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悲風畫秋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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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悲風畫秋扇
南音感覺她被一股力撕扯著漂浮起來, 就像虛空世界裏的碎片，不斷地下沈著、起伏著。最終遇到了一股激流，蕩停了這股力量。
在一陣喧囂中, 她的耳邊終於靜了下來。
南音醒來的時候, 發現她躺在“南方奇食店”的石床上，回到了她熟悉的洞府。
南音睜開雙眼，發現她周圍圍著一群神獸。
都是從前的那些夥伴們，小家夥們眼眶周圍有點紅。
敖十五正緊張地看著她。
南音腦袋有些疼，很多事情她都記不起來了。不記得她是怎麽回來的, 也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麽。
她只記得她被沐亭遠護在懷裏。
南音忍著身上的不適坐了起來, 低聲地問：“是沐亭遠救了我嗎？她現在在哪裏。”
圍在南音周圍的神獸都有些面面相覷, 它們不認識沐亭遠, 也不知道廚神娘娘說的人是誰。
見周圍的神獸不說話, 南音又問：“是誰帶我回來的？”
眾神獸依舊沈默不語，一旁的雪甲四只欲言又止，敖十五也似是想說點什麽。
洞府的門被打開了。
一些稀落的橘黃色陽光撒了進來，一身白衣的雪北渙身上渡了金輝, 端著一碗藥緩步走了進來。
他將手中煎好的藥遞給南音，一字一句道：“是我救了你。”
雪北渙沒有將功勞拱手讓人的罅隙, 也不會讓南音有誤解的機會, 他又接著道：“也是我帶著你回來的。”
南音嘴唇囁嚅了一陣, 她想問發生了什麽, 沐亭遠怎麽樣了，那座星璇宮怎麽樣了。
南音心中其實對星璇宮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確實如沐亭遠所說, 她似乎與星璇宮上的星璇臺有不可磨滅的淵源。
雪北渙的眼神閃了閃，半晌之後, 他垂下了眼睫，嘆氣道：“沐亭遠被白清書送了出去。”
“而白清書......”
雪北渙似是想到了什麽，蹙眉凝神，不一會兒，又補充道：“......他死了。”
其實雪北渙不覺得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會這麽容易就消失，他那日並沒有與他決鬥。
只是甩出了幾個凜冽的攻擊，白清書就面色大變，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剩餘的兩個長老也隨著白清書消失不見了，那名小仙童在原地哭得涕泗橫流，最終失魂落魄地下了山，身影也消失了。
而仙盟內的各駐臺在白清書離開時，就崩塌了。
那星璇臺倒是好好的，不過也隱去了，不知去了何處。
雪北渙再擡頭去看時，仙盟就變成一個破敗坍塌的仙古遺跡。
雪北渙不認為白清書會就此罷休，但下次白清書絕不會再那般容易就能夠帶走南音。
上輩子，白清書帶走的是他。
白清書想要利用他開啟神格，助早已散魂的風月仙人聚魂成神。——即為偷梁換柱。
這輩子他先一步看到了南音，認出了南音是異世界孤魂，更好操作，便想著好生謀劃一番，奪去南音的神格。
卻未料到雪北渙在玄武的提醒t下，先行前往雪山開啟了神格的覺醒，憶起了上輩子的一切。
白清書在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決定提前下手，在雪北渙歸來之前就讓一切塵埃落定。
畢竟白清書所蔔算的結果中，他所謀劃的一切，在雪北渙的幹涉下，斷不可能成功。
但是他沒料到，在南音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刻，雪北渙自己都沒料到他會如此順利的完成一切。
南音此人，比雪北渙本身所認為的還重要。
南音聽到雪北渙說起的一切，寂靜無波的眼神終於有了色彩，她皺起眉頭，又問了一句：“沐亭遠呢？”
“......她救了我，也是我的好友。”南音吶吶地補充道。
雪北渙面色有些不虞，道：“他好著呢。”
“你為何不關心我？卻先關心他？”
南音被雪北渙這麽一提醒，終於“哎呦”一聲，然後問道：“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可有受傷，吃得好嗎？睡得好嗎？有沒有為難你？你要做的事情成功了嗎......”
雪北渙被南音的一連串問句砸得頭暈眼花，......這真的是關心嗎？
雪北渙癟下了嘴。
南音有些好奇，他總覺得這次歸來的雪北渙性子有些變了。
他以前就是一個悶葫蘆，逗一下就會臉紅，也會不知所措，就像初生的待宰羔羊，一切都純真的可愛。
說他是蒼山雪，純白無暇，一點都不為過。
但......南音細細地打量起來雪北渙。
但現在的雪北渙，比從前多了有些煙火氣，變得更像一個人了。
竟然也會斤斤計較了。
南音悠悠嘆了一口氣，“我還是想問......”
雪北渙將藥碗從南音手裏接過來，語氣有些低沈，道：“你想問沐亭遠的結局？”
南音笑了笑，“知我者也。”
“畢竟她只是一個少女。”
雪北渙楞住了，那般高大威猛的人，南音是怎麽認成一個少女的？
雪北渙仔細思考了一番，終於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些零星碎片，似是終於明白了過來，無奈地解釋道：“......沐亭遠是一名男子。”
南音錯愕地擡頭，看向雪北渙。
“沐亭遠是清離道人和風月仙人在無奈河邊撿到的一個嬰兒。無奈河是仙界的一處流放地，犯了罪的道仙都會被遣送於此，囚於河底，永世不得出。而沐亭遠是一對被囚仙人的遺嬰。”
“兩人撿到沐亭遠後，對他視如己出，頗為疼愛，三人游歷山川，度過了好些快活時光。”
“直到有一回，兩人在外出游歷時，被其他仙人看到了沐亭遠額間的花鈿，當即指認出沐亭遠就是罪仙之子，罪無可赦，應立即壓往無奈河受水囚之刑。”
“風月仙人和清離道人為了保護沐亭遠，只得偷渡了出去，三人兜兜轉轉，發現了這片荒蕪的大陸，於是決定建造一個屬於他們的世界。清離風月與沐亭遠一起在這裏秋耕春種，散風鑿雲，構建了一派祥和的修仙樂園。”
“但誰都也未曾想到，毫無緣由地情況下，風月仙人的壽命一天天銳減，肉眼可見地蒼老下去，最後毫無預兆地魂飛魄散了。風月仙人死的那日，清離道人一夜白了頭，內心也扭曲了。”
“他恨上了這片大陸。”
“於是他設了一個局。建立仙盟，抽取靈力，表面上那些修仙門派在蒸蒸日上，但實際上它們的根基被抽了底，直至他找出了獻祭的兩個擁有神格的人。”
“就是我和你。”
“清離道人在蔔算到我和你的存在時，似是終於找回了一點良知，他決定為這片大陸留下一點火種，前提是我們其中一人獻祭神格，他成功聚回了風月仙人的神魄。”
“沐亭遠從始至終都知曉這一切，雖然清離道人心中恨他，覺得都是沐亭遠的存在帶來了這一切的厄運，致使了風月道人的消亡。”
“但清離道人知曉沐亭遠是風月仙人死前的遺願，倒是不會傷害沐亭遠，只是要求沐亭遠此後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也就是剝奪了沐亭遠使用真實仙力的資格。”
“沐亭遠在救你的時候，應該是恢覆了男身的，你還記得嗎？”
雪北渙緩緩開口，將目光投向了南音。
南音認真思索道：“似乎記得。”
雪北渙嘆了一口氣，“所以你應該擔心你自己，而不是擔心他。”
“你也應該擔心我。”雪北渙繞過南音，從她的身後的石床桁架上拿下了那朵波光粼粼的冰玫瑰。
南音的目光隨著那朵冰玫瑰一頓。
雪北渙轉了話題，“你可知我當初送你冰玫瑰的含義？”
雪北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送了這朵冰玫瑰，屆時即便他死了，他的心意也算是讓南音知曉了，但南音似乎並不是他所預料的那般。
她並不知曉冰玫瑰的含義，也不知曉他的心意。
南音歪頭不解，“這朵冰玫瑰甚是好看，難道還有其他意蘊？”
雪北渙看著南音水靈靈的眼睛眨啊眨，他緩緩湊近了南音，道：“你可覺得我這次回來有變化嗎？”
南音微微向後仰頭，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這張俊美無儔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
雪北渙盯著南音的眼睛，緩緩道：“在我們這一族中，接了我們的冰玫瑰，就代表願意與我們結為伴侶。”
南音登時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雪北渙說不出話來。
南音看著雪北渙這張毫無瑕疵的女媧畢設俊顏，又看了看他妖孽勾人的身形，小心臟狠狠地顫了顫。
南·屌絲·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擡頭：“你確定不是逗我？”
不怪南音這麽想，任哪個屌絲面對一個絕世美人的告白，都會先想美人是不是在耍她？
南音偷偷地瞧了雪北渙一眼。
琉璃眼，畫梁眉，雕山頜，雪肌膚，窄細腰，寬薄肩。
得，不是她能玷汙得起的。
南音快速地擺著手逃離了。
“我想靜靜！”
雪北渙楞在原地思考：靜靜是誰？
才解決了一個沐亭遠，又來了一個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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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感覺她被一股力撕扯著漂浮起來, 就像虛空世界裏的碎片，不斷地下沈著、起伏著。最終遇到了一股激流，蕩停了這股力量。
在一陣喧囂中, 她的耳邊終於靜了下來。
南音醒來的時候, 發現她躺在“南方奇食店”的石床上，回到了她熟悉的洞府。
南音睜開雙眼，發現她周圍圍著一群神獸。
都是從前的那些夥伴們，小家夥們眼眶周圍有點紅。
敖十五正緊張地看著她。
南音腦袋有些疼，很多事情她都記不起來了。不記得她是怎麽回來的, 也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麽。
她只記得她被沐亭遠護在懷裏。
南音忍著身上的不適坐了起來, 低聲地問：“是沐亭遠救了我嗎？她現在在哪裏。”
圍在南音周圍的神獸都有些面面相覷, 它們不認識沐亭遠, 也不知道廚神娘娘說的人是誰。
見周圍的神獸不說話, 南音又問：“是誰帶我回來的？”
眾神獸依舊沈默不語，一旁的雪甲四只欲言又止，敖十五也似是想說點什麽。
洞府的門被打開了。
一些稀落的橘黃色陽光撒了進來，一身白衣的雪北渙身上渡了金輝, 端著一碗藥緩步走了進來。
他將手中煎好的藥遞給南音，一字一句道：“是我救了你。”
雪北渙沒有將功勞拱手讓人的罅隙, 也不會讓南音有誤解的機會, 他又接著道：“也是我帶著你回來的。”
南音嘴唇囁嚅了一陣, 她想問發生了什麽, 沐亭遠怎麽樣了，那座星璇宮怎麽樣了。
南音心中其實對星璇宮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確實如沐亭遠所說, 她似乎與星璇宮上的星璇臺有不可磨滅的淵源。
雪北渙的眼神閃了閃，半晌之後, 他垂下了眼睫，嘆氣道：“沐亭遠被白清書送了出去。”
“而白清書......”
雪北渙似是想到了什麽，蹙眉凝神，不一會兒，又補充道：“......他死了。”
其實雪北渙不覺得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會這麽容易就消失，他那日並沒有與他決鬥。
只是甩出了幾個凜冽的攻擊，白清書就面色大變，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剩餘的兩個長老也隨著白清書消失不見了，那名小仙童在原地哭得涕泗橫流，最終失魂落魄地下了山，身影也消失了。
而仙盟內的各駐臺在白清書離開時，就崩塌了。
那星璇臺倒是好好的，不過也隱去了，不知去了何處。
雪北渙再擡頭去看時，仙盟就變成一個破敗坍塌的仙古遺跡。
雪北渙不認為白清書會就此罷休，但下次白清書絕不會再那般容易就能夠帶走南音。
上輩子，白清書帶走的是他。
白清書想要利用他開啟神格，助早已散魂的風月仙人聚魂成神。——即為偷梁換柱。
這輩子他先一步看到了南音，認出了南音是異世界孤魂，更好操作，便想著好生謀劃一番，奪去南音的神格。
卻未料到雪北渙在玄武的提醒t下，先行前往雪山開啟了神格的覺醒，憶起了上輩子的一切。
白清書在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決定提前下手，在雪北渙歸來之前就讓一切塵埃落定。
畢竟白清書所蔔算的結果中，他所謀劃的一切，在雪北渙的幹涉下，斷不可能成功。
但是他沒料到，在南音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刻，雪北渙自己都沒料到他會如此順利的完成一切。
南音此人，比雪北渙本身所認為的還重要。
南音聽到雪北渙說起的一切，寂靜無波的眼神終於有了色彩，她皺起眉頭，又問了一句：“沐亭遠呢？”
“......她救了我，也是我的好友。”南音吶吶地補充道。
雪北渙面色有些不虞，道：“他好著呢。”
“你為何不關心我？卻先關心他？”
南音被雪北渙這麽一提醒，終於“哎呦”一聲，然後問道：“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可有受傷，吃得好嗎？睡得好嗎？有沒有為難你？你要做的事情成功了嗎......”
雪北渙被南音的一連串問句砸得頭暈眼花，......這真的是關心嗎？
雪北渙癟下了嘴。
南音有些好奇，他總覺得這次歸來的雪北渙性子有些變了。
他以前就是一個悶葫蘆，逗一下就會臉紅，也會不知所措，就像初生的待宰羔羊，一切都純真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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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音細細地打量起來雪北渙。
但現在的雪北渙，比從前多了有些煙火氣，變得更像一個人了。
竟然也會斤斤計較了。
南音悠悠嘆了一口氣，“我還是想問......”
雪北渙將藥碗從南音手裏接過來，語氣有些低沈，道：“你想問沐亭遠的結局？”
南音笑了笑，“知我者也。”
“畢竟她只是一個少女。”
雪北渙楞住了，那般高大威猛的人，南音是怎麽認成一個少女的？
雪北渙仔細思考了一番，終於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些零星碎片，似是終於明白了過來，無奈地解釋道：“......沐亭遠是一名男子。”
南音錯愕地擡頭，看向雪北渙。
“沐亭遠是清離道人和風月仙人在無奈河邊撿到的一個嬰兒。無奈河是仙界的一處流放地，犯了罪的道仙都會被遣送於此，囚於河底，永世不得出。而沐亭遠是一對被囚仙人的遺嬰。”
“兩人撿到沐亭遠後，對他視如己出，頗為疼愛，三人游歷山川，度過了好些快活時光。”
“直到有一回，兩人在外出游歷時，被其他仙人看到了沐亭遠額間的花鈿，當即指認出沐亭遠就是罪仙之子，罪無可赦，應立即壓往無奈河受水囚之刑。”
“風月仙人和清離道人為了保護沐亭遠，只得偷渡了出去，三人兜兜轉轉，發現了這片荒蕪的大陸，於是決定建造一個屬於他們的世界。清離風月與沐亭遠一起在這裏秋耕春種，散風鑿雲，構建了一派祥和的修仙樂園。”
“但誰都也未曾想到，毫無緣由地情況下，風月仙人的壽命一天天銳減，肉眼可見地蒼老下去，最後毫無預兆地魂飛魄散了。風月仙人死的那日，清離道人一夜白了頭，內心也扭曲了。”
“他恨上了這片大陸。”
“於是他設了一個局。建立仙盟，抽取靈力，表面上那些修仙門派在蒸蒸日上，但實際上它們的根基被抽了底，直至他找出了獻祭的兩個擁有神格的人。”
“就是我和你。”
“清離道人在蔔算到我和你的存在時，似是終於找回了一點良知，他決定為這片大陸留下一點火種，前提是我們其中一人獻祭神格，他成功聚回了風月仙人的神魄。”
“沐亭遠從始至終都知曉這一切，雖然清離道人心中恨他，覺得都是沐亭遠的存在帶來了這一切的厄運，致使了風月道人的消亡。”
“但清離道人知曉沐亭遠是風月仙人死前的遺願，倒是不會傷害沐亭遠，只是要求沐亭遠此後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也就是剝奪了沐亭遠使用真實仙力的資格。”
“沐亭遠在救你的時候，應該是恢覆了男身的，你還記得嗎？”
雪北渙緩緩開口，將目光投向了南音。
南音認真思索道：“似乎記得。”
雪北渙嘆了一口氣，“所以你應該擔心你自己，而不是擔心他。”
“你也應該擔心我。”雪北渙繞過南音，從她的身後的石床桁架上拿下了那朵波光粼粼的冰玫瑰。
南音的目光隨著那朵冰玫瑰一頓。
雪北渙轉了話題，“你可知我當初送你冰玫瑰的含義？”
雪北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送了這朵冰玫瑰，屆時即便他死了，他的心意也算是讓南音知曉了，但南音似乎並不是他所預料的那般。
她並不知曉冰玫瑰的含義，也不知曉他的心意。
南音歪頭不解，“這朵冰玫瑰甚是好看，難道還有其他意蘊？”
雪北渙看著南音水靈靈的眼睛眨啊眨，他緩緩湊近了南音，道：“你可覺得我這次回來有變化嗎？”
南音微微向後仰頭，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這張俊美無儔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
雪北渙盯著南音的眼睛，緩緩道：“在我們這一族中，接了我們的冰玫瑰，就代表願意與我們結為伴侶。”
南音登時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雪北渙說不出話來。
南音看著雪北渙這張毫無瑕疵的女媧畢設俊顏，又看了看他妖孽勾人的身形，小心臟狠狠地顫了顫。
南·屌絲·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擡頭：“你確定不是逗我？”
不怪南音這麽想，任哪個屌絲面對一個絕世美人的告白，都會先想美人是不是在耍她？
南音偷偷地瞧了雪北渙一眼。
琉璃眼，畫梁眉，雕山頜，雪肌膚，窄細腰，寬薄肩。
得，不是她能玷汙得起的。
南音快速地擺著手逃離了。
“我想靜靜！”
雪北渙楞在原地思考：靜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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