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意外的屍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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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意外的屍塊
姚柒柒：！
“等等, 你聽我解釋！”
她舉出爾康手試圖挽留，然而某某君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駕駛著機甲逃向遠方。
離去的身影裹挾著尖叫聲, 徒留被誤會的少女在原地怔楞。
姚柒柒：“……”
那什麽。
她真的不是變態。
默默熄滅了火, 姚柒柒心累地把堆成山的蟲屍消除幹凈，暗自決定, 以後不幹這事了。
雖說她這個人不是很在意形象……
但她的形象得先是個“人”啊！
少女猛虎落淚。
她低落地看向手腕。值得安慰的是，手環上的分數已經來到940, 即便沒有排行榜也能猜到是遙遙領先。如此看來, 犧牲一下形象也值得。
很好，不愧是她！
積分到手, 姚柒柒環顧四周, 最終離開了充斥惡臭的區域。她需要找個合適的地方, 度過長夜。
——夜晚的溫度趨於涼爽，沒有看見月亮, 但森林中有獨自生長的燈籠樹, 仍舊帶來暗光。萬物長眠, 普通飛蟲穿不透機甲外殼, 內艙就是一個舒適的休息室。
找到一處隱蔽的樹蔭，少女停下機甲，拿出了白天采摘的漿果。
夜晚不便捕獵, 晚餐就吃這個好了。
新鮮野生的漿果個個小巧圓潤，紅彤彤的模樣看起來很可口，是流浪星食物中少見的色澤。姚柒柒毫無防備地將漿果送入嘴中，咬下去, 汁水四溢——
“！！！”
酸！超級無敵酸！
被酸到天靈蓋的少女驚得竄起來，一個激靈惹得機身猛纏, 她連忙要檢查機甲狀況。可就在這時，似乎有某樣東西從樹梢跌落，“啪嗒”一聲掉在了機甲上。
“？”
姚柒柒丟開漿果，忍著牙酸探出機甲。掉在上面的是一個未知包裹，看起來寒磣又隨意，可是竟刻有一軍的校徽。
打開包裹，裏面放著一份全新的能源核，耀眼，幹凈。
姚柒柒眼睛一亮。
這是……意外之喜！
有了更多能源，她完全可以在趕路時加快速度，與蟲族對戰也不用節省了！暴力輸出，才是戰士的終極追求吧？
將那堆徒增饑餓的野果拋之腦後，姚柒柒歡喜將能源核放入了機甲中。能量源源不斷地加載，機甲仿佛再次精神起來，連外殼都看著明亮許多。
本該是鼓舞人心的一幕，卻偏偏有個不解風情的存在：
【機甲都吃飽了，你還在挨餓。】
姚柒柒的笑容一僵。
【能量啊，能量真是好東西，我也想要補充。】系統還在嘟囔，【可你提供不了，你只有很酸的果子。可憐啊！】
姚柒柒青筋暴起。
“那也比你什麽都吃不到強。”
系統一噎：【但，但是，我能在虛擬空間裏模擬咖啡、漢堡、巧克力，什麽都可以吃到哦！】
姚柒柒冷笑：“那管什麽用，又沒有飽腹感。”
【……！】一擊斃命。
系統怒道：【你挨餓。】
姚柒柒怒懟：“你吃了個空氣。”
【挨餓！】
“空氣！”
【挨餓！！】
“空氣！！”
就這樣，美好的一天在兩個幼稚鬼的爭吵中結束。入睡前，姚柒柒氣呼呼捂著肚子，越躺越餓，最終怒其不爭地想：
明明以前餓一天都沒事的！姚柒柒啊姚柒柒，終究是墮落了嗎？
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
次日，出現了比挨餓更糟糕的消息：
天公不作美。
不久前還晴空萬裏、艷陽高照的好天氣，不知何時已變得陰雲密布。濕氣在四周蔓延開來，混合著森林中的草腥味與泥土氣息，讓人有些喘不上氣。
姚柒柒跳出機甲感受了一番，不禁皺眉，對系統說：“我想我得盡快出發。
她有股預感，到不了中午就會下雨。雨天不易捕獵，道路也更泥濘曲折，所以她要在趕路時盡快儲備糧食。
幸好，水資源不會稀缺了。
早上七點，隨意塞了兩把漿果，姚柒柒再次啟程。
這次不再關註蟲族，她的進度應該會不錯。
“噠、噠、噠。”
機甲踩碎掉落的枝葉，以飛快的速度前行。只要掃描儀出現提示，姚柒柒就跟上獵物速戰速決，在這高效的工作中，捕獲到的獵物愈來愈多。
但她沒什麽時間剝皮放血，所以只能把動物綁在機甲後面，等待午休。
一個上午轉瞬即逝，10；47時，一滴雨水從天空降落，隨即是兩滴、三滴，很快，大雨傾盆。
天氣驟然冷下來，響亮的雨聲瞬間蓋過一切喧囂。空氣中水霧彌漫，遮擋了視野，地面變得很滑，森林地帶的暴雨比首都星更可怕。
“不是吧。”姚柒柒控制住差點摔倒的機身，不太熟練地在濕氣中呼吸，總覺得胸悶。
她突然沒那麽喜歡雨了。
沒有辦法，少女只能找了個樹洞鉆進去，趁機收拾獵物。
“山雞、兔子、鳥蛋、野豬……誒？我什麽時候把這蟲子綁上來的？”
望著被雨水打濕的倒黴蟲族，姚柒柒撇撇嘴，用手環登記好，她拿出激光儀無情地銷毀了它，連渣也沒剩。
倒黴蟲族：？
你好，不愛別傷害。
將那些正常動物處理好，姚柒柒連血液都沒放過，全當是補充鹽分。野外燒烤的味道當然不好，但總比餓肚子強。
熬過艱難的午飯，姚柒柒仰望天空思索了一會兒，重新取出地圖。濕氣在影響地圖的手感，她覺得不適，不由往樹洞裏又縮了縮。
系統也湊上來一起看：【你瞧，就是左邊的這個山崖……】
他們需要熔巖草。
根據地圖，熔巖草所生長的山崖大約在西側幾十公裏外，以姚柒柒機甲的趕路能力，一兩個小時就能到。只是暴雨帶來不便，山崖上的地形可不好走……
【雖說是收集了各種數據，但也保不齊會出意外。】系統猶豫著說，【希望那邊沒什麽礙事的蟲子吧。】
姚柒柒想，別礙著她按時完成考試就行。
“沒事啦，哪有那麽多意外。”
【……你本人就經常創造意外。】系統黑線，【待會兒一定要小心，爭取順利采摘！】
“就說啦，不會有意外的——”
有意外了。
而且是個很意外的意外。
姚柒柒：“……”
系統：【……】
一人一統站在靠近山崖的低處，望著眼前的場景陷入沈默。姚柒柒失語幾秒，才狐疑地擡起手，說：“……這是人為的吧？”
只見一顆巨樹下躺著小半截蟲屍。似乎是纏絲蟲的遺骸，剖面光滑，不像是蟲族或動物所為，應該是光劍切割的。但其它部位完全消失，只有頭顱孤零零留在這裏。
不僅如此，前方較為寬闊的道路也被倒下的樹幹擋住，要想跨越還得費點功夫。樹幹的切面也很光滑，無疑是機甲導致。
……可是誰會丟下一小截蟲族，還砍樹擋路呢？
姚柒柒晃晃腦袋，帶著疑惑繼續前行。
然而接下來，她又陸續遇見了不同蟲族的殘骸，無一例外是被人解剖，只丟下一小部分，散落在各處：水源旁，果樹旁，寬闊的道路上。屍塊來自不同蟲族，有的還能拼到一起，組成猙獰的模樣。
許多重要的資源點也被破壞，水源中的鳥屍汙染了液體，燈籠樹被砍伐，地上時不時出現坑洞，惹人厭煩。
“到底是誰啊？”姚柒柒被阻撓得有些惱火，可系統也表示一頭霧水。
少女又抓起一塊蟲屍仔細打量，皺起眉，終於察覺到蹊蹺。
被分割的蟲族是森林中常見的普通種類，而且被丟下的部位都是武器，比如纏絲蟲吐絲的頭顱、利刃螳螂的手臂、多目瓢蟲的爪子……
要知道，校方為了降低風險，已經對這些蟲族做了處理。它們的武器都被磨損過，所以攻擊力不強，都是殘次蟲。
有人卻將這一點清清楚楚擺出來，故意把蟲屍投放到學生們可能經過的地點，還破壞了各種資源點和道路。那些散落的屍塊，像是一種抗議與憤怒，也像是對神明的祭祀。
如果有蟲族吃了過多的屍塊……會進化的吧？
陰冷爬上肌膚，雨下得更大了。少女捂住雙臂，說不上是寒意還是其它什麽。
系統道：【別管了，還是趕緊去摘熔巖草吧。你得在時間內抵達終點，沒時間耽擱了，蘭斯還等著你！】
“……等著什麽，等我弄死他？”
姚柒柒挑眉，輕飄飄地無視了系統的話，點開了手環上的【請求救援】。
不一會兒，通訊申請被接通，一道緊張的聲音響起：“同學，請到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很快救援隊就到——”
“教官，我不是要退出。”姚柒柒打斷了對面的話。
教官一楞，莫名其妙地重新確認，沒錯啊，是請求救援吧？
“同學，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教官。”少女疲憊地扶額，說，“我只是想告訴您，我發現有學生故意留下蟲族屍體，並對森林資源進行了人為破壞。”
“為了防止有更多蟲屍出現，我覺得必須要通知您，就是這樣。”
“……同學，你說什麽？”
三分鐘後，姚柒柒掛斷通訊。校方很快會派人到這裏探查，沒她的事了。
見她重新出發，系統不解地開了口：【這有什麽用呢？那個人很謹慎，這兒又沒監控，查不出來的。】
【這不好，你又在發散無用的善良。】
姚柒柒沈默片刻，道：“這可不是無用的善良。”
她用冰涼的語氣說：“如果有蟲族因此進化，提前把蘭斯弄殘或殺死就不好了，對吧？其它變量總是很麻煩，我才值得你信任。”
“反正，他是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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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出爾康手試圖挽留，然而某某君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駕駛著機甲逃向遠方。
離去的身影裹挾著尖叫聲, 徒留被誤會的少女在原地怔楞。
姚柒柒：“……”
那什麽。
她真的不是變態。
默默熄滅了火, 姚柒柒心累地把堆成山的蟲屍消除幹凈，暗自決定, 以後不幹這事了。
雖說她這個人不是很在意形象……
但她的形象得先是個“人”啊！
少女猛虎落淚。
她低落地看向手腕。值得安慰的是，手環上的分數已經來到940, 即便沒有排行榜也能猜到是遙遙領先。如此看來, 犧牲一下形象也值得。
很好，不愧是她！
積分到手, 姚柒柒環顧四周, 最終離開了充斥惡臭的區域。她需要找個合適的地方, 度過長夜。
——夜晚的溫度趨於涼爽，沒有看見月亮, 但森林中有獨自生長的燈籠樹, 仍舊帶來暗光。萬物長眠, 普通飛蟲穿不透機甲外殼, 內艙就是一個舒適的休息室。
找到一處隱蔽的樹蔭，少女停下機甲，拿出了白天采摘的漿果。
夜晚不便捕獵, 晚餐就吃這個好了。
新鮮野生的漿果個個小巧圓潤，紅彤彤的模樣看起來很可口，是流浪星食物中少見的色澤。姚柒柒毫無防備地將漿果送入嘴中，咬下去, 汁水四溢——
“！！！”
酸！超級無敵酸！
被酸到天靈蓋的少女驚得竄起來，一個激靈惹得機身猛纏, 她連忙要檢查機甲狀況。可就在這時，似乎有某樣東西從樹梢跌落，“啪嗒”一聲掉在了機甲上。
“？”
姚柒柒丟開漿果，忍著牙酸探出機甲。掉在上面的是一個未知包裹，看起來寒磣又隨意，可是竟刻有一軍的校徽。
打開包裹，裏面放著一份全新的能源核，耀眼，幹凈。
姚柒柒眼睛一亮。
這是……意外之喜！
有了更多能源，她完全可以在趕路時加快速度，與蟲族對戰也不用節省了！暴力輸出，才是戰士的終極追求吧？
將那堆徒增饑餓的野果拋之腦後，姚柒柒歡喜將能源核放入了機甲中。能量源源不斷地加載，機甲仿佛再次精神起來，連外殼都看著明亮許多。
本該是鼓舞人心的一幕，卻偏偏有個不解風情的存在：
【機甲都吃飽了，你還在挨餓。】
姚柒柒的笑容一僵。
【能量啊，能量真是好東西，我也想要補充。】系統還在嘟囔，【可你提供不了，你只有很酸的果子。可憐啊！】
姚柒柒青筋暴起。
“那也比你什麽都吃不到強。”
系統一噎：【但，但是，我能在虛擬空間裏模擬咖啡、漢堡、巧克力，什麽都可以吃到哦！】
姚柒柒冷笑：“那管什麽用，又沒有飽腹感。”
【……！】一擊斃命。
系統怒道：【你挨餓。】
姚柒柒怒懟：“你吃了個空氣。”
【挨餓！】
“空氣！”
【挨餓！！】
“空氣！！”
就這樣，美好的一天在兩個幼稚鬼的爭吵中結束。入睡前，姚柒柒氣呼呼捂著肚子，越躺越餓，最終怒其不爭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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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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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還晴空萬裏、艷陽高照的好天氣，不知何時已變得陰雲密布。濕氣在四周蔓延開來，混合著森林中的草腥味與泥土氣息，讓人有些喘不上氣。
姚柒柒跳出機甲感受了一番，不禁皺眉，對系統說：“我想我得盡快出發。
她有股預感，到不了中午就會下雨。雨天不易捕獵，道路也更泥濘曲折，所以她要在趕路時盡快儲備糧食。
幸好，水資源不會稀缺了。
早上七點，隨意塞了兩把漿果，姚柒柒再次啟程。
這次不再關註蟲族，她的進度應該會不錯。
“噠、噠、噠。”
機甲踩碎掉落的枝葉，以飛快的速度前行。只要掃描儀出現提示，姚柒柒就跟上獵物速戰速決，在這高效的工作中，捕獲到的獵物愈來愈多。
但她沒什麽時間剝皮放血，所以只能把動物綁在機甲後面，等待午休。
一個上午轉瞬即逝，10；47時，一滴雨水從天空降落，隨即是兩滴、三滴，很快，大雨傾盆。
天氣驟然冷下來，響亮的雨聲瞬間蓋過一切喧囂。空氣中水霧彌漫，遮擋了視野，地面變得很滑，森林地帶的暴雨比首都星更可怕。
“不是吧。”姚柒柒控制住差點摔倒的機身，不太熟練地在濕氣中呼吸，總覺得胸悶。
她突然沒那麽喜歡雨了。
沒有辦法，少女只能找了個樹洞鉆進去，趁機收拾獵物。
“山雞、兔子、鳥蛋、野豬……誒？我什麽時候把這蟲子綁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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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蟲族：？
你好，不愛別傷害。
將那些正常動物處理好，姚柒柒連血液都沒放過，全當是補充鹽分。野外燒烤的味道當然不好，但總比餓肚子強。
熬過艱難的午飯，姚柒柒仰望天空思索了一會兒，重新取出地圖。濕氣在影響地圖的手感，她覺得不適，不由往樹洞裏又縮了縮。
系統也湊上來一起看：【你瞧，就是左邊的這個山崖……】
他們需要熔巖草。
根據地圖，熔巖草所生長的山崖大約在西側幾十公裏外，以姚柒柒機甲的趕路能力，一兩個小時就能到。只是暴雨帶來不便，山崖上的地形可不好走……
【雖說是收集了各種數據，但也保不齊會出意外。】系統猶豫著說，【希望那邊沒什麽礙事的蟲子吧。】
姚柒柒想，別礙著她按時完成考試就行。
“沒事啦，哪有那麽多意外。”
【……你本人就經常創造意外。】系統黑線，【待會兒一定要小心，爭取順利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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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外了。
而且是個很意外的意外。
姚柒柒：“……”
系統：【……】
一人一統站在靠近山崖的低處，望著眼前的場景陷入沈默。姚柒柒失語幾秒，才狐疑地擡起手，說：“……這是人為的吧？”
只見一顆巨樹下躺著小半截蟲屍。似乎是纏絲蟲的遺骸，剖面光滑，不像是蟲族或動物所為，應該是光劍切割的。但其它部位完全消失，只有頭顱孤零零留在這裏。
不僅如此，前方較為寬闊的道路也被倒下的樹幹擋住，要想跨越還得費點功夫。樹幹的切面也很光滑，無疑是機甲導致。
……可是誰會丟下一小截蟲族，還砍樹擋路呢？
姚柒柒晃晃腦袋，帶著疑惑繼續前行。
然而接下來，她又陸續遇見了不同蟲族的殘骸，無一例外是被人解剖，只丟下一小部分，散落在各處：水源旁，果樹旁，寬闊的道路上。屍塊來自不同蟲族，有的還能拼到一起，組成猙獰的模樣。
許多重要的資源點也被破壞，水源中的鳥屍汙染了液體，燈籠樹被砍伐，地上時不時出現坑洞，惹人厭煩。
“到底是誰啊？”姚柒柒被阻撓得有些惱火，可系統也表示一頭霧水。
少女又抓起一塊蟲屍仔細打量，皺起眉，終於察覺到蹊蹺。
被分割的蟲族是森林中常見的普通種類，而且被丟下的部位都是武器，比如纏絲蟲吐絲的頭顱、利刃螳螂的手臂、多目瓢蟲的爪子……
要知道，校方為了降低風險，已經對這些蟲族做了處理。它們的武器都被磨損過，所以攻擊力不強，都是殘次蟲。
有人卻將這一點清清楚楚擺出來，故意把蟲屍投放到學生們可能經過的地點，還破壞了各種資源點和道路。那些散落的屍塊，像是一種抗議與憤怒，也像是對神明的祭祀。
如果有蟲族吃了過多的屍塊……會進化的吧？
陰冷爬上肌膚，雨下得更大了。少女捂住雙臂，說不上是寒意還是其它什麽。
系統道：【別管了，還是趕緊去摘熔巖草吧。你得在時間內抵達終點，沒時間耽擱了，蘭斯還等著你！】
“……等著什麽，等我弄死他？”
姚柒柒挑眉，輕飄飄地無視了系統的話，點開了手環上的【請求救援】。
不一會兒，通訊申請被接通，一道緊張的聲音響起：“同學，請到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很快救援隊就到——”
“教官，我不是要退出。”姚柒柒打斷了對面的話。
教官一楞，莫名其妙地重新確認，沒錯啊，是請求救援吧？
“同學，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教官。”少女疲憊地扶額，說，“我只是想告訴您，我發現有學生故意留下蟲族屍體，並對森林資源進行了人為破壞。”
“為了防止有更多蟲屍出現，我覺得必須要通知您，就是這樣。”
“……同學，你說什麽？”
三分鐘後，姚柒柒掛斷通訊。校方很快會派人到這裏探查，沒她的事了。
見她重新出發，系統不解地開了口：【這有什麽用呢？那個人很謹慎，這兒又沒監控，查不出來的。】
【這不好，你又在發散無用的善良。】
姚柒柒沈默片刻，道：“這可不是無用的善良。”
她用冰涼的語氣說：“如果有蟲族因此進化，提前把蘭斯弄殘或殺死就不好了，對吧？其它變量總是很麻煩，我才值得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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