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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正式出場~~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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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呼呼。”它趴在雙梨的腳邊,輕輕地吹著,好似這樣它家主子真能不痛一般。

花籽瞇著小瞇眼揚頭微笑,這小毛懂得還真多,人界話本裏有寫過愛侶之間都會這般安慰,“好懂事的小毛。”

雙梨驕傲的拗了下下巴,你有你家玄哥哥,我有小毛。心靈得到安慰的她,給了小毛一個充滿愛的摸-頭殺。

小毛:果然,受了傷的主人是脆弱的,要是以前早就把它吊起揍一頓了。

過了一會兒。

“要不要再休息下?”花籽詢問著在穿鞋襪的雙梨。

雙梨搖搖頭,穿好後,站起來走了兩步,只有細微的痛感,無大礙。她表示自己沒那麽精貴,讓花籽無需過於擔心,只是小傷。

花籽剛要點頭,一聲“嗯哼!”的悶哼聲傳來。

她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是玄北,只見他擰眉皺起,雋美的側臉扭曲了起來,把花籽全身炸毛立起,像陣風刮了過去。

“玄哥哥,你怎麽了?”

玄北扶額,手指遮擋了眼,但從微微抽著的下頜來看,好似很痛苦,這可把花籽急壞了,其和也是瞬間就到了他身旁,只是未近身就被玄北以無形氣力擋住了,花籽不明,只是見其和在原地踏步,她的註意力都在玄北身上,也沒有多想。

“疼!”音似虛弱隱忍。

借著花籽蹲下想查看他出了什麽事的時候,玄北先勢奪人,瞬息抱住了她,將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處。花籽只得輕輕拍著他的背,有些方寸大亂。

“你怎麽了?”想要掙脫他去看他,怎奈他一直將她摁的緊緊的。

軟玉在懷,怎能舍得放手。

“沒事,就是有點疼,你讓我抱會兒。”玄北極力忍著,不過不是痛,而是笑。

事關在意的人,花籽智商稍稍不在線,什麽疼是愛的抱抱就可以治愈的?她不知道。

“好。”花籽應著,還替他揉了揉後腦勺,動作輕柔,像是對待珍寶。

看穿一切真相的雙梨只想將這對“狗”男女仍進叢林裏,用那毒蔓藤捆起來,再放在烈日下暴曬三日,以解她奪友之恨,外加被強行觀看這場辣眼睛的拙劣挑釁戲!

雙梨冷漠臉:這位是什麽狗屁上神?他,他那是什麽眼神?他這是跟我示威!小毛,別攔我!

小毛委屈臉:主人,小毛打不過。還有,主人能別揪我的毛了行不,我快成禿毛了。最後再弱弱地說一句,主人,我沒攔你,我是精神上支持你!

花籽跟哄小孩兒似的哄著哼哼唧唧的玄北,那種被他需要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暗爽。尾光無意掃到其和的神色怪怪的,他一會無語望天,一會搖著頭無語望天……

她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想法,猛地扒拉開了玄北的腦袋,只見對方臉上滿是得意和享受。再看向雙梨,她站見在背光處,與花籽對上視線後,轉過臉躲閃開去,側臉在樹陰裏有些黑。

花籽垂眸,一股熱流湧上腦門-羞辱感!

她剛剛就覺得怪怪的,但是沒細想。

幼稚!

她氣呼呼的去了雙梨身邊,她要跟雙梨統一戰線。

此時的玄北才知道自己玩脫了,剛剛只是有點吃味她對雙梨的體貼,所以想逗她一下。

他也覺著剛剛的自己很幼稚,身子顫栗了下,當前是要哄好這只小貓祖宗。

“咳……那啥……”

他家貓祖宗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前面就到雷鳴觀了,小貓,你過來,我們商量下怎麽進去。”

……

很安靜,沒有誰理他。

玄北覺得自己的威信在流失。

作者有話要說: 拉肚了……哭唧唧

作者也不知道自己寫的啥

我也是個幼稚鬼……

☆、西境·雷鳴觀(一)

濕潮的叢林盡頭,沙沙的葉抖抖地搖擺,陰風掃過,卷起一層草屑,旋著渦的打著轉。

玄北勢單力不薄,花籽和雙梨這倆小妖(不帶小毛玩),還不任由他搓扁,況且還有其和這個“上神做什麽都是對的,即使幼稚,那也是對的”的狗腿派。

但是!

這不是打架,誰派頭強誰就能贏。

低聲下氣,會不會有辱他上神的氣派?

不過,有什麽比他的小貓開心重要呢?

不要臉的玄北迅速上線。

花籽餘光睢著還在發呆的玄北,撅起嘴,怎麽還不來?她都要裝不下去了。

咦?過來了,過來了!她趕緊傳音給雙梨求助,雙梨美目瞪了一眼她,看著裝腔作勢地緩慢走過來玄北,不想摻和他倆,其實是她被“威脅”了!帶著小毛乖乖退位,很想看戲的小毛被捂的唔唔叫著不願意離開。

站在一株長得奇形怪狀的光禿禿的老樹下,花籽手上沒閑的摳弄著枝椏上小節點,背對著玄北,耳朵卻是豎的直直地聽著後方的聲響。

她認為,會以一場道歉先開場。

的確,“對不起。”他的飽含歉意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就應該是她長篇大論式的講述他的錯誤。

腦中默想了一遍,轉頭,嚴肅臉,粉唇微張。

猝不及防。

一個深吻。

封住了她即將出口的喋喋不休。

接下來,玄北跟大家商議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雷鳴觀內找到雷鳴道人時,花籽未發一言。

直接的方法就是玄北施法,直接將眾人裹帶進去。

雷鳴山的守山大陣還是很厲害的,不能硬闖,但是他們也是有目的,尋找某個他的,所以也不可以明目張膽的叫門進去。

夜。

玄北取出可以遮掩氣息的丹藥讓眾人服用後,大展神通的帶著他們直接從空破入,不留痕跡,順利地進入到了雷鳴觀。

趟著夜色,微微燈火,幾只宵小,哦不,是正義之士偷偷摸摸地翻墻化作流煙,一骨碌地就爬進了內院。

剛剛落地。

那間被花籽他們逮住的他家無辜門人指認的雷鳴道人的屋子裏,剎那,燈火燎亮。

內含深重的渾厚嘹亮聲音響起。

“幾位道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玄北一點都不驚訝,原本貓著的身子,大大方方地站直了,一派泰然,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配合演出的一場戲碼。

果然,他的行蹤,早就被人掌握。

他私底下通過封靈塔問過靈魔這裏有沒有感應到魔氣,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他跟“他”打了萬年的交道,也沒有查覺到對方的氣息,以他對“他”的了解,哪怕氣息再弱,只要“他”在,他一定會感覺得到,但是此處現在確實沒有對方一丁點兒的殘留氣息,只能證明“他”早早就不在這裏了。

“當然是談談二陽火與二陰水。”

玄北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無可奉告。”

對方比他還直接。

哎喲餵,玄北沒急,花籽的小脾氣上來了,這家夥放任手下去害鳳離火鳥,又害了楊錦與謝雲嫣一家,當然還有他們數不清的背後受牽連的人。

他,就一句輕描淡寫的無可奉告。

你說,氣不氣人!

花籽有些想左,不然呢?這雷鳴道人要跪地向他們懺悔嗎?答案肯定是不可能,所以他的理直氣壯,你無可奈何。

溫柔月光傾灑院落裏,玄北站在那圈點裏,透徹明亮。他輕笑出聲,無諷無波,只是像聽到了一句笑話愉悅了他,他的笑是對對方的獎賞。

花籽被那聲笑迷了耳朵,那好看的輕勾起的唇角弧度,迷了她的眼。

亮晶晶的迷妹眼如星辰包容瀚海。

玄北被花籽眼中的星點暈染的笑容越發燦如星海,同化。

說不通,那還等什麽?!

炸裂聲轟然響,那扇門薄如紙片般瞬息崩析,從中心處支離分解,一地破碎。

習慣了玄北作事風格的小分隊這次都沒有訝異,還奇怪怎麽等那麽久才動手。其實他只是不想在花籽面前顯得太暴力而已。

暴力過後是什麽?

嘮叨啊!

“你說你也真是的,好話跟你說,你偏這死德性!現在知道我們不是吃素的了吧?”一邊啰嗦著一邊帶著小分隊就堂而皇之的進入了雷鳴道人的屋子。

簡單樸素的修道苦修之人的屋子。

素、冷、淡。

一如雷鳴道人那個人。

素青色道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像是搶來的,眸眼平和無生氣,相貌硬挺,法令很深,也許曾經也是一個愛笑的男子。無色唇角緊抿,一副我有故事,但你有酒,我也不會講的樣子。

玄北自帶強大威壓,他依舊面不改色,不過那手快要把坐椅摳個洞出來的樣子還是出賣了他。

花籽心想,這道人還挺能裝的嘛!這就是她先入為主,要是人家雷鳴道人的門人肯定就是他不畏強權!

“不知是哪位上神?竟然屈尊來我這小小的道觀。”雷鳴道人嘴硬,明恭暗諷。

玄北倒是不客氣,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花籽小分隊也都自覺的站在了他的身後,不管怎麽樣聲勢還是要造好的。

“呵呵,他沒跟你說我要來嗎?我看你也是等候多時的樣子。”玄北怎麽會跟他自報家門,多丟份。

也不怪人家,玄武上神性子冷漠,不愛出門,這八荒六合還有幾人知道他的模樣了?但是這位雷鳴道人明顯與那位交情非淺,怎麽走之前沒讓他防範他上門嗎?

玄北有些想不通,這一樁樁事遇上了“他”就開始不正常。

“他?上神來時並未多加避諱,不是嗎?”雷鳴道人說著“他”的時候,皺了下眉頭,似有不解。

玄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道人許是沒被男人這麽盯過,不久就敗下陣來,不自然的轉向別處。

他認真想了片刻,遲疑地開口,“上神是說的是天歡兄?”

花籽聽到這個名字,自動腦補了一個浪蕩的喜酒歡色的淫道人,小心兒一喜,話本裏有寫!

玄北則是滿頭黑線,天歡兄什麽鬼?取個下凡藝名,也不用這麽放蕩吧!唾棄了一把死對手的品味。

“嗯……你這個天……歡兄什麽來頭?”沈默半晌,玄北艱難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事關小道朋友,還講上神恕小道無可奉告。”雷鳴道人沒有覺得天歡這個名字有什麽不對,平靜的拒絕了玄北的詢問。

花籽身為小分隊裏唯一可以配合玄北的頭號粉絲,這個時候就要代表頭頭出聲了。其他的兩個一扮酷一裝冷艷,還有一個奶娃,不能指望。

“呸!你這是包庇!你和他狼狽為奸,殘害了那麽多無辜人的性命,現在還沒速速從實招來!”她聲如黃鸝鳥般清脆,為要在氣勢上起到壓制,故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引得雷鳴道人揚眉看了她好幾眼。

嗐!他那是什麽眼神!花籽回瞪,再看,再瞪!

雷鳴道人就在和花籽的來回之間發現,她展露的小嬌俏間,像極了那人的年少時的風采。

一下子,神色就黯淡了下來,在一片燈火裏就像塗上了一層黑粉。

他意興闌珊,“姑娘說笑了,小道一心向道,怎麽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不急不怒。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沮喪。

寫的是真的不夠好吧。

我會寫完的。

雖然沒什麽人在看,但是還是要謝謝在看的小可愛。

謝謝你們。

明天還要去醫院~加油。

☆、西境·雷鳴觀(二)

光與影,隨氣百轉。

“呵呵,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玄北取出封靈塔,放出了在大合渭城殺了謝家人的灰袍道人。

灰袍落地,生死不知,雷鳴道人瞳孔一縮。

“灰拂!”

花籽玉手一指,對著玄北叫著,“玄哥哥,你看他認識他!”轉頭又對著雷鳴道人,“他做了好多好多的壞事,你敢說你不知道嗎?”

雷鳴道人瞇著眼,陰沈的著著花籽,要不是她有一分相似她,他現在就要動手撕了她的嘴,讓她這只妖知道規矩!

可惜,哪有那麽容易,玄北將叫囂的花籽護在了身後,以審視的眼光看著雷鳴道人,“那想必你也認識一個叫息緣的道士。”

雷鳴道人現在才正視起來,收起小看之心,“你到底是何人?”

除了玄北外的其他人和妖,雷鳴都沒放在眼裏,這幾位裏,他唯獨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不知他真實骨齡,是人是妖,氣息雖強大,但還不至於說非常強大。

“本公子的名號,你還不配知道。”

此人就是天觀走時,讓他務必小心的上神嗎?

“雷鳴,我走後,會有一個強大的上神過來,他是我的仇家,所以他說的話你統統不要信,我會幫你的,你的心願快要實現了,千萬別讓我們的努力半途而廢,你只有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天歡的話此刻就在他心中浮現,他要相信天歡說的。

玄北知道“他”肯定對雷鳴說過什麽,不然他也不會這麽鎮定,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死對頭,跟他一樣是個話嘮,以長期洗腦的方式□□了一只聽話忠心的“走狗”。

玄北另辟蹊徑,狀似不經意地問,“聽說你是祝融的門人?”

雷鳴道人聽到這句話,並無異色,他是火神的門這事很多前輩們都知道,不過玄北的這句問話倒是讓雷鳴對他的身份產生了些猜測。

“我是祝融大人的門人之事,想必很多人都知曉。”他波瀾不驚的回話。

“那你應該也認識鳳離火鳥嘍?”

從玄北十分清晰又刻意放慢語速講出鳳離火鳥這四個字,銳利的眼神直視著雷鳴道人,花籽他們同樣,力求讓雷鳴每一個表情的細微變化都不能逃脫,讓他無所遁形。

確實,那四個字如雷鳴炸響在雷鳴道人的心頭,無波的面上,硬生生的炸出了條裂縫,那條縫越炸越大,簡直就是要撕扯開他的面具,乃至他的心。

心咯噔咯噔地跳躍,他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是“他”的事先“忠告”起到了作用,三息,他便平靜了下來,快得讓花籽覺得自己眼花了。

雷鳴狀似疑惑,“當然認識,只是她在不周山時不是……不知上神為何要提及一個已經故去的故友。”

玄北快速地抓住了一個詞,“故友?看來她生前你們關系很好?她是不是很美麗?”

上神的最後一句話讓雷鳴很不舒服,憤怒的之火淋上心頭,但是依然面上不顯,但那指骨發白。隱隱地有哢哢的聲音。

“上神未免有些過份,讓我談論一個故去之友的樣貌!”面顯不悅,口氣下沈,真真像是為好友打抱不平的模樣。

“我這還沒說什麽呢?你這作甚要擺出這副樣子來?”玄北懶散的斜坐在椅子上,還抓了花籽的小手在背地裏摸來摸去。

“哼,上神也太欺人太甚了!”

雷鳴突然發怒!那樣子好似玄北要是再說什麽不尊重死者的話,他就要跟他打一架了,其實雷鳴應該是想拼命來著。

“我不是很懂,小貓,你來問問他。”玄北畢竟沒有親眼見過鳳離火鳥,他知道的那些也都是由花籽向他轉述而來,還是由她來說比較好,況且她還是個講故事小能手。

花籽踴躍出場,清咳兩聲,目光閃閃的鎖住雷鳴道人。

“這個灰袍也就是你叫的灰拂,你認識,他徒弟息緣你肯定也認識。”說完這句停下,等著雷鳴的認同。

對方沈默地點了點頭,花籽滿意的繼續往下說:

“鳳離火鳥最後是為了殺死息緣,神力散盡而亡的,這……你知道嗎?”

雷鳴一臉怒容!“簡直一派胡言!誰都知道鳳離是在不周山為救祝融而死的!”這一次的雷鳴可算是被激怒了。

玄北支著頭,斜眼玩味的對著雷鳴道人,祝融?連尊稱都沒有了,可見在鳳離火鳥救主這事上,他肯定是對祝融有不滿的。

花籽沒有被他的怒火嚇到,搖頭晃腦地,“非也,非也。”簡直就是讓雷鳴跳腳。

不過,雷鳴也不是一般的人物,發現自己沖動後立馬找補,“她生前時,我們關系很好,同在祝融大人門人做事,所以剛剛有些失態了,還請見諒。”

說完還露了絲哀傷的神情。

“道人可能不信,但是我和我朋友確實是最後見到鳳離火鳥的……咳,人。”花籽一臉真誠,目光與雷鳴對上,毫不示弱。

雷鳴當然不信,因為他親眼見到鳳離魂飛魄散,無力回天-是祝融把她最後重返世間的希望抹殺掉了!

他恨祝融!

他遲早有一日會殺了他!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是真的!”

“姑娘的話未免太可笑了?我親眼所見鳳離神魂俱滅,再說息緣乃是我門下的徒孫,怎麽會去要殺鳳離,他們無怨無仇。”

花籽知道雷鳴道人不會輕易就相信她的,準備再準備說詞再接再厲。

“那你知道女媧給鳳離火鳥找回了三魂三魄的事嗎?”一直沒出聲的玄北冷不丁的冒出來這一句。

雷鳴微楞,但沒有驚異。玄北心中有數,顯然他是知道這事的!但是為什麽祝融不知道這事?這中間出了什麽問題?

他緊接著又問,“你知道祝融將重聚了鳳離火鳥的火珠丟棄的事嗎?”

花籽隨著玄北的提問也在仔細的留意著雷鳴道人的神態。

沒有驚訝,沒有懷疑,只有淡定,那麽,他是知道的!

但是為什麽祝融否認了?以祝融當時的情緒來看,非常的真實,應該……沒有撒謊。而鳳離火鳥本人的說法與雷鳴現在也能對上,但是在鳳離火鳥的說法中沒有出現雷鳴道人。

有點兒意思!

玄北摸著下巴微微陷入思考中。

但是雷鳴道人心中卻是越來越有些懼意,此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對此事知之甚詳?知曉後續之事的人更是少有。

“你,你們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雷鳴面具下的裂痕終於浮現到了面部。

花籽剛要答話,只見外面火光漫天掠過,一團團火球投擲而下。

雷鳴觀的人開始慌亂地在外呼叫,救火,撲水之聲充斥著整個觀裏,人們開始亂無章法,混亂一片。

緊接著雷鳴道人的院落也開始不幸,從外面的叫喊中可以聽出來,這火好像有異常這處,普通之水根本不能撲滅。

玄北知道了,祝融來了!

動作還挺快的!

“雷鳴,你出來!”

火神祝融的怒火之威不是誰都能抵擋的住的,強壓恨意的雷鳴換上恭敬之色出門迎接了祝融。

“拜見師尊,不知師尊為何有如此怒火?”

“哼!收起你那虛偽的面孔,也休要再叫我師尊!”

怒極了的祝融直接發起了進攻,一團精氣之火直撲雷鳴道人而來,絲毫不留情面。

花籽興奮,這種師徒反目的戲碼,她最愛看了!

好在祝融也不是真心想傷害雷鳴道人的門人,雷鳴出來後,他也就停止了對雷鳴觀的放火行為,他這是想逼雷鳴出來,怎奈這雷鳴就這樣觍著臉出來了,做了那種事後,竟然還敢出來見他!

玄北也跟著樂了,看來祝融從女媧那裏知道了一些事。

那麽到底真相是哪一種呢?

他還是決定先看他們打一架再問吧。

作者有話要說: 再來更一章~

嗯……

☆、西境·雷鳴觀(三)

雷鳴對於祝融不過也是面子情,剎那——三火迸進,電閃雷鳴。

祝融到底是留有一線,但是雷鳴道人卻是狠下心手,招招想要祝融的命,但是兩人身份修為懸殊,雷鳴在祝融的強勢下,連連退,雷沒劈著祝融,倒是讓在場的小妖們嚇的夠嗆。花籽由玄北護著,雙梨忽然就感覺到了那個水晶棺木在雷光閃爍下,瞬間在雙梨的周身護上了一層銀光。

呯!

眨眼雷鳴就被打敗,他雖敗,但是深眸卻恨意絞著祝融。

“本道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殘害同門之事?”祝融居高臨下,腳踩著雷鳴的手腕,低眸深痛不解。

“火神大人不是自詡做事做人光明磊落,自己做的事卻要推到我這個小小門人身上。”雷鳴口齒犀利,直接回擊。

“放肆!”紅臉的祝融變了黑臉。

“我已詢問過女媧娘娘,她說她當日確實有幫鳳離重收回了殘魂。”祝融這話是對著花籽方向說的,話鋒一轉,厲聲道,“她說那日她實在匆忙,就將附有鳳離魂魄的火珠交於你,讓你代交給我!”

“你說!你為何不交來給我!卻要將她丟棄!”

雷鳴越聽雙眼越睜越大!他掙紮著,奮力的想站起來,但是祝融豈會如他願,將他壓的死死的。

“我沒有,明明是你!”雷鳴口裏含著血,說的含含糊糊的。

“你還敢狡辯!從那以後,你就留書說要出世修煉!枉我信以為真!”

花籽手作捏胡須狀,歪著頭,怎麽看兩個人好像說的都是真的,對對方都是恨意十足的樣子,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到底是誰丟棄了鳳離火珠。

“我沒有,是你,是你說鳳離已經無用,還嘲諷了她幾句,就將她隨用丟下了凡塵。”血液隨著雷鳴奮力的一字一句,直往外流,順著脖頸到了耳根,浸潤了衣領,頭發。

“呵,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丟棄鳳離,她,她是我……”我心愛的愛寵,不!是愛侶啊!

祝融說這句話時陷入了回想中,他的鳳離的一幕幕在識海裏飄過,他抓不住,從此失去了她。

雷鳴有些慌張,他一直以來堅持的信仰就是祝融殺了鳳離,他要覆活鳳離,再殺祝融。

但是,誰來告訴他,這一切為什麽不一樣了?

明明當日就是祝融,他為何不肯承認?他的斬釘截鐵讓他一瞬間對自己進行了懷疑,是不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鳳離火鳥跌落凡塵,成了東境大合國渭城楊錦家的傳家寶,你為了得到得到鳳離火珠派出了息緣連合南境黃風門的人設計了楊錦……”

花籽化身那凡間的斷案高手,進行了猜測。

從楊錦到謝雲嫣,再到徐清風。

從息緣到灰拂,再到黑袍。

從洛河城到幻月城。再到南境的七門派。

好像都有雷鳴道人的影子。

以及他背後的“他”。

聽完花籽將這一連串事件串連起來,祝融面色不改,但眼神中透露著不可思議,連同忘記了腳下的雷鳴。

雷鳴道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血也吐的差不多了,勉力掙紮的坐了起來,對著花籽吼叫質問道:“胡說八道!我派息緣出去只是想拿回鳳離火珠,他確實也拿回了,怎麽會有你後面說的那些事?”

花籽下意識的去看向雙梨,雙梨抱以疑惑的神色回望,她們見鬼了還不成?

一直在一旁未出聲的玄北,突然發問,“能將你的那顆鳳離火珠給我們看一眼嗎?”

在場的都為之恍然,數雙眼睛齊齊地刷向雷鳴道人,後者微楞,思索片刻,輕微點頭同意。玄北對著其和指了下雷鳴,其和領命前去攙扶起重傷的雷鳴道人。

其和隨著雷鳴道人進了內室,其餘人等在外等候。

花籽突然嘆息一聲,貌似對著玄北,“那個他真的是做惡多端,看他都害了多少人了。”

玄北沒有回應,遙望遠處,神色高深莫測。

稍時,雷鳴道人先出了來了,手上如寶貝似的抱著一個青檀木的盒子,其和緊隨其後,沖玄北微微點了點頭。祝融徑直直沖沖的走至雷鳴身前,動作粗魯又急躁地作勢就要奪取他手上的盒子。

雷鳴不敵他那萬鈞之勢,手下一空,青檀木盒就已到了祝融手上。瞬息變化之間,花籽急步跨向祝融,其餘人等都圍上了他,好奇或期待的看向木盒。

此盒是由五千年青檀木所制,盒身靈光滑圓,大圓滿的精氣還在流轉,此木世間少有。看來這雷鳴道人為了那顆火珠,倒是煞費苦心。

待木盒搶到手的祝融這才發現,上面還有數十道封印,他也不敢貿然行事,若是裏面真的存有鳳離的魂魄,萬一在強行開封會傷害到她就不好了。祝融有些悻悻然,他再不甘心,也只得重新將盒子遞給雷鳴道人。

雷鳴重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柔情地撫摸著盒身。花籽看著他此番作為,有些起雞皮疙瘩,忍不住出聲打斷,“道長,您還是先打開吧。”他在祝融面前那麽深情,也不怕祝融再發火暴揍他一頓。

果然不出花籽的所想,祝融眼中之火沸騰,感覺雷鳴要是再這麽磨嘰,馬上就能噴濺出來,射向他。

滿身傷痕累累的雷鳴眼神微縮,沒來由的有些心慌,裏面的會不會真的不是鳳離的魂魄,事關鳳離,他的心亂了,也不再堅定的相信天歡,對他產生了懷疑。

心起念訣,雷鳴嗡然,天化雲氣,開!

耗時半晌,十三道封印終於全部打開,原來有些萎靡不耐的花籽一下子來了精神,小眼發光,直溜溜地註視木盒開口處。

玄北瞧著她那樣,無聲搖頭,笑了笑,又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也關註起了雷鳴手上的木盒。

祝融見不得他那婆媽的性子,低聲吼道,“還等什麽?快開!”手直接伸過去想要把木盒奪過來,雷鳴往後一縮,他沒有拿到,臉上怒容更顯。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玄北出聲制止,伸臂擋了祝融一下,“火神莫急。”接著看雷鳴道人,看似在勸,實則語氣強勢,“道人還是快快將此盒打開的好,早些知曉真相不好麽?”

雷鳴掃視了一圈周遭的人、妖、神,低下眉眼,他再不願,還是要打開,心中抖顫,打開了盒子。

打開一瞬間,火氣發著彩光冒騰,以火蓮葉滋養,一顆通體血紅的火珠展現在眾人面前。

玄北與祝融眼光一閃。

前者了然,後者失望。

花籽道行低淺,看不明白,直接轉向玄北,以眼神詢問,後者給了她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同時祝融也看向玄北,對方畢竟是上神,比自己更有閱歷。

“道人,你確定這是息緣帶回來交給你的火珠?那麽你有感應到過鳳離火鳥的魂魄嗎?”玄北未說明火珠的真假,反而先是問了雷鳴道人兩個問題。

雷鳴下意識的去看那顆火珠,嘴角抽了一下,高聲說道,“當然確定,天歡兄說鳳離的魂魄經歷了凡塵劫難有些不好,很虛弱,以我的功法無法感知,但是他幫我確認過了,鳳離確實在裏面,在他的助力下,我還和鳳離說過話!”

玄北擡擡頭,示意雷鳴不要那麽激動,“道人何需如此激動,你只是在你那個天歡兄出現時見過鳳離火鳥是嗎?”

“是……”雷鳴努力回想了下,遲疑開口。

祝融早已等不及,“上神,這顆火珠在小神來看,根本不是女媧娘娘的,不知上神是何想法?”

玄北還沒說什麽,雷鳴大驚失措,怎麽會?!不可置信地在祝融和玄北臉上掃視,想找到他們欺騙他的破綻。但是從他們的神情裏根本看不出什麽,玄北的臉上更是輕松篤定,還輕睨了他一眼。

花籽心下沒有驚訝,她親眼見到鳳離火鳥魂飛魄散,如果這顆火珠裏有她的魂魄,那她才是見鬼了!

“沒錯。”玄北在祝融的傷情和雷鳴的不信中,慢不經心地拿那顆躺在火蓮葉中的火珠,同情的看著雷鳴道人,他這般悉心溫養的火珠是個假貨。

帶著些許神力的手,輕輕一觸碰,那火珠迅速消融,化作一縷火光,點散消即。

“不不……!”雷鳴道人追著那道星點光芒,撕聲力竭,轉而雙眼猩紅的怒視著玄北。

“你做了什麽?!”

玄北但笑不語,厲冷光芒直面對上雷鳴,嘲笑著他的執迷不悟。

“上神,這……”祝融微訝,心下一轉,明了的點頭,沈痛地點了點頭,他的鳳離看來是真的不在了……

“本就是個虛幻的東西,看把你們騙的,呵。”

玄北扶額看著有些失常了的雷鳴道人,嗤笑了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自己傻!怪得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了醫院受了涼,今天成功生病了

我會努力去完結的

☆、西境·雷鳴觀(四)

雷鳴如失了魂般,頹然若失的跪倒在地,發出一陣哀鳴。

玄北不知該說什麽好,如今這修真界是怎麽了,一個個不一心向道,都拘泥於這些情愛上,連他那個要修無情道的徒兒都修上了忘情道,連自己都……這都什麽事兒!但是他餘光掃過花籽時,心下卻充溢著歡喜的安定,這是不是就是情愛的美妙?

·

“你被騙了!”

玄北一針見血。

這句話直接在雷鳴的身上又紮了一道深痕。

很久,倘若無息的雷鳴低低地的囈語,“她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聲音非常輕,但是在場的都是修道人士,自然都聽清了。花籽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他,只好沈默。

祝融沒有雷鳴那般失態,因為他沒有經歷失而覆得,不過他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我那日並未見到雷鳴,那他見到的會是誰?”他疑聲詢問。

玄北輕瞟了眼雷鳴,回視祝融,下巴朝雷鳴一點,“他的天歡兄。”

驚懼色籠上了雷鳴,他脫口而出,“怎麽可能!”話說出口後,神色一震,剛剛因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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