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後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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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後晴天
倏地一下, 宛如晴天霹靂，他整個人就僵在那。
不遠處的樂隊已經輪換下一個，他稍彎的脊背卻依舊那麽彎。
頭頂的燈光還在轉, 此刻，猶如時間定格。
“下面, 我指到的小情侶親一口就會永遠幸福。”
臺上的樂隊勾著嘴角的笑意，在活躍氣氛。
而他依舊沒說話。
林雨煙以為程琰沒聽清，重覆了一遍：“我喜歡你。”
“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喜歡你。”
話音剛落, 主唱的手已經指到了兩人的正中間。
頭頂的聚光燈瞬間開始亮堂, 就像是巨大的屏障, 將兩人和周遭一切阻擋。
“下面，這個幸福, 就由這對情侶來實現吧！”
旁側的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尖叫聲夾雜著“親一口”的話語聲此起彼伏。
他的脊背終於直了直，眼神卻沒有回溫。
兩人對視中。
大家以為這對小情侶在害羞, 八卦聲就要蓋過頭頂，他突然喉嚨滾動了下。
“林雨煙，我們不合適。”
他視線向下低，解釋道, “不是別人的原因，是我的原因。”
“就這麽說吧。”他很坦然，“從始至終, 我可能都沒喜歡過你。”
“那你之前……”
她張了張嘴巴，被他瞬間打斷。
“林雨煙, 你還不明白嗎？”
他眉頭皺著，“你還不明白嗎？”
“那都是在騙你。”
“要不我為什麽放著大一一整年時間不追你, 非等到大二才開始追？”他神情覆雜，說話好像一個陌生人，“那是我感受到了危機感，懂不懂啊，林雨煙？我就是看不得我的朋友身邊有別的異性，只是占有欲，而無關喜歡。”
“想和我做一輩子戀人？”
他不屑的輕笑，“抱歉，不能。”
“你是遇到了些什麽事嗎？”
林雨煙張張嘴巴，想拉程琰的手，卻被他躲開。
全部被八卦人群看在眼底。
“怎麽回事，這對小情侶因為不想親親吵架了嗎？”
“應該不是吧，又沒說非要親嘴，親個臉也是可以的。”
“估計就是剛好吵架被指到了吧，呵呵，也太修羅場了吧。”
臺上的主唱也略感尷尬，出聲制止這場鬧劇的產生：“恩愛是不需要證明的，下面把幸福傳遞給我。”
他拿出馬克風準備一展歌喉。
瞬間，女孩將桌上的紙張拾起，用力撕碎，灑在空中，紙張紛飛，她揉了揉眼眶，憤憤不平地咬著牙齒，留下一句：“程琰，你混蛋！”轉身就走。
徒留男孩一個人站在那，沒有挽留，也沒有動彈，好似一尊巨佛。
主唱想以激揚的歌聲蓋過這一切，卻發現已經無濟於事。在臺上的他們，無形間因為這場小插曲，暗淡了幾分。
事後，有個叫沈佳的女孩想過來搭個訕，過來安慰一下，卻發現程琰一直在喝悶酒，一個接一個，跟不要命似的。
她笑著走了過來，沒提吵架那事，要擡起酒杯和他碰下，“要不我陪你喝點，一個人沒意思的。”
“你覺得可能嗎？”他身處於酒吧，視線卻浮現她決然離去的畫面，明明說好不讓她哭的。“我剛剛吵完架，說著違心的話逼著我家姑娘同意和我分手，你覺得我有心情在這跟你掰掰這些嗎？”
溫度消散的厲害，沈佳手指哆嗦了下，感到害怕，立馬起身要走，卻也希望他可以挽留下，發生點一夜情什麽的，畢竟喝了這麽多酒。
可他的視線一下也沒移動到她身上，反而是，盯著地下破碎的紙張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沈佳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目光溫柔又略帶傷感。
程琰想到了和程淩威的對話。
“上次那個警醒還不夠多嗎？你是真想讓她喪命不成？我一手通天，違法的事也能洗白，這次你抓住我的把柄，就讓你看看結果是什麽。”
這也是林雨煙提竺谷夢他會逃避的原因。因為她是他的會計，也是他爸養著，為他頂替罪名的心腹。入獄，三百萬，包她父母無憂，太陰了，可程琰更恨，自己想的太簡單，也太嫩了。
他完全沒有實力和他爸抗衡，也保護不了林雨煙。如果刻意與之抗衡，只怕，再見到她時，只會是一具白骨。
所以他才會說狠話，“我只是想睡你，嗯……和正常男人一樣，你長的太漂亮了，無時無刻想睡你。這些錢，你拿著吧，就當包了一年，挺多的，對不對？拿著這些錢去嫁個好人家，請帖別給我了。”
他知道，說完這些話，林雨煙就會炸毛。果不其然，他沒有猜錯。甚至比他想的還要激烈，但是從始至終，沒有一個巴掌扇過來。
他姑娘心好軟。
他真的好壞。
他蹲下身子，想去拼湊碎掉的紙片，卻發現，人群的躁動致使它們已經殘缺，怎麽也回不到曾經。
桀驁不馴的他，第一次俯下身子，壓彎了腰，也不顧地下是否臟亂，蜷縮在沙發角落，腦袋抵著膝蓋，腹部一抖一動。
半響，他撥通一個電話，強壓著抽泣聲，很冷靜地說，“我把錢都給她了，我以後接風洗塵，不會再接觸金融行業。”
“你早該這樣，回來叫她來坐坐。”
“我們分手了。”
“不用做這麽絕。”程淩威在為自己處於上風沾沾自喜，呵呵笑著。
“可輸了就是輸了。”他咬著手上的戒指，低頭視線模糊著，“我出國了，學個別的專業，祝你的事業越做越大。”
他加重強調了後面四個字。
也希望你以後，不被自己的欲望吞噬。別讓他抓住把柄。
—
林雨煙幾乎是哭著回家，被葉秋棠發現端倪，問了一下，“程琰欺負你了？”
“沒有，媽媽。”她在這時還為程琰說話，“是我自己情緒不對，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
“學習壓力太大？”葉秋棠喃喃，“和我或者你爸談談心？不過我們也不了解新聞系呀。你說你要是當初學教育學，我們吃過的苦不就可以全數吐露幹凈嗎？”
“可我不想學教育學，也不想當老師。”想成為一個記者，勇敢的站出來，“你們從來都不問我喜歡什麽，就為我的人生下決定。”
“包括鋼琴。”
林雨煙站在階梯旁邊，鼻子發酸的抖動著，“我只想要你們在生日當天給我送個祝福，有這麽難嗎？我知道你們工作很忙，所以平日裏總是會努力學習，盡可能不讓你們操心。我已經很努力了，可你們為什麽還要拿我跟別人做比較。就比如程琰，高中他數學成績比我好，比就比算了，怎麽到大學，我們學的不同專業，也要做比較？我是獨立的個體，我就是我自己。我討厭你們，我今天對程琰提分手了。”
也不知道今天怎麽有勇氣說完這些，但林雨煙發現，自己說完就開始後悔。揉了揉臉頰，連忙起身回屋。
三十分鐘後，葉秋棠帶著林書臣走了進來，誠懇地道歉。
“因因，關於你剛才提的那件事，我和你爸討論過了，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你說我們幹教育學的，明明最能看出來孩子的心理問題，卻把你給遺忘了，因因，你相信我們，這些我們會一點一點改變，你也要始終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爸爸媽媽還愛你。”
可有個人，也說要改變。
結果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雨煙嘟囔了下嘴巴。
“你說實話，你和程琰分手是不是真的？”葉秋棠的眼神很認真。
“分手還能有假？”
“真是你提的？”他們始終不相信。
林雨煙眼神心虛，“就是我提的啊。”
“那是為什麽呢，媽媽可以問一下嗎？”
“就……”林雨煙遲疑了下，她倒是真也找不到什麽理由，突然想到陳璃前不久的話，“我想去當港大的交換生，他們那新聞專業排名數一數二，我想在那沈澱下自己，但我又怕……怕我們熬不過異地戀，所以主動提了下，程琰也理解的。”
吸氣，還是吸氣。
鼻子好酸，說了這些違心的話。
最後的顏面，林雨煙還是為他保全了。
“原來是這樣啊。”葉秋棠舒緩，“他非要讓我把這個給你，我當是什麽事呢。不就一個異地戀嗎，現在的小孩呀，什麽挫折都經受不了，當時我和你爸去外地學習，隔著十萬八千裏，不還是熬過來嗎？”
林雨煙看清，那是他撕掉的財產贈予書。
上面寫到：將程琰旗下所有財產，自願贈予林雨煙，包括車和房。
非要做的這麽決絕嗎？
連帶著被撕掉拼湊的痕跡，都明明顯顯的展現在眼前。透明膠，泛著光，就像她此刻的眼睛一樣，林雨煙刻意低了下，收了點情緒。
就這麽想讓她簽？
還找到她父母了，是想叫自己問心無愧嗎？
好。林雨煙冷笑。
她簽。
希望程琰以後的道路陽光開敞，無她也能暢通無阻。
簽字人：林雨煙。
……
程琰在逆著光走路，他準備去美國留學，學的是跟金融八竿子打不著的專業，計算機。
正好之前有基礎，申請下來就行。
不明白為什麽執意要將錢送到她手裏，也許真的是為了心裏安心？也許有個更大的原因，他希望她過的好一點。
去談一段正常的戀愛，喜歡一個正常的人，進入一段正常的婚姻，那都沒有關系。
只要他解決好一切，等到前途再無阻礙。
林雨煙，還是他程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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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下, 宛如晴天霹靂，他整個人就僵在那。
不遠處的樂隊已經輪換下一個，他稍彎的脊背卻依舊那麽彎。
頭頂的燈光還在轉, 此刻，猶如時間定格。
“下面, 我指到的小情侶親一口就會永遠幸福。”
臺上的樂隊勾著嘴角的笑意，在活躍氣氛。
而他依舊沒說話。
林雨煙以為程琰沒聽清，重覆了一遍：“我喜歡你。”
“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喜歡你。”
話音剛落, 主唱的手已經指到了兩人的正中間。
頭頂的聚光燈瞬間開始亮堂, 就像是巨大的屏障, 將兩人和周遭一切阻擋。
“下面，這個幸福, 就由這對情侶來實現吧！”
旁側的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尖叫聲夾雜著“親一口”的話語聲此起彼伏。
他的脊背終於直了直，眼神卻沒有回溫。
兩人對視中。
大家以為這對小情侶在害羞, 八卦聲就要蓋過頭頂，他突然喉嚨滾動了下。
“林雨煙，我們不合適。”
他視線向下低，解釋道, “不是別人的原因，是我的原因。”
“就這麽說吧。”他很坦然，“從始至終, 我可能都沒喜歡過你。”
“那你之前……”
她張了張嘴巴，被他瞬間打斷。
“林雨煙, 你還不明白嗎？”
他眉頭皺著，“你還不明白嗎？”
“那都是在騙你。”
“要不我為什麽放著大一一整年時間不追你, 非等到大二才開始追？”他神情覆雜，說話好像一個陌生人，“那是我感受到了危機感，懂不懂啊，林雨煙？我就是看不得我的朋友身邊有別的異性，只是占有欲，而無關喜歡。”
“想和我做一輩子戀人？”
他不屑的輕笑，“抱歉，不能。”
“你是遇到了些什麽事嗎？”
林雨煙張張嘴巴，想拉程琰的手，卻被他躲開。
全部被八卦人群看在眼底。
“怎麽回事，這對小情侶因為不想親親吵架了嗎？”
“應該不是吧，又沒說非要親嘴，親個臉也是可以的。”
“估計就是剛好吵架被指到了吧，呵呵，也太修羅場了吧。”
臺上的主唱也略感尷尬，出聲制止這場鬧劇的產生：“恩愛是不需要證明的，下面把幸福傳遞給我。”
他拿出馬克風準備一展歌喉。
瞬間，女孩將桌上的紙張拾起，用力撕碎，灑在空中，紙張紛飛，她揉了揉眼眶，憤憤不平地咬著牙齒，留下一句：“程琰，你混蛋！”轉身就走。
徒留男孩一個人站在那，沒有挽留，也沒有動彈，好似一尊巨佛。
主唱想以激揚的歌聲蓋過這一切，卻發現已經無濟於事。在臺上的他們，無形間因為這場小插曲，暗淡了幾分。
事後，有個叫沈佳的女孩想過來搭個訕，過來安慰一下，卻發現程琰一直在喝悶酒，一個接一個，跟不要命似的。
她笑著走了過來，沒提吵架那事，要擡起酒杯和他碰下，“要不我陪你喝點，一個人沒意思的。”
“你覺得可能嗎？”他身處於酒吧，視線卻浮現她決然離去的畫面，明明說好不讓她哭的。“我剛剛吵完架，說著違心的話逼著我家姑娘同意和我分手，你覺得我有心情在這跟你掰掰這些嗎？”
溫度消散的厲害，沈佳手指哆嗦了下，感到害怕，立馬起身要走，卻也希望他可以挽留下，發生點一夜情什麽的，畢竟喝了這麽多酒。
可他的視線一下也沒移動到她身上，反而是，盯著地下破碎的紙張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沈佳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目光溫柔又略帶傷感。
程琰想到了和程淩威的對話。
“上次那個警醒還不夠多嗎？你是真想讓她喪命不成？我一手通天，違法的事也能洗白，這次你抓住我的把柄，就讓你看看結果是什麽。”
這也是林雨煙提竺谷夢他會逃避的原因。因為她是他的會計，也是他爸養著，為他頂替罪名的心腹。入獄，三百萬，包她父母無憂，太陰了，可程琰更恨，自己想的太簡單，也太嫩了。
他完全沒有實力和他爸抗衡，也保護不了林雨煙。如果刻意與之抗衡，只怕，再見到她時，只會是一具白骨。
所以他才會說狠話，“我只是想睡你，嗯……和正常男人一樣，你長的太漂亮了，無時無刻想睡你。這些錢，你拿著吧，就當包了一年，挺多的，對不對？拿著這些錢去嫁個好人家，請帖別給我了。”
他知道，說完這些話，林雨煙就會炸毛。果不其然，他沒有猜錯。甚至比他想的還要激烈，但是從始至終，沒有一個巴掌扇過來。
他姑娘心好軟。
他真的好壞。
他蹲下身子，想去拼湊碎掉的紙片，卻發現，人群的躁動致使它們已經殘缺，怎麽也回不到曾經。
桀驁不馴的他，第一次俯下身子，壓彎了腰，也不顧地下是否臟亂，蜷縮在沙發角落，腦袋抵著膝蓋，腹部一抖一動。
半響，他撥通一個電話，強壓著抽泣聲，很冷靜地說，“我把錢都給她了，我以後接風洗塵，不會再接觸金融行業。”
“你早該這樣，回來叫她來坐坐。”
“我們分手了。”
“不用做這麽絕。”程淩威在為自己處於上風沾沾自喜，呵呵笑著。
“可輸了就是輸了。”他咬著手上的戒指，低頭視線模糊著，“我出國了，學個別的專業，祝你的事業越做越大。”
他加重強調了後面四個字。
也希望你以後，不被自己的欲望吞噬。別讓他抓住把柄。
—
林雨煙幾乎是哭著回家，被葉秋棠發現端倪，問了一下，“程琰欺負你了？”
“沒有，媽媽。”她在這時還為程琰說話，“是我自己情緒不對，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
“學習壓力太大？”葉秋棠喃喃，“和我或者你爸談談心？不過我們也不了解新聞系呀。你說你要是當初學教育學，我們吃過的苦不就可以全數吐露幹凈嗎？”
“可我不想學教育學，也不想當老師。”想成為一個記者，勇敢的站出來，“你們從來都不問我喜歡什麽，就為我的人生下決定。”
“包括鋼琴。”
林雨煙站在階梯旁邊，鼻子發酸的抖動著，“我只想要你們在生日當天給我送個祝福，有這麽難嗎？我知道你們工作很忙，所以平日裏總是會努力學習，盡可能不讓你們操心。我已經很努力了，可你們為什麽還要拿我跟別人做比較。就比如程琰，高中他數學成績比我好，比就比算了，怎麽到大學，我們學的不同專業，也要做比較？我是獨立的個體，我就是我自己。我討厭你們，我今天對程琰提分手了。”
也不知道今天怎麽有勇氣說完這些，但林雨煙發現，自己說完就開始後悔。揉了揉臉頰，連忙起身回屋。
三十分鐘後，葉秋棠帶著林書臣走了進來，誠懇地道歉。
“因因，關於你剛才提的那件事，我和你爸討論過了，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你說我們幹教育學的，明明最能看出來孩子的心理問題，卻把你給遺忘了，因因，你相信我們，這些我們會一點一點改變，你也要始終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爸爸媽媽還愛你。”
可有個人，也說要改變。
結果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雨煙嘟囔了下嘴巴。
“你說實話，你和程琰分手是不是真的？”葉秋棠的眼神很認真。
“分手還能有假？”
“真是你提的？”他們始終不相信。
林雨煙眼神心虛，“就是我提的啊。”
“那是為什麽呢，媽媽可以問一下嗎？”
“就……”林雨煙遲疑了下，她倒是真也找不到什麽理由，突然想到陳璃前不久的話，“我想去當港大的交換生，他們那新聞專業排名數一數二，我想在那沈澱下自己，但我又怕……怕我們熬不過異地戀，所以主動提了下，程琰也理解的。”
吸氣，還是吸氣。
鼻子好酸，說了這些違心的話。
最後的顏面，林雨煙還是為他保全了。
“原來是這樣啊。”葉秋棠舒緩，“他非要讓我把這個給你，我當是什麽事呢。不就一個異地戀嗎，現在的小孩呀，什麽挫折都經受不了，當時我和你爸去外地學習，隔著十萬八千裏，不還是熬過來嗎？”
林雨煙看清，那是他撕掉的財產贈予書。
上面寫到：將程琰旗下所有財產，自願贈予林雨煙，包括車和房。
非要做的這麽決絕嗎？
連帶著被撕掉拼湊的痕跡，都明明顯顯的展現在眼前。透明膠，泛著光，就像她此刻的眼睛一樣，林雨煙刻意低了下，收了點情緒。
就這麽想讓她簽？
還找到她父母了，是想叫自己問心無愧嗎？
好。林雨煙冷笑。
她簽。
希望程琰以後的道路陽光開敞，無她也能暢通無阻。
簽字人：林雨煙。
……
程琰在逆著光走路，他準備去美國留學，學的是跟金融八竿子打不著的專業，計算機。
正好之前有基礎，申請下來就行。
不明白為什麽執意要將錢送到她手裏，也許真的是為了心裏安心？也許有個更大的原因，他希望她過的好一點。
去談一段正常的戀愛，喜歡一個正常的人，進入一段正常的婚姻，那都沒有關系。
只要他解決好一切，等到前途再無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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