，自顧自又說：“對了，陛下說他戴了藥包，貴妃不可能懷孕是什麽意思？戴了藥包？不可能懷孕？貴妃不可能懷孕，那姚婕妤又怎麽懷上的？張院判，你可知道什麽原因？”
張院判不堪被追問，提著衣擺，撒腿就跑。
“哎，張院判，你等等屬下……”
林禦醫也提著衣擺追上去。
...
陛下今日將折子交予大皇子後，早早回了菡萏殿。問了香巧，知道貴妃在寢殿內生悶氣呢，他輕手輕腳進去。
然後陛下忽然想到，他幹嘛要做賊心虛？他什麽都沒幹，他是被冤枉的，他要這副模樣見貴妃，倒是更加說不清。
於是，陛下跺了跺腳，掀簾子時用了點手勁，還咳嗽了好幾聲，故意大聲問：“貴妃在作何？”
殿內的丫頭都退下了，貴妃也不答他。陛下瞧見貴妃正坐在妝奩前，又自答：“良兒梳頭呢，朕願意效勞。”
說著，陛下上前抽走貴妃手裏的桃梳，十分熟練給貴妃梳起頭來。
元良良瞧著鏡中，從前她瞧著分外登對的兩張臉，今日再瞧，竟是十分別扭。她將鏡子扣在桌面上。
她想哭時，總是鼻涕比眼淚更先下來，但她今日不敢吸鼻子，怕被身後的人發現。
怕聽到他親口說“朕控制不住自己”。
怕聽到他說“這麽多年，朕對貴妃仁至義盡”。
怕聽到他說“貴妃要學著接受”。
元良良沈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她無聲痛哭，眼淚鼻涕順著下巴掉落在身上，怕被發現，也沒去管。
要鏡子還在，陛下定能瞧見貴妃的傻樣，但眼下他可沒註意。畢竟從前貴妃哭泣時可不是這樣文靜的。陛下想想，既然貴妃沒鬧，或者他別說了吧。
要不然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陛下嫌周遭太靜了，又主動說：“最近咱們的小胖子真是長大了，真是越來越懂事。折子批的尤其有模有樣，不少大臣誇他呢。”
貴妃不說話。
陛下接著說：“隅國進貢了不少花，相公知道良兒喜歡，已叫人運來了菡萏殿。誰都沒有，只有菡萏殿有。良兒開心嗎？”
貴妃還是不說話。
陛下梳完頭，將梳子在一旁擱著，捧起貴妃的烏發誇讚：“朕就沒見過比良兒頭發更黑更順手的。”
貴妃還是不說話，陛下隱隱覺得不對勁。“今日良兒如何這般安靜？”
陛下又後知後覺問：“不會是因為姚婕妤吧？”
陛下嫌瞧不見貴妃的臉，端起坐著貴妃的黃花梨圓木凳轉了個方向，然後陛下看到了近一年來哭得最淒慘的貴妃，生二胖時都沒這樣色的。
陛下知道肯定是因為姚婕妤懷孕的事，他掏了帕子邊給她擦臉，邊毫無保留解釋：“姚婕妤的孩子可不是朕的，此事朕一定會調查清楚，姚婕妤竟敢禍亂宮闈，朕饒不了她。”
元良良剛才就想到了陛下恐怕不會和她交代實話，畢竟他很怕她這個貴妃氣死。這會兒果然聽到陛下急不可耐，又毫無誠心的解釋，她心裏更不好受。
但有些事是需要問清楚的。她拿走陛下手裏的帕子，自己擦，半晌，眼淚少些了，才開口：“為何不是皇後，不是真妃聶婕妤，而是姚婕妤？”
陛下有些懵，反應過來是貴妃不信任自己，陛下起身，俯視貴妃說：“你以為朕在騙你？從何時起，貴妃連朕都不信任了？”
元良良大聲吼回去：“從陛下帶藥包開始！”
陛下立時懂了貴妃的話，他臉一沈，卻是沒解釋。
陛下也不是不想解釋，實在是這事是他欺騙了貴妃，解釋他為何說謊嗎，再解釋也是他欺騙了她。
因為他拿藥包騙她，害她遲遲生不了二胖，所以眼下她也認為他會騙她第二次。
元良良見陛下不說話，當他無話可說。假模假樣哼聲：“說吧，臣妾不是想為難陛下，純粹只是好奇，陛下如何看上姚婕妤了？”
陛下好無奈。然後問出了十本話本子裏八本角兒會說的話：“是否不論朕如何解釋，你都不會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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