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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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自卓煙橋露面之後，多家娛樂公司向他遞出橄欖枝，誰都想把這個香餑餑收入麾下。
卓煙橋這幾天沒少被電話摧殘，起初他還禮貌回應幾句，後來索性陌生號碼一律拉黑，來一個，拉黑一個。
不過他低估了這些娛樂工作者的所謂信息勘探能力，竟然還找到了卓煙橋的父母。
一家人都經歷信息轟炸。
可卓煙橋的父母面對兒子的爆火顯得絲毫不意外，夫妻兩人本著不回應，不摻和的態度。
江映眉給卓煙橋打了個電話，“媽媽不參與你的事，全本著你自己的心意，所以家裏這塊你不用擔心，但是如果你以後實在迷茫，爸爸媽媽一定站在你這邊給出最衷心的建議。”
卓煙橋很省心。
就連金聞也沒少接各類電話。
金聞有時候是損了點，但這方面是沒得說，做朋友的原則還是有，經常和那些人聊個二三十分鐘，末了添上一句：“啊，你說卓煙橋啊，他換宿舍了，因為我發視頻那事，早把我拉黑了。”
對方：“……”鬧呢？
反正就是因為正主聯系不著，那跟正主有關系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裏卓煙橋就有點戲謔了，那些人要是真的有本事，就找到南鵲，讓他來勸勸自己，沒準自己就應下了。
“對了，這期節目準備了什麽活動啊？有啥好玩的玩法不？”金聞問。
這倒是把卓煙橋問住了，第一期是讓他們自選曲目做開場表演。
離第二期節目直播也就兩天了，節目組的確打電話過來，但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也沒像之前那樣讓他們提前好幾天就過來。
“這我還真不知道。”卓煙橋聳了聳肩。
“啊？這不快了嗎？一點都不著急的？”這節目這麽隨性的？
“誰知道呢。”卓煙橋倒是不怎麽在意。
第一期節目他早已出盡了風頭，背後的原因竟然就是小孩子氣，當然也夾雜一部分私心，但現在看來這個私心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接下來卓煙橋對自己只有一個要求：低調，一定要低調，萬不能逞能。
回了宿舍，沒想到杜清錢松那兩貨還在，這一陣子他兩因為報了數學競賽，有時間就得去圖書館。
“卓煙橋，你可算回來了。”兩個人手裏一人拿個本子。
“我也在呢？你們看不到嗎？”金聞出聲。
兩個人依舊忽略，圍住卓煙橋，貼心的連筆都準備好了。
“快給我簽個名。”杜清說。
“我也要，我也要。”錢松附和。
筆桿子都要戳到卓煙橋的嘴巴，金聞在一邊幸災樂禍。
“我哪來的簽名啊。”卓煙橋蔫了吧唧的。
“只要是你寫的就行。”杜清遞本子，眼神熱忱。
“行吧行吧。”
卓煙橋給一人寫下一個名字，完了兩個人還摟著卓煙橋拍了張照。
“完美。”杜清嘿嘿笑兩聲，這兩人才滿足的出了門。
卓煙橋癱坐在椅子上，“他們認真的？”
金聞還是笑，“早點習慣吧，這樣的事以後多著呢。”
“不行了，我太困了，我得睡會。”卓煙橋剛坐下就要去爬床。
卻被金聞叫住。
“卓煙橋，你以後能不能也教我彈一下鋼琴啊？”
“啊？怎麽突然想學這個？”
“不是突然，我很小的時候就想學了，但是沒條件，之後又因為各種原因擱置，直到現在，就算我是個門外漢吧，我也能聽出來你鋼琴的水平很高。”
金聞的語氣褪去了扯皮，一時間讓卓煙橋還挺不習慣，突然間不知道說些什麽。接著他聽到一聲很淺的嘆息。
金聞垂下了頭。
“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說。”聽他的語氣這件事他早已塵封已久。
自己最好的朋友在某幾個瞬間那麽陌生，不是嫉妒，是有點說不出的落寞。
卓煙橋隱隱不安，“什麽事？”
“說實話，我挺難過的。”
“啊？”這話把卓煙橋整不會了，他是真的聯想不到什麽，“我，怎麽了？”
自己是不是卓煙橋最好的朋友，金聞不知道，但卓煙橋一定是他最好的朋友，這點他很保證。
金聞在別人眼裏是典型的社牛，但按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其實是個很自卑的人。
且這種自卑延續了許久，如可怕夢魘一般如影隨形。
或許是他的性取向被撞破的那天起，他再也沒辦法翻身，也沒辦法辯駁，更不存在所謂的拯救他的人出現。
很多東西是先天的，但他的自卑一定是後天被強迫生成的。
直到高考之後，考上了一個很不錯的離家很遠的大學，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到了一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重頭開始。
不想再自卑，想給自己換上一個人設，將那個秘密永遠隱藏。
開學找到宿舍，金聞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卓煙橋，一個長相帥氣，看起來挺高冷的男生。
好，主動打招呼吧。
勇敢邁出第一步。
“你好！我叫金聞！是你的室友！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他漲紅了臉，到後面又底氣不足。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適得其反，別人肯定以為他不正常。
“你好，我叫卓煙橋，很開心和你成為室友。”
對方只讓他自己尷尬了一秒，就給出了回應。
意料之外的好相處，卓煙橋沒少給過他生活和學習上的幫助。也開得起玩笑，也很少拒絕，而金聞覺得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幫卓煙橋擋擋桃花。
隨著時間的累積，友誼的延續，金聞心裏開始有些心虛，他覺得自己是瞞著事的，瞞的還是個天大的事，可能這件事說出來，這段友誼就此結束，可是他從內心裏把卓煙橋當做朋友，這樣的事不應該瞞著他，他有知道的權利，更有是否延續這段友誼的權利。
主動承認總比被發現要來的有尊嚴的多。
在說與不說之間，他躊躇了許久，終於選擇了後者。
金聞和往常一樣嘻嘻哈哈，故作輕松的開啟了話題，“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
“嗯……”那幾個字堵在嗓子裏。
“說事。”卓煙橋有點不耐煩。
“其實，我喜歡男生。”金聞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當真正面臨他發現，他好像還沒有足夠的承受能力。
“嗯。”卓煙橋語氣自然到像是吃飯那樣簡單平常。
金聞慢半拍的反應，“啊？你就這個反應？”
反倒是卓煙橋困惑了，“什麽意思？我應該很震驚嗎？”
“不，不應該嗎？”
卓煙橋頗為無語的垂了垂頭，“你遠古來的？虧我還期待了一下，就這？”
金聞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描繪他現在的心境。
卓煙橋瞥了一眼金聞，表情帶著股輕蔑，“喜歡男生就喜歡嘍，你是喜歡男生，又不是是個男的你就喜歡，這你自己最清楚了，所以根本礙不到別人，覺得被礙到了大部分都是些自作多情的，那按你的想法，女生喜歡男生，那就是喜歡所有男生？怎麽可能？她也不會是個男生她就喜歡啊。別自己給自己套鎖。”
原來被人理解是這種感覺，自以為天大的事在別人眼裏不過芝麻大小的利害。
當知道自己的兄弟是隱藏的音樂大佬之後，金聞的第一反應是牛逼，而後是慢慢浮現的失落，他不知道的太多，卓煙橋對他這個朋友隱藏的太多，他想做第一個知道的人。
見金聞久久不說話，卓煙橋又急又慌，“我到底做什麽了？”
“你好多事都瞞著我，我什麽都告訴你了。”
“我瞞什麽了？”
“要不是我那天無意間拍到視頻，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還有這一手，我天天在宿舍循環播放的歌曲，作者竟然就是我的室友，然後到你上節目，之後每一件事都在我意料之外，你瞞著那兩個就算了，我竟然什麽也不知道。”
金聞擺了擺手，“唉，我也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就是有點不平衡。”
“我沒有故意瞞著你的意思，我覺得這沒什麽好說的。”
卓煙橋根本就沒想到這點，更應該說，他根本就沒在意金聞的情緒，只覺得他和以前一樣沒皮沒臉，這回被金聞說的他反倒有些心虛了，但又好像覺得哪裏不對。
“沒事的，我真就隨便說說。”金聞的表情和語氣都有種強裝堅強的感覺。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壓根就沒準備說。”
“我只是覺得好朋友之間不應該有隱瞞，當然，我不應該去打擾你的私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金聞語氣輕飄飄的，就感覺是在自己安慰自己，讓聽者負罪感加重。
“……我，那好就當是我錯，你現在全部都知道了。”
“那你這一陣子隔三差五的出去，到底是去什麽？”
“我那是，”卓煙橋差點禿嚕嘴，他終於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好小子，你擱這套我話呢。”
金聞捂住半邊臉，不應聲。
“你還可憐上了，要不是你偷拍我，我能有後面這些事？我是發現了，我現在搞這些莫名其妙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我都沒說什麽，你還在這裝上了，還想道德綁架我。”
金聞終於繃不住笑了，“所以到底你最近是在忙什麽啊？我肯定你不是在忙節目，你是不是追人啊？”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真的啊？”金聞斂住了笑，“你在追別人啊，你這愁眉苦臉的樣，不會沒追到吧？”
卓煙橋不應聲。
“我靠，誰這麽不知好歹啊？”
“別說我了，你之前聊天的那個，他後來理你沒？”卓煙橋轉移話題。
“我給刪了。”
“刪了？”
“嗯，我留著幹嘛，供著嗎？自添煩惱，我可不想老熱臉貼著冷屁股，到時候他找我我還秒回，我這不是犯賤嗎？他先冷落我，然後他再一勾手我就屁顛屁顛的舔過去，還覺得是自己被寵幸了，頭皮發麻。”
“為避免這種情況，我直接給刪了，避免自己忍不住犯賤。”
……
卓煙橋牙咬了咬，有種被罵了不能還嘴的感覺。
“你怎麽不說話了。”
卓煙橋呼了口濁氣，“我覺得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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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煙橋這幾天沒少被電話摧殘，起初他還禮貌回應幾句，後來索性陌生號碼一律拉黑，來一個，拉黑一個。
不過他低估了這些娛樂工作者的所謂信息勘探能力，竟然還找到了卓煙橋的父母。
一家人都經歷信息轟炸。
可卓煙橋的父母面對兒子的爆火顯得絲毫不意外，夫妻兩人本著不回應，不摻和的態度。
江映眉給卓煙橋打了個電話，“媽媽不參與你的事，全本著你自己的心意，所以家裏這塊你不用擔心，但是如果你以後實在迷茫，爸爸媽媽一定站在你這邊給出最衷心的建議。”
卓煙橋很省心。
就連金聞也沒少接各類電話。
金聞有時候是損了點，但這方面是沒得說，做朋友的原則還是有，經常和那些人聊個二三十分鐘，末了添上一句：“啊，你說卓煙橋啊，他換宿舍了，因為我發視頻那事，早把我拉黑了。”
對方：“……”鬧呢？
反正就是因為正主聯系不著，那跟正主有關系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裏卓煙橋就有點戲謔了，那些人要是真的有本事，就找到南鵲，讓他來勸勸自己，沒準自己就應下了。
“對了，這期節目準備了什麽活動啊？有啥好玩的玩法不？”金聞問。
這倒是把卓煙橋問住了，第一期是讓他們自選曲目做開場表演。
離第二期節目直播也就兩天了，節目組的確打電話過來，但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也沒像之前那樣讓他們提前好幾天就過來。
“這我還真不知道。”卓煙橋聳了聳肩。
“啊？這不快了嗎？一點都不著急的？”這節目這麽隨性的？
“誰知道呢。”卓煙橋倒是不怎麽在意。
第一期節目他早已出盡了風頭，背後的原因竟然就是小孩子氣，當然也夾雜一部分私心，但現在看來這個私心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接下來卓煙橋對自己只有一個要求：低調，一定要低調，萬不能逞能。
回了宿舍，沒想到杜清錢松那兩貨還在，這一陣子他兩因為報了數學競賽，有時間就得去圖書館。
“卓煙橋，你可算回來了。”兩個人手裏一人拿個本子。
“我也在呢？你們看不到嗎？”金聞出聲。
兩個人依舊忽略，圍住卓煙橋，貼心的連筆都準備好了。
“快給我簽個名。”杜清說。
“我也要，我也要。”錢松附和。
筆桿子都要戳到卓煙橋的嘴巴，金聞在一邊幸災樂禍。
“我哪來的簽名啊。”卓煙橋蔫了吧唧的。
“只要是你寫的就行。”杜清遞本子，眼神熱忱。
“行吧行吧。”
卓煙橋給一人寫下一個名字，完了兩個人還摟著卓煙橋拍了張照。
“完美。”杜清嘿嘿笑兩聲，這兩人才滿足的出了門。
卓煙橋癱坐在椅子上，“他們認真的？”
金聞還是笑，“早點習慣吧，這樣的事以後多著呢。”
“不行了，我太困了，我得睡會。”卓煙橋剛坐下就要去爬床。
卻被金聞叫住。
“卓煙橋，你以後能不能也教我彈一下鋼琴啊？”
“啊？怎麽突然想學這個？”
“不是突然，我很小的時候就想學了，但是沒條件，之後又因為各種原因擱置，直到現在，就算我是個門外漢吧，我也能聽出來你鋼琴的水平很高。”
金聞的語氣褪去了扯皮，一時間讓卓煙橋還挺不習慣，突然間不知道說些什麽。接著他聽到一聲很淺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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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說。”聽他的語氣這件事他早已塵封已久。
自己最好的朋友在某幾個瞬間那麽陌生，不是嫉妒，是有點說不出的落寞。
卓煙橋隱隱不安，“什麽事？”
“說實話，我挺難過的。”
“啊？”這話把卓煙橋整不會了，他是真的聯想不到什麽，“我，怎麽了？”
自己是不是卓煙橋最好的朋友，金聞不知道，但卓煙橋一定是他最好的朋友，這點他很保證。
金聞在別人眼裏是典型的社牛，但按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其實是個很自卑的人。
且這種自卑延續了許久，如可怕夢魘一般如影隨形。
或許是他的性取向被撞破的那天起，他再也沒辦法翻身，也沒辦法辯駁，更不存在所謂的拯救他的人出現。
很多東西是先天的，但他的自卑一定是後天被強迫生成的。
直到高考之後，考上了一個很不錯的離家很遠的大學，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到了一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重頭開始。
不想再自卑，想給自己換上一個人設，將那個秘密永遠隱藏。
開學找到宿舍，金聞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卓煙橋，一個長相帥氣，看起來挺高冷的男生。
好，主動打招呼吧。
勇敢邁出第一步。
“你好！我叫金聞！是你的室友！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他漲紅了臉，到後面又底氣不足。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適得其反，別人肯定以為他不正常。
“你好，我叫卓煙橋，很開心和你成為室友。”
對方只讓他自己尷尬了一秒，就給出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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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累積，友誼的延續，金聞心裏開始有些心虛，他覺得自己是瞞著事的，瞞的還是個天大的事，可能這件事說出來，這段友誼就此結束，可是他從內心裏把卓煙橋當做朋友，這樣的事不應該瞞著他，他有知道的權利，更有是否延續這段友誼的權利。
主動承認總比被發現要來的有尊嚴的多。
在說與不說之間，他躊躇了許久，終於選擇了後者。
金聞和往常一樣嘻嘻哈哈，故作輕松的開啟了話題，“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
“嗯……”那幾個字堵在嗓子裏。
“說事。”卓煙橋有點不耐煩。
“其實，我喜歡男生。”金聞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當真正面臨他發現，他好像還沒有足夠的承受能力。
“嗯。”卓煙橋語氣自然到像是吃飯那樣簡單平常。
金聞慢半拍的反應，“啊？你就這個反應？”
反倒是卓煙橋困惑了，“什麽意思？我應該很震驚嗎？”
“不，不應該嗎？”
卓煙橋頗為無語的垂了垂頭，“你遠古來的？虧我還期待了一下，就這？”
金聞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描繪他現在的心境。
卓煙橋瞥了一眼金聞，表情帶著股輕蔑，“喜歡男生就喜歡嘍，你是喜歡男生，又不是是個男的你就喜歡，這你自己最清楚了，所以根本礙不到別人，覺得被礙到了大部分都是些自作多情的，那按你的想法，女生喜歡男生，那就是喜歡所有男生？怎麽可能？她也不會是個男生她就喜歡啊。別自己給自己套鎖。”
原來被人理解是這種感覺，自以為天大的事在別人眼裏不過芝麻大小的利害。
當知道自己的兄弟是隱藏的音樂大佬之後，金聞的第一反應是牛逼，而後是慢慢浮現的失落，他不知道的太多，卓煙橋對他這個朋友隱藏的太多，他想做第一個知道的人。
見金聞久久不說話，卓煙橋又急又慌，“我到底做什麽了？”
“你好多事都瞞著我，我什麽都告訴你了。”
“我瞞什麽了？”
“要不是我那天無意間拍到視頻，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還有這一手，我天天在宿舍循環播放的歌曲，作者竟然就是我的室友，然後到你上節目，之後每一件事都在我意料之外，你瞞著那兩個就算了，我竟然什麽也不知道。”
金聞擺了擺手，“唉，我也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就是有點不平衡。”
“我沒有故意瞞著你的意思，我覺得這沒什麽好說的。”
卓煙橋根本就沒想到這點，更應該說，他根本就沒在意金聞的情緒，只覺得他和以前一樣沒皮沒臉，這回被金聞說的他反倒有些心虛了，但又好像覺得哪裏不對。
“沒事的，我真就隨便說說。”金聞的表情和語氣都有種強裝堅強的感覺。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壓根就沒準備說。”
“我只是覺得好朋友之間不應該有隱瞞，當然，我不應該去打擾你的私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金聞語氣輕飄飄的，就感覺是在自己安慰自己，讓聽者負罪感加重。
“……我，那好就當是我錯，你現在全部都知道了。”
“那你這一陣子隔三差五的出去，到底是去什麽？”
“我那是，”卓煙橋差點禿嚕嘴，他終於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好小子，你擱這套我話呢。”
金聞捂住半邊臉，不應聲。
“你還可憐上了，要不是你偷拍我，我能有後面這些事？我是發現了，我現在搞這些莫名其妙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我都沒說什麽，你還在這裝上了，還想道德綁架我。”
金聞終於繃不住笑了，“所以到底你最近是在忙什麽啊？我肯定你不是在忙節目，你是不是追人啊？”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真的啊？”金聞斂住了笑，“你在追別人啊，你這愁眉苦臉的樣，不會沒追到吧？”
卓煙橋不應聲。
“我靠，誰這麽不知好歹啊？”
“別說我了，你之前聊天的那個，他後來理你沒？”卓煙橋轉移話題。
“我給刪了。”
“刪了？”
“嗯，我留著幹嘛，供著嗎？自添煩惱，我可不想老熱臉貼著冷屁股，到時候他找我我還秒回，我這不是犯賤嗎？他先冷落我，然後他再一勾手我就屁顛屁顛的舔過去，還覺得是自己被寵幸了，頭皮發麻。”
“為避免這種情況，我直接給刪了，避免自己忍不住犯賤。”
……
卓煙橋牙咬了咬，有種被罵了不能還嘴的感覺。
“你怎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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