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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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演唱會
水流樣的波浪被周圍透明的玻璃所隔檔, 燈光迷離之間，人魚K穿著精致的舞臺服緩緩登場……
臺下。
機械貓貓感受著輕柔的歌聲，不得不承認聽起來會讓人心情舒適。
“怎麽樣, 效果好嗎？”風啟霧轉過身，圓滾滾的機械身子有些慌亂, 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月星瀾腿上穩住身體,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機械貓貓共感了, 對於他眾多的數據而言, 其實共不共感區別不大，都是他。
但月星瀾明顯更喜歡自己機械貓貓的樣子。
“還行，精神力確實放松了許多。”月星瀾順著11的尾巴稍往上摸，自打說開在一起後11對於他這些小動作都是持放縱態度的。果不其然，11雖然很敏感地註意到了, 也只是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委屈地裝不知道。
啊，更喜歡他的11了。
月星瀾失笑地將可愛的機械貓貓往懷裏帶了帶，又是揉又是親的, 摸摸尾巴拽拽耳朵, 玩的不亦樂乎。
風啟霧：心累。
隨著人群驟然爆炸的歡呼聲, 風啟霧註意力都被臺上的景象吸引了去, 直到身後月星瀾不滿地咬他耳朵，才抖了抖耳朵轉回了註意力，“星瀾你不看表演嗎？”
“看你就夠了。”月星瀾滿意地看著11的註意力都回到自己身上，正打算再逗逗11, 就聽到前排一片喧囂——
無數玻璃支撐的舞臺炸裂, 水流無情地湧出，蟲族鋒利的鐮刀從水中破出, 無數透明的蟲子游蕩在人群中，壓榨著人們的生命，四周一片慌亂。
K人魚已經被人護著往別的方向跑了，在表演廳外陸續有聯邦官方軍部的人前來處理突發事件。
“怎麽會有蟲族悄然到這裏啊啊啊啊！”
“聯邦都在幹什麽！”
……
無視掉周圍的嘈雜，月星瀾第一時間抱著11從後排離開，手卻摸上了自己脖子上帶著的一個漂亮的小可愛黑玻璃貓貓，那是他的機甲。
是11親手設計的。
“星瀾，往左邊走。”風啟霧比月星瀾慌張地多，急切地從月星瀾的懷裏冒頭，卻被月星瀾按了下去，“不用擔心。”
月星瀾很快就離開了事故發生地點，正準備安慰一下懷裏的11時，卻陡然感覺到周圍的威脅，側身一擺，躲了過去。
月星瀾回神的時候，對方已經不在了。
“11，你看見剛才是什麽了嗎？”月星瀾抱緊了懷裏的機械貓貓，快速地往軍部帶過來的臨時安全平臺上奔跑。
“沒
留存。
那就好。
哥哥去世後，母親為了尋找大兒子而失蹤，留下了尚且年幼的alpha小兒子，父親上了戰場卻再也沒回來——
整個家裏，就剩他一個人了。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他想報名軍校也無所謂，因為他一直一個人，無人在意。
“我去報名……你不會騙我的是吧？古古統子？”
風郁路的語氣裏莫名帶了威脅，古風權謀大統心裏一顫，最終狠狠地肯定。
【當然，我曾帶過無數智謀類宿主，從來不搞欺詐一說。】
古古統子是什麽鬼稱呼？
古風權謀大統內心不滿，他告訴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要太在意這種細節。
風郁路迅速打開光腦的報名頁面，慎重地選擇了機甲志願。
——
半年後。
Xx52星。
僅存的人們依舊頑強的生活在這片更加惡劣的土地上，月星瀾和他的11小可愛也越來越熟了，仿佛之前的蟲母之戰從未經歷，在這溫馨而愉快的半年裏，他們之間都更加溫柔地對待彼此。
“哇，星瀾星瀾，你被錄取了誒。”
風啟霧手舞足蹈，整個機械貓貓快樂地抱住錄取通知書，上面是剛勁有力的“第一軍校”四個大字。
“嗯，我們可以離開Xx52星了。”
月星瀾撈住風啟霧，瞇了瞇眼，“11啊，你之前為我買的東西可以用上了呢。”
那是半年前本打算登飛船時，11花了很多積分為他買的什麽信息素隔離貼之類的東西，月星瀾希望他能早點用上，不讓11的心血作廢。
“啊？”
風啟霧楞了一下，趕忙說，“買新的買新的，都過期的東西就別用了。”
“沒過期。”不知道為什麽，月星瀾在這方面十分倔強。
風啟霧祥裝生氣，“必須用新的。這次你被錄取的機甲系……我可聽說這個系裏臭alpha特別多，你一定要小心吶。”
這半年裏他惡補了Abo文學，知道alpha有多壞，omega每次都是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導致他對於嬌軟溫柔的月星瀾總有一種做噩夢的不放心，生怕小omega被那群alpha生吞活剝。
他還想起來第一次見面時，月星瀾就在發情期，他把門外的alpha解決了，那時候他不懂什麽情況，只是直覺是一群壞人，現在看來他的直覺還是挺準確的，那要是沒管……現在想想就後怕。
風啟霧搖了搖機械腦袋，希望自己保持清醒，不管怎麽說，能離開Xx52星就是件好事，在蟲母和異形的汙染後，Xx52星已經不適合活人居住了，也沒幾個活人，連垃圾都不再往這裏堆，唉，可憐星瀾強撐著度過半年。
以後日子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星瀾會想要報機甲系，他一直以為星瀾會偏向機甲修理系。
“11，你會陪我的，對吧。”
不知道為什麽，月星瀾總是這樣說，好像確認什麽似的，他在書中看，說是長期沒有alpha撫慰導致的極度缺乏安全感？
什麽玩意。
他會給月星瀾安全感的。
“當然啦！”
風啟霧沒有絲毫不耐煩地回覆，“我去給你買東西——”
不知道是什麽bug宿主面板一直在，但他從來沒去動宿主積分，他都是用自己主數據在死星掙得的積分去為星瀾添置生活用品的。
他都快忘了自己已經不是系統了。
登頂成王——
其實他已經沒有任務了，就算月星瀾不想O裝A也可以，這半年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做自己最好，omega也挺好的，比起那些粗魯無禮的alpha，omega其實更受他歡迎。
尤其是月星瀾這樣自帶氣質的。
“星……星瀾，其實omega也挺好的——”
風啟霧一邊購買omega用品一邊試探月星瀾的看法。
他可不希望月星瀾有自卑意識。
“11，我早就十八歲了。”
月星瀾整理著東西，把貓貓塞進去又放出來，重覆了三遍，最終還是把貓貓放了出來，嗯，還是抱在懷裏更合適。
風啟霧：……
“我知道啊，十八怎麽了？”
“成年了。”
“成年不好嗎？星瀾你長大了呀。”
“成年聯邦就會進行基因信息素適配度匹配了。”
“嗯我知道呀？”
“11知道這個匹配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我會被強制和一個不認識的高適配度的alpha結婚，意味著我以後就只能收拾家務服侍alpha，意味著我再也不能摸機甲，意味著……11——我不想要這樣的、悲哀的、合乎世俗的omega的一生。”
“……”
“11啊，為什麽我不能是個alpha呢。”
“omega也挺好的，沒必要自卑吶，精神力高還漂亮——”
“空有皮囊，為了alpha的……有什麽意義。”
風啟霧語塞了，他明明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安慰月星瀾的，但他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甚至私心裏，他覺得月星瀾說的挺對的。
“星瀾，那就O裝A吧。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風啟霧幫忙收拾空間鈕要帶的生活用品，在心底總結了一下語言，最終緩慢地開口，語氣真誠。
這半年，他親眼見證小Omega在Xx52星這個廢土上手撕盜賊、腳踩流氓的英勇局面，也看到了作為一個O對於這個不公的世界所做的掙紮和反抗。
既然——Alpha都可以登頂稱王，那麽……Omega為什麽不行？
時至今日，風啟霧其實比星瀾更不甘，憑什麽系統只能綁定Alpha呢？
看到星瀾仿佛失神了的景象，風啟霧加載了一下數據和他看過的abo，發現還是不太能處理這件事情，就暫時擱置。
風啟霧翻了翻漂亮大氣的錄取通知書，不容易啊，星瀾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小破星了。
——
飛船上。
由於這次Xx52星的汙染引起了聯邦的重視，雖然廢棄了，但他們還是“友善地”給了這個廢土上的人們一點希望。
只招三個人。
分別是聯邦第一軍校，第二軍校和第三軍校。
在眾多A中星瀾突出重圍拿到最好的第一軍校錄取通知書其實還是很不容易的，風啟霧是看著他摸爬滾打一路走來的，也迫切希望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
這艘飛船就是專門來接這三個人而來的。
在星瀾抱著他走上飛船之後，風啟霧終於從數據流中扒拉出來一點頭緒，星瀾好像對積分很在意，既然如此，他就用積分讓星瀾充滿動力吧。
明確好目標，風啟霧就迫不及待行動，絮絮叨叨：
“一定要小心那些不做人的alpha，沒一個是好東西……”
都說文學來自生活，在看了許多渣A火葬場之類文學的風啟霧已經對於那些Alpha形成了刻板印象，都是一群大豬蹄子。
“帶上抑制劑沒，我上次還買了抑制環，還是最新款式的，有貼膜的特別舒適——”
風啟霧看著自己空蕩蕩的積分庫存，和那一大堆小O用品上，欲哭無淚，半真半假地說，“你一定要把我積分掙回來啊。”
風啟霧想給月星瀾來點奮鬥的動力，賺積分是目前他能想到最好的方式。
而且……再次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私房錢罐，為什麽他會有一種沒錢養小O的著急感，他果然是只大廢物，系統工作搞丟了不說，連錢都攢不住，這算什麽，口袋比臉還幹凈嗎？嗚嗚嗚。
本來的假哭逐漸帶上了真情實感的憂郁。
正打算大哭特哭發洩情緒，卻被月星瀾捧住冰涼的機械貓貓身體，輕吻：
“知道了，11寶貝，不會讓你虧本的。”
像肆意薔薇一樣的Omega雙目柔和，仿佛風啟霧就是他的全部。
風啟霧逐漸臉紅，甚至有一點哭不出來的尷尬：鬼知道為什麽系統也會臉紅[驕傲掀桌jpg.]。
其實……他有一點感動，看來星瀾是真的很在意積分，只要生活有了動力和前進的方向，一切都會更好的。希望那個宿主面板還在的bug再留存久一點。
在月星瀾和風啟霧說話的空，那兩個A也上飛船了。
在觀察完這個厲害的第一A後，其中一個A發出了疑問：“你好，我是夏炎言，請問你手裏的這個機器人是自己研制的嗎？”
這個機器人雖然貓貓形狀卡通的醜陋，但明顯智能程度很高。
“與你何關？”
月星瀾表現的脾氣很不好，只是懶散地擡了一下眼皮，卻依舊將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手裏的11身上，甚至連餘光都舍不得施舍給這個名叫夏炎言的A。
夏炎言被頂了一嘴，只是撓撓頭也不敢說什麽。
他被錄取在第二軍校，其實私心裏他已經很滿足了。
另一個A第三軍校，是戚離，他倆本來就認識，本來想友好地和這個叫月星瀾的A交個朋友的，沒想到大佬如此冷淡，大佬就是有大佬的風範。
風啟霧巴不得月星瀾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對於此種情景很是滿意，有一種自己精心呵護的花瓶成長了自己想要的花紋一般，充滿了奇怪的成就感。
析數據。只是人類的感官畢竟不同，他還是願意去體驗一下的。
“物資包理論上是空投到有熱源的地方，也就是還有人在的地方都能投到，只是我們能不能拿到是一回事，”月星瀾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他們又走到了最初選擇的降落點，那個特別空曠的地方。
從暫時駐紮地的標來看，他們已經將周圍一圈都看了個遍，森林裏是各種植物，大部分地方都蔓延著黑綠色的毒氣，只有白玉蘑菇生長地會因為銀白的光芒而變得幹凈。
然後就是這一片空曠的地方，樹木少而草多，大部分邊緣都長有白玉蘑菇，稀稀拉拉的。
“能吃的東西……”月星瀾嘆了口氣，“星網上是不可能搜到的，畢竟這是未探索星球。唯一認識的白玉蘑菇可以屏蔽周圍毒氣，但不可食用。物資包初始配備裏面的營養劑可以撐十天，不排除會不會遇到意外情況——”
過一般地消失了。”
、沒有。”風啟霧全程被月星瀾抱的死死的，根本沒註意到發生了什麽。周圍像是發了大洪水一般，卻有無數水生蟲族潛藏在這波濤洶湧之中，淒涼的慘叫在周圍回響。月星瀾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玻璃貓貓，不自然地揉了一把11的耳朵。
“軍部忙不過來了。”月星瀾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局勢作出了判斷，“本來學習機甲只是為了保護11你的，”月星瀾低頭摸了摸懷裏乖巧地望著他的11，“但既然都是第一軍校的學生了，這種事情我也有盡力的義務。”
“11，你說是吧？”
不等風啟霧回答，就見月星瀾沈著地繼續說，“11會永遠支持我的，而且……也一定能保護好自己吧。我也許不是特別光明的人。但為了能成為11理想中的人，請容許我拼一把。”
說罷，月星瀾就輕柔地將機械貓貓放在了臨時安全平臺上，臨時安全平臺具有高度靈活性，相當於小型基地，浮空在大水的上方，搜救著求生者，還有能源供應屏障，是軍部提供的最短時間也效率最高的施救方式。
人魚演唱會所在的星球為了容納更多的觀眾，地點選擇非常偏僻，突發事件下，聯邦軍部和治安部的人並不能第一時間趕到，所幸群眾裏有退役軍部的人奮勇向前，也有像是月星瀾這樣的軍校在校生在盡著自己的義務。
在看到月星瀾駕駛著黑色機甲沖鋒陷陣，將那些潛伏的蟲族挑出來幹掉的時候，風啟霧無比慶幸自己把給月星瀾設計機甲的事情提到了日程前。
直播那兩天他就抽空開始搞了，他沒有動月星瀾賺得的積分，而是用自己靠著另一個任務魔族宿主而賺取的積分完成了自己對機甲模型和樣式的構建，也盡力用了不超出星際位面的高端材料來做機甲的底子。
現在看來，效果極好。
月星瀾駕駛著機甲在水流中七進七出，像是把鋒芒畢露的利劍，透露著野性與瘋狂。隨著一片又一片區域的威脅被盡數鏟除，月星瀾躍下機甲來到了臨時安全平臺。
少年烏黑的碎發沾著汗水，仿佛從天而降，溫柔地闖進了機械貓貓全部的視野之中。風啟霧楞楞地看著月星瀾走到他的身邊，“11，我回來了。”
“軍部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第二軍團的人，沒我們的事了。”月星瀾淺淺地笑了下，濕潤的海風灌在了少年閑適的衣衫之中，眉眼間卻全映著那個醜萌醜萌的機械貓貓。
……
好好的人魚演唱會被莫名其妙的突襲搞砸，風啟霧不禁想到第一次月星瀾約自己去看電影和坐摩天輪的事情，也是被蟲族突襲了。很明顯這樣想的人不止風啟霧自己，回到寢室後，月星瀾慎重地對他說，“聯邦不管Xx52星，終究還是遭到了報應。”
風啟霧雖然對於本來可以緩和月星瀾精神力的人魚演唱會沒了的事情感到失望，但這會兒也很快對上了月星瀾又恨又痛的目光。
“怎麽了？”風啟霧從來不錯過月星瀾任何的情緒異樣，這次也是第一時間提出了問題。
“Xx52星，著名的垃圾星。11還記得那次我炸飛船的時候讓你上傳的那個視頻嗎？那個是我母親在垃圾星的遭遇，我和母親……並不是那個垃圾星的原住民。”似乎是在說著心事，月星瀾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憂愁，像是狠心剖開了過往的記憶，一點點地對著11吐露：
“因為年紀太小我已經不太記得了。但是我母親的遭遇的源頭是那個星球對Omega的態度，而那個態度的源頭……是作為一個被拋棄的星球所滋生的怨恨。Xx52本來是個宜居星球，和主星或者其他星球一樣，足夠繁華，足夠安穩。”
“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它處在邊境。所以是第一個遭受垃圾侵害的。”
“反正都被垃圾埋了，多扔點和少扔點有什麽區別？那群人是這樣說的。”
“Xx52星能走的人都走了，但是我母親沒走，她沒告訴過我原因，可能是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吧。總而言之，最後的離開不了的人們，都是罪大惡極沒法離開或者貧窮以至於沒有離開資本的人了。”
“你猜蟲族是怎麽誕生的？其實它們就是從無盡的垃圾中誕生的……”月星瀾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恰好這時，白俞渝滿臉興奮地沖進寢室，“星瀾你在聊什麽啊？”
“來讓我聽聽唄。”白俞渝搓了搓手，插到月星瀾和機械貓貓之間，左邊看看右邊看看。
風啟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白俞渝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很微妙。
“沒什麽。”月星瀾斂下了眸裏的陰暗，“白俞渝，我希望你能有點分寸感，我不是什麽事情都想要和你分享的。”
白俞渝頓了下，不自在地撓了撓頭，“抱歉，我下次會改的……對不起。”說著，白俞渝慎重地鞠躬，兀自回到自己的床鋪上了。
“11不要看他了。”月星瀾把目光游離的機械貓貓塞到被子裏，才溫聲哄道：“11讓我親一下可以嗎？”
風啟霧瞪大了貓貓眼，他知道自己和月星瀾確實是在一起了……但是，月星瀾不會想和自己做……那種事情吧？
現在只是親親，要是真是醬醬釀釀的話，他用機械貓貓的身子，多少有點渣男吧？還是早點爆馬算了，他也不想騙星瀾的嗚嗚。
還沒等他做好心理準備，卻感受到了額頭的涼意，一觸即分。
風啟霧的全部感官都被集中在剛才了，整個都楞住了。
雖然星瀾不是第一次親他……
“睡吧。”月星瀾的笑意仿佛溢出了一般，燙到了一直在回味剛才的風啟霧。害羞地按照月星瀾的要求滾到他懷裏，風啟霧遲疑地頓了頓，“星瀾，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嗯？”月星瀾擺出了認真的樣子，側躺的他目光溫柔，一瞬不瞬地聽著機械貓貓所謂的事情。
“我和風啟霧是同一個人。”風啟霧摸了摸自己剛才被親吻過的額頭，心裏有些難受，他很害怕自己說出來之後就會遭到月星瀾的嫌棄，但是他不能一直欺騙星瀾，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月星瀾他討厭風啟霧，也必須把一切坦白。
雖然說出口的時候很艱難很酸澀，但是據他的了解，坦誠是必須的，他既然同意了和星瀾在一起，那麽為了星瀾也為了自己，他都必須和星瀾坦誠相見。
嗚嗚嗚他還是很喜歡星瀾的希望星瀾不要嫌棄他嗚嗚嗚。
“11在說什麽玩笑？”
月星瀾挑了下眉，把機械貓貓往懷裏塞了塞，輕輕地哄著，“11，早點睡吧，不要熬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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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樣的波浪被周圍透明的玻璃所隔檔, 燈光迷離之間，人魚K穿著精致的舞臺服緩緩登場……
臺下。
機械貓貓感受著輕柔的歌聲，不得不承認聽起來會讓人心情舒適。
“怎麽樣, 效果好嗎？”風啟霧轉過身，圓滾滾的機械身子有些慌亂, 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月星瀾腿上穩住身體,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機械貓貓共感了, 對於他眾多的數據而言, 其實共不共感區別不大，都是他。
但月星瀾明顯更喜歡自己機械貓貓的樣子。
“還行，精神力確實放松了許多。”月星瀾順著11的尾巴稍往上摸，自打說開在一起後11對於他這些小動作都是持放縱態度的。果不其然，11雖然很敏感地註意到了, 也只是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委屈地裝不知道。
啊，更喜歡他的11了。
月星瀾失笑地將可愛的機械貓貓往懷裏帶了帶，又是揉又是親的, 摸摸尾巴拽拽耳朵, 玩的不亦樂乎。
風啟霧：心累。
隨著人群驟然爆炸的歡呼聲, 風啟霧註意力都被臺上的景象吸引了去, 直到身後月星瀾不滿地咬他耳朵，才抖了抖耳朵轉回了註意力，“星瀾你不看表演嗎？”
“看你就夠了。”月星瀾滿意地看著11的註意力都回到自己身上，正打算再逗逗11, 就聽到前排一片喧囂——
無數玻璃支撐的舞臺炸裂, 水流無情地湧出，蟲族鋒利的鐮刀從水中破出, 無數透明的蟲子游蕩在人群中，壓榨著人們的生命，四周一片慌亂。
K人魚已經被人護著往別的方向跑了，在表演廳外陸續有聯邦官方軍部的人前來處理突發事件。
“怎麽會有蟲族悄然到這裏啊啊啊啊！”
“聯邦都在幹什麽！”
……
無視掉周圍的嘈雜，月星瀾第一時間抱著11從後排離開，手卻摸上了自己脖子上帶著的一個漂亮的小可愛黑玻璃貓貓，那是他的機甲。
是11親手設計的。
“星瀾，往左邊走。”風啟霧比月星瀾慌張地多，急切地從月星瀾的懷裏冒頭，卻被月星瀾按了下去，“不用擔心。”
月星瀾很快就離開了事故發生地點，正準備安慰一下懷裏的11時，卻陡然感覺到周圍的威脅，側身一擺，躲了過去。
月星瀾回神的時候，對方已經不在了。
“11，你看見剛才是什麽了嗎？”月星瀾抱緊了懷裏的機械貓貓，快速地往軍部帶過來的臨時安全平臺上奔跑。
“沒
留存。
那就好。
哥哥去世後，母親為了尋找大兒子而失蹤，留下了尚且年幼的alpha小兒子，父親上了戰場卻再也沒回來——
整個家裏，就剩他一個人了。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他想報名軍校也無所謂，因為他一直一個人，無人在意。
“我去報名……你不會騙我的是吧？古古統子？”
風郁路的語氣裏莫名帶了威脅，古風權謀大統心裏一顫，最終狠狠地肯定。
【當然，我曾帶過無數智謀類宿主，從來不搞欺詐一說。】
古古統子是什麽鬼稱呼？
古風權謀大統內心不滿，他告訴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要太在意這種細節。
風郁路迅速打開光腦的報名頁面，慎重地選擇了機甲志願。
——
半年後。
Xx52星。
僅存的人們依舊頑強的生活在這片更加惡劣的土地上，月星瀾和他的11小可愛也越來越熟了，仿佛之前的蟲母之戰從未經歷，在這溫馨而愉快的半年裏，他們之間都更加溫柔地對待彼此。
“哇，星瀾星瀾，你被錄取了誒。”
風啟霧手舞足蹈，整個機械貓貓快樂地抱住錄取通知書，上面是剛勁有力的“第一軍校”四個大字。
“嗯，我們可以離開Xx52星了。”
月星瀾撈住風啟霧，瞇了瞇眼，“11啊，你之前為我買的東西可以用上了呢。”
那是半年前本打算登飛船時，11花了很多積分為他買的什麽信息素隔離貼之類的東西，月星瀾希望他能早點用上，不讓11的心血作廢。
“啊？”
風啟霧楞了一下，趕忙說，“買新的買新的，都過期的東西就別用了。”
“沒過期。”不知道為什麽，月星瀾在這方面十分倔強。
風啟霧祥裝生氣，“必須用新的。這次你被錄取的機甲系……我可聽說這個系裏臭alpha特別多，你一定要小心吶。”
這半年裏他惡補了Abo文學，知道alpha有多壞，omega每次都是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導致他對於嬌軟溫柔的月星瀾總有一種做噩夢的不放心，生怕小omega被那群alpha生吞活剝。
他還想起來第一次見面時，月星瀾就在發情期，他把門外的alpha解決了，那時候他不懂什麽情況，只是直覺是一群壞人，現在看來他的直覺還是挺準確的，那要是沒管……現在想想就後怕。
風啟霧搖了搖機械腦袋，希望自己保持清醒，不管怎麽說，能離開Xx52星就是件好事，在蟲母和異形的汙染後，Xx52星已經不適合活人居住了，也沒幾個活人，連垃圾都不再往這裏堆，唉，可憐星瀾強撐著度過半年。
以後日子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星瀾會想要報機甲系，他一直以為星瀾會偏向機甲修理系。
“11，你會陪我的，對吧。”
不知道為什麽，月星瀾總是這樣說，好像確認什麽似的，他在書中看，說是長期沒有alpha撫慰導致的極度缺乏安全感？
什麽玩意。
他會給月星瀾安全感的。
“當然啦！”
風啟霧沒有絲毫不耐煩地回覆，“我去給你買東西——”
不知道是什麽bug宿主面板一直在，但他從來沒去動宿主積分，他都是用自己主數據在死星掙得的積分去為星瀾添置生活用品的。
他都快忘了自己已經不是系統了。
登頂成王——
其實他已經沒有任務了，就算月星瀾不想O裝A也可以，這半年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做自己最好，omega也挺好的，比起那些粗魯無禮的alpha，omega其實更受他歡迎。
尤其是月星瀾這樣自帶氣質的。
“星……星瀾，其實omega也挺好的——”
風啟霧一邊購買omega用品一邊試探月星瀾的看法。
他可不希望月星瀾有自卑意識。
“11，我早就十八歲了。”
月星瀾整理著東西，把貓貓塞進去又放出來，重覆了三遍，最終還是把貓貓放了出來，嗯，還是抱在懷裏更合適。
風啟霧：……
“我知道啊，十八怎麽了？”
“成年了。”
“成年不好嗎？星瀾你長大了呀。”
“成年聯邦就會進行基因信息素適配度匹配了。”
“嗯我知道呀？”
“11知道這個匹配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我會被強制和一個不認識的高適配度的alpha結婚，意味著我以後就只能收拾家務服侍alpha，意味著我再也不能摸機甲，意味著……11——我不想要這樣的、悲哀的、合乎世俗的omega的一生。”
“……”
“11啊，為什麽我不能是個alpha呢。”
“omega也挺好的，沒必要自卑吶，精神力高還漂亮——”
“空有皮囊，為了alpha的……有什麽意義。”
風啟霧語塞了，他明明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安慰月星瀾的，但他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甚至私心裏，他覺得月星瀾說的挺對的。
“星瀾，那就O裝A吧。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風啟霧幫忙收拾空間鈕要帶的生活用品，在心底總結了一下語言，最終緩慢地開口，語氣真誠。
這半年，他親眼見證小Omega在Xx52星這個廢土上手撕盜賊、腳踩流氓的英勇局面，也看到了作為一個O對於這個不公的世界所做的掙紮和反抗。
既然——Alpha都可以登頂稱王，那麽……Omega為什麽不行？
時至今日，風啟霧其實比星瀾更不甘，憑什麽系統只能綁定Alpha呢？
看到星瀾仿佛失神了的景象，風啟霧加載了一下數據和他看過的abo，發現還是不太能處理這件事情，就暫時擱置。
風啟霧翻了翻漂亮大氣的錄取通知書，不容易啊，星瀾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小破星了。
——
飛船上。
由於這次Xx52星的汙染引起了聯邦的重視，雖然廢棄了，但他們還是“友善地”給了這個廢土上的人們一點希望。
只招三個人。
分別是聯邦第一軍校，第二軍校和第三軍校。
在眾多A中星瀾突出重圍拿到最好的第一軍校錄取通知書其實還是很不容易的，風啟霧是看著他摸爬滾打一路走來的，也迫切希望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
這艘飛船就是專門來接這三個人而來的。
在星瀾抱著他走上飛船之後，風啟霧終於從數據流中扒拉出來一點頭緒，星瀾好像對積分很在意，既然如此，他就用積分讓星瀾充滿動力吧。
明確好目標，風啟霧就迫不及待行動，絮絮叨叨：
“一定要小心那些不做人的alpha，沒一個是好東西……”
都說文學來自生活，在看了許多渣A火葬場之類文學的風啟霧已經對於那些Alpha形成了刻板印象，都是一群大豬蹄子。
“帶上抑制劑沒，我上次還買了抑制環，還是最新款式的，有貼膜的特別舒適——”
風啟霧看著自己空蕩蕩的積分庫存，和那一大堆小O用品上，欲哭無淚，半真半假地說，“你一定要把我積分掙回來啊。”
風啟霧想給月星瀾來點奮鬥的動力，賺積分是目前他能想到最好的方式。
而且……再次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私房錢罐，為什麽他會有一種沒錢養小O的著急感，他果然是只大廢物，系統工作搞丟了不說，連錢都攢不住，這算什麽，口袋比臉還幹凈嗎？嗚嗚嗚。
本來的假哭逐漸帶上了真情實感的憂郁。
正打算大哭特哭發洩情緒，卻被月星瀾捧住冰涼的機械貓貓身體，輕吻：
“知道了，11寶貝，不會讓你虧本的。”
像肆意薔薇一樣的Omega雙目柔和，仿佛風啟霧就是他的全部。
風啟霧逐漸臉紅，甚至有一點哭不出來的尷尬：鬼知道為什麽系統也會臉紅[驕傲掀桌jpg.]。
其實……他有一點感動，看來星瀾是真的很在意積分，只要生活有了動力和前進的方向，一切都會更好的。希望那個宿主面板還在的bug再留存久一點。
在月星瀾和風啟霧說話的空，那兩個A也上飛船了。
在觀察完這個厲害的第一A後，其中一個A發出了疑問：“你好，我是夏炎言，請問你手裏的這個機器人是自己研制的嗎？”
這個機器人雖然貓貓形狀卡通的醜陋，但明顯智能程度很高。
“與你何關？”
月星瀾表現的脾氣很不好，只是懶散地擡了一下眼皮，卻依舊將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手裏的11身上，甚至連餘光都舍不得施舍給這個名叫夏炎言的A。
夏炎言被頂了一嘴，只是撓撓頭也不敢說什麽。
他被錄取在第二軍校，其實私心裏他已經很滿足了。
另一個A第三軍校，是戚離，他倆本來就認識，本來想友好地和這個叫月星瀾的A交個朋友的，沒想到大佬如此冷淡，大佬就是有大佬的風範。
風啟霧巴不得月星瀾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對於此種情景很是滿意，有一種自己精心呵護的花瓶成長了自己想要的花紋一般，充滿了奇怪的成就感。
析數據。只是人類的感官畢竟不同，他還是願意去體驗一下的。
“物資包理論上是空投到有熱源的地方，也就是還有人在的地方都能投到，只是我們能不能拿到是一回事，”月星瀾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他們又走到了最初選擇的降落點，那個特別空曠的地方。
從暫時駐紮地的標來看，他們已經將周圍一圈都看了個遍，森林裏是各種植物，大部分地方都蔓延著黑綠色的毒氣，只有白玉蘑菇生長地會因為銀白的光芒而變得幹凈。
然後就是這一片空曠的地方，樹木少而草多，大部分邊緣都長有白玉蘑菇，稀稀拉拉的。
“能吃的東西……”月星瀾嘆了口氣，“星網上是不可能搜到的，畢竟這是未探索星球。唯一認識的白玉蘑菇可以屏蔽周圍毒氣，但不可食用。物資包初始配備裏面的營養劑可以撐十天，不排除會不會遇到意外情況——”
過一般地消失了。”
、沒有。”風啟霧全程被月星瀾抱的死死的，根本沒註意到發生了什麽。周圍像是發了大洪水一般，卻有無數水生蟲族潛藏在這波濤洶湧之中，淒涼的慘叫在周圍回響。月星瀾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玻璃貓貓，不自然地揉了一把11的耳朵。
“軍部忙不過來了。”月星瀾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局勢作出了判斷，“本來學習機甲只是為了保護11你的，”月星瀾低頭摸了摸懷裏乖巧地望著他的11，“但既然都是第一軍校的學生了，這種事情我也有盡力的義務。”
“11，你說是吧？”
不等風啟霧回答，就見月星瀾沈著地繼續說，“11會永遠支持我的，而且……也一定能保護好自己吧。我也許不是特別光明的人。但為了能成為11理想中的人，請容許我拼一把。”
說罷，月星瀾就輕柔地將機械貓貓放在了臨時安全平臺上，臨時安全平臺具有高度靈活性，相當於小型基地，浮空在大水的上方，搜救著求生者，還有能源供應屏障，是軍部提供的最短時間也效率最高的施救方式。
人魚演唱會所在的星球為了容納更多的觀眾，地點選擇非常偏僻，突發事件下，聯邦軍部和治安部的人並不能第一時間趕到，所幸群眾裏有退役軍部的人奮勇向前，也有像是月星瀾這樣的軍校在校生在盡著自己的義務。
在看到月星瀾駕駛著黑色機甲沖鋒陷陣，將那些潛伏的蟲族挑出來幹掉的時候，風啟霧無比慶幸自己把給月星瀾設計機甲的事情提到了日程前。
直播那兩天他就抽空開始搞了，他沒有動月星瀾賺得的積分，而是用自己靠著另一個任務魔族宿主而賺取的積分完成了自己對機甲模型和樣式的構建，也盡力用了不超出星際位面的高端材料來做機甲的底子。
現在看來，效果極好。
月星瀾駕駛著機甲在水流中七進七出，像是把鋒芒畢露的利劍，透露著野性與瘋狂。隨著一片又一片區域的威脅被盡數鏟除，月星瀾躍下機甲來到了臨時安全平臺。
少年烏黑的碎發沾著汗水，仿佛從天而降，溫柔地闖進了機械貓貓全部的視野之中。風啟霧楞楞地看著月星瀾走到他的身邊，“11，我回來了。”
“軍部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第二軍團的人，沒我們的事了。”月星瀾淺淺地笑了下，濕潤的海風灌在了少年閑適的衣衫之中，眉眼間卻全映著那個醜萌醜萌的機械貓貓。
……
好好的人魚演唱會被莫名其妙的突襲搞砸，風啟霧不禁想到第一次月星瀾約自己去看電影和坐摩天輪的事情，也是被蟲族突襲了。很明顯這樣想的人不止風啟霧自己，回到寢室後，月星瀾慎重地對他說，“聯邦不管Xx52星，終究還是遭到了報應。”
風啟霧雖然對於本來可以緩和月星瀾精神力的人魚演唱會沒了的事情感到失望，但這會兒也很快對上了月星瀾又恨又痛的目光。
“怎麽了？”風啟霧從來不錯過月星瀾任何的情緒異樣，這次也是第一時間提出了問題。
“Xx52星，著名的垃圾星。11還記得那次我炸飛船的時候讓你上傳的那個視頻嗎？那個是我母親在垃圾星的遭遇，我和母親……並不是那個垃圾星的原住民。”似乎是在說著心事，月星瀾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憂愁，像是狠心剖開了過往的記憶，一點點地對著11吐露：
“因為年紀太小我已經不太記得了。但是我母親的遭遇的源頭是那個星球對Omega的態度，而那個態度的源頭……是作為一個被拋棄的星球所滋生的怨恨。Xx52本來是個宜居星球，和主星或者其他星球一樣，足夠繁華，足夠安穩。”
“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它處在邊境。所以是第一個遭受垃圾侵害的。”
“反正都被垃圾埋了，多扔點和少扔點有什麽區別？那群人是這樣說的。”
“Xx52星能走的人都走了，但是我母親沒走，她沒告訴過我原因，可能是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吧。總而言之，最後的離開不了的人們，都是罪大惡極沒法離開或者貧窮以至於沒有離開資本的人了。”
“你猜蟲族是怎麽誕生的？其實它們就是從無盡的垃圾中誕生的……”月星瀾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恰好這時，白俞渝滿臉興奮地沖進寢室，“星瀾你在聊什麽啊？”
“來讓我聽聽唄。”白俞渝搓了搓手，插到月星瀾和機械貓貓之間，左邊看看右邊看看。
風啟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白俞渝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很微妙。
“沒什麽。”月星瀾斂下了眸裏的陰暗，“白俞渝，我希望你能有點分寸感，我不是什麽事情都想要和你分享的。”
白俞渝頓了下，不自在地撓了撓頭，“抱歉，我下次會改的……對不起。”說著，白俞渝慎重地鞠躬，兀自回到自己的床鋪上了。
“11不要看他了。”月星瀾把目光游離的機械貓貓塞到被子裏，才溫聲哄道：“11讓我親一下可以嗎？”
風啟霧瞪大了貓貓眼，他知道自己和月星瀾確實是在一起了……但是，月星瀾不會想和自己做……那種事情吧？
現在只是親親，要是真是醬醬釀釀的話，他用機械貓貓的身子，多少有點渣男吧？還是早點爆馬算了，他也不想騙星瀾的嗚嗚。
還沒等他做好心理準備，卻感受到了額頭的涼意，一觸即分。
風啟霧的全部感官都被集中在剛才了，整個都楞住了。
雖然星瀾不是第一次親他……
“睡吧。”月星瀾的笑意仿佛溢出了一般，燙到了一直在回味剛才的風啟霧。害羞地按照月星瀾的要求滾到他懷裏，風啟霧遲疑地頓了頓，“星瀾，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嗯？”月星瀾擺出了認真的樣子，側躺的他目光溫柔，一瞬不瞬地聽著機械貓貓所謂的事情。
“我和風啟霧是同一個人。”風啟霧摸了摸自己剛才被親吻過的額頭，心裏有些難受，他很害怕自己說出來之後就會遭到月星瀾的嫌棄，但是他不能一直欺騙星瀾，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月星瀾他討厭風啟霧，也必須把一切坦白。
雖然說出口的時候很艱難很酸澀，但是據他的了解，坦誠是必須的，他既然同意了和星瀾在一起，那麽為了星瀾也為了自己，他都必須和星瀾坦誠相見。
嗚嗚嗚他還是很喜歡星瀾的希望星瀾不要嫌棄他嗚嗚嗚。
“11在說什麽玩笑？”
月星瀾挑了下眉，把機械貓貓往懷裏塞了塞，輕輕地哄著，“11，早點睡吧，不要熬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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