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晚夜初遇（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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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晚夜初遇（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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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晚咬緊嘴唇，面含不忍，順梯子接過了柳音音的話：
“你剛是說我娘親當著主母面跳井了？死…死了？”
話音未落眼眶已紅，眼裏彌漫的全是悲痛與苦楚。
柳音音瞬間感覺自己刺激到位了。
頗為得意得勾起嘴角，輕輕走到了慕容晚耳側，彎下身子，用好似下蠱的語氣說：
“死了！身子都涼的透透的了，死前最後一刻都還在念叨你和她都是慕容家罪人，要你跟著一起去了贖罪！你看你現在，生母害沒了，夫君搞丟了，你還茍活於世作甚？”
話說到一半，柳音音頓了頓，大概為了強調什麽，故意加重了幾分語氣：“不如明兒就去後院小池塘把自個淹了吧！記得夜晚去，白天去不行，人來人往，以你現在這容貌啊，膽小的瞧見了，以為大白天見了鬼，嚇出毛病了怎麽辦！呵呵呵呵…”
“那姐姐膽子可不小啊，既然敢大晚上來見我這個鬼，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就和我這個鬼一起下去給我娘陪葬好了！”
慕容晚趁著柳音音得意之際，收起了脆弱的偽裝，猛地把最後一句話講的陰邪刺耳，驚的柳音音心裏一哆嗦。
然後出其不意，吹滅了桌上蠟燭。
順勢起身撩起裙擺，擡腳朝她無情的一踹！
自從柳音音進門說慕容晚醜，慕容晚就忍她很久了！
柳音音被踹的瞬間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接著就被一個瓷碗加裏面的的稀飯直呼面門，剛慌慌忙忙的爬起來，臉上稀飯還沒顧得搽幹凈，又一個燭臺砸到了發髻上，這打挨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頭上的珠花簪子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
“慕容晚！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嗎？”慕容晚說完又拿起了腳邊的木凳掂量了掂量。
“你給我等著！”柳音音看見慕容晚在那邊迅速舉起了木凳，嚇的花容失色。這娘們也太野蠻了，和個糙漢子似得，自己個弱小無助的女子怎麽搞得定。
趕緊捂著腦袋被砸的地方，踉踉蹌蹌跑出了屋子…
“夜寒風涼更深露重，你莫走那麽急啊，特產都沒給你帶夠呢…”
慕容晚站在門邊，看著帶著一頭稀飯落荒而逃的柳音音，一手扶著門檻一手叉腰，笑得眼睛彎彎的如同半月牙，眸光閃耀如星。
結果一樂呵動作幅度過大，撕扯到了背上結痂的鞭痕，剎時把臉譜換成了齜牙咧嘴，疼的深吸了幾大口氣。
她緩了好一會，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初來乍到，趕忙環顧起四周。
這裏是一個放雜物的小四合院，偶爾還有幾聲蟬鳴。月色皎潔，草木葳蕤。
左手邊是間廢棄的屋子，門框上鋪滿了灰塵，右邊的屋子門到是打開著，門檻那逆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扒拉在那，也不知道是啥。
慕容晚正好奇想走近瞧它一眼，結果那黑乎乎的東西突然蹦出來了一句話：“你這表情一會哭一會笑的，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啊？慕容晚眨巴了兩下大眼睛，靠了過去。
原來黑乎乎是個小男孩兒，聲音幹凈清澈，乖乖的縮在門檻坐著，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小小瘦瘦的一坨。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所以面黃肌瘦發質稀疏，連身上褂子也短了一截，打了好些補丁。
估計他已經看戲好一會了。
“我當然是開心呀！她欺負我都被我打跑了呢。”慕容晚傲嬌的回答了剛才小男孩的提問。
“依她的性子，明日就會回來報覆的。”小男孩善意的提醒了句。
“我會武功，很厲害的，沒人能報覆！”慕容晚對著小孩突然起了童心，把手背到了身後，努力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
她回想了下，自己剛才確實沖動了些，只是順勢發洩了下這些天的憋屈，萬一那女子喊人來報覆，心裏還真沒底誒。
男孩看著慕容晚明面上一臉明媚的樣子，想起剛才她打跑柳音音時笑得月牙兒似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真羨慕你，我被欺負了總是打不贏。”
“那就猥瑣發育啊，哦不是…我意思是先記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韜光養晦，要不了多久，那些曾經欺負你的人，就只能仰視你了。”世外高人繼續傳經道業。
小男孩眼神暗了暗，聲音小了許多：“是…是吃不飽沒力氣才打不贏的。”
慕容晚看著瘦小的男孩一臉落寞羞愧的表情，猜想肯定是個經受了很多風雨的孩子，她莫名的有些心疼，也不在端著世外高人的皮了，向他熱情的招手：“小蘿蔔丁，跟我過來我屋子，給你個好東西。”
“我叫阿舟，不叫小蘿蔔丁……你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個三四歲，只不過確實比院子裏的二十歲的姐姐們還兇悍許多。”
慕容晚：“……餵，你這小屁孩怎麽說話的，你……等等，你叫阿舟？全名江…江偏舟嗎？”
慕容晚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太吉利的聯想，小說裏的大反派，那個殺妻殺子殺父殺兄的大魔頭，小名好像就叫…阿舟？
思及此處，慕容晚咽了咽口水，剛才自己是不是叫殺人魔小…小蘿蔔丁了？
怎麽感覺有點慌啊！
還好阿舟老實，直接回答道：“不是的，我叫陳阿舟。江偏舟是誰？”
慕容晚及時松了口氣，真是自己嚇自己，自己怎麽可能是那種才出主角虎穴又入反派狼口的大衰宅嘛。
慕容晚心有餘悸的回道：“江扁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對了，小蘿蔔頭以後遇見記得離的遠遠的哦！對了，趕緊過來呀，你還出杵在哪作甚。”
陳阿舟：“……”
你才小蘿蔔丁，你才小蘿蔔頭…
慕容晚把一臉不滿的阿舟一把扯進了屋子。蹲在地下撿起剛才柳音音散落一地的珠花釵子。
“你這是做什麽？”阿舟也蹲下來，歪著腦袋認真的問。
“舔包啊！不是…這叫打跑了敵人清理戰利品。諾，這些簪花啊珠子啊都給你，拿去換點好吃的，吃飽有力氣打壞人。我要這一個翡翠簪子就行。”說完，慕容晚把珠花一把都塞到了阿舟手裏。
她就近認真打量了下歪著腦袋的阿舟，真是一個剛褪去小孩模樣，往少年模子成長的小正太阿，五官端正，面無表情時眼神清冷，一說話眼神柔和下來又自帶點天然萌。
就像…一個小奶貓，獨處和親近人時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阿舟驚道：“你看起來比我還窮，送我幹嘛，你不會真聽柳音音說的，明天就要去跳小池塘了，所以留著也用不上了，這…這算遺物嗎？”
“想什麽呢，這算初次見面給你的見面禮！咱們交個朋友嘛，以後請多指教哦。”慕容晚輕輕彈了下阿舟的額頭。
“…交個朋友？”阿舟揉著額頭，看著熱情的慕容晚感到十分意外。
那些周遭的人，好一點的無視他，壞一點的嘲笑他是娼妓之子，再壞一點就是拳打腳踢了。
而慕容晚，打柳音音時宛若惡霸，對自己又莫名的溫煦親切，明明初次見面而已。
自己有多少年沒收到過這樣的善意了？
阿舟穩了穩有些許起伏的心神道：“慕容晚，謝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迅速回到了自己屋子。
朋友這個詞在他這從來都很陌生，慕容晚要是知曉他低賤的身份，一定也會看不起他的，更別說和他做朋友了。
他只是受了徐媽媽吩咐順道照看她幾日。再說自己性子向來清冷，和善單純的外表不過是討生活的面具，所以本來也不需要什麽朋友的。
“餵，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下次要喊姐姐！聽見沒！”慕容晚低頭笑了笑，小孩子跑的真快，真像一只傲嬌又自帶奶萌的小奶貓。
……
慕容晚見三更半夜的，也不便遠行，就去井邊打了盆水回到屋子裏，清理好了額頭上的傷口。看著水盆裏的倒影，自己現在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外貌倒也清秀，就是頭上猙獰的疤痕著實有些嚇人。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慕容晚陷入了沈思：
關於柳音音，彼此無冤無仇，可她一進門就刻意挑事，三句話裏有四句在暗戳戳引誘我自盡，心思明顯的就差貼臉上了…也不知是哪個妃子暗地裏收買來補刀的愚蠢殺手……
好在先前對她下手狠了點，估計她腦袋上頂個大包，沒有個三天是出不了門。自己得想個法子趕緊把她整治了，不然三日之後她肯定是要帶人登門拜訪的，到時不知道又整出什麽幺蛾子。
恩，先就這樣草率的決定了，明日在琢磨細碎點，現下這個點，還是更適合睡覺啊~
慕容晚愉快分析了一半，吹滅了蠟燭。
睡覺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完全忘記了她才醒來沒幾個小時。
至於被草率拋在腦後的柳音音，慕容晚所說的細碎，只是在考慮腦海裏起擬的方案中，哪個能讓柳音音明天更慘絕人寰一點而已。好讓她全身心的體會到什麽叫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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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晚咬緊嘴唇，面含不忍，順梯子接過了柳音音的話：
“你剛是說我娘親當著主母面跳井了？死…死了？”
話音未落眼眶已紅，眼裏彌漫的全是悲痛與苦楚。
柳音音瞬間感覺自己刺激到位了。
頗為得意得勾起嘴角，輕輕走到了慕容晚耳側，彎下身子，用好似下蠱的語氣說：
“死了！身子都涼的透透的了，死前最後一刻都還在念叨你和她都是慕容家罪人，要你跟著一起去了贖罪！你看你現在，生母害沒了，夫君搞丟了，你還茍活於世作甚？”
話說到一半，柳音音頓了頓，大概為了強調什麽，故意加重了幾分語氣：“不如明兒就去後院小池塘把自個淹了吧！記得夜晚去，白天去不行，人來人往，以你現在這容貌啊，膽小的瞧見了，以為大白天見了鬼，嚇出毛病了怎麽辦！呵呵呵呵…”
“那姐姐膽子可不小啊，既然敢大晚上來見我這個鬼，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就和我這個鬼一起下去給我娘陪葬好了！”
慕容晚趁著柳音音得意之際，收起了脆弱的偽裝，猛地把最後一句話講的陰邪刺耳，驚的柳音音心裏一哆嗦。
然後出其不意，吹滅了桌上蠟燭。
順勢起身撩起裙擺，擡腳朝她無情的一踹！
自從柳音音進門說慕容晚醜，慕容晚就忍她很久了！
柳音音被踹的瞬間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接著就被一個瓷碗加裏面的的稀飯直呼面門，剛慌慌忙忙的爬起來，臉上稀飯還沒顧得搽幹凈，又一個燭臺砸到了發髻上，這打挨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頭上的珠花簪子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
“慕容晚！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嗎？”慕容晚說完又拿起了腳邊的木凳掂量了掂量。
“你給我等著！”柳音音看見慕容晚在那邊迅速舉起了木凳，嚇的花容失色。這娘們也太野蠻了，和個糙漢子似得，自己個弱小無助的女子怎麽搞得定。
趕緊捂著腦袋被砸的地方，踉踉蹌蹌跑出了屋子…
“夜寒風涼更深露重，你莫走那麽急啊，特產都沒給你帶夠呢…”
慕容晚站在門邊，看著帶著一頭稀飯落荒而逃的柳音音，一手扶著門檻一手叉腰，笑得眼睛彎彎的如同半月牙，眸光閃耀如星。
結果一樂呵動作幅度過大，撕扯到了背上結痂的鞭痕，剎時把臉譜換成了齜牙咧嘴，疼的深吸了幾大口氣。
她緩了好一會，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初來乍到，趕忙環顧起四周。
這裏是一個放雜物的小四合院，偶爾還有幾聲蟬鳴。月色皎潔，草木葳蕤。
左手邊是間廢棄的屋子，門框上鋪滿了灰塵，右邊的屋子門到是打開著，門檻那逆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扒拉在那，也不知道是啥。
慕容晚正好奇想走近瞧它一眼，結果那黑乎乎的東西突然蹦出來了一句話：“你這表情一會哭一會笑的，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啊？慕容晚眨巴了兩下大眼睛，靠了過去。
原來黑乎乎是個小男孩兒，聲音幹凈清澈，乖乖的縮在門檻坐著，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小小瘦瘦的一坨。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所以面黃肌瘦發質稀疏，連身上褂子也短了一截，打了好些補丁。
估計他已經看戲好一會了。
“我當然是開心呀！她欺負我都被我打跑了呢。”慕容晚傲嬌的回答了剛才小男孩的提問。
“依她的性子，明日就會回來報覆的。”小男孩善意的提醒了句。
“我會武功，很厲害的，沒人能報覆！”慕容晚對著小孩突然起了童心，把手背到了身後，努力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
她回想了下，自己剛才確實沖動了些，只是順勢發洩了下這些天的憋屈，萬一那女子喊人來報覆，心裏還真沒底誒。
男孩看著慕容晚明面上一臉明媚的樣子，想起剛才她打跑柳音音時笑得月牙兒似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真羨慕你，我被欺負了總是打不贏。”
“那就猥瑣發育啊，哦不是…我意思是先記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韜光養晦，要不了多久，那些曾經欺負你的人，就只能仰視你了。”世外高人繼續傳經道業。
小男孩眼神暗了暗，聲音小了許多：“是…是吃不飽沒力氣才打不贏的。”
慕容晚看著瘦小的男孩一臉落寞羞愧的表情，猜想肯定是個經受了很多風雨的孩子，她莫名的有些心疼，也不在端著世外高人的皮了，向他熱情的招手：“小蘿蔔丁，跟我過來我屋子，給你個好東西。”
“我叫阿舟，不叫小蘿蔔丁……你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個三四歲，只不過確實比院子裏的二十歲的姐姐們還兇悍許多。”
慕容晚：“……餵，你這小屁孩怎麽說話的，你……等等，你叫阿舟？全名江…江偏舟嗎？”
慕容晚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太吉利的聯想，小說裏的大反派，那個殺妻殺子殺父殺兄的大魔頭，小名好像就叫…阿舟？
思及此處，慕容晚咽了咽口水，剛才自己是不是叫殺人魔小…小蘿蔔丁了？
怎麽感覺有點慌啊！
還好阿舟老實，直接回答道：“不是的，我叫陳阿舟。江偏舟是誰？”
慕容晚及時松了口氣，真是自己嚇自己，自己怎麽可能是那種才出主角虎穴又入反派狼口的大衰宅嘛。
慕容晚心有餘悸的回道：“江扁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對了，小蘿蔔頭以後遇見記得離的遠遠的哦！對了，趕緊過來呀，你還出杵在哪作甚。”
陳阿舟：“……”
你才小蘿蔔丁，你才小蘿蔔頭…
慕容晚把一臉不滿的阿舟一把扯進了屋子。蹲在地下撿起剛才柳音音散落一地的珠花釵子。
“你這是做什麽？”阿舟也蹲下來，歪著腦袋認真的問。
“舔包啊！不是…這叫打跑了敵人清理戰利品。諾，這些簪花啊珠子啊都給你，拿去換點好吃的，吃飽有力氣打壞人。我要這一個翡翠簪子就行。”說完，慕容晚把珠花一把都塞到了阿舟手裏。
她就近認真打量了下歪著腦袋的阿舟，真是一個剛褪去小孩模樣，往少年模子成長的小正太阿，五官端正，面無表情時眼神清冷，一說話眼神柔和下來又自帶點天然萌。
就像…一個小奶貓，獨處和親近人時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阿舟驚道：“你看起來比我還窮，送我幹嘛，你不會真聽柳音音說的，明天就要去跳小池塘了，所以留著也用不上了，這…這算遺物嗎？”
“想什麽呢，這算初次見面給你的見面禮！咱們交個朋友嘛，以後請多指教哦。”慕容晚輕輕彈了下阿舟的額頭。
“…交個朋友？”阿舟揉著額頭，看著熱情的慕容晚感到十分意外。
那些周遭的人，好一點的無視他，壞一點的嘲笑他是娼妓之子，再壞一點就是拳打腳踢了。
而慕容晚，打柳音音時宛若惡霸，對自己又莫名的溫煦親切，明明初次見面而已。
自己有多少年沒收到過這樣的善意了？
阿舟穩了穩有些許起伏的心神道：“慕容晚，謝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迅速回到了自己屋子。
朋友這個詞在他這從來都很陌生，慕容晚要是知曉他低賤的身份，一定也會看不起他的，更別說和他做朋友了。
他只是受了徐媽媽吩咐順道照看她幾日。再說自己性子向來清冷，和善單純的外表不過是討生活的面具，所以本來也不需要什麽朋友的。
“餵，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下次要喊姐姐！聽見沒！”慕容晚低頭笑了笑，小孩子跑的真快，真像一只傲嬌又自帶奶萌的小奶貓。
……
慕容晚見三更半夜的，也不便遠行，就去井邊打了盆水回到屋子裏，清理好了額頭上的傷口。看著水盆裏的倒影，自己現在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外貌倒也清秀，就是頭上猙獰的疤痕著實有些嚇人。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慕容晚陷入了沈思：
關於柳音音，彼此無冤無仇，可她一進門就刻意挑事，三句話裏有四句在暗戳戳引誘我自盡，心思明顯的就差貼臉上了…也不知是哪個妃子暗地裏收買來補刀的愚蠢殺手……
好在先前對她下手狠了點，估計她腦袋上頂個大包，沒有個三天是出不了門。自己得想個法子趕緊把她整治了，不然三日之後她肯定是要帶人登門拜訪的，到時不知道又整出什麽幺蛾子。
恩，先就這樣草率的決定了，明日在琢磨細碎點，現下這個點，還是更適合睡覺啊~
慕容晚愉快分析了一半，吹滅了蠟燭。
睡覺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完全忘記了她才醒來沒幾個小時。
至於被草率拋在腦後的柳音音，慕容晚所說的細碎，只是在考慮腦海裏起擬的方案中，哪個能讓柳音音明天更慘絕人寰一點而已。好讓她全身心的體會到什麽叫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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