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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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春節假期臨近結束, 同學聚會的時間到了，看到宋見羲精神好了很多，蘇滄月才小心問他, 要不要一起去。
“老婆, 我, 出門不方便, 別人看到我這樣也不會開心，還是不要去了，你去開開心心的玩，我在家裏等你。”歪坐床上手搭在小桌子上擺弄手機, 宋見羲倒是沒有不高興, 但並不願意見老同學。
“好吧，不勉強你。”面對一大桌曾經的同學，最意氣風發的他, 如今卻癱瘓只能坐輪椅, 吃飯要靠老婆餵, 被所有人用遺憾、憐憫的目光看一晚上, 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體驗。能理解他的心情，蘇滄月摸摸他的臉，獨自去梳洗, 準備出門。
難得心情不錯, 叫來護工抱自己坐上輪椅，宋見羲想仔細看看蘇滄月的發型、妝容，打算幫老婆選衣服出謀劃策。
弄好了頭發的蘇滄月眼角餘光看到輪椅過來，她立刻扭頭, 正看到宋見羲雙腳挨在一處，可能是過來的急了, 右邊褲子沒有整理好，露出來白白瘦瘦的一截小腿，而大腿甚至都沒有用束帶固定好，雙腿大開坐的不太穩當，只穿了襪子護工也沒在踏板上給他加一個墊子，人卻已經到了面前。
“慢一點，慢一點，小心掉下來呀。”她起身直接蹲在輪椅踏板邊，雙手去扶他的小腿，握住腳尖相對、腳掌像月牙似的癱腳，蘇滄月托著他的腳，擡手把褲子給宋見羲拉下來，遮住了蒼白的一截小腿。
感受不到她的動作，於是宋見羲低頭又伸脖子去看，看到老婆抱自己的小腿，他了然一笑，並不在意道，“不會掉，腰上綁著呢。”
“還是要慢一點，你摔一下我會心疼死。”她伸手去拉帶子，拍拍大腿示意他要聽話，將大腿部分的束帶扣好，反覆的摸腿下面的褲子是否平整，確定他雙腿不會不舒服，蘇滄月才扶著輪椅扶手慢慢站了起來。
並沒刻意做發型，蘇滄月只是把耳朵兩邊的鬢發紮起來，用幾個小夾子梳了一個簡單的公主鬢。看她白色吊帶長裙搭配深灰色小開衫，手上婚戒、手鐲全拿掉了，宋見羲氣樂了，悠悠說道，“我的寵愛那麽拿不出手啊，怎麽我送的東西老婆都不喜歡了？”明明是她每天佩戴的首飾，出門聚會反而摘下來，很難不讓人多想。
“這，我想低調點。”伸出雙手看了看，蘇滄月回答的十分坦然。生活很幸福，而且蘇滄月從不曬幸福，甚至，別人的嫉妒有可能會打擾她的幸福生活；過去她想保護家人，現在最想保護的是愛人。
“乖月兒，你跟沈虞親口承認嫁給了我，現在，打扮像大學生似的去赴約，別人會覺得你在宋家沒有地位、不受重視，連件像樣的首飾也沒有。”穿衣自由，宋見羲從沒想限制老婆穿什麽，但適時提醒，也是他做為老公的責任。
“胡說。”蘇滄月瞪了他一眼，開始考慮改變一下造型。
裝作看不到被兇，宋見羲繼續自說自話，“或者，他們覺得你根本是在撒謊，宋見羲已經死了，你只是太過思念，才那樣說的……”
“我的天，別胡說。”捂住宋見羲的嘴巴，蘇滄月也氣樂了，轉身去換衣服。
還是沒有選貴重的禮服，小香風格的吊帶長裙搭配短外套，已經把蘇滄月的衣品從女學生提升到了時尚佳人。推動輪椅操縱桿，宋見羲到老婆的妝臺，從她最近常戴的首飾裏，選了兩只手鐲和一條春節剛剛才有貨送到家裏的新款手鏈，獻寶一樣左手握住，扭頭看她；蘇滄月自己走過來，戴上老公幫忙挑的首飾，又自己戴好婚戒，再親了又親小棉花老公，準備出門了。
“小棉花，我不在家要好好吃飯，回來我檢查。”扔下這句閨房密語蘇滄月走了，留下宋見羲在家，看書看不進，吃飯也不香，喝茶又沒興趣，做完按摩眼看天色漸晚，完全沒辦法休息的宋見羲叫人來，吩咐下去他要出門。
穿跟老婆上衣搭配的黑色外套，淺灰色西裝褲，宋見羲又叫人幫自己插尿管、固定好尿袋，穿的很厚實還帶了厚毯子，最重要他穿了可以讓身姿好看的“鎧甲”，整裝出門去找老婆了。
車子停在同學們吃晚餐的酒店地下停車場，宋見羲打算坐等，可護工有些擔心空氣和溫度問題，雖說車子高級，空氣循環和溫度控制都還好，但宋見羲的身體脆弱，稍有偏差，便是大問題。
於是，護工偷偷t匯報管家，管家偷偷匯報給太太，蘇滄月在席間坐不住了，想到地下停車場裏的宋見羲，她總想告辭。
坐在兩位女同學中間，蘇滄月整晚只喝幾口橙汁和兩口湯，吃了一點點青菜和一塊點心，原因也不是不和胃口，而是這能容納二十人的桌子，幾乎十八雙眼睛在看她，心理素質再好也吃不下呀。
坐在她對面的沈虞，看到蘇滄月不時看手機、回消息，又看到她和身邊人說話的神色，不等她告別，已經主動起身去她們那邊。
“真的要走了？留下來吧，晚一點我們去酒吧，聽聽歌，可以好好聊天。”伸了伸手，恰逢蘇滄月扭身拿上衣，沈虞終是沒碰到蘇滄月，縮回手繼續勸她留下。
“下次吧，我今天有點感冒，想早點回家。”
“我送你。”沈虞比較紳士，尤其他是聚會組織者，還是有一些責任感在的。
“車在樓下。”
“那更要送，路途近說明難度不大，但其實同學的情意和關心一點也不少。”身邊女同學開口了，也是在勸說。
“不用，就是地下停車場”蘇滄月覺得沒必要，簡單的一個下樓。
“少奶奶，你沒帶保鏢來吧？那種公共地方，什麽人都可能有，還是送你下去吧。”面對嬌弱美麗又貴氣逼人的蘇滄月，沈虞是一點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
拉扯不清，蘇滄月只好遵從同學的好心，讓沈虞和身邊以為女同學一同陪她下樓，直奔地下停車場。
即使穿了厚外套，到了地下空曠的空間裏，蘇滄月還是覺得有些冷，看到宋家三臺車占了四個車位的停車方法，她知道中間那臺占空間大的一定是宋見羲的車，他行動離不開輪椅，而寬大的輪椅移動需要更多空間，只好臨時這樣停車。
兩位保鏢看到蘇滄月，立刻走過去，彎腰伸手示意她去宋見羲車裏，而沈虞和女同學仍舊緊緊跟在蘇滄月身邊，沈虞甚至還打算伸手幫蘇滄月開門，結果保鏢搶先開了車門。
幽暗光線裏，戴細框眼鏡、深色西裝筆挺，左手隨意搭在中間扶手上，露出一圈雪白袖口的宋見羲正坐在後排，他扭頭看向車外，目光剛好和好奇到不行的沈虞及女同學對上了。
“宋見羲，真的是你，我是沈虞啊，你是來接蘇滄月麽？好體貼的霸道總裁。”社牛沈虞，目光牢牢鎖住宋見羲，彎下腰主動和車內人打招呼。
“沈虞，你好啊。”也不知道對方能否看見，宋見羲問好的同時還微微擡了擡手指，目光掃了一眼沈虞，定在了老婆身上，“月兒，你來。”
“原來你來了，蘇滄月都不肯跟大家去玩，是不是你的原因啊？”半開玩笑問他，沈虞想留住人，讓宋見羲能上樓才是最好。
“不會不會，在我們家，月兒是家長，想做什麽都可以的。沈虞謝謝你組織聚會，如果沒有你，咱們的同學情恐怕快散了。下次找個機會，由我來請大家聽歌喝酒一起玩樂，感謝這麽多年以來的關心和祝福。”也不管自己低弱的聲音車外人能不能聽全，宋見羲胳膊倚著扶手，慢慢把想說的話說了，頗有些領導在訓話的範兒，氣場渾然天成，不怒自威。
“哇，真的結婚了，好甜啊。”女同學走到車門邊，手扶車身，使勁兒的看斯文矜貴的宋見羲，一臉的羨慕。
“祝福你們啊，遺憾，都沒喝過你們的喜酒，宋見羲，你太驕傲啦，聚會請你你也不來。”把皮球扔給了宋見羲，沈虞怪他不來參加聚會，也怪他沒給蘇滄月一場隆重、正式的婚禮。
沒想到宋見羲不解釋、不回避，開始打直球，他擡手掩唇低低的咳了幾聲，喘勻了氣息後，才又回答沈虞，“怪我，是我不好，身體不行，什麽也做不好，委屈了月兒。”
“你們不知道，所有事是月兒照顧我、遷就我，沒有她，恐怕我命都已經不在了。”緩緩伸出手，說話的同時，宋見羲比秋水深情的眸子凝視蘇滄月，期待她的垂憐。
香軟小棉花變身抹茶棉花，蘇滄月在羨慕和讚美聲中，跟沈虞他們再次道別，彎腰坐進了車內。
不能走路、從不見外人的宋見羲親自出門，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她。
上車後，蘇滄月立刻伸手去摸他的臉，再捉住手手摸了摸，比自己的手還要涼，忍不住心疼嗔怪他，“你呀，帶你來你不要，然後又自己跑出來，凍壞了我不要你了怎麽辦？”
左胳膊搭在中間扶手，宋見羲把手往回縮，意思是想抓住扶手保持平衡，為了好看，他不讓把座椅調的太靠後，這樣端正坐著，總覺得身子微微搖晃，隨時會傾倒。
“你不會，月兒是我最親的人。”哎呦，他好會講。假扮嚴肅再也維持不下去，蘇滄月伸手抱住他身子，臉蛋已經湊過去，作勢想親。
“啵～”
臉上結結實實被她親了一口，宋見羲皺了一下鼻子，假裝嫌棄說道，“哎呀，有其他人的味道，還有煙、酒……”
“剛剛還是你最親的人，轉頭被你嫌棄了……”她假裝不開心，卻又偷偷親了他一下。
其實也不完全是假話，由於肺功能差不多只有健康人的一半，宋見羲對空氣含氧量、煙霧、異味比普通人敏感很多倍，的的確確是聞到了不屬於蘇滄月的味道，惹得他壓抑不住的咳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喘勻氣息，車子才啟程回家。
跟小時候一樣的，一直有與宋見羲秘密保持聯系的同學，甚至還有主動找他提供消息的人。自己老婆在聚會上表現如何，吃了什麽、喝了什麽、說了什麽都有人給他匯報，雖然他並不需要，但宋見羲真正做到了足不出戶所有事盡在掌握。
回到鹿棲莊園，下車前管家迎出來，非要給宋見羲吸氧，在車上蘇滄月也摸出來他穿了“鎧甲”馬甲，看他精心打扮躍躍欲試去接自己回家，她才舍不得說他一句。上下車必須兩個人抱才安全妥當，等被抱到床上，宋見羲已經難受的只剩喘息的力氣了。
“你給我打電話，我很快會回來，何必還專程來接我？”給他揉胸口，看他好一些了蘇滄月才小心抱抱宋見羲，忍不住小聲埋怨他，天氣冷還折騰自己。
“你也說了專程，是我應該做的啊。”擡手熟練摟住她腰，借著姿勢的優勢，宋見羲用力把老婆抱在懷裏，轉動頭來親她，親不到嘴唇也不介意，親到哪裏是哪裏。
照顧老公越來越得心應手，拆下馬甲後的宋見羲軟軟的，任蘇滄月如何按摩揉捏也不會反抗。趁老婆洗澡的時候，宋見羲慢慢拿到上次秘密購買的神秘小藥片，小棉花獻身給小月亮，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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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假期臨近結束, 同學聚會的時間到了，看到宋見羲精神好了很多，蘇滄月才小心問他, 要不要一起去。
“老婆, 我, 出門不方便, 別人看到我這樣也不會開心，還是不要去了，你去開開心心的玩，我在家裏等你。”歪坐床上手搭在小桌子上擺弄手機, 宋見羲倒是沒有不高興, 但並不願意見老同學。
“好吧，不勉強你。”面對一大桌曾經的同學，最意氣風發的他, 如今卻癱瘓只能坐輪椅, 吃飯要靠老婆餵, 被所有人用遺憾、憐憫的目光看一晚上, 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體驗。能理解他的心情，蘇滄月摸摸他的臉，獨自去梳洗, 準備出門。
難得心情不錯, 叫來護工抱自己坐上輪椅，宋見羲想仔細看看蘇滄月的發型、妝容，打算幫老婆選衣服出謀劃策。
弄好了頭發的蘇滄月眼角餘光看到輪椅過來，她立刻扭頭, 正看到宋見羲雙腳挨在一處，可能是過來的急了, 右邊褲子沒有整理好，露出來白白瘦瘦的一截小腿，而大腿甚至都沒有用束帶固定好，雙腿大開坐的不太穩當，只穿了襪子護工也沒在踏板上給他加一個墊子，人卻已經到了面前。
“慢一點，慢一點，小心掉下來呀。”她起身直接蹲在輪椅踏板邊，雙手去扶他的小腿，握住腳尖相對、腳掌像月牙似的癱腳，蘇滄月托著他的腳，擡手把褲子給宋見羲拉下來，遮住了蒼白的一截小腿。
感受不到她的動作，於是宋見羲低頭又伸脖子去看，看到老婆抱自己的小腿，他了然一笑，並不在意道，“不會掉，腰上綁著呢。”
“還是要慢一點，你摔一下我會心疼死。”她伸手去拉帶子，拍拍大腿示意他要聽話，將大腿部分的束帶扣好，反覆的摸腿下面的褲子是否平整，確定他雙腿不會不舒服，蘇滄月才扶著輪椅扶手慢慢站了起來。
並沒刻意做發型，蘇滄月只是把耳朵兩邊的鬢發紮起來，用幾個小夾子梳了一個簡單的公主鬢。看她白色吊帶長裙搭配深灰色小開衫，手上婚戒、手鐲全拿掉了，宋見羲氣樂了，悠悠說道，“我的寵愛那麽拿不出手啊，怎麽我送的東西老婆都不喜歡了？”明明是她每天佩戴的首飾，出門聚會反而摘下來，很難不讓人多想。
“這，我想低調點。”伸出雙手看了看，蘇滄月回答的十分坦然。生活很幸福，而且蘇滄月從不曬幸福，甚至，別人的嫉妒有可能會打擾她的幸福生活；過去她想保護家人，現在最想保護的是愛人。
“乖月兒，你跟沈虞親口承認嫁給了我，現在，打扮像大學生似的去赴約，別人會覺得你在宋家沒有地位、不受重視，連件像樣的首飾也沒有。”穿衣自由，宋見羲從沒想限制老婆穿什麽，但適時提醒，也是他做為老公的責任。
“胡說。”蘇滄月瞪了他一眼，開始考慮改變一下造型。
裝作看不到被兇，宋見羲繼續自說自話，“或者，他們覺得你根本是在撒謊，宋見羲已經死了，你只是太過思念，才那樣說的……”
“我的天，別胡說。”捂住宋見羲的嘴巴，蘇滄月也氣樂了，轉身去換衣服。
還是沒有選貴重的禮服，小香風格的吊帶長裙搭配短外套，已經把蘇滄月的衣品從女學生提升到了時尚佳人。推動輪椅操縱桿，宋見羲到老婆的妝臺，從她最近常戴的首飾裏，選了兩只手鐲和一條春節剛剛才有貨送到家裏的新款手鏈，獻寶一樣左手握住，扭頭看她；蘇滄月自己走過來，戴上老公幫忙挑的首飾，又自己戴好婚戒，再親了又親小棉花老公，準備出門了。
“小棉花，我不在家要好好吃飯，回來我檢查。”扔下這句閨房密語蘇滄月走了，留下宋見羲在家，看書看不進，吃飯也不香，喝茶又沒興趣，做完按摩眼看天色漸晚，完全沒辦法休息的宋見羲叫人來，吩咐下去他要出門。
穿跟老婆上衣搭配的黑色外套，淺灰色西裝褲，宋見羲又叫人幫自己插尿管、固定好尿袋，穿的很厚實還帶了厚毯子，最重要他穿了可以讓身姿好看的“鎧甲”，整裝出門去找老婆了。
車子停在同學們吃晚餐的酒店地下停車場，宋見羲打算坐等，可護工有些擔心空氣和溫度問題，雖說車子高級，空氣循環和溫度控制都還好，但宋見羲的身體脆弱，稍有偏差，便是大問題。
於是，護工偷偷t匯報管家，管家偷偷匯報給太太，蘇滄月在席間坐不住了，想到地下停車場裏的宋見羲，她總想告辭。
坐在兩位女同學中間，蘇滄月整晚只喝幾口橙汁和兩口湯，吃了一點點青菜和一塊點心，原因也不是不和胃口，而是這能容納二十人的桌子，幾乎十八雙眼睛在看她，心理素質再好也吃不下呀。
坐在她對面的沈虞，看到蘇滄月不時看手機、回消息，又看到她和身邊人說話的神色，不等她告別，已經主動起身去她們那邊。
“真的要走了？留下來吧，晚一點我們去酒吧，聽聽歌，可以好好聊天。”伸了伸手，恰逢蘇滄月扭身拿上衣，沈虞終是沒碰到蘇滄月，縮回手繼續勸她留下。
“下次吧，我今天有點感冒，想早點回家。”
“我送你。”沈虞比較紳士，尤其他是聚會組織者，還是有一些責任感在的。
“車在樓下。”
“那更要送，路途近說明難度不大，但其實同學的情意和關心一點也不少。”身邊女同學開口了，也是在勸說。
“不用，就是地下停車場”蘇滄月覺得沒必要，簡單的一個下樓。
“少奶奶，你沒帶保鏢來吧？那種公共地方，什麽人都可能有，還是送你下去吧。”面對嬌弱美麗又貴氣逼人的蘇滄月，沈虞是一點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
拉扯不清，蘇滄月只好遵從同學的好心，讓沈虞和身邊以為女同學一同陪她下樓，直奔地下停車場。
即使穿了厚外套，到了地下空曠的空間裏，蘇滄月還是覺得有些冷，看到宋家三臺車占了四個車位的停車方法，她知道中間那臺占空間大的一定是宋見羲的車，他行動離不開輪椅，而寬大的輪椅移動需要更多空間，只好臨時這樣停車。
兩位保鏢看到蘇滄月，立刻走過去，彎腰伸手示意她去宋見羲車裏，而沈虞和女同學仍舊緊緊跟在蘇滄月身邊，沈虞甚至還打算伸手幫蘇滄月開門，結果保鏢搶先開了車門。
幽暗光線裏，戴細框眼鏡、深色西裝筆挺，左手隨意搭在中間扶手上，露出一圈雪白袖口的宋見羲正坐在後排，他扭頭看向車外，目光剛好和好奇到不行的沈虞及女同學對上了。
“宋見羲，真的是你，我是沈虞啊，你是來接蘇滄月麽？好體貼的霸道總裁。”社牛沈虞，目光牢牢鎖住宋見羲，彎下腰主動和車內人打招呼。
“沈虞，你好啊。”也不知道對方能否看見，宋見羲問好的同時還微微擡了擡手指，目光掃了一眼沈虞，定在了老婆身上，“月兒，你來。”
“原來你來了，蘇滄月都不肯跟大家去玩，是不是你的原因啊？”半開玩笑問他，沈虞想留住人，讓宋見羲能上樓才是最好。
“不會不會，在我們家，月兒是家長，想做什麽都可以的。沈虞謝謝你組織聚會，如果沒有你，咱們的同學情恐怕快散了。下次找個機會，由我來請大家聽歌喝酒一起玩樂，感謝這麽多年以來的關心和祝福。”也不管自己低弱的聲音車外人能不能聽全，宋見羲胳膊倚著扶手，慢慢把想說的話說了，頗有些領導在訓話的範兒，氣場渾然天成，不怒自威。
“哇，真的結婚了，好甜啊。”女同學走到車門邊，手扶車身，使勁兒的看斯文矜貴的宋見羲，一臉的羨慕。
“祝福你們啊，遺憾，都沒喝過你們的喜酒，宋見羲，你太驕傲啦，聚會請你你也不來。”把皮球扔給了宋見羲，沈虞怪他不來參加聚會，也怪他沒給蘇滄月一場隆重、正式的婚禮。
沒想到宋見羲不解釋、不回避，開始打直球，他擡手掩唇低低的咳了幾聲，喘勻了氣息後，才又回答沈虞，“怪我，是我不好，身體不行，什麽也做不好，委屈了月兒。”
“你們不知道，所有事是月兒照顧我、遷就我，沒有她，恐怕我命都已經不在了。”緩緩伸出手，說話的同時，宋見羲比秋水深情的眸子凝視蘇滄月，期待她的垂憐。
香軟小棉花變身抹茶棉花，蘇滄月在羨慕和讚美聲中，跟沈虞他們再次道別，彎腰坐進了車內。
不能走路、從不見外人的宋見羲親自出門，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她。
上車後，蘇滄月立刻伸手去摸他的臉，再捉住手手摸了摸，比自己的手還要涼，忍不住心疼嗔怪他，“你呀，帶你來你不要，然後又自己跑出來，凍壞了我不要你了怎麽辦？”
左胳膊搭在中間扶手，宋見羲把手往回縮，意思是想抓住扶手保持平衡，為了好看，他不讓把座椅調的太靠後，這樣端正坐著，總覺得身子微微搖晃，隨時會傾倒。
“你不會，月兒是我最親的人。”哎呦，他好會講。假扮嚴肅再也維持不下去，蘇滄月伸手抱住他身子，臉蛋已經湊過去，作勢想親。
“啵～”
臉上結結實實被她親了一口，宋見羲皺了一下鼻子，假裝嫌棄說道，“哎呀，有其他人的味道，還有煙、酒……”
“剛剛還是你最親的人，轉頭被你嫌棄了……”她假裝不開心，卻又偷偷親了他一下。
其實也不完全是假話，由於肺功能差不多只有健康人的一半，宋見羲對空氣含氧量、煙霧、異味比普通人敏感很多倍，的的確確是聞到了不屬於蘇滄月的味道，惹得他壓抑不住的咳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喘勻氣息，車子才啟程回家。
跟小時候一樣的，一直有與宋見羲秘密保持聯系的同學，甚至還有主動找他提供消息的人。自己老婆在聚會上表現如何，吃了什麽、喝了什麽、說了什麽都有人給他匯報，雖然他並不需要，但宋見羲真正做到了足不出戶所有事盡在掌握。
回到鹿棲莊園，下車前管家迎出來，非要給宋見羲吸氧，在車上蘇滄月也摸出來他穿了“鎧甲”馬甲，看他精心打扮躍躍欲試去接自己回家，她才舍不得說他一句。上下車必須兩個人抱才安全妥當，等被抱到床上，宋見羲已經難受的只剩喘息的力氣了。
“你給我打電話，我很快會回來，何必還專程來接我？”給他揉胸口，看他好一些了蘇滄月才小心抱抱宋見羲，忍不住小聲埋怨他，天氣冷還折騰自己。
“你也說了專程，是我應該做的啊。”擡手熟練摟住她腰，借著姿勢的優勢，宋見羲用力把老婆抱在懷裏，轉動頭來親她，親不到嘴唇也不介意，親到哪裏是哪裏。
照顧老公越來越得心應手，拆下馬甲後的宋見羲軟軟的，任蘇滄月如何按摩揉捏也不會反抗。趁老婆洗澡的時候，宋見羲慢慢拿到上次秘密購買的神秘小藥片，小棉花獻身給小月亮，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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