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楊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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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楊柳（六）
任務者最忌諱被書中關鍵角色記住，打破這個世界的平衡。
燕奚和風筠的臉色都很不好。
尤其風筠，她在想莫不是昨日她進程宅被他發現了。
但那怎麽可能，若是他在周圍，西澤會告知她的。
場面一時竟有些僵持，惶恐中倒真是讓燕奚想到一個辦法，她靈機一動，上來解圍：“這是我在白巖鎮的姐姐，你怎會認識？”
她故作嬌嗔，“你是不是瞧姐姐好看故意如此？我們初見，怎沒見你這般搭言？”
韓蘄所言，不過是故意激起她們的警惕心，瞧她們驚慌神色，再言只會適得其反，遂順著燕奚的話道：“大約瞧著面善，便當見過。你我初見那日，已是不能用面熟來形容。”
知道他提及的是什麽，燕奚稍顯尷尬地笑了笑，“我和姐姐多日不見，有舊要敘，勞煩攝政王，通融一下先？”
風筠瞧著她和二人之間涇渭分明的界限輕笑了一聲，“小溪兒莫著急。我還要在此處待上一些時日，話可日後再說。”
她朝燕奚伸出手，目光卻是看向韓蘄的，斟酌著小溪兒的稱謂，喊道：“攝政王殿下，能否將小溪兒借我片刻時間？”
韓蘄松開了在她身後護著的手，淡淡頷首。
燕奚搭上她的手，被她往遠處拉了片刻，高挑的女子眉眼彎彎，嘴角帶笑，微微彎腰，側身附耳，只說給她一人聽：“你知道的，姐姐每次最喜歡去的地方，我在那等著你。”
她的防備心極重，饒是如此近也未同燕奚道明。說罷，她朝她眨了眨眼，撥正她發間的釵，朝韓蘄行了辭禮，便離去了。
不消時，風筠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燕奚還在遠遠眺望著。
離得遠些，風筠立刻啟動屏障，整個人懸空浮了起來，不用再裝作世人走那勞什子路。
她虛空往後靠著，摸了摸身側閃出來的一身白的小老虎，“西澤，你說，怎麽將男主引過來好呢。”
“那就簡單粗暴一點好了。”
＊
燕奚始終記掛著風筠同她說的話，就是需要擺脫韓蘄才行。
磋磨到黃昏，燕奚才想出回燕聽侯府拿換洗衣物的借口，領著兩位婢子回去。
韓蘄哂笑了一聲，“明日有早朝，我回王府，同你順路。”
至燕聽侯府，她掀簾下車，韓蘄留了一句話：“送完衣物便回來罷，程澈府上住的地方不多。”
燕奚敷衍應聲，辭了他飛速進了府。
她讓祁蘭去找芳菲，和她一起找燕聽雪的衣裳，命桑俞給她燒水沐浴，見她們各有所忙，快速換了一身衣服，溜出了府。
街道點了燈，游人比之白日還是少上不少。
去往碧水樓的路，燕奚很久沒走過了，重游故地，心境已然不同，燕奚唏噓不已。
第一次來，已記不清是孫策泱和孫榮嬌誰帶她來的，總歸是孫家人，如今個個都要遠征。
她到時，碧水樓燈火通明，裏面嘈雜的人聲和一間間暈著光暈的隔間，告知這裏有多熱鬧繁華。
燕奚來了櫃臺，“掌櫃的，你們可有一位叫風筠的客人？”
聽言聞話，掌櫃的立即便懂了，對著眼前著華服的客人畢恭畢敬：“有的，那位姑娘告知在下她在等一位姑娘，來了直接帶去同她相見，想必便是姑娘您。”
“有勞掌櫃的了。”燕奚道。
她提著裙擺上樓，路過樓道口的包廂，總覺期間聲音耳熟，卻並未駐足，跟隨掌櫃的直到風筠所在隔間。
明晃晃的燭火搖曳著，爐內焚香幽幽燃著，燕奚進了隔間便關好了門，看榻上女子側躺著，右手低低舉著酒杯，半截皓腕露出，上面顯眼地帶著一根紅繩結，同燕奚與孫策泱編織的平安扣如出一轍。
望到門前的來人，女子紅唇勾起，笑得俏麗，輕擡皓腕，招她過來，將眼前盈滿酒的另一盞酒杯，推到她面前：“小溪兒嘗嘗，這個世界新出的長相思，我可是特意為這一口來的。”
燕奚連忙擺手，“我嘗過的，三杯倒，還出了好大一回糗，不敢再喝了。”
“三杯才倒，一杯是不打緊的。小溪兒不體諒一下姐姐辛辛苦苦遠道而來的心？”
燕奚一想確實沒問題，再者自己上次用的是琉璃盞，而此刻置於眼前的只是兩根手指便能夾起的杯器，她便放了心，擡起一飲而盡，“謝風筠姐款待。”
風筠哼笑了一聲，“哎，我聽店小二的說，這酒很是玄乎，能幻視心中所愛。這我不由得就想到了你，咱家小溪兒也是厲害得很。”
“小溪兒，跟好姐姐說說，怎麽才到第一個世界，就談到了一位緊張你緊張得不得了，看起來能為你要死要活的男友呢？雖然他有錢有權，卻正巧是故事破壞者。不知道小溪兒如何拿下的？”
“風筠姐～莫要揶揄我了。”燕奚撤杯，“我正好有於此有關的幾件事想同你商討。”
話到正途，風筠立即收了逗弄她的心思，“小溪兒且講。聽聞韓蘄渾身bug，你方才進門後，我便讓西澤設置了屏障，旁人聽不見。”
風筠經驗足，她的屏障定是比她的厲害許多，燕奚十分放心。
她娓娓道來：“風筠姐你也知道，我們任務者禁忌與故事有關人物產生幹系，故而我最初選擇的是孫家之女孫榮嬌穿越，卻不知怎的，系統突生故障，把我丟在了燕奚身上，關鍵我們兩人的臉還一模一樣，我並未在書中讀過一些關於角色面貌的記載，不知這是否正常？”
風筠安定地點了點頭，解答她第一個疑惑：“正常。有些角色不被作者重視，容貌被草草帶過或者根本沒有提及，因而穿書將會自動匹配任務者的容貌。而我們一般穿越的都是這種不顯眼又同任務解決者有關系的角色。”
燕奚安心的應聲：“這也就算了，關鍵小綠告訴我，我跟這個身體的主人燕奚的靈魂融合了，而非她被我暫時困在身體裏。它說，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這就很麻煩，若我回去，燕奚這麽一個重要的角色將會陡然從這個世界消失，屆時必定引起慌亂，若我留在此處，一直以燕奚的身份活下去，這個世界才會安定……但我是絕對不會留在此處的。”
“這個問題倒是從未見過。”風筠看起來很訝然，“按理說，不同世界的兩個靈魂是不能融合的，除非這個世界的靈魂有了死志。”
這一點猛然點醒了燕奚。
在她來之前，原身燕奚一直都是不受關註的，甚至謾罵無數，她來之後，主動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讓她有了關愛，朋友無數，出色的戀慕者，名聲一步步好轉……是因為自己所做，她才發現，原來這樣才能得到“愛”，無了生志，再度遺憾全了此生嗎？
“還……能救回來嗎？”燕奚遲疑。
風筠瞧著她笑：“你願意將韓蘄讓出去嗎？”
燕奚楞住了：“風筠姐……”
“我帶著你這麽多年，你當我瞧不出來？”風筠笑道，又為二人分別斟了一杯長相思，她擡手轉杯，眼睛望向杯中帶著淺黃的酒，“用這裏的話說，白日裏見小溪兒看他的目光，很像看自己戀慕的情郎。”
燕奚身子一抖，一時想拿什麽掩蓋住自己那瞬間被戳中的心思，也端起面前那盈滿酒的酒杯，一杯而進，神思忽然清明，眼神堅定起來：“風筠姐，初做任務時，你也經歷過這些吧？愛情、親情、友情。可你不還是每次都從世界裏出來了，並沒有單沈浸在一個世界裏。風筠姐你知道我們任務者生來便是如此使命，我自然也知曉。所以，還是把這個世界還給燕奚吧。我只是燕小溪，一個媽寶女，風筠姐控，每天重覆學習著枯燥的任務書，天天幻想像風筠姐一樣做很多任務，得系統媽媽的誇讚。旅程是不斷更新的，我相信我會出來的。”
風筠瞧著她很欣慰，像平日一樣，習慣性想伸出手去揉她的頭，又想起她滿頭珠翠，只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兩下：“小溪兒這次旅途長大不少，阿媽知道一定很欣慰。”
好久未得風筠的誇讚，燕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對了風筠姐，你是怎麽進來的？按理說一個世界修覆期間，只容許一個任務者入內做任務啊？”
風筠努起嘴示意了一下她藏在寬袍大袖下的小綠，“是阿媽做的。其他世界基本都修覆好了，獨你遲遲未歸。小綠又是個不完全品，阿媽不放心讓我來看看你，便強制制停了你的小綠，一方面給它完善完善升升級，另一方面讓我進來。保衛系統不能通過小綠檢測到我的行跡，我自然無事，不過還是不宜久留。”
燕奚下意識隨她的言語摸了摸懷中還在死機的家夥，懸著多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嚇死我了，原來是系統媽媽的操作。風筠姐走了它就開機了，是這樣嗎？”
風筠點頭，“我一出去，阿媽便檢測到，讓它開機。”
“那風筠姐如何出去啊？”
風筠輕點了她的鼻尖：“你忘了，我之前帶你進別的世界逛過……世界要塞最高之處。”
燕奚仔細回憶了一下要點，“這個世界，是皇宮降禧樓？”
“小溪兒真聰明。”風筠道，“小溪兒還有沒有什麽事想讓我幫忙？”
這反而更加印證前世燕奚所得之物，是原書《聽雪》。
不過究竟是誰遺留不得而知。
想必也是一位同她們一樣，偶然來此世界逛玩的專員，無心鑄就此番災禍，也算陰差陽錯救了幾位姑娘。
燕奚嘆了一聲：“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我有一處不理解，為什麽女主燕聽雪才是整個故事的內核，我跳過那些與男主顧寒霜相關或是傷害她的劇情，一路走到現在，卻發現設定不可逆改，強行走下去只會讓她痛不欲生，這有什麽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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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奚和風筠的臉色都很不好。
尤其風筠，她在想莫不是昨日她進程宅被他發現了。
但那怎麽可能，若是他在周圍，西澤會告知她的。
場面一時竟有些僵持，惶恐中倒真是讓燕奚想到一個辦法，她靈機一動，上來解圍：“這是我在白巖鎮的姐姐，你怎會認識？”
她故作嬌嗔，“你是不是瞧姐姐好看故意如此？我們初見，怎沒見你這般搭言？”
韓蘄所言，不過是故意激起她們的警惕心，瞧她們驚慌神色，再言只會適得其反，遂順著燕奚的話道：“大約瞧著面善，便當見過。你我初見那日，已是不能用面熟來形容。”
知道他提及的是什麽，燕奚稍顯尷尬地笑了笑，“我和姐姐多日不見，有舊要敘，勞煩攝政王，通融一下先？”
風筠瞧著她和二人之間涇渭分明的界限輕笑了一聲，“小溪兒莫著急。我還要在此處待上一些時日，話可日後再說。”
她朝燕奚伸出手，目光卻是看向韓蘄的，斟酌著小溪兒的稱謂，喊道：“攝政王殿下，能否將小溪兒借我片刻時間？”
韓蘄松開了在她身後護著的手，淡淡頷首。
燕奚搭上她的手，被她往遠處拉了片刻，高挑的女子眉眼彎彎，嘴角帶笑，微微彎腰，側身附耳，只說給她一人聽：“你知道的，姐姐每次最喜歡去的地方，我在那等著你。”
她的防備心極重，饒是如此近也未同燕奚道明。說罷，她朝她眨了眨眼，撥正她發間的釵，朝韓蘄行了辭禮，便離去了。
不消時，風筠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燕奚還在遠遠眺望著。
離得遠些，風筠立刻啟動屏障，整個人懸空浮了起來，不用再裝作世人走那勞什子路。
她虛空往後靠著，摸了摸身側閃出來的一身白的小老虎，“西澤，你說，怎麽將男主引過來好呢。”
“那就簡單粗暴一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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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奚始終記掛著風筠同她說的話，就是需要擺脫韓蘄才行。
磋磨到黃昏，燕奚才想出回燕聽侯府拿換洗衣物的借口，領著兩位婢子回去。
韓蘄哂笑了一聲，“明日有早朝，我回王府，同你順路。”
至燕聽侯府，她掀簾下車，韓蘄留了一句話：“送完衣物便回來罷，程澈府上住的地方不多。”
燕奚敷衍應聲，辭了他飛速進了府。
她讓祁蘭去找芳菲，和她一起找燕聽雪的衣裳，命桑俞給她燒水沐浴，見她們各有所忙，快速換了一身衣服，溜出了府。
街道點了燈，游人比之白日還是少上不少。
去往碧水樓的路，燕奚很久沒走過了，重游故地，心境已然不同，燕奚唏噓不已。
第一次來，已記不清是孫策泱和孫榮嬌誰帶她來的，總歸是孫家人，如今個個都要遠征。
她到時，碧水樓燈火通明，裏面嘈雜的人聲和一間間暈著光暈的隔間，告知這裏有多熱鬧繁華。
燕奚來了櫃臺，“掌櫃的，你們可有一位叫風筠的客人？”
聽言聞話，掌櫃的立即便懂了，對著眼前著華服的客人畢恭畢敬：“有的，那位姑娘告知在下她在等一位姑娘，來了直接帶去同她相見，想必便是姑娘您。”
“有勞掌櫃的了。”燕奚道。
她提著裙擺上樓，路過樓道口的包廂，總覺期間聲音耳熟，卻並未駐足，跟隨掌櫃的直到風筠所在隔間。
明晃晃的燭火搖曳著，爐內焚香幽幽燃著，燕奚進了隔間便關好了門，看榻上女子側躺著，右手低低舉著酒杯，半截皓腕露出，上面顯眼地帶著一根紅繩結，同燕奚與孫策泱編織的平安扣如出一轍。
望到門前的來人，女子紅唇勾起，笑得俏麗，輕擡皓腕，招她過來，將眼前盈滿酒的另一盞酒杯，推到她面前：“小溪兒嘗嘗，這個世界新出的長相思，我可是特意為這一口來的。”
燕奚連忙擺手，“我嘗過的，三杯倒，還出了好大一回糗，不敢再喝了。”
“三杯才倒，一杯是不打緊的。小溪兒不體諒一下姐姐辛辛苦苦遠道而來的心？”
燕奚一想確實沒問題，再者自己上次用的是琉璃盞，而此刻置於眼前的只是兩根手指便能夾起的杯器，她便放了心，擡起一飲而盡，“謝風筠姐款待。”
風筠哼笑了一聲，“哎，我聽店小二的說，這酒很是玄乎，能幻視心中所愛。這我不由得就想到了你，咱家小溪兒也是厲害得很。”
“小溪兒，跟好姐姐說說，怎麽才到第一個世界，就談到了一位緊張你緊張得不得了，看起來能為你要死要活的男友呢？雖然他有錢有權，卻正巧是故事破壞者。不知道小溪兒如何拿下的？”
“風筠姐～莫要揶揄我了。”燕奚撤杯，“我正好有於此有關的幾件事想同你商討。”
話到正途，風筠立即收了逗弄她的心思，“小溪兒且講。聽聞韓蘄渾身bug，你方才進門後，我便讓西澤設置了屏障，旁人聽不見。”
風筠經驗足，她的屏障定是比她的厲害許多，燕奚十分放心。
她娓娓道來：“風筠姐你也知道，我們任務者禁忌與故事有關人物產生幹系，故而我最初選擇的是孫家之女孫榮嬌穿越，卻不知怎的，系統突生故障，把我丟在了燕奚身上，關鍵我們兩人的臉還一模一樣，我並未在書中讀過一些關於角色面貌的記載，不知這是否正常？”
風筠安定地點了點頭，解答她第一個疑惑：“正常。有些角色不被作者重視，容貌被草草帶過或者根本沒有提及，因而穿書將會自動匹配任務者的容貌。而我們一般穿越的都是這種不顯眼又同任務解決者有關系的角色。”
燕奚安心的應聲：“這也就算了，關鍵小綠告訴我，我跟這個身體的主人燕奚的靈魂融合了，而非她被我暫時困在身體裏。它說，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這就很麻煩，若我回去，燕奚這麽一個重要的角色將會陡然從這個世界消失，屆時必定引起慌亂，若我留在此處，一直以燕奚的身份活下去，這個世界才會安定……但我是絕對不會留在此處的。”
“這個問題倒是從未見過。”風筠看起來很訝然，“按理說，不同世界的兩個靈魂是不能融合的，除非這個世界的靈魂有了死志。”
這一點猛然點醒了燕奚。
在她來之前，原身燕奚一直都是不受關註的，甚至謾罵無數，她來之後，主動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讓她有了關愛，朋友無數，出色的戀慕者，名聲一步步好轉……是因為自己所做，她才發現，原來這樣才能得到“愛”，無了生志，再度遺憾全了此生嗎？
“還……能救回來嗎？”燕奚遲疑。
風筠瞧著她笑：“你願意將韓蘄讓出去嗎？”
燕奚楞住了：“風筠姐……”
“我帶著你這麽多年，你當我瞧不出來？”風筠笑道，又為二人分別斟了一杯長相思，她擡手轉杯，眼睛望向杯中帶著淺黃的酒，“用這裏的話說，白日裏見小溪兒看他的目光，很像看自己戀慕的情郎。”
燕奚身子一抖，一時想拿什麽掩蓋住自己那瞬間被戳中的心思，也端起面前那盈滿酒的酒杯，一杯而進，神思忽然清明，眼神堅定起來：“風筠姐，初做任務時，你也經歷過這些吧？愛情、親情、友情。可你不還是每次都從世界裏出來了，並沒有單沈浸在一個世界裏。風筠姐你知道我們任務者生來便是如此使命，我自然也知曉。所以，還是把這個世界還給燕奚吧。我只是燕小溪，一個媽寶女，風筠姐控，每天重覆學習著枯燥的任務書，天天幻想像風筠姐一樣做很多任務，得系統媽媽的誇讚。旅程是不斷更新的，我相信我會出來的。”
風筠瞧著她很欣慰，像平日一樣，習慣性想伸出手去揉她的頭，又想起她滿頭珠翠，只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兩下：“小溪兒這次旅途長大不少，阿媽知道一定很欣慰。”
好久未得風筠的誇讚，燕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對了風筠姐，你是怎麽進來的？按理說一個世界修覆期間，只容許一個任務者入內做任務啊？”
風筠努起嘴示意了一下她藏在寬袍大袖下的小綠，“是阿媽做的。其他世界基本都修覆好了，獨你遲遲未歸。小綠又是個不完全品，阿媽不放心讓我來看看你，便強制制停了你的小綠，一方面給它完善完善升升級，另一方面讓我進來。保衛系統不能通過小綠檢測到我的行跡，我自然無事，不過還是不宜久留。”
燕奚下意識隨她的言語摸了摸懷中還在死機的家夥，懸著多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嚇死我了，原來是系統媽媽的操作。風筠姐走了它就開機了，是這樣嗎？”
風筠點頭，“我一出去，阿媽便檢測到，讓它開機。”
“那風筠姐如何出去啊？”
風筠輕點了她的鼻尖：“你忘了，我之前帶你進別的世界逛過……世界要塞最高之處。”
燕奚仔細回憶了一下要點，“這個世界，是皇宮降禧樓？”
“小溪兒真聰明。”風筠道，“小溪兒還有沒有什麽事想讓我幫忙？”
這反而更加印證前世燕奚所得之物，是原書《聽雪》。
不過究竟是誰遺留不得而知。
想必也是一位同她們一樣，偶然來此世界逛玩的專員，無心鑄就此番災禍，也算陰差陽錯救了幾位姑娘。
燕奚嘆了一聲：“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我有一處不理解，為什麽女主燕聽雪才是整個故事的內核，我跳過那些與男主顧寒霜相關或是傷害她的劇情，一路走到現在，卻發現設定不可逆改，強行走下去只會讓她痛不欲生，這有什麽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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