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再見赫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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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再見赫倫
不多時, 雲朝與蕭起庭到了皇城會館，赫倫已在會客堂等候，見了雲朝, 急忙起身走過去。
“朝朝。”
雲朝早醞釀好了情緒, 一頭撲進赫倫懷中，哽咽起來：“三哥……”
“這幾年你杳無音訊, 三哥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赫倫很是激動, 說話的間隙瞥了蕭起庭一眼，又上上下下將雲朝打量幾番，“來，讓三哥好好看看。”
雲朝一邊抹淚一邊道：“昨日知曉三哥進京, 一夜不曾合眼，待天一亮立馬就趕了來。”
赫倫輕輕拍著雲朝的肩背：“看到你平安無事, 三哥也放心了，往後無論發生什麽事, 有三哥在，不可再這般躲起來。”
“好。”雲朝點點頭, 淚珠子不住地掉落, 雙眼紅得像只兔子。
瞧她這般模樣，赫倫竟不自覺地擡手替她拭起淚來, 人也越靠越近，雲朝微微怔了一瞬，下一刻，手腕一緊, 被拉得往後退了一步。
“昨夜本王身體不適, 未曾進宮赴宴，還請西炎王見諒。”蕭起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滿面紅光，絲毫不像身體不適的模樣。
赫倫不慌不忙放下半空中的手，徐徐笑道：“無妨，孤昨日只顧著和太子殿下議事，未曾註意到煜王殿下，若早知殿下身體不適，昨夜就該派人前去探望才是……不知殿下今日可好些了？”
“有勞西炎王掛念，本王這是從前落下的老毛病，歇上一宿已無大礙。”
“那就好，說起來孤還要感謝煜王殿下不計前嫌，將朝朝接回上京，否則我兄妹二人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朝朝是本王的王妃，她也是受人挑唆才對本王有所誤會，本王又怎會怪她呢？要怪就怪那背後挑撥之人，待有朝一日本王查明真相，定將那人挫骨揚灰。”
赫倫聽罷朗笑幾聲：“煜王殿下果真雅量。”
雲朝聽著二人唇槍舌劍，眉頭挑了挑：“王爺不是還有公務要處理嗎？快些去吧。”
“好，那本王就不打擾你兄妹二人敘舊了，午時前本王來接你。”言罷，看了赫倫一眼，轉身離去。
赫倫挑起一邊唇角，冷冷盯著蕭起庭的背影，開口：“孤實在沒想到，你會跟著他回來，朝朝難道忘了父王是怎麽死的了嗎？”
終於進入正題了……雲朝深吸口氣：“三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蕭起庭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咱們沒有證據……”
“朝朝你糊塗呀！”赫倫語氣顯得些許焦急，“一直以來大齊朝都視咱們為眼中釘，你仔細想想，蕭起庭為何跟你回西炎？父王若是死了於誰最有利？這些你想過沒有？”
“朝朝。”赫倫上前一步，緊緊抓住雲朝的雙臂，“你以為他當真會為了你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三哥……”雲朝咬了咬唇瓣，“你說的我都懂，可是，咱們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好人？”赫倫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朝朝，你與他同床共枕這麽久，卻連他是什麽樣的人都不清楚。”
“三哥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起庭這個人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還記得沙沐哲嗎？”
“記得，三哥為何突然提起他？他不是死了多年了嗎？”
“沒錯，沙沐哲劍術高超，整個西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可就是這樣一個劍術高手卻死得悄無聲息。”
赫倫頓了頓，繼續道：“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此事，發現沙沐哲之死可能跟蕭起庭有關。”
“三哥是說，是蕭起庭殺了沙沐哲？”連這都能查到，之前果真是小瞧了他。
“雖然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此事一定與他脫不了幹系。”赫倫語氣柔軟下來，緊盯著雲朝雙眼，“朝朝，我也是擔心你，怕你在他身邊會有危險。”
雲朝緩緩垂下頭去，半晌才道：“三哥今日所言我會記著，直到找出殺害父王的真兇。”
赫倫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擡手撫了撫雲朝的頭：“小時候你最聽我的話，朝朝一定不要讓三哥失望。”
“放心吧，三哥，我知道的。”
……
三日後，慶文帝在禦書房召見了赫倫，好歹是一國君王，總歸要給幾分薄面。隨後又命太子全權負責兩國商路事宜，並囑咐好生款待遠道而來的貴客。
這日，天高氣爽，是出游的好日子，可偌大的鏡湖卻異常平靜，只在湖心飄蕩著一艘畫舫，甲板上兩名護衛持刀而立。
“碧波萬頃浮光塔影，這鏡湖果然名不虛傳。”雕花朱欄前，穿黑褐色斜領袍的男子一口飲盡杯中酒，貪婪地望著眼前延綿的湖水。
“王上此來不易，父皇也吩咐了要好生款待貴客，趁著今日得空，特意準備了這場游湖，王上可要玩得盡興。”
“多謝太子殿下一番盛情，煩請向陛下轉達孤的敬意。”赫倫握著酒杯微微點頭。
“那是自然，請。”
“太子殿下請。”
回到艙內，各自落座，蕭丞瑾拍了拍手，珠簾後出現一抹俏麗的身影，雪肌朱顏體態婀娜，一曲樂舞跳得勾魂攝魄。
赫倫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舞娘，連舉杯之時目光都不曾落下過。
那女子來到近前，腳踝上的鈴鐺隨著舞步輕聲作響，一陣湖風吹過，面上輕紗滑落，深邃的五官頗有幾分異域風情。
細看之下，眉眼間的神情竟有三分像雲朝。
赫倫楞了楞，看向蕭丞瑾。
蕭丞瑾解釋道：“此女乃本宮偶然識得，聽聞王上身邊尚無可心之人，此女就贈予王上，就當是本宮送給王上的見面禮。”
說著，揚了揚手：“阿茵，還不快給西炎王倒酒。”
“是。”女子輕一福身，伸出柔白細膩的雙手，斟滿酒杯後緩緩靠在赫倫肩頭，將酒送到赫倫唇邊，“王上，請。”
赫倫順勢張開嘴，將酒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恍惚間，面前竟出現一張朝思暮想的臉，她一雙水潤的眸子含情脈脈地望著他，似乎在呼喚他的名字。
剛要伸出雙手去觸碰，赫倫猛地驚醒，一雙手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美人腰間：“太子殿下送此厚禮，孤當如何回禮呢？”
蕭丞瑾笑了笑，揮手讓女子退下，又親自給赫倫斟了一杯酒：“王上不必客氣，本宮只是覺得咱們兩國本就應該和平相處，做什麽要打打殺殺的呢？再者，拋開國事不談，本宮是誠心想交王上這個朋友的。”
“太子殿下當真如此想？”
“當然，當初父皇想要發兵，本宮是頭一個反對的。借著這次機會，若能冰釋前嫌，也是兩國百姓之福。”
“太子殿下大義，委實叫人敬佩，孤敬太子殿下一杯。”
“不敢不敢，西炎王過獎。”
蕭丞瑾托起酒杯，眸光中閃現幾分得逞的快意。
飲完酒，又沈沈嘆息一聲，唉聲道：“若是先西炎王還在世，定會為今日之盛世感到欣慰，只可惜……”
說話間，看了赫倫一眼，果真見他眉心蹙起，手中酒盞似要被捏碎，蕭丞瑾繼續添油加醋。
“誰人不知你父王乃一代明主，遭此劫難本宮亦是憤恨不已，沒想到有些人為了一己私欲能無情無義到這種地步。”
話到頭，又一副驚覺失言的模樣，閃爍其詞：“本宮的意思是……謀害西炎王之人當真是卑鄙無恥豺狼野心！”
赫倫手臂搭在桌案邊，往前傾了傾：“殿下，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這個……”蕭丞瑾故作猶豫，t“本宮聽聞三年前西炎已經查出殺害先王的兇手……”
赫倫聽罷，神色暗淡下去，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那又如何呢？要怪就只能怪孤無能，眼睜睜看著兇手逍遙快活，不能替父王報仇雪恨。”
驀地，神情又急切起來：“聽太子殿下方才所言，似乎是知道毒害我父王的兇手？若真如此，還請殿下告知，孤感激不盡！”
“這……”蕭丞瑾似乎很為難，“不是本宮不願告訴王上，此事關系到兩國邦交，本宮也是左右為難。”
這話看似什麽都沒說，實則什麽都說了，先西炎王之死與大齊皇室有關，若此事公之於眾，不利於兩國修好。
對方的言下之意，赫倫不但聽懂了，且要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有殿下這句話，已足夠了。”赫倫仰頭灌下一杯酒，將杯盞緊緊捏在掌中，“殿下乃一國儲君，是大齊朝未來的皇帝，可孤聽說煜王不但掌了北邊的軍權，就連這京軍也快收入囊中了，太子殿下就不擔心嗎？”
他若不擔心今日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蕭丞瑾笑了笑：“老五如今正得聖寵，擔心又怎樣呢？本宮是太子，自然要一切以大局為重。”
話雖這樣說，雙眼卻緊盯赫倫的反應，只見對方沈默半晌，放下手中酒盞，沈聲道：
“太子殿下也說要一切以大局為重，為了兩國永世修好，孤願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為殿下剔除絆腳之石。”
“這……”蕭丞瑾又猶豫起來。
“孤要為父王報仇，殿下也要除掉後患，一舉兩得不是嗎？”
“罷了，為了大局，本宮就來一次大義滅親又何妨！”
“殿下爽快，孤再敬殿下一杯。”
“王上請。”
蕭丞瑾一連飲了三杯酒，雙手一拍，名喚阿茵的女子又入內獻舞，湖風穿過珠簾，吹散了案上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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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
雲朝早醞釀好了情緒, 一頭撲進赫倫懷中，哽咽起來：“三哥……”
“這幾年你杳無音訊, 三哥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赫倫很是激動, 說話的間隙瞥了蕭起庭一眼，又上上下下將雲朝打量幾番，“來，讓三哥好好看看。”
雲朝一邊抹淚一邊道：“昨日知曉三哥進京, 一夜不曾合眼，待天一亮立馬就趕了來。”
赫倫輕輕拍著雲朝的肩背：“看到你平安無事, 三哥也放心了，往後無論發生什麽事, 有三哥在，不可再這般躲起來。”
“好。”雲朝點點頭, 淚珠子不住地掉落, 雙眼紅得像只兔子。
瞧她這般模樣，赫倫竟不自覺地擡手替她拭起淚來, 人也越靠越近，雲朝微微怔了一瞬，下一刻，手腕一緊, 被拉得往後退了一步。
“昨夜本王身體不適, 未曾進宮赴宴，還請西炎王見諒。”蕭起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滿面紅光，絲毫不像身體不適的模樣。
赫倫不慌不忙放下半空中的手，徐徐笑道：“無妨，孤昨日只顧著和太子殿下議事，未曾註意到煜王殿下，若早知殿下身體不適，昨夜就該派人前去探望才是……不知殿下今日可好些了？”
“有勞西炎王掛念，本王這是從前落下的老毛病，歇上一宿已無大礙。”
“那就好，說起來孤還要感謝煜王殿下不計前嫌，將朝朝接回上京，否則我兄妹二人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朝朝是本王的王妃，她也是受人挑唆才對本王有所誤會，本王又怎會怪她呢？要怪就怪那背後挑撥之人，待有朝一日本王查明真相，定將那人挫骨揚灰。”
赫倫聽罷朗笑幾聲：“煜王殿下果真雅量。”
雲朝聽著二人唇槍舌劍，眉頭挑了挑：“王爺不是還有公務要處理嗎？快些去吧。”
“好，那本王就不打擾你兄妹二人敘舊了，午時前本王來接你。”言罷，看了赫倫一眼，轉身離去。
赫倫挑起一邊唇角，冷冷盯著蕭起庭的背影，開口：“孤實在沒想到，你會跟著他回來，朝朝難道忘了父王是怎麽死的了嗎？”
終於進入正題了……雲朝深吸口氣：“三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蕭起庭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咱們沒有證據……”
“朝朝你糊塗呀！”赫倫語氣顯得些許焦急，“一直以來大齊朝都視咱們為眼中釘，你仔細想想，蕭起庭為何跟你回西炎？父王若是死了於誰最有利？這些你想過沒有？”
“朝朝。”赫倫上前一步，緊緊抓住雲朝的雙臂，“你以為他當真會為了你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三哥……”雲朝咬了咬唇瓣，“你說的我都懂，可是，咱們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好人？”赫倫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朝朝，你與他同床共枕這麽久，卻連他是什麽樣的人都不清楚。”
“三哥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起庭這個人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還記得沙沐哲嗎？”
“記得，三哥為何突然提起他？他不是死了多年了嗎？”
“沒錯，沙沐哲劍術高超，整個西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可就是這樣一個劍術高手卻死得悄無聲息。”
赫倫頓了頓，繼續道：“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此事，發現沙沐哲之死可能跟蕭起庭有關。”
“三哥是說，是蕭起庭殺了沙沐哲？”連這都能查到，之前果真是小瞧了他。
“雖然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此事一定與他脫不了幹系。”赫倫語氣柔軟下來，緊盯著雲朝雙眼，“朝朝，我也是擔心你，怕你在他身邊會有危險。”
雲朝緩緩垂下頭去，半晌才道：“三哥今日所言我會記著，直到找出殺害父王的真兇。”
赫倫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擡手撫了撫雲朝的頭：“小時候你最聽我的話，朝朝一定不要讓三哥失望。”
“放心吧，三哥，我知道的。”
……
三日後，慶文帝在禦書房召見了赫倫，好歹是一國君王，總歸要給幾分薄面。隨後又命太子全權負責兩國商路事宜，並囑咐好生款待遠道而來的貴客。
這日，天高氣爽，是出游的好日子，可偌大的鏡湖卻異常平靜，只在湖心飄蕩著一艘畫舫，甲板上兩名護衛持刀而立。
“碧波萬頃浮光塔影，這鏡湖果然名不虛傳。”雕花朱欄前，穿黑褐色斜領袍的男子一口飲盡杯中酒，貪婪地望著眼前延綿的湖水。
“王上此來不易，父皇也吩咐了要好生款待貴客，趁著今日得空，特意準備了這場游湖，王上可要玩得盡興。”
“多謝太子殿下一番盛情，煩請向陛下轉達孤的敬意。”赫倫握著酒杯微微點頭。
“那是自然，請。”
“太子殿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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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倫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舞娘，連舉杯之時目光都不曾落下過。
那女子來到近前，腳踝上的鈴鐺隨著舞步輕聲作響，一陣湖風吹過，面上輕紗滑落，深邃的五官頗有幾分異域風情。
細看之下，眉眼間的神情竟有三分像雲朝。
赫倫楞了楞，看向蕭丞瑾。
蕭丞瑾解釋道：“此女乃本宮偶然識得，聽聞王上身邊尚無可心之人，此女就贈予王上，就當是本宮送給王上的見面禮。”
說著，揚了揚手：“阿茵，還不快給西炎王倒酒。”
“是。”女子輕一福身，伸出柔白細膩的雙手，斟滿酒杯後緩緩靠在赫倫肩頭，將酒送到赫倫唇邊，“王上，請。”
赫倫順勢張開嘴，將酒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恍惚間，面前竟出現一張朝思暮想的臉，她一雙水潤的眸子含情脈脈地望著他，似乎在呼喚他的名字。
剛要伸出雙手去觸碰，赫倫猛地驚醒，一雙手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美人腰間：“太子殿下送此厚禮，孤當如何回禮呢？”
蕭丞瑾笑了笑，揮手讓女子退下，又親自給赫倫斟了一杯酒：“王上不必客氣，本宮只是覺得咱們兩國本就應該和平相處，做什麽要打打殺殺的呢？再者，拋開國事不談，本宮是誠心想交王上這個朋友的。”
“太子殿下當真如此想？”
“當然，當初父皇想要發兵，本宮是頭一個反對的。借著這次機會，若能冰釋前嫌，也是兩國百姓之福。”
“太子殿下大義，委實叫人敬佩，孤敬太子殿下一杯。”
“不敢不敢，西炎王過獎。”
蕭丞瑾托起酒杯，眸光中閃現幾分得逞的快意。
飲完酒，又沈沈嘆息一聲，唉聲道：“若是先西炎王還在世，定會為今日之盛世感到欣慰，只可惜……”
說話間，看了赫倫一眼，果真見他眉心蹙起，手中酒盞似要被捏碎，蕭丞瑾繼續添油加醋。
“誰人不知你父王乃一代明主，遭此劫難本宮亦是憤恨不已，沒想到有些人為了一己私欲能無情無義到這種地步。”
話到頭，又一副驚覺失言的模樣，閃爍其詞：“本宮的意思是……謀害西炎王之人當真是卑鄙無恥豺狼野心！”
赫倫手臂搭在桌案邊，往前傾了傾：“殿下，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這個……”蕭丞瑾故作猶豫，t“本宮聽聞三年前西炎已經查出殺害先王的兇手……”
赫倫聽罷，神色暗淡下去，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那又如何呢？要怪就只能怪孤無能，眼睜睜看著兇手逍遙快活，不能替父王報仇雪恨。”
驀地，神情又急切起來：“聽太子殿下方才所言，似乎是知道毒害我父王的兇手？若真如此，還請殿下告知，孤感激不盡！”
“這……”蕭丞瑾似乎很為難，“不是本宮不願告訴王上，此事關系到兩國邦交，本宮也是左右為難。”
這話看似什麽都沒說，實則什麽都說了，先西炎王之死與大齊皇室有關，若此事公之於眾，不利於兩國修好。
對方的言下之意，赫倫不但聽懂了，且要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有殿下這句話，已足夠了。”赫倫仰頭灌下一杯酒，將杯盞緊緊捏在掌中，“殿下乃一國儲君，是大齊朝未來的皇帝，可孤聽說煜王不但掌了北邊的軍權，就連這京軍也快收入囊中了，太子殿下就不擔心嗎？”
他若不擔心今日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蕭丞瑾笑了笑：“老五如今正得聖寵，擔心又怎樣呢？本宮是太子，自然要一切以大局為重。”
話雖這樣說，雙眼卻緊盯赫倫的反應，只見對方沈默半晌，放下手中酒盞，沈聲道：
“太子殿下也說要一切以大局為重，為了兩國永世修好，孤願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為殿下剔除絆腳之石。”
“這……”蕭丞瑾又猶豫起來。
“孤要為父王報仇，殿下也要除掉後患，一舉兩得不是嗎？”
“罷了，為了大局，本宮就來一次大義滅親又何妨！”
“殿下爽快，孤再敬殿下一杯。”
“王上請。”
蕭丞瑾一連飲了三杯酒，雙手一拍，名喚阿茵的女子又入內獻舞，湖風穿過珠簾，吹散了案上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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