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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是我,你震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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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是我,你震驚了嗎?

在回去的馬車上,季夏還未從剛才的詩會點名風波中回過神來,都怪他不小心,只想到自己背過相關的詩,卻沒有想過那首詩的意境為何,才會差點答不上來。

現在想想多看看各大網友聚集之地還是有用的,最起碼學會了融會貫通,推陳出新,還好蒙混過關了。

到了夏府,季夏同嘰嘰喳喳還在誇獎他的好友劉奇頁告辭,回府已是中午剛過一點,玉琉璃便已吩咐好了午膳等待季夏回來。

今日玉琉璃的穿戴一如既往的典雅大氣,他坐在上位,目光卻一直盯著剛回來報到的季夏,確認季夏什麽事都沒有才收回目光。

“夏兒回來了,今天怎麽樣?累不累?傷口可還疼痛?”

“母父,我沒事的,今天也很好,讓您擔心了”

季夏說完這話讓玉琉璃身子僵了下,以前他的夏兒可從不會說什麽讓自己擔心的話,他的夏兒果然是長大了。

“是嗎?那詩會可有什麽熱鬧事?”

“有,有位聞先生收我為學生的時候,倒是很熱鬧。”

“是聞仁華?還是?”玉琉璃迷茫了,夏兒所說的聞先生不會是他心裏所想的那個聞先生吧?那個學生極出名,名聲顯赫,渝北國眾讀書人心中的頂峰的聞先生?

“恩,正是他”

“為何?”

“可能是因為我拿了榜魁吧。”季夏說完便沒有在聽見他的母父回答,轉頭看發現玉琉璃神情覆雜,迷茫中帶著些許震驚,震驚中又有著一種見鬼之後的驚魂未定,總之就是覆雜,覆雜就對了。

“榜魁?詩會榜魁?夏兒你莫要同母父玩笑,這可是真的?”好半天玉琉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太讓他難以置信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去寫信告訴自己的夫君,還是先去祖墳看看有沒有冒青煙。

“母父,我沒有與您玩笑,是真的,不過都不重要,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季夏說著夾了些菜放在玉琉璃的碗中,笑了笑。

直到玉琉璃和季夏分開,玉琉璃還是沒有從他家夏兒奪得榜魁的這件事中緩過來。

他喚來今日陪同季夏去詩會的侍衛問清了詩會所發生的全部事情,當他看完侍衛所呈上來季夏所寫的兩首詩之後陷入了沈思。

“劉立,你看看這兩首詩,這是普通人能寫出的嗎?”

劉立接過看了會,也是一臉震驚,“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這樣的詩,真是他家季小公子寫出的?

他一直奉玉琉璃的話照顧季夏,季夏曾惹出來的很多爛攤子都是他解決的,季小公子做的事真是一言難盡,怎麽想也不會是寫出如此佳作之人啊。

“夫人,屬下覺得這的確不像普通人能寫出的,季小少爺他應該不是……”劉立的“作詩之人”四字還沒有說出口時,玉琉璃已經接了他的話。

“不是普通人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也有這種想法,我兒能作出此等詩作,足以證明他並非普通人,是天生之才!”

劉立:????

玉琉璃欣慰的朝著劉立點了點頭,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

“夫人說的是,少爺怎會是普通之人”,劉立也只能附和著,也對,普通人怎麽可能去酒樓點最貴的菜不吃就只聽人家報菜名,還是那種整個酒樓都能聽見的那種,普通人怎麽會為了證明自己殺人不眨眼想去殺豬,被豬嚇到哭呢?

這麽想想,他家這位小少爺的確不普通。

入夜,皇宮裏的星點燈光格外耀眼,禦書房裏,棋盤上有一方棋子自帶殺氣,將另一方的棋子步步逼入死局。

“你輸了”,顧子軒在落下最後一子後開口,他微微擡頭,便見一張五官精致,雌雄莫辨的臉,不是因為長相女氣,僅僅是因為美,奪人心魄的美,顧涼與他相比遜色太多,自成的王者之勢難以讓人忽略,更顯得他尊貴不可及。

“陛下果然棋藝精湛,臣,望塵莫及。”與顧子軒下棋之人正是顧涼。

“朕覺得你今日心不在棋上,怎麽?有事?”顧子軒漫不經心的開口,聲音清冷。

“沒有,只是今日總想著詩會的兩首詩,嘆其精妙,聽之不忘,越想越覺得作詩之人絕非池中之物,讓臣弟心中驚奇”。

“是嗎?還未問你詩會如何呢?何人奪得榜魁?詩又如何精妙?”顧子軒飲了口茶,生出些好奇。

“榜魁便是季將軍之子季夏,陛下想不到吧,詩是…臣弟記得今日便給陛下寫過一封折子告知此事,那兩首詩也在其中,陛下不會又沒看臣的奏折吧?”顧涼看向顧子軒,顧子軒臉上神色頓了下。

“怎會?只是今日下午邊關有急報,忙了些,故而忽略了”,顧子軒才不想告訴顧涼是因為他總是折子遞的多而又無關緊要,所以被他選擇性無視了。

“臣弟知曉了,不過臣弟早就料到了,不然也不會進宮陪陛下下棋了,臣弟已經又抄錄了一份,特意進宮呈給陛下”,說完就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詩遞給了顧子軒。

“顧愛卿還真是思慮周全”,顧子軒對顧涼這一下還真是沒想到。

“謝陛下稱讚”,顧涼行了一禮,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他終於在他這個表哥這裏扳回一局。

顧子軒看完季夏的詩又聽完顧涼轉述季夏的那段關於作詩意境的話後,嘴角微微上揚,季夏以前的事跡他也聽過些,他也有所驚奇。這還真讓人不知何解,一個人突然有此才氣,難不成季夏以前都是在混淆視聽,偷學不成?

在季府正在賞月賞星星的季夏打了一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繼續他的娛樂項目了。

“朕倒不知,季家那位還有如此詩才,你不好奇嗎?”

“陛下的意思是不可信?”

“朕可未說此話,天晚了,你該回府了”顧子軒放下手中的詩,示意顧涼離開。

“既然天晚了,不如陛下留臣弟宮中一宿?”顧涼試探性的問問。

“宮內不許留宿,皇弟還是回去吧,別壞了規矩”,說完便起身離去,幹脆利落,再未回頭看一眼,也不管顧涼是何反應。

顧涼倒也沒什麽可生氣的,他這皇表哥從認識時便這樣,不近人情,小小年紀登基,只用一年便讓全天下信服,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他持之以恒的培養兄弟情才只到如今這樣,也已是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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