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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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赤水豐隆走過來，她不明白他要幹什麽，只是看著他站在樹冠的外圍，端正的行了個禮。
“小王姬殿下，之前家妹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阿念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說這個幹什麽？”
說完自己點點頭，仿佛恍然大悟，“奧～你妹妹想嫁給我哥哥，怕我跟哥哥嚼舌根？還是你喜歡小夭，想等小夭醒了我替你說好話？”
赤水豐隆十分尷尬，他只覺得這位皓翎小王姬果然如同傳言般——十分的不同尋常。
可人都到這裏了，再尷尬也得說下去。
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她制住，“我想聽真話，不想聽廢話。”
“你一直站著幹嘛，你也坐啊。”
赤水豐隆這才坐下，然後說，“兩者都有。”
阿念還是沒什麽表情的樣子，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如果你妹妹不嫁給哥哥，那辰榮氏和中洲世家還會支持哥哥嗎？”
赤水豐隆沒想到她一下子就點出問題所在。
阿念看赤水豐隆沈默不語的樣子，突然冷笑，“只怕如今中洲世家也不是一條心吧。”
阿念遲遲等不到赤水豐隆說話，就有點不耐煩了。
但是想起小夭，心裏又有些許好奇，“你喜歡小夭什麽？”
赤水豐隆面有難色，大概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喜歡小夭。
阿念點點頭，意料之內，“這樣吧，我問，你說。”
赤水豐隆點點頭。
阿念開口，“如果小夭不是皓翎大王姬，你還會喜歡她嗎？”
赤水豐隆沈默，他只覺得這位小王姬說話毫不留情，刀刀見血針針紮心，他都想逃走了。
阿念一點也沒停頓，“那你看我行不行？”
赤水豐隆愕然擡頭看她，阿念這會兒倒是沒看他了，只是看著這滿樹的鳳凰花，“剛剛我問你，你沈默我就當你不會，可見喜歡的還是王姬身份，我和小夭同為王姬，不過年齡大小而已。”
赤水豐隆終於不再做個啞巴，“不行。”
阿念這下是真心實意的笑了，整個人也柔軟下來不再像剛剛那麽鋒利。
“你看，這就是你喜歡小夭的地方。”
赤水豐隆只覺得她思維跳脫，每一下都在人意料之外，可最後得到結果時，再去看過程，只覺得恍然大悟，十分合情合理。
阿念叫住赤水豐隆，等他回頭才說，“我知道你是為你妹妹來的，你是個十分好的哥哥。”
赤水豐隆見她如此柔軟清腸，又把剛剛給她下的結論推翻，沖她點點頭，“你也是個十分好的姑娘。”
那知阿念聽了這話只覺得豁然開朗，如撥雲見日，心頭一片清明。
心裏思緒亂七八糟，可面上卻是怔然，不知不覺間淚已流了滿臉。
赤水豐隆本來都打算走了，看見她哭又折返回來，拿出帕子給她，阿念毫不客氣的接過來覆在臉上，躺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你走吧。”
赤水豐隆這才離開。
阿念剛剛突然被赤水豐隆點醒，她本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她值得這世上美好的一切，她值得所有熱烈而真誠的感情。
至於哥哥愛不愛她，父王愛不愛她，又有什麽要緊，他們的愛得到了不會讓她更高貴，失去了也不會讓她更淒然，她總會是她自己。
他們到底是因為小夭愛她，還是因為阿珩愛她，於她來說，又有什麽所謂，她實在沒必要因為他們的過錯而貶損自己，因為他們愛的不純粹而懲罰自己！
至於他們愛不愛她，為什麽愛她，她幹嘛要在乎。
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原來竟是她自誤了。
我值得天底下最好的。
阿念帶著這樣的念頭，睡著了。
那宮人見阿念睡著了，剛想抱起她送回屋裏，就看見玱玹從廊邊過來，忙後退兩步行了禮，玱玹看著阿念，俯身抱起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方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條帕子。
那宮人亦步亦趨跟在玱玹身後，玱玹側頭看了她一眼，宮人便輕聲說起阿念今日做過的事。
玱玹點頭，讓她下去。
宮人回了屋裏，又繼續看著阿念了。
至於玱玹，看著院子裏的鳳凰樹，手裏無意識的摩挲著那條帕子，靜靜的立了一會兒，就走了。
當然，這些阿念全然不知，要是她醒著，只怕也只會感嘆，那宮人竟然不是啞巴！
第二天赤水豐隆看到的就是溫柔又明亮的阿念，仿佛昨天那個問的他啞口無言的姑娘不存在似的。
辰榮馨悅上前來給她行了禮，阿念在她彎腰之前輕輕托住，笑意盈盈道，“辰榮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辰榮馨悅有點受寵若驚的模樣，之前小夭因為跟著她去梅林出了事，她心裏自責愧疚卻也害怕玱玹遷怒，所以昨日便讓哥哥來阿念處試探，至於她為什麽不來，自然是因為當時她不知他們身份，恐怕得罪阿念。
結果沒想到，哥哥回去之後她問起來，豐隆也只說阿念是個好姑娘，並不似傳言裏那般蠻橫嬌縱，正相反，她心裏極清醒。
所以辰榮馨悅便讓赤水豐隆帶著她來了，想著若是真的聊不來，便讓哥哥給她抗抗雷。
哪知道阿念會先說起之前的事，辰榮馨悅看她模樣不似生氣，便也放下心來。
阿念如今除了偶爾紮人的時候之外大都十分好相處，再加上辰榮馨悅有意討好，兩個人也十分聊得來。
阿念看著如今的辰榮馨悅，哪怕做了一百二十年的質子，可眉宇間依然有股嬌憨之氣，大概她回來後無一事不順心的緣故，她的父親哥哥都十分愛她。
小夭如今正昏睡，哥哥如今在忙著抓兇手，整個辰榮山的人都是敬她就是畏她，塗山璟則整日看著小夭，赤水豐隆她更是不熟。
所以辰榮馨悅便成了首選，對於阿念讓她暫住辰榮山陪陪她的邀請也羞答答的應了，只以為阿念是刻意給她和玱玹創造機會，於是便越發對阿念好。
阿念這次回來，一下看開，心裏輕松，身體的倦怠感便一下漫了上來，而且這兩年裏她幾乎沒怎麽休息過，時不時還要逃命，又被小夭的事牽連，這下子徹底歇菜，每日裏都懶洋洋的，不是睡覺，就是在玩。
可她和辰榮馨悅能玩什麽呢，辰榮馨悅是普世意義上的貴女，而她雖然也過過這樣的日子，可那已經十分遙遠了。
所以當辰榮馨悅看見她整理此行的書稿，提出要幫忙的時候，她也直接同意了，能拉個苦力，不薅白不薅。
就這樣，阿念說著，馨悅便做，可做著做著便被阿念記下來的那些奇聞軼事和那些大荒兩國之外的地方所吸引，那就像是一個溫柔的漩渦，等她發覺得時候，自己已經被卷了進去。
然後就成了阿念自己整理，辰榮馨悅在她旁邊看她的書。
不容易，這可是她的第一位讀者，好好記錄一下。
天已經有點黑了，宮人把蓋在夜明珠上的黑布拿了下來，一瞬間屋子裏恍若白晝，分毫必現。
馨悅去看，只見屋子裏各處角落都被放了拳頭大的夜明珠，不由得有些咋舌，也有點羨慕。
“你哥哥對你真好。”
“你哥哥對你不好嗎？”阿念反問。
馨悅只要一想起豐隆那真誠到幾乎有些莽的行為舉動就有些頭疼。
“好是好，可我哥哥他……”
有點……笨。
馨悅糾糾結結的想著，“有些事還得我為他操心。”
阿念想到赤水豐隆的樣子，不由得噗嗤一樂，“你哥哥為人太真誠了些。”
馨悅白日裏看不完，便晚上拿回去看，在征求了她的同意之後，還在書頁的側邊，用蠅頭小楷寫了自己的想法，有點類似於後世的評論，阿念有時候看著只覺得十分可樂。
直到有一天，阿念在上頭看見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字體。
馨悅再來的時候她就問了，馨悅看她問，就有點惴惴不安，“你不是讓我多評，你想看嗎？我想著一個人總沒有兩個人評的多，就讓我哥哥也看也評，你不想讓他看，那我回去把他那裏的拿回來！”
阿念一直笑著看她，“怎麽會，有一個人多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你哥哥這麽忙，有時間看嗎？”
馨悅這下又嬌縱起來，“我讓他看，他就要看。而且，你寫的很好，我哥哥這幾日看的入迷呢，況且，我囑咐過他了，讓他十二個小心的珍惜這些原稿，他還專門拿一張桌子放這個。”
這麽說著，還皺了皺小鼻子。
阿念有點汗顏，赤水豐隆這也太實誠了，而且他如此做何嘗不是在愛護他妹妹呢。
阿念就這樣多了兩個書友。
她仔細看過馨悅的評論，大多是女兒家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可豐隆的就實在多了，大多有些入世之悲，有一些也隱約可見其志。
阿念這段時間一直琢磨著趕緊把書整理完，盡快出版。
她從馨悅和豐隆的書評裏多了點靈感，她可以讓更多的人來評，然後把他們的評論也整理下來，寫成書稿，一齊出版。
為了這個念頭，阿念激動了一夜沒睡。
第二天醒過來，她又完善了一下思路，想要評論更多，只靠她手裏這份原稿沒用，只有一份，讓人家怎麽評，而且再小的字也不夠寫。
當然，首要任務是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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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豐隆走過來，她不明白他要幹什麽，只是看著他站在樹冠的外圍，端正的行了個禮。
“小王姬殿下，之前家妹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阿念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說這個幹什麽？”
說完自己點點頭，仿佛恍然大悟，“奧～你妹妹想嫁給我哥哥，怕我跟哥哥嚼舌根？還是你喜歡小夭，想等小夭醒了我替你說好話？”
赤水豐隆十分尷尬，他只覺得這位皓翎小王姬果然如同傳言般——十分的不同尋常。
可人都到這裏了，再尷尬也得說下去。
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她制住，“我想聽真話，不想聽廢話。”
“你一直站著幹嘛，你也坐啊。”
赤水豐隆這才坐下，然後說，“兩者都有。”
阿念還是沒什麽表情的樣子，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如果你妹妹不嫁給哥哥，那辰榮氏和中洲世家還會支持哥哥嗎？”
赤水豐隆沒想到她一下子就點出問題所在。
阿念看赤水豐隆沈默不語的樣子，突然冷笑，“只怕如今中洲世家也不是一條心吧。”
阿念遲遲等不到赤水豐隆說話，就有點不耐煩了。
但是想起小夭，心裏又有些許好奇，“你喜歡小夭什麽？”
赤水豐隆面有難色，大概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喜歡小夭。
阿念點點頭，意料之內，“這樣吧，我問，你說。”
赤水豐隆點點頭。
阿念開口，“如果小夭不是皓翎大王姬，你還會喜歡她嗎？”
赤水豐隆沈默，他只覺得這位小王姬說話毫不留情，刀刀見血針針紮心，他都想逃走了。
阿念一點也沒停頓，“那你看我行不行？”
赤水豐隆愕然擡頭看她，阿念這會兒倒是沒看他了，只是看著這滿樹的鳳凰花，“剛剛我問你，你沈默我就當你不會，可見喜歡的還是王姬身份，我和小夭同為王姬，不過年齡大小而已。”
赤水豐隆終於不再做個啞巴，“不行。”
阿念這下是真心實意的笑了，整個人也柔軟下來不再像剛剛那麽鋒利。
“你看，這就是你喜歡小夭的地方。”
赤水豐隆只覺得她思維跳脫，每一下都在人意料之外，可最後得到結果時，再去看過程，只覺得恍然大悟，十分合情合理。
阿念叫住赤水豐隆，等他回頭才說，“我知道你是為你妹妹來的，你是個十分好的哥哥。”
赤水豐隆見她如此柔軟清腸，又把剛剛給她下的結論推翻，沖她點點頭，“你也是個十分好的姑娘。”
那知阿念聽了這話只覺得豁然開朗，如撥雲見日，心頭一片清明。
心裏思緒亂七八糟，可面上卻是怔然，不知不覺間淚已流了滿臉。
赤水豐隆本來都打算走了，看見她哭又折返回來，拿出帕子給她，阿念毫不客氣的接過來覆在臉上，躺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你走吧。”
赤水豐隆這才離開。
阿念剛剛突然被赤水豐隆點醒，她本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她值得這世上美好的一切，她值得所有熱烈而真誠的感情。
至於哥哥愛不愛她，父王愛不愛她，又有什麽要緊，他們的愛得到了不會讓她更高貴，失去了也不會讓她更淒然，她總會是她自己。
他們到底是因為小夭愛她，還是因為阿珩愛她，於她來說，又有什麽所謂，她實在沒必要因為他們的過錯而貶損自己，因為他們愛的不純粹而懲罰自己！
至於他們愛不愛她，為什麽愛她，她幹嘛要在乎。
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原來竟是她自誤了。
我值得天底下最好的。
阿念帶著這樣的念頭，睡著了。
那宮人見阿念睡著了，剛想抱起她送回屋裏，就看見玱玹從廊邊過來，忙後退兩步行了禮，玱玹看著阿念，俯身抱起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方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條帕子。
那宮人亦步亦趨跟在玱玹身後，玱玹側頭看了她一眼，宮人便輕聲說起阿念今日做過的事。
玱玹點頭，讓她下去。
宮人回了屋裏，又繼續看著阿念了。
至於玱玹，看著院子裏的鳳凰樹，手裏無意識的摩挲著那條帕子，靜靜的立了一會兒，就走了。
當然，這些阿念全然不知，要是她醒著，只怕也只會感嘆，那宮人竟然不是啞巴！
第二天赤水豐隆看到的就是溫柔又明亮的阿念，仿佛昨天那個問的他啞口無言的姑娘不存在似的。
辰榮馨悅上前來給她行了禮，阿念在她彎腰之前輕輕托住，笑意盈盈道，“辰榮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辰榮馨悅有點受寵若驚的模樣，之前小夭因為跟著她去梅林出了事，她心裏自責愧疚卻也害怕玱玹遷怒，所以昨日便讓哥哥來阿念處試探，至於她為什麽不來，自然是因為當時她不知他們身份，恐怕得罪阿念。
結果沒想到，哥哥回去之後她問起來，豐隆也只說阿念是個好姑娘，並不似傳言裏那般蠻橫嬌縱，正相反，她心裏極清醒。
所以辰榮馨悅便讓赤水豐隆帶著她來了，想著若是真的聊不來，便讓哥哥給她抗抗雷。
哪知道阿念會先說起之前的事，辰榮馨悅看她模樣不似生氣，便也放下心來。
阿念如今除了偶爾紮人的時候之外大都十分好相處，再加上辰榮馨悅有意討好，兩個人也十分聊得來。
阿念看著如今的辰榮馨悅，哪怕做了一百二十年的質子，可眉宇間依然有股嬌憨之氣，大概她回來後無一事不順心的緣故，她的父親哥哥都十分愛她。
小夭如今正昏睡，哥哥如今在忙著抓兇手，整個辰榮山的人都是敬她就是畏她，塗山璟則整日看著小夭，赤水豐隆她更是不熟。
所以辰榮馨悅便成了首選，對於阿念讓她暫住辰榮山陪陪她的邀請也羞答答的應了，只以為阿念是刻意給她和玱玹創造機會，於是便越發對阿念好。
阿念這次回來，一下看開，心裏輕松，身體的倦怠感便一下漫了上來，而且這兩年裏她幾乎沒怎麽休息過，時不時還要逃命，又被小夭的事牽連，這下子徹底歇菜，每日裏都懶洋洋的，不是睡覺，就是在玩。
可她和辰榮馨悅能玩什麽呢，辰榮馨悅是普世意義上的貴女，而她雖然也過過這樣的日子，可那已經十分遙遠了。
所以當辰榮馨悅看見她整理此行的書稿，提出要幫忙的時候，她也直接同意了，能拉個苦力，不薅白不薅。
就這樣，阿念說著，馨悅便做，可做著做著便被阿念記下來的那些奇聞軼事和那些大荒兩國之外的地方所吸引，那就像是一個溫柔的漩渦，等她發覺得時候，自己已經被卷了進去。
然後就成了阿念自己整理，辰榮馨悅在她旁邊看她的書。
不容易，這可是她的第一位讀者，好好記錄一下。
天已經有點黑了，宮人把蓋在夜明珠上的黑布拿了下來，一瞬間屋子裏恍若白晝，分毫必現。
馨悅去看，只見屋子裏各處角落都被放了拳頭大的夜明珠，不由得有些咋舌，也有點羨慕。
“你哥哥對你真好。”
“你哥哥對你不好嗎？”阿念反問。
馨悅只要一想起豐隆那真誠到幾乎有些莽的行為舉動就有些頭疼。
“好是好，可我哥哥他……”
有點……笨。
馨悅糾糾結結的想著，“有些事還得我為他操心。”
阿念想到赤水豐隆的樣子，不由得噗嗤一樂，“你哥哥為人太真誠了些。”
馨悅白日裏看不完，便晚上拿回去看，在征求了她的同意之後，還在書頁的側邊，用蠅頭小楷寫了自己的想法，有點類似於後世的評論，阿念有時候看著只覺得十分可樂。
直到有一天，阿念在上頭看見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字體。
馨悅再來的時候她就問了，馨悅看她問，就有點惴惴不安，“你不是讓我多評，你想看嗎？我想著一個人總沒有兩個人評的多，就讓我哥哥也看也評，你不想讓他看，那我回去把他那裏的拿回來！”
阿念一直笑著看她，“怎麽會，有一個人多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你哥哥這麽忙，有時間看嗎？”
馨悅這下又嬌縱起來，“我讓他看，他就要看。而且，你寫的很好，我哥哥這幾日看的入迷呢，況且，我囑咐過他了，讓他十二個小心的珍惜這些原稿，他還專門拿一張桌子放這個。”
這麽說著，還皺了皺小鼻子。
阿念有點汗顏，赤水豐隆這也太實誠了，而且他如此做何嘗不是在愛護他妹妹呢。
阿念就這樣多了兩個書友。
她仔細看過馨悅的評論，大多是女兒家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可豐隆的就實在多了，大多有些入世之悲，有一些也隱約可見其志。
阿念這段時間一直琢磨著趕緊把書整理完，盡快出版。
她從馨悅和豐隆的書評裏多了點靈感，她可以讓更多的人來評，然後把他們的評論也整理下來，寫成書稿，一齊出版。
為了這個念頭，阿念激動了一夜沒睡。
第二天醒過來，她又完善了一下思路，想要評論更多，只靠她手裏這份原稿沒用，只有一份，讓人家怎麽評，而且再小的字也不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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