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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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現場一片嘩然。
卓煙橋是不太喜歡把情緒掛在臉上的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此刻是緊張的，但表情還是在硬撐。
隱隱約約之中他感覺到後臺的工作人員對他眼神的敵意。
就知道他不是來唱歌的。
就想硬拖著。
想火想瘋了吧。
下邊的觀眾也是交頭接耳，但也喜聞樂見。
“我覺得這都不能算請求吧。”顏以良的聲音打破了僵持。
“我們節目主打的不就是音樂是包容性的嗎？所以選手的請求應該盡可能滿足吧，他也不只不過想給我們帶來更好的音樂體驗罷了。”
差不多兩秒的間隔，女主持人很快接收到了訊號，“那麽請問選手想換的歌名叫什麽呢？”
“我可以唱和上一位同學一樣的歌嗎？”卓煙橋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理說不可以。
所有人都摸不清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再次陷入一片沈寂。
後面的樂隊遲遲沒有反應，半天沒有敲出一個音符。
唯有顏以良坐立難安，卻又不敢開口再做出頭鳥，因為小風的眼神已經快把他撕碎了，他側頭不去對眼，回去免不了訓斥。
“請問我可以用一下鋼琴嗎？”卓煙橋看向他右手邊上的鋼琴，“謝謝。”
他把話筒對準放在筒架上，看著黑白琴鍵，生出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不是對鋼琴，是對歌。
流動的音符如溪流在他的指尖溜走，流暢且溫潤。
很快大家都聽出了這是《為你》的副歌部分，直接從副歌開始，情感的高潮。
美妙的琴音直接把現場的人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人聲一出，現場爆炸。
此間獨一份的音色，聲音自帶穿透力，現場觀眾的歡呼一陣又一陣，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仙樂應該純享。
不明白你的離開
是不是相遇的地點太過意外
讓記憶留下大段獨白
留我一個人孤單
你走的輕快
回憶成為我一個人的牽絆
是我哪裏做得讓你不安
才換來你的離開
像是被收了漿的小船
在無盡的海上回旋
你沒有給我留下一張照片
是你給我最後的赦免
可是你的一切占據我整個世界
四季的更疊是逃不過的輪回
提醒孤獨的靈魂搜尋回憶碎片拼湊成那天
像個孤單的小孩
癡癡在原地等待
會不會突然回來
再次得到你的愛
如果重來
請告訴我該如何再愛
才能讓季節停擺
把你留在那片時間海
我們永遠不分開
唱到最後一句，卓煙橋才終於擡眸，看向了面前的機位，眼底碎光，形成一片星空。
可這首歌到此並沒有結束。
黑白琴鍵的組合續上了人聲結束後的空白，及時填上突如而來的空虛。
娓娓道來的故事，終於迎來了結局。
最後一個琴鍵落定，世界安靜。
到此刻所以人都明白，這個彈著鋼琴清雋的男生與視頻中的聲音完美覆刻。
只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視頻中完美聲線的主人擁有著毫不遜色的面容。
卓煙橋重新回到舞臺中央，輕輕鞠了一躬，“謝謝。”
只一首歌不到的時間，所有人對他的看法雲與泥的差別。
掌聲是最好的證明。
這其中鼓的最用力的一定要有顏以良，和他並排坐的三位嘉賓，都接受過專業訓練，不能失態，除了顏以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拿了什麽大獎。
卓煙橋一時忘記了眼神管控，瞥向臺下，第一時間就見到了舉著兩根熒光棒，張著大嘴的金聞。
卓煙橋臉頰有些抽搐，不動聲色別過臉。
他重新舉起話筒：“嗯……其實，這首《為你》的創作者是我，詞曲，編曲都是我寫的，所以這首歌加上我剛剛的尾奏才是完整的，不出意外的話，這首歌明天就會寫上我的名字。”
怪不得，大家在手機上聽的《為你》總是在最後一句時戛然而止，還以為是音樂特色，現在才終於明白，原來是原作者沒有放出來，也難怪了剛剛那一段鋼琴毫不違和，渾然天成。
那本就是《為你》的一部分。
臺下無一人不張大了嘴巴，接二連三的震驚讓他們的反應系統都變得遲鈍，也震驚第一場節目組就放出這麽一張王牌。
卓煙橋雙手握住話筒，對著前方微微彎腰，“再次謝謝大家對這首歌的喜愛。”
裝作無事的淡然離場。
直到到了無人，也沒有攝像的地方，他才終於卸下偽裝，捂住臉，無奈的閉眼。
“好尬啊……”
看來得換個星球生活了。
無疑卓煙橋的攤牌讓節目再次上了一個高潮，一直冷面的導演臉上也是湧上了笑意，是安心。
他有了一張無懈可擊的王牌。
短暫的心裏建設之後，卓煙橋去休息室裏拿手機，剛走進門，就聽到簡訊的提示音，連著好幾下。
剛剛無神的眼睛一瞬間發亮，他的微信好友數量很少，也就熟悉的那幾個。
在沒看到內容之前，他心裏的期待值不斷飆升。
也是一瞬間，眼神再度黯淡。
錢松：【！！！】
【這是你！是你吧！你小子竟然這麽帥！】
【你這個逼裝到我心裏去了。】
【媽的，早知道我就和金聞那小子一起去粉絲後援會了，恨死我了！】
【等你節目錄完啊，你回宿舍的時候一定要提前打個招呼啊，我和杜清哪都不去，就在宿舍。】
剩下的信息卓煙橋懶得翻看，只覺得心口很悶，即使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可笑，但他還是在期待著什麽。
但現在便就只剩下了可笑。
現在只覺得身心俱疲，卓煙橋便靠著椅子閉眼休息會，再擡眼時，就看到杜天新站在門口。
心裏猛地一跳，卓煙橋不自在的別過臉，竟是有些心虛。
他剛剛在臺上的所作所為無疑是一種羞辱。
接下來必然是免不了一場對峙。
大不了硬碰硬了，他這樣想。
杜天新徑直朝他走過來，在他面前站定，許久沒開口。
卓煙橋依然穩穩坐著，眼皮耷拉著，顯然不願意理睬。
眼前襲來一片黑影。
杜天新標準的九十度鞠躬，聲音有力：“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希望得到你的原諒。”
卓煙橋：“……”
身體不自覺坐正了點。
杜天新擡頭，“再次道歉，真的對不起，是我惡意揣測，而忽視你的真實實力，真心希望你能原諒我，讓我以後有機會可以和你一起討論音樂的機會。”
“對不起。”
他看不上的永遠是那些沒有實力卻還可以混進大眾視野的人，他藏不住自己厭惡的情緒。可是臺上的卓煙橋，音色和唱功都無可挑剔，也沒有想過他是否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對照組，他只知道，他不能與才華為敵。
卓煙橋：“……”
或許杜天新過來陰陽他幾句，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自在，對方真誠的道歉讓他不知如何回應，轉換太快了。
但無法拒絕。
卓煙橋忙慌的坐了起來，“沒事沒事，你也很棒，你也很棒真的。”他心裏尬的要死，覺得自己這語氣聽起來就很不自然，很裝。
“謝謝你。”
但好在對方沒聽出來，“沒事沒事，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註意休息，我們有時間常聯系。”
卓煙橋只想著離開，自己明明沒做錯什麽，但渾身不自在。
出去後又要經過那個走廊，遠遠地，就聽到有人大喊：“顏以良！顏以良，你真不嫌丟人。”
卓煙橋轉頭，剛好看到迎面沖上來的顏以良，他趕緊後退一步，差點撞上。
雖然今天在臺上他為自己說話，沒讓自己那麽尷尬，但卓煙橋還是很難對他改觀，畢竟這人太怪了。
卓煙橋沒理他，轉身繼續走。
“卓老師……”
卓煙橋：“……”這人還真有問題。
“可以加你個聯系方式嗎？”顏以良大著膽子說出自己的請求。
可卓煙橋看都沒看他一眼，“不好意思，手機沒電了，下次一定。”
跟在後面的小風跟了上來，一臉嫌棄，“別纏著人家啦，人家跟你就磁場不合，看不出來嗎？換我也看不上你。”
顏以良還是星星眼，看著背影漸遠的卓煙橋，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他粉到底了。
到了外面，卓煙橋看到了不遠處的許妙，剛擡手打招呼，對方也看見了他，可迅速瞥了他一眼又立馬轉過身去，加速離開。
卓煙橋皺眉不太明白，可也沒多想。
“卓煙橋！”
金聞突然在背後出現，把卓煙橋嚇了一激靈。
“你幹嘛？”
金聞瞪大眼睛，“你問我幹嘛？你真好意思問，我倒想問問你是在幹嘛？”
卓煙橋心裏煩得很，根本就不想討論，更不想解釋這事，“求你閉嘴。”他言簡意賅，低著頭一個勁往前走。
金聞加快步子跟上，“幹嘛不提啊，卓煙橋，我很生氣的好吧。”
“你生氣什麽？”
“我作為你兩年多的室友，一起吃一起睡，你會唱歌也就算了，唱的那麽好我也不說了，你竟然還會樂器，還那麽熟練，然後，你竟然還會搞創作。”
“合著天天循環播放的熱歌還是出自我的室友，我天天和你嘻嘻哈哈，你成巨星了，我還是一個廢物，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天知道，卓煙橋踏上舞臺，金聞是什麽心境，差點以為自己突然高度近視了，接下來每一個舉動都令他大驚失色，從來就沒有覺得表情管理那麽累過。
“這哪跟哪啊。”
金聞搭上卓煙橋的肩膀，讓他定在原地。
“我之前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你為什你不願意曝光。”
金聞的表情是五體投地，卓煙橋這棋局布的是真妙啊。
“我現在終於是想明白了，高，實在是高。是我格局小了，太小了，”
沈默是卓煙橋今晚的背景色，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狀，金聞又把手機點開伸到卓煙橋眼前，“喏，就你看看現在這熱搜，哪一個不是爆，哪一個和你無關？”
＃《星河舞臺》神秘嘉賓@＃《為你》原唱現身＃長得帥唱歌還好是一種什麽體驗＃這個眼神誰懂啊？！
還有一條格格不入的熱搜：顏以良表情管理。
卓煙橋唯有沈默和腦袋上的黑線，如今的局面都因為他一時逞能造成的。
“卓煙橋，你要火了，大火特火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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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煙橋是不太喜歡把情緒掛在臉上的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此刻是緊張的，但表情還是在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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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不是來唱歌的。
就想硬拖著。
想火想瘋了吧。
下邊的觀眾也是交頭接耳，但也喜聞樂見。
“我覺得這都不能算請求吧。”顏以良的聲音打破了僵持。
“我們節目主打的不就是音樂是包容性的嗎？所以選手的請求應該盡可能滿足吧，他也不只不過想給我們帶來更好的音樂體驗罷了。”
差不多兩秒的間隔，女主持人很快接收到了訊號，“那麽請問選手想換的歌名叫什麽呢？”
“我可以唱和上一位同學一樣的歌嗎？”卓煙橋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理說不可以。
所有人都摸不清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再次陷入一片沈寂。
後面的樂隊遲遲沒有反應，半天沒有敲出一個音符。
唯有顏以良坐立難安，卻又不敢開口再做出頭鳥，因為小風的眼神已經快把他撕碎了，他側頭不去對眼，回去免不了訓斥。
“請問我可以用一下鋼琴嗎？”卓煙橋看向他右手邊上的鋼琴，“謝謝。”
他把話筒對準放在筒架上，看著黑白琴鍵，生出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不是對鋼琴，是對歌。
流動的音符如溪流在他的指尖溜走，流暢且溫潤。
很快大家都聽出了這是《為你》的副歌部分，直接從副歌開始，情感的高潮。
美妙的琴音直接把現場的人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人聲一出，現場爆炸。
此間獨一份的音色，聲音自帶穿透力，現場觀眾的歡呼一陣又一陣，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仙樂應該純享。
不明白你的離開
是不是相遇的地點太過意外
讓記憶留下大段獨白
留我一個人孤單
你走的輕快
回憶成為我一個人的牽絆
是我哪裏做得讓你不安
才換來你的離開
像是被收了漿的小船
在無盡的海上回旋
你沒有給我留下一張照片
是你給我最後的赦免
可是你的一切占據我整個世界
四季的更疊是逃不過的輪回
提醒孤獨的靈魂搜尋回憶碎片拼湊成那天
像個孤單的小孩
癡癡在原地等待
會不會突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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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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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讓季節停擺
把你留在那片時間海
我們永遠不分開
唱到最後一句，卓煙橋才終於擡眸，看向了面前的機位，眼底碎光，形成一片星空。
可這首歌到此並沒有結束。
黑白琴鍵的組合續上了人聲結束後的空白，及時填上突如而來的空虛。
娓娓道來的故事，終於迎來了結局。
最後一個琴鍵落定，世界安靜。
到此刻所以人都明白，這個彈著鋼琴清雋的男生與視頻中的聲音完美覆刻。
只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視頻中完美聲線的主人擁有著毫不遜色的面容。
卓煙橋重新回到舞臺中央，輕輕鞠了一躬，“謝謝。”
只一首歌不到的時間，所有人對他的看法雲與泥的差別。
掌聲是最好的證明。
這其中鼓的最用力的一定要有顏以良，和他並排坐的三位嘉賓，都接受過專業訓練，不能失態，除了顏以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拿了什麽大獎。
卓煙橋一時忘記了眼神管控，瞥向臺下，第一時間就見到了舉著兩根熒光棒，張著大嘴的金聞。
卓煙橋臉頰有些抽搐，不動聲色別過臉。
他重新舉起話筒：“嗯……其實，這首《為你》的創作者是我，詞曲，編曲都是我寫的，所以這首歌加上我剛剛的尾奏才是完整的，不出意外的話，這首歌明天就會寫上我的名字。”
怪不得，大家在手機上聽的《為你》總是在最後一句時戛然而止，還以為是音樂特色，現在才終於明白，原來是原作者沒有放出來，也難怪了剛剛那一段鋼琴毫不違和，渾然天成。
那本就是《為你》的一部分。
臺下無一人不張大了嘴巴，接二連三的震驚讓他們的反應系統都變得遲鈍，也震驚第一場節目組就放出這麽一張王牌。
卓煙橋雙手握住話筒，對著前方微微彎腰，“再次謝謝大家對這首歌的喜愛。”
裝作無事的淡然離場。
直到到了無人，也沒有攝像的地方，他才終於卸下偽裝，捂住臉，無奈的閉眼。
“好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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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卓煙橋的攤牌讓節目再次上了一個高潮，一直冷面的導演臉上也是湧上了笑意，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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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心裏建設之後，卓煙橋去休息室裏拿手機，剛走進門，就聽到簡訊的提示音，連著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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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看到內容之前，他心裏的期待值不斷飆升。
也是一瞬間，眼神再度黯淡。
錢松：【！！！】
【這是你！是你吧！你小子竟然這麽帥！】
【你這個逼裝到我心裏去了。】
【媽的，早知道我就和金聞那小子一起去粉絲後援會了，恨死我了！】
【等你節目錄完啊，你回宿舍的時候一定要提前打個招呼啊，我和杜清哪都不去，就在宿舍。】
剩下的信息卓煙橋懶得翻看，只覺得心口很悶，即使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可笑，但他還是在期待著什麽。
但現在便就只剩下了可笑。
現在只覺得身心俱疲，卓煙橋便靠著椅子閉眼休息會，再擡眼時，就看到杜天新站在門口。
心裏猛地一跳，卓煙橋不自在的別過臉，竟是有些心虛。
他剛剛在臺上的所作所為無疑是一種羞辱。
接下來必然是免不了一場對峙。
大不了硬碰硬了，他這樣想。
杜天新徑直朝他走過來，在他面前站定，許久沒開口。
卓煙橋依然穩穩坐著，眼皮耷拉著，顯然不願意理睬。
眼前襲來一片黑影。
杜天新標準的九十度鞠躬，聲音有力：“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希望得到你的原諒。”
卓煙橋：“……”
身體不自覺坐正了點。
杜天新擡頭，“再次道歉，真的對不起，是我惡意揣測，而忽視你的真實實力，真心希望你能原諒我，讓我以後有機會可以和你一起討論音樂的機會。”
“對不起。”
他看不上的永遠是那些沒有實力卻還可以混進大眾視野的人，他藏不住自己厭惡的情緒。可是臺上的卓煙橋，音色和唱功都無可挑剔，也沒有想過他是否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對照組，他只知道，他不能與才華為敵。
卓煙橋：“……”
或許杜天新過來陰陽他幾句，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自在，對方真誠的道歉讓他不知如何回應，轉換太快了。
但無法拒絕。
卓煙橋忙慌的坐了起來，“沒事沒事，你也很棒，你也很棒真的。”他心裏尬的要死，覺得自己這語氣聽起來就很不自然，很裝。
“謝謝你。”
但好在對方沒聽出來，“沒事沒事，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註意休息，我們有時間常聯系。”
卓煙橋只想著離開，自己明明沒做錯什麽，但渾身不自在。
出去後又要經過那個走廊，遠遠地，就聽到有人大喊：“顏以良！顏以良，你真不嫌丟人。”
卓煙橋轉頭，剛好看到迎面沖上來的顏以良，他趕緊後退一步，差點撞上。
雖然今天在臺上他為自己說話，沒讓自己那麽尷尬，但卓煙橋還是很難對他改觀，畢竟這人太怪了。
卓煙橋沒理他，轉身繼續走。
“卓老師……”
卓煙橋：“……”這人還真有問題。
“可以加你個聯系方式嗎？”顏以良大著膽子說出自己的請求。
可卓煙橋看都沒看他一眼，“不好意思，手機沒電了，下次一定。”
跟在後面的小風跟了上來，一臉嫌棄，“別纏著人家啦，人家跟你就磁場不合，看不出來嗎？換我也看不上你。”
顏以良還是星星眼，看著背影漸遠的卓煙橋，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他粉到底了。
到了外面，卓煙橋看到了不遠處的許妙，剛擡手打招呼，對方也看見了他，可迅速瞥了他一眼又立馬轉過身去，加速離開。
卓煙橋皺眉不太明白，可也沒多想。
“卓煙橋！”
金聞突然在背後出現，把卓煙橋嚇了一激靈。
“你幹嘛？”
金聞瞪大眼睛，“你問我幹嘛？你真好意思問，我倒想問問你是在幹嘛？”
卓煙橋心裏煩得很，根本就不想討論，更不想解釋這事，“求你閉嘴。”他言簡意賅，低著頭一個勁往前走。
金聞加快步子跟上，“幹嘛不提啊，卓煙橋，我很生氣的好吧。”
“你生氣什麽？”
“我作為你兩年多的室友，一起吃一起睡，你會唱歌也就算了，唱的那麽好我也不說了，你竟然還會樂器，還那麽熟練，然後，你竟然還會搞創作。”
“合著天天循環播放的熱歌還是出自我的室友，我天天和你嘻嘻哈哈，你成巨星了，我還是一個廢物，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天知道，卓煙橋踏上舞臺，金聞是什麽心境，差點以為自己突然高度近視了，接下來每一個舉動都令他大驚失色，從來就沒有覺得表情管理那麽累過。
“這哪跟哪啊。”
金聞搭上卓煙橋的肩膀，讓他定在原地。
“我之前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你為什你不願意曝光。”
金聞的表情是五體投地，卓煙橋這棋局布的是真妙啊。
“我現在終於是想明白了，高，實在是高。是我格局小了，太小了，”
沈默是卓煙橋今晚的背景色，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狀，金聞又把手機點開伸到卓煙橋眼前，“喏，就你看看現在這熱搜，哪一個不是爆，哪一個和你無關？”
＃《星河舞臺》神秘嘉賓@＃《為你》原唱現身＃長得帥唱歌還好是一種什麽體驗＃這個眼神誰懂啊？！
還有一條格格不入的熱搜：顏以良表情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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