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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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03
常桐桐小心翼翼指著辦公室的方向。
看來在她走神的時間裏，常桐桐也已經談話完畢了。
林晚的心倏地又提了起來。
說不緊張都是假的，尤其那扇門的後面坐著一個能掌握她生殺大權的人。
林晚實在不喜歡這種無力的感覺。
雖然自她有記憶的大部分時間裏，她都在被迫品味這種糟糕的被命運戲弄的惡意。
“陸總……說什麽了？”
林晚站起身，打算從常桐桐嘴裏套出點什麽話。
“去了你就知道了。”常桐桐故作神秘地拍了拍林晚的肩，“陸總要求我們談話保密。”
眼見著問不出什麽來，林晚提了一口氣，捋了捋額前的劉海。
怕什麽，五年前那樣不近女色的陸年之還不是被她追到手，雖說分手的時候難看了點，但只要能保住這份工作，就算是要被陸年之羞辱一番，她也不介意。
手指在門上扣了三聲。
“請進。”
冷清又疏離的聲音。
林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伸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社長辦公室有一面是全海景的落地窗，任誰第一次走進去都要驚呼一聲“哇”。
視線所及是港琴的後海，一半時間是波光粼粼又安靜的海平面，而另一半時間是化不開的霧，只有晚間能依稀辯駁出遠處跨海大橋上的燈光。
林晚進社晚，在她剛來的時候秦總編曾講過t雜志社的發展史。
一開始雜志社擠在琴港西部老城區一座老舊的三層辦公樓裏，窗戶外面是鐵路，時常人聲伴著火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就這樣過一天。
趁著紙媒行業的蓬勃發展，《北方生活月刊》給社裏賺了不少錢，恰逢趕上西部老城區舊城改造，一座座沿海高樓拔地而起，而他們雜志社就成了其中一棟寫字樓的第一批租戶。
那個時候社長野心勃勃，站在辦公室這面全海景的落地窗前，指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頗有一副“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的架勢，許下內容對標《城市畫報》，銷量趕超《讀者》的豪言壯語。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在社長愈發稀少的頭頂又不爭氣的冒出些許白發，而秦總編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的情況下，林晚再次推開社長辦公室的門，看到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背影時，心裏突然也生出無限感慨。
至少陸年之，是真的救了她們雜志社。
林晚將門輕輕關上。
她去社長辦公室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來，都會被落地窗前的海景震撼到。
下過雨的空氣幹凈又透亮，太陽照耀在碧藍色的海平面上，波光粼粼泛著清澈的金光。
站在窗前的男人與這美景融為一體，如同一幅油畫一樣美好。
不管過去多少年，林晚對陸年之的外型評價都不曾變。
他就像是造物主捏過的最完美的寵兒，讓人無可挑剔。
陸年之一直沒有回頭，而林晚也只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只留給她一個背影的陸年之。
兩個人這樣無聲的站著，彼此都沒有先開口。
房間裏安靜到能隱約聽到空調送來的風聲。
過了好一會，陸年之才仿佛想起辦公室還有一個人，他緩緩轉過身，掃了一眼站著的林晚。
他的上衣外套隨意搭在老板椅背上，彼時只穿了件白襯衣，一如五年前林晚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
就連臉上那寫著“生人勿近”的神態都一模一樣。
一瞬間讓林晚生出許多錯覺，好像這五年只是一場夢，醒來時，她和陸年之都還在港琴大學，她正雄心壯志要拿下琴大最難攻下的男人。
陸年之坐下，手裏拿著一份訂好的材料。
“坐。”
陸年之冷冰冰的一個字又將林晚打回原形。
林晚在心底自嘲一笑。
以曾經他們的關系來說，林晚知曉這件一塵不染的襯衣下，他的身體哪裏最敏感，觸碰哪裏他會握緊林晚的手腕，附身在她的耳邊，假裝惡狠狠地語氣說著“晚晚，再往下一步你今天就別想下床了”。
辦公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看來確實如常桐桐所言，是秘密談話。
“林晚，進社剛一年，是《北方生活月刊》的文字編輯，主要負責的是雜志的人物版塊。”
陸年之念著秦總編給他整理的資料內容。
“對。”林晚點頭。
她緊繃著神經，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提防著陸年之隨時可能會射過來的箭。
也許淬著毒，可都是她要承受的。
“下期采訪約了嗎？”
陸年之口吻平淡，像是在問對方吃過早飯沒有，倒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讓林晚一度恍惚，是否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一個集團掌權人，與她這個還在為生活拼命掙紮的人，早就不在一個世界裏了。
直到林晚的視線瞥到陸年之的手腕上，他戴著一塊看上去與他身份不相符的廉價腕表。
林晚不自覺抿緊了嘴唇。
這只腕表，是當年她送的。
而陸年之故意帶著它出現在社裏，絕非偶然。
林晚隱約猜到了陸年之要說什麽，捏著手裏的筆，緩緩開口：“約過了，采訪就定在這周四。”
“那就告訴對方，推一期。”不容辯駁的口吻。
“為什麽？”
推一期談何容易？
社裏為了讓大家有競爭意識，也為了稿子的質量考慮，將編輯部分成了一二組，兩組同時負責同一個板塊，誰能聯系到高級的采訪對象，並寫出優質的稿子，那下一期就用誰的。
而她本來約的李副總，是港琴市新引進的新能源汽車品牌負責人，她與韓盛娜搭了多少的關系才聯系上這位新貴，再敲定時間采訪也是個棘手的問題，對方要是個刺頭，也是難辦。
陸年之將手裏的材料輕扔到前方，胳膊肘抵在桌子上，雙手交叉。
他擡起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林晚，鏡片後深邃的黑眸中看不見半點的波瀾。
“陸寧集團新任總裁收購《北方生活月刊》雜志社，放在全國都是一件大新聞，我們自己沒有道理不趁有熱度的時候出一期人物訪談吧？”
林晚明了，按照她以前能夠到的采訪人物，頂多就是在港琴找一圈比較知名的人物去采訪，而像陸年之這樣在全國甚至在全球都有一席聲音的人，肯定是所有媒體爭搶的采訪對象。
放在《北方生活月刊》甚至都有點浪費資源了。
坦白講，林晚第一反應就想拒絕，既然當初已經分開，她已不想跟陸年之再有任何的瓜葛。如果要采訪他，不光是天天見面的問題，勢必是要近身接觸的。
陸年之準是猜到她會有這種心理，才故意出這樣的難題。
可她林晚從來都不是那種為了一點挫折就屈服求饒的人。
“陸總。”林晚突然笑了。
她合上手裏的本子，收起從進門起就釋放的防禦的刺，語氣放軟了許多，“你知道的吧，我和一組的韓盛娜都負責人物板塊，我想知道這個任務，你是給了我們兩個人，還是單指派了我？”
陸年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這個打扮簡單到與他印象裏偏差了許多的女人，在問完剛才的話後，突然與五年前那個張揚的小姑娘再次重疊到了一起。
還是一點都沒變。
陸年之輕哼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
他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聲音也微微上揚：“只有你。”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肯定答覆後，林晚立即露出標準的職業笑容：“定不讓陸總失望。”
接話快到生怕對方會後悔一般。
陸年之盯著林晚，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些許破綻。
可他忘了，林晚最擅長的便是演戲，尤其是在他面前演戲。
片刻，陸年之開口：“我周五的飛機。”
言外之意，他給了林晚四天的時間。
對於林晚而言，最好就是四天內把所有的采訪提綱列出並整理完，如果初稿能通過最好，如果過不了……林晚就算熬通宵，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最晚周二發你初稿。”
林晚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陸年之白皙清瘦的手腕扣在桌面上，指節分明的手指點了一下面前的紙張，沈默幾秒，再次開口，聲音清潤而沈穩：“我等你。”
-
從辦公室出來，林晚已經恢覆了面無表情的神態。
經過韓盛娜工位時，韓盛娜探起頭，先是瞄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嘴角勾著好奇的笑，小聲問：“陸總跟你說什麽了，怎麽感覺你進去了這麽久。”
其實陸總聊什麽她並不好奇，可畢竟她與林晚算是競爭關系，如今來了個新領導，更得好好表現表現，起碼得讓自己的工作看起來更穩固一些。
林晚人長得漂亮，每次出去采訪都頗受歡迎，這次又在陸總辦公室裏待的時間最久，而且從她走路的輕快程度來看，心情比談話之前要好許多。
準是陸總在辦公室裏說了些什麽。她進辦公室的時候，陸總幾乎都沒擡起頭來看她，讓她做了個自我介紹，問了問她對於《北方生活月刊》及自己的板塊的看法，說完就打發她出來了，加上來回的時間都不超過十分鐘。
韓盛娜不能不多想一層，就連問出的話都洩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韓盛娜的想法林晚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她學著常桐桐之前的樣子，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陸總要求我們談話保密。”
就像是真的與陸年之有了什麽秘密一樣。
韓盛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置氣一般將手裏的中性筆一摔，陰陽怪氣道：“是是是，你之前采訪的時候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林晚笑瞇瞇：“對呀，所以就連陸總都很喜歡我。”
話音剛落，她敏銳捕捉到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聲。
林晚偏過頭去，赫然看到本該在辦公室裏的陸年之，此刻竟站在門口，雙手抱臂望向她們。
臉上，還掛著玩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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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在她走神的時間裏，常桐桐也已經談話完畢了。
林晚的心倏地又提了起來。
說不緊張都是假的，尤其那扇門的後面坐著一個能掌握她生殺大權的人。
林晚實在不喜歡這種無力的感覺。
雖然自她有記憶的大部分時間裏，她都在被迫品味這種糟糕的被命運戲弄的惡意。
“陸總……說什麽了？”
林晚站起身，打算從常桐桐嘴裏套出點什麽話。
“去了你就知道了。”常桐桐故作神秘地拍了拍林晚的肩，“陸總要求我們談話保密。”
眼見著問不出什麽來，林晚提了一口氣，捋了捋額前的劉海。
怕什麽，五年前那樣不近女色的陸年之還不是被她追到手，雖說分手的時候難看了點，但只要能保住這份工作，就算是要被陸年之羞辱一番，她也不介意。
手指在門上扣了三聲。
“請進。”
冷清又疏離的聲音。
林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伸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社長辦公室有一面是全海景的落地窗，任誰第一次走進去都要驚呼一聲“哇”。
視線所及是港琴的後海，一半時間是波光粼粼又安靜的海平面，而另一半時間是化不開的霧，只有晚間能依稀辯駁出遠處跨海大橋上的燈光。
林晚進社晚，在她剛來的時候秦總編曾講過t雜志社的發展史。
一開始雜志社擠在琴港西部老城區一座老舊的三層辦公樓裏，窗戶外面是鐵路，時常人聲伴著火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就這樣過一天。
趁著紙媒行業的蓬勃發展，《北方生活月刊》給社裏賺了不少錢，恰逢趕上西部老城區舊城改造，一座座沿海高樓拔地而起，而他們雜志社就成了其中一棟寫字樓的第一批租戶。
那個時候社長野心勃勃，站在辦公室這面全海景的落地窗前，指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頗有一副“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的架勢，許下內容對標《城市畫報》，銷量趕超《讀者》的豪言壯語。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在社長愈發稀少的頭頂又不爭氣的冒出些許白發，而秦總編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的情況下，林晚再次推開社長辦公室的門，看到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背影時，心裏突然也生出無限感慨。
至少陸年之，是真的救了她們雜志社。
林晚將門輕輕關上。
她去社長辦公室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來，都會被落地窗前的海景震撼到。
下過雨的空氣幹凈又透亮，太陽照耀在碧藍色的海平面上，波光粼粼泛著清澈的金光。
站在窗前的男人與這美景融為一體，如同一幅油畫一樣美好。
不管過去多少年，林晚對陸年之的外型評價都不曾變。
他就像是造物主捏過的最完美的寵兒，讓人無可挑剔。
陸年之一直沒有回頭，而林晚也只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只留給她一個背影的陸年之。
兩個人這樣無聲的站著，彼此都沒有先開口。
房間裏安靜到能隱約聽到空調送來的風聲。
過了好一會，陸年之才仿佛想起辦公室還有一個人，他緩緩轉過身，掃了一眼站著的林晚。
他的上衣外套隨意搭在老板椅背上，彼時只穿了件白襯衣，一如五年前林晚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
就連臉上那寫著“生人勿近”的神態都一模一樣。
一瞬間讓林晚生出許多錯覺，好像這五年只是一場夢，醒來時，她和陸年之都還在港琴大學，她正雄心壯志要拿下琴大最難攻下的男人。
陸年之坐下，手裏拿著一份訂好的材料。
“坐。”
陸年之冷冰冰的一個字又將林晚打回原形。
林晚在心底自嘲一笑。
以曾經他們的關系來說，林晚知曉這件一塵不染的襯衣下，他的身體哪裏最敏感，觸碰哪裏他會握緊林晚的手腕，附身在她的耳邊，假裝惡狠狠地語氣說著“晚晚，再往下一步你今天就別想下床了”。
辦公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看來確實如常桐桐所言，是秘密談話。
“林晚，進社剛一年，是《北方生活月刊》的文字編輯，主要負責的是雜志的人物版塊。”
陸年之念著秦總編給他整理的資料內容。
“對。”林晚點頭。
她緊繃著神經，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提防著陸年之隨時可能會射過來的箭。
也許淬著毒，可都是她要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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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晚一度恍惚，是否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一個集團掌權人，與她這個還在為生活拼命掙紮的人，早就不在一個世界裏了。
直到林晚的視線瞥到陸年之的手腕上，他戴著一塊看上去與他身份不相符的廉價腕表。
林晚不自覺抿緊了嘴唇。
這只腕表，是當年她送的。
而陸年之故意帶著它出現在社裏，絕非偶然。
林晚隱約猜到了陸年之要說什麽，捏著手裏的筆，緩緩開口：“約過了，采訪就定在這周四。”
“那就告訴對方，推一期。”不容辯駁的口吻。
“為什麽？”
推一期談何容易？
社裏為了讓大家有競爭意識，也為了稿子的質量考慮，將編輯部分成了一二組，兩組同時負責同一個板塊，誰能聯系到高級的采訪對象，並寫出優質的稿子，那下一期就用誰的。
而她本來約的李副總，是港琴市新引進的新能源汽車品牌負責人，她與韓盛娜搭了多少的關系才聯系上這位新貴，再敲定時間采訪也是個棘手的問題，對方要是個刺頭，也是難辦。
陸年之將手裏的材料輕扔到前方，胳膊肘抵在桌子上，雙手交叉。
他擡起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林晚，鏡片後深邃的黑眸中看不見半點的波瀾。
“陸寧集團新任總裁收購《北方生活月刊》雜志社，放在全國都是一件大新聞，我們自己沒有道理不趁有熱度的時候出一期人物訪談吧？”
林晚明了，按照她以前能夠到的采訪人物，頂多就是在港琴找一圈比較知名的人物去采訪，而像陸年之這樣在全國甚至在全球都有一席聲音的人，肯定是所有媒體爭搶的采訪對象。
放在《北方生活月刊》甚至都有點浪費資源了。
坦白講，林晚第一反應就想拒絕，既然當初已經分開，她已不想跟陸年之再有任何的瓜葛。如果要采訪他，不光是天天見面的問題，勢必是要近身接觸的。
陸年之準是猜到她會有這種心理，才故意出這樣的難題。
可她林晚從來都不是那種為了一點挫折就屈服求饒的人。
“陸總。”林晚突然笑了。
她合上手裏的本子，收起從進門起就釋放的防禦的刺，語氣放軟了許多，“你知道的吧，我和一組的韓盛娜都負責人物板塊，我想知道這個任務，你是給了我們兩個人，還是單指派了我？”
陸年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這個打扮簡單到與他印象裏偏差了許多的女人，在問完剛才的話後，突然與五年前那個張揚的小姑娘再次重疊到了一起。
還是一點都沒變。
陸年之輕哼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
他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聲音也微微上揚：“只有你。”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肯定答覆後，林晚立即露出標準的職業笑容：“定不讓陸總失望。”
接話快到生怕對方會後悔一般。
陸年之盯著林晚，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些許破綻。
可他忘了，林晚最擅長的便是演戲，尤其是在他面前演戲。
片刻，陸年之開口：“我周五的飛機。”
言外之意，他給了林晚四天的時間。
對於林晚而言，最好就是四天內把所有的采訪提綱列出並整理完，如果初稿能通過最好，如果過不了……林晚就算熬通宵，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最晚周二發你初稿。”
林晚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陸年之白皙清瘦的手腕扣在桌面上，指節分明的手指點了一下面前的紙張，沈默幾秒，再次開口，聲音清潤而沈穩：“我等你。”
-
從辦公室出來，林晚已經恢覆了面無表情的神態。
經過韓盛娜工位時，韓盛娜探起頭，先是瞄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嘴角勾著好奇的笑，小聲問：“陸總跟你說什麽了，怎麽感覺你進去了這麽久。”
其實陸總聊什麽她並不好奇，可畢竟她與林晚算是競爭關系，如今來了個新領導，更得好好表現表現，起碼得讓自己的工作看起來更穩固一些。
林晚人長得漂亮，每次出去采訪都頗受歡迎，這次又在陸總辦公室裏待的時間最久，而且從她走路的輕快程度來看，心情比談話之前要好許多。
準是陸總在辦公室裏說了些什麽。她進辦公室的時候，陸總幾乎都沒擡起頭來看她，讓她做了個自我介紹，問了問她對於《北方生活月刊》及自己的板塊的看法，說完就打發她出來了，加上來回的時間都不超過十分鐘。
韓盛娜不能不多想一層，就連問出的話都洩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韓盛娜的想法林晚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她學著常桐桐之前的樣子，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陸總要求我們談話保密。”
就像是真的與陸年之有了什麽秘密一樣。
韓盛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置氣一般將手裏的中性筆一摔，陰陽怪氣道：“是是是，你之前采訪的時候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林晚笑瞇瞇：“對呀，所以就連陸總都很喜歡我。”
話音剛落，她敏銳捕捉到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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