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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小臉一燙：“你愛喝什麽就喝什麽, 我又不……”
在意倆字還未出口，解延手往他面前一伸，理直氣壯：“還有嗎？”
“啊？”聞清目光茫然和他對上視線。
解延面不改色：“一瓶不夠, 還要。”
聞清一臉“你是不是在把我當傻子”的表情，清澈如小鹿的眸子往那瓶水和保溫杯一瞪。
“不夠？”
某人死皮賴臉, 手依舊直挺挺伸著：“嗯, 我喝得快。”
聞清拿他沒辦法, “包裏只有我喝過的, 現在去給你買。”
他轉身要走。
書包帶子被人瞬間拽了回去。
聞清：“？”
解延從他書包翻出那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水，再拉好拉鏈，“這個給我，謝了，小清同學。”
“這是我……”聞清手指要去抓, 但指尖只碰到瓶身邊緣。
被解延迅速抽走。
“……喝過的。”聞清弱弱地又強調了一次。
解延旋開瓶蓋, 神色極為自然喝了一大口，“再休息十幾分鐘就要部署下場作戰計劃，沒時間了, 辛苦小清同學再買一瓶。”
似乎是為了應證他的話, 陶凱森在那頭喊人集合：“所有人到休息室去, 送水的同學們散了啊, 下次再送了！”
解延和聞清碰了碰拳，抱著保溫杯和兩瓶水往裏走，“走了。”
留下聞清在原地一臉懵，根本沒法反駁解延的話。
平時解延喝水就極有自己的一套, 聞清喝什麽牌子他就喝什麽牌子, 隊內發的水他從不喝，以及, 別人喝過的他從不碰。
除了這兩點以外，也再沒什麽特殊的。
但解延剛才那番操作，聞清這會兒卻覺得有些莫名有些怪怪的。
那可是他喝過的瓶口，延哥想也不想就喝了，豈不是相當於他們……
聞清抿了抿唇峰，耳尖微紅。
沒人看見的是，在往裏走的解延耳後的一片肌膚微微發紅。手上抱著聞清那瓶水的手指收緊了，唇角勾著，仿佛懷裏抱著的是絕世珍稀的寶貝。
原本要給解延送水的一大群女生和男生，整個過程站在離聞清解延一米多遠的地方，看著解延進去後，面面相覷。
不是他們不送，是聞清解延站在一處就會自帶某種氣場，讓人不忍靠近破壞這幅美好的畫面。
解延看聞清時眼神，不要太專註！
然而看向別人時，目光又是淡淡的疏離與客氣。
他們根本不敢上去好吧。
於是，直到解延隨隊員們一塊進去了，大夥還傻楞楞地停在原地，看著聞清背著單肩包往另一頭走了。
一個公主切發型的女生嘀咕：“那天聞學長不在的那場球賽，解學長氣場冷冰冰，半米之內生人勿近，今天好像……”
“今天沒這麽冷了！”一個高馬尾女生接過話頭，“但兩個學長站在一塊的場景真的好美，總覺得不想驚動這個畫面。”
“嗯嗯嗯！”一群人點頭如搗蒜表示同意。
……
考慮到解延下一場和外語系的比賽，聞清多買了幾瓶水塞包裏。
回到體育館時，賀林楓正在觀眾席朝他招手。
今天楊一鳴樂耀有事沒來，賀林楓給男朋友拍照的同時也給解延拍了好多照片。
雖然有學院專門負責拍照的同學，但哪有自己拍的盡心是吧？不過賀林楓沒這麽專業，只是用手機拍著玩玩而已。
賀林楓：“小清，過來挑一挑解校草的照片，嘿嘿，我覺得都挺帥的！”
兩人坐下挑選照片，沒坐多久，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
兩邊球員熱身之前，賀林楓拉著聞清下去了。
“凱森，待會兒你們對戰外語系，別怪我們把建築系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啊。”
聞清詫異：“外語系很厲害？”
他對本系的籃球隊沒什麽印象，只記得去年建築系拿了冠軍，至於外語系，似乎都沒進過四強吧。
不過他對籃球賽事一直都不太關註，只是因為解延才會過來看比賽。
賀林楓：“嘿嘿，我們系必定是最強的，一定會把建築系打得頭破血流。”
也不知道他是對本系籃球賽有多大的信息，居然能讓他說出這麽大言不慚的宣言。
遠處運球經過的外語系籃球隊長：我謝謝你了啊。
建築系籃球隊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去年解延加入後，這支隊伍一路披荊斬棘，輕松奪下去年桂冠。
陶凱森在旁但笑不語，無聲地望了眼在戴護腕的解延，又瞟了眼聞清。
有聞學弟在，恐怕今天外語系只會看到一個地獄級別的對手解延。
據收集的資料顯示，外語系似乎從來就沒闖進過八強，每一年都是第一輪被刷在了第一輪小組賽之外。
聞清和賀林楓回觀眾席坐好。
五分鐘後，比賽開始。
賀林楓比誰都激動，拉著聞清的衣袖，“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鹿死誰手！”
聞清：“……”林楓好像比他還不了解籃球。算了，還是不拆穿他了。
裁判這會兒在召集兩隊人過來。
解延慢慢來到中間，站在隊員最中間。
這時，在眾目睽睽之下目光搜尋到聞清所在的位置，雙手舉過頭頂，公然比了個大大的愛心，燦然一笑。
嘩！
體育館內頓時都沸騰了。
“解同學剛才這是在對聞同學比愛心？”
“啊啊啊莫名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你們不覺得很像偶像劇裏主角的當眾示愛嗎？而且還是在籃球賽開場之前！”
“不是吧不是吧，他們真在一起了？我本來不信論壇上的空穴來風的啊啊啊！”
“不管在不在一起都好甜，awsl！”
許多建築系籃球粉絲，也就是技術派分析直男們，一臉嫌棄地撇了眼這些沸騰尖叫的女生，“誰不知道他們是兄弟，比賽前給兄弟打個手勢怎麽了？”
“解延打的是外語系，我看這手勢就是在告訴兄弟，愛你喲，但是爸爸不會對你們系手下留情，哈哈哈，這個解釋才是最合理的！”
其餘直男紛紛附和：“對對，就是這個理兒！”
……
比賽開始。
外語系技術不夠，聲勢來湊，觀眾席響起一片加油吶喊聲。
賀林楓雙手舉在嘴邊做喇叭跟著一塊喊：“外語系，外語系，加油，外語系，加油！”
他轉過頭，還從包裏掏出兩塊手幅，塞了一塊給聞清，“小清，一塊給我們系加油呀！”
聞清微微笑著搖頭，婉拒了。
考慮到他性格的原因，賀林楓沒多說什麽，拿出兩根熒光棒，“那你拿著，一根是給解校草的，一根是給咱們系的，哈哈，兩邊加油都不耽誤！”
“是個好主意。”聞清笑著收下了。
不遠處，有手機閃光燈晃了一下。
接下來，賀林楓聲嘶力竭地吶喊，硬生生喊出了決賽的氣勢。
聞清則跟著晃動熒光棒。好吧，雖然體育館燈光明亮球場根本看不到，不過沒關系，搖晃的是一個氣氛嘛。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解延的攻勢似乎更猛了。
各種炫技，三分球，信手拈來。
並且還與隊友配合無間，讓隊友也貢獻了不少漂亮的分數。
這勢頭，比對陣音樂系的時候還要激烈。
不知道的還以為建築系和外語系有過節。
眾人不知道的是，解延每次眼風掃到觀眾席聞清身上，腎上腺素就飆升一點。
越打越興奮。
唔，中場休息時，一看比分，直接把賀林楓嚇傻了。
“64比21？”
“小清，我沒看錯吧？咱們系這麽……的嗎？”
聞清：“沒關系，下半場繼續加油。”
賀林楓振奮道：“嗯，球員們還在戰鬥，我們啦啦隊也不能氣餒！”
聞清放下手幅，發現手機有消息進來。
延：[怎麽樣，哥哥我剛才的表現還行？有兄弟支持就是不一樣。]
聞清看了眼空蕩蕩的球場，看來他們進休息室了，[表現很亮眼。但你剛才開場是不是太高調了？]
延：[哪裏高調？你來了我不得表示歡迎，這愛心專門送給你的。]
聞清被噎住了。
竟無言以對。
不過他明白，這愛心也是解延在告訴他，哥哥我不會手下留情，要認真開打了！
第三節很快開始。
後面兩節解延打得越發地兇，觀眾席的尖叫和歡呼聲就沒斷過。
“解延好帥！”
“學弟學弟加油，學姐看好你啊，解學弟必勝！”
“解學長加油，啊啊啊，老公加油！”
“這是我老公，別跟我搶，老公老公你最棒，沖沖沖！”
“你不是外語系的嗎，今天你不準跟我們搶，老老實實給自己系加油去！”
聽得聞清一臉蜜汁微笑。
建築系今天的狀態達到高/潮，怎麽打怎麽順手，別說解延、陶凱森和孟航，其他兩個隊員也是頻頻進球，且隨隨便便就能截下對手的球傳給隊友。
外語系已經筋疲力盡了。
賀林楓後面一邊喊加油，一邊手機拍照，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力氣了，只是幽幽地對聞清道：“小清，你覺不覺得，今天解校草在瘋狂展示男性荷爾蒙，帥呆了，不過我就是純純以欣賞的心態來看的哈……”
聞清聽著賀林楓的絮叨，視線回到球場上快速移動的身影。
確實，延哥今天的狀態可以說是好得不得了。
比起前幾天，確實可以用兇猛一詞形容來形容。
最後，比分相差六十多分，建築系贏下比賽。
哨子吹響時，外語系的同學們發出一片嘆氣聲。
陶凱森瞬間齜起大牙，和每個隊員抱了抱，最後和解延來了個用力擊掌。
建築系一幫人累得大汗淋漓，這回也不得觀眾們送水的機會，勾肩搭背地回休息室了。
賀林楓目瞪口呆：“沒想到我第一次給系裏的比賽加油，這裏就是終點了。”
聞清笑而不語。
解延收拾好之後出來，和聞清一塊往體育館外走。
賀林楓：“解校草，你們今天也太狠了，我差點以為你們要把外語系給掀翻天了！”
陶凱森：“這不得把前兩天丟的分拿回來，反正對解延來說小菜一碟啦，對不對？”
解延默默拿出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賀林楓還要再說，不經意回頭看了眼後面，咦了一聲，“包宇軒，你跟在後面偷聽我們說話？”
幾個人齊齊往後看。
包宇軒把眼鏡往鼻梁上挪了挪，有些惱羞成怒：“路這麽寬，走在後面就是偷聽，你們也太霸道了！”
說完，匆匆經過幾人身旁，徑自出去了。
“這人成天陰惻惻的，看著都不舒服。”賀林楓嘟噥了一句。
陶凱森摟過他肩：“寶寶，先陪我去吃飯，下午我又要忙了，就只有晚上才能見面啦。”
“那走吧，”賀林楓從包宇軒身上收回視線，“小清和解校草要不要一塊去食堂？”
誰要當他們的電燈泡還順便被餵狗糧？
遭到婉拒後，賀林楓和陶凱森手牽著手甜甜蜜蜜先走了。
解延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有意無意往身邊的男生瞥了眼。
聞清臉一熱：“你看我做什麽？”
解延：“今天點外賣，走吧，回宿舍。”
聞清不能再同意。
兩人剛回到寢室，外賣已經送到，還挺快的。
聞清把自己那份椒鹽排骨拿出來時，看到解延從背包裏拿出水平擺在桌上，奇異地看了幾眼。
“延哥，不是說水不夠，你怎麽沒喝呀？”
他之前買了一瓶水解延嫌不夠，後來自己那瓶剩三分之二的被卷走了。
這會兒三分之二只剩下一半，另一瓶滿的依舊是滿的。
一共一瓶半的水，此時整整齊齊放在解延桌面，和幾個動漫手辦排在了一塊。
解延拆開外賣盒子，拿出自己那份飯，一本正經開始忽悠：“不急，會喝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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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小臉一燙：“你愛喝什麽就喝什麽, 我又不……”
在意倆字還未出口，解延手往他面前一伸，理直氣壯：“還有嗎？”
“啊？”聞清目光茫然和他對上視線。
解延面不改色：“一瓶不夠, 還要。”
聞清一臉“你是不是在把我當傻子”的表情，清澈如小鹿的眸子往那瓶水和保溫杯一瞪。
“不夠？”
某人死皮賴臉, 手依舊直挺挺伸著：“嗯, 我喝得快。”
聞清拿他沒辦法, “包裏只有我喝過的, 現在去給你買。”
他轉身要走。
書包帶子被人瞬間拽了回去。
聞清：“？”
解延從他書包翻出那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水，再拉好拉鏈，“這個給我，謝了，小清同學。”
“這是我……”聞清手指要去抓, 但指尖只碰到瓶身邊緣。
被解延迅速抽走。
“……喝過的。”聞清弱弱地又強調了一次。
解延旋開瓶蓋, 神色極為自然喝了一大口，“再休息十幾分鐘就要部署下場作戰計劃，沒時間了, 辛苦小清同學再買一瓶。”
似乎是為了應證他的話, 陶凱森在那頭喊人集合：“所有人到休息室去, 送水的同學們散了啊, 下次再送了！”
解延和聞清碰了碰拳，抱著保溫杯和兩瓶水往裏走，“走了。”
留下聞清在原地一臉懵，根本沒法反駁解延的話。
平時解延喝水就極有自己的一套, 聞清喝什麽牌子他就喝什麽牌子, 隊內發的水他從不喝，以及, 別人喝過的他從不碰。
除了這兩點以外，也再沒什麽特殊的。
但解延剛才那番操作，聞清這會兒卻覺得有些莫名有些怪怪的。
那可是他喝過的瓶口，延哥想也不想就喝了，豈不是相當於他們……
聞清抿了抿唇峰，耳尖微紅。
沒人看見的是，在往裏走的解延耳後的一片肌膚微微發紅。手上抱著聞清那瓶水的手指收緊了，唇角勾著，仿佛懷裏抱著的是絕世珍稀的寶貝。
原本要給解延送水的一大群女生和男生，整個過程站在離聞清解延一米多遠的地方，看著解延進去後，面面相覷。
不是他們不送，是聞清解延站在一處就會自帶某種氣場，讓人不忍靠近破壞這幅美好的畫面。
解延看聞清時眼神，不要太專註！
然而看向別人時，目光又是淡淡的疏離與客氣。
他們根本不敢上去好吧。
於是，直到解延隨隊員們一塊進去了，大夥還傻楞楞地停在原地，看著聞清背著單肩包往另一頭走了。
一個公主切發型的女生嘀咕：“那天聞學長不在的那場球賽，解學長氣場冷冰冰，半米之內生人勿近，今天好像……”
“今天沒這麽冷了！”一個高馬尾女生接過話頭，“但兩個學長站在一塊的場景真的好美，總覺得不想驚動這個畫面。”
“嗯嗯嗯！”一群人點頭如搗蒜表示同意。
……
考慮到解延下一場和外語系的比賽，聞清多買了幾瓶水塞包裏。
回到體育館時，賀林楓正在觀眾席朝他招手。
今天楊一鳴樂耀有事沒來，賀林楓給男朋友拍照的同時也給解延拍了好多照片。
雖然有學院專門負責拍照的同學，但哪有自己拍的盡心是吧？不過賀林楓沒這麽專業，只是用手機拍著玩玩而已。
賀林楓：“小清，過來挑一挑解校草的照片，嘿嘿，我覺得都挺帥的！”
兩人坐下挑選照片，沒坐多久，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
兩邊球員熱身之前，賀林楓拉著聞清下去了。
“凱森，待會兒你們對戰外語系，別怪我們把建築系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啊。”
聞清詫異：“外語系很厲害？”
他對本系的籃球隊沒什麽印象，只記得去年建築系拿了冠軍，至於外語系，似乎都沒進過四強吧。
不過他對籃球賽事一直都不太關註，只是因為解延才會過來看比賽。
賀林楓：“嘿嘿，我們系必定是最強的，一定會把建築系打得頭破血流。”
也不知道他是對本系籃球賽有多大的信息，居然能讓他說出這麽大言不慚的宣言。
遠處運球經過的外語系籃球隊長：我謝謝你了啊。
建築系籃球隊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去年解延加入後，這支隊伍一路披荊斬棘，輕松奪下去年桂冠。
陶凱森在旁但笑不語，無聲地望了眼在戴護腕的解延，又瞟了眼聞清。
有聞學弟在，恐怕今天外語系只會看到一個地獄級別的對手解延。
據收集的資料顯示，外語系似乎從來就沒闖進過八強，每一年都是第一輪被刷在了第一輪小組賽之外。
聞清和賀林楓回觀眾席坐好。
五分鐘後，比賽開始。
賀林楓比誰都激動，拉著聞清的衣袖，“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鹿死誰手！”
聞清：“……”林楓好像比他還不了解籃球。算了，還是不拆穿他了。
裁判這會兒在召集兩隊人過來。
解延慢慢來到中間，站在隊員最中間。
這時，在眾目睽睽之下目光搜尋到聞清所在的位置，雙手舉過頭頂，公然比了個大大的愛心，燦然一笑。
嘩！
體育館內頓時都沸騰了。
“解同學剛才這是在對聞同學比愛心？”
“啊啊啊莫名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你們不覺得很像偶像劇裏主角的當眾示愛嗎？而且還是在籃球賽開場之前！”
“不是吧不是吧，他們真在一起了？我本來不信論壇上的空穴來風的啊啊啊！”
“不管在不在一起都好甜，awsl！”
許多建築系籃球粉絲，也就是技術派分析直男們，一臉嫌棄地撇了眼這些沸騰尖叫的女生，“誰不知道他們是兄弟，比賽前給兄弟打個手勢怎麽了？”
“解延打的是外語系，我看這手勢就是在告訴兄弟，愛你喲，但是爸爸不會對你們系手下留情，哈哈哈，這個解釋才是最合理的！”
其餘直男紛紛附和：“對對，就是這個理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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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語系技術不夠，聲勢來湊，觀眾席響起一片加油吶喊聲。
賀林楓雙手舉在嘴邊做喇叭跟著一塊喊：“外語系，外語系，加油，外語系，加油！”
他轉過頭，還從包裏掏出兩塊手幅，塞了一塊給聞清，“小清，一塊給我們系加油呀！”
聞清微微笑著搖頭，婉拒了。
考慮到他性格的原因，賀林楓沒多說什麽，拿出兩根熒光棒，“那你拿著，一根是給解校草的，一根是給咱們系的，哈哈，兩邊加油都不耽誤！”
“是個好主意。”聞清笑著收下了。
不遠處，有手機閃光燈晃了一下。
接下來，賀林楓聲嘶力竭地吶喊，硬生生喊出了決賽的氣勢。
聞清則跟著晃動熒光棒。好吧，雖然體育館燈光明亮球場根本看不到，不過沒關系，搖晃的是一個氣氛嘛。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解延的攻勢似乎更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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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還與隊友配合無間，讓隊友也貢獻了不少漂亮的分數。
這勢頭，比對陣音樂系的時候還要激烈。
不知道的還以為建築系和外語系有過節。
眾人不知道的是，解延每次眼風掃到觀眾席聞清身上，腎上腺素就飆升一點。
越打越興奮。
唔，中場休息時，一看比分，直接把賀林楓嚇傻了。
“64比21？”
“小清，我沒看錯吧？咱們系這麽……的嗎？”
聞清：“沒關系，下半場繼續加油。”
賀林楓振奮道：“嗯，球員們還在戰鬥，我們啦啦隊也不能氣餒！”
聞清放下手幅，發現手機有消息進來。
延：[怎麽樣，哥哥我剛才的表現還行？有兄弟支持就是不一樣。]
聞清看了眼空蕩蕩的球場，看來他們進休息室了，[表現很亮眼。但你剛才開場是不是太高調了？]
延：[哪裏高調？你來了我不得表示歡迎，這愛心專門送給你的。]
聞清被噎住了。
竟無言以對。
不過他明白，這愛心也是解延在告訴他，哥哥我不會手下留情，要認真開打了！
第三節很快開始。
後面兩節解延打得越發地兇，觀眾席的尖叫和歡呼聲就沒斷過。
“解延好帥！”
“學弟學弟加油，學姐看好你啊，解學弟必勝！”
“解學長加油，啊啊啊，老公加油！”
“這是我老公，別跟我搶，老公老公你最棒，沖沖沖！”
“你不是外語系的嗎，今天你不準跟我們搶，老老實實給自己系加油去！”
聽得聞清一臉蜜汁微笑。
建築系今天的狀態達到高/潮，怎麽打怎麽順手，別說解延、陶凱森和孟航，其他兩個隊員也是頻頻進球，且隨隨便便就能截下對手的球傳給隊友。
外語系已經筋疲力盡了。
賀林楓後面一邊喊加油，一邊手機拍照，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力氣了，只是幽幽地對聞清道：“小清，你覺不覺得，今天解校草在瘋狂展示男性荷爾蒙，帥呆了，不過我就是純純以欣賞的心態來看的哈……”
聞清聽著賀林楓的絮叨，視線回到球場上快速移動的身影。
確實，延哥今天的狀態可以說是好得不得了。
比起前幾天，確實可以用兇猛一詞形容來形容。
最後，比分相差六十多分，建築系贏下比賽。
哨子吹響時，外語系的同學們發出一片嘆氣聲。
陶凱森瞬間齜起大牙，和每個隊員抱了抱，最後和解延來了個用力擊掌。
建築系一幫人累得大汗淋漓，這回也不得觀眾們送水的機會，勾肩搭背地回休息室了。
賀林楓目瞪口呆：“沒想到我第一次給系裏的比賽加油，這裏就是終點了。”
聞清笑而不語。
解延收拾好之後出來，和聞清一塊往體育館外走。
賀林楓：“解校草，你們今天也太狠了，我差點以為你們要把外語系給掀翻天了！”
陶凱森：“這不得把前兩天丟的分拿回來，反正對解延來說小菜一碟啦，對不對？”
解延默默拿出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賀林楓還要再說，不經意回頭看了眼後面，咦了一聲，“包宇軒，你跟在後面偷聽我們說話？”
幾個人齊齊往後看。
包宇軒把眼鏡往鼻梁上挪了挪，有些惱羞成怒：“路這麽寬，走在後面就是偷聽，你們也太霸道了！”
說完，匆匆經過幾人身旁，徑自出去了。
“這人成天陰惻惻的，看著都不舒服。”賀林楓嘟噥了一句。
陶凱森摟過他肩：“寶寶，先陪我去吃飯，下午我又要忙了，就只有晚上才能見面啦。”
“那走吧，”賀林楓從包宇軒身上收回視線，“小清和解校草要不要一塊去食堂？”
誰要當他們的電燈泡還順便被餵狗糧？
遭到婉拒後，賀林楓和陶凱森手牽著手甜甜蜜蜜先走了。
解延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有意無意往身邊的男生瞥了眼。
聞清臉一熱：“你看我做什麽？”
解延：“今天點外賣，走吧，回宿舍。”
聞清不能再同意。
兩人剛回到寢室，外賣已經送到，還挺快的。
聞清把自己那份椒鹽排骨拿出來時，看到解延從背包裏拿出水平擺在桌上，奇異地看了幾眼。
“延哥，不是說水不夠，你怎麽沒喝呀？”
他之前買了一瓶水解延嫌不夠，後來自己那瓶剩三分之二的被卷走了。
這會兒三分之二只剩下一半，另一瓶滿的依舊是滿的。
一共一瓶半的水，此時整整齊齊放在解延桌面，和幾個動漫手辦排在了一塊。
解延拆開外賣盒子，拿出自己那份飯，一本正經開始忽悠：“不急，會喝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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