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貳佰肆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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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貳佰肆拾柒
皇後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後惱羞成怒：“大膽貴妃，誰給你膽子這般與本宮說話！”
元良良不買賬：“皇後娘娘要治臣妾不敬之罪可以，等解決了西太後的事, 臣妾任憑皇後處置。”
皇後冷笑點頭，顯見氣不輕：“好，這話可是貴妃親口說的，別不認賬就行！”
元良良見皇後只是生氣, 有用的話半句不說，忍著厭煩又問了遍：“說吧, 皇後娘娘和太傅大人究竟打算如何？”
皇後才道：“本宮不知貴妃為何要找本宮討說法？貴妃要有證據直接拿出來便可, 要沒有, 貴妃的不敬之罪怕是要罪加一等。”
元良良見她不承認，恨不得上前撓她一頓：“這麽多年, 皇後與臣妾誰不知道誰呀, 皇後又裝什麽裝？”
元良良腦子裏蹦出一計, 眼眸一轉，側半個身，又道：“太後可是都告知陛下了，陛下當然告知了臣妾。西太後完完全全說了就是受了段太傅的威脅, 才送金昭儀進宮來的, 結果陛下不願配合，段太傅惱羞成怒, 才欲置太後於死地。”
最後幾個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從她口中蹦出，將皇後嚇得一楞一楞的。
皇後反應過來, 霍然起身：“你別胡說八道, 太傅怎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是西太後！”
元良良打量皇後，覺不似假裝, 她納悶了。難道說自個猜錯了？
不應該呀。西太後要沒被威脅，岑貴人之事總不至於是西太後自己傳出去的吧？她前不久不放心，還派人“探望”了十二公主，十二駙馬也過得如魚得水，不應該有問題才對。
不會有別人，肯定是太傅！“皇後不知情，該不會是太傅下手，沒知會皇後吧？”
皇後一怔，竟真的開始眼神閃爍思索起來。
元良良恍悟，皇後竟也被蒙在鼓裏。她還在想這要怎麽辦？難道要她一個宮妃去找太傅這個老臣說話嗎？
就在此時，皇後突兀叫道：“不可能。太傅不可能這麽做！”
元良良見她還在替家人開脫，怒極冷笑：“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太傅能走到今日，豈能沒點本事？要想開脫，皇後娘娘何不找可信點的理由。”
皇後血紅的眼瞪著貴妃，話脫口而出：“太傅要有膽威脅太後，本宮何至於到今日？”
這回換元良良楞了。元良良明知故問：“皇後這話說的，您都是皇後了，還有何不滿足？”
皇後自嘲一笑：“皇後？有名無實的皇後又有何用？太傅的每一封來信中都要本宮忍耐，本宮忍到今日。西太後可是陛下親母，就像貴妃說的，本宮是陛下的皇後，都在同一條船上。太傅又怎可能做對太後不利之事？”
皇後突然又補一句：“貴妃是無腦子嗎？”
“你……”元良良伸出的指頭緩緩捏成拳。
惱恨歸惱恨，她竟然覺得皇後的話有點道理。是呀，太傅沒有道理置西太後於死地。就算威脅西太後，也頂多是威脅。西太後真有事，那倒黴的還有陛下皇後。
可要不是太傅……
元良良腦中忽然蹦出一個可笑的念頭。
怎麽可能會是西太後。她冷哼兩聲，覺得自己真是太過高看這位老人家了。
想當初這位老人家為了壓下岑貴人的事，還想過滅十二公主的口。而做過的殘忍之事也怕不止一個岑貴人。還死要面子，愛給自己臉上貼金，營造自己慈善大度的人設。還怕死怕疼，不願喝苦藥，不願紮針，荒唐說要讓禦醫院制出不老神丹，被陛下無情拒絕此事才了。
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主動投案自首？
“主子，西太後去了太和殿，說了很多話！”
“娘娘，西太後她……”
香巧剛湊到元良良耳邊說話，隨之一道的是皇後身邊的婢女也在皇後跟前稟報此事。
“啥？”元良良別提多震驚了。
“怎麽可能？！”而皇後竟比她更吃驚。
西太後還真的投案自首了。並且還是在太和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如同扒光自己的衣服一樣，將自己的醜事一件件拎到大家的面前。
朝上，岑貴人的事，西太後一開始就認了。不止岑貴人腹中流掉的男胎是她所為，包括十二公主被駙馬毒啞弄殘西太後也認下了。除此之外，還有太上皇的好幾個有孕的妃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難產，或是死於非命，都和她有關。
西太後雖認下此事，又說自己非主謀，當年太上皇的皇後，包括東太後都有參與。
西太後說她自知罪孽深重，多年懺悔亦不能抵消罪過，要治她死罪，她也接受。
一時，朝堂震蕩。
元良良和皇後都不願在後宮等，都去了太和殿，只在太和殿偏殿走廊站著等候朝會結束。
元良良擔憂西太後，更擔憂陛下。她絞盡腦汁都不知道此事要如何做，更別說陛下了。
西太後是他親母，若判的重了，世上不會說他大義滅親，只會說他冷血無情。可稍稍輕判，世上肯定又說，瞧，陛下都徇私枉法，那他們這些百姓都不要照規矩辦事好了。
而皇後心裏只有驚恐和茫然。她知道西太後為何要如此做，那是因為太傅逼了西太後。西太後定是怕太傅真的出賣自己，才主動交代了。被人發現真相的後果西太後承受不起，可主動交代，西太後就算活不了，至少不會牽連其他。
皇後想笑，更想哭。怕是太傅都沒想到西太後如此剛烈。不，這不是剛烈，西太後只是想將苦果變為最小罷了。
朝上，陛下將心痛埋在心底最深處，帝王威嚴十足道：“西太後所言之事，朕今日交由京兆府查辦，大理寺督辦。若西太後所言屬實，一切按大祁刑法處置。”
今日的西太後沒了往日的華貴，就如民間街頭的某個普通老婦般。她身形未動，道：“多謝陛下。”
陛下大步走出太和殿，經過皇後和貴妃時都未停頓，元良良想跟上去，眼尾掃到後頭的太後，腳步又頓住。兩步開外的皇後就越過她追著陛下跑了。
這時候元良良也沒空管皇後會和陛下說什麽，她轉身迎向西太後。
就在剛才，她又想明白了一些事。西太後怕不是臨時起意，早預謀好了。又是費盡心機能多看一眼小胖二胖，就多看一眼，更將私庫交給她保管。
可元良良還是不懂。
“太後……”
“貴妃小心人多耳雜。”
元良良被提醒，無奈忍著。太後身邊已然多了不少監視之人，這些人名義上是陛下派的，可誰說得準有沒有貓膩。
元良良知道，不論走到哪都不可能有單獨說話的機會，於是擠開一婢女，貼近t西太後，邊走邊小小聲說話。
“辦法多得是，太後為何選一條沒有回頭路的？太後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西太後瞧著貴妃焦急上火的樣，心裏有些異樣的酸脹。卻是老樣子板著臉：“好辦法？哪呢？貴妃知道？”
“就算為了皇後，太傅也不敢的。您是不是……”差點將‘傻’這個字脫口而出，元良良趕緊抿住唇。
西太後涼涼瞥她一眼：“你倒是變得聰明了，還能猜到那老狐貍心思。”
元良良心裏有點堵，還是實話說：“皇後提醒臣妾的。”
元良良以為西太後會嘲笑自己，誰知並沒有。
西太後似是想到什麽，望著她半晌未言語。貴妃竟是為了她去質問了皇後嗎？
元良良見西太後不說話，還當西太後後悔了。元良良好想再埋怨兩句，這麽沖動是做什麽？！
想想，人家好歹是太後。說再多也晚了。眼下，解決問題最重要。
“太後可有想好退路？”
西太後盯著貴妃無比認真的臉片刻，才開口：“好好待陛下，好好照顧哀家的兩個孫兒。”
元良良想哭了。太後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上的太和殿。
元良良還想說什麽，不知何時，西太後握住了她的手，又拍了拍她的手，之後又將她的手甩開。
太後不用她瞎操心，而她也沒有操心的能力。元良良楞楞瞧著西太後被簇擁著走遠。
不多會兒，她才回神，拎著裙擺跑去大明殿找陛下。
皇後竟還沒走，此刻正在大明殿內跪求陛下原諒。
元良良詢問守門的福壽，福壽沖她搖頭。今日殿內他幹爹親自坐鎮，沒他什麽事，皇後有什麽事他也不知呀。
元良良只好將耳朵擱在殿門上聽裏頭的動靜，福壽也想，但他可不敢這麽做。
殿內。
皇後聲音焦急傳來：“……陛下，您要相信臣妾。真是太後誤會了，太傅是臣妾的爹，太傅一心為陛下，又怎會要挾太後呢。請陛下明察。”
陛下凝視皇後，要說皇後跪倒前他還不明所以，這會兒聽了她半炷香的哭訴，陛下算是明明白白了。
“皇後的意思是太傅要挾了太後？太傅怎要挾的？”
皇後一怔，慌忙搖頭：“不，臣妾沒說！”
陛下臉沈如墨：“你說了。”
頭頂如籠罩著一塊隨時可能塌下來的大石塊，皇後無語凝噎，壓抑著急促的呼吸聲。聽貴妃的意思，陛下已經知道西太後被太傅要挾的事，那陛下此刻這般問，是在考驗她的誠心。
皇後想及此，硬著頭皮道：“太傅只是擔憂臣妾，才想找太後幫忙的。金昭儀的事沒成，太後誤以為太傅要挾自己，才豁出去。陛下，此事與太傅真無關哪。”
陛下鳳眸沈沈：“皇後的話沒說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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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後惱羞成怒：“大膽貴妃，誰給你膽子這般與本宮說話！”
元良良不買賬：“皇後娘娘要治臣妾不敬之罪可以，等解決了西太後的事, 臣妾任憑皇後處置。”
皇後冷笑點頭，顯見氣不輕：“好，這話可是貴妃親口說的，別不認賬就行！”
元良良見皇後只是生氣, 有用的話半句不說，忍著厭煩又問了遍：“說吧, 皇後娘娘和太傅大人究竟打算如何？”
皇後才道：“本宮不知貴妃為何要找本宮討說法？貴妃要有證據直接拿出來便可, 要沒有, 貴妃的不敬之罪怕是要罪加一等。”
元良良見她不承認，恨不得上前撓她一頓：“這麽多年, 皇後與臣妾誰不知道誰呀, 皇後又裝什麽裝？”
元良良腦子裏蹦出一計, 眼眸一轉，側半個身，又道：“太後可是都告知陛下了，陛下當然告知了臣妾。西太後完完全全說了就是受了段太傅的威脅, 才送金昭儀進宮來的, 結果陛下不願配合，段太傅惱羞成怒, 才欲置太後於死地。”
最後幾個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從她口中蹦出，將皇後嚇得一楞一楞的。
皇後反應過來, 霍然起身：“你別胡說八道, 太傅怎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是西太後！”
元良良打量皇後，覺不似假裝, 她納悶了。難道說自個猜錯了？
不應該呀。西太後要沒被威脅，岑貴人之事總不至於是西太後自己傳出去的吧？她前不久不放心，還派人“探望”了十二公主，十二駙馬也過得如魚得水，不應該有問題才對。
不會有別人，肯定是太傅！“皇後不知情，該不會是太傅下手，沒知會皇後吧？”
皇後一怔，竟真的開始眼神閃爍思索起來。
元良良恍悟，皇後竟也被蒙在鼓裏。她還在想這要怎麽辦？難道要她一個宮妃去找太傅這個老臣說話嗎？
就在此時，皇後突兀叫道：“不可能。太傅不可能這麽做！”
元良良見她還在替家人開脫，怒極冷笑：“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太傅能走到今日，豈能沒點本事？要想開脫，皇後娘娘何不找可信點的理由。”
皇後血紅的眼瞪著貴妃，話脫口而出：“太傅要有膽威脅太後，本宮何至於到今日？”
這回換元良良楞了。元良良明知故問：“皇後這話說的，您都是皇後了，還有何不滿足？”
皇後自嘲一笑：“皇後？有名無實的皇後又有何用？太傅的每一封來信中都要本宮忍耐，本宮忍到今日。西太後可是陛下親母，就像貴妃說的，本宮是陛下的皇後，都在同一條船上。太傅又怎可能做對太後不利之事？”
皇後突然又補一句：“貴妃是無腦子嗎？”
“你……”元良良伸出的指頭緩緩捏成拳。
惱恨歸惱恨，她竟然覺得皇後的話有點道理。是呀，太傅沒有道理置西太後於死地。就算威脅西太後，也頂多是威脅。西太後真有事，那倒黴的還有陛下皇後。
可要不是太傅……
元良良腦中忽然蹦出一個可笑的念頭。
怎麽可能會是西太後。她冷哼兩聲，覺得自己真是太過高看這位老人家了。
想當初這位老人家為了壓下岑貴人的事，還想過滅十二公主的口。而做過的殘忍之事也怕不止一個岑貴人。還死要面子，愛給自己臉上貼金，營造自己慈善大度的人設。還怕死怕疼，不願喝苦藥，不願紮針，荒唐說要讓禦醫院制出不老神丹，被陛下無情拒絕此事才了。
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主動投案自首？
“主子，西太後去了太和殿，說了很多話！”
“娘娘，西太後她……”
香巧剛湊到元良良耳邊說話，隨之一道的是皇後身邊的婢女也在皇後跟前稟報此事。
“啥？”元良良別提多震驚了。
“怎麽可能？！”而皇後竟比她更吃驚。
西太後還真的投案自首了。並且還是在太和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如同扒光自己的衣服一樣，將自己的醜事一件件拎到大家的面前。
朝上，岑貴人的事，西太後一開始就認了。不止岑貴人腹中流掉的男胎是她所為，包括十二公主被駙馬毒啞弄殘西太後也認下了。除此之外，還有太上皇的好幾個有孕的妃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難產，或是死於非命，都和她有關。
西太後雖認下此事，又說自己非主謀，當年太上皇的皇後，包括東太後都有參與。
西太後說她自知罪孽深重，多年懺悔亦不能抵消罪過，要治她死罪，她也接受。
一時，朝堂震蕩。
元良良和皇後都不願在後宮等，都去了太和殿，只在太和殿偏殿走廊站著等候朝會結束。
元良良擔憂西太後，更擔憂陛下。她絞盡腦汁都不知道此事要如何做，更別說陛下了。
西太後是他親母，若判的重了，世上不會說他大義滅親，只會說他冷血無情。可稍稍輕判，世上肯定又說，瞧，陛下都徇私枉法，那他們這些百姓都不要照規矩辦事好了。
而皇後心裏只有驚恐和茫然。她知道西太後為何要如此做，那是因為太傅逼了西太後。西太後定是怕太傅真的出賣自己，才主動交代了。被人發現真相的後果西太後承受不起，可主動交代，西太後就算活不了，至少不會牽連其他。
皇後想笑，更想哭。怕是太傅都沒想到西太後如此剛烈。不，這不是剛烈，西太後只是想將苦果變為最小罷了。
朝上，陛下將心痛埋在心底最深處，帝王威嚴十足道：“西太後所言之事，朕今日交由京兆府查辦，大理寺督辦。若西太後所言屬實，一切按大祁刑法處置。”
今日的西太後沒了往日的華貴，就如民間街頭的某個普通老婦般。她身形未動，道：“多謝陛下。”
陛下大步走出太和殿，經過皇後和貴妃時都未停頓，元良良想跟上去，眼尾掃到後頭的太後，腳步又頓住。兩步開外的皇後就越過她追著陛下跑了。
這時候元良良也沒空管皇後會和陛下說什麽，她轉身迎向西太後。
就在剛才，她又想明白了一些事。西太後怕不是臨時起意，早預謀好了。又是費盡心機能多看一眼小胖二胖，就多看一眼，更將私庫交給她保管。
可元良良還是不懂。
“太後……”
“貴妃小心人多耳雜。”
元良良被提醒，無奈忍著。太後身邊已然多了不少監視之人，這些人名義上是陛下派的，可誰說得準有沒有貓膩。
元良良知道，不論走到哪都不可能有單獨說話的機會，於是擠開一婢女，貼近t西太後，邊走邊小小聲說話。
“辦法多得是，太後為何選一條沒有回頭路的？太後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西太後瞧著貴妃焦急上火的樣，心裏有些異樣的酸脹。卻是老樣子板著臉：“好辦法？哪呢？貴妃知道？”
“就算為了皇後，太傅也不敢的。您是不是……”差點將‘傻’這個字脫口而出，元良良趕緊抿住唇。
西太後涼涼瞥她一眼：“你倒是變得聰明了，還能猜到那老狐貍心思。”
元良良心裏有點堵，還是實話說：“皇後提醒臣妾的。”
元良良以為西太後會嘲笑自己，誰知並沒有。
西太後似是想到什麽，望著她半晌未言語。貴妃竟是為了她去質問了皇後嗎？
元良良見西太後不說話，還當西太後後悔了。元良良好想再埋怨兩句，這麽沖動是做什麽？！
想想，人家好歹是太後。說再多也晚了。眼下，解決問題最重要。
“太後可有想好退路？”
西太後盯著貴妃無比認真的臉片刻，才開口：“好好待陛下，好好照顧哀家的兩個孫兒。”
元良良想哭了。太後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上的太和殿。
元良良還想說什麽，不知何時，西太後握住了她的手，又拍了拍她的手，之後又將她的手甩開。
太後不用她瞎操心，而她也沒有操心的能力。元良良楞楞瞧著西太後被簇擁著走遠。
不多會兒，她才回神，拎著裙擺跑去大明殿找陛下。
皇後竟還沒走，此刻正在大明殿內跪求陛下原諒。
元良良詢問守門的福壽，福壽沖她搖頭。今日殿內他幹爹親自坐鎮，沒他什麽事，皇後有什麽事他也不知呀。
元良良只好將耳朵擱在殿門上聽裏頭的動靜，福壽也想，但他可不敢這麽做。
殿內。
皇後聲音焦急傳來：“……陛下，您要相信臣妾。真是太後誤會了，太傅是臣妾的爹，太傅一心為陛下，又怎會要挾太後呢。請陛下明察。”
陛下凝視皇後，要說皇後跪倒前他還不明所以，這會兒聽了她半炷香的哭訴，陛下算是明明白白了。
“皇後的意思是太傅要挾了太後？太傅怎要挾的？”
皇後一怔，慌忙搖頭：“不，臣妾沒說！”
陛下臉沈如墨：“你說了。”
頭頂如籠罩著一塊隨時可能塌下來的大石塊，皇後無語凝噎，壓抑著急促的呼吸聲。聽貴妃的意思，陛下已經知道西太後被太傅要挾的事，那陛下此刻這般問，是在考驗她的誠心。
皇後想及此，硬著頭皮道：“太傅只是擔憂臣妾，才想找太後幫忙的。金昭儀的事沒成，太後誤以為太傅要挾自己，才豁出去。陛下，此事與太傅真無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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