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貳佰伍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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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貳佰伍拾玖
和齊幽雅說定, 兩人分道揚鑣後，元良良不知不覺走到了西荷尾殿。
這裏原是她當初選秀入住的房間，她瞅兩眼, 發現門虛掩著，喊了聲“有人沒”，沒聽見動靜，遂推門進屋。
屋子還是老樣子, 竟連茶壺和床上的被t子都沒換過！想想，這也不可能, 怎可能十年不換一床被子, 肯定是行宮有規制, 是以換的樣式一樣罷了。
“你們是誰？”
元良良嚇一跳轉頭，瞧見好幾人, 驚懼問：“你們為何在這裏？”
“這是我的房間,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其中一名身穿湖綠交襟錦裙的秀女不滿道。
元良良深呼口氣, 謊話信手拈來：“各位姐姐們，我是新來的，出來散步一時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剛瞧見門開著，就想進來問問路, 抱歉。”
元良良還當她們會繼續為難自己, 畢竟這些女人可是要來爭一個男人的，怎可能好說話。誰知幾人都沒想為難她。
其中一個著灰色錦裙, 英眉厚唇的秀女說：“沒事。你住哪，我來得久, 對這裏還算熟悉, 可以給你指路。”
元良良哪知道自己住哪，只好繼續扯謊：“呀, 我忘了住哪了。剛走了一圈，腿有些疼，我能坐下歇會兒嗎？”
“隨便。”英眉秀女道。
元良良尋了個面對著大家的圓凳子坐下，狀似不經意開口：“姐姐們，是都互相認識嗎？”
沒人理她。
元良良又問：“姐姐們聚在此處是不是無聊，打算聊天喝茶下棋來著？”
依舊沒人說話。
元良良打量幾個人的臉色，總感覺哪不對勁。照理被選入宮就算沒有容光煥發，也該激動萬分才對。想當初她選秀時，大部分秀女可都指望著被選入宮，又心驚膽戰怕落選無顏回家。
怎的眼前幾個是這樣？元良良想起剛才的齊幽雅，琢磨了琢磨試探性又說：“不瞞姐姐們，我其實都不打算入宮的，要不是家裏逼迫，我寧願嫁個販夫走卒平靜度日。”
說著話，一人箭步沖過來捂住她嘴巴：“你小聲點，當心隔墻有耳！”
不多會兒，六七個秀女圍著她都坐下了。
元良良還賭對了，這幾個秀女竟然和齊幽雅一樣，都不想進宮，正聚在一起發愁呢。
元良良忍不住想，莫非是她們嫌陛下年紀大？嫌陛下沒趣味？
她的確不想讓她們進宮，她們要自主放棄進宮那再好不過，但要是因為嫌棄她的陛下，她忍不了！
“各位姐姐又是為何？要不是一入皇宮深似海，我還是很願意替陛下生兒育女的。畢竟陛下長得好，性情也好不是。”
“好什麽好？”英眉秀女招招手，讓大家湊近些，才又開口，“我可打聽過了，陛下脾氣可差了，貴妃的面子都時常不給，說罰就罰。我有個表姐就在宮裏當昭儀，她偷偷和我說，好在她不得寵，要不然不僅皇後貴妃會找她麻煩，就是陛下都夠她喝一壺的。陛下，難伺候著呢。”
元良良粗粗一想，發現她說的還真是事實。陛下好像的確脾氣不太好？的確也沒少罰她？元良良遲疑問：“你外祖母家是否姓左？”
英眉秀女訝異：“你怎知？”
元良良心道，左昭儀敢情是她表姐呀。
難怪自進宮後，就不怎麽見左昭儀出來遛彎，就算在三宮那請安碰到，左昭儀也是不瞅陛下一眼，敢情左昭儀躲著陛下呢。
另一眉目清秀的秀女說道：“你們都知道貴妃吧，陛下雖說會不給貴妃面子，但對貴妃卻是一心一意。‘一心一意’這個詞用在陛下身上那就是笑話。他是陛下呀，他要一心一意了，那後宮其他女人可怎麽辦？皇後至今都無子，咱們進宮還能搶著皇後生？怕是就算生了，也是替皇後做嫁衣。在後宮無寵無子一輩子，想想就可怕。我還小呢。”
又一秀女道：“對呀，這也是我擔心的。不得寵不甘心，得寵要被害。你們可聽說西太後那事。說不定哪，貴妃比西太後心更狠，手段更毒。在後宮孤獨終老算幸運的，不幸運的，怕是連命都難保。”
“是呀，就是呀。”
“我這樣跟我爹娘說，可他們死活要我進宮。”
“嗚嗚嗚，這可怎麽辦……”
秀女們說著說著，竟是急哭了。
元良良默默聽著，見此，敲敲桌板開口：“不入宮的辦法多得是，求人不如求己，咱們慢慢想辦法。”
“怎慢慢想，這都到了行宮了，出又出不去。”
英眉秀女說：“大家稍安勿躁，就像咱們之前商量的，大不了故意落選唄。
“落選後，回家我怕爹娘打我。”
“落選後，是不是就嫁不出去了？”
“落選了，怕是被嘲笑一輩子。”
英眉秀女：“反正我不怕，比起進宮找死，被打被嘲笑又如何。大不了出家當尼姑去。”
元良良佩服的眼神瞅英眉秀女。
元良良拉住英眉秀女的手：“放心，我會替大家想辦法的。”
英眉秀女爽快一點頭，“嗯，一起想辦法！”說著也反過來握住了元良良的手。
“說得對，嫁不出去總比困死在後宮強。”
“嗯，被嘲笑一輩子，總比一輩子沒有自由得好。”
“沒錯，被我爹打死，好過被貴妃弄死。”
元良良無語了。她忍不住插嘴：“你們都沒見過貴妃，怎知貴妃是那等惡毒之人？”
剛還和她手拉手親熱的英眉秀女眉毛一豎說：“我們沒見過，你見過呀？我們沒見過，總有人見過，聽得不要太多。貴妃要不陰險狠辣，那能是貴妃嘛？”
“就是說，不能。”
好吧。元良良無話可說。
接下來，元良良又問了一圈大家是否都不想進宮，得到確鑿回答後，她開始苦思冥想。
怎麽樣才能給大家想個體面的落選方法呢？
她一一將方法羅列在紙上。要想落選，無非是假裝，比如假裝毀容，假裝跛腿，假裝拉肚子，假裝禿頭，假裝結巴，假裝暈倒等等等等。
元良良讓她們自己選自己拿手的，最好是以前使用過的老本事，這樣才不至於穿幫嘛。
英眉秀女：“本姑娘不會假裝。”
元良良：“那來真的？”
元良良想了一個，英眉秀女眉毛又豎起：“這不還是假裝？”
元良良：“起碼不用你自己假裝，放心，到時候找個人推你下水就行了。陛下和太皇太後看到你的蠢樣子，肯定不會姑息的。”
英眉秀女沒話說。
大家一人選了一個假裝，元良良還幫著細細籌謀，怎樣才能更以假亂真。
當下被所有人誇讚。
“哇，你也太厲害了吧。”
“你小小年紀，怎麽知道這麽多呀？”
“我娘，我姨她們都沒你知道的多誒。”
元良良得意，被誇年輕，她更喜滋滋。當然，她不可能告訴她們，這些都是屬於她貴妃娘娘的經驗之談。
“大概是我聰明吧。”
正說得興起，屋外響起一陣嘈雜聲，不一會兒嘈雜聲沖著她們方向而來。
屋裏秀女都慌了。各個做賊心虛，以為是她們密謀被發現，來抓她們了。
就連英眉秀女都白了臉，瞪著屋門，擋在秀女面前，卻是不敢往外挪一步。
元良良起身，邁步往前，未猶豫絲毫。英眉秀女喊她，她擺擺手表示無礙。
門陡然被拉開，門口正打算敲門的福壽楞了下。貴妃雖戴著面紗，但日日見著，福壽一眼就認出來了，才要說話，要行禮，被貴妃一聲喝嚇得楞住。
“你們誰呀？不知道行宮住的都是各府千金，有你們這麽吵吵嚷嚷的嘛！”
福壽當即腆著笑臉配合：“小主說得是，是奴才僭越了。奴才該打。”說著話，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
元良良瞅著都替他疼。“行了，既然無事趕緊走吧。”
等福壽帶著人離開，周圍又恢覆清凈，元良良回頭，沖眾秀女道，“時候不早了，改日我再來找姐姐們說話。走了。”她沖秀女們擺手，踏出門去。
秀女們面面相覷，許久後，其中一秀女遲疑開口：“剛那公公穿的衣裳貌似是總管袍服。我在此處一個月了，沒見過這位公公。”
另一秀女反應過來：“那也就是這位公公是從宮裏出來的？”
英眉秀女也反應過來：“天哪，她怎敢的？！”
“關鍵那公公竟還配合著扇了自己嘴巴。”
英眉秀女：“這小妖精的爹來頭不小嘛！”
“再不小，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夠吧？”
眾秀女陷入沈思中。
...
元良良隨著福壽踏出行宮大門，福壽賠笑道：“主子娘娘，陛下正在外邊候著呢。陛下可親自接您來啦。”t
元良良一點不領情：“接本宮？怕是逮本宮來了吧。”
福壽訕笑：“娘娘，您著實誤會陛下了。”
元良良胳膊肘撞他，福壽配合著被撞到，“哎喲”一聲跌倒，元良良懶得理他，大步往外走。
等到門口時，又見到了進門時招呼自己的總管公公。只這回總管公公立在門旁，十足的灰頭土臉。
元良良往殿門外一瞧，瞧見了令人生畏的閆敏，閆敏和一隊挎刀護衛正守著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兩旁，而最外邊同樣站著正密切註視著周遭行人的挎刀護衛。
元良良知道，這總管公公定是瞧出了閆敏的身份。
事實上，總管公公可不認得閆敏，但他認得福壽呀。稍微有點野心的公公幾乎都認得陛下身邊的幾人。見到福壽，總管公公自是知道要不是陛下就在附近，那就是陛下有事吩咐福壽出來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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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原是她當初選秀入住的房間，她瞅兩眼, 發現門虛掩著，喊了聲“有人沒”，沒聽見動靜，遂推門進屋。
屋子還是老樣子, 竟連茶壺和床上的被t子都沒換過！想想，這也不可能, 怎可能十年不換一床被子, 肯定是行宮有規制, 是以換的樣式一樣罷了。
“你們是誰？”
元良良嚇一跳轉頭，瞧見好幾人, 驚懼問：“你們為何在這裏？”
“這是我的房間,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其中一名身穿湖綠交襟錦裙的秀女不滿道。
元良良深呼口氣, 謊話信手拈來：“各位姐姐們，我是新來的，出來散步一時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剛瞧見門開著，就想進來問問路, 抱歉。”
元良良還當她們會繼續為難自己, 畢竟這些女人可是要來爭一個男人的，怎可能好說話。誰知幾人都沒想為難她。
其中一個著灰色錦裙, 英眉厚唇的秀女說：“沒事。你住哪，我來得久, 對這裏還算熟悉, 可以給你指路。”
元良良哪知道自己住哪，只好繼續扯謊：“呀, 我忘了住哪了。剛走了一圈，腿有些疼，我能坐下歇會兒嗎？”
“隨便。”英眉秀女道。
元良良尋了個面對著大家的圓凳子坐下，狀似不經意開口：“姐姐們，是都互相認識嗎？”
沒人理她。
元良良又問：“姐姐們聚在此處是不是無聊，打算聊天喝茶下棋來著？”
依舊沒人說話。
元良良打量幾個人的臉色，總感覺哪不對勁。照理被選入宮就算沒有容光煥發，也該激動萬分才對。想當初她選秀時，大部分秀女可都指望著被選入宮，又心驚膽戰怕落選無顏回家。
怎的眼前幾個是這樣？元良良想起剛才的齊幽雅，琢磨了琢磨試探性又說：“不瞞姐姐們，我其實都不打算入宮的，要不是家裏逼迫，我寧願嫁個販夫走卒平靜度日。”
說著話，一人箭步沖過來捂住她嘴巴：“你小聲點，當心隔墻有耳！”
不多會兒，六七個秀女圍著她都坐下了。
元良良還賭對了，這幾個秀女竟然和齊幽雅一樣，都不想進宮，正聚在一起發愁呢。
元良良忍不住想，莫非是她們嫌陛下年紀大？嫌陛下沒趣味？
她的確不想讓她們進宮，她們要自主放棄進宮那再好不過，但要是因為嫌棄她的陛下，她忍不了！
“各位姐姐又是為何？要不是一入皇宮深似海，我還是很願意替陛下生兒育女的。畢竟陛下長得好，性情也好不是。”
“好什麽好？”英眉秀女招招手，讓大家湊近些，才又開口，“我可打聽過了，陛下脾氣可差了，貴妃的面子都時常不給，說罰就罰。我有個表姐就在宮裏當昭儀，她偷偷和我說，好在她不得寵，要不然不僅皇後貴妃會找她麻煩，就是陛下都夠她喝一壺的。陛下，難伺候著呢。”
元良良粗粗一想，發現她說的還真是事實。陛下好像的確脾氣不太好？的確也沒少罰她？元良良遲疑問：“你外祖母家是否姓左？”
英眉秀女訝異：“你怎知？”
元良良心道，左昭儀敢情是她表姐呀。
難怪自進宮後，就不怎麽見左昭儀出來遛彎，就算在三宮那請安碰到，左昭儀也是不瞅陛下一眼，敢情左昭儀躲著陛下呢。
另一眉目清秀的秀女說道：“你們都知道貴妃吧，陛下雖說會不給貴妃面子，但對貴妃卻是一心一意。‘一心一意’這個詞用在陛下身上那就是笑話。他是陛下呀，他要一心一意了，那後宮其他女人可怎麽辦？皇後至今都無子，咱們進宮還能搶著皇後生？怕是就算生了，也是替皇後做嫁衣。在後宮無寵無子一輩子，想想就可怕。我還小呢。”
又一秀女道：“對呀，這也是我擔心的。不得寵不甘心，得寵要被害。你們可聽說西太後那事。說不定哪，貴妃比西太後心更狠，手段更毒。在後宮孤獨終老算幸運的，不幸運的，怕是連命都難保。”
“是呀，就是呀。”
“我這樣跟我爹娘說，可他們死活要我進宮。”
“嗚嗚嗚，這可怎麽辦……”
秀女們說著說著，竟是急哭了。
元良良默默聽著，見此，敲敲桌板開口：“不入宮的辦法多得是，求人不如求己，咱們慢慢想辦法。”
“怎慢慢想，這都到了行宮了，出又出不去。”
英眉秀女說：“大家稍安勿躁，就像咱們之前商量的，大不了故意落選唄。
“落選後，回家我怕爹娘打我。”
“落選後，是不是就嫁不出去了？”
“落選了，怕是被嘲笑一輩子。”
英眉秀女：“反正我不怕，比起進宮找死，被打被嘲笑又如何。大不了出家當尼姑去。”
元良良佩服的眼神瞅英眉秀女。
元良良拉住英眉秀女的手：“放心，我會替大家想辦法的。”
英眉秀女爽快一點頭，“嗯，一起想辦法！”說著也反過來握住了元良良的手。
“說得對，嫁不出去總比困死在後宮強。”
“嗯，被嘲笑一輩子，總比一輩子沒有自由得好。”
“沒錯，被我爹打死，好過被貴妃弄死。”
元良良無語了。她忍不住插嘴：“你們都沒見過貴妃，怎知貴妃是那等惡毒之人？”
剛還和她手拉手親熱的英眉秀女眉毛一豎說：“我們沒見過，你見過呀？我們沒見過，總有人見過，聽得不要太多。貴妃要不陰險狠辣，那能是貴妃嘛？”
“就是說，不能。”
好吧。元良良無話可說。
接下來，元良良又問了一圈大家是否都不想進宮，得到確鑿回答後，她開始苦思冥想。
怎麽樣才能給大家想個體面的落選方法呢？
她一一將方法羅列在紙上。要想落選，無非是假裝，比如假裝毀容，假裝跛腿，假裝拉肚子，假裝禿頭，假裝結巴，假裝暈倒等等等等。
元良良讓她們自己選自己拿手的，最好是以前使用過的老本事，這樣才不至於穿幫嘛。
英眉秀女：“本姑娘不會假裝。”
元良良：“那來真的？”
元良良想了一個，英眉秀女眉毛又豎起：“這不還是假裝？”
元良良：“起碼不用你自己假裝，放心，到時候找個人推你下水就行了。陛下和太皇太後看到你的蠢樣子，肯定不會姑息的。”
英眉秀女沒話說。
大家一人選了一個假裝，元良良還幫著細細籌謀，怎樣才能更以假亂真。
當下被所有人誇讚。
“哇，你也太厲害了吧。”
“你小小年紀，怎麽知道這麽多呀？”
“我娘，我姨她們都沒你知道的多誒。”
元良良得意，被誇年輕，她更喜滋滋。當然，她不可能告訴她們，這些都是屬於她貴妃娘娘的經驗之談。
“大概是我聰明吧。”
正說得興起，屋外響起一陣嘈雜聲，不一會兒嘈雜聲沖著她們方向而來。
屋裏秀女都慌了。各個做賊心虛，以為是她們密謀被發現，來抓她們了。
就連英眉秀女都白了臉，瞪著屋門，擋在秀女面前，卻是不敢往外挪一步。
元良良起身，邁步往前，未猶豫絲毫。英眉秀女喊她，她擺擺手表示無礙。
門陡然被拉開，門口正打算敲門的福壽楞了下。貴妃雖戴著面紗，但日日見著，福壽一眼就認出來了，才要說話，要行禮，被貴妃一聲喝嚇得楞住。
“你們誰呀？不知道行宮住的都是各府千金，有你們這麽吵吵嚷嚷的嘛！”
福壽當即腆著笑臉配合：“小主說得是，是奴才僭越了。奴才該打。”說著話，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
元良良瞅著都替他疼。“行了，既然無事趕緊走吧。”
等福壽帶著人離開，周圍又恢覆清凈，元良良回頭，沖眾秀女道，“時候不早了，改日我再來找姐姐們說話。走了。”她沖秀女們擺手，踏出門去。
秀女們面面相覷，許久後，其中一秀女遲疑開口：“剛那公公穿的衣裳貌似是總管袍服。我在此處一個月了，沒見過這位公公。”
另一秀女反應過來：“那也就是這位公公是從宮裏出來的？”
英眉秀女也反應過來：“天哪，她怎敢的？！”
“關鍵那公公竟還配合著扇了自己嘴巴。”
英眉秀女：“這小妖精的爹來頭不小嘛！”
“再不小，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夠吧？”
眾秀女陷入沈思中。
...
元良良隨著福壽踏出行宮大門，福壽賠笑道：“主子娘娘，陛下正在外邊候著呢。陛下可親自接您來啦。”t
元良良一點不領情：“接本宮？怕是逮本宮來了吧。”
福壽訕笑：“娘娘，您著實誤會陛下了。”
元良良胳膊肘撞他，福壽配合著被撞到，“哎喲”一聲跌倒，元良良懶得理他，大步往外走。
等到門口時，又見到了進門時招呼自己的總管公公。只這回總管公公立在門旁，十足的灰頭土臉。
元良良往殿門外一瞧，瞧見了令人生畏的閆敏，閆敏和一隊挎刀護衛正守著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兩旁，而最外邊同樣站著正密切註視著周遭行人的挎刀護衛。
元良良知道，這總管公公定是瞧出了閆敏的身份。
事實上，總管公公可不認得閆敏，但他認得福壽呀。稍微有點野心的公公幾乎都認得陛下身邊的幾人。見到福壽，總管公公自是知道要不是陛下就在附近，那就是陛下有事吩咐福壽出來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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