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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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坐在我旁邊很無聊嗎。”陸年之問。
他已經恢覆了些精神, 讓林晚幫他把床頭擡高升起，這樣他也可以坐著，離林晚更近一些。
“沒有, 你怎麽這麽想。”林晚將手機扣回在了腿上。
“那你別玩手機了。”陸年之拉起林晚的手向自己的嘴邊輕輕擦拭, 語氣裏每一個音節都充滿著誘惑, “你看看我, 好不好。”
林晚擡起頭, 看向陸年之。
陸年之又說：“你離我近點好不好。”
林晚又往對方的身邊坐近了些，近到幾乎是擦著對方的呼吸，將人收進眼底。
看著一切都照做的林晚，陸年之輕輕地笑了，那只不打針的攀上對方的頭，往自己的方向壓過來, 嘴唇也順勢湊了上去。
眼看著兩瓣唇要再次貼上, 林晚卻側過頭, 讓陸年之落了空。
“晚晚？”陸年之疑惑地看向林晚。
“隔壁還有人……”林晚張著嘴指了指一簾之隔的隔壁, 用動作無聲地解釋。
“可是我疼。”覆在林晚後腦勺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陸年之的聲音魅惑而誘人, “親親你我就好了。”
當他的唇再次輕柔地覆蓋在她的唇上時，林晚沒有躲開。
如同羽毛輕拂, 激起了一陣微妙的顫栗。扣在後腦勺的力度大了些，林晚幾乎是貼在了陸年之的胸前，她擔憂著自己動作太大會讓扯到陸年之打針的手和受傷的腿，總是不那麽專心。
陸年之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用牙咬了林晚的下嘴唇, 她一吃痛不自覺張開嘴，柔軟的舌頭就闖了進來, 肆意裹卷著林晚的，逐漸加深。
林晚重心不穩，只得雙手撫上陸年之的胸膛做支撐，耳畔卻聽到陸年之沈重的呼吸聲，她只得小聲又軟糯地呼喊著對方的名字：“陸年之……陸年之……”
直到聽到走廊裏說話的聲音，林晚才突然清醒過來，睜開眼雙手稍稍用力推開了陸年之。
又怕剛才推的力度大扯到陸年之的傷口，擔憂地伸出胳膊又虛扶了一下。
陸年之向墻上輕輕撞擊一下，也緩緩睜開眼，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紅潤。
嘴唇上掛著一片晶瑩，他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舌頭，溫柔地笑：“我已經不疼了。”
心咚咚加速跳動，林晚故意別過頭不想看陸年之。
今天總覺得陸年之又愛撒嬌，還特別黏人。可陸年之越這樣，她心裏就越覺得內疚。
這場車禍打亂了她的所有計劃，來的意料之外，時間卻卡的剛剛好。
她沒有立場去指責這件事，胸口卻如同壓著一塊石頭，就好像是因為她，陸年之才出了車禍。
明明陸年之是那樣的溫柔，她卻不敢再看他。林晚索性擡起頭，剛好看到陸年之掛的吊瓶已經好了。
她噌得站起來，捏緊了自己的手機：“我去喊護士來。”
沒等陸年之開口，林晚已經跑了出去。
林晚跟護士一起回到病房時，陸年之正在打電話。
他面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又恢覆到了之前冷冰冰的語氣。
“嗯，好。”
“我知道。”
“再見。”
護士換完藥離開後，陸年之也掛了電話。
“誰呀？”林晚問。
“我爸。”
陸年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就好像剛打電話過來的是他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林晚又想起早上校領導說的事，壓下內心的憐惜，沒有問電話裏都說了什麽內容。
可陸年之卻想讓林晚知道。
他又讓林晚坐了過來，手指挽在她的長發上，今天林晚出門出的急，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紮起來，黑色瀑布一般的頭發傾瀉在身後，給她平添了一份恬靜感。
“我爸工作太忙，來不了了，但是他給我打了一筆錢。”陸年之似是在闡述什麽司空見慣的事，語氣裏沒有半分的傷心，就仿佛還不如手裏的頭發更有吸引力。
“晚晚你想吃什麽？我一會點個外賣。看你臉色已經恢覆了，不過還是得吃點有營養的補補身子。”
明明摔了腿的人是他，卻還惦記著昨夜發燒的林晚。
林晚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一點了。
“不用了。”她下意識地拒絕，“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陸年之的手頓在林晚的發尾，眼睛裏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隨即很快又恢覆了常態，依舊笑著：“那你陪我吃嗎。”
“我下午還有課，一會得先回家收拾收拾……”林晚碎碎念著起身，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醫院給你找了個護工，下午就會到，我不在的時候護工會照顧你。”
陸年之擡起頭，臉上的紅潤再次漸漸褪去，頭發稍稍有些長了，額前的碎法擋在眼前，隱去了他的情緒，聲音裏卻又不小心洩露了稍許。
“那你下了課還來嗎。”
林晚看著陸年之的樣子怔了怔，深吸一口氣。
她在想什麽，哪有人會通過這種自毀的方式去博得關註。
做了錯事的人是她，不該懲罰另一個無辜人。
林晚將額前的劉海別至耳朵後面，眼睛裏笑意流露，隨即她彎下腰，雙手捧住陸年之微微發涼的臉頰，湊上去在他的嘴唇上輕啄了一口。
“陸年之，你想什麽呢，晚上我也會陪著你的好嗎。”
眼底的驚訝很快就被欣喜所蓋過，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t有的戾氣，陸年之聽話地點點頭：“那我等你。”
-
在教室碰到了李夢嬌時，她已經恢覆了常態，見到林晚時甚至還一如既往地笑了笑，仿佛上午在電梯裏指責林晚的人不是她一樣。
林晚也只回了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就找了個角落坐下聽課了。
林晚下午時滿課，明明上課聽得最認真的她，仿佛裝進了滿腦子的漿糊，老師在上面口幹舌燥地講著，她在下面暈暈乎乎地聽著。
期間還有聽到消息的人給她發微信，問陸年之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晚心裏亂，一條消息都沒有回。下了課天已經全黑了下來，她又急匆匆往家裏趕。
林晚翻出來大一畢業時她拖著的行李箱，塞上了陸年之的衣服、牙杯、毛巾等日用品，目光掃過自己的那些行李，想了想她也一並裝了進去。
雖說有護工，她還是不放心交給別人，晚上她想親自在病房裏陪著他。但陸年之住的病房是雙人間，另一張病床上有人了，好在她記得病房裏還有幾把椅子，她拼一起，能將就當個床用。
如此想著，林晚又多拿了一床毯子，準備到時候鋪在椅子上。
正值下班高峰，川流不息的人群與拖著行李箱的林晚相向而行，諾大的醫院住院部裏，無數如格子間般的窗戶全都亮著燈，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家庭在這裏等著開心地出院，又有多少家庭將淚水永遠留在了這裏。
等電梯的時候，林晚這才有空抽出拖著行李箱的手，哈了哈氣，凍麻了手終於稍稍恢覆了些知覺。
林晚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微博私信，那個人已經沒有動靜。
電梯門緩緩打開，林晚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放回到了大衣口袋裏。
夜晚的住院部走廊比早上林晚來時冷清了許多，推開病房門時，昏暗的燈光與冰涼的房間還是讓林晚楞了一下。
她快步拖著行李箱走了進去，陸年之像是保持了很久等待的姿勢一般，見到林晚時，眼裏才重新出現了光芒。
“你回來了。”
林晚點頭，這才註意到隔壁的床位已經空了。
“他們出院了？這麽快。”林晚有些驚訝。
她有些記不清隔壁床鋪病號的樣子了，也沒留意是否也是因為受了重傷，上午的時候她光顧著去看陸年之，隔壁很快就拉上了簾子，將兩個床鋪的空間隔絕了起來。
“嗯。”陸年之敷衍地點點頭，眼底的眸色晦暗不明。
隨即，他沖林晚的方向招了招手，“你還沒吃飯吧。”
林晚這才發現陸年之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果籃，下面還有兩箱奶，她猜到：“學生會的人來了？”
“對。”陸年之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有些開心地問，“有你喜歡的水果嗎？”
林晚笑了笑，實話實說：“我吃過的水果種類不多。”
她也沒想刻意騙陸年之。
從前與林建剛一起住的時候，他是沒有閑錢給她買水果這種“奢侈品”吃的，到了大學林晚自己賺錢了，更不舍得買，她的錢一分一毛都花在了刀刃上。
陸年之沈默了片刻，側過身去撕開果籃上的包裝袋，裏面的水果看上去很精致，一個個又飽滿個頭也很大。
陸年之挑來挑去，挑出一個火龍果：“這個很甜，你嘗嘗。不過我們先吃晚飯好嗎？”
“你是病號。”林晚樂了，“我怎麽能跟病號搶吃的。”
很奇怪，在陸年之面前，她可以坦白自已以前過得很苦，她很窮，而陸年之的舉動也沒有讓林晚覺得對方是在可憐她，而是真的覺得火龍果很好吃，才想分享給她。
“我更喜歡看你吃。”
陸年之再次拉著林晚坐在了他的床上，一只胳膊圈過林晚的肩，從後面看去就像林晚此刻被對方摟在懷裏一樣，他正舉著自己的手機讓林晚挑選晚上的外賣。
昏暗的燈光打在陸年之的臉上，映照出淡淡的輪廓和柔和的陰影。明明是不讓人那麽舒服的帶著頹敗色彩的光，在此刻卻都被陸年之臉上的每一條線條，每一個細節，賦予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他的眼睛在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光，一眼看去是如此的溫柔，可盯久了就會發現，那裏藏著無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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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恢覆了些精神, 讓林晚幫他把床頭擡高升起，這樣他也可以坐著，離林晚更近一些。
“沒有, 你怎麽這麽想。”林晚將手機扣回在了腿上。
“那你別玩手機了。”陸年之拉起林晚的手向自己的嘴邊輕輕擦拭, 語氣裏每一個音節都充滿著誘惑, “你看看我, 好不好。”
林晚擡起頭, 看向陸年之。
陸年之又說：“你離我近點好不好。”
林晚又往對方的身邊坐近了些，近到幾乎是擦著對方的呼吸，將人收進眼底。
看著一切都照做的林晚，陸年之輕輕地笑了，那只不打針的攀上對方的頭，往自己的方向壓過來, 嘴唇也順勢湊了上去。
眼看著兩瓣唇要再次貼上, 林晚卻側過頭, 讓陸年之落了空。
“晚晚？”陸年之疑惑地看向林晚。
“隔壁還有人……”林晚張著嘴指了指一簾之隔的隔壁, 用動作無聲地解釋。
“可是我疼。”覆在林晚後腦勺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陸年之的聲音魅惑而誘人, “親親你我就好了。”
當他的唇再次輕柔地覆蓋在她的唇上時，林晚沒有躲開。
如同羽毛輕拂, 激起了一陣微妙的顫栗。扣在後腦勺的力度大了些，林晚幾乎是貼在了陸年之的胸前，她擔憂著自己動作太大會讓扯到陸年之打針的手和受傷的腿，總是不那麽專心。
陸年之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用牙咬了林晚的下嘴唇, 她一吃痛不自覺張開嘴，柔軟的舌頭就闖了進來, 肆意裹卷著林晚的，逐漸加深。
林晚重心不穩，只得雙手撫上陸年之的胸膛做支撐，耳畔卻聽到陸年之沈重的呼吸聲，她只得小聲又軟糯地呼喊著對方的名字：“陸年之……陸年之……”
直到聽到走廊裏說話的聲音，林晚才突然清醒過來，睜開眼雙手稍稍用力推開了陸年之。
又怕剛才推的力度大扯到陸年之的傷口，擔憂地伸出胳膊又虛扶了一下。
陸年之向墻上輕輕撞擊一下，也緩緩睜開眼，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紅潤。
嘴唇上掛著一片晶瑩，他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舌頭，溫柔地笑：“我已經不疼了。”
心咚咚加速跳動，林晚故意別過頭不想看陸年之。
今天總覺得陸年之又愛撒嬌，還特別黏人。可陸年之越這樣，她心裏就越覺得內疚。
這場車禍打亂了她的所有計劃，來的意料之外，時間卻卡的剛剛好。
她沒有立場去指責這件事，胸口卻如同壓著一塊石頭，就好像是因為她，陸年之才出了車禍。
明明陸年之是那樣的溫柔，她卻不敢再看他。林晚索性擡起頭，剛好看到陸年之掛的吊瓶已經好了。
她噌得站起來，捏緊了自己的手機：“我去喊護士來。”
沒等陸年之開口，林晚已經跑了出去。
林晚跟護士一起回到病房時，陸年之正在打電話。
他面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又恢覆到了之前冷冰冰的語氣。
“嗯，好。”
“我知道。”
“再見。”
護士換完藥離開後，陸年之也掛了電話。
“誰呀？”林晚問。
“我爸。”
陸年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就好像剛打電話過來的是他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林晚又想起早上校領導說的事，壓下內心的憐惜，沒有問電話裏都說了什麽內容。
可陸年之卻想讓林晚知道。
他又讓林晚坐了過來，手指挽在她的長發上，今天林晚出門出的急，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紮起來，黑色瀑布一般的頭發傾瀉在身後，給她平添了一份恬靜感。
“我爸工作太忙，來不了了，但是他給我打了一筆錢。”陸年之似是在闡述什麽司空見慣的事，語氣裏沒有半分的傷心，就仿佛還不如手裏的頭發更有吸引力。
“晚晚你想吃什麽？我一會點個外賣。看你臉色已經恢覆了，不過還是得吃點有營養的補補身子。”
明明摔了腿的人是他，卻還惦記著昨夜發燒的林晚。
林晚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一點了。
“不用了。”她下意識地拒絕，“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陸年之的手頓在林晚的發尾，眼睛裏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隨即很快又恢覆了常態，依舊笑著：“那你陪我吃嗎。”
“我下午還有課，一會得先回家收拾收拾……”林晚碎碎念著起身，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醫院給你找了個護工，下午就會到，我不在的時候護工會照顧你。”
陸年之擡起頭，臉上的紅潤再次漸漸褪去，頭發稍稍有些長了，額前的碎法擋在眼前，隱去了他的情緒，聲音裏卻又不小心洩露了稍許。
“那你下了課還來嗎。”
林晚看著陸年之的樣子怔了怔，深吸一口氣。
她在想什麽，哪有人會通過這種自毀的方式去博得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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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將額前的劉海別至耳朵後面，眼睛裏笑意流露，隨即她彎下腰，雙手捧住陸年之微微發涼的臉頰，湊上去在他的嘴唇上輕啄了一口。
“陸年之，你想什麽呢，晚上我也會陪著你的好嗎。”
眼底的驚訝很快就被欣喜所蓋過，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t有的戾氣，陸年之聽話地點點頭：“那我等你。”
-
在教室碰到了李夢嬌時，她已經恢覆了常態，見到林晚時甚至還一如既往地笑了笑，仿佛上午在電梯裏指責林晚的人不是她一樣。
林晚也只回了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就找了個角落坐下聽課了。
林晚下午時滿課，明明上課聽得最認真的她，仿佛裝進了滿腦子的漿糊，老師在上面口幹舌燥地講著，她在下面暈暈乎乎地聽著。
期間還有聽到消息的人給她發微信，問陸年之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晚心裏亂，一條消息都沒有回。下了課天已經全黑了下來，她又急匆匆往家裏趕。
林晚翻出來大一畢業時她拖著的行李箱，塞上了陸年之的衣服、牙杯、毛巾等日用品，目光掃過自己的那些行李，想了想她也一並裝了進去。
雖說有護工，她還是不放心交給別人，晚上她想親自在病房裏陪著他。但陸年之住的病房是雙人間，另一張病床上有人了，好在她記得病房裏還有幾把椅子，她拼一起，能將就當個床用。
如此想著，林晚又多拿了一床毯子，準備到時候鋪在椅子上。
正值下班高峰，川流不息的人群與拖著行李箱的林晚相向而行，諾大的醫院住院部裏，無數如格子間般的窗戶全都亮著燈，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家庭在這裏等著開心地出院，又有多少家庭將淚水永遠留在了這裏。
等電梯的時候，林晚這才有空抽出拖著行李箱的手，哈了哈氣，凍麻了手終於稍稍恢覆了些知覺。
林晚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微博私信，那個人已經沒有動靜。
電梯門緩緩打開，林晚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放回到了大衣口袋裏。
夜晚的住院部走廊比早上林晚來時冷清了許多，推開病房門時，昏暗的燈光與冰涼的房間還是讓林晚楞了一下。
她快步拖著行李箱走了進去，陸年之像是保持了很久等待的姿勢一般，見到林晚時，眼裏才重新出現了光芒。
“你回來了。”
林晚點頭，這才註意到隔壁的床位已經空了。
“他們出院了？這麽快。”林晚有些驚訝。
她有些記不清隔壁床鋪病號的樣子了，也沒留意是否也是因為受了重傷，上午的時候她光顧著去看陸年之，隔壁很快就拉上了簾子，將兩個床鋪的空間隔絕了起來。
“嗯。”陸年之敷衍地點點頭，眼底的眸色晦暗不明。
隨即，他沖林晚的方向招了招手，“你還沒吃飯吧。”
林晚這才發現陸年之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果籃，下面還有兩箱奶，她猜到：“學生會的人來了？”
“對。”陸年之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有些開心地問，“有你喜歡的水果嗎？”
林晚笑了笑，實話實說：“我吃過的水果種類不多。”
她也沒想刻意騙陸年之。
從前與林建剛一起住的時候，他是沒有閑錢給她買水果這種“奢侈品”吃的，到了大學林晚自己賺錢了，更不舍得買，她的錢一分一毛都花在了刀刃上。
陸年之沈默了片刻，側過身去撕開果籃上的包裝袋，裏面的水果看上去很精致，一個個又飽滿個頭也很大。
陸年之挑來挑去，挑出一個火龍果：“這個很甜，你嘗嘗。不過我們先吃晚飯好嗎？”
“你是病號。”林晚樂了，“我怎麽能跟病號搶吃的。”
很奇怪，在陸年之面前，她可以坦白自已以前過得很苦，她很窮，而陸年之的舉動也沒有讓林晚覺得對方是在可憐她，而是真的覺得火龍果很好吃，才想分享給她。
“我更喜歡看你吃。”
陸年之再次拉著林晚坐在了他的床上，一只胳膊圈過林晚的肩，從後面看去就像林晚此刻被對方摟在懷裏一樣，他正舉著自己的手機讓林晚挑選晚上的外賣。
昏暗的燈光打在陸年之的臉上，映照出淡淡的輪廓和柔和的陰影。明明是不讓人那麽舒服的帶著頹敗色彩的光，在此刻卻都被陸年之臉上的每一條線條，每一個細節，賦予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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