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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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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主篇

公子,你的眼眸甚美,有星空,有大海,有風,有花,有雪,有月,唯獨……沒有我。

多少次在夜半十分,我都在感慨,如果當初在斷橋旁邊不曾相遇,天,也不曾下雨,而你,亦不會為我撐傘,那麽……是不是以後就不會放生那麽多荒唐可笑的事了!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一刻為我撐傘的你,有多麽的美好,君子如玉,莫過於此。在那一瞬間,入了我的眼,進了我的心,話本裏常說的一見鐘情,我想,我遇到了,從此,你變成了我唯一的執念。

我時常看著你送給我的那把傘,來睹物思人,可能是因為愛屋及烏,我感覺這把普通的傘都變得珍惜可愛起來。

我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閨房女子,不喜歡規矩,要不然也會和丫鬟偷跑出去——妓院,聽別人說,那裏的酒極好。

可是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下了雨,我父親母親還以為我在閨房中學習刺繡,要是被發現偷跑出去,少不了一頓啰嗦,聽的耳朵都膩歪了,都是那兩句:

“月兒啊!這是在家裏,爹爹娘親可以慣著你,這要是以後嫁人了,夫家會看不起你的,女兒家,學號刺繡,管家,相夫教子,這才是女子該做之事,你一個女兒家,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這成何體統……”

“是是是,女兒知道了,女兒記住了,要學好女紅,相夫教子,我說爹啊!是不是女兒要是這樣,就真嫁不出去了,要不女兒在家陪你和娘親吧!”我每次都這樣撒嬌著說。

“你這小丫頭,說什麽胡話,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我看你就是討打”娘親在一旁說道。

不過,這一次,我到是真的有幾分想要嫁人了 ,而那個人,就是你——沈奕。

我是讓我貼身丫鬟打聽到的你的名字,朝中重臣沈大人的長子——沈奕,據說文才斐然,武藝精湛,有匪君子,雅正至極。

我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你的名字,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我懇求父親去你家提親,可是他們聽了以後,對我呵斥,說我不矜持,我就反駁道:“你們是不是就想讓我聯姻,做一個傀儡,我不依,憑什麽我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

“月兒,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兒家找媒婆上門,這樣你父親的臉面都沒有了,你父親是攝政王的人,一言一行……”母親一副語重心長的勸我說。

“我不依,我就是要嫁給沈奕,要麽女兒就出家,當個尼姑,要麽女兒就絕食,剩個屍體,你們看著辦吧!”

我撒潑道,我知道是我任性了,但是爹爹娘親,女兒只想任性這麽一次,女兒想嫁個自己喜歡的人。

後來可能真的是我的狠話起了作用,父親果然帶來了好消息給我,說是同意了,那一夜,我興奮的沒睡著。

我以為嫁給你,我會過得是相夫教子的生活,可是,我沒想到,等待我的是日夜痛心。

妾心為君生,心悅君兮君不知。

嫁給你已經三年了,你新婚之夜,未進新房,府中丫鬟小廝表面恭敬我這個大少奶奶,可是,我知道,在背後她們是嘲笑我的,新婚之婦,不受丈夫寵愛,這不就是最大的笑料了嗎?

我每一次見到你,都想和你談談,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可是每次見到我,要麽就是公式繁忙,要麽就是不在府中,三年來,見你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後來在丫鬟的對話中我才知道,當初我父親提親時,以家中權勢相逼,這才……

三年過去,逝去的只是時間,不變的還是你我。

我還是心悅於你,縱使,你不喜歡我,甚至討厭我,可是,我那顆心還是為你跳動。

我也曾勸誡過我放開你,讓你走,亦或是,放了我自己,可是,每次見到你的模樣,卻又不知不覺的改變了軌跡,不受我的控制,我又變成了你最討厭得模樣

……也是我最討厭的模樣。

我知道,你厭棄於我,不喜於我,可是,孽緣已然種下,哪有那麽簡單說放下就放下啊!否則,這世間便不會有那麽多的癡男怨女了...

有一天,我見你辦公回來,又是半夜,見你每日愁思不展,日漸消瘦,我便像嬤嬤學習膳食之道,為你補補身體,當然也有個小私心,希望你能被我的誠意感動到,即使很渺茫……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讓父母以家中權勢相逼,讓你娶我,可是,那時候的我,以為……以為你也是喜歡我大的。

你大概永遠都不知道當父母告訴我,你同意這門親事的時候我有多麽的高興,我對著鏡子一次又一次的試穿著嫁衣,希望你能見到最美的我。

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我夢見了你牽著我的手,對我說,你會好好待我……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然後看著孩子們結婚生子,就這樣,我們過完了一生,雖簡單,但我喜歡……

可是……這一切不過是我自以為是的罷了,結婚的當天晚上,我滿心雀躍的等你掀開我的蓋頭,等來的確實你厭惡的眼神,冷酷的話語。

你說:永遠都不會喜歡我這種送上門的女人,說我真是惡心,然後便不留情面的離開了,那一刻,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才知道,是父母騙了我,可是,我有怎忍心去責怪我的父親母親呢他們二老,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任性胡鬧,但是卻還想讓那個不懂事的女兒有個好個歸宿,過得開心快樂罷了。

我以為,你對我的怨恨,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然後會愛上我....可是,願望永遠都不會實現了。

那一日,我將學了半月有餘的湯羹給你送去,卻看見了你和你所謂的青梅竹馬在談論要休了我,

你說:從未喜歡過我,看見我就煩。

那一刻,心真的痛的如刀絞一般,我不顧一切的

了出去,湯也掉在了地上,我再想,心,這一次,或許真的死了。

或許,我錯了,錯的很離譜,我以為不愛會隨著時間而改變,會變成愛,卻忘了,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有怎麽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呢

如你所願,我寫好了休書,我想要保留被你踐踏的最後一絲尊嚴,休書的內容:

當然是以我品行不端,不得丈夫歡喜,三年無所出為理由,休了自己。

那一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不忍……呵呵呵,還真是錯覺,要不你怎麽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呢

而是簽上了你的名字,或許,你盼這一天已經好久了,在那一刻,心,似乎真的放下了,糾纏了那麽多年,終於有個結果了...

後來,我去了哪裏呢我自小小心裏便有個江湖夢,不喜宅在後院與女人們爭風吃醋,希望自己能夠懲惡揚善,救人於水火之中。

父母為圓女兒心願,便請了個師傅讓我學習,可惜,天資有限,學的不過是三腳貓功夫罷了,只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父母,也沒打算讓自己唯一的女兒成為一個大俠。

就這樣,在所謂的江湖游蕩了幾個月,做了幾件力所能及的事,圓了我這個所謂的江湖夢。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坐在酒肆裏,外面有鞭炮聲,便詢問小二外面有什麽喜事,小二笑著解釋

”公子,這是丞相家的小姐要和尚書家的大公子結親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聽說場面很盛大,還有不少賞錢呢?”

結婚了呢?真是不巧,這種地方,我還是離開吧!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你的婚禮,青梅竹馬的愛情,果然我一個外人是不配的嘛?我是不是就是你們之間的惡毒女配啊?

看著穿著紅袍的你,感覺時間過了好久,感覺你怎麽更冷了呢?明明是含著笑,卻感覺沒有溫度,是我看錯了吧!我曾以為我很了解你,後來卻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場面忽然發生很大的混亂,一群刺客忽然出現,人群騷動,刺客的目標是你。

那一刻,我所有的偽裝都撕裂了,我以為不在乎,可是,我真的慌了,一著急,我竟忘了你本身就武功高強。

見背後有一個刺客相你襲去,我想都沒想,便拿劍擋了上去,可是卻忘了自己就是個菜鳥,在那群人面前都不夠看的在尖刺如我身體的一剎那,我想:

媽的,沈奕,我真是欠你的了,真疼啊!

算了,這世間太累了……想要歇一歇了,爹爹娘親,女兒對不住你們,若有來生定會做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劍正刺心臟,傷口不停的往外流血,你抱著我,我在你的眼眸中見到了慌張……以及愛意,怎麽會呢

大概是要死了吧,見什麽都是善意的,不是有一句話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大概是一個道理吧!耳邊似乎聽到了你的哭泣嘶吼:

月兒,不要死,不是讓你離開了嗎你怎麽又回來了,我不要你離開我,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愛你,從未變過……聲音漸漸模糊。

我笑了,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了,做過最美的夢了,我承認,這個夢,我不願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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