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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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第二天一大早, 顧雲肅的車便停在了宋青喬家樓下。
宋青喬拎著行李下樓第一眼便看見靠在車前的顧雲肅。
“顧律，早。”宋青喬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顧雲肅眸光微動，微微勾起唇角, 淡淡的笑意頃刻間沖散了眉眼間的冷淡。
顧雲肅上前接過宋青喬手中的行李箱, 宋青喬楞了一下，眼底多了一抹沈思。
“那就麻煩顧律了。”
顧雲肅拎著宋青喬的行李轉身放進後備箱，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熟稔：“你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宋青喬盯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 心中升起一絲怪異感。
上車時, 宋青喬特意選了副駕駛。
顧雲肅眸色一冷，正要說話, 眼角餘光突然瞟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旋即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盛遇遠遠看著宋青喬上了顧雲肅的車，身形仿佛被定住了，久久沒有反應。
直到車子從他面前駛過，盛遇好似突然回魂一般, 快速上前試圖將車攔下。
車內，顧雲肅看了眼手表：“小張，快點。”
司機應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邁巴赫彈射而出，宋青喬沒坐穩，後腦勺磕到了椅背上。
顧雲肅眼眸一沈, 擔憂道：“沒事吧？”
宋青喬揉了揉後腦勺, 搖搖頭：“沒事。”
顧雲肅解釋：“時間有點緊，我擔心趕不上飛機。”
宋青喬抱著手機給助理安排工作, 聞言隨意點點頭，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顧雲肅側過頭看向車窗外, 盛遇正拼盡全力地追著車，可是，兩條腿怎麽可能追得上四個軲轆，他看到盛遇絕望又執拗的神情，冷笑勾唇。
盛遇用盡全力追逐，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色邁巴赫消失於視線中，盛遇終於力竭，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息著，滿帶憔悴的俊臉上盡是痛苦，黑眸死死盯著邁巴赫消失的方向一點點紅了。
他顫著手，從兜裏掏出手機，一遍遍撥打著那串熟悉的號碼。
然而，聽筒裏傳來的機械提示音卻狠狠擊穿他的心臟。
宋青喬跟著她喜歡的男人走了，宋青喬真的不要他了。
莫大的絕望幾乎要將他淹沒。
天空不知不覺下起了雨，熱鬧的街道上，行人腳步匆匆，盛遇卻似毫無察覺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雨裏，一顆透明的水珠從他的眼角滑落，順著精致的下頜線狠狠砸在濕漉漉的地面，最終徹底混入雨水中。
這一場雨仿佛讓盛遇清醒了不少，他想起了宋青喬的行李，突然擡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機場。”盛遇嗓音嘶啞地報了目的地。
出租車司機輕快地應了一聲，車子飛快地並入車流之中。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宋青喬和顧雲肅的航班延遲了。
顧雲肅的心理素質一向十分沈穩，鮮少有緊張的時候，然而這次他卻神情緊繃，頻頻看手表，一遍遍與航空公司交涉。
在宋青喬忍不住提出想要取消行程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提醒登機的播報。
顧雲肅這才狠狠松了口氣。
宋青喬收起手機，起身準備拿自己的行李箱，卻被顧雲肅搶先一步。
顧雲肅拉著宋青喬的行李：“走吧。”
宋青喬抿了抿唇，拉過行李箱的拉桿：“行李不重，就不麻煩顧律了。”
顧雲肅臉色微沈，卻並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和她爭辯，顧雲肅緩緩松了手，任由宋青喬拉過行李。
此時，盛遇正好沖進了候機廳。
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卻依舊一刻不停的在候機廳快速搜尋著宋青喬的身影。
突然，他的視線猛得一頓，下一刻拔腿沖著哪道熟悉的身影沖去。
“宋青喬！”
“乘坐WUWU796次航班的旅客請盡快排隊檢票，乘坐WUWU796次航班的旅客請盡快排隊檢票。”
登機播報正好蓋住了盛遇的聲音。
宋青喬似有感應一般回頭看了一眼，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顧雲肅突然擡手輕輕攬著她的腰，低聲輕聲提醒她趕緊登機。
宋青喬回過頭，將手中的機票遞給空姐。
盛遇沖過去的時候，宋青喬和顧雲肅已經登機了。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於終於十二點落地，距離顧雲肅安排的飯局只剩下四十分鐘的時間。
兩人一路匆匆，緊趕慢趕這才卡點趕到了酒店。
王啟成律師一行人已經到了，顧雲肅笑著為雙方引薦了一番。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顧雲肅對宋青喬的態度他們都看在眼裏。
得益於顧雲肅在圈內的人脈，王啟成有心賣他一個好，便笑著打趣：“我最近剛接了一個新案子，如果不是接到了你的邀請，我肯定不會大老遠跑這一趟。”
宋青喬微微一楞，忍不住看向顧雲肅。
顧雲肅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便轉頭和王啟成寒暄：“您可是國內刑辯第一人，我們這些後輩都想找機會和您交流交流，取取經，給您造成了困擾，我一會兒一定自罰三杯向您賠罪。”
他這番話雖然給出了一個讓人挑不出錯的解釋，但是宋青喬卻莫名感覺顧雲肅的這一番安排根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後輩，而是...
王啟成笑著點了點他：“你這可是恭維我了。”
顧雲肅笑著接話：“都是真心話，來，王律裏面請。”
幾人說說笑笑朝包間走去。
飯局上的都是律師，大家共同語言很多，所以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是盡了興。
飯局散了之後，宋青喬正想和大家一起離開，顧雲肅卻開口叫住了她。
見眾人看來，宋青喬無意在人前拂顧雲肅的面子，便順勢留了下來。
顧雲肅今天喝了不少酒，此時酒勁上頭，擡手扯松了領帶，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慵懶，他長舒一口氣後，從兜裏掏出一張房卡遞給宋青喬。
“我幫你訂好了酒店，就在樓上。”
宋青喬看著他手中的房卡，並沒有去接：“無功不受祿，顧律不用這麽客氣，我已經訂好了酒店。”
顧雲肅擡眸看向她，深邃的眼眸裏情緒翻湧：“青喬，你一定要和我這麽生疏嗎？”
宋青喬微微一笑：“顧律說笑了，您是我的學長，也是我曾經的老師，對您，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顧雲肅的臉色沈了沈：“尊敬？”
宋青喬笑意不變：“是啊，我入行以來事業上一直順風順水，這都得益於您的幫助，我的心裏十分感激。”
顧雲肅哼笑一聲：“青喬，你一向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宋青喬唇邊笑意一僵，隨即神色自然道：“自然，顧律對我的提攜，我感激不盡。”
顧雲肅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眸色沈沈地盯著她：“你不用和我打官腔，我的意思你心裏很明白。”
見顧雲肅執意戳破窗戶紙，宋青喬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緩緩收起，語氣也冷淡了下來：“顧律，說實話，我對你的意思不是很明白。”
顧雲肅皺緊眉頭。
宋青喬抿抿唇，繼續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讓我看不懂。”
“我...”
“你一向沈著穩重，清冷自持，對人生的規劃清晰明確，事業心比一切都重，這也是我十分敬佩你的地方，但是你最近的行為不僅讓我覺得十分費解，說句你可能不太喜歡聽的話，你的行為確實給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顧雲肅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聲音艱澀：“...困擾？”
“是！困擾。”宋青喬的語氣堅定。
顧雲肅默默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命地閉上眼，淡淡道：“青喬，我後悔了。”
宋青喬輕輕皺了下眉：“什麽？”
顧雲肅自嘲地勾了勾唇：“我也以為自己就是你口中沈著穩重、滿心事業的那種人，可是，和你分開之後，我發現不是。我的人生規劃其實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偏離了軌跡，只是我自己都未曾發覺。”
宋青喬意識到顧雲肅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攪亂她原本就亂糟糟的生活，當即打斷：“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了...”
宋青喬說完，轉身要走，手腕卻被一只灼熱的大手攥住。
“聽我說完。”一如既往的帶著命令般的語氣。
宋青喬腳步頓住，用力掙開了他的手。
顧雲肅神色黯然了一瞬，旋即不動聲色地收拾好情緒：“青喬，我們在一起六年，我最近才意識到，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我想、收回當初說過的話，我不想和你結束。”
顧雲肅說完後，緊張地看著她，靜靜等待著她的反應。
宋青喬僵在原地許久，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宋青喬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顧雲肅，你想讓我當小三？”
顧雲肅一楞，旋即明白自己話中的歧義，他難得的慌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惜，宋青喬並沒有給他機會。
“顧雲肅，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改變想法，但是，在我這兒，人生向前，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無論我們當初是什麽關系，是什麽樣的狀態，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宋青喬的話語裏不帶絲毫回旋的餘地。
顧雲肅的心不住的往下沈，一句質問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是因為盛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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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喬拎著行李下樓第一眼便看見靠在車前的顧雲肅。
“顧律，早。”宋青喬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顧雲肅眸光微動，微微勾起唇角, 淡淡的笑意頃刻間沖散了眉眼間的冷淡。
顧雲肅上前接過宋青喬手中的行李箱, 宋青喬楞了一下，眼底多了一抹沈思。
“那就麻煩顧律了。”
顧雲肅拎著宋青喬的行李轉身放進後備箱，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熟稔：“你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宋青喬盯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 心中升起一絲怪異感。
上車時, 宋青喬特意選了副駕駛。
顧雲肅眸色一冷，正要說話, 眼角餘光突然瞟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旋即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盛遇遠遠看著宋青喬上了顧雲肅的車，身形仿佛被定住了，久久沒有反應。
直到車子從他面前駛過，盛遇好似突然回魂一般, 快速上前試圖將車攔下。
車內，顧雲肅看了眼手表：“小張，快點。”
司機應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邁巴赫彈射而出，宋青喬沒坐穩，後腦勺磕到了椅背上。
顧雲肅眼眸一沈, 擔憂道：“沒事吧？”
宋青喬揉了揉後腦勺, 搖搖頭：“沒事。”
顧雲肅解釋：“時間有點緊，我擔心趕不上飛機。”
宋青喬抱著手機給助理安排工作, 聞言隨意點點頭，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顧雲肅側過頭看向車窗外, 盛遇正拼盡全力地追著車，可是，兩條腿怎麽可能追得上四個軲轆，他看到盛遇絕望又執拗的神情，冷笑勾唇。
盛遇用盡全力追逐，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色邁巴赫消失於視線中，盛遇終於力竭，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息著，滿帶憔悴的俊臉上盡是痛苦，黑眸死死盯著邁巴赫消失的方向一點點紅了。
他顫著手，從兜裏掏出手機，一遍遍撥打著那串熟悉的號碼。
然而，聽筒裏傳來的機械提示音卻狠狠擊穿他的心臟。
宋青喬跟著她喜歡的男人走了，宋青喬真的不要他了。
莫大的絕望幾乎要將他淹沒。
天空不知不覺下起了雨，熱鬧的街道上，行人腳步匆匆，盛遇卻似毫無察覺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雨裏，一顆透明的水珠從他的眼角滑落，順著精致的下頜線狠狠砸在濕漉漉的地面，最終徹底混入雨水中。
這一場雨仿佛讓盛遇清醒了不少，他想起了宋青喬的行李，突然擡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機場。”盛遇嗓音嘶啞地報了目的地。
出租車司機輕快地應了一聲，車子飛快地並入車流之中。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宋青喬和顧雲肅的航班延遲了。
顧雲肅的心理素質一向十分沈穩，鮮少有緊張的時候，然而這次他卻神情緊繃，頻頻看手表，一遍遍與航空公司交涉。
在宋青喬忍不住提出想要取消行程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提醒登機的播報。
顧雲肅這才狠狠松了口氣。
宋青喬收起手機，起身準備拿自己的行李箱，卻被顧雲肅搶先一步。
顧雲肅拉著宋青喬的行李：“走吧。”
宋青喬抿了抿唇，拉過行李箱的拉桿：“行李不重，就不麻煩顧律了。”
顧雲肅臉色微沈，卻並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和她爭辯，顧雲肅緩緩松了手，任由宋青喬拉過行李。
此時，盛遇正好沖進了候機廳。
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卻依舊一刻不停的在候機廳快速搜尋著宋青喬的身影。
突然，他的視線猛得一頓，下一刻拔腿沖著哪道熟悉的身影沖去。
“宋青喬！”
“乘坐WUWU796次航班的旅客請盡快排隊檢票，乘坐WUWU796次航班的旅客請盡快排隊檢票。”
登機播報正好蓋住了盛遇的聲音。
宋青喬似有感應一般回頭看了一眼，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顧雲肅突然擡手輕輕攬著她的腰，低聲輕聲提醒她趕緊登機。
宋青喬回過頭，將手中的機票遞給空姐。
盛遇沖過去的時候，宋青喬和顧雲肅已經登機了。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於終於十二點落地，距離顧雲肅安排的飯局只剩下四十分鐘的時間。
兩人一路匆匆，緊趕慢趕這才卡點趕到了酒店。
王啟成律師一行人已經到了，顧雲肅笑著為雙方引薦了一番。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顧雲肅對宋青喬的態度他們都看在眼裏。
得益於顧雲肅在圈內的人脈，王啟成有心賣他一個好，便笑著打趣：“我最近剛接了一個新案子，如果不是接到了你的邀請，我肯定不會大老遠跑這一趟。”
宋青喬微微一楞，忍不住看向顧雲肅。
顧雲肅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便轉頭和王啟成寒暄：“您可是國內刑辯第一人，我們這些後輩都想找機會和您交流交流，取取經，給您造成了困擾，我一會兒一定自罰三杯向您賠罪。”
他這番話雖然給出了一個讓人挑不出錯的解釋，但是宋青喬卻莫名感覺顧雲肅的這一番安排根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後輩，而是...
王啟成笑著點了點他：“你這可是恭維我了。”
顧雲肅笑著接話：“都是真心話，來，王律裏面請。”
幾人說說笑笑朝包間走去。
飯局上的都是律師，大家共同語言很多，所以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是盡了興。
飯局散了之後，宋青喬正想和大家一起離開，顧雲肅卻開口叫住了她。
見眾人看來，宋青喬無意在人前拂顧雲肅的面子，便順勢留了下來。
顧雲肅今天喝了不少酒，此時酒勁上頭，擡手扯松了領帶，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慵懶，他長舒一口氣後，從兜裏掏出一張房卡遞給宋青喬。
“我幫你訂好了酒店，就在樓上。”
宋青喬看著他手中的房卡，並沒有去接：“無功不受祿，顧律不用這麽客氣，我已經訂好了酒店。”
顧雲肅擡眸看向她，深邃的眼眸裏情緒翻湧：“青喬，你一定要和我這麽生疏嗎？”
宋青喬微微一笑：“顧律說笑了，您是我的學長，也是我曾經的老師，對您，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顧雲肅的臉色沈了沈：“尊敬？”
宋青喬笑意不變：“是啊，我入行以來事業上一直順風順水，這都得益於您的幫助，我的心裏十分感激。”
顧雲肅哼笑一聲：“青喬，你一向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宋青喬唇邊笑意一僵，隨即神色自然道：“自然，顧律對我的提攜，我感激不盡。”
顧雲肅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眸色沈沈地盯著她：“你不用和我打官腔，我的意思你心裏很明白。”
見顧雲肅執意戳破窗戶紙，宋青喬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緩緩收起，語氣也冷淡了下來：“顧律，說實話，我對你的意思不是很明白。”
顧雲肅皺緊眉頭。
宋青喬抿抿唇，繼續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讓我看不懂。”
“我...”
“你一向沈著穩重，清冷自持，對人生的規劃清晰明確，事業心比一切都重，這也是我十分敬佩你的地方，但是你最近的行為不僅讓我覺得十分費解，說句你可能不太喜歡聽的話，你的行為確實給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顧雲肅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聲音艱澀：“...困擾？”
“是！困擾。”宋青喬的語氣堅定。
顧雲肅默默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命地閉上眼，淡淡道：“青喬，我後悔了。”
宋青喬輕輕皺了下眉：“什麽？”
顧雲肅自嘲地勾了勾唇：“我也以為自己就是你口中沈著穩重、滿心事業的那種人，可是，和你分開之後，我發現不是。我的人生規劃其實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偏離了軌跡，只是我自己都未曾發覺。”
宋青喬意識到顧雲肅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攪亂她原本就亂糟糟的生活，當即打斷：“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了...”
宋青喬說完，轉身要走，手腕卻被一只灼熱的大手攥住。
“聽我說完。”一如既往的帶著命令般的語氣。
宋青喬腳步頓住，用力掙開了他的手。
顧雲肅神色黯然了一瞬，旋即不動聲色地收拾好情緒：“青喬，我們在一起六年，我最近才意識到，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我想、收回當初說過的話，我不想和你結束。”
顧雲肅說完後，緊張地看著她，靜靜等待著她的反應。
宋青喬僵在原地許久，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宋青喬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顧雲肅，你想讓我當小三？”
顧雲肅一楞，旋即明白自己話中的歧義，他難得的慌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惜，宋青喬並沒有給他機會。
“顧雲肅，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改變想法，但是，在我這兒，人生向前，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無論我們當初是什麽關系，是什麽樣的狀態，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宋青喬的話語裏不帶絲毫回旋的餘地。
顧雲肅的心不住的往下沈，一句質問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是因為盛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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