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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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想了好幾個關於那天的出行方案，卻一直沒定下最終版本。
眼見著國慶已過，天氣放晴，日期來臨，這決定必須得當機立斷出來。
李侑維躺在客廳的沙發，懶懶散散舉著手機指尖滑動屏幕，點進橙子軟件上一個個容市旅游攻略視頻。
和熟悉本地的人出門，會覺得哪裏都能逛逛。但要是一升級成帶領異地好友游玩的念頭，他的想法瞬間就轉換了，覺得可選的地方真沒幾個。
正滑動著時，頁面突然被打斷，先是響起原廠自設鈴聲，再一下子跳轉到微信語音界面，顯示出對方備註——於子牙。
“餵——”
“怎麽了，突然打電話。”
那邊傳來拖鞋啪嗒啪嗒地面的動靜，邊走邊說話，“問你下周一去不去釣魚。”
“截至目前為止，我可以保證那天我將會擁有一個完整的休息日。”
“哦？”李侑維有些意外，“這麽肯定？”
“嗯，”簡簡單單一個字被他哼出了直上雲霄感，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剛開一個大單。按照我以往摸不清的玄學規律，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沒什麽人來看房，可以好好躺平兩天了。”於子航輕松快意地說道。
李侑維也跟著愜心起來，“恭喜啊於哥，距離早日實現提前退休的夢想更近一步了。”
於子航故作謙虛的道謝哪裏哪裏，還早還早。
“那周一去釣魚不。”
“不去。”
“好，那就這麽……不是，你拒絕了我？！”
於子航感覺有些震驚，這麽多年來，他倆之間只要雙方都有時間，就從未拒絕過對方的邀約。
除非對方有事。
他疑惑得問李侑維，“難道你那天有事”
李侑維把原因告訴了於子航。
“在網上認識的那幾位主播，這周來臨市玩幾天。之前就約好周一等我休息了和他們碰面，一塊兒玩一天。”
他有些苦惱地繼續說，“但我到現在都還沒想好那天到底要去哪些地方。”
兩方空氣沈默幾秒後，於子航提議道，“要不，”
“你帶他們去釣魚？”
李侑維：……
微笑，“我看你像魚。”
虧他在那兩秒的間頓裏還真把希望寄放在了於子航身上，真是錯付了。
“額哈哈，開個玩笑嘛。”
“你快幫我想想，認真點。”
他倆之間，於子航對這些娛樂項目比他拿手些，現在自己送上門了，怎麽可能不逮著他薅。
要不是他們沒見過，都想帶著於子航一起去面基。
欸，不對。
李侑維自己也沒和他們碰過面啊。
那他和於子航有什麽差別呢？一個沒見過是見，兩個沒見過也是見。
不管有沒有理，聽起來挺說得通。
李侑維打斷那頭的景點推薦，嚴肅地說：“於子航。”
“啊？”乍被這麽嚇人的喊大名，於子航不自覺慫了一下，本能的回溯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周一那天你和我一塊兒去。”
“啊？”這回依舊被嚇到，不過嗓門底氣卻足了許多。
“你們見面我去幹嘛？”
“他們四個男的，我們兩個，對方不虧。”
“不是，你在驢頭不對馬嘴什麽。”於子航被他整無語了。
“你們是面基，不是鬥雞。”
李侑維一直以來都是個行動派，想到的事情，決定好了，就立即去做。他嘴上邊回覆著，手上的行為也緊隨步伐輸出。
鉆石王老（5）裏，
有為：【方便帶個朋友一起嗎？】
沒幾秒，常年網上沖浪的暖陽立馬閃現。
暖陽：【可以啊，沒問題，no problem】
長風也剛好在線，回覆【可以的】
看見倆人同意，李侑維在群界面點擊邀請好友。
“邀請你加群了，點同意。”
於子航：……你有尊重過我的意見嗎。
入群後，發了個打招呼的簡筆畫表情包。
暖陽：【嗨，bro，晚上好啊】
長風：【歡迎.JPG】
【暖陽修改群名為“我們不是老”】配合人數顯示6。
於：【晚上好兄弟們】
【群名取得不錯】
暖陽：【狗頭叼花.JPG】
【兄弟你是有眼光的人】
長風：【……】
李侑維：【……】
於子航屬於遇瘋則瘋，李侑維有預感，他將和暖陽、小籠包很相處得來。
事情發展很順利，盡管還差最後一步，但已經提前有了完成任務後的松弛感。
李侑維輕輕呼吸了一口氣，他在醞釀，準備把那盤蝦仁豬心的壓軸菜給端上桌。
“行，那周一的安排就由你來負責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先睡了。”
於子航誒誒誒了半天，也沒打斷他的自說自話。
李侑維把燙手山芋甩出去後立即毫不猶豫地點擊電話紅鍵。一秒不帶停的。
剩下於子航和手機大眼瞪小眼：？他還是人麽。
我明天不上班嗎。
今晚幹嘛要打這個電話。
好無語啊他。
四人周日抵達臨市，無窮他們乘坐高鐵或飛機，暖陽距離較近，開車過來。
陽光晃神，從門後出來的無窮瞇著眼側手抵額頭，跟電話裏指示走了段路，看見了倚在車旁的暖陽。
暖陽戴著墨鏡，身形好看打扮潮男，這樣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很難不多瞅他一眼。比如此情此景下，不經意吸了多少目光過去。
這人還招搖熱情地朝前走一步，大張雙臂，“嘿，bro，又見面了。”
無窮推著行李箱往右一移步，無情地催促道：“趕快打開後備箱。”
“餵——你憑什麽這麽嫌棄我。”
“跟你有什麽好抱的。”
免費演繹情景劇給別人看？他是猴子麽。
上車後整個人都舒適了。天氣雖漸漸轉涼，但對於習慣常年蝸居室內的無窮來說，曝光在太陽底下的感覺，還是有些燥意。
行駛到高架後，暖陽開口：“長風一點到，小籠包差不多兩點。我倆先去酒店吹會兒空調。”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先到的人有優惠。暖陽掐著無窮高鐵到點時間從臨市出發的，專門先順道接他一起去酒店。
“誒我說，”暖陽八卦地轉了個頭，又很快回正看路。
“你好沒好奇過有為到底長啥樣啊，反正我挺好奇的。前半個月開始就期待了。”
盤踞長龍的高架上，有車直行，有車換行。
無窮懶散曬著太陽嗯了聲，“這人是挺有意思的。”
認識這幾個月，他免不了猜測過對方長相如何，在現實裏什麽樣子。
“昨晚有為和我通過電話了，說明天十一點來酒店和我們匯合。到時他和朋友開一輛車，一起先去吃個午飯後再去逛。”
無窮揚了下眉，詢問：“這時間，他主動提的？”
暖陽一臉正氣，絲毫看不出丁點兒心虛：“不，我給的。”
十一點，給他們留了充足的熬夜空間。
猶記得昨晚聽到這個數字後，有為沈默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只一句“那你們好好休息”就沒了。
果然。“知道了。”
其實他們的下班時間在同行裏屬於偏早的了，處理完其餘工作後，也足夠在當代年輕人裏拼個早睡早起的名頭。
可奈何不住有些人熬夜成癮，不到兩三點不扔手機，這樣的作息要是能早起才令人驚奇。
算了，大不了明天自己去樓下吃早餐，再去健身房轉轉。
和於子航通完電話約好明天碰頭時間後，李侑維把自己摔在柔軟平整的被子上，直楞楞盯著斜上方墻與墻之間的折線。
說實話，他有些激動，好奇，也有些擔心。
無論事景，還是人，隔著距離觀望，和湊近了接觸，是不一樣的感受。
如果明天見面了，暖陽他們不符合自己交友原則，那麽之後，他會毫不廢話地一步一步漸漸遠離。
李侑維太清楚，環境和相處的人多麽重要，真的會無聲無息地改變一個人。
他還是挺喜歡安平公司這夥人的，不想太快分道揚鑣。
看老天爺吧。
第二天的氣候很給力。晴朗有風，適合出游。
十點二十，李侑維開車去於子航小區接他。
十點三十，倆人順利匯合。
十點四十五，到達酒店地下停車場，步行至酒店大堂等候。
於子航正了下腕表位置，嘟囔道：“奇怪，我怎麽有點緊張呢。”
此刻心情像極了幾年前初次作伴郎，陪同新郎去新娘家接親時，那種等候的感覺。
李侑維小聲呼了一口氣，“我也是。”
腦裏突然閃現出高中時，同學和自己分享與網友面基的經歷。而自己，晚熟至十年後才理解了這種感受。
就在倆人暗暗調整心態時，暖陽四人也出了電梯，視野穿過大片距離，一眼鎖定到到側對他們，候在沙發旁沒入座的倆男人。
小籠包興奮地手肘頂了頂無窮：“誒誒，是不是就是他倆。”
長風也跟著有些激動：“是吧，除了他們這裏也沒其他人了。”
“還挺帥啊這兩小夥兒。你們猜哪個是有為？”
“灰衣服的。”
“我猜是黑衣服的。”
“不知道啊這。”
誰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麽他們要鬼鬼祟祟像見不得人一樣，隱在角落小聲交談。
“黑衣服。”沒開過口的無窮突然出聲。
其餘三人楞怔於他那絲毫不見猶豫的肯定。
“走吧。”
四人邁出那點方寸，一步一步走向寬敞，暖陽揚起笑臉出聲：
“嘿，bro！”
李侑維和於子航驚得一下子轉身，有些呆地看向那群朝自己走來的青年們。
四人風格迥異，可也有相同之處。他們言笑晏晏，給著一眼明了的善意。
李侑維不自覺地把註意力放在其中那個套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身上，他也在看著自己。
果然如所猜測那般，這人肯定長相也不是柔和那掛。
利落的長腿，板直的身段，五官明白鋒利，眼神如黑夜。
無窮的長相和他的聲音很匹配，都不好惹的樣子。
盡管還沒有開始介紹，但李侑維十分把握不會認錯。
直覺就是這麽告訴他的。
終於，行動跟上了思維，反應過來後他開始打招呼。
十點五十八分，成功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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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熟悉本地的人出門，會覺得哪裏都能逛逛。但要是一升級成帶領異地好友游玩的念頭，他的想法瞬間就轉換了，覺得可選的地方真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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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怎麽了，突然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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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侑維有些意外，“這麽肯定？”
“嗯，”簡簡單單一個字被他哼出了直上雲霄感，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剛開一個大單。按照我以往摸不清的玄學規律，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沒什麽人來看房，可以好好躺平兩天了。”於子航輕松快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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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子航故作謙虛的道謝哪裏哪裏，還早還早。
“那周一去釣魚不。”
“不去。”
“好，那就這麽……不是，你拒絕了我？！”
於子航感覺有些震驚，這麽多年來，他倆之間只要雙方都有時間，就從未拒絕過對方的邀約。
除非對方有事。
他疑惑得問李侑維，“難道你那天有事”
李侑維把原因告訴了於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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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苦惱地繼續說，“但我到現在都還沒想好那天到底要去哪些地方。”
兩方空氣沈默幾秒後，於子航提議道，“要不，”
“你帶他們去釣魚？”
李侑維：……
微笑，“我看你像魚。”
虧他在那兩秒的間頓裏還真把希望寄放在了於子航身上，真是錯付了。
“額哈哈，開個玩笑嘛。”
“你快幫我想想，認真點。”
他倆之間，於子航對這些娛樂項目比他拿手些，現在自己送上門了，怎麽可能不逮著他薅。
要不是他們沒見過，都想帶著於子航一起去面基。
欸，不對。
李侑維自己也沒和他們碰過面啊。
那他和於子航有什麽差別呢？一個沒見過是見，兩個沒見過也是見。
不管有沒有理，聽起來挺說得通。
李侑維打斷那頭的景點推薦，嚴肅地說：“於子航。”
“啊？”乍被這麽嚇人的喊大名，於子航不自覺慫了一下，本能的回溯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周一那天你和我一塊兒去。”
“啊？”這回依舊被嚇到，不過嗓門底氣卻足了許多。
“你們見面我去幹嘛？”
“他們四個男的，我們兩個，對方不虧。”
“不是，你在驢頭不對馬嘴什麽。”於子航被他整無語了。
“你們是面基，不是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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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上好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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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侑維：【……】
於子航屬於遇瘋則瘋，李侑維有預感，他將和暖陽、小籠包很相處得來。
事情發展很順利，盡管還差最後一步，但已經提前有了完成任務後的松弛感。
李侑維輕輕呼吸了一口氣，他在醞釀，準備把那盤蝦仁豬心的壓軸菜給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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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子航誒誒誒了半天，也沒打斷他的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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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戴著墨鏡，身形好看打扮潮男，這樣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很難不多瞅他一眼。比如此情此景下，不經意吸了多少目光過去。
這人還招搖熱情地朝前走一步，大張雙臂，“嘿，bro，又見面了。”
無窮推著行李箱往右一移步，無情地催促道：“趕快打開後備箱。”
“餵——你憑什麽這麽嫌棄我。”
“跟你有什麽好抱的。”
免費演繹情景劇給別人看？他是猴子麽。
上車後整個人都舒適了。天氣雖漸漸轉涼，但對於習慣常年蝸居室內的無窮來說，曝光在太陽底下的感覺，還是有些燥意。
行駛到高架後，暖陽開口：“長風一點到，小籠包差不多兩點。我倆先去酒店吹會兒空調。”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先到的人有優惠。暖陽掐著無窮高鐵到點時間從臨市出發的，專門先順道接他一起去酒店。
“誒我說，”暖陽八卦地轉了個頭，又很快回正看路。
“你好沒好奇過有為到底長啥樣啊，反正我挺好奇的。前半個月開始就期待了。”
盤踞長龍的高架上，有車直行，有車換行。
無窮懶散曬著太陽嗯了聲，“這人是挺有意思的。”
認識這幾個月，他免不了猜測過對方長相如何，在現實裏什麽樣子。
“昨晚有為和我通過電話了，說明天十一點來酒店和我們匯合。到時他和朋友開一輛車，一起先去吃個午飯後再去逛。”
無窮揚了下眉，詢問：“這時間，他主動提的？”
暖陽一臉正氣，絲毫看不出丁點兒心虛：“不，我給的。”
十一點，給他們留了充足的熬夜空間。
猶記得昨晚聽到這個數字後，有為沈默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只一句“那你們好好休息”就沒了。
果然。“知道了。”
其實他們的下班時間在同行裏屬於偏早的了，處理完其餘工作後，也足夠在當代年輕人裏拼個早睡早起的名頭。
可奈何不住有些人熬夜成癮，不到兩三點不扔手機，這樣的作息要是能早起才令人驚奇。
算了，大不了明天自己去樓下吃早餐，再去健身房轉轉。
和於子航通完電話約好明天碰頭時間後，李侑維把自己摔在柔軟平整的被子上，直楞楞盯著斜上方墻與墻之間的折線。
說實話，他有些激動，好奇，也有些擔心。
無論事景，還是人，隔著距離觀望，和湊近了接觸，是不一樣的感受。
如果明天見面了，暖陽他們不符合自己交友原則，那麽之後，他會毫不廢話地一步一步漸漸遠離。
李侑維太清楚，環境和相處的人多麽重要，真的會無聲無息地改變一個人。
他還是挺喜歡安平公司這夥人的，不想太快分道揚鑣。
看老天爺吧。
第二天的氣候很給力。晴朗有風，適合出游。
十點二十，李侑維開車去於子航小區接他。
十點三十，倆人順利匯合。
十點四十五，到達酒店地下停車場，步行至酒店大堂等候。
於子航正了下腕表位置，嘟囔道：“奇怪，我怎麽有點緊張呢。”
此刻心情像極了幾年前初次作伴郎，陪同新郎去新娘家接親時，那種等候的感覺。
李侑維小聲呼了一口氣，“我也是。”
腦裏突然閃現出高中時，同學和自己分享與網友面基的經歷。而自己，晚熟至十年後才理解了這種感受。
就在倆人暗暗調整心態時，暖陽四人也出了電梯，視野穿過大片距離，一眼鎖定到到側對他們，候在沙發旁沒入座的倆男人。
小籠包興奮地手肘頂了頂無窮：“誒誒，是不是就是他倆。”
長風也跟著有些激動：“是吧，除了他們這裏也沒其他人了。”
“還挺帥啊這兩小夥兒。你們猜哪個是有為？”
“灰衣服的。”
“我猜是黑衣服的。”
“不知道啊這。”
誰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麽他們要鬼鬼祟祟像見不得人一樣，隱在角落小聲交談。
“黑衣服。”沒開過口的無窮突然出聲。
其餘三人楞怔於他那絲毫不見猶豫的肯定。
“走吧。”
四人邁出那點方寸，一步一步走向寬敞，暖陽揚起笑臉出聲：
“嘿，bro！”
李侑維和於子航驚得一下子轉身，有些呆地看向那群朝自己走來的青年們。
四人風格迥異，可也有相同之處。他們言笑晏晏，給著一眼明了的善意。
李侑維不自覺地把註意力放在其中那個套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身上，他也在看著自己。
果然如所猜測那般，這人肯定長相也不是柔和那掛。
利落的長腿，板直的身段，五官明白鋒利，眼神如黑夜。
無窮的長相和他的聲音很匹配，都不好惹的樣子。
盡管還沒有開始介紹，但李侑維十分把握不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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