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潑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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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潑臟水
沒想到，第二日一早，娜珠公主就到楚王府堵門。
關熙辰和楚銘正在睡覺。
分開睡的那種睡覺。
小廝風箏鬼鬼祟祟走進房間，悄咪咪叫醒關熙辰：“公子，不得了了，你快出去看看！”
“看什麽？怎麽了？”關熙辰打了個哈欠，還有些沒太清醒。
昨晚睡得太晚了。
都怪楚銘。
喝了一點酒，非要拉著他檢查腹肌大胸肌有沒有縮水，需不需要再練練。
他一時受到誘惑，就……
關熙辰耳根紅起來，沒再往下想。
風箏憤憤不平說到重點：“世子已經出去了！公子你也出去，好叫那沒臉沒皮的蠻夷公主知道，她怎麽糾纏，世子都不會娶她！”
關熙辰心中奇怪，昨天當著皇帝的面說得那麽清楚，娜珠公主怎麽還跑過來？她就算不顧自己的臉面，蠻夷隊伍裏也該有人勸勸她。
怎麽會今早上門？
關熙辰由風箏伺候著穿好衣服。
頭上的發髻插了一根很潤的白玉祥雲簪。
他朝楚王府的大門走去。
半路，遇到往裏走的楚銘和娜珠公主。
怎麽回事？關熙辰用眼神詢問。
楚銘一副憋屈又無奈地表情：“公主說楚王府修繕得漂亮，想參觀。”
“好啊，娜珠公主，我來陪你觀賞楚王府。”關熙辰笑得和氣，朝娜珠公主走過去。
娜珠公主傲慢地瞪了關熙辰一眼：“站住！”
“皇上口諭，讓楚世子陪伴本公主，你，有多遠滾多遠去。”
娜珠公主如此不客氣。
按理說楚銘要懟她，結果楚銘不知怎麽回事，沒吭聲，甚至都沒看關熙辰。
只催促娜珠公主：“公主，請吧。”
娜珠公主更加得意，趾高氣昂地和楚銘走了。
風箏在一旁氣得渾身發抖：“世子爺怎麽回事？難道真的被那個女人迷昏了頭？他怎麽能這樣！才剛得到公子就不珍惜，呸，豬狗不如的男人！”
關熙辰本來要說話，餘光看見娜珠公主身邊的侍女在回頭。
他換了一副隱忍難過的表情，眼圈紅了，聲音微微發顫：“我相信世子。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風箏目瞪口呆：“公子你……”
你是不是腦子突然糊塗了？
風箏話沒說完，看見關熙辰快速地對他眨了下眼。
風箏頓時心領神會。
公子要搞事，有人要倒黴。
嘿嘿，期待，高興。
關熙辰看風箏明白了，擡手裝作擦淚，甕聲甕氣說：“我們出去走走。”
“等公主離開了，再回來。”
一副不願意看見楚銘和娜珠公主成雙成對的模樣。
那名侍女終於滿意走了。
關熙辰一掃低落：“走，出去逛逛，買點好東西。”
雖然楚銘陪伴娜珠公主有苦衷，但他確實覺得膈應。
於是關熙辰決定，狠狠買，讓楚銘的荷包大出血。
……
奇珍行。
關熙辰和陳如玉遇見。
陳如玉揚起虛偽的笑臉：“熙辰，好巧啊。”
關熙辰：“不巧。你一路跟著我到這裏，有什麽指教？”
陳如玉臉龐漲得通紅：“我、我就是擔心你。”
奇珍行的大堂人來人往，說話的功夫，已經不少人在偷偷留意他們。
陳如玉叫來掌櫃：“二樓清出來，我和關公子上去坐坐。”
陳如玉看向關熙辰：“熙辰，我們去樓上說。”
“不了，就在這裏說，我沒什麽是需要和你背著人談的，我和你，沒私情。”關熙辰一句話撇清關系，同時還站得離陳如玉遠遠的。
陳如玉都懵了：“熙辰，姓楚的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他都和蠻夷公主出雙入對給你頭上加點綠了，你還這麽維護他！”
關熙辰無法理解陳如玉的腦回路。
楚銘在外面找人難道他也要找才算公平？
好奇葩的想法。
從前沒發現陳如玉腦子裏這麽多水啊。
按照關熙辰的性格，這種人直接不理就行。
說多了反而影響自己的腦子。
但，他這會兒不是在做戲嗎？
裝被楚銘和娜珠公主雙雙傷害，還不肯放手的癡情原配。
關熙辰醞釀了下情緒，用淡淡的哀傷語氣說：“楚銘愛誰，要誰，我阻止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他。”
“我相信他會想明白，誰是能陪他到老的。”
陳如玉都傻了。
往前走兩步，關熙辰立即又後退。
陳如玉心裏不是個滋味，他從前偷偷喜歡的關熙辰，不是眼前這個傻子！
他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還有關熙辰這會兒深情不悔的表情，讓陳如玉看著就來氣。
他忘了自己跟過來的目的，惱怒地一甩衣袖：“行吧，你願意被他傷就傷著，我不管你了。”
說完，怒氣沖天的走了。
仿佛關熙辰多麽辜負他一樣。
風箏直接翻了個大白眼，沖著陳如玉的背影說：“小國舅，關家出事的時候你沒伸手，現在來裝什麽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我家公子單純好騙，就來挑撥，你說，那蠻夷公主許了你多少好處？”
陳如玉已經走遠，風箏的話他沒聽到。
但奇珍行其他人聽到了啊。
礙於關熙辰在，大家不好討論，不過一個個快速眨眼交流。
“就說那小國舅怎麽突然對關公子獻殷勤，原來是和蠻夷公主做了交易。”
“他竟然和蠻夷人交好，真是吃裏扒外！”
“啊呸！”
關熙辰逛了逛，隨意挑了兩樣舶來品讓他們送去楚王府，就帶著風箏去酒樓吃飯。
京城最豪華的酒樓叫太白樓。
一共四層。
除了一層是大廳，二三四層都是包廂。
需要身份地位和錢才能定。
關熙辰本來也沒打算去上面，結果大廳坐滿了。掌櫃的滿臉歉意：“關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不如你去樓上用餐？楚世子在太白樓一直定有包間。”
這關熙辰還真的不知道。
他點點頭：“帶路。”
小二腳底踩風跑過來，正要引關熙辰上去，一個聲音在旁邊嗤笑。
“身為世子妃，竟然連世子在酒樓有包間都不知道。就這，還說恩愛無比？笑掉我牙了。”
說話的人口音古怪，發音並不是特別標準。
關熙辰扭頭看去，發現果然是蠻夷人。
一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三個蠻夷人，正在用餐。
譏諷聲，就是從居左的人嘴裏發出來的。
看到關熙辰看他，那人更加不客氣，上下打量著說：“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瘦雞仔一樣。男人根本不可能喜歡。有些人，還是別自取其辱了。”
“你……”風箏受不了有人這麽羞辱公子，激動地上前要理論，關熙辰拉住他。
“風箏，有的人滿嘴噴屎，臭不可聞。你就別挨過去，免得噴到你身上，把你也熏臭了。”關熙辰說。
他音量不高，但這會兒大堂裏所有食客都停下交談豎起耳朵聽著，於是，他的話一個字不落的進入大家的耳朵。
“噗嗤。”
有人先笑起來。
接著其他人也紛紛笑起來。
蠻夷人身上常有一股膻臭味，走到京城經常被嫌棄。
這會兒關熙辰說他們臭，可是觸了他們的逆鱗。
那名被羞辱的蠻夷人站起來就想動手，關熙辰雖然不覺得他敢真的打過來，但，以防萬一嘛。
他拉著風箏就往後躲，速度最快，態度之慫，直接讓對面的蠻夷看傻了。
這、這和預想中的不一樣啊。
關熙辰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麽，懟完爽了就要出去。
這太白樓待著容易腸胃不適，換個酒樓吃。
一轉身，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這不是昨天在街上宣揚要霸占他的那個蠻夷？
關熙辰心裏打去小鼓。
昨天他不怕，是因為他知道蠻夷公主會忌憚楚銘，不對他做什麽。
但經歷昨晚，那樣明確的拒絕，蠻夷公主還找上門，關熙辰有些懷疑，她根本不在乎楚銘喜不喜歡她，她只想要楚王世子妃的位置。
那，她會指使下面的人做出什麽瘋狂舉動，就不好說了。
所以，能避開就避開。
關熙辰眉眼一沈：“讓讓。”
那名蠻夷人紋絲不動。
關熙辰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正要指揮風箏跑，去搬救兵。
就聽見那名蠻夷人說：“你現在一定很傷心。”
“在我面前，不用強裝堅強，你的難過，我都懂。”
“什麽？”關熙辰差點風中淩亂。
這是人話嗎？
怎麽聽不懂。
那名蠻夷人卻誤解了關熙辰的表情，以為自己說中他的心事，越發有信心。
“我是娜珠的哥哥，你可以叫我那部汗，我是蠻夷王子，我現在有一個王妃，我還可以娶四個側妃，我願意給你一個側妃的位置。我會讓你享受到比當世子妃更高的榮耀。”
“我沒興趣。”
關熙辰板著臉說。
為了讓自己話的可信度高，他還面若冰霜。
可蠻夷人的腦回路就是不同尋常，他自顧自地接著說：“你去求皇上準許你和楚銘和離，等和離書拿到，我就封你為側妃。”
“昨天，我對你一見鐘情，關熙辰，我等你。”
叫那部汗的王子深情說完，朝自己的下屬們走去。
關熙辰感受著四面的打量目光，那叫一個混亂憋屈。
解釋吧，有個詞叫越描越黑。
忍著吧，心裏好不爽。
關熙辰黑著臉帶著風箏走出太白樓。
蠻夷王子那部汗看著，得意地翹起嘴角。
妹妹說得沒錯，好面子愛惜名聲的京城人，隨便潑點臟水就拿捏了。
那部汗不知，關熙辰的報覆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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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麽？怎麽了？”關熙辰打了個哈欠，還有些沒太清醒。
昨晚睡得太晚了。
都怪楚銘。
喝了一點酒，非要拉著他檢查腹肌大胸肌有沒有縮水，需不需要再練練。
他一時受到誘惑，就……
關熙辰耳根紅起來，沒再往下想。
風箏憤憤不平說到重點：“世子已經出去了！公子你也出去，好叫那沒臉沒皮的蠻夷公主知道，她怎麽糾纏，世子都不會娶她！”
關熙辰心中奇怪，昨天當著皇帝的面說得那麽清楚，娜珠公主怎麽還跑過來？她就算不顧自己的臉面，蠻夷隊伍裏也該有人勸勸她。
怎麽會今早上門？
關熙辰由風箏伺候著穿好衣服。
頭上的發髻插了一根很潤的白玉祥雲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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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遇到往裏走的楚銘和娜珠公主。
怎麽回事？關熙辰用眼神詢問。
楚銘一副憋屈又無奈地表情：“公主說楚王府修繕得漂亮，想參觀。”
“好啊，娜珠公主，我來陪你觀賞楚王府。”關熙辰笑得和氣，朝娜珠公主走過去。
娜珠公主傲慢地瞪了關熙辰一眼：“站住！”
“皇上口諭，讓楚世子陪伴本公主，你，有多遠滾多遠去。”
娜珠公主如此不客氣。
按理說楚銘要懟她，結果楚銘不知怎麽回事，沒吭聲，甚至都沒看關熙辰。
只催促娜珠公主：“公主，請吧。”
娜珠公主更加得意，趾高氣昂地和楚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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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熙辰本來要說話，餘光看見娜珠公主身邊的侍女在回頭。
他換了一副隱忍難過的表情，眼圈紅了，聲音微微發顫：“我相信世子。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風箏目瞪口呆：“公子你……”
你是不是腦子突然糊塗了？
風箏話沒說完，看見關熙辰快速地對他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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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搞事，有人要倒黴。
嘿嘿，期待，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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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主離開了，再回來。”
一副不願意看見楚銘和娜珠公主成雙成對的模樣。
那名侍女終於滿意走了。
關熙辰一掃低落：“走，出去逛逛，買點好東西。”
雖然楚銘陪伴娜珠公主有苦衷，但他確實覺得膈應。
於是關熙辰決定，狠狠買，讓楚銘的荷包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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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熙辰和陳如玉遇見。
陳如玉揚起虛偽的笑臉：“熙辰，好巧啊。”
關熙辰：“不巧。你一路跟著我到這裏，有什麽指教？”
陳如玉臉龐漲得通紅：“我、我就是擔心你。”
奇珍行的大堂人來人往，說話的功夫，已經不少人在偷偷留意他們。
陳如玉叫來掌櫃：“二樓清出來，我和關公子上去坐坐。”
陳如玉看向關熙辰：“熙辰，我們去樓上說。”
“不了，就在這裏說，我沒什麽是需要和你背著人談的，我和你，沒私情。”關熙辰一句話撇清關系，同時還站得離陳如玉遠遠的。
陳如玉都懵了：“熙辰，姓楚的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他都和蠻夷公主出雙入對給你頭上加點綠了，你還這麽維護他！”
關熙辰無法理解陳如玉的腦回路。
楚銘在外面找人難道他也要找才算公平？
好奇葩的想法。
從前沒發現陳如玉腦子裏這麽多水啊。
按照關熙辰的性格，這種人直接不理就行。
說多了反而影響自己的腦子。
但，他這會兒不是在做戲嗎？
裝被楚銘和娜珠公主雙雙傷害，還不肯放手的癡情原配。
關熙辰醞釀了下情緒，用淡淡的哀傷語氣說：“楚銘愛誰，要誰，我阻止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他。”
“我相信他會想明白，誰是能陪他到老的。”
陳如玉都傻了。
往前走兩步，關熙辰立即又後退。
陳如玉心裏不是個滋味，他從前偷偷喜歡的關熙辰，不是眼前這個傻子！
他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還有關熙辰這會兒深情不悔的表情，讓陳如玉看著就來氣。
他忘了自己跟過來的目的，惱怒地一甩衣袖：“行吧，你願意被他傷就傷著，我不管你了。”
說完，怒氣沖天的走了。
仿佛關熙辰多麽辜負他一樣。
風箏直接翻了個大白眼，沖著陳如玉的背影說：“小國舅，關家出事的時候你沒伸手，現在來裝什麽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我家公子單純好騙，就來挑撥，你說，那蠻夷公主許了你多少好處？”
陳如玉已經走遠，風箏的話他沒聽到。
但奇珍行其他人聽到了啊。
礙於關熙辰在，大家不好討論，不過一個個快速眨眼交流。
“就說那小國舅怎麽突然對關公子獻殷勤，原來是和蠻夷公主做了交易。”
“他竟然和蠻夷人交好，真是吃裏扒外！”
“啊呸！”
關熙辰逛了逛，隨意挑了兩樣舶來品讓他們送去楚王府，就帶著風箏去酒樓吃飯。
京城最豪華的酒樓叫太白樓。
一共四層。
除了一層是大廳，二三四層都是包廂。
需要身份地位和錢才能定。
關熙辰本來也沒打算去上面，結果大廳坐滿了。掌櫃的滿臉歉意：“關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不如你去樓上用餐？楚世子在太白樓一直定有包間。”
這關熙辰還真的不知道。
他點點頭：“帶路。”
小二腳底踩風跑過來，正要引關熙辰上去，一個聲音在旁邊嗤笑。
“身為世子妃，竟然連世子在酒樓有包間都不知道。就這，還說恩愛無比？笑掉我牙了。”
說話的人口音古怪，發音並不是特別標準。
關熙辰扭頭看去，發現果然是蠻夷人。
一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三個蠻夷人，正在用餐。
譏諷聲，就是從居左的人嘴裏發出來的。
看到關熙辰看他，那人更加不客氣，上下打量著說：“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瘦雞仔一樣。男人根本不可能喜歡。有些人，還是別自取其辱了。”
“你……”風箏受不了有人這麽羞辱公子，激動地上前要理論，關熙辰拉住他。
“風箏，有的人滿嘴噴屎，臭不可聞。你就別挨過去，免得噴到你身上，把你也熏臭了。”關熙辰說。
他音量不高，但這會兒大堂裏所有食客都停下交談豎起耳朵聽著，於是，他的話一個字不落的進入大家的耳朵。
“噗嗤。”
有人先笑起來。
接著其他人也紛紛笑起來。
蠻夷人身上常有一股膻臭味，走到京城經常被嫌棄。
這會兒關熙辰說他們臭，可是觸了他們的逆鱗。
那名被羞辱的蠻夷人站起來就想動手，關熙辰雖然不覺得他敢真的打過來，但，以防萬一嘛。
他拉著風箏就往後躲，速度最快，態度之慫，直接讓對面的蠻夷看傻了。
這、這和預想中的不一樣啊。
關熙辰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麽，懟完爽了就要出去。
這太白樓待著容易腸胃不適，換個酒樓吃。
一轉身，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這不是昨天在街上宣揚要霸占他的那個蠻夷？
關熙辰心裏打去小鼓。
昨天他不怕，是因為他知道蠻夷公主會忌憚楚銘，不對他做什麽。
但經歷昨晚，那樣明確的拒絕，蠻夷公主還找上門，關熙辰有些懷疑，她根本不在乎楚銘喜不喜歡她，她只想要楚王世子妃的位置。
那，她會指使下面的人做出什麽瘋狂舉動，就不好說了。
所以，能避開就避開。
關熙辰眉眼一沈：“讓讓。”
那名蠻夷人紋絲不動。
關熙辰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正要指揮風箏跑，去搬救兵。
就聽見那名蠻夷人說：“你現在一定很傷心。”
“在我面前，不用強裝堅強，你的難過，我都懂。”
“什麽？”關熙辰差點風中淩亂。
這是人話嗎？
怎麽聽不懂。
那名蠻夷人卻誤解了關熙辰的表情，以為自己說中他的心事，越發有信心。
“我是娜珠的哥哥，你可以叫我那部汗，我是蠻夷王子，我現在有一個王妃，我還可以娶四個側妃，我願意給你一個側妃的位置。我會讓你享受到比當世子妃更高的榮耀。”
“我沒興趣。”
關熙辰板著臉說。
為了讓自己話的可信度高，他還面若冰霜。
可蠻夷人的腦回路就是不同尋常，他自顧自地接著說：“你去求皇上準許你和楚銘和離，等和離書拿到，我就封你為側妃。”
“昨天，我對你一見鐘情，關熙辰，我等你。”
叫那部汗的王子深情說完，朝自己的下屬們走去。
關熙辰感受著四面的打量目光，那叫一個混亂憋屈。
解釋吧，有個詞叫越描越黑。
忍著吧，心裏好不爽。
關熙辰黑著臉帶著風箏走出太白樓。
蠻夷王子那部汗看著，得意地翹起嘴角。
妹妹說得沒錯，好面子愛惜名聲的京城人，隨便潑點臟水就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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