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貳佰零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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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貳佰零伍
三日後, 春雨幾個丫頭和張院判帶的醫女穩婆嬤嬤等等等等，一連串的人都在他們的新家到齊了。
由於人太多，村裏不少人過來圍觀他們。元良良想著和睦鄰裏, 所以連門都不關，有人問起，還讓閆敏陸捷解釋緣由。
緣由嘛，除了不說他們是宮裏來的, 其他都照實說。比如夫人身子弱，夫人要待產, 家裏不放心, 就把能用的人都送了過來。
香巧向來是個八面玲瓏的, 在春雨和香黛抱著元良良哭訴這些日子的委屈時，她已站在院子裏忙活開, 指揮著人, 哪幾個跟著禦廚去膳房幫忙, 哪幾個灑掃庭院，哪幾個跟著她去歸置帶來的物品。
院子裏一時熱火朝天，看得那些個圍觀的人目瞪口呆，都紛紛感慨不愧是京都城過來的大戶人家。
有些預謀著過來當幫工被委婉拒絕的百姓, 又暗自嘀咕, 好在她們被拒絕了，這活可不是人幹的。擱這做半年, 哎喲，怕是要短壽的！
元良良左右開弓, 安慰右邊肩膀枕著的春雨, 又安慰左邊腿上掛著的香黛。
元良良想起香吟，問：“香吟的父母找著了嗎？人葬在哪裏？”
香黛收了收眼淚, 嘟著嘴回話：“找是找著了，一開始那家人還解釋賣香吟是不得已，說什麽他們也惦記著香吟，連香吟小時候的衣服都沒舍得扔，就想著以後把人贖回來。誰知，一聽說香吟死了，馬上變臉。說我們搞錯了，香吟跟他們家沒關系。”
死人就不認了。
元良良當然知道為什麽。活人是要給死人收殮的。香吟是從宮裏出去的，有宮裏的人看著，他們不能草草用席子裹了埋了，那就要操辦葬禮。對他們來講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香黛怕貴妃聽不懂，又解釋：“那家人很窮的，陸大人過去時沒說香吟這些年還存了體己錢，主子公子給予補償的話，那家人只以為陸大人要把香吟的屍體還給他們，當下他家就急眼了。死活說香吟跟他家沒關系，最後陸大人拿出證據，他們家不得不承認，又說他們把人都賣了，就錢貨兩訖，跟他們沒關系了，還跟陸大人哭窮，讓陸大人別為難他們。”
元良良想想那畫面就心口疼。“香吟沒瞧見也算好事一樁。”
香黛：“陸大人也是這麽說的。”
香黛見她難過，又忙安慰：“主子您定是不知道的，陸大人竟然對香吟那般一往情深。陸大人回京後不久就以亡妻的身份把香吟遷進陸家祖墳了，香吟身上還穿著喜服呢，定然走得開心的。”
元良良是知道兩人之間的貓膩的，還在潛邸時她看到香吟給陸捷送點心，說的話卻是——“側妃不愛吃，我也不愛吃，你愛吃嗎？”陸捷沒回話，只點了下頭，接過帕子包裹的點心，大步走了。
一個靦腆，一個冷酷，她不確定陸捷對香吟的心意。怕自己參和，會為難陸捷，是以一直看好戲的態度隨兩人去。
果然不長嘴的男人都沒好下場。
她可憐的香吟。不過也算在一起了。
可陸捷遲早還會再娶。她心裏又意難平。
有了！她回頭就讓陛下給香吟封個誥命，讓陸捷和陸家世世代代記著香吟的好。就算新媳婦進了門，那也是後頭那個，成親前要給香吟牌位上香。
後來，陛下不止封了香吟三品誥命夫人，還提了陸捷的品級。以此告知陸家，香吟不止是宮女，還是貴妃的救命恩人t，陸家不得慢待。
...
春雨啞著嗓子，抱著她手臂不撒手：“幸虧閆敏送信送得及時，要再晚兩天，奴婢怕是走得冤枉。”
元良良聽懂她的意思，戳她腦門：“你要隨了我去，那幺平怎麽辦？”
春雨安靜片刻，後毫無悔恨之意說：“反正他有公子呢。沒有我跟姑娘親。”
元良良聽得好欣慰，好感動。果然是她的好丫頭！
春雨想起來，苦著臉又說：“當時公子那樣，就怕他也挺不過來。”
元良良擡起這丫頭小了許多的下巴頦：“這話怎麽說？”
春雨揮開姑娘的手，重新窩回她香噴噴的肩窩：“公子沒跟你說嗎？主子被劫走那天，公子去救姑娘，公子眼睜睜看著主子掉下懸崖，還有……”
春雨想起就心有餘悸：“我們都以為主子的屍首都被山裏的狼吃了。公子回京後就病了，一病不起那種……”
“……大家都以為公子救不活了，後來閆敏送了信，幺平在公子床前一讀，沒想到公子就醒過來了。我都懷疑，公子是假裝的。……”
剛匆匆到門口，打算提醒春雨別在貴妃面前胡說八道的幺平，聽到這話，腳步就頓住了。沒想到他還是晚了一步，這丫頭嘴也是夠快的。
說來她怎麽什麽話都跟貴妃講？到了他面前又每回都是——
“沒什麽！”
或：“話怎麽這麽多？”
又或：“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幺平無語了。
他掉頭就走，去回報陛下。
得知貴妃知道真相的陛下閉了閉眼。這該讓他如何再面對貴妃？被一個女人知道自己太過在乎她，這不變相等於被抓住了把柄？他陛下的威嚴何存？
想想，算了，知道就知道吧。也許貴妃也早就看出來了自己對她刻骨的心意。
反正也沒什麽壞處。陛下安慰自己。
陛下以為貴妃不多會兒會找過來，然後撲進他懷裏痛哭流涕一番。結果煩躁等了半天，沒等來。
等到晚些，陛下忐忑趕去和貴妃一起用晚膳，發現貴妃不僅沒痛哭流涕，還十分淡定。如往常般一起用了飯，一直到床上休息，貴妃還是好端端的，直到……
陛下被撲倒了一次又一次。陛下發現貴妃比之從前更加熱情，像她講的一條美人蛇，纏磨著他。
今夜陛下又是□□的一夜。雖說擔心二胖會造反，但此時此刻陛下也管不了親兒子了。
元良良聽了春雨的描述，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才去找陛下。她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心有些涼。
他自小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眼下又是屬於萬民的陛下，這種“為女人要死要活”的大戲放在普通男人身上都會叫人貽笑大方，更別說他這個陛下了。怕是回宮後，等待陛下的會是朝臣和百姓的討伐。
還有就是，這麽多年，她還算了解她的男人。他沒辦法控制自己做了這事，但不代表他心裏不懊惱，不羞恥。她還是不讓他難堪了吧。
她不能為陛下分憂，卻還給他添亂。她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當此事沒發生過，好好當好她的貴妃。
...
在臨沅縣的日子和鷺島差不多，風景很美，坐在土坡上看早上的日出和晚上的夕陽別提多愜意了。只是臨沅縣還更清凈些，元良良和陛下要晃悠好久，才能見得到幾個人。好不容易到了村裏的小集市，又發現此地賣小吃的少，而買小吃的人更少。
這裏不富裕。像元家在此地都算是大戶人家。
還有很多人吃不飽飯，街邊或蹲或站的有許多都是娶不著媳婦的窮漢。
那些漢子眼神赤果果盯著她，元良良瞥過臉，裝作沒看見。
陛下蹙眉，掙脫開貴妃的手，將牽手改為攬著貴妃的胖腰。
元良良悄聲問陛下：“朝廷能給分配媳婦兒嗎？”
陛下臉色更不好看：“想什麽呢？”
元良良無奈嘆氣。她當然知道不可能，隨便問問嘛。
這天下日來重男輕女，百姓都想生男娃好傳宗接代考舉做官光宗耀祖。尤其一些天高皇帝遠的窮地方，更是生了女娃直接淹死或是扔了，一直到生下男娃為止。
本來女娃就比男娃少，再又是稍微有錢點的人家都喜歡納妾，越有錢，地位越高的納的更多。自然而然讓那些娶不到媳婦的窮苦人家更加雪上加霜。
元良良想起大殿下和二殿下，還有陛下的後宮。那一朵朵嬌花哪來得及被采摘，怕是還沒等采摘就雕零了吧。
她搖頭嘆氣：“肉少狼多呀。”
這要是把後宮的女人都放出來，就皆大歡喜了。但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她琢磨了琢磨，和陛下道：“相公，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不然咱們給他們找個媳婦吧？”
元良良一見陛下垮下臉，接著說：“百姓是祁國的根本，要是這裏的男人都娶不著媳婦，豈不過個幾十年，這個村子就會消失？有一個村子娶不著媳婦就肯定有第二個村子娶不著媳婦，漸漸的，祁國百姓越來越少，那就沒人幫著陛下打仗了。那……後果真是太嚴重了！”
“所以，相公你認為呢？”
不想多管閑事的陛下聽此話，也覺得是個問題。他想想，問：“那要怎麽做？”
女人又不能從天上掉下來？
元良良皺眉苦思，她有這個想法，細想之下才發現這事的難度。首先得有女人願意給他們做媳婦吧？但女人從哪找呢？又要怎麽找呢？問題多了。
“這事回……”
她剛想說“這事回頭細想想再說吧”，迎面看到倆搖曳生姿的女人正沖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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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春雨幾個丫頭和張院判帶的醫女穩婆嬤嬤等等等等，一連串的人都在他們的新家到齊了。
由於人太多，村裏不少人過來圍觀他們。元良良想著和睦鄰裏, 所以連門都不關，有人問起，還讓閆敏陸捷解釋緣由。
緣由嘛，除了不說他們是宮裏來的, 其他都照實說。比如夫人身子弱，夫人要待產, 家裏不放心, 就把能用的人都送了過來。
香巧向來是個八面玲瓏的, 在春雨和香黛抱著元良良哭訴這些日子的委屈時，她已站在院子裏忙活開, 指揮著人, 哪幾個跟著禦廚去膳房幫忙, 哪幾個灑掃庭院，哪幾個跟著她去歸置帶來的物品。
院子裏一時熱火朝天，看得那些個圍觀的人目瞪口呆，都紛紛感慨不愧是京都城過來的大戶人家。
有些預謀著過來當幫工被委婉拒絕的百姓, 又暗自嘀咕, 好在她們被拒絕了，這活可不是人幹的。擱這做半年, 哎喲，怕是要短壽的！
元良良左右開弓, 安慰右邊肩膀枕著的春雨, 又安慰左邊腿上掛著的香黛。
元良良想起香吟，問：“香吟的父母找著了嗎？人葬在哪裏？”
香黛收了收眼淚, 嘟著嘴回話：“找是找著了，一開始那家人還解釋賣香吟是不得已，說什麽他們也惦記著香吟，連香吟小時候的衣服都沒舍得扔，就想著以後把人贖回來。誰知，一聽說香吟死了，馬上變臉。說我們搞錯了，香吟跟他們家沒關系。”
死人就不認了。
元良良當然知道為什麽。活人是要給死人收殮的。香吟是從宮裏出去的，有宮裏的人看著，他們不能草草用席子裹了埋了，那就要操辦葬禮。對他們來講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香黛怕貴妃聽不懂，又解釋：“那家人很窮的，陸大人過去時沒說香吟這些年還存了體己錢，主子公子給予補償的話，那家人只以為陸大人要把香吟的屍體還給他們，當下他家就急眼了。死活說香吟跟他家沒關系，最後陸大人拿出證據，他們家不得不承認，又說他們把人都賣了，就錢貨兩訖，跟他們沒關系了，還跟陸大人哭窮，讓陸大人別為難他們。”
元良良想想那畫面就心口疼。“香吟沒瞧見也算好事一樁。”
香黛：“陸大人也是這麽說的。”
香黛見她難過，又忙安慰：“主子您定是不知道的，陸大人竟然對香吟那般一往情深。陸大人回京後不久就以亡妻的身份把香吟遷進陸家祖墳了，香吟身上還穿著喜服呢，定然走得開心的。”
元良良是知道兩人之間的貓膩的，還在潛邸時她看到香吟給陸捷送點心，說的話卻是——“側妃不愛吃，我也不愛吃，你愛吃嗎？”陸捷沒回話，只點了下頭，接過帕子包裹的點心，大步走了。
一個靦腆，一個冷酷，她不確定陸捷對香吟的心意。怕自己參和，會為難陸捷，是以一直看好戲的態度隨兩人去。
果然不長嘴的男人都沒好下場。
她可憐的香吟。不過也算在一起了。
可陸捷遲早還會再娶。她心裏又意難平。
有了！她回頭就讓陛下給香吟封個誥命，讓陸捷和陸家世世代代記著香吟的好。就算新媳婦進了門，那也是後頭那個，成親前要給香吟牌位上香。
後來，陛下不止封了香吟三品誥命夫人，還提了陸捷的品級。以此告知陸家，香吟不止是宮女，還是貴妃的救命恩人t，陸家不得慢待。
...
春雨啞著嗓子，抱著她手臂不撒手：“幸虧閆敏送信送得及時，要再晚兩天，奴婢怕是走得冤枉。”
元良良聽懂她的意思，戳她腦門：“你要隨了我去，那幺平怎麽辦？”
春雨安靜片刻，後毫無悔恨之意說：“反正他有公子呢。沒有我跟姑娘親。”
元良良聽得好欣慰，好感動。果然是她的好丫頭！
春雨想起來，苦著臉又說：“當時公子那樣，就怕他也挺不過來。”
元良良擡起這丫頭小了許多的下巴頦：“這話怎麽說？”
春雨揮開姑娘的手，重新窩回她香噴噴的肩窩：“公子沒跟你說嗎？主子被劫走那天，公子去救姑娘，公子眼睜睜看著主子掉下懸崖，還有……”
春雨想起就心有餘悸：“我們都以為主子的屍首都被山裏的狼吃了。公子回京後就病了，一病不起那種……”
“……大家都以為公子救不活了，後來閆敏送了信，幺平在公子床前一讀，沒想到公子就醒過來了。我都懷疑，公子是假裝的。……”
剛匆匆到門口，打算提醒春雨別在貴妃面前胡說八道的幺平，聽到這話，腳步就頓住了。沒想到他還是晚了一步，這丫頭嘴也是夠快的。
說來她怎麽什麽話都跟貴妃講？到了他面前又每回都是——
“沒什麽！”
或：“話怎麽這麽多？”
又或：“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幺平無語了。
他掉頭就走，去回報陛下。
得知貴妃知道真相的陛下閉了閉眼。這該讓他如何再面對貴妃？被一個女人知道自己太過在乎她，這不變相等於被抓住了把柄？他陛下的威嚴何存？
想想，算了，知道就知道吧。也許貴妃也早就看出來了自己對她刻骨的心意。
反正也沒什麽壞處。陛下安慰自己。
陛下以為貴妃不多會兒會找過來，然後撲進他懷裏痛哭流涕一番。結果煩躁等了半天，沒等來。
等到晚些，陛下忐忑趕去和貴妃一起用晚膳，發現貴妃不僅沒痛哭流涕，還十分淡定。如往常般一起用了飯，一直到床上休息，貴妃還是好端端的，直到……
陛下被撲倒了一次又一次。陛下發現貴妃比之從前更加熱情，像她講的一條美人蛇，纏磨著他。
今夜陛下又是□□的一夜。雖說擔心二胖會造反，但此時此刻陛下也管不了親兒子了。
元良良聽了春雨的描述，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才去找陛下。她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心有些涼。
他自小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眼下又是屬於萬民的陛下，這種“為女人要死要活”的大戲放在普通男人身上都會叫人貽笑大方，更別說他這個陛下了。怕是回宮後，等待陛下的會是朝臣和百姓的討伐。
還有就是，這麽多年，她還算了解她的男人。他沒辦法控制自己做了這事，但不代表他心裏不懊惱，不羞恥。她還是不讓他難堪了吧。
她不能為陛下分憂，卻還給他添亂。她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當此事沒發生過，好好當好她的貴妃。
...
在臨沅縣的日子和鷺島差不多，風景很美，坐在土坡上看早上的日出和晚上的夕陽別提多愜意了。只是臨沅縣還更清凈些，元良良和陛下要晃悠好久，才能見得到幾個人。好不容易到了村裏的小集市，又發現此地賣小吃的少，而買小吃的人更少。
這裏不富裕。像元家在此地都算是大戶人家。
還有很多人吃不飽飯，街邊或蹲或站的有許多都是娶不著媳婦的窮漢。
那些漢子眼神赤果果盯著她，元良良瞥過臉，裝作沒看見。
陛下蹙眉，掙脫開貴妃的手，將牽手改為攬著貴妃的胖腰。
元良良悄聲問陛下：“朝廷能給分配媳婦兒嗎？”
陛下臉色更不好看：“想什麽呢？”
元良良無奈嘆氣。她當然知道不可能，隨便問問嘛。
這天下日來重男輕女，百姓都想生男娃好傳宗接代考舉做官光宗耀祖。尤其一些天高皇帝遠的窮地方，更是生了女娃直接淹死或是扔了，一直到生下男娃為止。
本來女娃就比男娃少，再又是稍微有錢點的人家都喜歡納妾，越有錢，地位越高的納的更多。自然而然讓那些娶不到媳婦的窮苦人家更加雪上加霜。
元良良想起大殿下和二殿下，還有陛下的後宮。那一朵朵嬌花哪來得及被采摘，怕是還沒等采摘就雕零了吧。
她搖頭嘆氣：“肉少狼多呀。”
這要是把後宮的女人都放出來，就皆大歡喜了。但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她琢磨了琢磨，和陛下道：“相公，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不然咱們給他們找個媳婦吧？”
元良良一見陛下垮下臉，接著說：“百姓是祁國的根本，要是這裏的男人都娶不著媳婦，豈不過個幾十年，這個村子就會消失？有一個村子娶不著媳婦就肯定有第二個村子娶不著媳婦，漸漸的，祁國百姓越來越少，那就沒人幫著陛下打仗了。那……後果真是太嚴重了！”
“所以，相公你認為呢？”
不想多管閑事的陛下聽此話，也覺得是個問題。他想想，問：“那要怎麽做？”
女人又不能從天上掉下來？
元良良皺眉苦思，她有這個想法，細想之下才發現這事的難度。首先得有女人願意給他們做媳婦吧？但女人從哪找呢？又要怎麽找呢？問題多了。
“這事回……”
她剛想說“這事回頭細想想再說吧”，迎面看到倆搖曳生姿的女人正沖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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