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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讀檔的一周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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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讀檔的一周目(5)

鬼冢教官並沒有出事,在危險之中成功被他們五人合作救了下來。

這讓降谷零狠狠松了一口氣,緊張了幾天的心情也終於放下一些,整個人瞬間輕松了不少。

目前他能想到的危險也就這個了,這件事安全度過,接下來至少一個月都不用再擔心。

那麽,他就該思考要不要和hiro說這件事,而且又要怎麽說了。

有關要不要跟身邊的人說自己是從未來回來這件事,他咨詢了一下群裏的兩位前輩少年。

【菜月昴:……我覺得你現在可以不用提前糾結這個問題,因為無論說還是不說,無論對方信還是不信,反正一切都會在死亡回檔後全部重啟,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功夫,一次兩次還好,多了真的受不了。而且這種事情畢竟實在太離譜了,生活在正常世界裏的人怎麽可能輕易相信?他們會以為你在開玩笑,以為你瘋了,甚至以為你在說謊騙人而有所圖謀。而且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了,其實並不是什麽好事,如果在已經無法讀取那一個已經確定的讀檔點之後被敵人發現了我們能死亡回檔,那麽情況就會變得更加糟糕了。最好的辦法還是我們自己積累上次失敗的經驗,我們自己想一個好的理由去引導大家避開悲劇。】

【網代慎平:我覺得你可以試試看,我這次將我能死亡回檔的事情告訴了南雲老師,她瞬間就理解了一切,甚至在我將一切說出來之前就提前推理出來我是從未來回來的。我……我真的很感動,我終於不是一個人戰鬥了,有知道一切並共同努力的同伴,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我還準備之後找機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大家一起努力總會成功的。】

兩個少年幾乎是同時發出了自己的意見,卻第一次產生了分歧。

但他們卻並沒有產生爭執什麽的。

網代慎平自然不用說,他很明白菜月昴之所以有這樣的認知,全都是他的親身經歷,是他真心這麽擔心和建議的,因此甚至會反過去安慰開解菜月昴。

菜月昴的性格有時候是有點激動,但這並不代表他是那種不會為他人著想的類型,他的本質是一位非常正直溫柔善良的少年,很快就冷靜下來道歉了。

菜月昴真的很羨慕他們,他根本無法對其他人透露自己死亡回溯的事情,誰聽到了就會死,而他發洩情緒一樣的側面說明,其他人也根本理解不了。

【菜月昴:對不起,是我一時偏激了,降谷慎平你們和我不一樣,我所在的是詭異莫測的魔法異世界,身邊都是陌生的異世界人,當然不會輕易相信我。而你們就在原來還算科學的世界,身邊都是熟悉的人,說出來說不定會更好。就像是慎平說的那樣,有熟悉信任和知道一切的同伴共同戰鬥,我們做出的那些事、產生的那些感情都能被理解,肯定會很幸福吧。】

不,其實不是的。

降谷零的手指微顫。

因為他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那麽除了幼馴染hiro,現在大家對他和陌生人也沒什麽區別。

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交朋友也是。

*

降谷零最終還是決定將一切都告訴諸伏景光。

他相信自己的幼馴染。

現在時間是下午七點,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掉。

他們剛剛結束一天的訓練沒多久,吃完飯準備做自己的事情,是個最好的談話時間。

其實如果不是和松田約好了晚上打架……切磋,這個時間定在安靜的晚上說不定會更好。

畢竟,降谷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在說出一切之後會發生什麽,如果狀態受到影響和松田打架……切磋,肯定會被那個敏銳的家夥發現,然後麻煩就會更多了。

但是降谷零也不想讓幼馴染繼續這樣擔心下去了,早點跟他說清楚早點安心。

雖然這種事情說出來很可能會摧毀世界觀和認知,也許並不會讓hiro感到安心,甚至會更加為他擔心,甚至因為被牽扯進來而更加苦惱和遇到危險……

降谷零:“……”

敲完門的降谷零僵硬了,猶豫了。

“zero?”開門的諸伏景光一楞。

但他多了解降谷零啊,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zero!你要將一切都告訴我了嗎?”諸伏景光微微提高了聲音,本就圓潤上挑的藍色貓眼都一下亮了起來。

雖然他家幼馴染的性格在正事上都很直率,但是在感情方面卻多少有些傲嬌,有時候喜歡什麽東西被戳穿了也許紅著臉也要嘴硬說他才不喜歡,雖然很可愛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卻有點讓人苦惱呢。

諸伏景光原本還以為他會繼續糾結幾天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決定對他坦誠了,瞬間開心得不行,整個人也放松了不少。

降谷零:“……”

降谷零的眉眼也不自覺放松彎了起來。

“是啊,按照約定,我來告訴你一切了,hiro。”他說。

他被有些迫不及待又非常開心的幼馴染拉進了房間,兩人一起坐在床上,就和小時候一樣盤腿靠墻湊在一起聊天談心。

降谷零以前經常這樣做,最開始是因為諸伏景光小時候因為父母被殺的案件一個人轉學到東京還患上了失語癥。

“說出來會更輕松哦?*”小小的金發男孩對著一個人安靜坐在角落發呆的黑發貓眼男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如果你暫時說不出來,就聽我來說怎麽樣?”

降谷零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來解釋這一切。

他慢慢給22歲的幼馴染介紹自己29歲的一生,說他們警校五個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說他們畢業後都成為了很棒的警察,說他們兩個人一起臥底進入了一個國際恐怖組織,說hiro臥底暴露身份死在了自己面前,說萩原松田還有班長都一個接一個殉職了,說他最後在摧毀組織的決戰之夜也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裏。

降谷零慢慢給諸伏景光解釋自己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事情,說他並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說他還認識了兩個同樣經歷了死亡回檔的同伴,是兩個很好的少年,他們在其他世界,在手機群聊裏,除了他誰都看不見。

“就算是這樣離譜的事情,hiro也會相信我嗎?”他輕聲問。

然後降谷零得到了一個擁抱。

一個溫暖而又有力的擁抱。

一直安靜聽著他訴說的諸伏景光突然伸手抱住了他,非常用力地。

“當然,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我只是有點太震驚了。”諸伏景光說,“我知道zero不會騙我的,對吧?”

降谷零將腦袋深深地埋進他肩膀,收緊手臂回抱住了他,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悶悶地嗯了一聲。

“你能選擇把這些告訴我,我真的很高興,就讓我來和你一起承擔吧,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諸伏景光緩緩撫摸著自家幼馴染柔順的金發。

“一直以來都很辛苦吧,zero,你做得已經夠好了,現在可以稍微放松休息一下了哦。”

*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降谷零冷靜之後就紅著臉熱著耳朵跑了。

“我等下還要找松田有事!”他大聲道。

降谷零蹲在天臺上瘋狂撓頭,一頭柔順的金發都被揉成了刺猬頭全部炸起。

啊啊啊!為什麽最後會反過來變成hiro安慰他啊!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他耐心安撫世界觀被沖擊到茫然的hiro嗎?!

降谷零試圖用手背讓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來,順帶擋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什麽啊,簡直太犯規了啊,hiro……

但是,但是,真的很開心啊。

那兩個少年說得對,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再遇到一個能完全理解信任你的人一起並肩戰鬥,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

降谷零一瞬間覺得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他的身體裏現在充滿了能量,血液都在發燙,卻輕飄飄地感覺能飛上天,最後直接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個瘋子一樣開心地在無人的天臺笑了好一會兒,降谷零的心情徹底平覆下來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到八點了。

“松田那個家夥怎麽還沒到?”他撩起額發還在笑,“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今天一定會好好和你暢快打一場的。”

但是松田陣平竟然真的遲到了。

降谷零再次看了一眼時間,眉頭微皺。

晚上十點查寢,所以他們約定了八點打架……切磋,九點回去洗澡睡覺,時間剛好。

但現在已經到了八點過十分,松田陣平卻還沒到。

這對於很期待這場切磋的松田而言絕對不正常。

這個時候,網代慎平之前的那句話突然閃過了降谷零的腦海。

【降谷先生,請務必小心註意身邊重要之人的安全,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瞬間,他身上的熱意全部散去,一下從頭涼到腳,如墜冰窟。

“松田!”降谷零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在漫長的漆黑樓道中,他拿出手機不停地撥打松田陣平的電話,卻一直沒接通。

其實他還沒和松田交換過電話號碼,也知道這個時候的松田大概不會把手機帶在身上,但他還是一直在打,甚至給hagi也打了,都沒有接通。

“該死!”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個夜晚,打不通的電話,跑不完的階梯,以及最後來遲看到的血泊中的屍體……

直到跑出教學樓,視野裏有了路燈的光線,降谷零才稍微回神冷靜。

他深呼吸,知道自己有點犯了PTSD,他努力想安慰自己不會的,這裏可是警校,那可是松田啊,他能有什麽危險?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不然等下肯定會被松田那家夥嘲笑的。

這樣可不行啊,之後一定要找機會治好這個PTSD,不然太影響他的理智判斷了。

“那邊真的不用管嗎?我們還是去報告教官吧?”

“別了吧,會惹上麻煩的,那群人都是些混子,也不知道怎麽進入警校的。”

“可是我覺得,那個卷發的其實人還挺好的,他是為了救那個被霸淩的人才去打架的吧?”

降谷零猛然沖過去抓住兩人:“你們說的那個卷毛是松田陣平嗎?!他們在哪裏?!”

兩個學生被他的表情和氣勢嚇了一跳,說話都哆哆嗦嗦起來了。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麽,就是一個臉長得很帥的黑色卷發男人,在在在學校後門那邊的小樹林。”

“具、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大概看出是他看不下去那六個人霸淩一個人,所以沖上去直接和人打架了……”

降谷零稍微松了一口氣,松開兩人說了句抱歉,轉身就往學校後門的小樹林趕去。

那個地方他熟,靠近學校後門和學生宿舍,那就是他最開始和松田約架的地方。

降谷零想,打架而已,對松田來說並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就算是一群人也很難打贏那個會拳擊的大猩猩。

他好像因為菜月昴和網代慎平死亡回檔太多次而有點反應過度了,他這邊的世界並沒有那麽危險和不科學才對。

但是等他這次找到松田一定要認真和他說一下他這個旁若無人的性格,怎麽比他記憶裏的那個家夥還更加張狂呢,難不成他還在記憶裏給那家夥加了濾鏡不成?

確認了只是單純的學生打架之後,降谷零放松之餘又有些生氣。

松田他以為自己真是什麽超人啊,一個人對上一群人就直接沖上去了,至少叫幾個人啊!至少通知一下他們吧?那家夥是不是完全忘了他還在天臺等待約定這回事?

真是的,他父親因為不想耽誤時間和惹上麻煩所以會對路過看見的打架爭執視而不見,結果他卻矯正過度看到什麽不爽的事情直接沖上去就是幹。

他這種外露的囂張暴躁的性格,直到……直到hagi死亡之後,才瞬間變了個樣。

其實他的性格還是一樣直率,但看起來沈澱、或者是死寂了很多,大部分時候他的身上都會被一股揮之不去的安靜且危險的氣息包裹,但實際上還是一樣的旁若無人。

這就導致很多人在他不說話不了解他的時候都以為那是一個憂郁神秘而又危險的美男子,就是那個黑色的墨鏡讓他的氣質瞬間變成了黑道大佬。

但降谷零其實最看不慣他那個樣子了。

他那個時候又會很想念警校的松田陣平了。

降谷零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算了,他看松田哪個樣子都不順眼。

等下把人找到之後,就按照約定,認真地好好將人打一頓吧。

降谷零已經能逐漸看見那邊的人影了,從聲音中能輕易判斷出來確實是松田占上風,慘叫的都是其他人。

有點耳熟,似乎就是之前在廁所說他壞話被松田剛揍過的人。

這群人,被松田揍了後,心裏不順又去找其他人欺負霸淩了嗎?

降谷零終於跑到了那條路的終點,他擡腳也要往那邊不太能被路燈照亮的櫻花林走去,眼睛卻猛然睜大了。

走進了他才發現,在松田陣平身後的一棵大樹後面竟然偷偷走出來了一個人,正高高舉起黑色的警棍準備偷襲和另一個人纏鬥的松田陣平。

“松田小心!!!!!!!”

但是來不及了,他連掏槍的時間都沒有,松田兩個字喊出的瞬間,卷發青年的後腦勺已經被黑暗中的警棍狠狠砸中。

松田陣平連聲音都沒法發出一點,直接倒下,鮮血迅速蔓延,身體更是不自然地僵住並抽搐起來。

場面一下混亂了起來。

“餵!你幹什麽!萬一打死人了怎麽辦!”

“血、好多血……餵,他的狀態是不是不對勁?”

“有人!有人發現了!怎麽辦怎麽辦?”

降谷零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視野裏只有那個倒在血泊裏的卷發青年。

他終於找到了松田陣平,卻連伸手碰他都不敢。

他這次還是來遲了。

人的後腦勺受到撞擊有很大可能會直接導致死亡,松田現在的情況大概率是小腦出血,因為大量出血壓迫到腦幹從而引起了呼吸和循環障礙,接下來很有可能直接導致他呼吸和心跳停止。

沒救了,這樣的已經救不了了,再厲害的醫生都來不及了,距離真正死亡時間大約只有不到一分鐘。

人的生命就是這樣脆弱。

大腦自顧自分析出了現場的情報,甚至最後還幫他感嘆了一句生命的脆弱。

降谷零面無表情,半跪在地上,盡量以不會再次造成傷害的姿勢將卷發青年翻過來平放在地上,抓著他僵硬並微微顫抖的手輕聲喊他的名字。

“松田?”

但是卷發青年已經陷入了半昏厥和抽搐,睜大眼睛看著他想說什麽,嘴巴張合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破碎音節。

他的呼吸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減慢變淺。

他顫抖的動作也越來越小,最後徹底停止。

從事情發生到結束,不到一分鐘,給人的反應時間都沒有,松田陣平死亡。

降谷零握著他的手,僵在當場。

“……松田?”

沈默。

松田陣平的沈默簡直震耳欲聾。

【松田陣平已死亡】

【打出支線結局:櫻花雕零·松田陣平之死】

降谷零感覺到了窒息,心臟好像被人直接撕裂,呼吸紊亂,眼前發黑。

他又想起了那條訃告。

[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同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所屬

松田陣平

在爆炸解體中殉職]*

但是……但是!但是松田現在才22歲!他甚至才剛剛進入警校!他還沒有教他怎麽拆彈!他們還沒有成為真正的朋友!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還沒有成為受人敬仰的松田警官!他就這樣死了?因為那種家夥的偷襲?因為之前為他出頭惹到了那群社會渣滓?

哈哈,那他重生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又有什麽用呢?

他回來只是為了讓松田提前死亡嗎?

“死、死了?!”

“沒有!這不關我們的事!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降谷零猛然擡頭。

那六個人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被那平生罕見的可怖殺氣嚇得幾乎肝膽俱裂,腿一軟差點直接跪下來連呼吸都消失了。

直到被按在地上幾乎是往死裏揍,他們也想不通為什麽這個警校第一的金發優等生會擁有這種比他們見過所有窮兇極惡的罪犯還恐怖的氣息。

會死!會死的!!這個人是真的會把他們都殺了!!!

他真的只是警校生嗎?!他該不會真的是什麽其他國家甚至是恐怖組織派到警察這邊的臥底吧?!

回過神的幾人開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求救聲,迅速將其他學生甚至是教官都吸引了過來。

但是降谷零什麽都聽不到,其他人都被他打到動彈不得,只有最後這個。

這個男人,是他們班上的,是那個下午手槍訓練時偷藏子彈被hagi發現的人,也是剛剛舉起不知道從哪裏偷來的警棍躲起來偷襲松田陣平的人。

降谷零騎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領,面無表情一拳一拳揍下去,濺起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金發,再順著臉頰滑落。

那模樣恐怖得連教官都被嚇到了。

“zero!”諸伏景光擠開人群沖進去,毫不猶豫直接抓住了降谷零擡起的鮮血淋漓拳頭,“zero你冷靜一點,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小降谷……?”萩原研二也冒出頭來,隨後看見了櫻花樹下安靜躺著的松田陣平,“等等?那邊、是小陣平嗎?哈哈,不會吧?餵,小陣平,你怎麽又打架了啊,你是在故意裝死嚇唬我嗎?hagi醬要被嚇哭了哦,餵餵餵,我真的要生氣了啊……”

“夠了!降谷!你再打他們就要真的被打死了!你還想當警察嗎?!”伊達航先是嚴厲呵斥了他一句,然後又放緩了語調認真道:“降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告訴我,我會好好聽你說的。”

降谷零僵硬了幾秒,然後緩緩將自己的手從幼馴染手裏抽回來,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金發青年此刻的表情空白得可怕,輕聲道:“來不及了,已經沒用了,松田已經死了。”

他清楚地知道,在松田死亡的瞬間,這個他剛剛還充滿期待的幸福世界已經破碎了。

“zero!”諸伏景光心驚地上前一步,有了不好的預感。

“hiro,抱歉了,我們之後再見。”

金發青年說完,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槍,神情堅定地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降谷零準備這把槍的時候,並沒有想過第一顆子彈首先會用來自殺。

“我一定會把松田救回來。”他認真對那邊抱著松田陣平屍體的萩原研二承諾道。

“不、等等!zero!!住手啊!!!!!!”諸伏景光驚駭欲絕地撲過去想阻止他。

降谷零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砰——”

【你已死亡】

【一周目結束】

【打出BE結局:旁若無人】

【是否讀檔】

【是】

【讀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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