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就和青春男大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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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就和青春男大聊天
常予切了一聲，表示不屑。
這次校考結束後，程弦和常予就都要回各自學校準備文化課沖刺了，認識快一年，常予雖然嘰嘰喳喳的，但程弦不得不承認，他挺喜歡這種嘰嘰喳喳的朋友。
“下次，要是我們都考上了臨音，那我告訴你。”程弦笑著道。
常予把面包塞進嘴裏，又過了一口牛奶，他道：“行，一言為定！”
手機在桌上震動一瞬，程弦拿起手機，是紀冬回自己的消息。
是一個有些幽默的表情包。
程弦把手機揣進兜裏，眼神飄忽了一瞬。
明天這場考試二人都不敢含糊，早早便上床休息，程弦見常予手中還拿著樂理書看，昏黃的燈光打在書本上，晃得他有些暈乎。
“別看了，睡覺。”程弦劈手奪過常予手上的書。
“好吧，聽大佬的。”常予在黑暗中對著程弦嬉皮笑臉。
心中都有個鬧鐘，真正重要的時候不會起不來，第二天早上五點，二人準時起床。
“衣服穿好了吧，穿好了我開窗了啊。”程弦對著常予道。
常予把厚重的羽絨服往身上一裹，背對著窗戶道：“好了好了！”
呼呼呼——
冰冷刺骨的風灌了進來，程弦把羽絨服的帽子往腦袋上一套。
“嗚——”他學著風的聲音叫了一聲。
“嗚——”常予也學著他叫了一聲。
“神經啊哈哈哈！”程弦罵自己也罵常予。
冷風吹，笑嘻嘻，二人清醒了過來。
程弦咧著嘴關上了窗戶，再吹要感冒了。
手機鈴聲響了，程弦疑惑地看了看常予，常予聳肩，對著程弦搖了搖自己的手機。
程弦在袋子裏翻了翻，拿出來一看，是紀冬的微信電話。
“餵，紀老板。”程弦覺得還是叫老板吧。
“起了麽？”紀冬的聲音從對面傳來，程弦攔住神情興奮撲上來想要聽聲兒的常予，對著電話那頭道：“起了。”
“早飯吃了麽？”低沈溫和的聲音傳來，常予笑得打滾。
“沒呢，在路上吃。”程弦道，他狠狠瞪了一眼常予。
“嗯，不著急慢慢來，那邊沒那麽快的。”紀冬的聲音在程弦耳邊回蕩。
掛了電話程弦就指著常予道：“你丫的，常予你別笑了！”
常予故意壓低聲音道：“早飯吃了麽？”
程弦繃不住了，兩人又笑了起來。
“行了我聲音都笑開了。”程弦收了笑意坐在床邊輕輕喘氣。
常予雙手撐著床沿喘氣。
“走吧走吧。”程弦道。
整裝完畢，二人再次核對了一番要帶著的材料。
“身份證、準考證？”常予問道，同時一邊翻著自己的書包。
“譜子譜子？”
“帶了帶了。”
“還有啥？”
“嗓子。”
程弦：“常予。”
常予笑嘻嘻地跑了出去，程弦在後面笑罵道：“小心眼，瘋了瘋了。”
到校門口時已經有了不少人，但大部分聚集的都還是家長，要考試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去，程弦的視線在叔叔阿姨之間轉悠。
手機震動片刻。
j：左手邊
程弦朝著左邊轉頭，看到了穿著長風衣的的高挑身影。
“紀老板不冷嗎？”程弦拽著常予走了過去，皺了皺眉看著對方稍顯單薄的衣服問道。
“小程老師不熱麽？”紀冬笑問道。
常予的視線在二人間轉了轉，他戳了戳程弦道：“我先進去啦。”
紀冬看了過去，朝著常予打招呼，沒想到對方先跑了，也沒給他機會。
“這是我集訓的同學，常予。”程弦道。
“時間差不多，我們也先進去吧，在這兒怪冷的。”程弦感受著北風捂了捂帽子，脖子間忽然多了一絲暖意，程弦一楞。
紀冬的風衣袖口擦過自己的臉頰，有些微癢。
脖頸間瞬間被溫暖厚實的羊毛包裹，是自己之前給紀冬的圍巾。
沾上些許海洋味道的圍巾。
“多謝小程老師的圍巾。”
被撲面而來的濃郁海風味晃了晃神，程弦輕咳了一聲道：“咳，我們進去吧。”
“好。”紀冬道。
校門口進去要出示準考證，程弦先是拿出來給保安看了一眼後又指了指身邊的紀冬，還沒開口便聽見保安熱情道：“小紀怎麽來了？”
“這不是給未來學弟彈個伴奏。”紀冬對著保安大叔笑道。
“去吧去吧，小同學加油。”紀冬卡其色的大衣後擺在程弦的腿上輕撞了一下，紀冬放慢了腳步，同程弦並排走在路上。
不知怎麽的，程弦覺得有些尷尬，他在心中暗罵常予不講義氣這時候跑路。
“小程老師，昨晚休息的好嗎？”紀冬雙手插兜，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向程弦，微微瞇了瞇。
“挺好的。”程弦道。
“小程老師這次除了這所還報了哪所？”紀冬問道。
程弦想了想自己報名的那幾所，同紀冬說了。
紀冬：“那，小程老師最想去的是？”
程弦理所當然道：“當然是這兒。”
二人到了考場門口，見到一個高馬尾女孩跑了過來，“學弟！”
程弦見紀冬對對方淡漠地點了點頭。
“今年怎麽不來當志願者了？”那學姐依舊非常熱情地同紀冬說話，像是忽略了對方身邊的程弦。
“接了個鋼伴。”紀冬說著，程弦聽著覺得對方聲音響了些，像是故意要讓對方聽清楚一般。
“學、學長接鋼伴？”那學姐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程弦。
“走吧，小程老師，外面冷。”風衣一晃，程弦就被紀冬帶著越過那名學姐進了大門。
去候考室的路上，程弦接收了一路的眼神洗禮，他整的有些不自在，但也不便開口直接問。
常予同他分的不是一個候考室，程弦只能自己消化這份尷尬，幸好見到了熟人——餅幹哥。
餅幹哥非常熱情地同程弦打招呼，程弦此時覺得餅幹哥再順眼不過了，於是同意了對方加微信的請求。
“這弟弟是？”程弦看到了餅幹哥身邊站著的小朋友，約莫只有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兒童西裝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哦，我弟弟，他來給我鋼伴的。”餅幹哥叫李由，他看著程弦摸了摸弟弟的腦瓜，對弟弟道：“和哥哥打聲招呼。”
小朋友在眾多大朋友之間倒也不畏縮，“哥哥好。”
“這位是你的鋼伴？”李由問道，他看了看紀冬。
程弦點點頭。
李由誇讚道：“很有音樂家的風範。”
紀冬：“同學過獎，你弟弟很不錯。”
“誒，還不是找鋼伴太費錢了，我弟彈的還行，湊活著上了。”李由嘆口氣。
程弦深有感觸地點點頭。
“程弦——”
有人叫自己，是候考室的志願者學姐。
“快到你了，跟我來吧。”
程弦一驚，居然這麽快。
李由拍拍程弦的肩，“去吧，我聽過你唱，絕對沒問題。”
程弦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說什麽，只能說：“謝謝兄弟。”
跟在紀冬身後，程弦不知怎麽有些緊張。
身側的手在發顫。
不對，他很緊張。
也許是呼吸有些混亂，走在前面的紀冬轉頭看了一眼程弦，隨即轉進了志願者給他們準備的琴房。
“同學在裏面等候，可以開聲，等前面一組輪完就到你了。”
程弦點點頭，門關上的一瞬，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小程老師緊張？”紀冬問道。
“嗯。”程弦道。
紀冬在琴凳前坐下，看了眼程弦道：“小程老師，明天還有覆試對吧，之後還有什麽考試麽？”
程弦盤算了一下，今天下午和明天一天都有考試，然後隔兩天最後一場，若是通過了初試，再考一個小三門，考完就可以回去了。
他數了數，發現不太確定，便對著紀冬道：“紀老板，這都得看等會這一場，若是過了，明日便有三場。”
“小程老師去過附近的街角公園嗎？”紀冬雙手撫琴，但並沒有按下琴鍵，他轉過大半個身子問道。
“沒有。”程弦心中依舊緊張，他看著紀冬呆楞楞地道。
“那兒的梅花開了，特別漂亮，等會帶你去看看。”紀冬道。
見程弦依舊緊張，紀冬再換了個話題。
“我六月中有一場音樂會，不知小程老師有空來看麽？”紀冬看向程弦，眼中隱約出現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啊？哦！”程弦楞了楞，“六月份？”
紀冬點頭，“嗯哼？”
“那時候高考應該結束了，我一定來。”程弦道。
“那可一言為定哦，小程老師可不要食言，若是來了，費用我全包了，到時候帶你在臨城好好轉轉。”
程弦聽著紀冬同自己扯天扯地的，心中的緊張緩緩變淡。
“小程老師我們開個聲。”紀冬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手在琴鍵上按下一個和弦。
早上開聲比別的時候需要更久的時間，程弦練了六組不同的開聲旋律後便看著紀冬合上了琴蓋。
“小程老師早上吃了什麽？”紀冬問道。
程弦乖乖地回答了，之後幾分鐘裏，紀冬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同程弦嘮嗑。
於是志願者學姐敲門的時候，程弦差點忘了開門。
“程弦同學嗎？到你了。”門外的學姐道，引著程弦去了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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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校考結束後，程弦和常予就都要回各自學校準備文化課沖刺了，認識快一年，常予雖然嘰嘰喳喳的，但程弦不得不承認，他挺喜歡這種嘰嘰喳喳的朋友。
“下次，要是我們都考上了臨音，那我告訴你。”程弦笑著道。
常予把面包塞進嘴裏，又過了一口牛奶，他道：“行，一言為定！”
手機在桌上震動一瞬，程弦拿起手機，是紀冬回自己的消息。
是一個有些幽默的表情包。
程弦把手機揣進兜裏，眼神飄忽了一瞬。
明天這場考試二人都不敢含糊，早早便上床休息，程弦見常予手中還拿著樂理書看，昏黃的燈光打在書本上，晃得他有些暈乎。
“別看了，睡覺。”程弦劈手奪過常予手上的書。
“好吧，聽大佬的。”常予在黑暗中對著程弦嬉皮笑臉。
心中都有個鬧鐘，真正重要的時候不會起不來，第二天早上五點，二人準時起床。
“衣服穿好了吧，穿好了我開窗了啊。”程弦對著常予道。
常予把厚重的羽絨服往身上一裹，背對著窗戶道：“好了好了！”
呼呼呼——
冰冷刺骨的風灌了進來，程弦把羽絨服的帽子往腦袋上一套。
“嗚——”他學著風的聲音叫了一聲。
“嗚——”常予也學著他叫了一聲。
“神經啊哈哈哈！”程弦罵自己也罵常予。
冷風吹，笑嘻嘻，二人清醒了過來。
程弦咧著嘴關上了窗戶，再吹要感冒了。
手機鈴聲響了，程弦疑惑地看了看常予，常予聳肩，對著程弦搖了搖自己的手機。
程弦在袋子裏翻了翻，拿出來一看，是紀冬的微信電話。
“餵，紀老板。”程弦覺得還是叫老板吧。
“起了麽？”紀冬的聲音從對面傳來，程弦攔住神情興奮撲上來想要聽聲兒的常予，對著電話那頭道：“起了。”
“早飯吃了麽？”低沈溫和的聲音傳來，常予笑得打滾。
“沒呢，在路上吃。”程弦道，他狠狠瞪了一眼常予。
“嗯，不著急慢慢來，那邊沒那麽快的。”紀冬的聲音在程弦耳邊回蕩。
掛了電話程弦就指著常予道：“你丫的，常予你別笑了！”
常予故意壓低聲音道：“早飯吃了麽？”
程弦繃不住了，兩人又笑了起來。
“行了我聲音都笑開了。”程弦收了笑意坐在床邊輕輕喘氣。
常予雙手撐著床沿喘氣。
“走吧走吧。”程弦道。
整裝完畢，二人再次核對了一番要帶著的材料。
“身份證、準考證？”常予問道，同時一邊翻著自己的書包。
“譜子譜子？”
“帶了帶了。”
“還有啥？”
“嗓子。”
程弦：“常予。”
常予笑嘻嘻地跑了出去，程弦在後面笑罵道：“小心眼，瘋了瘋了。”
到校門口時已經有了不少人，但大部分聚集的都還是家長，要考試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去，程弦的視線在叔叔阿姨之間轉悠。
手機震動片刻。
j：左手邊
程弦朝著左邊轉頭，看到了穿著長風衣的的高挑身影。
“紀老板不冷嗎？”程弦拽著常予走了過去，皺了皺眉看著對方稍顯單薄的衣服問道。
“小程老師不熱麽？”紀冬笑問道。
常予的視線在二人間轉了轉，他戳了戳程弦道：“我先進去啦。”
紀冬看了過去，朝著常予打招呼，沒想到對方先跑了，也沒給他機會。
“這是我集訓的同學，常予。”程弦道。
“時間差不多，我們也先進去吧，在這兒怪冷的。”程弦感受著北風捂了捂帽子，脖子間忽然多了一絲暖意，程弦一楞。
紀冬的風衣袖口擦過自己的臉頰，有些微癢。
脖頸間瞬間被溫暖厚實的羊毛包裹，是自己之前給紀冬的圍巾。
沾上些許海洋味道的圍巾。
“多謝小程老師的圍巾。”
被撲面而來的濃郁海風味晃了晃神，程弦輕咳了一聲道：“咳，我們進去吧。”
“好。”紀冬道。
校門口進去要出示準考證，程弦先是拿出來給保安看了一眼後又指了指身邊的紀冬，還沒開口便聽見保安熱情道：“小紀怎麽來了？”
“這不是給未來學弟彈個伴奏。”紀冬對著保安大叔笑道。
“去吧去吧，小同學加油。”紀冬卡其色的大衣後擺在程弦的腿上輕撞了一下，紀冬放慢了腳步，同程弦並排走在路上。
不知怎麽的，程弦覺得有些尷尬，他在心中暗罵常予不講義氣這時候跑路。
“小程老師，昨晚休息的好嗎？”紀冬雙手插兜，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向程弦，微微瞇了瞇。
“挺好的。”程弦道。
“小程老師這次除了這所還報了哪所？”紀冬問道。
程弦想了想自己報名的那幾所，同紀冬說了。
紀冬：“那，小程老師最想去的是？”
程弦理所當然道：“當然是這兒。”
二人到了考場門口，見到一個高馬尾女孩跑了過來，“學弟！”
程弦見紀冬對對方淡漠地點了點頭。
“今年怎麽不來當志願者了？”那學姐依舊非常熱情地同紀冬說話，像是忽略了對方身邊的程弦。
“接了個鋼伴。”紀冬說著，程弦聽著覺得對方聲音響了些，像是故意要讓對方聽清楚一般。
“學、學長接鋼伴？”那學姐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程弦。
“走吧，小程老師，外面冷。”風衣一晃，程弦就被紀冬帶著越過那名學姐進了大門。
去候考室的路上，程弦接收了一路的眼神洗禮，他整的有些不自在，但也不便開口直接問。
常予同他分的不是一個候考室，程弦只能自己消化這份尷尬，幸好見到了熟人——餅幹哥。
餅幹哥非常熱情地同程弦打招呼，程弦此時覺得餅幹哥再順眼不過了，於是同意了對方加微信的請求。
“這弟弟是？”程弦看到了餅幹哥身邊站著的小朋友，約莫只有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兒童西裝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哦，我弟弟，他來給我鋼伴的。”餅幹哥叫李由，他看著程弦摸了摸弟弟的腦瓜，對弟弟道：“和哥哥打聲招呼。”
小朋友在眾多大朋友之間倒也不畏縮，“哥哥好。”
“這位是你的鋼伴？”李由問道，他看了看紀冬。
程弦點點頭。
李由誇讚道：“很有音樂家的風範。”
紀冬：“同學過獎，你弟弟很不錯。”
“誒，還不是找鋼伴太費錢了，我弟彈的還行，湊活著上了。”李由嘆口氣。
程弦深有感觸地點點頭。
“程弦——”
有人叫自己，是候考室的志願者學姐。
“快到你了，跟我來吧。”
程弦一驚，居然這麽快。
李由拍拍程弦的肩，“去吧，我聽過你唱，絕對沒問題。”
程弦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說什麽，只能說：“謝謝兄弟。”
跟在紀冬身後，程弦不知怎麽有些緊張。
身側的手在發顫。
不對，他很緊張。
也許是呼吸有些混亂，走在前面的紀冬轉頭看了一眼程弦，隨即轉進了志願者給他們準備的琴房。
“同學在裏面等候，可以開聲，等前面一組輪完就到你了。”
程弦點點頭，門關上的一瞬，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小程老師緊張？”紀冬問道。
“嗯。”程弦道。
紀冬在琴凳前坐下，看了眼程弦道：“小程老師，明天還有覆試對吧，之後還有什麽考試麽？”
程弦盤算了一下，今天下午和明天一天都有考試，然後隔兩天最後一場，若是通過了初試，再考一個小三門，考完就可以回去了。
他數了數，發現不太確定，便對著紀冬道：“紀老板，這都得看等會這一場，若是過了，明日便有三場。”
“小程老師去過附近的街角公園嗎？”紀冬雙手撫琴，但並沒有按下琴鍵，他轉過大半個身子問道。
“沒有。”程弦心中依舊緊張，他看著紀冬呆楞楞地道。
“那兒的梅花開了，特別漂亮，等會帶你去看看。”紀冬道。
見程弦依舊緊張，紀冬再換了個話題。
“我六月中有一場音樂會，不知小程老師有空來看麽？”紀冬看向程弦，眼中隱約出現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啊？哦！”程弦楞了楞，“六月份？”
紀冬點頭，“嗯哼？”
“那時候高考應該結束了，我一定來。”程弦道。
“那可一言為定哦，小程老師可不要食言，若是來了，費用我全包了，到時候帶你在臨城好好轉轉。”
程弦聽著紀冬同自己扯天扯地的，心中的緊張緩緩變淡。
“小程老師我們開個聲。”紀冬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手在琴鍵上按下一個和弦。
早上開聲比別的時候需要更久的時間，程弦練了六組不同的開聲旋律後便看著紀冬合上了琴蓋。
“小程老師早上吃了什麽？”紀冬問道。
程弦乖乖地回答了，之後幾分鐘裏，紀冬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同程弦嘮嗑。
於是志願者學姐敲門的時候，程弦差點忘了開門。
“程弦同學嗎？到你了。”門外的學姐道，引著程弦去了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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