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貳佰貳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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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貳佰貳拾
元良良聽說元有慧來了, 知道她是謝自己來了，心裏得意的同時，又納悶。
這怕是剛從牢裏出來吧, 有這麽著急嗎？不先回家洗漱洗漱？怎麽說也得拎兩盒糕點再來吧？
難道急著來叫她“姐姐”來了？想到此，元良良打算親自去開門。
夜空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灑在門前的兩顆橘子樹上，也灑在橘子樹下站著的人身上。
月光下, 元有慧臉上的淚清晰可見，醜也清晰可見！
“你這……”
“你幹嘛要救我, 顯你能耐嗎？”
一開門就聽到這話, 元良良目瞪口呆, 忍不住磨牙。
元有慧歇斯底裏喊，不僅哭得醜, 聲音還像破鑼樣難聽：“我不過是一個殺人犯,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你難道也想死嗎？你就這麽想讓我叫你姐姐，我不會如你意的！”
周遭探出不少頭來。
元良良一邊吩咐香巧叫人去通知郝氏，一邊好整以暇看著她鬼哭狼嚎，等人喘氣的間隙, 問：“你打算怎麽不如我意？”
元有慧捏著拳, 似下定決心說：“我這就去自首。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就和官府說是我威脅你這麽做的, 官府看我主動投案自首，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元良良忍不住想笑, 她抿著唇, 半晌：“要不然你還是別去自首了吧，反正出都出來了, 也沒事的。你知道的，你堂姐夫可是大官，放一個死刑犯對他來說兩句話的事。”
元有慧跳腳罵：“他是大官，可你只是個小妾，你心裏沒數嗎？要你逞什麽能？”
元有慧不打算再跟她多說什麽了。用臟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淚：“反正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我現在就回牢裏去。”說完，她真的轉頭就走。
元良良見她來真的，趕忙讓春雨香黛去拉她回來。春雨不想去，香黛去了。
然而，香黛拉不住她！
元良良又讓兩個小丫頭去幫忙。
結果，兩個小丫頭也沒能控制住她。
眼看著四個人越走越遠，消失在夜色中。元良良急得一只腳踏出門去，被春雨死死抱住胳膊。
“主子，公子會打死我的。你別呀。”
再回來時，是一幫人。除了元有慧四個外，還就是郝氏，元承庭和兒子兒媳都來了。
郝氏抱著元有慧，兩人邊往這邊走，邊說著什麽。
到門口時，元有慧已經徹底平靜下來，顯然這幾天發生的事，她又如何出來的都知道了。
元有慧走到元良良面前，有些局促，她想說謝謝吧，又覺得別扭，不說吧，好像也沒有其他可說的。於是——
“你幹嘛騙我？”
元良良冷哼：“你幹嘛吼我？”
香巧站出來表示她家夫人站不住腳，請大家屋裏坐。
看戲的胡嬸子他們瞧見人進了屋，門都關上了，才意猶未盡回了自個家。
屋裏茶香裊裊，大家喝著茶，元有慧吃著面。
元承庭向元良良道完謝，郝氏又接著道：
“二丫頭，這回真的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下半輩子可怎麽活呀……”
元有慧聽不得這話，數落她娘：“說這做什麽，你不還有三個兒子嘛。”
這話說完，收獲了譴責的目光無數雙，以及她娘的一記鐵砂掌。
元有慧飛快認慫：“娘，我錯了還不行嗎？”
元承庭問元良良：“二丫頭，二伯好奇，你是怎麽知道人睡著了不可能會淹死？”
元良良沒說看話本子看的，只說身邊的丫頭有發生過這種事當笑話一樣講給她聽，她就記住了。既然有事實依據，那當然是事實依據更能說服人啦。
元承庭一聽，豎起大拇指：“二伯小時候就覺得良兒聰慧，果然沒有看錯。”
元有慧在一旁偷偷撇嘴。
元承庭一臉感慨，繼續說：“我元家的兒孫都是好樣的，尤其幾個姑娘。良兒聰慧機智漂亮。”元承庭看向自家閨女，沒說話，默默挪開眼，“還有書雨丫頭，不止聰慧過人，還會讀書，這要是個男娃，可能比老三還要有出息。”
元有慧本來想忍了，誰知會聽到元書雨，她氣極：“元書雨要真是能做官還不如三伯呢，遲早連累的家裏被流放被滿門抄斬。”
元良良覺得這話還是說的很中肯的，正打算附和兩句，就聽郝氏訓斥元有慧：“你自己的事還沒完呢，先管好你自己。”
元良良張開的嘴又閉上。
一聽這話，元有慧好不容易變得紅撲撲的臉蛋又轉變青白。她咬著唇，低下頭。
郝氏有些後悔說閨女了。這在牢裏時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好不容易才出來，他們也沒來得及去接，讓她孤零零一個人跑回來。
郝氏心軟又說：“娘也沒說怪你，要怪就怪黃有泉一家，竟然喪心病狂，想出這種陰損的招。好在老天有眼！好了，沒事了，這事又跟你沒關系。”
梁縣令只花了兩日便調查清楚此事。表面看來是元有慧趁付家寡婦睡著將人淹死在浴桶裏，而元有慧又承認是她所為，人證物證齊全，梁縣令自然不再多查。大官出面，梁縣令重又調查，就發現了事情並非眼前看到的。
付家寡婦確實是淹死的，但頭上有包，衣服上還帶著河水的土腥氣，明顯是在河裏淹死後，屍體又被人擡進浴桶，偽裝成睡著後被淹死的模樣。
元有慧明顯不知情，梁縣令便知跟她無關。既然跟她無關，那什麽人最有嫌疑呢。肯定就是第一個抓包元有慧殺人的黃小草姐妹以及著急報官的黃有泉。
梁縣令檢查了付家寡婦的屍首，確認死因後，又查清付家寡婦是死在付宅側門的茂林河裏，在河邊找到了黃家兄妹的腳印，當日，還有人親眼所見黃家姐妹一左一右陪著付家寡婦散步來著。
找到確鑿證據後，梁縣令才去抓的黃家兄妹，一開始黃小草姐妹還死不認罪，在梁縣令展示到第三樣刑具時，黃家姐妹還是沒受住招了。
那日，黃家姐妹陪著付家寡婦散步，原本還有說有笑，十分t和睦，黃家姐妹趁此良機提出想借用付家寡婦的首飾。付家寡婦可不是善茬，就問她們把之前的還來，她再借，黃家姐妹意思之前的不是說好送她們的嘛。說著說著竟起了爭執，推搡之下，付家寡婦就掉進了河裏。
黃有泉找來時，付家寡婦早沈到水裏去了。面對手足無措的兩個妹妹，黃有泉自是不想看她們坐牢償命，而最主要的是，他之所以答應娶一個比他大十多歲的寡婦，完全是有所圖。現下寡婦因為他們黃家人死了，那他絕對有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黃有泉很快想了一個自以為萬無一失一箭雙雕的好計謀。他和兩個妹妹合謀將付家寡婦撈了出來，偷偷帶回付宅，將其安置在浴桶裏，又利用付家寡婦身邊的丫鬟，讓她去找元有慧。
寡婦到底還有錢，而元有慧一無所有，黃有泉巴不得把人趕走，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黃有泉本是想栽贓嫁禍，未曾想元有慧還真的動了手。
此事要不是元良良看出端倪，並出頭，元有慧的結局可想而知。
要說元良良送元有慧珍珠頭面時，郝氏還懷疑過她是故意顯擺。但眼下，郝氏只有感激涕零。她心裏還後悔懊惱當初怎麽沒有對二丫頭和顏悅色些，怎麽沒有多照顧著點。
現在，二丫頭也不需要了。
郝氏瞧著元良良滿心滿眼的悔恨和無奈：“二丫頭，你讓二伯母怎麽感激你才好？”
元良良嘴上說著“無所謂，舉手之勞”，眼神卻轉向元有慧，笑得狡黠，“堂妹，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了？”
郝氏比元有慧更快想起來，催促閨女：“有慧丫頭，趕緊起來，跟你堂姐磕個頭道個謝！”
元有慧是想叫來著，但自己想起來和被人逼著是兩回事，她不情不願起身，想著豁出去了。硬著頭皮，麻木叫了聲：“謝堂姐。”
郝氏：“謝堂姐什麽，說清楚呀。”
元有慧：“謝堂姐救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元良良雞皮疙瘩是起了一身。郝氏讓她多說幾句，元良良趕緊表示不必了，轉移話題問：“那個，現在這種情況，堂妹是要和離的吧？”
元有慧當下惱怒說：“我何止要和離，我要休夫！我能休夫嗎？”
大家都不知道。於是所有人都看著元良良，畢竟官夫人肯定比他們小老百姓清楚這事。
元良良也不知道能不能，剛巧這時陛下批完了今日份的折子，趕來待客。
於是大家的目光又鎖定在陛下身上。
元良良只好問：“大人，祁國法典中可有女子休夫這一條？”
陛下從貴妃圓又大的肚子緩緩上移到嬌美的臉上：“有。但妾無資格。”
元良良一不小心和陛下四目相對，陛下的臉太嚴肅，她默默挪開眼，認真答元有慧：“聽到了吧，妾沒資格。你現在的身份自己清楚，還是別想了吧。”
元有慧還是氣得很：“那我要和離！”
陛下：“妾也沒資格和離。”
元有慧驚了。下意識瞪眼去看上首的人，接觸到那雙淩厲的眸子，她嚇得縮回腦袋。
陛下一派威嚴道：“人雖不是你殺的，但你卻有殺人之心。此次的三日牢獄就當是給你的警戒，回去後好好反省，以正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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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良良聽說元有慧來了, 知道她是謝自己來了，心裏得意的同時，又納悶。
這怕是剛從牢裏出來吧, 有這麽著急嗎？不先回家洗漱洗漱？怎麽說也得拎兩盒糕點再來吧？
難道急著來叫她“姐姐”來了？想到此，元良良打算親自去開門。
夜空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灑在門前的兩顆橘子樹上，也灑在橘子樹下站著的人身上。
月光下, 元有慧臉上的淚清晰可見，醜也清晰可見！
“你這……”
“你幹嘛要救我, 顯你能耐嗎？”
一開門就聽到這話, 元良良目瞪口呆, 忍不住磨牙。
元有慧歇斯底裏喊，不僅哭得醜, 聲音還像破鑼樣難聽：“我不過是一個殺人犯,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你難道也想死嗎？你就這麽想讓我叫你姐姐，我不會如你意的！”
周遭探出不少頭來。
元良良一邊吩咐香巧叫人去通知郝氏，一邊好整以暇看著她鬼哭狼嚎，等人喘氣的間隙, 問：“你打算怎麽不如我意？”
元有慧捏著拳, 似下定決心說：“我這就去自首。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就和官府說是我威脅你這麽做的, 官府看我主動投案自首，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元良良忍不住想笑, 她抿著唇, 半晌：“要不然你還是別去自首了吧，反正出都出來了, 也沒事的。你知道的，你堂姐夫可是大官，放一個死刑犯對他來說兩句話的事。”
元有慧跳腳罵：“他是大官，可你只是個小妾，你心裏沒數嗎？要你逞什麽能？”
元有慧不打算再跟她多說什麽了。用臟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淚：“反正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我現在就回牢裏去。”說完，她真的轉頭就走。
元良良見她來真的，趕忙讓春雨香黛去拉她回來。春雨不想去，香黛去了。
然而，香黛拉不住她！
元良良又讓兩個小丫頭去幫忙。
結果，兩個小丫頭也沒能控制住她。
眼看著四個人越走越遠，消失在夜色中。元良良急得一只腳踏出門去，被春雨死死抱住胳膊。
“主子，公子會打死我的。你別呀。”
再回來時，是一幫人。除了元有慧四個外，還就是郝氏，元承庭和兒子兒媳都來了。
郝氏抱著元有慧，兩人邊往這邊走，邊說著什麽。
到門口時，元有慧已經徹底平靜下來，顯然這幾天發生的事，她又如何出來的都知道了。
元有慧走到元良良面前，有些局促，她想說謝謝吧，又覺得別扭，不說吧，好像也沒有其他可說的。於是——
“你幹嘛騙我？”
元良良冷哼：“你幹嘛吼我？”
香巧站出來表示她家夫人站不住腳，請大家屋裏坐。
看戲的胡嬸子他們瞧見人進了屋，門都關上了，才意猶未盡回了自個家。
屋裏茶香裊裊，大家喝著茶，元有慧吃著面。
元承庭向元良良道完謝，郝氏又接著道：
“二丫頭，這回真的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下半輩子可怎麽活呀……”
元有慧聽不得這話，數落她娘：“說這做什麽，你不還有三個兒子嘛。”
這話說完，收獲了譴責的目光無數雙，以及她娘的一記鐵砂掌。
元有慧飛快認慫：“娘，我錯了還不行嗎？”
元承庭問元良良：“二丫頭，二伯好奇，你是怎麽知道人睡著了不可能會淹死？”
元良良沒說看話本子看的，只說身邊的丫頭有發生過這種事當笑話一樣講給她聽，她就記住了。既然有事實依據，那當然是事實依據更能說服人啦。
元承庭一聽，豎起大拇指：“二伯小時候就覺得良兒聰慧，果然沒有看錯。”
元有慧在一旁偷偷撇嘴。
元承庭一臉感慨，繼續說：“我元家的兒孫都是好樣的，尤其幾個姑娘。良兒聰慧機智漂亮。”元承庭看向自家閨女，沒說話，默默挪開眼，“還有書雨丫頭，不止聰慧過人，還會讀書，這要是個男娃，可能比老三還要有出息。”
元有慧本來想忍了，誰知會聽到元書雨，她氣極：“元書雨要真是能做官還不如三伯呢，遲早連累的家裏被流放被滿門抄斬。”
元良良覺得這話還是說的很中肯的，正打算附和兩句，就聽郝氏訓斥元有慧：“你自己的事還沒完呢，先管好你自己。”
元良良張開的嘴又閉上。
一聽這話，元有慧好不容易變得紅撲撲的臉蛋又轉變青白。她咬著唇，低下頭。
郝氏有些後悔說閨女了。這在牢裏時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好不容易才出來，他們也沒來得及去接，讓她孤零零一個人跑回來。
郝氏心軟又說：“娘也沒說怪你，要怪就怪黃有泉一家，竟然喪心病狂，想出這種陰損的招。好在老天有眼！好了，沒事了，這事又跟你沒關系。”
梁縣令只花了兩日便調查清楚此事。表面看來是元有慧趁付家寡婦睡著將人淹死在浴桶裏，而元有慧又承認是她所為，人證物證齊全，梁縣令自然不再多查。大官出面，梁縣令重又調查，就發現了事情並非眼前看到的。
付家寡婦確實是淹死的，但頭上有包，衣服上還帶著河水的土腥氣，明顯是在河裏淹死後，屍體又被人擡進浴桶，偽裝成睡著後被淹死的模樣。
元有慧明顯不知情，梁縣令便知跟她無關。既然跟她無關，那什麽人最有嫌疑呢。肯定就是第一個抓包元有慧殺人的黃小草姐妹以及著急報官的黃有泉。
梁縣令檢查了付家寡婦的屍首，確認死因後，又查清付家寡婦是死在付宅側門的茂林河裏，在河邊找到了黃家兄妹的腳印，當日，還有人親眼所見黃家姐妹一左一右陪著付家寡婦散步來著。
找到確鑿證據後，梁縣令才去抓的黃家兄妹，一開始黃小草姐妹還死不認罪，在梁縣令展示到第三樣刑具時，黃家姐妹還是沒受住招了。
那日，黃家姐妹陪著付家寡婦散步，原本還有說有笑，十分t和睦，黃家姐妹趁此良機提出想借用付家寡婦的首飾。付家寡婦可不是善茬，就問她們把之前的還來，她再借，黃家姐妹意思之前的不是說好送她們的嘛。說著說著竟起了爭執，推搡之下，付家寡婦就掉進了河裏。
黃有泉找來時，付家寡婦早沈到水裏去了。面對手足無措的兩個妹妹，黃有泉自是不想看她們坐牢償命，而最主要的是，他之所以答應娶一個比他大十多歲的寡婦，完全是有所圖。現下寡婦因為他們黃家人死了，那他絕對有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黃有泉很快想了一個自以為萬無一失一箭雙雕的好計謀。他和兩個妹妹合謀將付家寡婦撈了出來，偷偷帶回付宅，將其安置在浴桶裏，又利用付家寡婦身邊的丫鬟，讓她去找元有慧。
寡婦到底還有錢，而元有慧一無所有，黃有泉巴不得把人趕走，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黃有泉本是想栽贓嫁禍，未曾想元有慧還真的動了手。
此事要不是元良良看出端倪，並出頭，元有慧的結局可想而知。
要說元良良送元有慧珍珠頭面時，郝氏還懷疑過她是故意顯擺。但眼下，郝氏只有感激涕零。她心裏還後悔懊惱當初怎麽沒有對二丫頭和顏悅色些，怎麽沒有多照顧著點。
現在，二丫頭也不需要了。
郝氏瞧著元良良滿心滿眼的悔恨和無奈：“二丫頭，你讓二伯母怎麽感激你才好？”
元良良嘴上說著“無所謂，舉手之勞”，眼神卻轉向元有慧，笑得狡黠，“堂妹，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了？”
郝氏比元有慧更快想起來，催促閨女：“有慧丫頭，趕緊起來，跟你堂姐磕個頭道個謝！”
元有慧是想叫來著，但自己想起來和被人逼著是兩回事，她不情不願起身，想著豁出去了。硬著頭皮，麻木叫了聲：“謝堂姐。”
郝氏：“謝堂姐什麽，說清楚呀。”
元有慧：“謝堂姐救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元良良雞皮疙瘩是起了一身。郝氏讓她多說幾句，元良良趕緊表示不必了，轉移話題問：“那個，現在這種情況，堂妹是要和離的吧？”
元有慧當下惱怒說：“我何止要和離，我要休夫！我能休夫嗎？”
大家都不知道。於是所有人都看著元良良，畢竟官夫人肯定比他們小老百姓清楚這事。
元良良也不知道能不能，剛巧這時陛下批完了今日份的折子，趕來待客。
於是大家的目光又鎖定在陛下身上。
元良良只好問：“大人，祁國法典中可有女子休夫這一條？”
陛下從貴妃圓又大的肚子緩緩上移到嬌美的臉上：“有。但妾無資格。”
元良良一不小心和陛下四目相對，陛下的臉太嚴肅，她默默挪開眼，認真答元有慧：“聽到了吧，妾沒資格。你現在的身份自己清楚，還是別想了吧。”
元有慧還是氣得很：“那我要和離！”
陛下：“妾也沒資格和離。”
元有慧驚了。下意識瞪眼去看上首的人，接觸到那雙淩厲的眸子，她嚇得縮回腦袋。
陛下一派威嚴道：“人雖不是你殺的，但你卻有殺人之心。此次的三日牢獄就當是給你的警戒，回去後好好反省，以正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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