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沼澤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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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沼澤地帶
如果所有相遇都是緣, 那麽，這次可能是孽緣。
——姚柒柒想象過和蘭斯相遇的場景。
也許是她出手相助，幫對方解決了麻煩的蟲族；也許是一個美晴朗的午後, 兩人不期而遇；又或許是點綴星空的夜晚、篝火明亮。總之, 要正常。
……無論如何，絕不該是她在樹上掏鳥蛋, 而對方站在樹下，一言難盡！
姚柒柒：“……”
蘭斯：“……”
三秒後, 蘭斯無奈扶額：“要不, 你先下來吧。”
“啊，哦。”
姚柒柒大腦宕機, 麻木地薅下了鳥窩。她扭頭飛快甩出兩個壞掉的蛋, 這才慢吞吞往下面爬。
以為逃過一劫的鳥窩與蛋：？
彳亍。
蘭斯見她爬樹還不忘帶上食物, 一時無言。
他想：這可能就是姚柒柒的超絕松弛感。
但還沒松口氣，他察覺到對方左臂的異樣。只見少女把鳥窩頂在了頭上, 單靠右臂往下走, 渾身的發力點都有偏差, 而這來源於左臂的不協調。
蘭斯眼神微變：“你受傷了？嚴重嗎？”
姚柒柒跳到地上, 毫不在意地搖搖頭：“還好。只是虛擬傷，過段時間就會恢覆了。”
她沒當回事，可話音剛落, 系統就暗搓搓道：【你可以趁機賣個慘，和他組隊！】
它的語氣很興奮。
宿主和任務目標相遇，系統就不必再耗能追蹤，這是天大的好事。它迫切地希望二人同行, 能省則省。
當然，系統的理由也合情合理：【你想想, 如果現在你們分開，之後再重逢，那就太假了！】
【不如直接組隊。反正夢蛾的位置就在前往終點的路上，我們找個機會捕捉夢蛾，你就能當場完成任務！】
系統想得很美，美到有點飄飄然了。
姚柒柒沒想那麽多，但組隊的確有利。她很樂意，只是……
少女悄悄瞅了眼手臂，憑良心覺得這傷真不嚴重，過不了一天就能好！既然客觀現實不給力，那她就必須靠話術來賣慘。
巧了，這個她會！
迎上蘭斯疑惑的目光，少女忽然撤去笑容，擠出兩滴虛假的眼淚，柔弱倒地。
仿佛有聚光燈垂落，她噙著淚擡頭，說：
“弟弟，姨今年17歲，單身離異帶倆娃，沒有愛人沒有姐妹，希望你能讓我體會到同伴的滋味。”
摘下頭頂的鳥窩，她面不改色，繼續哭訴：“姨前半生很苦，只有一輛還完貸款的垃圾車和毛坯房，別嫌棄姨，姨現在用債務單擦眼淚！”
“姨真的好累，幸好有你，所以給姨個機會組隊。”
雙眼猛眨.jpg
蘭斯：“……”
不忍直視。
這算不算一種精神攻擊。
【……姚柒柒！】系統例行破防，【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嗎？！讓你模仿個脆弱小女生就這麽難嗎！】
這樣要怎麽激起對方的保護欲，這tm不嚇死人都算好了！
姚柒柒一噎，眼神飄忽。
沒用嗎？可是流浪星那個富婆就是這麽幹的啊，包了好幾個小白臉呢！
她心虛地站起來，也沒抱太大希望。此計不行，繞道而行，反正她可以不要臉，死纏爛打誰還不會了！
少女剛準備發力，誰知蘭斯說：“要組隊嗎？”
姚柒柒一頓，詫異地看向他。
蘭斯柔和了目光，淡笑：“雖然校方不鼓勵組隊——但沒有人能放下受傷的朋友不管吧？我的積分很充足了，平攤也不要緊。”
很難說明那一瞬間他的形象是如何仁慈，反正系統已經感動到在喊【聖父】了。
姚柒柒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聽他緊接著補充：“順帶一提，不要搞錯了。”
蘭斯刻意強調：“我比你大六個月。”
所以不是弟弟！不、是！
姚柒柒：“……”
呵，幼稚。
——無論如何，事情總算朝著系統期待的方向發展，兩個人順利組隊，共同上路。途中，蘭斯還特意和姚柒柒科普了天氣知識，而後者對於“又要下雨”的事實感到震驚和氣悶。
“我討厭雨。”她如是說。
“你在首都星還很喜歡。”他道。
“那我討厭雨季。”
這種討厭也很小孩子氣。他想。
二人都以為暴雨會是接下來最大的考驗，然而事實上，其它困難比暴雨更先來臨。
比如，沼澤地帶。
——跨過幾團粗壯的藤蔓，姚柒柒感受到腳下泥土過分黏腳，她仰起頭，將面前的景象一覽無餘：
被水藻覆蓋的積水，潮濕的土壤，數不盡的棕紅色樹木生長，枝幹盤根錯節地伸出水面。天空在這裏看得略微清楚些，陽光與烏雲爭奪位置，光線昏暗。
棲鳥懸在半空，若隱若現的蟒蛇掛在樹梢，或許有鱷魚潛伏在潭水內。此外還要防備未知的蟲族，螞蝗、甲蟲都是威脅。
這便是森林沼澤的考驗。
又名，地獄版荒野求生。
姚柒柒環顧四周，認真問：“我們能在天黑前走出去嗎？”她絕對不想在這裏過夜。
蘭斯照著地圖計算片刻，點頭：“正常走的話應該可以。我們踩著這些樹根，借助藤蔓應該能攀爬出這片區域，幾個小時就足夠。”
說到這裏，他卻以詢問的姿態看向姚柒柒。
“……要靠手臂力量啊。”姚柒柒抿唇，試探著用力，可左臂還是只能晃動，不能攥握和環抱。
她不可能長時間攀爬藤蔓。
蘭斯揮揮手，善意勸慰：“我們也不是不能在這裏休息。只要爬到高處固定身體，輪流守夜，這裏也算安全。而且沼澤地帶不缺食物，飛鳥和蟒蛇都可以吃。”
至於好吃不好吃，他沒說。懂的都懂。
少女盯著水面琢磨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這裏不是還有鱷魚嗎？我看到鱗片的反光了。”
“……你想吃鱷魚？”
蘭斯記得，鱷魚這種生物在古地球時期似乎是保護動物，不能吃……當然，如今可以，只是這裏的鱷魚多少有點變異。
他指著一只潛伏態的鱷魚說：“這顆星球的動植物都適應了星球環境，沼澤鱷魚的體型很大，而且外殼十分堅硬，我們的武器不方便進攻。”
“唔。”姚柒柒歪頭，“也不是非要殺死嘛。”
蘭斯的眼瞳中寫著疑惑：“那你要做什麽？”
姚柒柒從附近找來一塊巨石，單手托著，意味深長道：“我只是在想，它們也許是很好的載具！”
****
那一天，D16星的鱷魚們迎來了黑色時光。那一天，哭聲遍野，喊聲震天。
此後，鱷魚族留下了新的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魔女突然出現，帶來災難帶走了鱷魚王又消失不見。種群十分危險，沒有鱷魚勇敢，一位少年趕來，大聲喊——】
“停！”
打破次元壁的音樂戛然而止。
蘭斯焦頭爛額，幾乎是一臉黑線地站在旁邊。他按揉著太陽穴，頭疼道：“你收點力，它都快要嚇死了吧？”
“嗯？有嗎？”
姚柒柒垂眸打量幾番“載具”，自信昂首：“放心，它皮糙肉厚，一定沒事的！”
渾身酸痛的載·鱷魚·具：謝謝，我有事。
鱷魚王心酸望天，留下了鱷魚的眼淚。
它悲傷地回憶著，明明十分鐘前自己還在曬著日光浴，享受潭水的淤泥和水藻，還是那個幸福的鱷魚王，現在怎麽就落到如此地步。
它身為巨型鱷魚足足有十來米長，那個嬌小的少女站在它旁邊，簡直像個玩偶娃娃。
……但就是這個玩偶娃娃！她忽然掄起石頭砸中了它的頭，隨後一套拳擊腳踢組合連招打得鱷魚王“渾然忘我”——物理意義——幾乎不省鱷事。
鱷魚王□□懵了。
想它堂堂沼澤地鱷魚王，居然被區區人類女娃揍得像個孫子，反擊也打不過，還被打成了載具，尊嚴盡失！
這像話嗎？！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舉報方式在哪裏！
還有那個洋皮膚的，你為什麽只是看著？！
蘭斯：“……”
他立即扭頭告狀：“它在罵人，罵得好臟。”
“嗯？”姚柒柒聞言，擡手又給了鱷魚兩巴掌，“不能說臟話！要文明，知不知道？”
鱷魚：“……”
西八。
在爺的律師到來前，爺不會說一句話。
看著徹底擺爛的鱷魚王，姚柒柒滿意點頭。
馴服了載具，她又和蘭斯合作搜集來了許多藤蔓。這種野生藤蔓的韌性非常強，不會被水泡軟，還能打結，很適合當做繩子。
姚柒柒把藤蔓綁到鱷魚身上，分出兩根當韁繩，和蘭斯一人一根。
踩著鱷魚寬大的後背，她大手一揮：“上吧，皮皮鱷！”
鱷魚王罵罵咧咧，到底是屈服於她的淫威，慫不拉幾地上路了。
汩……汩……
怎麽說呢，不愧是野生種族中的王者。皮皮鱷不禁能承受兩個人類的重量，還能跟隨姚柒柒的指示轉彎。
它會辨別更合適的道理，也能保持游動時的穩定性，情緒穩定，又實力強大，簡直是絕佳的水上載具+寵物。
這種優秀狠狠驚艷了少女，令她忍不住問：“我可以把皮皮鱷帶去終點嗎？”
蘭斯表情冷漠：“馮教官絕對會罰你一萬字檢討的，絕對。”
姚柒柒：遺憾離場。
她重新投入到水上娛樂中，和皮皮鱷友愛互動起來。當然，是她單方面玩弄鱷魚王。
蘭斯望著前面一人一獸的身影，略微走神。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嗡……”
蘭斯警覺地看向森林深處。
他剛想出言提醒，卻聽前方的少女忽然輕笑：“哎呀，真麻煩。”
“蟲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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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相遇都是緣, 那麽，這次可能是孽緣。
——姚柒柒想象過和蘭斯相遇的場景。
也許是她出手相助，幫對方解決了麻煩的蟲族；也許是一個美晴朗的午後, 兩人不期而遇；又或許是點綴星空的夜晚、篝火明亮。總之, 要正常。
……無論如何，絕不該是她在樹上掏鳥蛋, 而對方站在樹下，一言難盡！
姚柒柒：“……”
蘭斯：“……”
三秒後, 蘭斯無奈扶額：“要不, 你先下來吧。”
“啊，哦。”
姚柒柒大腦宕機, 麻木地薅下了鳥窩。她扭頭飛快甩出兩個壞掉的蛋, 這才慢吞吞往下面爬。
以為逃過一劫的鳥窩與蛋：？
彳亍。
蘭斯見她爬樹還不忘帶上食物, 一時無言。
他想：這可能就是姚柒柒的超絕松弛感。
但還沒松口氣，他察覺到對方左臂的異樣。只見少女把鳥窩頂在了頭上, 單靠右臂往下走, 渾身的發力點都有偏差, 而這來源於左臂的不協調。
蘭斯眼神微變：“你受傷了？嚴重嗎？”
姚柒柒跳到地上, 毫不在意地搖搖頭：“還好。只是虛擬傷，過段時間就會恢覆了。”
她沒當回事，可話音剛落, 系統就暗搓搓道：【你可以趁機賣個慘，和他組隊！】
它的語氣很興奮。
宿主和任務目標相遇，系統就不必再耗能追蹤，這是天大的好事。它迫切地希望二人同行, 能省則省。
當然，系統的理由也合情合理：【你想想, 如果現在你們分開，之後再重逢，那就太假了！】
【不如直接組隊。反正夢蛾的位置就在前往終點的路上，我們找個機會捕捉夢蛾，你就能當場完成任務！】
系統想得很美，美到有點飄飄然了。
姚柒柒沒想那麽多，但組隊的確有利。她很樂意，只是……
少女悄悄瞅了眼手臂，憑良心覺得這傷真不嚴重，過不了一天就能好！既然客觀現實不給力，那她就必須靠話術來賣慘。
巧了，這個她會！
迎上蘭斯疑惑的目光，少女忽然撤去笑容，擠出兩滴虛假的眼淚，柔弱倒地。
仿佛有聚光燈垂落，她噙著淚擡頭，說：
“弟弟，姨今年17歲，單身離異帶倆娃，沒有愛人沒有姐妹，希望你能讓我體會到同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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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真的好累，幸好有你，所以給姨個機會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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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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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一種精神攻擊。
【……姚柒柒！】系統例行破防，【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嗎？！讓你模仿個脆弱小女生就這麽難嗎！】
這樣要怎麽激起對方的保護欲，這tm不嚇死人都算好了！
姚柒柒一噎，眼神飄忽。
沒用嗎？可是流浪星那個富婆就是這麽幹的啊，包了好幾個小白臉呢！
她心虛地站起來，也沒抱太大希望。此計不行，繞道而行，反正她可以不要臉，死纏爛打誰還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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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明那一瞬間他的形象是如何仁慈，反正系統已經感動到在喊【聖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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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雨。”她如是說。
“你在首都星還很喜歡。”他道。
“那我討厭雨季。”
這種討厭也很小孩子氣。他想。
二人都以為暴雨會是接下來最大的考驗，然而事實上，其它困難比暴雨更先來臨。
比如，沼澤地帶。
——跨過幾團粗壯的藤蔓，姚柒柒感受到腳下泥土過分黏腳，她仰起頭，將面前的景象一覽無餘：
被水藻覆蓋的積水，潮濕的土壤，數不盡的棕紅色樹木生長，枝幹盤根錯節地伸出水面。天空在這裏看得略微清楚些，陽光與烏雲爭奪位置，光線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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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他卻以詢問的姿態看向姚柒柒。
“……要靠手臂力量啊。”姚柒柒抿唇，試探著用力，可左臂還是只能晃動，不能攥握和環抱。
她不可能長時間攀爬藤蔓。
蘭斯揮揮手，善意勸慰：“我們也不是不能在這裏休息。只要爬到高處固定身體，輪流守夜，這裏也算安全。而且沼澤地帶不缺食物，飛鳥和蟒蛇都可以吃。”
至於好吃不好吃，他沒說。懂的都懂。
少女盯著水面琢磨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這裏不是還有鱷魚嗎？我看到鱗片的反光了。”
“……你想吃鱷魚？”
蘭斯記得，鱷魚這種生物在古地球時期似乎是保護動物，不能吃……當然，如今可以，只是這裏的鱷魚多少有點變異。
他指著一只潛伏態的鱷魚說：“這顆星球的動植物都適應了星球環境，沼澤鱷魚的體型很大，而且外殼十分堅硬，我們的武器不方便進攻。”
“唔。”姚柒柒歪頭，“也不是非要殺死嘛。”
蘭斯的眼瞳中寫著疑惑：“那你要做什麽？”
姚柒柒從附近找來一塊巨石，單手托著，意味深長道：“我只是在想，它們也許是很好的載具！”
****
那一天，D16星的鱷魚們迎來了黑色時光。那一天，哭聲遍野，喊聲震天。
此後，鱷魚族留下了新的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魔女突然出現，帶來災難帶走了鱷魚王又消失不見。種群十分危險，沒有鱷魚勇敢，一位少年趕來，大聲喊——】
“停！”
打破次元壁的音樂戛然而止。
蘭斯焦頭爛額，幾乎是一臉黑線地站在旁邊。他按揉著太陽穴，頭疼道：“你收點力，它都快要嚇死了吧？”
“嗯？有嗎？”
姚柒柒垂眸打量幾番“載具”，自信昂首：“放心，它皮糙肉厚，一定沒事的！”
渾身酸痛的載·鱷魚·具：謝謝，我有事。
鱷魚王心酸望天，留下了鱷魚的眼淚。
它悲傷地回憶著，明明十分鐘前自己還在曬著日光浴，享受潭水的淤泥和水藻，還是那個幸福的鱷魚王，現在怎麽就落到如此地步。
它身為巨型鱷魚足足有十來米長，那個嬌小的少女站在它旁邊，簡直像個玩偶娃娃。
……但就是這個玩偶娃娃！她忽然掄起石頭砸中了它的頭，隨後一套拳擊腳踢組合連招打得鱷魚王“渾然忘我”——物理意義——幾乎不省鱷事。
鱷魚王□□懵了。
想它堂堂沼澤地鱷魚王，居然被區區人類女娃揍得像個孫子，反擊也打不過，還被打成了載具，尊嚴盡失！
這像話嗎？！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舉報方式在哪裏！
還有那個洋皮膚的，你為什麽只是看著？！
蘭斯：“……”
他立即扭頭告狀：“它在罵人，罵得好臟。”
“嗯？”姚柒柒聞言，擡手又給了鱷魚兩巴掌，“不能說臟話！要文明，知不知道？”
鱷魚：“……”
西八。
在爺的律師到來前，爺不會說一句話。
看著徹底擺爛的鱷魚王，姚柒柒滿意點頭。
馴服了載具，她又和蘭斯合作搜集來了許多藤蔓。這種野生藤蔓的韌性非常強，不會被水泡軟，還能打結，很適合當做繩子。
姚柒柒把藤蔓綁到鱷魚身上，分出兩根當韁繩，和蘭斯一人一根。
踩著鱷魚寬大的後背，她大手一揮：“上吧，皮皮鱷！”
鱷魚王罵罵咧咧，到底是屈服於她的淫威，慫不拉幾地上路了。
汩……汩……
怎麽說呢，不愧是野生種族中的王者。皮皮鱷不禁能承受兩個人類的重量，還能跟隨姚柒柒的指示轉彎。
它會辨別更合適的道理，也能保持游動時的穩定性，情緒穩定，又實力強大，簡直是絕佳的水上載具+寵物。
這種優秀狠狠驚艷了少女，令她忍不住問：“我可以把皮皮鱷帶去終點嗎？”
蘭斯表情冷漠：“馮教官絕對會罰你一萬字檢討的，絕對。”
姚柒柒：遺憾離場。
她重新投入到水上娛樂中，和皮皮鱷友愛互動起來。當然，是她單方面玩弄鱷魚王。
蘭斯望著前面一人一獸的身影，略微走神。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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