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貳佰柒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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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貳佰柒拾玖
真妃也好像想起了一些事：“這我聽我娘跟嫂子說過呀, 那一回貴妃被四殿下打了二百大板，差點命都沒了！”
元良良不住點頭。
“除了那次，我還聽說貴妃在皇子府裏沒少挨家規。挨打挨訓那是家常便飯, 原來是真的嗎？”
元良良忍不住又哭起來：“可不是嘛。”繼續說，“何止在潛邸。我以為進了宮，陛下有了其他妃子，日子就能好——過——點。誰知……”
“誰知怎麽？”
“你也看到了, 陛下只來菡萏殿。看似是獨寵，實際上呢, 陛下就……”
“陛下就什麽？”真妃心急, 可這回不論她怎麽催促, 貴妃就是不願說。
元良良噓聲說：“有些話說了是欺君，你我知道其中意思就成了。”
真妃一臉駭然, 腦子裏幻想了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她心癢難耐, 一定要她說。
元良良於是解下面紗, 那白皙面龐上赫然印著一個青紫牙印。
在真妃見了鬼的神情下，將面紗又帶回去：“陛下曾親口說過，有些事不能為外人道，剛好我還不錯, 自然只找我一人。這話我只與你講, 可不能說出去。就算說出去，你得保證不說是我告訴你的。你保證！”
真妃一臉駭然點頭, 保證她一定信守承諾。
元良良這才放心點點頭：“除此之外，你是不知道, 我掙的那幾個錢都上供國庫了。要是我能出宮, 我現在就是個富婆，山水任我游, 男人……你懂的。”
真妃一副她了解著呢的樣子點點頭。“這我也聽說了，難怪那天我爹會說出貴妃不易的話來，我問，我爹還偏不告訴我。現在我總算明白了。”
元良良用真妃給的帕子擦了把眼淚，勉強扯出一個笑：“我倆還挺投緣的，以後一定能說上話。要是你實在不想走，不如我求求陛下，看在兩個皇子的份上，他應當不會拒絕吧。”
“不用了，貴妃！”真妃忽地起身，臉上露出一抹訕笑，“我覺得貴妃說……的挺對的，邱尚書的確為我著想，我得孝順他，聽他話。我還是出宮去吧。以後貴妃可以給我寫信！”
元良良帶著一臉惋惜點頭：“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了。”
兩人對視，各給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瞧著真妃迫不及待坐上出宮的禦輦，元良良的心可算落下了。
陛下派來的內侍感恩戴德沖她磕頭，她擺擺手，示意他們別客氣。
“大功告成，回宮。”
...
得知真妃被貴妃勸了幾句後，竟然如被鬼追般離開了後宮。
陛下真是太好奇了，但不論他怎麽問，貴妃都不說。
貴妃也不是什麽都不說，就是陛下能看出來貴妃在糊弄自己。
直到沒多久後的某一日，陛下聽聞了一個故事。說什麽呢，說貴妃在宮裏艱難得很，陛下私底下又殘暴得很，說貴妃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宮去，可她怕陛下打斷她的腿，才在宮裏茍活至今。
這個故事嚴重影響到他陛下的尊嚴，追根究底之下，陛下得知是從邱尚書府傳出來的。
剛好沒幾日，邱天真要嫁人，邱尚書給陛下遞了請帖，陛下原本只送賀禮不打算去的，但眼下他打算去一次。
婚禮當日，邱天真本是喜氣洋洋幫爹娘待客呢，轉眼到了陛下跟前，陛下勾著唇道：“恭喜，真妃。”
邱天真嚇得語無倫次：“陛……陛下，臣……臣女已經嫁人了！”
陛下皮笑肉不笑得問：“真妃不是死活要留在宮裏，怎的心變得如此之快？”
邱天真想哭了。
陛下：“反正這親還沒成完，朕這就找邱尚書說說去。”
陛下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留下心情不可描述的邱天真。
陛下當然不會真的去找邱鶴，他騙完邱天真，直接打道回宮了。
此女竟然造他的謠，簡直膽大妄為！
要不是看在邱鶴的臉上，他非得重重懲治不可。
陛下又想起越來越放肆不可控的貴妃。陛下決定回去後就當個暴君，讓她開開眼。
然後這天晚上，元良良就被綁了。還是在睡夢中被綁的，要不是氣味是陛下的氣味，她都要大喊救命了。
她問陛下為啥綁她。
陛下回她：“朕想嘗嘗當暴君的滋味。”
元良良當即明白過來什麽情況。當下求饒，反口說不是她說的，肯定是邱天真誤會了。
陛下：“沒誤會。”
後不後悔，元良良自己也說不上來。但她知道陛下肯定是滿意的。
要不然如今他也不至於腰間匕首也不掛了，卻換成了一根細長金鞭！
...
長春宮。
皇後正坐於上首給兩側來請安的妃嬪訓話。
“真妃的事想必大家都知曉了，日後各位需得更加謹言慎行。真妃還是邱尚書之女，竟也落得此下場，更遑論在座的妹妹們。不管你們怎麽想，本宮是真的想你們在這宮裏平安順遂。”
新入宮的賈貴儀不安說：“娘娘，可貴妃嚴禁我們去菡萏殿請安，我們不去就是不遵規矩，這可如何是好？”
幾個嬪妃一同應聲。“是呀，皇後，這該怎麽辦？”
“萬一貴妃又以此事找咱們的麻煩該如何是好？”
“到時陛下肯定會偏向貴妃的。真妃能平安出宮，咱們可不一定。”
皇後也不阻止她們說話，一直等到她們自己安靜下來，才一臉為難開口：“這事，本宮說實話，本宮也不知如何是好。本宮要是知道，這些年長春宮也不至於如此冷清。”
皇後掃視一圈，看向右手邊離她最近的姚婕妤聶婕妤等人，她們可都是潛邸老人。
皇後問：“姚婕妤，聶婕妤，你們可有好主意？”
聶婕妤同樣為難，似在苦惱思索。
姚婕妤倒是嘴快說：“臣妾以為眾位妹妹們多慮了。瞧咱們貴妃娘娘可有來向皇後娘娘請安過？別說皇後娘娘這兒，就是三宮一般都是不去的。她都不來請安，別人不去給她請安，她也沒道理責怪吧。”
幾個妃嬪覺得姚婕妤說得十分有道理。
皇後卻顯得更為難，嘆氣說：“貴妃畢竟是貴妃，她可與眾位妹妹們不同。”
皇後這話說得不怎麽清楚，但所有嬪妃都了然。她們這些又怎麽和貴妃比，貴妃那是陛下親口允諾不用她到處請安的，為了貴妃，陛下還親去三宮請罪，三宮都是點了頭的。
眾妃嬪間一時沒人說話。
正殿內的氣氛有些冷凝。
還是姚婕妤打破寂靜：“既然貴妃可以不請安，既然咱們不可以，那明日起咱們就按規矩去給貴妃請安不就得了，她說不用也沒用！”
大家都被姚婕妤這話給驚住了，一時氣氛更為僵著。
不多會兒，聶婕妤輕聲附和：“姚婕妤這話倒不無道理。”
潛邸幾位有資歷的都開口了，眾嬪妃們自是應聲附和。且她們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說不定能偶遇陛下，要是陛下看中她們了，更好了。
事情解決，皇後顯得很高興，當下賞了大功臣姚婕妤一對珠花。
姚婕妤瞧著那半新不舊，沒二兩黃金的東西，有t些嫌棄，不過不要白不要。她還是慢吞吞上前接了。
皇後看向坐在末尾，一聲不吭的雨昭媛，斂了笑容說：“本宮聽聞最近大家對雨昭媛有些意見？”
眾妃嬪面面相覷，各自不語。
皇後：“本宮作為中宮之主，實不願看到大家互相為難，大家和和美美才是理。今日本宮就替雨昭媛給各位道個歉，各位看在本宮的面上就原諒她一回，如何？”
眾嬪妃自是給足皇後面子，紛紛應下。
皇後：“沒有其他事，各位且都回了吧。雨昭媛留下。”
眾嬪妃以為皇後要單獨訓斥雨昭媛，紛紛離座起身行禮後，轉身有條不紊踏出殿去。
殿內只餘皇後和雨昭媛兩人。
皇後呷了一口茶，直截了當開口：“雨昭媛可還小看貴妃？”
元書雨雖不覺得皇後聰明，也懶得聽皇後講話，但誰讓皇後帶她進宮的呢。她垂了眼簾思索片刻，實話答：“回皇後娘娘的話，嬪妾的確高看了自己。”
皇後笑：“雨昭媛以為真妃入宮定能讓貴妃失利，現在知道了吧，貴妃可比這宮裏任何一個都難對付。”
元書雨瞧了皇後一眼，很快又謙遜垂眸：“娘娘說的是。”表面恭維著，元書雨心裏卻想，你皇後還不是一樣覺得真妃能對付貴妃，現在又說這話，虛偽。
皇後依舊彎唇瞧雨昭媛：“以後昭媛可要再註意些，一不小心可是會搭命進去的。”
以後？皇後怎知她以後會做何事？元書雨心間冷笑，表面應下：“嬪妾聽娘娘的。”
皇後滿意頷首。
元書雨帶著珍珠離開長春宮。
她雖看出皇後虛偽，可皇後有句話說對了，貴妃可比她以為的難對付。
她以為真妃會讓貴妃吃癟，她可是費了一番心思才讓真妃主動去找陛下。原以為，真妃就算鬥不過，起碼也能挺一年半載，給貴妃添堵也好。誰知，這麽沒用，竟短短幾日就被趕出宮去了。
元書雨臉色愈發陰沈，珍珠瞧著，擔憂喊她：“昭媛，昭媛沒事吧？”
她回神：“沒事。”
珍珠問：“昭媛真要聽皇後的話嗎？”
元書雨止步，意外瞧著珍珠：“你這小腦袋瓜倒是聰明，看出來了？”
珍珠得意笑：“皇後話說的這麽明顯，奴婢怎可能聽不出來。”
元書雨掏心窩般說：“看在你是本宮心腹丫頭的份上，本宮實話跟你交代了吧。本宮之所以能進宮，都是因了皇後擡舉，所以不論怎樣，本宮肯定要還這個人情的。”
珍珠心裏感動，激動說：“奴婢明白了。”
元書雨握著她的手，邊走邊說話。不知想到何事，壓低了聲音又說：“本宮不信任銀槐，你幫本宮看著點她，本宮孤身一人進宮，如今只有靠你了。”
珍珠一聽這話，更激動應下：“奴婢知曉的，昭媛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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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良良忍不住又哭起來：“可不是嘛。”繼續說，“何止在潛邸。我以為進了宮，陛下有了其他妃子，日子就能好——過——點。誰知……”
“誰知怎麽？”
“你也看到了, 陛下只來菡萏殿。看似是獨寵，實際上呢, 陛下就……”
“陛下就什麽？”真妃心急, 可這回不論她怎麽催促, 貴妃就是不願說。
元良良噓聲說：“有些話說了是欺君，你我知道其中意思就成了。”
真妃一臉駭然, 腦子裏幻想了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她心癢難耐, 一定要她說。
元良良於是解下面紗, 那白皙面龐上赫然印著一個青紫牙印。
在真妃見了鬼的神情下，將面紗又帶回去：“陛下曾親口說過，有些事不能為外人道，剛好我還不錯, 自然只找我一人。這話我只與你講, 可不能說出去。就算說出去，你得保證不說是我告訴你的。你保證！”
真妃一臉駭然點頭, 保證她一定信守承諾。
元良良這才放心點點頭：“除此之外，你是不知道, 我掙的那幾個錢都上供國庫了。要是我能出宮, 我現在就是個富婆，山水任我游, 男人……你懂的。”
真妃一副她了解著呢的樣子點點頭。“這我也聽說了，難怪那天我爹會說出貴妃不易的話來，我問，我爹還偏不告訴我。現在我總算明白了。”
元良良用真妃給的帕子擦了把眼淚，勉強扯出一個笑：“我倆還挺投緣的，以後一定能說上話。要是你實在不想走，不如我求求陛下，看在兩個皇子的份上，他應當不會拒絕吧。”
“不用了，貴妃！”真妃忽地起身，臉上露出一抹訕笑，“我覺得貴妃說……的挺對的，邱尚書的確為我著想，我得孝順他，聽他話。我還是出宮去吧。以後貴妃可以給我寫信！”
元良良帶著一臉惋惜點頭：“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了。”
兩人對視，各給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瞧著真妃迫不及待坐上出宮的禦輦，元良良的心可算落下了。
陛下派來的內侍感恩戴德沖她磕頭，她擺擺手，示意他們別客氣。
“大功告成，回宮。”
...
得知真妃被貴妃勸了幾句後，竟然如被鬼追般離開了後宮。
陛下真是太好奇了，但不論他怎麽問，貴妃都不說。
貴妃也不是什麽都不說，就是陛下能看出來貴妃在糊弄自己。
直到沒多久後的某一日，陛下聽聞了一個故事。說什麽呢，說貴妃在宮裏艱難得很，陛下私底下又殘暴得很，說貴妃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宮去，可她怕陛下打斷她的腿，才在宮裏茍活至今。
這個故事嚴重影響到他陛下的尊嚴，追根究底之下，陛下得知是從邱尚書府傳出來的。
剛好沒幾日，邱天真要嫁人，邱尚書給陛下遞了請帖，陛下原本只送賀禮不打算去的，但眼下他打算去一次。
婚禮當日，邱天真本是喜氣洋洋幫爹娘待客呢，轉眼到了陛下跟前，陛下勾著唇道：“恭喜，真妃。”
邱天真嚇得語無倫次：“陛……陛下，臣……臣女已經嫁人了！”
陛下皮笑肉不笑得問：“真妃不是死活要留在宮裏，怎的心變得如此之快？”
邱天真想哭了。
陛下：“反正這親還沒成完，朕這就找邱尚書說說去。”
陛下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留下心情不可描述的邱天真。
陛下當然不會真的去找邱鶴，他騙完邱天真，直接打道回宮了。
此女竟然造他的謠，簡直膽大妄為！
要不是看在邱鶴的臉上，他非得重重懲治不可。
陛下又想起越來越放肆不可控的貴妃。陛下決定回去後就當個暴君，讓她開開眼。
然後這天晚上，元良良就被綁了。還是在睡夢中被綁的，要不是氣味是陛下的氣味，她都要大喊救命了。
她問陛下為啥綁她。
陛下回她：“朕想嘗嘗當暴君的滋味。”
元良良當即明白過來什麽情況。當下求饒，反口說不是她說的，肯定是邱天真誤會了。
陛下：“沒誤會。”
後不後悔，元良良自己也說不上來。但她知道陛下肯定是滿意的。
要不然如今他也不至於腰間匕首也不掛了，卻換成了一根細長金鞭！
...
長春宮。
皇後正坐於上首給兩側來請安的妃嬪訓話。
“真妃的事想必大家都知曉了，日後各位需得更加謹言慎行。真妃還是邱尚書之女，竟也落得此下場，更遑論在座的妹妹們。不管你們怎麽想，本宮是真的想你們在這宮裏平安順遂。”
新入宮的賈貴儀不安說：“娘娘，可貴妃嚴禁我們去菡萏殿請安，我們不去就是不遵規矩，這可如何是好？”
幾個嬪妃一同應聲。“是呀，皇後，這該怎麽辦？”
“萬一貴妃又以此事找咱們的麻煩該如何是好？”
“到時陛下肯定會偏向貴妃的。真妃能平安出宮，咱們可不一定。”
皇後也不阻止她們說話，一直等到她們自己安靜下來，才一臉為難開口：“這事，本宮說實話，本宮也不知如何是好。本宮要是知道，這些年長春宮也不至於如此冷清。”
皇後掃視一圈，看向右手邊離她最近的姚婕妤聶婕妤等人，她們可都是潛邸老人。
皇後問：“姚婕妤，聶婕妤，你們可有好主意？”
聶婕妤同樣為難，似在苦惱思索。
姚婕妤倒是嘴快說：“臣妾以為眾位妹妹們多慮了。瞧咱們貴妃娘娘可有來向皇後娘娘請安過？別說皇後娘娘這兒，就是三宮一般都是不去的。她都不來請安，別人不去給她請安，她也沒道理責怪吧。”
幾個妃嬪覺得姚婕妤說得十分有道理。
皇後卻顯得更為難，嘆氣說：“貴妃畢竟是貴妃，她可與眾位妹妹們不同。”
皇後這話說得不怎麽清楚，但所有嬪妃都了然。她們這些又怎麽和貴妃比，貴妃那是陛下親口允諾不用她到處請安的，為了貴妃，陛下還親去三宮請罪，三宮都是點了頭的。
眾妃嬪間一時沒人說話。
正殿內的氣氛有些冷凝。
還是姚婕妤打破寂靜：“既然貴妃可以不請安，既然咱們不可以，那明日起咱們就按規矩去給貴妃請安不就得了，她說不用也沒用！”
大家都被姚婕妤這話給驚住了，一時氣氛更為僵著。
不多會兒，聶婕妤輕聲附和：“姚婕妤這話倒不無道理。”
潛邸幾位有資歷的都開口了，眾嬪妃們自是應聲附和。且她們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說不定能偶遇陛下，要是陛下看中她們了，更好了。
事情解決，皇後顯得很高興，當下賞了大功臣姚婕妤一對珠花。
姚婕妤瞧著那半新不舊，沒二兩黃金的東西，有t些嫌棄，不過不要白不要。她還是慢吞吞上前接了。
皇後看向坐在末尾，一聲不吭的雨昭媛，斂了笑容說：“本宮聽聞最近大家對雨昭媛有些意見？”
眾妃嬪面面相覷，各自不語。
皇後：“本宮作為中宮之主，實不願看到大家互相為難，大家和和美美才是理。今日本宮就替雨昭媛給各位道個歉，各位看在本宮的面上就原諒她一回，如何？”
眾嬪妃自是給足皇後面子，紛紛應下。
皇後：“沒有其他事，各位且都回了吧。雨昭媛留下。”
眾嬪妃以為皇後要單獨訓斥雨昭媛，紛紛離座起身行禮後，轉身有條不紊踏出殿去。
殿內只餘皇後和雨昭媛兩人。
皇後呷了一口茶，直截了當開口：“雨昭媛可還小看貴妃？”
元書雨雖不覺得皇後聰明，也懶得聽皇後講話，但誰讓皇後帶她進宮的呢。她垂了眼簾思索片刻，實話答：“回皇後娘娘的話，嬪妾的確高看了自己。”
皇後笑：“雨昭媛以為真妃入宮定能讓貴妃失利，現在知道了吧，貴妃可比這宮裏任何一個都難對付。”
元書雨瞧了皇後一眼，很快又謙遜垂眸：“娘娘說的是。”表面恭維著，元書雨心裏卻想，你皇後還不是一樣覺得真妃能對付貴妃，現在又說這話，虛偽。
皇後依舊彎唇瞧雨昭媛：“以後昭媛可要再註意些，一不小心可是會搭命進去的。”
以後？皇後怎知她以後會做何事？元書雨心間冷笑，表面應下：“嬪妾聽娘娘的。”
皇後滿意頷首。
元書雨帶著珍珠離開長春宮。
她雖看出皇後虛偽，可皇後有句話說對了，貴妃可比她以為的難對付。
她以為真妃會讓貴妃吃癟，她可是費了一番心思才讓真妃主動去找陛下。原以為，真妃就算鬥不過，起碼也能挺一年半載，給貴妃添堵也好。誰知，這麽沒用，竟短短幾日就被趕出宮去了。
元書雨臉色愈發陰沈，珍珠瞧著，擔憂喊她：“昭媛，昭媛沒事吧？”
她回神：“沒事。”
珍珠問：“昭媛真要聽皇後的話嗎？”
元書雨止步，意外瞧著珍珠：“你這小腦袋瓜倒是聰明，看出來了？”
珍珠得意笑：“皇後話說的這麽明顯，奴婢怎可能聽不出來。”
元書雨掏心窩般說：“看在你是本宮心腹丫頭的份上，本宮實話跟你交代了吧。本宮之所以能進宮，都是因了皇後擡舉，所以不論怎樣，本宮肯定要還這個人情的。”
珍珠心裏感動，激動說：“奴婢明白了。”
元書雨握著她的手，邊走邊說話。不知想到何事，壓低了聲音又說：“本宮不信任銀槐，你幫本宮看著點她，本宮孤身一人進宮，如今只有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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