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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雙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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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雙男主

管家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旋即而來的是憤怒。

遠處,薛承不耐煩地道:“還楞著幹什麽?開車門啊!”

管家壓下怒意,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拉開車門。

“薛公子,我家少爺不喜旁人觸碰。”

“怎麽?連我也在旁人的範圍內?”薛承冷冰冰地看著管家,“別忘了你的身份!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兒!少多管閑事!”

見管家還楞在原地,他怒道:“開車!”

管家深呼一口氣,佯裝冷靜地開車,可大部分註意力都在後視鏡上。

他眼睜睜地看著薛承把醉成一攤泥的某人抱在腿上。

媽的!江野你是豬嗎!喝那麽多酒怎麽沒喝死你!

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也不怕被人占便宜!

管家氣得腦殼疼,一晃神的工夫就見後面的兩人都快親一起了,驚得一個急剎車,此時什麽都顧不上,只想讓薛承滾得遠遠的。

“薛公子,要是少爺知道你對他存有這種不軌的心思,你猜少爺會怎麽對你?”

“李二水,不想幹了現在就滾!”

“一點規矩都不懂!”

管家剛想發火,就看到薛承把江野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管家確認江野安全後,利索地認錯:“抱歉薛公子,我身為少爺的管家,自然一切都以少爺為先。”

回到家,管家把江野送回房間,安置好後,又不放心地將門鎖住。

夜半時分,管家一想到薛承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腦海裏閃現,讓他越來越煩躁。

上大學的時候他也以為江野是個很隨便的人,隨著後來的接觸,他發現江野只對他一個人不要臉,對旁人都會若有若無地保持距離,他甚至因此竊喜。

可把江野困在系統裏後,他發現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江野會跟顧南城走得近,會任由林巖抱他,以後與薛承可能還會……

越想,心裏的落差越大。

原文裏,江野在攬月樓被灌醉,薛承強制……

驀地,管家驚醒,詐屍一般從床上坐起來,冷汗涔涔。

那不就是今晚嗎?

時鐘滴答,指針落在三點五十分。

回來的時候是十點,這已經過去將近六個時辰了……

管家手腳發軟,跌跌撞撞地朝著江野的房間走去。

他怎麽能忘記這麽重要的事?

原文裏讓人臉紅心跳的描述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入他的腦海,刺痛著他的神經。

管家嘴唇發抖,明明鑰匙在自己手裏,卻怎麽都打不開門。

終於,門開了,裏面一片狼藉。

管家怔怔地看著床上的兩人,只覺得恍如隔世。

“小景。”

潔白的被子上有一道道刺目的猩紅,管家喉結似是被什麽卡住了一般,疼的窒息,他根本無法將床上的人與江野聯系在一起。

“小景……”床上的人爬起來。

管家這才發現江野一直醒著,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鬼使神差地他走過去,而江野的目光也一直跟著他。

江野穿著睡衣,身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跡,臉色緋紅,搖頭晃腦,明顯還醉著。

管家翻箱倒櫃地找藥,當在抽屜裏看到水果刀得一剎那,心裏的惡念止不住的翻湧。

似是有聲音在耳邊不停催促,沖上去!弄死薛承!快沖上去……

管家拿起刀握緊,可就在轉身的時候,聽到江野的聲音:

“你怎麽傷這麽重?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江野舌頭都捋不直,一邊說一邊往前爬,結果一頭栽到地上。

管家扔了水果刀,拎著藥箱跑過去,他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傷,反而註意到江野手腕上的傷,似是脫了一層皮,紅腫滲血。

他拿著藥箱坐在江野身邊,江野手腕上有兩道傷,傷口不深,血已經止住了,只是看著格外瘆人。

江野湊近管家一些,呼吸間都是酒精味,又問:“你怎麽不理我?”

管家一言不發地給他清理傷口,包紮。

“小景,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你要跟誰求婚?”

“你不能跟別人求婚,”江野又湊近了一些,無比開心地道,“呀,你臉這麽多傷,是不是那人沒答應你?”

管家聽著江野的瘋言瘋語,神色晦暗,“很好笑?”

他把江野按倒,讓他趴在自己腿上,就準備脫他睡褲,卻被江野一個翻身躲過。

江野一臉防備:“你幹嘛?”

管家心裏的苦澀褪去不少,可隨之而來的是失落,他的手僵在空中,嘴唇輕扯:“給你上藥,都撕裂了,可能會發炎。”

江野不讓,“什麽撕裂?”

管家似是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偽裝,默默把藥放在江野面前,起身輕聲道:“藥在這裏,你自己上。”

“你去哪?”

管家看了一眼江野,苦笑:“小野,我想活著。”

其他系統獵人的氣息應該也可以,沒必要認定江野一個人,無非就是被發現的可能性大一點。

江野訥訥地道:“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說一聲。”

管家湊近江野,認真的問:“如果我說,我活著唯一的辦法是你我結婚,你又當如何?”

他耐心的等著,一分鐘,兩分鐘……

江野大腦宕機,楞了許久,下意識地擡頭看向祁景的方向,卻發現面前空蕩蕩的,又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自言自語般地說:

“怎麽會有這樣的好事兒?”

垂眸看著面前的藥,又望向床的方向,他的頭腦似是清明些許,明白過來,這只是系統迷惑他的手段,氣得臉都青了。

他厭惡地看著床上昏死過去的人,他的確對系統的戒備心少了很多,少不代表沒有,昨晚察覺到這人的意圖後,雙手脫了一層皮才堪堪掙脫繩子,拿著燈架打暈薛承。

可系統千不該萬不該變成祁景的模樣騙他,祁景是他的底線!

輪椅就在不遠處,等身上疼意減輕他用輪椅上的對講機呼叫管家:

“來我臥室!”

一肚子怒火壓制不住,以至於聲音裏都帶著怒意。

管家推門而入,就看到藥箱被打翻,裏面繃帶藥水散落一地。

管家垂著頭,讓人看不到神色,“少爺。”

他把江野扶起來,坐在輪椅上,突然他反應過來江野某處有傷,這樣坐怕是不妥,“少爺要不要趴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江野:“?”

江野沒空深思管家話裏的意思,指著床上的薛承,恨恨道:“拿繩子,將這小子捆起來!”

管家吩咐下人拿繩子,靜靜地看著江野,“少爺,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他死不了!”

管家:“??”

管家的目光這才看向床上的薛承,薛承倒在床上,枕頭上有一個變形的燈架。

他一時不好區分,是江野事先反擊,還是事後報覆。

很快就有下人進來,將薛承從被子裏拽出來,用繩子捆好。

先前被子把薛承遮擋得嚴嚴實實,這會兒才看到薛承穿戴整齊,只是稍微有些淩亂。

那就說明昨晚沒發生什麽。

管家松了一口氣,可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江野一直把薛承當成自己,也就是說薛承這口黑鍋扔他頭上……

完蛋了。

他上個世界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這下全部清零不說,還順帶拉了一波仇恨值。

看著薛承的下場,他已經能猜到自己的結局。

薛承醒了。

薛承一臉茫然地道:“江叔叔,你綁我做什麽?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

管家忍不住道:“別裝了,少爺早就清醒了。”

“你在說什麽?”薛承望向江野,“江叔叔,你手怎麽了?”

“還不承認!”

“承認什麽?”薛承擰著眉,“昨天晚上我比江叔叔暈得還早,你不信你可以問江叔叔!而且我酒量一向很差!”

這一點薛承倒是沒說謊,昨天在攬月樓薛承兩杯就醉了,滿地打滾,最後吐得昏天暗地,他也因此放松警惕多喝了幾杯。

江野問管家:“昨天晚上我們怎麽回來的?”

管家道:“他推著你出攬月樓,把你抱進車裏,回來的途中,還試圖親你摸你。”

“你放屁!”薛承大怒,“我早就醉了!”

管家攤手:“車內有監控。”

房間三個下人時不時打量薛承跟江野,八卦意味很濃。

江野警告地瞥了他們一眼,示意管家帶自己去看監控。

管家推著江野,忍不住道:“少爺,你為何會問薛少爺叫白秋?”

“你不懂。”

管家站在江野身後,垂眸就能看到江野鎖骨處一道紅痕,格外刺眼,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伸手摸上去。

微涼細膩的觸感,他以前也摸過很多次,可此時不過是碰了一下,就被江野掐住手腕。

“你做什麽!”江野聲音冷漠。

管家道:“你這裏紅了,是薛公子親的?”

江野怒了,眼裏泛著冷意:“閉嘴!”

他就沒見過像管家這麽八卦的人,親個屁的親!分明是打架的時候磕出來的傷!到現在還火辣辣地疼!

還好,他警惕性強……

“抱歉,少爺。”

江野一路上都格外沈默,甚至在看完監控後都沒有任何反應,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少爺?”

江野嗯了一聲,許久後才自嘲地道:“總歸都是配不上的,也不差這一點了。”

“又沒人在乎,他又不在乎。”

管家從未見過江野這般委屈的模樣,心裏亂了一拍,小心翼翼地問:“少爺,你說的‘他’是小景嗎?”

江野:“不是,是我喜歡的人。”

“少爺喜歡誰?”

江野沈默了,喉結滾動,有些煩躁地吐出四個字,“他結婚了。”

他說的也不假,江野被困在這個系統這麽久,現在那人指不定孩子都有了。

管家不可思議地看著江野,無法把江野與“好人妻”三個字聯系在一起。

見江野難過落寞,管家心裏的那股郁氣散去,連呼吸都暢快不少,幸災樂禍的道:“那少爺還是莫要肖想了。”

想了想,又加上三個字:“不道德。”

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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