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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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亂了方寸
“王妃？”彌月正在屋裏打掃, 卻見雲朝一個人走進來，“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身都濕透了？”
“阿嚏——別問了，趕緊去打熱水, 阿嚏！”
“哦！”
雲朝麻利兒地脫了衣裳, 鉆到被窩裏等彌月打水來。
露臺那邊，太子蕭丞瑾正大發雷霆。
“一個個飯桶！這麽大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再下去給我找！”
剛上岸的侍衛跪在地上, 一個個抖似篩糠, 這幾個人已經精疲力竭，再下去就沒命了，太子身邊的內侍忙吩咐換一批人下去。
蕭丞昕被人拖上了岸，由於體力透支, 人已經暈了過去。
宋七也上來了，喘著粗氣跪在蕭起庭身邊, 雙唇被凍得發紫：“王爺，找不到王妃……”
蕭起庭一動不動, 呆呆地望著湖面，湖風吹起他的衣擺, 涼涼的, 心裏突突直跳，這種感覺, 是從未有過的，害怕。
距離雲朝落水已過去兩刻鐘，入水的侍衛換了一撥又一撥，岸邊從一開始的亂作一團到現在的鴉雀無聲,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裏哀嘆, 煜王妃怕是沒了。
蕭靜瑤趴在湖岸邊，哇哇哭了起來。
“五嫂, 你快上來啊五嫂……”
正哭得傷心，肩膀被人拍了幾下，蕭靜瑤沒有理會。
“靜瑤，哭什麽呢？”
“五嫂她……”等等，這聲音……慢慢回過頭去，雲朝正笑瞇瞇站在她面前。
“五嫂！”蕭靜瑤騰一下站起將其抱住，“我們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說罷又大哭起來。
一聲“五嫂”，引得所有人都看過來，煜王妃沒死，好端端地站在那裏呢！
“我怎麽會死呢，我只是回去換了身衣裳，快別哭了。”雲朝拍著蕭靜瑤的背，擡眼便看見蕭起庭黑著臉走過來，那架勢像是要吃人。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臉色鐵青目泛紅絲，緊咬的牙關預示著正隱忍著極大的怒氣。
“王、王爺……”雲朝突然有些膽怯，“那個，我方才掉進湖裏，自己游回了岸邊，實在是太冷了，就回去換了身衣裳。”
說完又打了個噴嚏。她鼻尖紅紅的，巴巴地望著他，像一只可憐的兔子。
“掉進湖裏為何不上船卻要游去岸邊？”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些字，“上了岸又為何不派人來說一聲！”
“那船太窄，我怕會翻船……我水性很好，游去岸邊沒問題的。”
她極力解釋著，聲音卻越來越小：“當時湖邊沒人，離露臺又太遠，我換了衣裳馬上就過來了，連熱水澡都沒洗。”
“胡鬧！”蕭起庭胸口有些悶悶的疼，適才他真的以為她葬身湖底，現在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慶幸之餘更多的竟然是生氣。
“我怎麽胡鬧了，你發的是哪門子瘋？”雲朝仰起頭，“你知道那水有多涼嗎？難道真要我凍出個好歹來你才高興？”
蕭起庭按了按生疼的胸口：“宋七，扶我回去。”
“是。”
宋七給雲朝使了個眼色，王爺正在氣頭上，等他消氣了再好好說。
雲朝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徐漣漪撞了她的船，掉進湖裏的人是她，差點淹死的也是她，他不去找徐漣漪理論竟然還兇她？
他怕不是有病？差點忘了，他確實是有病！
出了這樣的事，比試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萬幸的是雲朝平安無事，女眷們紛紛圍過來問候，徐漣漪萬分自責，不停給雲朝道歉。
“徐姑娘方才屬實莽撞了些，怎麽直直就撞上去了，真是嚇死人。”瑞王妃道。
“就是就是。”恭王妃接下話頭，“幸好煜王妃會游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都是我的錯，那船不知怎地就失了控，幸而王妃無事，否則漣漪萬死難辭其咎。”
徐漣漪咬著下唇，小模樣楚楚可憐：“等回了城，定親自登門給王妃賠禮道歉。”
“那倒不必了，我相信漣漪姑娘不是有意的。”雲朝揚起紅唇，眸光中暗藏了幾許深意。
適才在湖中，他們的船離徐漣漪至少有兩丈遠，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誰知道呢，這個徐漣漪，她得防。
“王妃寬厚，漣漪感激不盡。”
蕭靜瑤瞪了徐漣漪一眼，又拉住雲朝的手道：“五嫂，你趕緊回去泡個熱水澡，這湖水冰涼，身子受不住的。”
“阿嚏——好，那我先回去了。”
雲朝走後，眾人也沒有了玩樂的興致，便各自散了。
時至晌午，天空越發清明，日光郎朗，整個別院像籠罩了一層微光。
雲朝回到西苑，見宋七和彌月守在門口，宋七指了指屋內，小聲道：“王爺在裏面，好像還在生氣。”
他生的是哪門子氣？難道是氣她沒被淹死？雲朝覺得簡直不可理喻，揮揮手示意兩人先下去，然後推開了房門。
果然，蕭起庭坐在桌案邊，面色陰沈，見她進來連眼都沒有擡一下。
雲朝走過去，輕咳了兩聲：“那個，妾身要洗個熱水澡，還請王爺回避一下。”
“你我夫妻有何好回避？王妃盡管洗便是。”
蕭起庭終於擡起頭看她，方才他想了很多，從小到大，他一向沈穩克制，哪怕是母妃去世之時也未如此失態過。
而今天，她第一次讓他亂了方寸，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他為何這樣生氣？現在想想也覺得有些可笑，作為她名義上的丈夫，妻子落水，他應該關心而不是責備啊。
想到此處，他臉色緩和了些：“適才是本王不對，本王給王妃道歉。”
這人是學過變臉嗎？變得也太快了！不過，演戲嘛，她也會啊！
雲朝眨眨眼吸吸鼻子，瞬間掉下兩滴淚來：“我還以為，王爺還在生我的氣，王爺以前從來沒兇過我。”
蕭起庭站起來將她摟進懷裏：“這麽多人下去救你，你竟自己游走了，這麽涼的水，要真出了事怎麽辦？”
“王爺有所不知，我水性很好的，小時候在浴池裏潛水，更長時間都待過。”
“你呀。”蕭起庭刮了刮她的鼻子，“本王可不想當鰥夫，以後不可再如此。”
“好。”
“去泡澡罷，本王先出去了。”
“嗯。”
轉身的瞬間，兩個人都變了臉色……這出戲，差一點就出了岔子。
泡完澡，兩人一起吃了午膳，放下碗箸雲朝便出去了，直到申時都未見人影。
窗外斜陽漸漸西沈，蕭起庭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宋七：“王妃去哪裏了？”
宋七搖搖頭表示不知。
彌月端著熱茶和糕點進來，道：“王妃去了宸王殿下那裏，看時辰也該回來了。”
午前，蕭丞昕為救雲朝在湖裏暈了過去，當即被人擡回廂房。禦醫看過後說是因體力不支而暈倒，並無大礙，吃幾副驅寒藥，休養幾天便好。
蕭起庭緩緩起身，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脖子：“本王也去看看小九。”
此時，太子、靖王、雲朝都在蕭丞昕房中，蕭丞昕裹著厚厚的被子靠在榻上，墻角正燃著一盆炭火。
醒來之後剛喝了一碗熱粥，蕭丞昕覺得身上暖烘烘的，便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兩t只胳膊來：“二哥三哥五嫂，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我沒事的。”
“宸王殿下當真是小孩子心性，那麽涼的水，說跳就跳，若真有個好歹叫我如何過意得去？”
雲朝傾身替蕭丞昕掖了掖被子，言語間滿是關切和自責，這位可是帝後的心尖寵，若因她出了事，她在這上京城還怎麽混下去？
她長睫輕顫，眉目纖纖，那雙絳紫色眼眸似有攝人心魂的魔力，蕭丞昕怔了一瞬，垂下眼道：“我也是一時情急，沒想那麽多。”
蕭丞瑾走上前來：“這兩日你就好好養著，哪也不許去，待身子好些了再回宮。”
“謹遵太子殿下之命！”蕭丞昕拱了拱手，眾人都笑起來。
“笑什麽呢？”蕭起庭跨進門來，“小九怎麽樣了？”
“你放心，這小子皮實得很，才醒來沒多久，又精神抖擻了。”靖王笑道。
蕭起庭走到榻邊，拍了拍蕭宸昕的手：“以後不可再如此魯莽，任何時候，都要保障自身安全才是。”
“是，小九記下了。”
說笑間，侍女端了藥進來，雲朝走過去，見那托盤裏放著兩碗湯藥。
“怎麽有兩碗？”
“回王妃，禦醫說這驅寒藥王妃也要喝，便讓奴婢一起送來了。”
“好吧。”雲朝端起一碗來幾口喝了個幹凈，而後將另一碗遞給了蕭丞昕。
喝完藥，蕭丞昕看向太子蕭丞瑾：“今日之事想必是意外，回去之後還請二哥瞞著父皇和母後，小九不想多生事端。”
“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下去，沒人敢往外說。”頓了頓又道，“既然小九已無礙，那咱們先散了吧，弟妹你也回去歇著。”
“好。小九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蕭丞昕點點頭，狹長的鳳眸明澈如水。
“走吧。”蕭起庭幾不可見地挑了挑唇，直接牽起雲朝的手步出了房門。
見兩人十指相扣甚是恩愛，蕭丞昕心中一沈，湧起一股失落感，定了定神，索性閉了眼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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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彌月正在屋裏打掃, 卻見雲朝一個人走進來，“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身都濕透了？”
“阿嚏——別問了，趕緊去打熱水, 阿嚏！”
“哦！”
雲朝麻利兒地脫了衣裳, 鉆到被窩裏等彌月打水來。
露臺那邊，太子蕭丞瑾正大發雷霆。
“一個個飯桶！這麽大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再下去給我找！”
剛上岸的侍衛跪在地上, 一個個抖似篩糠, 這幾個人已經精疲力竭，再下去就沒命了，太子身邊的內侍忙吩咐換一批人下去。
蕭丞昕被人拖上了岸，由於體力透支, 人已經暈了過去。
宋七也上來了，喘著粗氣跪在蕭起庭身邊, 雙唇被凍得發紫：“王爺，找不到王妃……”
蕭起庭一動不動, 呆呆地望著湖面，湖風吹起他的衣擺, 涼涼的, 心裏突突直跳，這種感覺, 是從未有過的，害怕。
距離雲朝落水已過去兩刻鐘，入水的侍衛換了一撥又一撥，岸邊從一開始的亂作一團到現在的鴉雀無聲,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裏哀嘆, 煜王妃怕是沒了。
蕭靜瑤趴在湖岸邊，哇哇哭了起來。
“五嫂, 你快上來啊五嫂……”
正哭得傷心，肩膀被人拍了幾下，蕭靜瑤沒有理會。
“靜瑤，哭什麽呢？”
“五嫂她……”等等，這聲音……慢慢回過頭去，雲朝正笑瞇瞇站在她面前。
“五嫂！”蕭靜瑤騰一下站起將其抱住，“我們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說罷又大哭起來。
一聲“五嫂”，引得所有人都看過來，煜王妃沒死，好端端地站在那裏呢！
“我怎麽會死呢，我只是回去換了身衣裳，快別哭了。”雲朝拍著蕭靜瑤的背，擡眼便看見蕭起庭黑著臉走過來，那架勢像是要吃人。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臉色鐵青目泛紅絲，緊咬的牙關預示著正隱忍著極大的怒氣。
“王、王爺……”雲朝突然有些膽怯，“那個，我方才掉進湖裏，自己游回了岸邊，實在是太冷了，就回去換了身衣裳。”
說完又打了個噴嚏。她鼻尖紅紅的，巴巴地望著他，像一只可憐的兔子。
“掉進湖裏為何不上船卻要游去岸邊？”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些字，“上了岸又為何不派人來說一聲！”
“那船太窄，我怕會翻船……我水性很好，游去岸邊沒問題的。”
她極力解釋著，聲音卻越來越小：“當時湖邊沒人，離露臺又太遠，我換了衣裳馬上就過來了，連熱水澡都沒洗。”
“胡鬧！”蕭起庭胸口有些悶悶的疼，適才他真的以為她葬身湖底，現在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慶幸之餘更多的竟然是生氣。
“我怎麽胡鬧了，你發的是哪門子瘋？”雲朝仰起頭，“你知道那水有多涼嗎？難道真要我凍出個好歹來你才高興？”
蕭起庭按了按生疼的胸口：“宋七，扶我回去。”
“是。”
宋七給雲朝使了個眼色，王爺正在氣頭上，等他消氣了再好好說。
雲朝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徐漣漪撞了她的船，掉進湖裏的人是她，差點淹死的也是她，他不去找徐漣漪理論竟然還兇她？
他怕不是有病？差點忘了，他確實是有病！
出了這樣的事，比試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萬幸的是雲朝平安無事，女眷們紛紛圍過來問候，徐漣漪萬分自責，不停給雲朝道歉。
“徐姑娘方才屬實莽撞了些，怎麽直直就撞上去了，真是嚇死人。”瑞王妃道。
“就是就是。”恭王妃接下話頭，“幸好煜王妃會游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都是我的錯，那船不知怎地就失了控，幸而王妃無事，否則漣漪萬死難辭其咎。”
徐漣漪咬著下唇，小模樣楚楚可憐：“等回了城，定親自登門給王妃賠禮道歉。”
“那倒不必了，我相信漣漪姑娘不是有意的。”雲朝揚起紅唇，眸光中暗藏了幾許深意。
適才在湖中，他們的船離徐漣漪至少有兩丈遠，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誰知道呢，這個徐漣漪，她得防。
“王妃寬厚，漣漪感激不盡。”
蕭靜瑤瞪了徐漣漪一眼，又拉住雲朝的手道：“五嫂，你趕緊回去泡個熱水澡，這湖水冰涼，身子受不住的。”
“阿嚏——好，那我先回去了。”
雲朝走後，眾人也沒有了玩樂的興致，便各自散了。
時至晌午，天空越發清明，日光郎朗，整個別院像籠罩了一層微光。
雲朝回到西苑，見宋七和彌月守在門口，宋七指了指屋內，小聲道：“王爺在裏面，好像還在生氣。”
他生的是哪門子氣？難道是氣她沒被淹死？雲朝覺得簡直不可理喻，揮揮手示意兩人先下去，然後推開了房門。
果然，蕭起庭坐在桌案邊，面色陰沈，見她進來連眼都沒有擡一下。
雲朝走過去，輕咳了兩聲：“那個，妾身要洗個熱水澡，還請王爺回避一下。”
“你我夫妻有何好回避？王妃盡管洗便是。”
蕭起庭終於擡起頭看她，方才他想了很多，從小到大，他一向沈穩克制，哪怕是母妃去世之時也未如此失態過。
而今天，她第一次讓他亂了方寸，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他為何這樣生氣？現在想想也覺得有些可笑，作為她名義上的丈夫，妻子落水，他應該關心而不是責備啊。
想到此處，他臉色緩和了些：“適才是本王不對，本王給王妃道歉。”
這人是學過變臉嗎？變得也太快了！不過，演戲嘛，她也會啊！
雲朝眨眨眼吸吸鼻子，瞬間掉下兩滴淚來：“我還以為，王爺還在生我的氣，王爺以前從來沒兇過我。”
蕭起庭站起來將她摟進懷裏：“這麽多人下去救你，你竟自己游走了，這麽涼的水，要真出了事怎麽辦？”
“王爺有所不知，我水性很好的，小時候在浴池裏潛水，更長時間都待過。”
“你呀。”蕭起庭刮了刮她的鼻子，“本王可不想當鰥夫，以後不可再如此。”
“好。”
“去泡澡罷，本王先出去了。”
“嗯。”
轉身的瞬間，兩個人都變了臉色……這出戲，差一點就出了岔子。
泡完澡，兩人一起吃了午膳，放下碗箸雲朝便出去了，直到申時都未見人影。
窗外斜陽漸漸西沈，蕭起庭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宋七：“王妃去哪裏了？”
宋七搖搖頭表示不知。
彌月端著熱茶和糕點進來，道：“王妃去了宸王殿下那裏，看時辰也該回來了。”
午前，蕭丞昕為救雲朝在湖裏暈了過去，當即被人擡回廂房。禦醫看過後說是因體力不支而暈倒，並無大礙，吃幾副驅寒藥，休養幾天便好。
蕭起庭緩緩起身，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脖子：“本王也去看看小九。”
此時，太子、靖王、雲朝都在蕭丞昕房中，蕭丞昕裹著厚厚的被子靠在榻上，墻角正燃著一盆炭火。
醒來之後剛喝了一碗熱粥，蕭丞昕覺得身上暖烘烘的，便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兩t只胳膊來：“二哥三哥五嫂，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我沒事的。”
“宸王殿下當真是小孩子心性，那麽涼的水，說跳就跳，若真有個好歹叫我如何過意得去？”
雲朝傾身替蕭丞昕掖了掖被子，言語間滿是關切和自責，這位可是帝後的心尖寵，若因她出了事，她在這上京城還怎麽混下去？
她長睫輕顫，眉目纖纖，那雙絳紫色眼眸似有攝人心魂的魔力，蕭丞昕怔了一瞬，垂下眼道：“我也是一時情急，沒想那麽多。”
蕭丞瑾走上前來：“這兩日你就好好養著，哪也不許去，待身子好些了再回宮。”
“謹遵太子殿下之命！”蕭丞昕拱了拱手，眾人都笑起來。
“笑什麽呢？”蕭起庭跨進門來，“小九怎麽樣了？”
“你放心，這小子皮實得很，才醒來沒多久，又精神抖擻了。”靖王笑道。
蕭起庭走到榻邊，拍了拍蕭宸昕的手：“以後不可再如此魯莽，任何時候，都要保障自身安全才是。”
“是，小九記下了。”
說笑間，侍女端了藥進來，雲朝走過去，見那托盤裏放著兩碗湯藥。
“怎麽有兩碗？”
“回王妃，禦醫說這驅寒藥王妃也要喝，便讓奴婢一起送來了。”
“好吧。”雲朝端起一碗來幾口喝了個幹凈，而後將另一碗遞給了蕭丞昕。
喝完藥，蕭丞昕看向太子蕭丞瑾：“今日之事想必是意外，回去之後還請二哥瞞著父皇和母後，小九不想多生事端。”
“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下去，沒人敢往外說。”頓了頓又道，“既然小九已無礙，那咱們先散了吧，弟妹你也回去歇著。”
“好。小九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蕭丞昕點點頭，狹長的鳳眸明澈如水。
“走吧。”蕭起庭幾不可見地挑了挑唇，直接牽起雲朝的手步出了房門。
見兩人十指相扣甚是恩愛，蕭丞昕心中一沈，湧起一股失落感，定了定神，索性閉了眼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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