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雨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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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小雨嘩啦啦
六月初, 是季節的更疊。街邊的老槐樹，綠葉更加茂密，偶爾幾聲清脆的鳥鳴, 穿透了這份寧靜。
林雨煙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裏進入一家飯店。緊接著，輕車熟路地進入後廚。看見正在刷碗的阿姨。
她看樣子心情算不錯, 感到有人在看她，將眼睛擡了擡，和林雨煙視線相撞，瞬間又將嘴角撇了下來。
“姑娘, 我說了不幫就是不幫。”
李玲春低下頭, 繼續手中的活。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找李玲春了, 她不耐煩也正常。
這家飯店背靠大腕，私自使用地溝油致使群眾住院治療, 已經被市民舉報, 設令調查。林雨煙生為民生新聞的記者，身兼重責, 對此飯店進行暗訪，從而來個裏應外合，逐漸揭露背後的黑暗面紗。
相關證據已經拍攝完成，如果再有個目擊證人, 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林雨煙將目標對準李玲春。這個離異帶倆娃的單親媽媽，林雨煙希望用親情牌打動她。
“玲玲阿姨，你是做母親的人, 換位思考下，如果您的孩子在外吃飯不幹凈, 深夜趕往醫院，您的心情會如何？”
曉之以情, 動之以理，林雨煙的聲音很溫和。李玲春的手指頓了下，像是被打動。
林雨煙準備接著說。
恰巧此刻，後廚門被推開，領事看見林雨煙在偷懶，破口大罵。
她低著腰，立馬道歉。跟個孫子似的杵在那，暗自吞下謾罵的聲音，也不敢反駁。只因為她在裏面的身份，是個刷碗工。
聽完訓，林雨煙立刻乖巧的套上橡膠手套，前去另外一個池子準備刷碗。心裏想，等到這個月一過，看誰橫的過誰。
領事在此刻叫住她，她還因為心底的小秘密被發現而有點害怕。怯生生地擡了下眼，對上領事的目光，他吞了吞口水，提醒道，“這個池子的水龍頭壞了，洗碗出去刷吧。”
看著抱著碗出去的林雨煙，他還在回味她的模樣。怎麽這麽好看，以往怎麽沒發現？下次得溫柔點，刷刷好感，他這麽想。
這家飯店外側有個水龍頭，不靠著馬路，很隱蔽。林雨煙抱著盆，就走了過去。洗潔精壓了幾泵在手心裏，順著就往盤子上搓。幸好有橡膠手套阻擋，不然手要糙幾個度。
工傷啊！
她的碎發遮著眼睛，卻沒有有去勾。就那麽散著，零零亂亂，幾絲不堪。
這次任務過，得找領導給她升職。
她太工作狂了。
姚語的電話在這時打來，林雨煙叫了聲siri幫她接聽。
“餵餵餵！上次我推你的男的你到底加了沒有，他可是某某集團ceo的兒子，可有錢了，長的不磕磣，姐推你的，都是優質男性！”
姚語學的酒店管理，現在在五星級酒店上班，接觸的都是些高端人士。沒少為她這個閨蜜的未來出謀劃策。
林雨煙還在刷碗，泡沫越來越多，回覆道，“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你就收收你那個小心思吧。”
“哦～”她發出意味深長的聲音，“是沒有打算還是在等某人啊？我的寶貝，我們又不是生活在清朝，沒必要給自己守寡，還守三年，人記得你嗎？你多少歲了，23了！這擱農村都要生幾胎了。就憑你那領域，接觸到的哪有幾個異性，聽姐的話哈，我把你的微信推給他了。”
“人又不是非要談戀愛。”林雨煙嘀咕，再次叫siri掛斷電話。
距離畢業已經一年，可真快啊。
林雨煙抿了抿嘴角，距離和程琰分別，已經三年了。
她連忙搖了搖腦子，示意自己將大腦中的他消散。想他幹什麽，這個混蛋。
—
“程隊，這沒活的時候可真爽，可以到處閑逛。”
程琰在前面走，後面有個叫孫明的一直在跟著他。他年紀很小，十八九歲，總喜歡跟在他的後面，說他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程琰當時差點一巴掌扇過去，立馬罵了句，“靠，你別嚇老子，老子是直男。”
掰彎不了一點。
孫明笑得前俯後仰，“哥，我有媳婦的，你看。”他將手機掏出來，給他看照片，“這就是。我說你身上的感覺，其實是在說你的穿搭。你私服真好看，我媳婦總是說我品味不行，改天你能不能教教我？”
程琰上下打量他，“是靠臉，不是靠衣服。”
說完就走了，從此以後，在孫明的心裏留下了拽裏拽氣的形象。
聽說程琰是有上級安排才調到這，平日裏很神秘，總看不見人影。這次總算被他逮到了，跟在他的後面，想問問他穿搭的事，結果卻被他兇了。
程隊……好像不喜歡別人跟在他的身後。
孫明說完話，半響才聽見一個嗯。從嗓子眼發出來的，很漫不經心。
“你到底要跟著我到什麽時候？”
程琰是想去趟律師所，談談她媽離婚那事。重點是要離婚，錢不錢什麽的都沒有關系。因為此刻，法律代理人已經轉移到他爸名下，只需要靠離婚脫離和公司的關系，就萬事大吉。
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孫明還一直跟著他，倒是讓人感到居心闊測。他懷疑，他是他爸派過來的奸細。
已經夠小心了，怎麽會？
步子還在走，孫明已經來到程琰的旁邊，說了下自己關於穿搭的理解，“灰色可以搭黑色，黃色可以搭灰色……”擱這背公式呢，程琰很不耐煩的挑了挑眉毛。
這份念叨在十秒後結束，程琰以為他良心發現，不折磨他了，隨後就聽見一聲驚呼聲，“那個妹妹穿搭好啊，粉色配白色，等等，長的也好看啊，怎麽在這刷盤子呢，喲喲喲，好可憐啊！等等。”他捂住嘴巴，“程隊，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媳婦說我看別的女人，他會把我眼睛扣掉的。”
話音剛落，孫明用餘光掃了眼他，發現程琰正呆楞在原地。那是孫明從沒見過的他，幾分遲疑，幾分心疼，幾絲錯愕，濃縮在一起，甚至還帶了點憤怒。
“是妹妹嗎你就叫？”索性將這份憤怒發洩到他身上。
孫明錯愕的張了張嘴巴，“哦，是姐姐！”
程琰沒用正眼看他，往前走了幾步。
孫明因為好奇，移了下步子，隨後立馬跑回，急急忙忙和程琰匯報，“這怎麽刷盤子還心不在焉的，說什麽優質男性，談戀愛什麽的。唉，真希望有小哥哥幫這個小姐姐脫離苦海。”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程琰腳步一頓，擡眼望了他一眼，孫明瞬間打了個寒顫，不敢吱聲。
“你剛才說什麽？”
“沒說什麽。”孫明支支吾吾。
“交給你個任務。”他視線低了下，“去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這……不好吧。”他很難堪，“我有媳婦兒。”
“叫你問就問。”
程琰已經很不耐煩了。孫明不敢拒絕他的要求，硬著頭皮去了。
林雨煙正刷完碗準備抱回去，看見孫明擋了擋她的去路，疑惑地挑了挑眉。
該不會是領導派來接應她的？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刻在骨子裏的句子，孫明脫口而出。
看來不是。林雨煙搖了搖頭，準備走。
再次被他擋了下，撓了撓腦袋，欲言又止，“小姐姐，就……那個你有沒有男朋友。”
“我們隊長看上你了。”
他指了指身後。
林雨煙回頭，空曠的無一人。
孫明也在震驚中，程隊呢？敢情跑了？？
“不是，真……”他還想再解釋一下。
神經病吧，這人。二十世紀還喊隊長不隊長。
林雨煙懶得和他說話，繞過他，進了屋。
—
“離婚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程琰在問。
“百分百。”周律很篤定，“當時你爸和你媽不是簽得保密協議，為期三年的婚姻，過後股份放權在你媽手裏，這些肯定是要實現的。”
“那就好。”他放寬心，出了門，徑直撥了通電話，破口大罵。
“何北修，你丫的老子叫你把老子旗下的錢轉到林雨煙那，你是不是全部私吞了？”
何北修他爸是開銀行的，又是熟人。程琰還想著這樣安排會穩妥些，沒想到他居然私下裏使些陰招。他氣急敗壞地摁了下鳴笛聲，徑直從旁邊擦過去。
“沒有啊！真的冤枉，我真的全打過去了！”話筒裏出現他怨天尤人的聲音，“我有賬單明細的，過一會，全部轉發給你看！”
車子行駛到家，何北修的賬單明細也發了過來，程琰一點一點的看，確定無誤後，坐在椅子上發呆。
關於資金問題，他雖然旗下所有財產贈予林雨煙，可這不代表他現在是個窮小子。在從事對沖貿易的輝煌時期，他巧妙布局，部分資金仍滯留於合作夥伴或投資項目中，尚未回籠。將資金贈予她，一是補償，二是障眼法。
可這個傻姑娘。
他打開抽屜，將關於她寫的新聞看了一遍，最近的日期停留在二個月前。
是過得不好，辭職了嗎？
他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下陷。
—
一天的工作已然完成，林雨煙揉了揉發酸的肩胛骨，看見不遠處像是刻意等她的領事，下意識身體一抖。
緊接著，聽見李玲春的聲音，“姑娘，我們順路，一起走吧。”
她連忙將視線收回，身體轉了過去。
“好。”她應答。
在地鐵口，倆人分別。
林雨煙說了聲謝謝。
她跟李玲春不熟，前不久她還不耐煩，沒必要跟她一起結伴而行，肯定是為她脫險。
“沒事。”她回，“前不久你說的話，確實觸動到我了，看見你剛才擔驚受怕的模樣，我就想到了以後我女兒工作，沒有人幫她時候的場景。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吧。”
“這個工作確實是我好不容易找的，主要是離家近，還可以抽空給我兒子女兒燒飯吃。我沒什麽文化，只能幹些這種活。前不久躲避你，確實有私心，不想丟掉這個工作。後來想想，還是命最重要，知道底細卻不說，看著別人住進醫院，心裏也難受的慌。”
林雨煙嗯了下，看著她的眼睛，“謝謝。”
“不是謝你作為一個母親，而是謝你本人。”
第二天，她將所有證據上報，索性辭了飯店的職。電視臺因為她的辛苦，給她批了點假期。抽空看了眼同事寫的新聞稿，地溝油事件就此落幕。
有人在問無名英雄是誰，結果卻是石沈大海。
姚語聽見信息的第一時間就給她打電話，“大英雄，出來玩？正好我也有假。”
“行吧。”
反正在家也沒什麽事，倆人逛了會商場，買了點衣服包包什麽的。
“你在的那家飯店老板逃了，你知道嗎？”姚語走著走著突然談其此事。
“不知道啊。”最近沒太關心這些。
“那我跟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姚語的嘴巴開始一頓輸出，“就是那家飯店聽說後面有個密室，警察去的時候，老板已經鉆走不見蹤影了。”
“啊？還有這事。”
密室估計藏的隱秘，林雨煙沒發現這點。
“對啊，你也覺得玄幻對吧。不過好在現在科技發達，天眼系統強大，躲不了多久的。你剛才聽見的鳴笛聲，說不定就去抓他的呢。”
姚語在開玩笑，林雨煙覺得有理，還點頭了下。被姚語敲了下腦殼，“我就隨口一說，你怎麽這麽傻？”
走了會，到了用餐地點。
姚語突然捂著肚子，說自己腸胃炎犯了，叫林雨煙先進去坐著，並把桌子序號跟她說。
林雨煙彼時還感到奇怪，心想還沒進去，怎麽桌子序號就已經挑好。但她沒太放心上，以為是姚語先行在網上訂好餐桌，徑直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沒有等到姚語，等來的是一個陌生男人。他身著一身西裝外套，文質彬彬有禮，對林雨煙伸了下手指。
林雨煙這才意識到被姚語給賣了，僵硬的嘴角揚了下，回握著。等到上菜時候，看見姚語的信息：
怎麽樣，不錯吧。上市公司ceo，年齡也不大，27歲。主要人品行優，待人很溫和。我可以經過細細挑選出來的，你放一百個心吧。
林雨煙無奈地扣了個陰陽怪氣的微笑給她。
“你在工作嗎？”他看林雨煙始終低頭，在問。
“沒有。”林雨煙也覺得不太禮貌，松開手機。
“在購物？”他看了眼林雨煙手邊的袋子。
“對。”林雨煙保持著微笑。
“以後購物可以叫我，幫你們拎拎包什麽的。”
張展很是主動，因為面前坐著的林雨煙，很對他胃口。
“旁邊有警車經過，估計在抓人。”
他用濕紙巾擦了擦手。
“我很守規矩，所以我不喜歡那些不守規矩的人。”
林雨煙附和著點點頭。
—
“這孫子，跑到荒郊野嶺還得我們開車去。”孫明因為被迫加班而感到不愉快，“你說誰沒事幹在自己飯店裏挖隧道，這不擺明知道要出事？把他逮了，這件事肯定告一段落了。”
孫明舒緩開來。
程琰嗤了下嘴角，“不就是小啰啰罷了，你不知道？”
孫明傻眼了，“我應該知道什麽。”
程琰不說話，懶得搭理他。
孫明又提了上次那件事，“哥，我真去問那個小姐姐有沒有男朋友了。沒想到你比我慫，先跑了。如果你在那，我肯定就問出來了。現在可好，可把我尷尬死了，我指了個不存在的人，她估計認為我精神很不正常。”
程琰忽而笑了。
孫明以為耳朵聽錯了，感到不可思議。
從警車向外望，透著車窗，突然兩眼放光，“程隊，那不是那個小姐姐嗎！哦，原來有男朋友啊，那程隊你真是沒戲咯！”
程琰突然眼神一冷，說了句，“停車。”
“啊？”李明看看倆人身上穿著的警服，以為自己聽錯。
程琰再次強調，“停車。”
李明只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程琰放了下來。隨後看見他在車上撈了個手銬，李明感到疑惑，問他去幹嘛。
他只道，“逮個人。”
—
“嗯，這樣啊。”
林雨煙聽著張展在敘說家中產業有多大多大，平日裏都是五位數五位數的單。要不是曾經和程琰呆過，也會認為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很是厲害。
和程琰交往的這一年來，無形中將她的眼界帶高。面對著張展，實在是降維打擊。又怎會對他感興趣，她只想逃。
附和著應答，只是禮貌，卻被張展認為她有別的意思。張展想掏出手機，順理成章的加個v，卻發現林雨煙旁邊站著個警察。
“走一趟。”他說。
冰涼的手銬瞬間鎖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林雨煙被嚇到，盯著手銬看去，寒光倒映著她錯愕的眼瞼。上擡起視線，神色微微僵硬。
褪去了點少年的稚氣，多了點成熟的感覺。剪了個寸頭，露出更加硬挺的眉眼。一身警察服加身，頗有幾副威嚴嚴肅的模樣，就快要認不出了。
她張張嘴巴，想喊出程琰二字。
下一秒，就借著手銬的力，被他拽了過去。
他的手指勾著手銬正中心的鏈條，面無表情地道：“偷竊罪。”
“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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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 是季節的更疊。街邊的老槐樹，綠葉更加茂密，偶爾幾聲清脆的鳥鳴, 穿透了這份寧靜。
林雨煙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裏進入一家飯店。緊接著，輕車熟路地進入後廚。看見正在刷碗的阿姨。
她看樣子心情算不錯, 感到有人在看她，將眼睛擡了擡，和林雨煙視線相撞，瞬間又將嘴角撇了下來。
“姑娘, 我說了不幫就是不幫。”
李玲春低下頭, 繼續手中的活。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找李玲春了, 她不耐煩也正常。
這家飯店背靠大腕，私自使用地溝油致使群眾住院治療, 已經被市民舉報, 設令調查。林雨煙生為民生新聞的記者，身兼重責, 對此飯店進行暗訪，從而來個裏應外合，逐漸揭露背後的黑暗面紗。
相關證據已經拍攝完成，如果再有個目擊證人, 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林雨煙將目標對準李玲春。這個離異帶倆娃的單親媽媽，林雨煙希望用親情牌打動她。
“玲玲阿姨，你是做母親的人, 換位思考下，如果您的孩子在外吃飯不幹凈, 深夜趕往醫院，您的心情會如何？”
曉之以情, 動之以理，林雨煙的聲音很溫和。李玲春的手指頓了下，像是被打動。
林雨煙準備接著說。
恰巧此刻，後廚門被推開，領事看見林雨煙在偷懶，破口大罵。
她低著腰，立馬道歉。跟個孫子似的杵在那，暗自吞下謾罵的聲音，也不敢反駁。只因為她在裏面的身份，是個刷碗工。
聽完訓，林雨煙立刻乖巧的套上橡膠手套，前去另外一個池子準備刷碗。心裏想，等到這個月一過，看誰橫的過誰。
領事在此刻叫住她，她還因為心底的小秘密被發現而有點害怕。怯生生地擡了下眼，對上領事的目光，他吞了吞口水，提醒道，“這個池子的水龍頭壞了，洗碗出去刷吧。”
看著抱著碗出去的林雨煙，他還在回味她的模樣。怎麽這麽好看，以往怎麽沒發現？下次得溫柔點，刷刷好感，他這麽想。
這家飯店外側有個水龍頭，不靠著馬路，很隱蔽。林雨煙抱著盆，就走了過去。洗潔精壓了幾泵在手心裏，順著就往盤子上搓。幸好有橡膠手套阻擋，不然手要糙幾個度。
工傷啊！
她的碎發遮著眼睛，卻沒有有去勾。就那麽散著，零零亂亂，幾絲不堪。
這次任務過，得找領導給她升職。
她太工作狂了。
姚語的電話在這時打來，林雨煙叫了聲siri幫她接聽。
“餵餵餵！上次我推你的男的你到底加了沒有，他可是某某集團ceo的兒子，可有錢了，長的不磕磣，姐推你的，都是優質男性！”
姚語學的酒店管理，現在在五星級酒店上班，接觸的都是些高端人士。沒少為她這個閨蜜的未來出謀劃策。
林雨煙還在刷碗，泡沫越來越多，回覆道，“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你就收收你那個小心思吧。”
“哦～”她發出意味深長的聲音，“是沒有打算還是在等某人啊？我的寶貝，我們又不是生活在清朝，沒必要給自己守寡，還守三年，人記得你嗎？你多少歲了，23了！這擱農村都要生幾胎了。就憑你那領域，接觸到的哪有幾個異性，聽姐的話哈，我把你的微信推給他了。”
“人又不是非要談戀愛。”林雨煙嘀咕，再次叫siri掛斷電話。
距離畢業已經一年，可真快啊。
林雨煙抿了抿嘴角，距離和程琰分別，已經三年了。
她連忙搖了搖腦子，示意自己將大腦中的他消散。想他幹什麽，這個混蛋。
—
“程隊，這沒活的時候可真爽，可以到處閑逛。”
程琰在前面走，後面有個叫孫明的一直在跟著他。他年紀很小，十八九歲，總喜歡跟在他的後面，說他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程琰當時差點一巴掌扇過去，立馬罵了句，“靠，你別嚇老子，老子是直男。”
掰彎不了一點。
孫明笑得前俯後仰，“哥，我有媳婦的，你看。”他將手機掏出來，給他看照片，“這就是。我說你身上的感覺，其實是在說你的穿搭。你私服真好看，我媳婦總是說我品味不行，改天你能不能教教我？”
程琰上下打量他，“是靠臉，不是靠衣服。”
說完就走了，從此以後，在孫明的心裏留下了拽裏拽氣的形象。
聽說程琰是有上級安排才調到這，平日裏很神秘，總看不見人影。這次總算被他逮到了，跟在他的後面，想問問他穿搭的事，結果卻被他兇了。
程隊……好像不喜歡別人跟在他的身後。
孫明說完話，半響才聽見一個嗯。從嗓子眼發出來的，很漫不經心。
“你到底要跟著我到什麽時候？”
程琰是想去趟律師所，談談她媽離婚那事。重點是要離婚，錢不錢什麽的都沒有關系。因為此刻，法律代理人已經轉移到他爸名下，只需要靠離婚脫離和公司的關系，就萬事大吉。
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孫明還一直跟著他，倒是讓人感到居心闊測。他懷疑，他是他爸派過來的奸細。
已經夠小心了，怎麽會？
步子還在走，孫明已經來到程琰的旁邊，說了下自己關於穿搭的理解，“灰色可以搭黑色，黃色可以搭灰色……”擱這背公式呢，程琰很不耐煩的挑了挑眉毛。
這份念叨在十秒後結束，程琰以為他良心發現，不折磨他了，隨後就聽見一聲驚呼聲，“那個妹妹穿搭好啊，粉色配白色，等等，長的也好看啊，怎麽在這刷盤子呢，喲喲喲，好可憐啊！等等。”他捂住嘴巴，“程隊，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媳婦說我看別的女人，他會把我眼睛扣掉的。”
話音剛落，孫明用餘光掃了眼他，發現程琰正呆楞在原地。那是孫明從沒見過的他，幾分遲疑，幾分心疼，幾絲錯愕，濃縮在一起，甚至還帶了點憤怒。
“是妹妹嗎你就叫？”索性將這份憤怒發洩到他身上。
孫明錯愕的張了張嘴巴，“哦，是姐姐！”
程琰沒用正眼看他，往前走了幾步。
孫明因為好奇，移了下步子，隨後立馬跑回，急急忙忙和程琰匯報，“這怎麽刷盤子還心不在焉的，說什麽優質男性，談戀愛什麽的。唉，真希望有小哥哥幫這個小姐姐脫離苦海。”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程琰腳步一頓，擡眼望了他一眼，孫明瞬間打了個寒顫，不敢吱聲。
“你剛才說什麽？”
“沒說什麽。”孫明支支吾吾。
“交給你個任務。”他視線低了下，“去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這……不好吧。”他很難堪，“我有媳婦兒。”
“叫你問就問。”
程琰已經很不耐煩了。孫明不敢拒絕他的要求，硬著頭皮去了。
林雨煙正刷完碗準備抱回去，看見孫明擋了擋她的去路，疑惑地挑了挑眉。
該不會是領導派來接應她的？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刻在骨子裏的句子，孫明脫口而出。
看來不是。林雨煙搖了搖頭，準備走。
再次被他擋了下，撓了撓腦袋，欲言又止，“小姐姐，就……那個你有沒有男朋友。”
“我們隊長看上你了。”
他指了指身後。
林雨煙回頭，空曠的無一人。
孫明也在震驚中，程隊呢？敢情跑了？？
“不是，真……”他還想再解釋一下。
神經病吧，這人。二十世紀還喊隊長不隊長。
林雨煙懶得和他說話，繞過他，進了屋。
—
“離婚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程琰在問。
“百分百。”周律很篤定，“當時你爸和你媽不是簽得保密協議，為期三年的婚姻，過後股份放權在你媽手裏，這些肯定是要實現的。”
“那就好。”他放寬心，出了門，徑直撥了通電話，破口大罵。
“何北修，你丫的老子叫你把老子旗下的錢轉到林雨煙那，你是不是全部私吞了？”
何北修他爸是開銀行的，又是熟人。程琰還想著這樣安排會穩妥些，沒想到他居然私下裏使些陰招。他氣急敗壞地摁了下鳴笛聲，徑直從旁邊擦過去。
“沒有啊！真的冤枉，我真的全打過去了！”話筒裏出現他怨天尤人的聲音，“我有賬單明細的，過一會，全部轉發給你看！”
車子行駛到家，何北修的賬單明細也發了過來，程琰一點一點的看，確定無誤後，坐在椅子上發呆。
關於資金問題，他雖然旗下所有財產贈予林雨煙，可這不代表他現在是個窮小子。在從事對沖貿易的輝煌時期，他巧妙布局，部分資金仍滯留於合作夥伴或投資項目中，尚未回籠。將資金贈予她，一是補償，二是障眼法。
可這個傻姑娘。
他打開抽屜，將關於她寫的新聞看了一遍，最近的日期停留在二個月前。
是過得不好，辭職了嗎？
他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下陷。
—
一天的工作已然完成，林雨煙揉了揉發酸的肩胛骨，看見不遠處像是刻意等她的領事，下意識身體一抖。
緊接著，聽見李玲春的聲音，“姑娘，我們順路，一起走吧。”
她連忙將視線收回，身體轉了過去。
“好。”她應答。
在地鐵口，倆人分別。
林雨煙說了聲謝謝。
她跟李玲春不熟，前不久她還不耐煩，沒必要跟她一起結伴而行，肯定是為她脫險。
“沒事。”她回，“前不久你說的話，確實觸動到我了，看見你剛才擔驚受怕的模樣，我就想到了以後我女兒工作，沒有人幫她時候的場景。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吧。”
“這個工作確實是我好不容易找的，主要是離家近，還可以抽空給我兒子女兒燒飯吃。我沒什麽文化，只能幹些這種活。前不久躲避你，確實有私心，不想丟掉這個工作。後來想想，還是命最重要，知道底細卻不說，看著別人住進醫院，心裏也難受的慌。”
林雨煙嗯了下，看著她的眼睛，“謝謝。”
“不是謝你作為一個母親，而是謝你本人。”
第二天，她將所有證據上報，索性辭了飯店的職。電視臺因為她的辛苦，給她批了點假期。抽空看了眼同事寫的新聞稿，地溝油事件就此落幕。
有人在問無名英雄是誰，結果卻是石沈大海。
姚語聽見信息的第一時間就給她打電話，“大英雄，出來玩？正好我也有假。”
“行吧。”
反正在家也沒什麽事，倆人逛了會商場，買了點衣服包包什麽的。
“你在的那家飯店老板逃了，你知道嗎？”姚語走著走著突然談其此事。
“不知道啊。”最近沒太關心這些。
“那我跟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姚語的嘴巴開始一頓輸出，“就是那家飯店聽說後面有個密室，警察去的時候，老板已經鉆走不見蹤影了。”
“啊？還有這事。”
密室估計藏的隱秘，林雨煙沒發現這點。
“對啊，你也覺得玄幻對吧。不過好在現在科技發達，天眼系統強大，躲不了多久的。你剛才聽見的鳴笛聲，說不定就去抓他的呢。”
姚語在開玩笑，林雨煙覺得有理，還點頭了下。被姚語敲了下腦殼，“我就隨口一說，你怎麽這麽傻？”
走了會，到了用餐地點。
姚語突然捂著肚子，說自己腸胃炎犯了，叫林雨煙先進去坐著，並把桌子序號跟她說。
林雨煙彼時還感到奇怪，心想還沒進去，怎麽桌子序號就已經挑好。但她沒太放心上，以為是姚語先行在網上訂好餐桌，徑直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沒有等到姚語，等來的是一個陌生男人。他身著一身西裝外套，文質彬彬有禮，對林雨煙伸了下手指。
林雨煙這才意識到被姚語給賣了，僵硬的嘴角揚了下，回握著。等到上菜時候，看見姚語的信息：
怎麽樣，不錯吧。上市公司ceo，年齡也不大，27歲。主要人品行優，待人很溫和。我可以經過細細挑選出來的，你放一百個心吧。
林雨煙無奈地扣了個陰陽怪氣的微笑給她。
“你在工作嗎？”他看林雨煙始終低頭，在問。
“沒有。”林雨煙也覺得不太禮貌，松開手機。
“在購物？”他看了眼林雨煙手邊的袋子。
“對。”林雨煙保持著微笑。
“以後購物可以叫我，幫你們拎拎包什麽的。”
張展很是主動，因為面前坐著的林雨煙，很對他胃口。
“旁邊有警車經過，估計在抓人。”
他用濕紙巾擦了擦手。
“我很守規矩，所以我不喜歡那些不守規矩的人。”
林雨煙附和著點點頭。
—
“這孫子，跑到荒郊野嶺還得我們開車去。”孫明因為被迫加班而感到不愉快，“你說誰沒事幹在自己飯店裏挖隧道，這不擺明知道要出事？把他逮了，這件事肯定告一段落了。”
孫明舒緩開來。
程琰嗤了下嘴角，“不就是小啰啰罷了，你不知道？”
孫明傻眼了，“我應該知道什麽。”
程琰不說話，懶得搭理他。
孫明又提了上次那件事，“哥，我真去問那個小姐姐有沒有男朋友了。沒想到你比我慫，先跑了。如果你在那，我肯定就問出來了。現在可好，可把我尷尬死了，我指了個不存在的人，她估計認為我精神很不正常。”
程琰忽而笑了。
孫明以為耳朵聽錯了，感到不可思議。
從警車向外望，透著車窗，突然兩眼放光，“程隊，那不是那個小姐姐嗎！哦，原來有男朋友啊，那程隊你真是沒戲咯！”
程琰突然眼神一冷，說了句，“停車。”
“啊？”李明看看倆人身上穿著的警服，以為自己聽錯。
程琰再次強調，“停車。”
李明只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程琰放了下來。隨後看見他在車上撈了個手銬，李明感到疑惑，問他去幹嘛。
他只道，“逮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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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啊。”
林雨煙聽著張展在敘說家中產業有多大多大，平日裏都是五位數五位數的單。要不是曾經和程琰呆過，也會認為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很是厲害。
和程琰交往的這一年來，無形中將她的眼界帶高。面對著張展，實在是降維打擊。又怎會對他感興趣，她只想逃。
附和著應答，只是禮貌，卻被張展認為她有別的意思。張展想掏出手機，順理成章的加個v，卻發現林雨煙旁邊站著個警察。
“走一趟。”他說。
冰涼的手銬瞬間鎖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林雨煙被嚇到，盯著手銬看去，寒光倒映著她錯愕的眼瞼。上擡起視線，神色微微僵硬。
褪去了點少年的稚氣，多了點成熟的感覺。剪了個寸頭，露出更加硬挺的眉眼。一身警察服加身，頗有幾副威嚴嚴肅的模樣，就快要認不出了。
她張張嘴巴，想喊出程琰二字。
下一秒，就借著手銬的力，被他拽了過去。
他的手指勾著手銬正中心的鏈條，面無表情地道：“偷竊罪。”
“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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