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放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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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放餌
衿悠從沒見過這樣的鍛刀村。
平日裏的鍛刀村, 夜晚閑適而溫柔。樹葉被風吹拂的沙沙聲混雜著敲擊鐵塊的聲音，形成了一種奇怪但安定的節奏。
除去總部，衿悠還是蠻喜歡鍛刀村的。畢竟這兩個地方都處於隱蔽的深山之中, 不需要時刻緊繃著神經巡邏，也不用隨時防備鬼的到來。
這一切的靜謐，都在今夜被打破了。
現在的鍛刀村啊, 衿悠掃視一眼, 隨處可見的是倒塌的房屋, 以及在它之上的暗紅色血液。
血液還未凝固，其上還黏著一些碎屑, 即使不去細看, 衿悠也知道那是什麽。
這樣的場景，在她的記憶裏, 又好像出現過許多次。
廢棄的木屋, 斷裂的列車，一片廢墟的花街, 這些都是鬼曾摧毀過的地方。
如果不將它們徹底消滅，鍛刀村絕不會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木之呼吸，二之型，裁葉！”
淩厲的刀光閃過沿途的道路, 將那些正在四處吃人的怪魚一一消滅。
“高德，其他地方戰況如何？”利落地自村尾救下最後一個落單的刀匠, 衿悠抹了把臉上的灰塵, 擡手接住四處傳遞消息的鎹鴉。
“有了戀柱的加入，對付上四的情況稍微穩定下來了, 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些危險。”
“上四的本體已經逃竄，它強大的分身由戀柱一人阻攔。因為只有消滅本體才能徹底殺死上弦四, 剩下的三個隊員去追擊本體了，但是目前還沒有隊員能砍斷它的脖子。”
高德頓了頓，還是猶猶豫豫地開口：“霞柱那邊的情況……可能不太好，為了保護刀匠，他中了上弦之五的毒，你確定不去幫忙嗎？”
中毒？聽到這個詞的一瞬間，衿悠下意識擡頭向著後山的方向看去。
但無盡的黑暗與濃密的林葉遮掩了她的目光，衿悠只得收回視線，望著腳下已經成一處廢墟的房屋。
做出抉擇只需要幾秒鐘，但衿悠寧願將這個選擇的時間拉得再長一點。
再開口時，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帶我去炭治郎他們在的方向。”
天已經快亮了。
如果她不去，那麽被發現的人，就是禰豆子了。
“可是……”高德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再勸。
林中樹木繁盛，這讓衿悠松了口氣。
這樣覆雜的地形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是阻礙，但對她來說，這種地形反倒能更好地發揮她的呼吸法。
林中鬧出的動靜並不小，尤其是那股不知名的火焰。這讓不能實時更新位置的高德也較為輕易地找到了炭治郎他們幾人所在的地方。
幾人正抱著一棵粗壯的正在不停移動的，額，樹幹？
衿悠從樹上跳下來，砍斷了那棵不斷移動的樹幹。
見炭治郎的視線緊盯著樹幹中間一個層層纏繞的圓球，衿悠擡手一刀將它劈開。
“空的。”衿悠撥弄了下中間的空隙，眼神忽然緊盯著附近一處看似普通的灌木叢。
在那裏，她好像發現了一小團鬼氣。
抽空掃了一眼剛剛還在奮戰的三人，衿悠的眼神沈下去了些。
此刻的炭治郎身上染了不少血跡，平時體型嬌小方便藏在箱子裏的禰豆子也已經鬼化，看起來甚至比炭治郎還要高。
至於他們身邊那個奇怪發型的人，應該就是玄彌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對上玄彌的眼睛時，衿悠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那是一雙鬼的眼睛一樣。
但現在的她沒心思追究那麽多，畢竟剛才他們殺鬼的動作自己已經看到了。
“你們先回去幫助蜜璃，以她的體力恐怕撐不到天明。”衿悠語氣急促。
“可是，上弦四的本體……”炭治郎帶著擔憂開口。
“快去，”沒等炭治郎說完，衿悠打斷了他的話，“先不提你們能不能在天亮前殺死它，哪怕你們還有餘力繼續追擊，禰豆子呢？她能撐到天亮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衿悠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從珠世小姐那裏，衿悠已經完全了解了禰豆子當前的情況。甚至，利用她的血液做出的藥物，現在就裝在自己隊服內部。
在看到桌上那封珠世準備交給炭治郎的信時，衿悠攔下了珠世的動作。
“我去告訴他就行了，炭治郎在鍛刀村，而我接下來也要去那裏。”
她是這樣對珠世說的。
衿悠不知道珠世看出來什麽沒有，畢竟衿悠本人向來不怎麽喜歡做這種傳話的事，尤其是在對方過分愛好社交的情況下。
但珠世依舊將那封未完成的信交給了衿悠。
在到達鍛刀村後，衿悠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炭治郎，而是將信與母親給的那張字條一起，在戰鬥前夕扔進了火中。
至於母親給的字條，那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鍛刀村的戰鬥中，禰豆子暴露自身能在陽光下行走的事實，鬼舞辻無慘全力搜尋，決戰就此開始。”
衿悠也確實想過，能不能通過避免禰豆子暴露的事來拖延決戰，但很明顯，主公的身體不容許她再拖下去了。
每一屆主公都深受詛咒困擾，而他們現在的主公，很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
誠然，如果主公知道她的計劃，那麽向來以剿滅鬼舞辻無慘為任的主公一定會讓衿悠拖延決戰時間。
但衿悠不願意。
要救就一起救，丟下一個算什麽？
她確實貪心，想要救下所有她在意的人。但既然自己有著勝利的信心，為什麽不搏一把呢？
深深地看了一眼禰豆子，衿悠指了指蜜璃的方向，示意幾人離開。
珠世研究出來的關於禰豆子的事，她會說的，但至少，是在鍛刀村的事結束之後。
如果鍛刀村的計劃能成功，那麽禰豆子能不能站在陽光下，其實也無關緊要。
珠世一直在研究能將鬼變回人類的藥物，而好消息是，只要再經過一定改良，就能消除最後的副作用了。
這些思緒看起來考慮很久，實際上她耽擱的只有交流的幾秒鐘時間。
望著炭治郎幾人的背影遠去，衿悠調整呼吸，試圖從不尋常的風中找出上弦四經過的痕跡。
“還真是，有夠能跑的。”衿悠使出呼吸法，順著它的氣息追過去，“跑吧，最好是跑遠點。”
不得不說，鬼中上弦很難被發現或殺死，是有原因的。
“簡直像條泥鰍！”再一次砍到一堆樹葉後，衿悠打量一番周圍，又換了個方向追去。
上弦四本體的體積甚至不到她的膝蓋，再加上密林中有太多可以掩蓋身形的地方，衿悠很難真正確定對方的路線。
但這裏畢竟是衿悠熟悉的場地，所以目前的情況，是衿悠與對方陷入了僵持。
似乎是因為上弦四的速度實在有些快，每一次，在衿悠的刀即將觸碰到它脖頸的時候，上弦四總能僥幸地躲過這決定生死的一刀。
但衿悠的刀不會落空，它調轉方向，在上弦四本體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刀痕。
雖然看起來狼狽，但總歸是不至於死亡。
在這似乎沒有盡頭的追逐戰中，衿悠終於看到了這片密林的盡頭。
她放慢速度，從隊服中抽出那支保存良好的特制試管，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她看得清清楚楚，上弦四的再生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了。就算這時候衿悠不追，只要沒有人類的補充，它也必死無疑。
“啊——！”慘叫聲自林外傳來，衿悠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不會吧？
追出密林，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上弦四的軀體已經膨脹，變得有一人半那麽高。
而在它的不遠處，是嚇得待在原地的兩個帶著火男面具的人。
瞥了一眼天色，衿悠腳步飛快地奔向兩人，擋住了上弦四的攻擊。
此時天色剛好破曉，溫暖的陽光照在衿悠身上，帶起一陣暖意。
“木之呼吸，四之型，森羅！”
在無盡的青色反光中，上弦四的頭顱終於被砍下，而衿悠的身體也感到一陣虛弱。
她將刀插在地上，用它支撐著自己走近正在化為灰燼的，上弦四的頭顱，扯出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
“鬼舞辻無慘，我知道你在看著。”
在上弦四驚駭的目光中，衿悠的身體漸漸變化。未被隊服遮掩的手臂上緩慢地爬滿了青筋，金色眼眸也漸漸變化為紅色的，只屬於鬼的豎瞳。
衿悠咧嘴一笑，兩顆尖牙清晰地露了出來。
“要不要來試試，是你先找到我，還是我先被鬼殺隊的成員殺死？”
有那麽一瞬間，衿悠看到上弦四原本驚恐的眼眸變化了一下，兩只冷厲的紅色眸子帶著掃視，死死地盯住了她。
但也只是那麽一瞬間，因為下一刻，上弦四的兩顆眼睛也化為灰燼，徹底消散在陽光下。
衿悠死死地盯了一會，確認上弦四沒有任何部位殘留之後，才徹底放下了心。
灼燒，像是有一場大火在她體內燃燒，要燒幹她的血液，奪去她體內所有的氧氣。
衿悠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她蜷縮在地上，試圖止住自己口中劇烈的咳嗽。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心染紅了她的羽織，身下的草地也不能幸免，很快，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臉頰被黏膩溫熱的觸感包圍。
在意識徹底消失前，衿悠似乎聽到了身後人的呼喊。
好多人啊……
應該……沒有禰豆子吧？
要是也沒有……無一郎就好了……太狼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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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悠從沒見過這樣的鍛刀村。
平日裏的鍛刀村, 夜晚閑適而溫柔。樹葉被風吹拂的沙沙聲混雜著敲擊鐵塊的聲音，形成了一種奇怪但安定的節奏。
除去總部，衿悠還是蠻喜歡鍛刀村的。畢竟這兩個地方都處於隱蔽的深山之中, 不需要時刻緊繃著神經巡邏，也不用隨時防備鬼的到來。
這一切的靜謐，都在今夜被打破了。
現在的鍛刀村啊, 衿悠掃視一眼, 隨處可見的是倒塌的房屋, 以及在它之上的暗紅色血液。
血液還未凝固，其上還黏著一些碎屑, 即使不去細看, 衿悠也知道那是什麽。
這樣的場景，在她的記憶裏, 又好像出現過許多次。
廢棄的木屋, 斷裂的列車，一片廢墟的花街, 這些都是鬼曾摧毀過的地方。
如果不將它們徹底消滅，鍛刀村絕不會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木之呼吸，二之型，裁葉！”
淩厲的刀光閃過沿途的道路, 將那些正在四處吃人的怪魚一一消滅。
“高德，其他地方戰況如何？”利落地自村尾救下最後一個落單的刀匠, 衿悠抹了把臉上的灰塵, 擡手接住四處傳遞消息的鎹鴉。
“有了戀柱的加入，對付上四的情況稍微穩定下來了, 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些危險。”
“上四的本體已經逃竄，它強大的分身由戀柱一人阻攔。因為只有消滅本體才能徹底殺死上弦四, 剩下的三個隊員去追擊本體了，但是目前還沒有隊員能砍斷它的脖子。”
高德頓了頓，還是猶猶豫豫地開口：“霞柱那邊的情況……可能不太好，為了保護刀匠，他中了上弦之五的毒，你確定不去幫忙嗎？”
中毒？聽到這個詞的一瞬間，衿悠下意識擡頭向著後山的方向看去。
但無盡的黑暗與濃密的林葉遮掩了她的目光，衿悠只得收回視線，望著腳下已經成一處廢墟的房屋。
做出抉擇只需要幾秒鐘，但衿悠寧願將這個選擇的時間拉得再長一點。
再開口時，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帶我去炭治郎他們在的方向。”
天已經快亮了。
如果她不去，那麽被發現的人，就是禰豆子了。
“可是……”高德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再勸。
林中樹木繁盛，這讓衿悠松了口氣。
這樣覆雜的地形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是阻礙，但對她來說，這種地形反倒能更好地發揮她的呼吸法。
林中鬧出的動靜並不小，尤其是那股不知名的火焰。這讓不能實時更新位置的高德也較為輕易地找到了炭治郎他們幾人所在的地方。
幾人正抱著一棵粗壯的正在不停移動的，額，樹幹？
衿悠從樹上跳下來，砍斷了那棵不斷移動的樹幹。
見炭治郎的視線緊盯著樹幹中間一個層層纏繞的圓球，衿悠擡手一刀將它劈開。
“空的。”衿悠撥弄了下中間的空隙，眼神忽然緊盯著附近一處看似普通的灌木叢。
在那裏，她好像發現了一小團鬼氣。
抽空掃了一眼剛剛還在奮戰的三人，衿悠的眼神沈下去了些。
此刻的炭治郎身上染了不少血跡，平時體型嬌小方便藏在箱子裏的禰豆子也已經鬼化，看起來甚至比炭治郎還要高。
至於他們身邊那個奇怪發型的人，應該就是玄彌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對上玄彌的眼睛時，衿悠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那是一雙鬼的眼睛一樣。
但現在的她沒心思追究那麽多，畢竟剛才他們殺鬼的動作自己已經看到了。
“你們先回去幫助蜜璃，以她的體力恐怕撐不到天明。”衿悠語氣急促。
“可是，上弦四的本體……”炭治郎帶著擔憂開口。
“快去，”沒等炭治郎說完，衿悠打斷了他的話，“先不提你們能不能在天亮前殺死它，哪怕你們還有餘力繼續追擊，禰豆子呢？她能撐到天亮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衿悠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從珠世小姐那裏，衿悠已經完全了解了禰豆子當前的情況。甚至，利用她的血液做出的藥物，現在就裝在自己隊服內部。
在看到桌上那封珠世準備交給炭治郎的信時，衿悠攔下了珠世的動作。
“我去告訴他就行了，炭治郎在鍛刀村，而我接下來也要去那裏。”
她是這樣對珠世說的。
衿悠不知道珠世看出來什麽沒有，畢竟衿悠本人向來不怎麽喜歡做這種傳話的事，尤其是在對方過分愛好社交的情況下。
但珠世依舊將那封未完成的信交給了衿悠。
在到達鍛刀村後，衿悠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炭治郎，而是將信與母親給的那張字條一起，在戰鬥前夕扔進了火中。
至於母親給的字條，那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鍛刀村的戰鬥中，禰豆子暴露自身能在陽光下行走的事實，鬼舞辻無慘全力搜尋，決戰就此開始。”
衿悠也確實想過，能不能通過避免禰豆子暴露的事來拖延決戰，但很明顯，主公的身體不容許她再拖下去了。
每一屆主公都深受詛咒困擾，而他們現在的主公，很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
誠然，如果主公知道她的計劃，那麽向來以剿滅鬼舞辻無慘為任的主公一定會讓衿悠拖延決戰時間。
但衿悠不願意。
要救就一起救，丟下一個算什麽？
她確實貪心，想要救下所有她在意的人。但既然自己有著勝利的信心，為什麽不搏一把呢？
深深地看了一眼禰豆子，衿悠指了指蜜璃的方向，示意幾人離開。
珠世研究出來的關於禰豆子的事，她會說的，但至少，是在鍛刀村的事結束之後。
如果鍛刀村的計劃能成功，那麽禰豆子能不能站在陽光下，其實也無關緊要。
珠世一直在研究能將鬼變回人類的藥物，而好消息是，只要再經過一定改良，就能消除最後的副作用了。
這些思緒看起來考慮很久，實際上她耽擱的只有交流的幾秒鐘時間。
望著炭治郎幾人的背影遠去，衿悠調整呼吸，試圖從不尋常的風中找出上弦四經過的痕跡。
“還真是，有夠能跑的。”衿悠使出呼吸法，順著它的氣息追過去，“跑吧，最好是跑遠點。”
不得不說，鬼中上弦很難被發現或殺死，是有原因的。
“簡直像條泥鰍！”再一次砍到一堆樹葉後，衿悠打量一番周圍，又換了個方向追去。
上弦四本體的體積甚至不到她的膝蓋，再加上密林中有太多可以掩蓋身形的地方，衿悠很難真正確定對方的路線。
但這裏畢竟是衿悠熟悉的場地，所以目前的情況，是衿悠與對方陷入了僵持。
似乎是因為上弦四的速度實在有些快，每一次，在衿悠的刀即將觸碰到它脖頸的時候，上弦四總能僥幸地躲過這決定生死的一刀。
但衿悠的刀不會落空，它調轉方向，在上弦四本體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刀痕。
雖然看起來狼狽，但總歸是不至於死亡。
在這似乎沒有盡頭的追逐戰中，衿悠終於看到了這片密林的盡頭。
她放慢速度，從隊服中抽出那支保存良好的特制試管，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她看得清清楚楚，上弦四的再生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了。就算這時候衿悠不追，只要沒有人類的補充，它也必死無疑。
“啊——！”慘叫聲自林外傳來，衿悠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不會吧？
追出密林，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上弦四的軀體已經膨脹，變得有一人半那麽高。
而在它的不遠處，是嚇得待在原地的兩個帶著火男面具的人。
瞥了一眼天色，衿悠腳步飛快地奔向兩人，擋住了上弦四的攻擊。
此時天色剛好破曉，溫暖的陽光照在衿悠身上，帶起一陣暖意。
“木之呼吸，四之型，森羅！”
在無盡的青色反光中，上弦四的頭顱終於被砍下，而衿悠的身體也感到一陣虛弱。
她將刀插在地上，用它支撐著自己走近正在化為灰燼的，上弦四的頭顱，扯出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
“鬼舞辻無慘，我知道你在看著。”
在上弦四驚駭的目光中，衿悠的身體漸漸變化。未被隊服遮掩的手臂上緩慢地爬滿了青筋，金色眼眸也漸漸變化為紅色的，只屬於鬼的豎瞳。
衿悠咧嘴一笑，兩顆尖牙清晰地露了出來。
“要不要來試試，是你先找到我，還是我先被鬼殺隊的成員殺死？”
有那麽一瞬間，衿悠看到上弦四原本驚恐的眼眸變化了一下，兩只冷厲的紅色眸子帶著掃視，死死地盯住了她。
但也只是那麽一瞬間，因為下一刻，上弦四的兩顆眼睛也化為灰燼，徹底消散在陽光下。
衿悠死死地盯了一會，確認上弦四沒有任何部位殘留之後，才徹底放下了心。
灼燒，像是有一場大火在她體內燃燒，要燒幹她的血液，奪去她體內所有的氧氣。
衿悠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她蜷縮在地上，試圖止住自己口中劇烈的咳嗽。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心染紅了她的羽織，身下的草地也不能幸免，很快，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臉頰被黏膩溫熱的觸感包圍。
在意識徹底消失前，衿悠似乎聽到了身後人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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