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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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56
因為突發事件, 大家結束任務後的快樂心情只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結束了。
從食堂回到宿舍，鹿曉沒有立即去洗漱，而是坐在沙發上開始分析。
鹿曉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問系統，“統子, 這個世界真的只有我一個客服？會不會還有第二個但你不知道。”
鹿曉倒希望是這個原因, 但系統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我是客服系統我還能不知道我綁定了幾個人？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 絕沒有第二個。”
新的猜測被劃了叉，鹿曉雖然不願相信, 但所有不可能性都被排除了, 剩下的這個就只能是真相, 那就是那些怪獸和這個實力不明但一定很強的厲鬼，都是外來的。
鹿曉摩挲著手指，想不通這個事情的發展走向。
按她的推測, 靈氣覆蘇雖然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定的動蕩, 但絕對不包含外來物種, 可意料之外的東西出現了, 那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
鹿曉低垂著頭, 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這個世界之所以有變化, 是因為她這個變數，而她為什麽會成為變數，那就是……系統。
像是察覺到了鹿曉異常的情緒，系統突然跳了出來, “宿主，我查到了, 你看。”
一段視頻被系統投放在了屏幕上。
鹿曉穩住情緒，先接了一杯水，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點開視頻。
那是一個昏暗逼仄的房間，層高很低，看起來有些像地下室，小屋裏幾個衣衫破爛的男人正在被毒打，一個看著像是領頭的人站在一邊抽煙，臉上的表情在煙霧繚繞中看不清，但偶爾不時擡起的眼皮能讓人看見他眼睛裏的冷漠，那是一種看人仿佛在看死物的冷漠。
鹿曉看的有些不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就看見視頻發生了變化。
只見在抽煙男人身後的角落，原本什麽都沒有的空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裂縫，隨後一團漆黑的東西像是被丟出來一樣重重的在地上滾了兩圈，隨後飄到空中，慢慢延展出一個人的模樣。
確實是人的模樣，只有身形，沒有五官，整體都是像墨一樣的黑色，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簡直畫風詭異的完全與這個世界不符。
哪怕之前鹿曉還心存僥幸，在看到這一幕後，心徹底沈了下去，真的是外來物種。
鹿曉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坨黑色的東西東西到底是不是鬼，哪有鬼長這個樣子的。
只是在看到那熟悉的陰氣怨氣，任鹿曉不太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這玩意兒雖然長的與眾不同了點，但還是在鬼的範疇。
這個厲t鬼的出現，很快引起了一個像是打手的男人的註意力，不過他只來的及慘叫了一聲，就被厲鬼弄死了，鹿曉註意到那厲鬼手一擡，一股陰氣直插入那打手腦門，隨後像是在裏面攪合了一下，然後拖出一個東西收了回去。
鹿曉震驚的發現那被拖出來的東西不是腦子而是魂魄，這鬼玩意兒會生生挖出來人的魂魄吸收。
任是鹿曉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一幕也驚駭的坐不住了，這個玩意兒可跟普通的厲鬼不是一個等級的，甚至鹿曉都懷疑程松月能在它手下過幾招。
鹿曉很想將這個消息共享出去，與陶預他們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但視頻還沒播完，只能耐著性子又坐回了沙發上。
殺死那個打手後，厲鬼自然不會收手，甚至也沒玩什麽貓捉老鼠的游戲，十分幹脆利落的解決掉了施暴的一行人，包括那個領頭的男人，死法都如出一轍，全部被掏出了魂魄吸收進了厲鬼的身體裏。
但讓鹿曉意外的是，被毒打的幾個男人竟然被放過了，像是在挑剔食物一樣在幾個男人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就直接離開了。
幾個癱倒在地上的男人顯然也沒想到，直到徹底看不到厲鬼的身影了，才劫後餘生的痛哭起來。
狠狠的哭了一會兒，幾個男人幫襯著解開繩子，然後彼此攙扶著離開。
視頻雖然還在繼續播放，但已經沒有具體的內容了，鹿曉一直拉到最後，也依舊是這個畫面，才關掉了視頻。
這個視頻所含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大，鹿曉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腦子才逐漸轉動起來。
她先是閉上眼睛將整個視頻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然後猛的想到點什麽，重新打開視頻拉進度條，一直拉到有被毒打的幾個男人無意中露出正臉的畫面，才松開手指按下進度條。
雖然這個視頻應該是監控攝像頭拍的，清晰度並不高，但鹿曉還是從這幾個男人的五官輪廓判斷出，他們是自己的同胞，是純正的華國人。
那麽問題來了，那個厲鬼吸收魂魄還看國籍嗎？顯然不可能，再根據被殺的人和存活人的身份以及行為做對比，鹿曉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厲鬼只吸收作惡人的魂魄。
想明白這一點，鹿曉一直緊繃的心頓時松懈了下來，看來如果真出動一組二組一起出任務，至少生命還是有保證的，不過也不能太指望這個厲鬼的挑食程度，還是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都快轉冒煙了，鹿曉揉了揉眉心，讓系統將剛才的視頻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出門找陶預。
讓鹿曉意外的是她剛打開門，就看到陶預擡手正準備敲門，後退一步讓人進來，說：“來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陶預跟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問，“什麽事？”
這次換鹿曉遞手機過去，道：“你先看。”
陶預依言接過手機，鹿曉轉身去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
陶預看的比鹿曉仔細的多，反反覆覆看了三遍才放下手機，看向鹿曉，“你有什麽想法？”
鹿曉說：“我懷疑那個厲鬼只對惡人的魂魄感興趣，可能是能增加它的實力，但緊急情況下未必不會對魂魄幹凈的人動手。”
陶預沒有說話，沈默了片刻後說：“方便把這個視頻發送給我，我拿去和許炎他們討論嗎？”
鹿曉回了一句當然，然後拿過手機將視頻分享了過去。
將自己已知的信息共享後，鹿曉才有心思問陶預，“你找我什麽事？是這個任務可以出發了嗎？”
“不是，”陶預說：“我們申請用衛星對那個國家拍了幾張照片，至於什麽時候能出發，要看上面什麽時候能交涉好。”
鹿曉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跨國辦事兒就是這點不好，幹什麽都要提前交涉，要是那個國家的反應慢點，都怕人要死完了。
不過鹿曉緊接著反應過來，那個厲鬼吸收的對象都是惡貫滿盈的人，好像也不算什麽壞事兒？
鹿曉思維發散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來看向陶預，“照片我看看。”
陶預將手機遞給她，不出鹿曉所料，衛星並未拍到什麽具體的東西，照片上只能看見猶如烏雲一樣的陰氣籠罩在那個國家的上空，像是隨時會來場暴風雨。
鹿曉草草將照片過了一遍，然後遞還給了陶預，“知道大致遇難的人數了嗎？”
陶預嘆道：“具體的還不清楚，但保守估計在五百人以上。”
鹿曉吐槽了一句，“這也太保守了。”只看在食堂看過的那個視頻就能知道，別說500人，千人都不止，畢竟視頻拍到的畫面森林裏影影綽綽的都是鬼魂，不用細數，大致掃一眼也知道得有好幾百。
不過在想到那個視頻，鹿曉猛的一頓和陶預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陶預率先開口，“不對，如果那個厲鬼只吸收惡人的魂魄，不殺無辜之人，那森林裏的那些鬼魂是怎麽回事兒？”
鹿曉思考了一下，遲疑的說：“或許是當地在厲鬼來之前就死掉的人？”
陶預沈吟了片刻，點點頭，“倒也有可能，依那個國家的混亂程度，每天死掉的人不在少數，除去會被厲鬼吸收的，剩下的一定不少。”
陶預還有一句話沒說，但鹿曉卻想到了，他們國家每年都會有不少人或是騙或是拐被帶到那個國家，就如同剛才鹿曉看到的視頻裏那幾個被毒打的男人一樣，他們國家雖然也有很多壞人，但大部分國民還是被保護的很好，靈魂很幹凈，鹿曉從來沒想過，這樣幹凈的靈魂有一天也會成為自己的保護殼。
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沈默下來，最終還是鹿曉開口打破了這份沈默，“既然一時半會兒協商不好，不如我們也出發吧，在哪裏等不是等。”
陶預道：“來之前報告已經打上去了，最遲吃完午飯應該就能出發。”
鹿曉就知道這家夥向來是個行動派，聞言一點也不意外，跳起來說：“那還等什麽，還不快收拾東西，邊境線上那麽鬼魂，瓷瓶得多帶一點，對了，程妍她們三個人的魂魄還在我這兒呢，都忘了給你了。”說著鹿曉從櫃子裏小心的取出三個瓶子。
這麽幾個月過去了，裝著程妍魂魄的雷擊木瓶子還是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陶預還是第一次見，不禁用驚奇的眼神看向雷擊木的瓶子。
鹿曉小心的遞到他手裏，說：“這個木瓶子是雷擊木做的，純手工制作，包括陣法也是高人純手工繪制，精貴著呢。”
鹿曉這麽一說，陶預捧著瓶子的雙手越發小心翼翼的。
耐心的等陶預盯著瓶子研究了一會兒，鹿曉才問道：“之前你說收容這些瓶子的地方還沒建好，所以才暫時放在我這裏，那現在建好了嗎？”
“建好了，”陶預說：“一直太忙忘了跟你說，你要去看看嗎？”
那必須要去看，鹿曉站起身幹脆道：“走吧，陶大組長，帶我參觀參觀。”
像捧著稀世珍寶一樣捧著三個瓶子，陶預帶著鹿曉又是坐電梯，又是七拐八拐的才到達了地方。
打開幾層厚重的門後，鹿曉驚嘆的發現這是一個面積超大的倉庫，不止面積大，層高也很高，鹿曉走進裏面都有一種自己很渺小的感覺。
這間巨大的倉庫擺了數不清多少個櫃子，櫃門應該是用特種玻璃做的，看著就很有安全感，鹿曉註意到櫃子的一側用白色的漆料塗著數字。
鹿曉大致掃了一眼，發現只有1234四個數字，就明白應該代表的是四個組。
此時大部分櫃子都是空的，只有2組的櫃子擺了一部分瓷瓶，看來就是他們這段時間忙碌的成果了。
鹿曉還特意去塗著1的一豎排櫃子看了一圈，發現都是空的，忍不住看向陶預，問，“這個會考核進你們的工資裏嗎？”
陶預小心翼翼的將三個瓶子放進櫃子裏，仔細的關好，才回答鹿曉，“跟工資沒關系，只跟獎金掛勾。”
鹿曉的眼睛忍不住瞥向二組的區域，“那許組長她們的獎金豈不是很高。”
“我的也不低啊，”陶預笑了一聲，“要是認真算起來，許組長拿到手的還沒我多。”
鹿曉很想t問你拿到手有多少，但話到嘴邊覺得這個話題過於敏感，便沒有問出口，而是道：“參觀完了，我們走吧，收拾收拾差不多該出發了。”
因為有陶預這個大管家，鹿曉完全不操心任務該帶的東西，只將自己平常愛吃的糖裝了一點，最後將自己的大刀背上匕首揣上，便去大門口和眾人集合。
與昨天的任務相比，這次可謂是傾巢而出，只留了很小一部分人在基地守家。
這次不再是開車，而是先坐飛機再倒車，等鹿曉到達邊境屬於他們的駐紮地時，已經離天亮不遠了。
恰好三組四組換班，剛下車的人雖然困但正是好奇心十分重的時候，紛紛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現在什麽情況？”
“打的激烈嗎？”
“那些厲鬼厲不厲害？”
“有沒有傷亡？”
一個二個看這勁頭，真是恨不能立即就奔赴戰場。
被圍住的剛換下來的四組人員有些崩潰的喊，“還在邊境線外頭呢，打什麽打，快讓開，你們不睡我們還睡呢。”
大家都是被開過掛的人，雖然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但四組的人硬是從人群中擠進去了。
聽到那些魂魄還沒靠近邊境線，一群人頓時覺得沒意思，紛紛散了進帳篷睡覺。
鹿曉也有些意外，她遠遠的眺望一下視頻中的那座森林，總感覺忘記了什麽，但仔細想時，卻又想不起來。
直到鹿曉進到帳篷裏躺下，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際，猛的坐起來跟系統說：“統子，殺孟哥的那個兇手是不是就在那個國家。”
系統笑了一聲，說：“對啊，你想起來啦，我還打算你要真想不起來，等你跨境的時候提醒你呢。”
鹿曉雖然在靈氣覆蘇之後一直都很忙，但從來沒忘記客戶交代的每一件事，特別是這件讓她印象尤為深刻的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能幫孟關報仇的機會，鹿曉只覺得整個人都興奮的有點顫抖。
“快查查那個殺人犯在什麽位置，”鹿曉催系統，“如果離邊境線不遠的話，我現在就去幹掉他。”
四個多月了啊，可算是被鹿曉等到了機會。
系統去查了，好一會兒才說：“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鹿曉沒好氣的說：“好消息。”
系統道：“好消息是他還活著。”
“那壞消息呢？”鹿曉有些咬牙切齒。
“壞消息是他離的有點遠。”系統大概也覺得自己這個玩笑開的不好笑，於是越說聲音越低。
鹿曉都不想理它，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還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不過被系統這麽一打擊，鹿曉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心頓時平靜了，將被子一蒙，開始安心睡覺。
大概只睡了三個來小時，鹿曉就被來來去去密集的腳步聲吵醒了。
掀開帳篷看了一眼天色，鹿曉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前來支援的眾人正腳步匆匆的忙活著。
鹿曉很快加入了隊伍，洗漱吃了早飯後找到了陶預，“聽早上四組的人說，那些鬼魂們離邊境線還遠，咱們現在幹什麽？”
“等。”陶預言簡意賅。
如今除了等也沒別的事做了，鹿曉很快和陶預以及一組的另外一個人組成三人小隊，按照總指揮許炎的分配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隔著一道鐵絲網看著同一座森林的另外一半，鹿曉轉頭問陶預，“能上樹嗎？這樣看視野太差了。”
陶預沒回答，只是給了個眼色讓鹿曉往旁邊看。
鹿曉下意識轉頭，然後就發現戰友們都已經爬上樹了，只有包括她們在內的寥寥三四個小隊還在地上呆著。
看來學會身法，大家都對飛很情有獨鐘。
鹿曉向來是個很合群的人，於是也腳尖一點躥到了一顆樹頂。
站在了高處，總算視野沒那麽狹窄了，鹿曉很輕易就看到了在森林裏慢慢向前飄的鬼魂們。
同時鹿曉也發現了在這些鬼魂裏有不少同胞的面孔，看來昨天和陶預的猜測成了真。
陶預也看見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另外一個小隊成員丁宏遠小聲說：“他們這是來回家的嗎？”
鹿曉和陶預都沒說話，許久後陶預才語氣低沈的說：“也許是吧。”
不管是不是，短期他們都是無法回家的，一是人鬼殊途，二是他們是從那個厲鬼的地盤上過來的，在不確定他們的危害與否之前，是不可能讓他們從瓷瓶裏出去的。
下意識伸進口袋裏摸了摸瓷瓶，鹿曉才盯著對面國家的鬼魂問陶預，“我們的同胞是回家，那這些鬼想幹什麽，不會是想乘機渾水摸魚吧。”
雖然緩慢前行的鬼群裏有許多鬼魂沒什麽煞氣，但還是有一小撮鬼有的，這說明這些鬼魂在還是人時手上沾過人命。
雖然人已經死了，但俗話說的好，活著時是哪個國家的人，死後就是哪個國家的鬼，不管是手上有人命的鬼也好，還是沒有的鬼也好，只要不是她們國家的，是絕對不允許跨境一步的。
陶預也發現了，語氣冷淡的道：“管它們想幹什麽，只要不是我們的同胞，再三勸告不聽，就該打散打散。”
“會不會是來逃命的？”丁宏遠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鹿曉頓了一下，遲疑的說：“鬼之間的消息傳播的這麽快的嗎？”它們又不像人，不用手機，如果只是口口相傳，不應該反應速度這麽快吧？
陶預思考了幾秒，道：“也有可能，畢竟那厲鬼再兇，也不會一只漏網之魚都沒有，不過不管是不是來逃命的，還是那句話，非同胞，不許跨境。”
關於這一點，鹿曉和丁宏遠都沒有異議，鄭重的點點頭。
就這麽枯燥的守了一天，傍晚的時候終於有人來換班了。
鹿曉迫不及待的從樹上跳下去，使勁扭了扭活動開了筋骨，這才跟陶預並肩走著一起回駐地。
洗漱完，湊在一堆坐在小馬紮上吃飯的時候，鹿曉忍不住問了一個一直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鹿曉說：“是我的錯覺嗎？那些鬼魂是不是飄的有點太慢了，我下樹前看了一眼，這一天的時間，它們飄的距離有沒有兩公裏？”
如果鹿曉靈魂脫離身體飛的速度是60碼，那這些鬼魂飄的速度還沒1歲小孩蹣跚學步的速度快，如果不是他們確確實實在緩慢的移動，鹿曉都以為他們一直停留在原地。
“這倒是一個奇怪的點，”丁宏遠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塞進嘴裏，含糊的說：“逃命的人不應該是用極限速度狂奔嗎？它們這速度我看的都心急，照這個速度下去，咱們得守幾天才等到它們。”
陶預似是想到了什麽，夾了一筷子米飯遲遲沒有塞進嘴裏，片刻後才恍然大悟一樣猛的看向鹿曉，“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視頻厲鬼。”
鹿曉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陶預說的什麽意思，激動的道：“記得記得，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些厲鬼飄的這麽慢就能解釋的過去了。”
丁宏遠卻不明所以，著急的追問，“你們在說什麽啊。”
鹿曉匆匆將飯扒完，將空碗一把塞進陶預手裏邊跑邊說：“你跟他解釋，我去做個試驗。”
“你等等，”陶預沒想到鹿曉行動這麽迅速，呆楞了一瞬，隨後反應極快的將手中的碗筷通通塞進丁宏遠懷裏，起身朝鹿曉追了過去，“我們一起。”
丁宏遠看看跑遠的兩人，再看看懷裏被迫抱著的兩只碗，到底一跺腳扔下碗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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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突發事件, 大家結束任務後的快樂心情只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結束了。
從食堂回到宿舍，鹿曉沒有立即去洗漱，而是坐在沙發上開始分析。
鹿曉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問系統，“統子, 這個世界真的只有我一個客服？會不會還有第二個但你不知道。”
鹿曉倒希望是這個原因, 但系統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我是客服系統我還能不知道我綁定了幾個人？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 絕沒有第二個。”
新的猜測被劃了叉，鹿曉雖然不願相信, 但所有不可能性都被排除了, 剩下的這個就只能是真相, 那就是那些怪獸和這個實力不明但一定很強的厲鬼，都是外來的。
鹿曉摩挲著手指，想不通這個事情的發展走向。
按她的推測, 靈氣覆蘇雖然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定的動蕩, 但絕對不包含外來物種, 可意料之外的東西出現了, 那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
鹿曉低垂著頭, 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這個世界之所以有變化, 是因為她這個變數，而她為什麽會成為變數，那就是……系統。
像是察覺到了鹿曉異常的情緒，系統突然跳了出來, “宿主，我查到了, 你看。”
一段視頻被系統投放在了屏幕上。
鹿曉穩住情緒，先接了一杯水，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點開視頻。
那是一個昏暗逼仄的房間，層高很低，看起來有些像地下室，小屋裏幾個衣衫破爛的男人正在被毒打，一個看著像是領頭的人站在一邊抽煙，臉上的表情在煙霧繚繞中看不清，但偶爾不時擡起的眼皮能讓人看見他眼睛裏的冷漠，那是一種看人仿佛在看死物的冷漠。
鹿曉看的有些不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就看見視頻發生了變化。
只見在抽煙男人身後的角落，原本什麽都沒有的空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裂縫，隨後一團漆黑的東西像是被丟出來一樣重重的在地上滾了兩圈，隨後飄到空中，慢慢延展出一個人的模樣。
確實是人的模樣，只有身形，沒有五官，整體都是像墨一樣的黑色，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簡直畫風詭異的完全與這個世界不符。
哪怕之前鹿曉還心存僥幸，在看到這一幕後，心徹底沈了下去，真的是外來物種。
鹿曉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坨黑色的東西東西到底是不是鬼，哪有鬼長這個樣子的。
只是在看到那熟悉的陰氣怨氣，任鹿曉不太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這玩意兒雖然長的與眾不同了點，但還是在鬼的範疇。
這個厲t鬼的出現，很快引起了一個像是打手的男人的註意力，不過他只來的及慘叫了一聲，就被厲鬼弄死了，鹿曉註意到那厲鬼手一擡，一股陰氣直插入那打手腦門，隨後像是在裏面攪合了一下，然後拖出一個東西收了回去。
鹿曉震驚的發現那被拖出來的東西不是腦子而是魂魄，這鬼玩意兒會生生挖出來人的魂魄吸收。
任是鹿曉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一幕也驚駭的坐不住了，這個玩意兒可跟普通的厲鬼不是一個等級的，甚至鹿曉都懷疑程松月能在它手下過幾招。
鹿曉很想將這個消息共享出去，與陶預他們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但視頻還沒播完，只能耐著性子又坐回了沙發上。
殺死那個打手後，厲鬼自然不會收手，甚至也沒玩什麽貓捉老鼠的游戲，十分幹脆利落的解決掉了施暴的一行人，包括那個領頭的男人，死法都如出一轍，全部被掏出了魂魄吸收進了厲鬼的身體裏。
但讓鹿曉意外的是，被毒打的幾個男人竟然被放過了，像是在挑剔食物一樣在幾個男人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就直接離開了。
幾個癱倒在地上的男人顯然也沒想到，直到徹底看不到厲鬼的身影了，才劫後餘生的痛哭起來。
狠狠的哭了一會兒，幾個男人幫襯著解開繩子，然後彼此攙扶著離開。
視頻雖然還在繼續播放，但已經沒有具體的內容了，鹿曉一直拉到最後，也依舊是這個畫面，才關掉了視頻。
這個視頻所含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大，鹿曉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腦子才逐漸轉動起來。
她先是閉上眼睛將整個視頻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然後猛的想到點什麽，重新打開視頻拉進度條，一直拉到有被毒打的幾個男人無意中露出正臉的畫面，才松開手指按下進度條。
雖然這個視頻應該是監控攝像頭拍的，清晰度並不高，但鹿曉還是從這幾個男人的五官輪廓判斷出，他們是自己的同胞，是純正的華國人。
那麽問題來了，那個厲鬼吸收魂魄還看國籍嗎？顯然不可能，再根據被殺的人和存活人的身份以及行為做對比，鹿曉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厲鬼只吸收作惡人的魂魄。
想明白這一點，鹿曉一直緊繃的心頓時松懈了下來，看來如果真出動一組二組一起出任務，至少生命還是有保證的，不過也不能太指望這個厲鬼的挑食程度，還是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都快轉冒煙了，鹿曉揉了揉眉心，讓系統將剛才的視頻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出門找陶預。
讓鹿曉意外的是她剛打開門，就看到陶預擡手正準備敲門，後退一步讓人進來，說：“來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陶預跟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問，“什麽事？”
這次換鹿曉遞手機過去，道：“你先看。”
陶預依言接過手機，鹿曉轉身去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
陶預看的比鹿曉仔細的多，反反覆覆看了三遍才放下手機，看向鹿曉，“你有什麽想法？”
鹿曉說：“我懷疑那個厲鬼只對惡人的魂魄感興趣，可能是能增加它的實力，但緊急情況下未必不會對魂魄幹凈的人動手。”
陶預沒有說話，沈默了片刻後說：“方便把這個視頻發送給我，我拿去和許炎他們討論嗎？”
鹿曉回了一句當然，然後拿過手機將視頻分享了過去。
將自己已知的信息共享後，鹿曉才有心思問陶預，“你找我什麽事？是這個任務可以出發了嗎？”
“不是，”陶預說：“我們申請用衛星對那個國家拍了幾張照片，至於什麽時候能出發，要看上面什麽時候能交涉好。”
鹿曉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跨國辦事兒就是這點不好，幹什麽都要提前交涉，要是那個國家的反應慢點，都怕人要死完了。
不過鹿曉緊接著反應過來，那個厲鬼吸收的對象都是惡貫滿盈的人，好像也不算什麽壞事兒？
鹿曉思維發散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來看向陶預，“照片我看看。”
陶預將手機遞給她，不出鹿曉所料，衛星並未拍到什麽具體的東西，照片上只能看見猶如烏雲一樣的陰氣籠罩在那個國家的上空，像是隨時會來場暴風雨。
鹿曉草草將照片過了一遍，然後遞還給了陶預，“知道大致遇難的人數了嗎？”
陶預嘆道：“具體的還不清楚，但保守估計在五百人以上。”
鹿曉吐槽了一句，“這也太保守了。”只看在食堂看過的那個視頻就能知道，別說500人，千人都不止，畢竟視頻拍到的畫面森林裏影影綽綽的都是鬼魂，不用細數，大致掃一眼也知道得有好幾百。
不過在想到那個視頻，鹿曉猛的一頓和陶預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陶預率先開口，“不對，如果那個厲鬼只吸收惡人的魂魄，不殺無辜之人，那森林裏的那些鬼魂是怎麽回事兒？”
鹿曉思考了一下，遲疑的說：“或許是當地在厲鬼來之前就死掉的人？”
陶預沈吟了片刻，點點頭，“倒也有可能，依那個國家的混亂程度，每天死掉的人不在少數，除去會被厲鬼吸收的，剩下的一定不少。”
陶預還有一句話沒說，但鹿曉卻想到了，他們國家每年都會有不少人或是騙或是拐被帶到那個國家，就如同剛才鹿曉看到的視頻裏那幾個被毒打的男人一樣，他們國家雖然也有很多壞人，但大部分國民還是被保護的很好，靈魂很幹凈，鹿曉從來沒想過，這樣幹凈的靈魂有一天也會成為自己的保護殼。
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沈默下來，最終還是鹿曉開口打破了這份沈默，“既然一時半會兒協商不好，不如我們也出發吧，在哪裏等不是等。”
陶預道：“來之前報告已經打上去了，最遲吃完午飯應該就能出發。”
鹿曉就知道這家夥向來是個行動派，聞言一點也不意外，跳起來說：“那還等什麽，還不快收拾東西，邊境線上那麽鬼魂，瓷瓶得多帶一點，對了，程妍她們三個人的魂魄還在我這兒呢，都忘了給你了。”說著鹿曉從櫃子裏小心的取出三個瓶子。
這麽幾個月過去了，裝著程妍魂魄的雷擊木瓶子還是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陶預還是第一次見，不禁用驚奇的眼神看向雷擊木的瓶子。
鹿曉小心的遞到他手裏，說：“這個木瓶子是雷擊木做的，純手工制作，包括陣法也是高人純手工繪制，精貴著呢。”
鹿曉這麽一說，陶預捧著瓶子的雙手越發小心翼翼的。
耐心的等陶預盯著瓶子研究了一會兒，鹿曉才問道：“之前你說收容這些瓶子的地方還沒建好，所以才暫時放在我這裏，那現在建好了嗎？”
“建好了，”陶預說：“一直太忙忘了跟你說，你要去看看嗎？”
那必須要去看，鹿曉站起身幹脆道：“走吧，陶大組長，帶我參觀參觀。”
像捧著稀世珍寶一樣捧著三個瓶子，陶預帶著鹿曉又是坐電梯，又是七拐八拐的才到達了地方。
打開幾層厚重的門後，鹿曉驚嘆的發現這是一個面積超大的倉庫，不止面積大，層高也很高，鹿曉走進裏面都有一種自己很渺小的感覺。
這間巨大的倉庫擺了數不清多少個櫃子，櫃門應該是用特種玻璃做的，看著就很有安全感，鹿曉註意到櫃子的一側用白色的漆料塗著數字。
鹿曉大致掃了一眼，發現只有1234四個數字，就明白應該代表的是四個組。
此時大部分櫃子都是空的，只有2組的櫃子擺了一部分瓷瓶，看來就是他們這段時間忙碌的成果了。
鹿曉還特意去塗著1的一豎排櫃子看了一圈，發現都是空的，忍不住看向陶預，問，“這個會考核進你們的工資裏嗎？”
陶預小心翼翼的將三個瓶子放進櫃子裏，仔細的關好，才回答鹿曉，“跟工資沒關系，只跟獎金掛勾。”
鹿曉的眼睛忍不住瞥向二組的區域，“那許組長她們的獎金豈不是很高。”
“我的也不低啊，”陶預笑了一聲，“要是認真算起來，許組長拿到手的還沒我多。”
鹿曉很想t問你拿到手有多少，但話到嘴邊覺得這個話題過於敏感，便沒有問出口，而是道：“參觀完了，我們走吧，收拾收拾差不多該出發了。”
因為有陶預這個大管家，鹿曉完全不操心任務該帶的東西，只將自己平常愛吃的糖裝了一點，最後將自己的大刀背上匕首揣上，便去大門口和眾人集合。
與昨天的任務相比，這次可謂是傾巢而出，只留了很小一部分人在基地守家。
這次不再是開車，而是先坐飛機再倒車，等鹿曉到達邊境屬於他們的駐紮地時，已經離天亮不遠了。
恰好三組四組換班，剛下車的人雖然困但正是好奇心十分重的時候，紛紛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現在什麽情況？”
“打的激烈嗎？”
“那些厲鬼厲不厲害？”
“有沒有傷亡？”
一個二個看這勁頭，真是恨不能立即就奔赴戰場。
被圍住的剛換下來的四組人員有些崩潰的喊，“還在邊境線外頭呢，打什麽打，快讓開，你們不睡我們還睡呢。”
大家都是被開過掛的人，雖然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但四組的人硬是從人群中擠進去了。
聽到那些魂魄還沒靠近邊境線，一群人頓時覺得沒意思，紛紛散了進帳篷睡覺。
鹿曉也有些意外，她遠遠的眺望一下視頻中的那座森林，總感覺忘記了什麽，但仔細想時，卻又想不起來。
直到鹿曉進到帳篷裏躺下，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際，猛的坐起來跟系統說：“統子，殺孟哥的那個兇手是不是就在那個國家。”
系統笑了一聲，說：“對啊，你想起來啦，我還打算你要真想不起來，等你跨境的時候提醒你呢。”
鹿曉雖然在靈氣覆蘇之後一直都很忙，但從來沒忘記客戶交代的每一件事，特別是這件讓她印象尤為深刻的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能幫孟關報仇的機會，鹿曉只覺得整個人都興奮的有點顫抖。
“快查查那個殺人犯在什麽位置，”鹿曉催系統，“如果離邊境線不遠的話，我現在就去幹掉他。”
四個多月了啊，可算是被鹿曉等到了機會。
系統去查了，好一會兒才說：“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鹿曉沒好氣的說：“好消息。”
系統道：“好消息是他還活著。”
“那壞消息呢？”鹿曉有些咬牙切齒。
“壞消息是他離的有點遠。”系統大概也覺得自己這個玩笑開的不好笑，於是越說聲音越低。
鹿曉都不想理它，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還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不過被系統這麽一打擊，鹿曉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心頓時平靜了，將被子一蒙，開始安心睡覺。
大概只睡了三個來小時，鹿曉就被來來去去密集的腳步聲吵醒了。
掀開帳篷看了一眼天色，鹿曉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前來支援的眾人正腳步匆匆的忙活著。
鹿曉很快加入了隊伍，洗漱吃了早飯後找到了陶預，“聽早上四組的人說，那些鬼魂們離邊境線還遠，咱們現在幹什麽？”
“等。”陶預言簡意賅。
如今除了等也沒別的事做了，鹿曉很快和陶預以及一組的另外一個人組成三人小隊，按照總指揮許炎的分配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隔著一道鐵絲網看著同一座森林的另外一半，鹿曉轉頭問陶預，“能上樹嗎？這樣看視野太差了。”
陶預沒回答，只是給了個眼色讓鹿曉往旁邊看。
鹿曉下意識轉頭，然後就發現戰友們都已經爬上樹了，只有包括她們在內的寥寥三四個小隊還在地上呆著。
看來學會身法，大家都對飛很情有獨鐘。
鹿曉向來是個很合群的人，於是也腳尖一點躥到了一顆樹頂。
站在了高處，總算視野沒那麽狹窄了，鹿曉很輕易就看到了在森林裏慢慢向前飄的鬼魂們。
同時鹿曉也發現了在這些鬼魂裏有不少同胞的面孔，看來昨天和陶預的猜測成了真。
陶預也看見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另外一個小隊成員丁宏遠小聲說：“他們這是來回家的嗎？”
鹿曉和陶預都沒說話，許久後陶預才語氣低沈的說：“也許是吧。”
不管是不是，短期他們都是無法回家的，一是人鬼殊途，二是他們是從那個厲鬼的地盤上過來的，在不確定他們的危害與否之前，是不可能讓他們從瓷瓶裏出去的。
下意識伸進口袋裏摸了摸瓷瓶，鹿曉才盯著對面國家的鬼魂問陶預，“我們的同胞是回家，那這些鬼想幹什麽，不會是想乘機渾水摸魚吧。”
雖然緩慢前行的鬼群裏有許多鬼魂沒什麽煞氣，但還是有一小撮鬼有的，這說明這些鬼魂在還是人時手上沾過人命。
雖然人已經死了，但俗話說的好，活著時是哪個國家的人，死後就是哪個國家的鬼，不管是手上有人命的鬼也好，還是沒有的鬼也好，只要不是她們國家的，是絕對不允許跨境一步的。
陶預也發現了，語氣冷淡的道：“管它們想幹什麽，只要不是我們的同胞，再三勸告不聽，就該打散打散。”
“會不會是來逃命的？”丁宏遠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鹿曉頓了一下，遲疑的說：“鬼之間的消息傳播的這麽快的嗎？”它們又不像人，不用手機，如果只是口口相傳，不應該反應速度這麽快吧？
陶預思考了幾秒，道：“也有可能，畢竟那厲鬼再兇，也不會一只漏網之魚都沒有，不過不管是不是來逃命的，還是那句話，非同胞，不許跨境。”
關於這一點，鹿曉和丁宏遠都沒有異議，鄭重的點點頭。
就這麽枯燥的守了一天，傍晚的時候終於有人來換班了。
鹿曉迫不及待的從樹上跳下去，使勁扭了扭活動開了筋骨，這才跟陶預並肩走著一起回駐地。
洗漱完，湊在一堆坐在小馬紮上吃飯的時候，鹿曉忍不住問了一個一直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鹿曉說：“是我的錯覺嗎？那些鬼魂是不是飄的有點太慢了，我下樹前看了一眼，這一天的時間，它們飄的距離有沒有兩公裏？”
如果鹿曉靈魂脫離身體飛的速度是60碼，那這些鬼魂飄的速度還沒1歲小孩蹣跚學步的速度快，如果不是他們確確實實在緩慢的移動，鹿曉都以為他們一直停留在原地。
“這倒是一個奇怪的點，”丁宏遠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塞進嘴裏，含糊的說：“逃命的人不應該是用極限速度狂奔嗎？它們這速度我看的都心急，照這個速度下去，咱們得守幾天才等到它們。”
陶預似是想到了什麽，夾了一筷子米飯遲遲沒有塞進嘴裏，片刻後才恍然大悟一樣猛的看向鹿曉，“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視頻厲鬼。”
鹿曉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陶預說的什麽意思，激動的道：“記得記得，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些厲鬼飄的這麽慢就能解釋的過去了。”
丁宏遠卻不明所以，著急的追問，“你們在說什麽啊。”
鹿曉匆匆將飯扒完，將空碗一把塞進陶預手裏邊跑邊說：“你跟他解釋，我去做個試驗。”
“你等等，”陶預沒想到鹿曉行動這麽迅速，呆楞了一瞬，隨後反應極快的將手中的碗筷通通塞進丁宏遠懷裏，起身朝鹿曉追了過去，“我們一起。”
丁宏遠看看跑遠的兩人，再看看懷裏被迫抱著的兩只碗，到底一跺腳扔下碗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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