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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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晚上的
“讓開！”李敏很不客氣地把她推開, 她身形不穩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後面一雙手緊緊地托住了她。
清冷的聲音響起：“小心。”
李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陸楠，只見陸楠和顧錦棠兩人站在一起，意料之外眼裏還閃過一絲厭惡, 對著她們兩人冷冷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麽？我可沒打算待客, 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說著她就將李阿爹背起, 顧錦棠看著她的動作, 急忙過去問道：“大晚上的, 你打算帶阿爹去哪？”
“去哪和你沒關。”李敏咬牙說道，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外走。
“等等, 外面那麽冷阿爹不能出去……”
“我帶阿爹去看病, 你擋在我面前是想要他死嗎？！”李敏眸子變紅, 理智全無地朝著顧錦棠吼。
顧錦棠被吼得一楞，眼裏冒出水霧, 委屈又倔強，陸楠眸子冷了下來, 把她拉在身後擋著，對李敏說道：“李先生, 還請您鎮靜一下, 小棠她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了, 別攔著我。”李敏對她們不客氣道。
陸楠紋絲不動，面色清冷地點了她的穴，然後把李阿爹從李敏身上搶了過來，輕輕放在床上。
李敏面色驚恐又憤怒，“陸楠, 你對我做什麽了？”
顧錦棠小聲道：“大姐，你冷靜一下, 我會讓醫生馬上就到。”說著她極快地念了個訣。
正常人誰冷靜得了？李敏直接破口大罵：“你們兩個瘋子，快把我解開，阿爹要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顧錦棠，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顧錦棠梗著脖子杵在原地，眼神有些受傷，但一句話都沒有反駁，態度十分得誠懇，而就是這個態度讓李敏罵得更兇。
“夠了！”陸楠忍無可忍地道，她望了一眼顧錦棠，清麗頓時閃過一絲心疼，她想伸手捏捏顧錦棠的臉蛋安慰，但是現在還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
她說道：“我們現在過來不是為了找麻煩，而是解決麻煩的，李先生，你先冷靜一下，畢竟給你爹看病要緊，你背著她他出去，還不如讓大夫自己上門來的好。”
聽了這一襲話，李敏果然冷靜了不少，身上的氣焰也慢慢消失殆盡，於是陸楠點開了她的穴道。
李敏看著她們倆，重重地哼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李阿爹，只見他又昏厥過去了。
許久，李敏才說道：“一起出去吧，有什麽事到外面再說，小英，你留下來看著阿爹。”
李英看了一眼她們，聽話地點了點頭。
幾人出了房門，來到正堂，李敏擡眸望了她們一眼，只見這兩女人又黏在一起，尤其是那不要臉的顧錦棠，還畏縮地躲在陸楠的身後，一點女子的擔當都沒有。
成何體統！
李敏在心裏不停地唾棄著她們兩個人的行為，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說吧，這次來你想幹什麽？”李敏又提到這個問題，顧錦棠只好低著頭站了出來，面色羞紅，有點像做錯了事的小孩。
她被點了名，只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小聲道：“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你們而已。”
“呵，你還有臉回來？”李敏冷笑一聲道。
顧錦棠當然已經沒臉了，不過她的臉皮夠厚，還說道：“大姐，我知錯了，這次回來……是來向你們賠罪的，這些年是我不好……”
“呵，看來你還要自知之明，不裝傻了。”李敏突然打斷她的話。
顧錦棠忽然想起來自己前段日子在李敏面前說自己失憶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是我的錯，不好意思。”
“哼！”李敏甩了甩袖子，再也沒開口說話，直到門外動靜響起，一古怪的中年女人拖著一個大醫藥箱走了進來。
“呵，總算趕到了，累死老娘了，左……”話還沒說完，顧錦棠便飛快地跑出來捂住她的嘴，警告道：“說話註意點場合！”
楊巫醫點了點頭。
陸楠似乎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一個眼神朝楊巫醫掃過來，楊巫醫渾身都冷了，她僵笑著：“嘿嘿嘿……陸大人好啊，陸大人越發得氣質過人，高大挺拔了……”
顧錦棠扯著她進了屋，“別廢話了，趕緊來救我爹，救不好要你狗命！”
幾個人又進了房門，楊巫醫看著床上的李阿爹，臉色正經下來，就開始進行一番望聞問切。
“嗯，這情況有些不妙啊。”她自顧自地說道。
顧錦棠朝她道：“不管怎麽樣，你都要治好我阿爹，否則……”
她眸底兇光一閃，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把楊巫醫嚇出一身冷汗出來，楊巫醫當即就表示：“放心吧顧大人，我可是神醫，不過呢，能不能麻煩你們出去一趟……”
顧錦棠明白，轉身就朝著李敏小心翼翼說道：“大姐，大夫看病，我們都出去好不好？”
楊巫醫暗中鄙視顧錦棠這個欺軟怕硬的女人。
李敏瞥了她一眼，不說話，帶著李英走了出去，陸楠隨即也拉著顧錦棠的手出去，一直走到門外，在院子裏的青石板上坐了下來。
陸楠替顧錦棠攏了攏衣服，“多穿點，別生病了。”
顧錦棠不安地動了動，“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生病？”
說著，她用一種深情款款的眼神望著陸楠，聲音帶著幾分委屈的撒嬌，“我好難過，要你抱著我。”
陸楠看見屋子裏的兩人，雖然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還是把她攬入懷中，手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安慰道：“別不開心了，你阿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空谷裏水珠滴落一般輕靈，顧錦棠躥到她懷裏叫嚷著：“鹿鹿你會不會唱歌？唱一個給我聽聽……”
唱？她堂堂少傅怎麽可能會唱？陸楠當即就拒絕，“我不會，你別想了。”
“嗯哼~”顧錦棠情緒有些不滿，但也沒繼續要求，她靠在陸楠的肩膀上，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自己小時候。
“我十歲那年，阿娘把我從大街上撿回來，但之後一直是阿爹在照顧我，照顧得很好，我的姓也是隨阿爹姓的。”
“別人都忘記了他姓什麽，他自己也快忘了，但是一提起我就想起來了……阿爹阿娘都對我很好，可是我竟然這樣對待她們。”
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陸楠只好緊緊地抱著她。
顧錦棠從陸楠身上問道了一種好聞的清香，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幾口，悶悶道：“我是不是很混蛋？”
如果是以前，陸楠當然會毫不猶豫地說顧錦棠是混蛋，可現在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
“你當然不是一個混蛋，而且你帶著目的來到這，當初離開肯定只是不想拖累她們而已，人有旦夕禍福，你阿娘的死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阿爹……他肯定會好起來的。”
陸楠在她額頭吧唧親了一口，只聽正堂的大門“啪”的一聲關了，隨即隱隱約約還傳來李敏的罵聲。
“真是有辱斯文……小英你看什麽，可別被她們帶壞了！”
顧錦棠和陸楠兩人相繼回頭望了一眼，心裏有些虛，談戀愛太過專註了，都忘了這是什麽場合了。
不過既然關了門，她們也可以接著放肆起來。
顧錦棠繼續扒拉這陸楠，搖啊搖，聲音委屈道：“鹿鹿，你看看她又兇我了。”
“乖，我們不和她這個粗鄙的人見識。”陸楠朝著大門冷冷地看了一眼，真是的，這李敏好說歹說是一個教書的，怎麽會如此暴躁又沒品？
同為女人，不及她家糖糖半分可愛……
顧錦棠看著天空，只見黑夜猶如濃稠的墨汁一般深邃，一輪孤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周圍沒有一顆星星。
她眸光閃爍著，說道：“其實……我還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人的記憶一旦變了，就有可能變成一另一個人，或許不再喜歡你了，可是……”
陸楠看著她，心又提了起來，噗通噗通地亂跳著。
只見顧錦棠笑靨如花，說道：“我現在還是很喜歡你，正如同你說的，一天比一天更愛你，舍不得離開你的身邊……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都很珍惜，一天當做一年過去，每時每刻都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回憶……”
“不準再說了。”陸楠捂著她的嘴，只覺得心神俱裂，難受無比，不知怎麽的，她一聽到顧錦棠口中的“離開”就有些慌。
她寧願顧錦棠和以前一樣，只和她打打鬧鬧，偶爾抽抽瘋，也不要這樣子對她說話，“以後你再這樣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顧錦棠低頭靠在她的肩膀，雙手拍了拍她的背：“你這麽說，那我就不愛你了。”
陸楠：“不可以！”
裏面的人聽不下去了，氣沖沖地開了門，見到這一幕又沈默了，咳了咳嗓子提醒一下，兩人只好不情不願地分開。
李敏一臉的不高興，瞥了這兩個不要臉的，說道：“大晚上的在這註意點，要是被街坊鄰居聽到了就不好，我還要點臉……”
說著她敞開門，轉身道：“進來吧。”
外面確實有些冷，陸楠很不客氣地拉著顧錦棠起來走了進去。
此時李阿爹的門開了，楊巫醫有些精疲力盡地走出來，一出來看到顧錦棠就賣慘，“哎呦啊，我這身老骨頭啊過幾年就該散架了……”
“散就散唄，散了多舒服。”顧錦棠毫不留情地打壓她一句，然後就問道：“我阿爹怎麽樣了，好了沒？”
幾個人都目光炙熱地看著楊巫醫，楊巫醫她拍了拍胸口，“有我在，保證可以治好，不過……還要一段時間，這肺病太過嚴重了。”
李敏進屋看了一眼阿爹，只見他面色好了許多，已經沈沈地入睡了，她臉上的神色也有些松動，對著楊巫醫抱拳感激：“多謝大夫的救治之恩，不知李某要如何報答……”
報答？楊巫醫眼珠子溜了一圈，結果看見顧錦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連忙說道：“嘿嘿，那不必了，本大夫積德行善，就算免費做好事了。”
她利索地開了藥，然後收拾東西道：“那個……我先走了哈，對了我三天來一次給大爺施針。”
人走後，李敏瞥了一眼顧錦棠，臉色柔和了些，“多謝你了……”
“不必客氣，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顧錦棠接話接得還挺順溜。
李敏又輕哼一聲，“我當然不用客氣，你又並沒有做什麽。”
陸楠面色不悅，冷冷地瞪了李敏一眼，這女人實在是令人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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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就將李阿爹背起, 顧錦棠看著她的動作, 急忙過去問道：“大晚上的, 你打算帶阿爹去哪？”
“去哪和你沒關。”李敏咬牙說道，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外走。
“等等, 外面那麽冷阿爹不能出去……”
“我帶阿爹去看病, 你擋在我面前是想要他死嗎？！”李敏眸子變紅, 理智全無地朝著顧錦棠吼。
顧錦棠被吼得一楞，眼裏冒出水霧, 委屈又倔強，陸楠眸子冷了下來, 把她拉在身後擋著，對李敏說道：“李先生, 還請您鎮靜一下, 小棠她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了, 別攔著我。”李敏對她們不客氣道。
陸楠紋絲不動，面色清冷地點了她的穴，然後把李阿爹從李敏身上搶了過來，輕輕放在床上。
李敏面色驚恐又憤怒，“陸楠, 你對我做什麽了？”
顧錦棠小聲道：“大姐，你冷靜一下, 我會讓醫生馬上就到。”說著她極快地念了個訣。
正常人誰冷靜得了？李敏直接破口大罵：“你們兩個瘋子，快把我解開，阿爹要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顧錦棠，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顧錦棠梗著脖子杵在原地，眼神有些受傷，但一句話都沒有反駁，態度十分得誠懇，而就是這個態度讓李敏罵得更兇。
“夠了！”陸楠忍無可忍地道，她望了一眼顧錦棠，清麗頓時閃過一絲心疼，她想伸手捏捏顧錦棠的臉蛋安慰，但是現在還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
她說道：“我們現在過來不是為了找麻煩，而是解決麻煩的，李先生，你先冷靜一下，畢竟給你爹看病要緊，你背著她他出去，還不如讓大夫自己上門來的好。”
聽了這一襲話，李敏果然冷靜了不少，身上的氣焰也慢慢消失殆盡，於是陸楠點開了她的穴道。
李敏看著她們倆，重重地哼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李阿爹，只見他又昏厥過去了。
許久，李敏才說道：“一起出去吧，有什麽事到外面再說，小英，你留下來看著阿爹。”
李英看了一眼她們，聽話地點了點頭。
幾人出了房門，來到正堂，李敏擡眸望了她們一眼，只見這兩女人又黏在一起，尤其是那不要臉的顧錦棠，還畏縮地躲在陸楠的身後，一點女子的擔當都沒有。
成何體統！
李敏在心裏不停地唾棄著她們兩個人的行為，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說吧，這次來你想幹什麽？”李敏又提到這個問題，顧錦棠只好低著頭站了出來，面色羞紅，有點像做錯了事的小孩。
她被點了名，只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小聲道：“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你們而已。”
“呵，你還有臉回來？”李敏冷笑一聲道。
顧錦棠當然已經沒臉了，不過她的臉皮夠厚，還說道：“大姐，我知錯了，這次回來……是來向你們賠罪的，這些年是我不好……”
“呵，看來你還要自知之明，不裝傻了。”李敏突然打斷她的話。
顧錦棠忽然想起來自己前段日子在李敏面前說自己失憶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是我的錯，不好意思。”
“哼！”李敏甩了甩袖子，再也沒開口說話，直到門外動靜響起，一古怪的中年女人拖著一個大醫藥箱走了進來。
“呵，總算趕到了，累死老娘了，左……”話還沒說完，顧錦棠便飛快地跑出來捂住她的嘴，警告道：“說話註意點場合！”
楊巫醫點了點頭。
陸楠似乎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一個眼神朝楊巫醫掃過來，楊巫醫渾身都冷了，她僵笑著：“嘿嘿嘿……陸大人好啊，陸大人越發得氣質過人，高大挺拔了……”
顧錦棠扯著她進了屋，“別廢話了，趕緊來救我爹，救不好要你狗命！”
幾個人又進了房門，楊巫醫看著床上的李阿爹，臉色正經下來，就開始進行一番望聞問切。
“嗯，這情況有些不妙啊。”她自顧自地說道。
顧錦棠朝她道：“不管怎麽樣，你都要治好我阿爹，否則……”
她眸底兇光一閃，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把楊巫醫嚇出一身冷汗出來，楊巫醫當即就表示：“放心吧顧大人，我可是神醫，不過呢，能不能麻煩你們出去一趟……”
顧錦棠明白，轉身就朝著李敏小心翼翼說道：“大姐，大夫看病，我們都出去好不好？”
楊巫醫暗中鄙視顧錦棠這個欺軟怕硬的女人。
李敏瞥了她一眼，不說話，帶著李英走了出去，陸楠隨即也拉著顧錦棠的手出去，一直走到門外，在院子裏的青石板上坐了下來。
陸楠替顧錦棠攏了攏衣服，“多穿點，別生病了。”
顧錦棠不安地動了動，“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生病？”
說著，她用一種深情款款的眼神望著陸楠，聲音帶著幾分委屈的撒嬌，“我好難過，要你抱著我。”
陸楠看見屋子裏的兩人，雖然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還是把她攬入懷中，手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安慰道：“別不開心了，你阿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空谷裏水珠滴落一般輕靈，顧錦棠躥到她懷裏叫嚷著：“鹿鹿你會不會唱歌？唱一個給我聽聽……”
唱？她堂堂少傅怎麽可能會唱？陸楠當即就拒絕，“我不會，你別想了。”
“嗯哼~”顧錦棠情緒有些不滿，但也沒繼續要求，她靠在陸楠的肩膀上，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自己小時候。
“我十歲那年，阿娘把我從大街上撿回來，但之後一直是阿爹在照顧我，照顧得很好，我的姓也是隨阿爹姓的。”
“別人都忘記了他姓什麽，他自己也快忘了，但是一提起我就想起來了……阿爹阿娘都對我很好，可是我竟然這樣對待她們。”
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陸楠只好緊緊地抱著她。
顧錦棠從陸楠身上問道了一種好聞的清香，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幾口，悶悶道：“我是不是很混蛋？”
如果是以前，陸楠當然會毫不猶豫地說顧錦棠是混蛋，可現在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
“你當然不是一個混蛋，而且你帶著目的來到這，當初離開肯定只是不想拖累她們而已，人有旦夕禍福，你阿娘的死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阿爹……他肯定會好起來的。”
陸楠在她額頭吧唧親了一口，只聽正堂的大門“啪”的一聲關了，隨即隱隱約約還傳來李敏的罵聲。
“真是有辱斯文……小英你看什麽，可別被她們帶壞了！”
顧錦棠和陸楠兩人相繼回頭望了一眼，心裏有些虛，談戀愛太過專註了，都忘了這是什麽場合了。
不過既然關了門，她們也可以接著放肆起來。
顧錦棠繼續扒拉這陸楠，搖啊搖，聲音委屈道：“鹿鹿，你看看她又兇我了。”
“乖，我們不和她這個粗鄙的人見識。”陸楠朝著大門冷冷地看了一眼，真是的，這李敏好說歹說是一個教書的，怎麽會如此暴躁又沒品？
同為女人，不及她家糖糖半分可愛……
顧錦棠看著天空，只見黑夜猶如濃稠的墨汁一般深邃，一輪孤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周圍沒有一顆星星。
她眸光閃爍著，說道：“其實……我還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人的記憶一旦變了，就有可能變成一另一個人，或許不再喜歡你了，可是……”
陸楠看著她，心又提了起來，噗通噗通地亂跳著。
只見顧錦棠笑靨如花，說道：“我現在還是很喜歡你，正如同你說的，一天比一天更愛你，舍不得離開你的身邊……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都很珍惜，一天當做一年過去，每時每刻都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回憶……”
“不準再說了。”陸楠捂著她的嘴，只覺得心神俱裂，難受無比，不知怎麽的，她一聽到顧錦棠口中的“離開”就有些慌。
她寧願顧錦棠和以前一樣，只和她打打鬧鬧，偶爾抽抽瘋，也不要這樣子對她說話，“以後你再這樣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顧錦棠低頭靠在她的肩膀，雙手拍了拍她的背：“你這麽說，那我就不愛你了。”
陸楠：“不可以！”
裏面的人聽不下去了，氣沖沖地開了門，見到這一幕又沈默了，咳了咳嗓子提醒一下，兩人只好不情不願地分開。
李敏一臉的不高興，瞥了這兩個不要臉的，說道：“大晚上的在這註意點，要是被街坊鄰居聽到了就不好，我還要點臉……”
說著她敞開門，轉身道：“進來吧。”
外面確實有些冷，陸楠很不客氣地拉著顧錦棠起來走了進去。
此時李阿爹的門開了，楊巫醫有些精疲力盡地走出來，一出來看到顧錦棠就賣慘，“哎呦啊，我這身老骨頭啊過幾年就該散架了……”
“散就散唄，散了多舒服。”顧錦棠毫不留情地打壓她一句，然後就問道：“我阿爹怎麽樣了，好了沒？”
幾個人都目光炙熱地看著楊巫醫，楊巫醫她拍了拍胸口，“有我在，保證可以治好，不過……還要一段時間，這肺病太過嚴重了。”
李敏進屋看了一眼阿爹，只見他面色好了許多，已經沈沈地入睡了，她臉上的神色也有些松動，對著楊巫醫抱拳感激：“多謝大夫的救治之恩，不知李某要如何報答……”
報答？楊巫醫眼珠子溜了一圈，結果看見顧錦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連忙說道：“嘿嘿，那不必了，本大夫積德行善，就算免費做好事了。”
她利索地開了藥，然後收拾東西道：“那個……我先走了哈，對了我三天來一次給大爺施針。”
人走後，李敏瞥了一眼顧錦棠，臉色柔和了些，“多謝你了……”
“不必客氣，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顧錦棠接話接得還挺順溜。
李敏又輕哼一聲，“我當然不用客氣，你又並沒有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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