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這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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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這任務？
看她的樣子像是真不知道咋回事的, 李雷就更樂了。
“你忘了當初讓雲柯留下來給他發論文，了解會議情況嗎？人家沈文德可等了老久，結果就聽說你把雲柯帶走了。”
說到這個, 朱景意不住懊惱扶額, “我真忘了。”
“我當時想到雲柯對調配溶液很熟就把他叫上了, 竟然忘了還有這事兒了。”
說著, 她就頭疼。
“沈文德他生氣了？”
“那可不。”李雷笑得臉上開花。
“你想想這次光是參與進來的核心期刊就有十多家，競爭多激烈啊, 結果咱們雜志靠著你的名氣收到的稿子竟然只跟其他核心雜志幾乎持平，當然這咱現在肯定比不上人家安省農大的植物雜志, 可是跟其他雜志社也就將將打平，你說他那麽愛面子的人能受得了？”
“看來是受不了。”朱景意有點頭疼。
李雷又說, “聽說他本來是指望雲柯那篇稿子頂一頂, 沒成想你還把他叫走了, 雲柯稿子沒給他，你這也不發, 他這幾天越發暴躁, 我看你還得抽空安撫一下。”
畢竟現在到底都是一起做事的人，要是自己人鬧起來就難看了。
再說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
他還是很相信她能把他擺平的。
對於李雷的信任, 朱景意撓撓頭, 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問他，“你能陪我一起去不？”
雖然她也不是害怕沈文德究竟會把她怎麽樣，可到底是自己理虧，她還是有點擔心hold不住的。
對於李雷和人溝通交往的能力她還是相信的, 再說他這倆月估計也沒少跟沈文t德來往，到底是熟人, 到時候或許也沒那麽尷尬。
“放心，我肯定是要去的，反正這都要過年了，發刊是肯定發不了了，但是先讓人家定定心還是應該的，畢竟人家可是二話沒說就直接搬來咱這了。”
雖然李雷之前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人家這點可沒得說。
主動讓位，主動搬家。
這魄力比他可強太多了，咋的也該在年前先讓人家吃顆定心丸，省得到時候有矛盾。
“這麽快？”
她是知道他答應要搬來，但也沒想到他動作這麽迅速，可見真的上心了。
相比較而言，自己這倆月確實有點撂挑子的感覺了，還真有點對不住人家。
於是，她又和李雷商量了一會兒約定好時間，這才準備回家。
“我看你可以再等會兒，你家那位估計馬上就該到了。”李雷打趣說。
朱景意搖搖頭，“應該不會，我知道回來還有事兒得處理，所以就沒跟他說什麽時候回來。”
就是怕他也忙，耽誤了他工作。
但是李雷這話也勾起了她想回家的念頭，跟他道別後，自己也拖著行李準備回家。
還沒走到門口呢手機就響了。
“到了？”
朱景意接過電話就懵了，“呃？你怎麽知道？”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再等我兩分鐘，我馬上到藥植所門口。”
她又趕緊把行李箱拖下來，往大門那邊趕。
剛走到門口就見他已經下了車，他西裝外套著一件椰棕色的大衣，快步走過來後一手拉住行李箱，一手牽住她手，眉頭就皺了一下。
“怎麽這麽涼？”
“可能拉桿有點涼吧。”她覺得自己穿得夠暖和了，“不然你摸摸我手腕就暖和很多。”
謝安瀾還真從善如流，手往上滑了一下伸進她袖口，果然還真挺暖和。
“是吧。”朱景意眼眸中盛著笑意，“我對自己還是挺好的。”
“瘦了。”
朱景意笑容沒了，不可思議地看他，“從哪兒看出來的？”
只見他捏捏她手腕，“細了些。”
“不可能的。”
她最近明明吃很多，就連雲柯都發現自己能吃了些。
“那回家量量。”
“行。”
她對自己最近的食量還是很有數的，然而真等上稱後，她還是傻眼了。
“就一斤你也摸得出來？”
謝安瀾笑了，抱她下來，“那一會兒多吃點，我給你做好吃的。”
“這倒是可以。”她環著他脖子笑瞇瞇說，“在雲省就可想吃你做的菜了，而且王校長他們還送了我好多菌菇，這次再給我做個菌菇湯吧。”
她說菌菇湯的時候眼睛極亮，顯然對這些湯湯水水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可以。”
說完，謝安瀾輕輕銜著她的唇瓣，手貼著她後背，什麽束縛就解開了。
“不過可以等一下嗎？”
他沙啞的聲音噴灑在她臉上，頓時臉上熱氣升騰，不由又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可以是可以，但是晚上得給我多加個果汁。”
在被抱起來前，她趁機提出要求。
“好。”
謝安瀾把她放到床上，脫下自己衣服後以吻封緘。
他絕對是說到做到型，既然答應了她，那晚餐更是無比認真給她做，就連果汁都給她準備了三種。
朱景意口渴的很，一邊揉腰，一邊拿起一杯石榴汁先急著喝了幾口，總算可以那麽口渴了。
等他做完後也就可以吃飯了。
她臉上始終帶著燦爛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打趣著說，“謝總，我們第一批鐮瑛莖可以在半年後交付了。”
謝安瀾確實有些詫異，“半年後？”
那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年半了，與她當初承諾的時間一般無差。
“看來接下來附屬還得給我們下很多訂單，最後還是要讓謝總破費了。”
朱景意笑瞇瞇的。
要知道附屬那個項目的資金大部分都來自華深醫藥，而他正是華深醫藥的老板，要是附屬接著在她和雲省農大兩邊下單，那還真相當於這錢是他出的。
沒成想最後能賺他一筆，她竟然覺得有點成就感。
謝安瀾忍俊不禁，“那是我該付的。”
“不愧是大老板，就是闊氣。”
要是23世紀那會兒，她能碰見像他這樣大方的讚助商該多好。
她笑著想。
好在那時候還有雲辭，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她有點想念自己的好朋友了，但是卻不怎麽想念當時的生活。
畢竟和那時候只知道在實驗室忙活，父母親人都相對疏離而言，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哪怕沒有父母，可是還有靜萱、雲柯、敏月他們。
以及他。
第二天一大早，謝安瀾就再次把她送到之前去的那個餐廳。
這次離得近了，沈文德來的可比他們早。
剛準備進門，就見一輛黑色庫裏南停在門口，他挺喜歡車的，就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就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下了車。
“謝總？”
謝安瀾聽到這個聲音擡頭看去，微微頷首致意。
“您好您好，我是之前分子育種雜志主編沈文德，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這位謝總在商界絕對是年輕人中的翹楚，手握廣輝股權，又有自己的公司，最近聚元等公司發展的程度極為亮眼，可見這位小謝總是個善為謀劃的大神。
就算不知道他為什麽退出廣輝掌權人之爭，也絕對沒人敢忽視他的實力。
像他這樣的商界大佬，手裏能夠調動的資源也是相當的多，對於他這一個小小的雜志社主編而言絕對是另一個層面上的大佬級人物。
是大腿中的大腿。
沈文德雖然脾氣臭，可是還是懂對什麽人該有什麽態度的。
更何況他之前可真是狠狠幫他出了一口氣，哪怕是間接的，還是讓他相當高興，這時候笑得諂媚中還帶著一點真心。
“您要來吃飯？”
“不是。”謝安瀾否認，然後看向另一邊。
沈文德笑得卡了殼，“朱所……主編？？？”
朱景意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對他點了點頭，“沈主編。”
兩人相視一眼，默默失了聲。
“你？你們？”
沈文德有點沒反應過來，還是李雷看到他們在這傻站著才打破了僵局。
“怎麽還在這裏？多冷啊。”他剛從車裏出來，還沒適應這麽低的溫度，渾身打了個冷顫，看到謝安瀾時還不忘笑著。
“謝總今天忙嗎？要不跟我們一起吃。”
和沈文德相比，他的態度就自然多了。
謝安瀾看了眼她。
朱景意走過來問，“你要是沒事的話，咱們一起吃吧。”
李雷笑瞇瞇的，“難得謝總今天有空，那可得跟我們一塊坐坐，要不然天天拆散你們小兩口，我這心裏著實過意不去啊，今天一定讓我請客。”
吃到個大瓜，沈文德眼睛都直了。
謝安瀾笑了，“那我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沈文德那叫一個主動，“謝總這邊請。”
“多謝。”
謝安瀾牽著朱景意的手走在前面，後邊沈文德拽住李雷小聲問，“他倆是一對兒？”
李雷挑眉，“看不出來？”
人家那麽一個大老板，能讓人家心甘情願做司機，還這麽親密的手拉手，要是看不出來那才叫有鬼。
他又不傻。
沒想到這一下還能跟人家搭上線，別管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光是這件事就夠讓人高興的了，連帶來時的怨氣也瞬間煙消雲散。
等落座後，朱景意直接開門見山。
“之前實在抱歉，本來答應你的，臨走時卻把雲柯叫走，我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不不不，不用道歉。”
沈文德連忙站起來阻止，也沒阻止過去。
頓時有點頭皮發麻。
眼角餘光不時脧向謝安瀾，看他只是給她遞了張紙並沒有說什麽後才戰戰兢兢落座。
朱景意喝完後，又繼續說，“不過他的稿子應該今天就能發到社內郵箱裏，等回來後，咱們這邊可以再審稿。”
沈文德萬萬沒想到，這稿子還是來了，這下笑容都藏不住，說話那叫一個痛快。
“瞧您這話說的，您現在是我領導，咱們社裏的事兒您肯定比我在意，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幹，爭取把咱們植物研究做t成全國頂尖植物類期刊。”
沈文德慷慨激昂，很是有拼勁兒。
要是他沒拼勁兒，估計當時也不敢下那麽大一個賭註，好在最後還是賭贏了。
他們雜志社這位新主編不光能耐大，還脾氣好，最重要的是還有人脈，就憑這，那他跟著她幹絕對是個最正確的選擇。
就是他還是有點貪婪，想要的更多點。
“咳咳，主編，我聽說您之前也想著發國內刊的，你看看咱們現在有那麽多國內學者投了咱們國內，我想大多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但咱既然是這個活動的組織者和號召者，那您是不是也得在咱們國內發一篇文章？”
沈文德的小算盤打的那叫一個明明白白。
所有人都知道她學生雲柯發表的論文都與她的研究有關，所以雲柯之前發表在一區的那兩篇論文一經發表就引來了全世界一個恐怖的下載量。
他當然知道雲柯這篇論文在本刊發表後，自然也會為他們雜志社打響招牌，可是如果是她再發篇呢？
她的實力有目共睹。
無論是一開始的超納米級分子肽技術、培育成功的古種龍吸水、多屬雜交的蜜漿果，還是在國內大受歡迎的清香型大豆，亦或者之前在嵐城和如今在麗市引發強大旅游潮的蘭羽球和月牡丹，這些成果在短短一年內湧出，而且還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出現給學界帶來的震撼。
但是一直以來備受關註的是她發表的論文實在太少，除了最初在那個植物育種旬刊上發表的兩篇文章外，這麽久了楞是一篇沒發過。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她現在手裏負責著很多大項目，可能確實沒有時間寫論文，但她過快的晉升速度和沒兩篇的論文還是形成了強烈反差。
如今就他知道的就有好幾位植物界有名的學者對她頗有微詞，認為她名不副實。
哪怕他不那麽認為，可也覺得適當的證明自身以及隨大流是應該的。
所以這次他不光是為了雜志社考慮，也是間接在提醒她，她發的論文太少了。
這樣不合群對她並不好。
李雷若有所思，也讚同地點頭，“所長，你有可以發的論文嗎？如果有的話不妨也發兩篇。”
其實在他看來最好是發在一區，這樣對她消除那些人私底下的喋喋不休更有效，不過他們才剛組織國內學者投刊到國內，這時候他們卻投到國外也不是那回事，但就算是投到國內也可以啊。
“最起碼隨便投兩篇，讓他們閉閉嘴。”
李雷這話就有點囂張了，就連沈文德也看了他一眼，實在沒想到他會說這話。
卻不知道在李雷眼裏，就憑自家所長雲省那邊研究的成功，壓根不需要用發論文來證明什麽，可到底現在營養液和植物生長催化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給自家所長正名。
又眼瞅著藥植所馬上就要搬到研究所，呂東也要去教育局就任了，她想要成功接任研究所所長的話，最好還是不要給其他人留下攻擊的空間。
他們完全犯不上。
又不是寫不出來。
朱景意想了下還是同意了，“論文我會盡快寫出來的。”
一聽有這好事，沈文德一頓飯吃下來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那我就等著了。”
走的時候，他都笑得合不攏嘴，說話那叫一個悅耳，和他平時說話的風格簡直判若兩人，幸好總算沒有惹來矛盾，這頓飯吃的倒也是賓主盡歡。
倒是在送他倆離開的時候，李雷提醒到，“所長，之前安省農大校長不是給你一個請柬嘛，那個會議本來延後了，沒告訴具體時間，前兩天安省農大那邊聯系過來，說是這個月底在京市舉行，到時候別忘了留出個時間來。”
這個會議她還有印象，聞言就問，“那有會議議程嗎？”
李雷擡頭，“一般這種級別的會議不會提前發會議議程，可能只有你們到現場了才能知道。”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會議的時間在咱們研究所開學之後，咱們這邊師生過去研究生的事情我都能處理好，但是咱倆這身份有點問題。”
朱景意沒能明白，試探著問，“是副所長的事情？”
“對。”李雷嘆口氣，“咱們藥植所並入研究所後，你原本是所長，理所當然會成為分管藥植研究中心的副所長，我本就是研究所的主任，自然還能回歸我的位置，可是我聽呂所長的意思好像咱們藥植研究中心的分管副所長是我，這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何止是不對勁兒，簡直就是張冠李戴。
以往有其他研究所並進來的時候，往往並入的那個研究所所長會成為副所長，原本的副所長則會降級成為中心主任。
他之前就是主任，按理說，要變動也是他從原本的職位上調任成為中心主任。
是平調，也算是微升。
畢竟中心主任還是更容易成為研究所副所長的。
可一旦他是藥植研究中心分管副所長的話，那她呢？
也當副所長？還是直接升任為所長？
這些事情都需要跟呂所長那邊對接一下，問問到底什麽意思。
“之前你在忙，我也沒想用這事兒打擾你，只是到底要去參加這個級別的會議了，咱們還是確定下，以免到時候稱呼錯了就尷尬了。”李雷這樣建議說。
誰料她卻笑了，“這個我知道。”
這下換李雷暈了，連連問，“啊？你知道？知道什麽？”
“我去雲省前所長找過我，是我跟他提議的，和你一樣，我也是副所長。”
“什麽情況？”李雷都急了，“你怎麽還是副所長？呂所長不是要走了嗎？”
“是要走，年後他就正式上任了，不過他會繼續兼任半年的研究所所長。”
李雷就不懂了，“怎麽會這樣？”
他都恍惚了，又急急問，“這個項目不都成功了嘛，上邊不是答應你只要這個項目一成功，就直接讓你接所長的班嗎？咋還出爾反爾？”
見他是真的為她急，朱景意也不想逗他，坦然道，“實驗還沒結束，接下來我可能會很忙，研究所我是管不過來的，再者說你應該比我了解現在所裏那幾個副所長對我什麽態度，我這時候上位，他們未必會配合，到時候事兒更多，我沒有時間和精力應付這個。”
李雷聽著眉頭直皺，顯然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人和事。
“那你……”
“所以我跟所長說讓他再留半年，幫你在所裏站穩跟腳，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全靠你扶持上位了。”朱景意開著玩笑說。
好家夥，他還有這使命。
別說，還挺刺激。
李雷瞬間鬥志滿滿，慷慨激昂的，“你放心，我絕對會給咱們藥植研究中心多拉項目，讓咱們站得穩穩的，好給你當靠山。”
“那我就等著了。”
“OK，你放心。”
得知自己還有這任務，李雷簡直坐都坐不住，回到家裏還跟個馬大哈似的來回轉圈圈，一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樣子，可把他老婆給看煩了。
“你著魔了？”
“咳咳，著什麽魔？我這是高興？”
“你確定不是想搞人？”他老婆狐疑問。
瞧他剛才那樣子就不像是個好人。
李雷瞪著眼睛，“天底良心，我絕對是個大好人，要不然我能被所長看上當上研究所副所長？”
他老婆還以為他想當研究所副所長想的魔怔了，提醒他說，“你之前是藥植所副所長，可不是研究所的，就算你們兩邊合並了，你也就是個主任，別嘴上沒個把門的，出去讓人聽了笑話。”
誰說不是呢，從前他是這麽認為的，當呂東悄摸給他透露出這個信兒的時候他還有點忐忑不安，今天可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現在樂得快要上天了。
“誰說我還要當主任了，小朱力挺我當副所長，我馬上就是研究所副所長了，等我站穩後，小朱就是研究所所長，跟著這樣一個領導，爽——”
哪怕平時叫她所長，私底下他還是覺得叫小朱更親切，此刻說出來那叫一個t痛快舒爽。
他老婆立刻驚呼出聲，“真的？”
“那還能有假？”
他老婆楞是連自己最愛看的電視劇都看不下去了，立馬著急了，“那你還不好好幹？”
“瞧你，比我還急呢，我這不是已經在想怎麽拉項目了嘛。”
李雷被兇的有點委屈。
他老婆哪兒還管的上這個，笑意盈盈的雙手合十相拜。
“小朱可真是你的貴人，你瞧瞧人家剛來的時候你看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家不僅沒跟你計較，還這麽提攜你，你可真是走運了，老天爺啊，可要保佑小朱能當上研究所所長。”
李雷吹胡子瞪眼睛的，“怎麽說話呢？我那時候也沒……”
在他老婆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李雷敗下陣來，囁喏著說，“我那時候……那時候不是誤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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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樣子像是真不知道咋回事的, 李雷就更樂了。
“你忘了當初讓雲柯留下來給他發論文，了解會議情況嗎？人家沈文德可等了老久，結果就聽說你把雲柯帶走了。”
說到這個, 朱景意不住懊惱扶額, “我真忘了。”
“我當時想到雲柯對調配溶液很熟就把他叫上了, 竟然忘了還有這事兒了。”
說著, 她就頭疼。
“沈文德他生氣了？”
“那可不。”李雷笑得臉上開花。
“你想想這次光是參與進來的核心期刊就有十多家，競爭多激烈啊, 結果咱們雜志靠著你的名氣收到的稿子竟然只跟其他核心雜志幾乎持平，當然這咱現在肯定比不上人家安省農大的植物雜志, 可是跟其他雜志社也就將將打平，你說他那麽愛面子的人能受得了？”
“看來是受不了。”朱景意有點頭疼。
李雷又說, “聽說他本來是指望雲柯那篇稿子頂一頂, 沒成想你還把他叫走了, 雲柯稿子沒給他，你這也不發, 他這幾天越發暴躁, 我看你還得抽空安撫一下。”
畢竟現在到底都是一起做事的人，要是自己人鬧起來就難看了。
再說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
他還是很相信她能把他擺平的。
對於李雷的信任, 朱景意撓撓頭, 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問他，“你能陪我一起去不？”
雖然她也不是害怕沈文德究竟會把她怎麽樣，可到底是自己理虧，她還是有點擔心hold不住的。
對於李雷和人溝通交往的能力她還是相信的, 再說他這倆月估計也沒少跟沈文t德來往，到底是熟人, 到時候或許也沒那麽尷尬。
“放心，我肯定是要去的，反正這都要過年了，發刊是肯定發不了了，但是先讓人家定定心還是應該的，畢竟人家可是二話沒說就直接搬來咱這了。”
雖然李雷之前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人家這點可沒得說。
主動讓位，主動搬家。
這魄力比他可強太多了，咋的也該在年前先讓人家吃顆定心丸，省得到時候有矛盾。
“這麽快？”
她是知道他答應要搬來，但也沒想到他動作這麽迅速，可見真的上心了。
相比較而言，自己這倆月確實有點撂挑子的感覺了，還真有點對不住人家。
於是，她又和李雷商量了一會兒約定好時間，這才準備回家。
“我看你可以再等會兒，你家那位估計馬上就該到了。”李雷打趣說。
朱景意搖搖頭，“應該不會，我知道回來還有事兒得處理，所以就沒跟他說什麽時候回來。”
就是怕他也忙，耽誤了他工作。
但是李雷這話也勾起了她想回家的念頭，跟他道別後，自己也拖著行李準備回家。
還沒走到門口呢手機就響了。
“到了？”
朱景意接過電話就懵了，“呃？你怎麽知道？”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再等我兩分鐘，我馬上到藥植所門口。”
她又趕緊把行李箱拖下來，往大門那邊趕。
剛走到門口就見他已經下了車，他西裝外套著一件椰棕色的大衣，快步走過來後一手拉住行李箱，一手牽住她手，眉頭就皺了一下。
“怎麽這麽涼？”
“可能拉桿有點涼吧。”她覺得自己穿得夠暖和了，“不然你摸摸我手腕就暖和很多。”
謝安瀾還真從善如流，手往上滑了一下伸進她袖口，果然還真挺暖和。
“是吧。”朱景意眼眸中盛著笑意，“我對自己還是挺好的。”
“瘦了。”
朱景意笑容沒了，不可思議地看他，“從哪兒看出來的？”
只見他捏捏她手腕，“細了些。”
“不可能的。”
她最近明明吃很多，就連雲柯都發現自己能吃了些。
“那回家量量。”
“行。”
她對自己最近的食量還是很有數的，然而真等上稱後，她還是傻眼了。
“就一斤你也摸得出來？”
謝安瀾笑了，抱她下來，“那一會兒多吃點，我給你做好吃的。”
“這倒是可以。”她環著他脖子笑瞇瞇說，“在雲省就可想吃你做的菜了，而且王校長他們還送了我好多菌菇，這次再給我做個菌菇湯吧。”
她說菌菇湯的時候眼睛極亮，顯然對這些湯湯水水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可以。”
說完，謝安瀾輕輕銜著她的唇瓣，手貼著她後背，什麽束縛就解開了。
“不過可以等一下嗎？”
他沙啞的聲音噴灑在她臉上，頓時臉上熱氣升騰，不由又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可以是可以，但是晚上得給我多加個果汁。”
在被抱起來前，她趁機提出要求。
“好。”
謝安瀾把她放到床上，脫下自己衣服後以吻封緘。
他絕對是說到做到型，既然答應了她，那晚餐更是無比認真給她做，就連果汁都給她準備了三種。
朱景意口渴的很，一邊揉腰，一邊拿起一杯石榴汁先急著喝了幾口，總算可以那麽口渴了。
等他做完後也就可以吃飯了。
她臉上始終帶著燦爛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打趣著說，“謝總，我們第一批鐮瑛莖可以在半年後交付了。”
謝安瀾確實有些詫異，“半年後？”
那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年半了，與她當初承諾的時間一般無差。
“看來接下來附屬還得給我們下很多訂單，最後還是要讓謝總破費了。”
朱景意笑瞇瞇的。
要知道附屬那個項目的資金大部分都來自華深醫藥，而他正是華深醫藥的老板，要是附屬接著在她和雲省農大兩邊下單，那還真相當於這錢是他出的。
沒成想最後能賺他一筆，她竟然覺得有點成就感。
謝安瀾忍俊不禁，“那是我該付的。”
“不愧是大老板，就是闊氣。”
要是23世紀那會兒，她能碰見像他這樣大方的讚助商該多好。
她笑著想。
好在那時候還有雲辭，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她有點想念自己的好朋友了，但是卻不怎麽想念當時的生活。
畢竟和那時候只知道在實驗室忙活，父母親人都相對疏離而言，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哪怕沒有父母，可是還有靜萱、雲柯、敏月他們。
以及他。
第二天一大早，謝安瀾就再次把她送到之前去的那個餐廳。
這次離得近了，沈文德來的可比他們早。
剛準備進門，就見一輛黑色庫裏南停在門口，他挺喜歡車的，就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就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下了車。
“謝總？”
謝安瀾聽到這個聲音擡頭看去，微微頷首致意。
“您好您好，我是之前分子育種雜志主編沈文德，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這位謝總在商界絕對是年輕人中的翹楚，手握廣輝股權，又有自己的公司，最近聚元等公司發展的程度極為亮眼，可見這位小謝總是個善為謀劃的大神。
就算不知道他為什麽退出廣輝掌權人之爭，也絕對沒人敢忽視他的實力。
像他這樣的商界大佬，手裏能夠調動的資源也是相當的多，對於他這一個小小的雜志社主編而言絕對是另一個層面上的大佬級人物。
是大腿中的大腿。
沈文德雖然脾氣臭，可是還是懂對什麽人該有什麽態度的。
更何況他之前可真是狠狠幫他出了一口氣，哪怕是間接的，還是讓他相當高興，這時候笑得諂媚中還帶著一點真心。
“您要來吃飯？”
“不是。”謝安瀾否認，然後看向另一邊。
沈文德笑得卡了殼，“朱所……主編？？？”
朱景意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對他點了點頭，“沈主編。”
兩人相視一眼，默默失了聲。
“你？你們？”
沈文德有點沒反應過來，還是李雷看到他們在這傻站著才打破了僵局。
“怎麽還在這裏？多冷啊。”他剛從車裏出來，還沒適應這麽低的溫度，渾身打了個冷顫，看到謝安瀾時還不忘笑著。
“謝總今天忙嗎？要不跟我們一起吃。”
和沈文德相比，他的態度就自然多了。
謝安瀾看了眼她。
朱景意走過來問，“你要是沒事的話，咱們一起吃吧。”
李雷笑瞇瞇的，“難得謝總今天有空，那可得跟我們一塊坐坐，要不然天天拆散你們小兩口，我這心裏著實過意不去啊，今天一定讓我請客。”
吃到個大瓜，沈文德眼睛都直了。
謝安瀾笑了，“那我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沈文德那叫一個主動，“謝總這邊請。”
“多謝。”
謝安瀾牽著朱景意的手走在前面，後邊沈文德拽住李雷小聲問，“他倆是一對兒？”
李雷挑眉，“看不出來？”
人家那麽一個大老板，能讓人家心甘情願做司機，還這麽親密的手拉手，要是看不出來那才叫有鬼。
他又不傻。
沒想到這一下還能跟人家搭上線，別管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光是這件事就夠讓人高興的了，連帶來時的怨氣也瞬間煙消雲散。
等落座後，朱景意直接開門見山。
“之前實在抱歉，本來答應你的，臨走時卻把雲柯叫走，我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不不不，不用道歉。”
沈文德連忙站起來阻止，也沒阻止過去。
頓時有點頭皮發麻。
眼角餘光不時脧向謝安瀾，看他只是給她遞了張紙並沒有說什麽後才戰戰兢兢落座。
朱景意喝完後，又繼續說，“不過他的稿子應該今天就能發到社內郵箱裏，等回來後，咱們這邊可以再審稿。”
沈文德萬萬沒想到，這稿子還是來了，這下笑容都藏不住，說話那叫一個痛快。
“瞧您這話說的，您現在是我領導，咱們社裏的事兒您肯定比我在意，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幹，爭取把咱們植物研究做t成全國頂尖植物類期刊。”
沈文德慷慨激昂，很是有拼勁兒。
要是他沒拼勁兒，估計當時也不敢下那麽大一個賭註，好在最後還是賭贏了。
他們雜志社這位新主編不光能耐大，還脾氣好，最重要的是還有人脈，就憑這，那他跟著她幹絕對是個最正確的選擇。
就是他還是有點貪婪，想要的更多點。
“咳咳，主編，我聽說您之前也想著發國內刊的，你看看咱們現在有那麽多國內學者投了咱們國內，我想大多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但咱既然是這個活動的組織者和號召者，那您是不是也得在咱們國內發一篇文章？”
沈文德的小算盤打的那叫一個明明白白。
所有人都知道她學生雲柯發表的論文都與她的研究有關，所以雲柯之前發表在一區的那兩篇論文一經發表就引來了全世界一個恐怖的下載量。
他當然知道雲柯這篇論文在本刊發表後，自然也會為他們雜志社打響招牌，可是如果是她再發篇呢？
她的實力有目共睹。
無論是一開始的超納米級分子肽技術、培育成功的古種龍吸水、多屬雜交的蜜漿果，還是在國內大受歡迎的清香型大豆，亦或者之前在嵐城和如今在麗市引發強大旅游潮的蘭羽球和月牡丹，這些成果在短短一年內湧出，而且還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出現給學界帶來的震撼。
但是一直以來備受關註的是她發表的論文實在太少，除了最初在那個植物育種旬刊上發表的兩篇文章外，這麽久了楞是一篇沒發過。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她現在手裏負責著很多大項目，可能確實沒有時間寫論文，但她過快的晉升速度和沒兩篇的論文還是形成了強烈反差。
如今就他知道的就有好幾位植物界有名的學者對她頗有微詞，認為她名不副實。
哪怕他不那麽認為，可也覺得適當的證明自身以及隨大流是應該的。
所以這次他不光是為了雜志社考慮，也是間接在提醒她，她發的論文太少了。
這樣不合群對她並不好。
李雷若有所思，也讚同地點頭，“所長，你有可以發的論文嗎？如果有的話不妨也發兩篇。”
其實在他看來最好是發在一區，這樣對她消除那些人私底下的喋喋不休更有效，不過他們才剛組織國內學者投刊到國內，這時候他們卻投到國外也不是那回事，但就算是投到國內也可以啊。
“最起碼隨便投兩篇，讓他們閉閉嘴。”
李雷這話就有點囂張了，就連沈文德也看了他一眼，實在沒想到他會說這話。
卻不知道在李雷眼裏，就憑自家所長雲省那邊研究的成功，壓根不需要用發論文來證明什麽，可到底現在營養液和植物生長催化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給自家所長正名。
又眼瞅著藥植所馬上就要搬到研究所，呂東也要去教育局就任了，她想要成功接任研究所所長的話，最好還是不要給其他人留下攻擊的空間。
他們完全犯不上。
又不是寫不出來。
朱景意想了下還是同意了，“論文我會盡快寫出來的。”
一聽有這好事，沈文德一頓飯吃下來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那我就等著了。”
走的時候，他都笑得合不攏嘴，說話那叫一個悅耳，和他平時說話的風格簡直判若兩人，幸好總算沒有惹來矛盾，這頓飯吃的倒也是賓主盡歡。
倒是在送他倆離開的時候，李雷提醒到，“所長，之前安省農大校長不是給你一個請柬嘛，那個會議本來延後了，沒告訴具體時間，前兩天安省農大那邊聯系過來，說是這個月底在京市舉行，到時候別忘了留出個時間來。”
這個會議她還有印象，聞言就問，“那有會議議程嗎？”
李雷擡頭，“一般這種級別的會議不會提前發會議議程，可能只有你們到現場了才能知道。”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會議的時間在咱們研究所開學之後，咱們這邊師生過去研究生的事情我都能處理好，但是咱倆這身份有點問題。”
朱景意沒能明白，試探著問，“是副所長的事情？”
“對。”李雷嘆口氣，“咱們藥植所並入研究所後，你原本是所長，理所當然會成為分管藥植研究中心的副所長，我本就是研究所的主任，自然還能回歸我的位置，可是我聽呂所長的意思好像咱們藥植研究中心的分管副所長是我，這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何止是不對勁兒，簡直就是張冠李戴。
以往有其他研究所並進來的時候，往往並入的那個研究所所長會成為副所長，原本的副所長則會降級成為中心主任。
他之前就是主任，按理說，要變動也是他從原本的職位上調任成為中心主任。
是平調，也算是微升。
畢竟中心主任還是更容易成為研究所副所長的。
可一旦他是藥植研究中心分管副所長的話，那她呢？
也當副所長？還是直接升任為所長？
這些事情都需要跟呂所長那邊對接一下，問問到底什麽意思。
“之前你在忙，我也沒想用這事兒打擾你，只是到底要去參加這個級別的會議了，咱們還是確定下，以免到時候稱呼錯了就尷尬了。”李雷這樣建議說。
誰料她卻笑了，“這個我知道。”
這下換李雷暈了，連連問，“啊？你知道？知道什麽？”
“我去雲省前所長找過我，是我跟他提議的，和你一樣，我也是副所長。”
“什麽情況？”李雷都急了，“你怎麽還是副所長？呂所長不是要走了嗎？”
“是要走，年後他就正式上任了，不過他會繼續兼任半年的研究所所長。”
李雷就不懂了，“怎麽會這樣？”
他都恍惚了，又急急問，“這個項目不都成功了嘛，上邊不是答應你只要這個項目一成功，就直接讓你接所長的班嗎？咋還出爾反爾？”
見他是真的為她急，朱景意也不想逗他，坦然道，“實驗還沒結束，接下來我可能會很忙，研究所我是管不過來的，再者說你應該比我了解現在所裏那幾個副所長對我什麽態度，我這時候上位，他們未必會配合，到時候事兒更多，我沒有時間和精力應付這個。”
李雷聽著眉頭直皺，顯然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人和事。
“那你……”
“所以我跟所長說讓他再留半年，幫你在所裏站穩跟腳，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全靠你扶持上位了。”朱景意開著玩笑說。
好家夥，他還有這使命。
別說，還挺刺激。
李雷瞬間鬥志滿滿，慷慨激昂的，“你放心，我絕對會給咱們藥植研究中心多拉項目，讓咱們站得穩穩的，好給你當靠山。”
“那我就等著了。”
“OK，你放心。”
得知自己還有這任務，李雷簡直坐都坐不住，回到家裏還跟個馬大哈似的來回轉圈圈，一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樣子，可把他老婆給看煩了。
“你著魔了？”
“咳咳，著什麽魔？我這是高興？”
“你確定不是想搞人？”他老婆狐疑問。
瞧他剛才那樣子就不像是個好人。
李雷瞪著眼睛，“天底良心，我絕對是個大好人，要不然我能被所長看上當上研究所副所長？”
他老婆還以為他想當研究所副所長想的魔怔了，提醒他說，“你之前是藥植所副所長，可不是研究所的，就算你們兩邊合並了，你也就是個主任，別嘴上沒個把門的，出去讓人聽了笑話。”
誰說不是呢，從前他是這麽認為的，當呂東悄摸給他透露出這個信兒的時候他還有點忐忑不安，今天可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現在樂得快要上天了。
“誰說我還要當主任了，小朱力挺我當副所長，我馬上就是研究所副所長了，等我站穩後，小朱就是研究所所長，跟著這樣一個領導，爽——”
哪怕平時叫她所長，私底下他還是覺得叫小朱更親切，此刻說出來那叫一個t痛快舒爽。
他老婆立刻驚呼出聲，“真的？”
“那還能有假？”
他老婆楞是連自己最愛看的電視劇都看不下去了，立馬著急了，“那你還不好好幹？”
“瞧你，比我還急呢，我這不是已經在想怎麽拉項目了嘛。”
李雷被兇的有點委屈。
他老婆哪兒還管的上這個，笑意盈盈的雙手合十相拜。
“小朱可真是你的貴人，你瞧瞧人家剛來的時候你看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家不僅沒跟你計較，還這麽提攜你，你可真是走運了，老天爺啊，可要保佑小朱能當上研究所所長。”
李雷吹胡子瞪眼睛的，“怎麽說話呢？我那時候也沒……”
在他老婆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李雷敗下陣來，囁喏著說，“我那時候……那時候不是誤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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