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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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喬娓在工作室整整忙碌了一整周，在星期五下午之前，把阿格的全身大圖做完了。
阿格算是她的常客，從最初的設計到最後的成型，足足用了一年時間。
徹底結束後，阿格走到喬娓的辦公室，喝了一口咖啡，“喬喬，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活得太緊繃了。”
“什麽？”
阿格的神情變得嚴肅，“你需要一場艷遇，給你的作品重新註入活力。”
喬娓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阿格說得沒錯，她的設計進入了瓶頸期，她已經很久沒有設計出令她滿意的作品了。
阿格盯著喬娓的臉，露出玩味的表情，“想要艷遇來找我，我那小破酒吧什麽都沒有，帥哥最多。”
下午，喬娓按照約定，和江知意一起前往動物園。
喬娓在蛇園用相機拍著各類蛇的各種形態，江知意則在一旁靜靜看她。
她今天穿了身藏青色的連衣裙，戴了頂白色的遮陽帽，看起來很有春天氣息。
更讓江知意心動的，是她全神貫註的表情。
仿佛鏡頭外的一切都已經完全消失，世界上只有鏡頭裏的蛇。
喬娓拍完一組鏡頭，發現江知意正在一旁看她，問道:“是不是等得有點無聊？”
江知意搖頭，“不會，看你不會覺得無聊。”
喬娓發現，江知意是有嘴的，他肆無忌憚的表達著對自己的喜歡。
喬娓整整拍了一個小時，終於拍到了令自己滿意的成片。
為了感謝江知意的陪伴，喬娓問道:“我請你喝咖啡，星巴克還是瑞幸？”
江知意對這兩個提議都不滿意，“你來我家，我做給你喝。”
喬娓心裏沒怎麽猶豫，便跟著江知意回了家。
熟悉的裝飾，熟悉的擺設，喬娓坐在江知意那張柔軟的沙發上，捧著他剛做好的咖啡。
落地窗向外開著，夕陽撒進客廳，整個屋子仿佛融入這片金光裏。
喬娓像是被這片金光吸引了，走到落地窗前。
眼前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喬娓輕聲問他有沒有看見立在樹上的飛小鳥。
江知意順著喬娓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那只鳥已經飛走了。
喬娓的目光隨著那只小鳥移動，一直到小鳥消失在視線之外。
回過神的時候，喬娓註意到江知意那雙直勾勾看著她的眼。
江知意認真地問道:“你很喜歡動物，為什麽不自己養一只？”
“應該是太沒自信了吧。”
她這個人，明面上看起來是個獨立紋身師，有固定的門店，有穩定的客源。但是對於她不能把控的事情，她總是畏首畏尾，不夠果斷。
比如養一只生命，比如經營一段感情。
她格外膽小，承受不了意料之外的變化。
江知意喝了一口咖啡，“為什麽想要把蛇設計成工作室的招牌？”
喬娓想了想，“現在紋身店太卷了，開店的時候我就想把一種動物做成一個系列，打造成店裏的招牌。我想了很久，發現還是蛇最合適。不管男生女生都可以紋，而且還能紋在身體的各個部位，小到手指鎖骨，大到手臂大腿，都可以紋。”
江知意的視線落在喬娓鎖骨上的青色小蛇上，嗓音帶著啞意，“蛇很適合你。”
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卻又很想知道，被咬一口會是一種什麽滋味。
喬娓心跳如雷。
他是欣賞自己的。
簡單的吃了晚飯，兩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什麽都聊一點，又不深入。
他們聊工作，江知意吐槽帶的那群學生，做課題寫論文都是狗屁不通，有時候想挖出腦子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喬娓吐槽那些奇葩客人，上來就只說紋身，要紋什麽不知道，紋什麽風格不知道，還說什麽設計不出讓他滿意的圖案就給差評。
他們聊生命，江知意提起自己的母親，說他的母親被一場車禍帶走，感嘆生命無常，要珍惜眼前人。
喬娓心底裏受不了因為生病變得陰晴不定的李梅芳，她心情好的時候，會體諒她的辛苦。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用砸東西的方法發洩情緒。
兩人胡亂說著，最後都不知道話題跑到那裏去了。
喬娓喝完了啤酒罐裏的酒，肆無忌憚地盯著江知意的臉，無法忽略江知意眼裏瘋狂滋長的愛意。
她有些受不了，視線向下，從他寬松的領口到凸起的鎖骨。因為鎖骨太過明顯，她才反應過來，他的皮膚很白，而且人很清瘦。
盡管江知意的長相不是她喜歡的，但還是生出荒唐的渴望。
察覺到異樣的情緒，她理直氣壯的地想，至少江知意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江知意湊到她面前，“沒有人告訴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嗎？”
喬娓身體裏的渴望在叫囂，眼神卻是澄澈的，“沒有。”
江知意試探性地問:“可以接個吻嗎？”
喬娓剛發出“嗯”的氣聲，就感覺到江知意扣了她的後腦，親了下去。
江知意呼吸加深，雙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喬娓甚至能覺察到他掌心的溫度。
江知意的動作很蠻橫，帶著重重的欲念。肆無忌憚地撬開她的唇，追逐她的舌。
喬娓從來沒有和人接過吻，也受不了如此蠻橫的方式，想逃，想躲，卻被牢牢禁錮在他的懷裏。
她甚至會想，其他人接吻也這麽兇的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知意放開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像是被顏料暈染過，露出漂亮的紅。
江知意伸出手，幫她抹去唇上的水光。
喬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感覺心跳重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盡管如此，她還是毫不留情的評價，“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接吻技術很差。”
江知意笑了笑，像是蜻蜓點水一般，一下一下的觸碰著她的唇。
最後是喬娓受不了的，她用力地把他按壓在冰涼的地板上，重重地吻了下去。
徹底結束的時候，喬娓從江知意的身上爬下來，和他一起並排躺在地板上。
她側臉看他，他的下唇被她啃下個印子。
她突然發現，她沒有想象中那麽清心寡欲。至少欲望像是潮水般向她襲來的時候，她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深陷下去。
她用腳輕輕踹了踹江知意的小腿，“嘴唇留印子了，會疼嗎？”
江知意搖頭，小蛇咬人還算挺狠的。
喬娓感到有些抱歉，還有些心不在焉，如實說道，“我沒上過大學。”
江知意跟不上喬娓的腦回路，“你說什麽？”
喬娓解釋道:“我高中畢業就跟著師傅學紋身，不像你，能讀到博士後，還能在大學教書。”
江知意沒想到喬娓竟然介意這個，“你現在賺到的錢比我賺得多。”
“我們可能沒什麽共同話題。”
江知意看著天花板，“這有什麽，我可以和你吐槽學校裏的同學領導。你可以和我吐槽工作室碰到的顧客員工。”
喬娓心煩得很，“我不想和你確定關系。”
江知意也覺得進展的速度太快，“沒關系，你想怎樣都可以，我繼續努力。”
喬娓不怎麽想回家，讓江知意把她送進了阿格開的那間酒吧。
今晚酒吧裏客人不多，三三兩兩的聚集著。
喬娓走到吧臺，問調酒師要了杯啤酒，便安靜的看向舞臺。
舞臺上，阿格坐在舞臺中心，背著把吉他，低聲地哼著歌。
舞臺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腳邊，喬娓看到纏繞在她腿上的蛇。
相熟的紋身師阿秋看到了她，過來和她打了聲招呼，“喬老板，我們老板身上的紋身是你紋的嗎？”
喬娓沒有否認，說了聲是。
阿秋的目光流露出讚賞，“紋得真漂亮，我從小就想在身上紋個紋身，就是怕痛，一直不敢紋。”
喬娓看著阿秋那張年輕的臉，笑了笑，“怕就別紋，紋身可是一輩子的事。”
阿秋撓了撓頭，“我身邊的同事基本全紋了，我也想紋一個試試。”
阿格看到喬娓，歌都不唱了，放下吉他走到他們面前。
“喬喬，你想勾搭我們家阿秋啊。他年紀太小，還是個雛，怕是技術不好。”
阿秋沒想到阿格會過來，“老板，我先去給客人調酒了。”
喬娓看他年紀尚輕，“他剛成年吧。”
阿格在她身邊坐下，感嘆道:“是啊，應該有小二十歲吧。成績不好，初中畢業就不讀了。你今天過來，是因為想通了？”
喬娓搖頭，“阿雪給我介紹了個人，他對我挺特別的，幾乎滿心滿眼都是我。我享受他帶給我的一切，又不想和他確定關系，你說，我是不是挺渣的。”
阿格沒想到喬娓會對她說這些，“你不想和他確定關系的原因是什麽？”
“他和我說過，我和他感情的開始要基於對彼此的喜歡，我確定他喜歡我，但我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他。”
今天晚上，他們確實接吻了。但她始終沒有辦法確定，她對他的欲望來自於想要逃離現實的沖動，還是對他的喜歡。
阿格沒有辦法幫喬娓確認，只是說。
“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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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娓在工作室整整忙碌了一整周，在星期五下午之前，把阿格的全身大圖做完了。
阿格算是她的常客，從最初的設計到最後的成型，足足用了一年時間。
徹底結束後，阿格走到喬娓的辦公室，喝了一口咖啡，“喬喬，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活得太緊繃了。”
“什麽？”
阿格的神情變得嚴肅，“你需要一場艷遇，給你的作品重新註入活力。”
喬娓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阿格說得沒錯，她的設計進入了瓶頸期，她已經很久沒有設計出令她滿意的作品了。
阿格盯著喬娓的臉，露出玩味的表情，“想要艷遇來找我，我那小破酒吧什麽都沒有，帥哥最多。”
下午，喬娓按照約定，和江知意一起前往動物園。
喬娓在蛇園用相機拍著各類蛇的各種形態，江知意則在一旁靜靜看她。
她今天穿了身藏青色的連衣裙，戴了頂白色的遮陽帽，看起來很有春天氣息。
更讓江知意心動的，是她全神貫註的表情。
仿佛鏡頭外的一切都已經完全消失，世界上只有鏡頭裏的蛇。
喬娓拍完一組鏡頭，發現江知意正在一旁看她，問道:“是不是等得有點無聊？”
江知意搖頭，“不會，看你不會覺得無聊。”
喬娓發現，江知意是有嘴的，他肆無忌憚的表達著對自己的喜歡。
喬娓整整拍了一個小時，終於拍到了令自己滿意的成片。
為了感謝江知意的陪伴，喬娓問道:“我請你喝咖啡，星巴克還是瑞幸？”
江知意對這兩個提議都不滿意，“你來我家，我做給你喝。”
喬娓心裏沒怎麽猶豫，便跟著江知意回了家。
熟悉的裝飾，熟悉的擺設，喬娓坐在江知意那張柔軟的沙發上，捧著他剛做好的咖啡。
落地窗向外開著，夕陽撒進客廳，整個屋子仿佛融入這片金光裏。
喬娓像是被這片金光吸引了，走到落地窗前。
眼前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喬娓輕聲問他有沒有看見立在樹上的飛小鳥。
江知意順著喬娓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那只鳥已經飛走了。
喬娓的目光隨著那只小鳥移動，一直到小鳥消失在視線之外。
回過神的時候，喬娓註意到江知意那雙直勾勾看著她的眼。
江知意認真地問道:“你很喜歡動物，為什麽不自己養一只？”
“應該是太沒自信了吧。”
她這個人，明面上看起來是個獨立紋身師，有固定的門店，有穩定的客源。但是對於她不能把控的事情，她總是畏首畏尾，不夠果斷。
比如養一只生命，比如經營一段感情。
她格外膽小，承受不了意料之外的變化。
江知意喝了一口咖啡，“為什麽想要把蛇設計成工作室的招牌？”
喬娓想了想，“現在紋身店太卷了，開店的時候我就想把一種動物做成一個系列，打造成店裏的招牌。我想了很久，發現還是蛇最合適。不管男生女生都可以紋，而且還能紋在身體的各個部位，小到手指鎖骨，大到手臂大腿，都可以紋。”
江知意的視線落在喬娓鎖骨上的青色小蛇上，嗓音帶著啞意，“蛇很適合你。”
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卻又很想知道，被咬一口會是一種什麽滋味。
喬娓心跳如雷。
他是欣賞自己的。
簡單的吃了晚飯，兩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什麽都聊一點，又不深入。
他們聊工作，江知意吐槽帶的那群學生，做課題寫論文都是狗屁不通，有時候想挖出腦子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喬娓吐槽那些奇葩客人，上來就只說紋身，要紋什麽不知道，紋什麽風格不知道，還說什麽設計不出讓他滿意的圖案就給差評。
他們聊生命，江知意提起自己的母親，說他的母親被一場車禍帶走，感嘆生命無常，要珍惜眼前人。
喬娓心底裏受不了因為生病變得陰晴不定的李梅芳，她心情好的時候，會體諒她的辛苦。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用砸東西的方法發洩情緒。
兩人胡亂說著，最後都不知道話題跑到那裏去了。
喬娓喝完了啤酒罐裏的酒，肆無忌憚地盯著江知意的臉，無法忽略江知意眼裏瘋狂滋長的愛意。
她有些受不了，視線向下，從他寬松的領口到凸起的鎖骨。因為鎖骨太過明顯，她才反應過來，他的皮膚很白，而且人很清瘦。
盡管江知意的長相不是她喜歡的，但還是生出荒唐的渴望。
察覺到異樣的情緒，她理直氣壯的地想，至少江知意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江知意湊到她面前，“沒有人告訴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嗎？”
喬娓身體裏的渴望在叫囂，眼神卻是澄澈的，“沒有。”
江知意試探性地問:“可以接個吻嗎？”
喬娓剛發出“嗯”的氣聲，就感覺到江知意扣了她的後腦，親了下去。
江知意呼吸加深，雙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喬娓甚至能覺察到他掌心的溫度。
江知意的動作很蠻橫，帶著重重的欲念。肆無忌憚地撬開她的唇，追逐她的舌。
喬娓從來沒有和人接過吻，也受不了如此蠻橫的方式，想逃，想躲，卻被牢牢禁錮在他的懷裏。
她甚至會想，其他人接吻也這麽兇的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知意放開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像是被顏料暈染過，露出漂亮的紅。
江知意伸出手，幫她抹去唇上的水光。
喬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感覺心跳重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盡管如此，她還是毫不留情的評價，“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接吻技術很差。”
江知意笑了笑，像是蜻蜓點水一般，一下一下的觸碰著她的唇。
最後是喬娓受不了的，她用力地把他按壓在冰涼的地板上，重重地吻了下去。
徹底結束的時候，喬娓從江知意的身上爬下來，和他一起並排躺在地板上。
她側臉看他，他的下唇被她啃下個印子。
她突然發現，她沒有想象中那麽清心寡欲。至少欲望像是潮水般向她襲來的時候，她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深陷下去。
她用腳輕輕踹了踹江知意的小腿，“嘴唇留印子了，會疼嗎？”
江知意搖頭，小蛇咬人還算挺狠的。
喬娓感到有些抱歉，還有些心不在焉，如實說道，“我沒上過大學。”
江知意跟不上喬娓的腦回路，“你說什麽？”
喬娓解釋道:“我高中畢業就跟著師傅學紋身，不像你，能讀到博士後，還能在大學教書。”
江知意沒想到喬娓竟然介意這個，“你現在賺到的錢比我賺得多。”
“我們可能沒什麽共同話題。”
江知意看著天花板，“這有什麽，我可以和你吐槽學校裏的同學領導。你可以和我吐槽工作室碰到的顧客員工。”
喬娓心煩得很，“我不想和你確定關系。”
江知意也覺得進展的速度太快，“沒關系，你想怎樣都可以，我繼續努力。”
喬娓不怎麽想回家，讓江知意把她送進了阿格開的那間酒吧。
今晚酒吧裏客人不多，三三兩兩的聚集著。
喬娓走到吧臺，問調酒師要了杯啤酒，便安靜的看向舞臺。
舞臺上，阿格坐在舞臺中心，背著把吉他，低聲地哼著歌。
舞臺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腳邊，喬娓看到纏繞在她腿上的蛇。
相熟的紋身師阿秋看到了她，過來和她打了聲招呼，“喬老板，我們老板身上的紋身是你紋的嗎？”
喬娓沒有否認，說了聲是。
阿秋的目光流露出讚賞，“紋得真漂亮，我從小就想在身上紋個紋身，就是怕痛，一直不敢紋。”
喬娓看著阿秋那張年輕的臉，笑了笑，“怕就別紋，紋身可是一輩子的事。”
阿秋撓了撓頭，“我身邊的同事基本全紋了，我也想紋一個試試。”
阿格看到喬娓，歌都不唱了，放下吉他走到他們面前。
“喬喬，你想勾搭我們家阿秋啊。他年紀太小，還是個雛，怕是技術不好。”
阿秋沒想到阿格會過來，“老板，我先去給客人調酒了。”
喬娓看他年紀尚輕，“他剛成年吧。”
阿格在她身邊坐下，感嘆道:“是啊，應該有小二十歲吧。成績不好，初中畢業就不讀了。你今天過來，是因為想通了？”
喬娓搖頭，“阿雪給我介紹了個人，他對我挺特別的，幾乎滿心滿眼都是我。我享受他帶給我的一切，又不想和他確定關系，你說，我是不是挺渣的。”
阿格沒想到喬娓會對她說這些，“你不想和他確定關系的原因是什麽？”
“他和我說過，我和他感情的開始要基於對彼此的喜歡，我確定他喜歡我，但我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他。”
今天晚上，他們確實接吻了。但她始終沒有辦法確定，她對他的欲望來自於想要逃離現實的沖動，還是對他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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