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後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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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後晴天
落地東京機場是晚上十點, 期間程琰還拉著林雨煙去商場進行go shopping，美其名曰叫做一家人要有一家人的樣，林雨煙為此翻了個白眼。
誰跟他是一家人啊, 八竿子都打不著。
不要妄想用“凈身出戶”這個字眼捆綁她，她考量的可是很多的。
兩人身著灰色大衣, 東京下了點雪，程琰撐了個透明傘，雪花融化，斑駁了傘面。
等了一會, 有酒店的人來接, 所以是在十一點的時候入住Aman Tokyo酒店, 隨著透明電梯的上升，俯瞰整個東京。
將門卡刷在門上, 程琰的手指扶著傘柄, 輕輕在門口磕了磕，兩人同時進去。
東京的酒店構造和內地構造不同, 床的高度較矮，且隔間門需要推拉。
林雨煙一打開門就察覺到不對，因為她只看見了一張床。遲疑片刻後開口：“我該不會今晚要和你一起睡吧？”
“不然呢？”他將傘斜靠在墻上，“又不是沒睡過。”
都幾次了, 怎麽還這麽害羞，程琰看見她泛紅的耳朵，低聲笑道。
完蛋, 林雨煙心下泛難。
她怎麽腦子一熱，被他騙到這, 現如今身在異鄉，孤立無援。
實在是不應該。
他敲了她的小腦袋瓜：“你想什麽呢？”
盯著床在發呆, 該不會是迫不及待了吧。
都好久沒有開葷了，真想抱著她狠狠……
只在一瞬間，這份不好的心思就從腦袋裏消散。
怕嚇到她，又跟上次一樣，吵著要分手。
當然分手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不可能放手。
程琰倏爾覺得林雨煙好善良，比預想原諒他的時間，還要早。
他突然開始自責，覺得自己好壞哦。
林雨煙揉了揉腦袋，露出痛苦的表情。其實不重，她也學會裝了。只怕和程琰待久了，會成為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他拉住她的手，手指往裏扣，溫暖占據她的全身，他說：“好了，出去轉轉。”
酒店的機車接送，又停靠在最近的一個小型私人飛機場。
他拉著她進，林雨煙還感到疑惑。誰散步還坐私人飛機？
見她走神，程琰上擡起她的腰，將她抱了進來，給她透露信息：“去看煙花。”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馬不停蹄的帶她來東京。
東京，可是具有世界上最大的煙花秀之地。他一直知道，她喜歡看煙花。
離隅田川還有一段距離，飛機的螺旋槳在轉，兩人的身體輕微震動著。
向下看，萬家萬戶的點點星火凝聚著夜色。
林雨煙側偏著頭，已經將圍巾取掉，露出淩厲的頸部線條，沒有正臉，有一種朦朧美，他忽然覺得她好漂亮。
喊她的名，她回神，看向他，如同群星閃爍，他吞咽了下口水。
“你想不想親我？”
林雨煙眼底一顫，擡眼看了眼前方的駕駛員，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並明明確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可我想親你。”他往她旁邊靠了下，故意偏著腦袋，脊背壓彎了分，“你說怎麽辦吧？”
“要麽我現在親你，要麽你現在親我。”
說話間，他卡住她的後腦勺，看著她錯愕顫抖的眉間，貼了上去，輕輕咬著她柔軟的唇瓣，緩慢將舌尖向前伸。她被舔的身體發癢，牙齒張開了分，就被他鉆了進去，並留下一句話：“自己動。”
林雨煙將眼睛閉了下來，抿著他的舌頭，感受到柔軟的觸感，胳膊被他抵著，身體也慢慢縮緊。
“怎麽還是那麽沒長進？”
林雨煙松開就聽見他這句斥責的話。
意思是說她，吻技太差！
林雨煙扶了扶發昏的腦袋，生悶氣，不去理他。
心想不都是親，還分吻技好，吻技差嗎？
她在想，應該去哪裏學習下吻法，不讓他瞧不起。
卻聽見一聲“轟隆”聲，下意識擡了下眼睛。
幾縷光芒劃破長空，於天邊綻放。深邃的夜空被藍紫色所替代，如瀑布傾斜，氣勢磅礴，嘆為觀止。
絢麗的色彩在她的眼裏閃爍著，只留下一句：“程琰，好漂亮啊。”
似乎聽見微不可察的嘆氣聲，隨後是釋懷的嗓音：“趕上了。”
趕上了？
什麽叫趕上了。
林雨煙低頭看了眼時間，離今天過完，還有三分鐘。
意思是說，這場煙花大秀還有三分鐘就要結束。
遠處的煙花依舊在放，變化著顏色，灑在頭發絲上。
她說：“程琰，沒關系的，以後我們還能一起看。”
被他打斷，“不，是接下來要說的話。”
“嗯？”林雨煙怔怔的望著他。
“原本是想在劇本殺後就和你來，正好可以看完整個煙花秀。”他面色沈靜，緩了一口氣，接著說，“可是中間有事耽擱了。”
說的是關於沈念念那件事。
來的過於突然，就連林雨煙也沒有預料到。
這麽一想，確實很微妙。不然為什麽每個流程都朝著特定的方向上進行，也許是，他預謀了她要和他去東京看煙花這件事，預謀了很久。
“抱歉。”他的嘴角小幅度扯了下，“只讓你看了三分鐘，就要說接下來說的話了。”
他過於認真，林雨煙覺得要發生什麽大事，手指縮了縮。
“初三喜歡你或許不是真的。”
林雨煙感到詫異。
他眼底放空，“或許是……比它還早。”他說，“林雨煙你知道嗎，從第一眼看你就覺的你好可愛，就好想欺負你，拽你的小辮，推你的沙堆，其實就是為引起你的註意。每次看你氣鼓鼓的模樣，我就覺得很開心，因為你只對我這樣。”
林雨煙是一個沒什麽脾氣的小孩，但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他。
煙花上空，他弧度上升一度。
“所以，初三的喜歡，可能是真正認清內心的喜歡。”知道那是愛，不僅僅是為了引起她的註意，更為了能有個更好的未來。
他偏了下頭，整理她的衣服，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剛才被親皺了。
“林雨煙，我是不是很早熟啊，惦記了你很久。你怎麽這麽笨啊，所有人都看出來我喜歡你，為什麽你看不到。”他的鼻尖有點苦澀，“我承認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可是，你不能因為這些就生悶氣去喜歡別人。”
他說：“我的生命裏只有你。”
無關他人，只因為你是你。
“我們那年夏令營，路過一個大樹，很多人都朝上面掛紅繩，你記得嗎？”
林雨煙點了點頭，那時候他坐在她們班車上，她還故意和旁邊人換了下座位，不想叫前面的人再詢問關於他的事，故意裝睡。
“你那時候問我掛了什麽，我是不是遮著沒給你看。”
“嗯。”林雨煙再次點頭。那時候小，好奇心重，他不想給她看，她還偏要看，最後他就直接把她抱走了，被好多人嘲笑，羞死了。
“我害怕嚇到你。”
他擰了擰手心，在抉擇中，最終從兜裏套出個東西。
正正方方的紅繩上，寫著幾個字：22歲的程琰，一定要娶22歲的林雨煙為妻。
手指顫抖著，仿佛有人扼制住她的呼吸，感到逐漸窒息。
“我抽空去了那裏，把它拿下來了。因為。”他停頓片刻後，“因為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
煙花就要結束，漸漸隱去身影。
林雨煙呼吸紊亂到不能自我，伸手去接，感受到紅布摩擦的質感。
“決定權是你，永遠是你，一切的一切不能是我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想澄清你之前問我的問題。你問我，是喜歡你這個人，還是喜歡爭搶你這個人的感受。”
“現在。”他鄭重其事地說，“是喜歡你這個人。”
“從小到大，都只是喜歡你這個人。”
“就算沒有卓譯柯，我也會對你始終如一，可是，有他，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我好害怕你離開我。”
讓他畢生的夢想毀於一旦。
他承認他做過很不好的事，但他會改變，直到變成她喜歡的模樣。
最後一支煙花落幕，他將她抱在懷裏，用盡全力撕扯著，說：“林雨煙，我真的好喜歡你。”
“就這樣，永遠永遠好不好？”
－
飛機停靠在原地，過於匆忙的觀看到一場煙花秀，以至於像一場夢。
下飛機，手被他牽著，沒有坐車回酒店，兩個人在夜晚散步。
以往肯定不會這麽晚不回家，現如今有他在旁邊，竟不害怕什麽。
在這個不熟悉的地點。
林雨煙擡眼看他，只能看清他的背影，逆著燈光，半隱著，猶如黑沈沈的漩渦，真沒想到剛才能說出這麽煽情的話。
她吸了吸鼻子，感到冷，重新將圍巾套上。
他突然停住腳步，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口，隨後回看了她一眼，問進嗎？
林雨煙奇怪的朝裏看去，都是些吃的，回：“你餓了？”
他好奇怪的在笑，說：“真餓了。”
說完倆個人就進去，語音用日語播報：歡迎光臨。
林雨煙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將食物端上來，她點了點章魚燒，天婦羅，味增湯，以及關東煮。
如果吃不掉，就把程琰當垃圾桶，威逼利誘他吃她剩飯。
看著他單手插兜，一手撐著紙盒，隨後飄出來誘人的香味，林雨煙搓了搓手指，感到蓄勢待發。
他將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來，整齊的將關東煮放在她的面前。
耳邊突然聽見盒子掉下的聲音。
林雨煙下意識視線扭了過去，正正方方的小黑盒，看不懂日語，只能看見“快感”兩個字。
嘴角一抽，發問：“這就是你說的餓了？”
“真餓了。”他被發現，也不裝了。
單手撐在桌子上，一只手玩她的頭發，挑了挑眉毛：“今晚，做嗎？”
……
林雨煙咬了一口蘿蔔，差點被噎到了，緩了會，很正經的回：“不做。”
“不做不給吃。”
他把她面前的關東煮拿走，林雨煙擡眼瞪他。這人怎麽這麽討厭？
吃好飯，兩個人繼續沿著路邊走，不知不覺走到酒店。上樓進屋一氣呵成，她總覺得程琰兜裏裝著那個套，會對他圖謀不軌，所以總防備了些。
坐在椅子上看他。
他將風衣一甩，“啪”的一下，來到她旁邊的椅子上。
林雨煙下意識一抖。
“你要幹嘛？”林雨煙驚慌的問。
“能幹嘛啊？”他輕巧的笑，“脫衣服啊，這不是。”
明明用眼睛看，還故意問，真會勾引人。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單手向下拉，隨後指尖稍擡，褪去黑色內搭。
一瞬間，塊塊分明的肌肉在她面前展現，她靠在椅子上的縫隙都縮近了分。
而他還在往前走，“啪”的一下，兩件衣服疊加在一起，就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她吞了吞口水。
“別往前走。”
林雨煙想制止住他的步伐，可他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速度之快，整個身子向下壓，蜿蜒的手臂撐在她旁邊的扶手，配合著椅子，將她整個人圈住。
林雨煙下意識尖叫，偏了偏頭，手擋著臉，身體好熱。
“呼”，他吹了口氣，在她的耳邊，看著她驚恐的模樣好想笑。
“這次我會輕的。”他故意用著低聲，“要洗澡。”
“你和我一起嗎？”
發出邀約。
林雨煙瞬間從他的胳膊肘下方鉆了出去，去拿換洗衣服。
“不……不用了。”說話結結巴巴。
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程琰扯了扯嘴角，散漫地揉了揉肩膀。
還想著躲呢。
待會再來收拾她。
等待一段時間，他洗好澡，在門外坐了一會，低頭看手機。
浴室那邊的燈還在亮，也不知道小女生洗澡怎麽能洗這麽久，但他沒多想，隨便點開軟件打發時間。
直到，十分鐘後，林雨煙還沒有出來，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敢情在浴室裏藏著呢。
他咬咬牙齒，在鏡子面前照了照，自己有這麽可怕嗎？
得去逮了，還自己一個清白。
林雨煙在用浴巾擦身體，揉了揉發紅的小臉蛋。
怎麽想入非非的啊，她撇了撇嘴巴，還在故意磨蹭時間。
“啪嗒”一下，門把手向下擰，程琰就站在門口。
她衣服還沒穿，立馬用浴巾裹著身體，“你搞什麽啊。”
怎麽能隨便開女生洗澡的房門。
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從後摟著她的腰，在她的腦袋旁聞了聞：“來看看你在幹什麽。”
“我在洗澡啊。”在浴室裏不洗澡能幹什麽？
她在緊緊拉著毛巾角，防止它掉落。
“蓋不蓋有那麽重要嗎？”
他的手指跳動著，帶著心跳聲的脈搏。
“又不是沒看過，躲能躲的掉嗎？林雨煙。”
“快點，我抱著你。”
低沈的嗓音漸起，身上的浴巾掉落，林雨煙全身在發熱，被他摟著腰，感到大腦發昏，“你說過，你要輕一點。”
聲音軟的不像話，他低頭抵了抵她的鼻子，一股花香味撲面而來，好甜。
一直抱著，這次，程琰沒把她抱在床上，而是放在剛才坐著的板凳上。從她那個視角，可以從鏡子中看見倆人如何“恩愛”。
林雨煙望了一眼，感到害羞，連忙將腦袋轉了回來。膝蓋抵著全身，手肘圈著小腿，擡眼看他，被他彎腰親著，身體酥麻，往後靠，他用力抵著，帶著她的腦袋貼著後椅，軟塌塌的。
“我知道的寶寶。”
他松了松口，很近的視線看著她，聲音也很溫柔。將她的手指牽了起來，讓她環著他的脖子，可以掌握住平衡。
他沒抱她，從眼皮開始向下開始移動著身體，林雨煙愈發感到頭皮發麻，眼睛顫抖著。
微不可查的擡眼，又一下看見那面鏡子。他後背緊繃著，確實身材很好，剛洗完的頭發也很潤，沒什麽刺撓的感觸。林雨煙的手指摸了摸，想要閉上眼睛。
被他發現。
整個身體擡起，從下巴開始親，順著肌膚紋理舔.舐著，虎口卡住她的下頜角，向上擡，低湊到耳邊，“寶寶，以往閉都閉了，今天不準。”
說話間，舌尖向前抵著，窒息感撲面而來，差點喘不過氣。
她被迫睜開眼，他壞笑般的松開，故意的。
要讓她一直睜眼看。
看他如何對她。
惡趣味實在太濃。
林雨煙皺著眉頭，他依舊低著頭，最後來到她的嘴邊親她的嘴巴，水聲很響，揉著她的小臉蛋，還輕微的拍了拍，林雨煙瞬間縮緊身體。
“今天溫不溫柔？嗯？”
最後一個字發聲，是問句，手指卻不是問句。“你有感覺嗎，今天？”
他聲音很慢，帶了點繾綣意味，勾著她的舌頭，暧昧的不像話。她的臉頰紅透了，想去推開他，聲音拉的很長，“程琰，你怎麽天天喜歡問這些啊？”
上次他這樣問，她沒有回答他，這次還要詢問，這人怎麽這麽壞？
“我怎麽壞了？”
將問題拋給她，隨後要讓她伸舌頭，他勾著腦袋去咬，嘴角向上擡，“有感覺說別人壞？”
“林雨煙，你有這麽當人的嗎？”
“程琰！”她聲音嬌滴滴的。
他被這聲音撩的神魂顛倒，反手扣住她，“你的身體我又不是不了解。”
非扯別的話題。
他的一只手伸進她的口腔內部，哄騙道，“寶寶乖，長大點，讓我看看有沒有蟲牙。”
按動舌芯，林雨煙瞬間幹嘔，他松開，手指間濕的透透的，重新被他的吻接住，拿給她看。
“沒感覺？”
林雨煙眼皮顫抖了下，推開他，將嘴巴撇了撇。
他身子移開，將她的腦袋扭了過去，對著鏡子，她全身紅的像是巖漿爆發，他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看看，你都成什麽樣了。”
“你……”林雨煙說不出話，支支吾吾的讓他覺得好可愛。
旁邊的東西拆開。
他抱著她，“好了，寶寶，接下來我們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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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東京機場是晚上十點, 期間程琰還拉著林雨煙去商場進行go shopping，美其名曰叫做一家人要有一家人的樣，林雨煙為此翻了個白眼。
誰跟他是一家人啊, 八竿子都打不著。
不要妄想用“凈身出戶”這個字眼捆綁她，她考量的可是很多的。
兩人身著灰色大衣, 東京下了點雪，程琰撐了個透明傘，雪花融化，斑駁了傘面。
等了一會, 有酒店的人來接, 所以是在十一點的時候入住Aman Tokyo酒店, 隨著透明電梯的上升，俯瞰整個東京。
將門卡刷在門上, 程琰的手指扶著傘柄, 輕輕在門口磕了磕，兩人同時進去。
東京的酒店構造和內地構造不同, 床的高度較矮，且隔間門需要推拉。
林雨煙一打開門就察覺到不對，因為她只看見了一張床。遲疑片刻後開口：“我該不會今晚要和你一起睡吧？”
“不然呢？”他將傘斜靠在墻上，“又不是沒睡過。”
都幾次了, 怎麽還這麽害羞，程琰看見她泛紅的耳朵，低聲笑道。
完蛋, 林雨煙心下泛難。
她怎麽腦子一熱，被他騙到這, 現如今身在異鄉，孤立無援。
實在是不應該。
他敲了她的小腦袋瓜：“你想什麽呢？”
盯著床在發呆, 該不會是迫不及待了吧。
都好久沒有開葷了，真想抱著她狠狠……
只在一瞬間，這份不好的心思就從腦袋裏消散。
怕嚇到她，又跟上次一樣，吵著要分手。
當然分手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不可能放手。
程琰倏爾覺得林雨煙好善良，比預想原諒他的時間，還要早。
他突然開始自責，覺得自己好壞哦。
林雨煙揉了揉腦袋，露出痛苦的表情。其實不重，她也學會裝了。只怕和程琰待久了，會成為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他拉住她的手，手指往裏扣，溫暖占據她的全身，他說：“好了，出去轉轉。”
酒店的機車接送，又停靠在最近的一個小型私人飛機場。
他拉著她進，林雨煙還感到疑惑。誰散步還坐私人飛機？
見她走神，程琰上擡起她的腰，將她抱了進來，給她透露信息：“去看煙花。”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馬不停蹄的帶她來東京。
東京，可是具有世界上最大的煙花秀之地。他一直知道，她喜歡看煙花。
離隅田川還有一段距離，飛機的螺旋槳在轉，兩人的身體輕微震動著。
向下看，萬家萬戶的點點星火凝聚著夜色。
林雨煙側偏著頭，已經將圍巾取掉，露出淩厲的頸部線條，沒有正臉，有一種朦朧美，他忽然覺得她好漂亮。
喊她的名，她回神，看向他，如同群星閃爍，他吞咽了下口水。
“你想不想親我？”
林雨煙眼底一顫，擡眼看了眼前方的駕駛員，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並明明確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可我想親你。”他往她旁邊靠了下，故意偏著腦袋，脊背壓彎了分，“你說怎麽辦吧？”
“要麽我現在親你，要麽你現在親我。”
說話間，他卡住她的後腦勺，看著她錯愕顫抖的眉間，貼了上去，輕輕咬著她柔軟的唇瓣，緩慢將舌尖向前伸。她被舔的身體發癢，牙齒張開了分，就被他鉆了進去，並留下一句話：“自己動。”
林雨煙將眼睛閉了下來，抿著他的舌頭，感受到柔軟的觸感，胳膊被他抵著，身體也慢慢縮緊。
“怎麽還是那麽沒長進？”
林雨煙松開就聽見他這句斥責的話。
意思是說她，吻技太差！
林雨煙扶了扶發昏的腦袋，生悶氣，不去理他。
心想不都是親，還分吻技好，吻技差嗎？
她在想，應該去哪裏學習下吻法，不讓他瞧不起。
卻聽見一聲“轟隆”聲，下意識擡了下眼睛。
幾縷光芒劃破長空，於天邊綻放。深邃的夜空被藍紫色所替代，如瀑布傾斜，氣勢磅礴，嘆為觀止。
絢麗的色彩在她的眼裏閃爍著，只留下一句：“程琰，好漂亮啊。”
似乎聽見微不可察的嘆氣聲，隨後是釋懷的嗓音：“趕上了。”
趕上了？
什麽叫趕上了。
林雨煙低頭看了眼時間，離今天過完，還有三分鐘。
意思是說，這場煙花大秀還有三分鐘就要結束。
遠處的煙花依舊在放，變化著顏色，灑在頭發絲上。
她說：“程琰，沒關系的，以後我們還能一起看。”
被他打斷，“不，是接下來要說的話。”
“嗯？”林雨煙怔怔的望著他。
“原本是想在劇本殺後就和你來，正好可以看完整個煙花秀。”他面色沈靜，緩了一口氣，接著說，“可是中間有事耽擱了。”
說的是關於沈念念那件事。
來的過於突然，就連林雨煙也沒有預料到。
這麽一想，確實很微妙。不然為什麽每個流程都朝著特定的方向上進行，也許是，他預謀了她要和他去東京看煙花這件事，預謀了很久。
“抱歉。”他的嘴角小幅度扯了下，“只讓你看了三分鐘，就要說接下來說的話了。”
他過於認真，林雨煙覺得要發生什麽大事，手指縮了縮。
“初三喜歡你或許不是真的。”
林雨煙感到詫異。
他眼底放空，“或許是……比它還早。”他說，“林雨煙你知道嗎，從第一眼看你就覺的你好可愛，就好想欺負你，拽你的小辮，推你的沙堆，其實就是為引起你的註意。每次看你氣鼓鼓的模樣，我就覺得很開心，因為你只對我這樣。”
林雨煙是一個沒什麽脾氣的小孩，但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他。
煙花上空，他弧度上升一度。
“所以，初三的喜歡，可能是真正認清內心的喜歡。”知道那是愛，不僅僅是為了引起她的註意，更為了能有個更好的未來。
他偏了下頭，整理她的衣服，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剛才被親皺了。
“林雨煙，我是不是很早熟啊，惦記了你很久。你怎麽這麽笨啊，所有人都看出來我喜歡你，為什麽你看不到。”他的鼻尖有點苦澀，“我承認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可是，你不能因為這些就生悶氣去喜歡別人。”
他說：“我的生命裏只有你。”
無關他人，只因為你是你。
“我們那年夏令營，路過一個大樹，很多人都朝上面掛紅繩，你記得嗎？”
林雨煙點了點頭，那時候他坐在她們班車上，她還故意和旁邊人換了下座位，不想叫前面的人再詢問關於他的事，故意裝睡。
“你那時候問我掛了什麽，我是不是遮著沒給你看。”
“嗯。”林雨煙再次點頭。那時候小，好奇心重，他不想給她看，她還偏要看，最後他就直接把她抱走了，被好多人嘲笑，羞死了。
“我害怕嚇到你。”
他擰了擰手心，在抉擇中，最終從兜裏套出個東西。
正正方方的紅繩上，寫著幾個字：22歲的程琰，一定要娶22歲的林雨煙為妻。
手指顫抖著，仿佛有人扼制住她的呼吸，感到逐漸窒息。
“我抽空去了那裏，把它拿下來了。因為。”他停頓片刻後，“因為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
煙花就要結束，漸漸隱去身影。
林雨煙呼吸紊亂到不能自我，伸手去接，感受到紅布摩擦的質感。
“決定權是你，永遠是你，一切的一切不能是我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想澄清你之前問我的問題。你問我，是喜歡你這個人，還是喜歡爭搶你這個人的感受。”
“現在。”他鄭重其事地說，“是喜歡你這個人。”
“從小到大，都只是喜歡你這個人。”
“就算沒有卓譯柯，我也會對你始終如一，可是，有他，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我好害怕你離開我。”
讓他畢生的夢想毀於一旦。
他承認他做過很不好的事，但他會改變，直到變成她喜歡的模樣。
最後一支煙花落幕，他將她抱在懷裏，用盡全力撕扯著，說：“林雨煙，我真的好喜歡你。”
“就這樣，永遠永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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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停靠在原地，過於匆忙的觀看到一場煙花秀，以至於像一場夢。
下飛機，手被他牽著，沒有坐車回酒店，兩個人在夜晚散步。
以往肯定不會這麽晚不回家，現如今有他在旁邊，竟不害怕什麽。
在這個不熟悉的地點。
林雨煙擡眼看他，只能看清他的背影，逆著燈光，半隱著，猶如黑沈沈的漩渦，真沒想到剛才能說出這麽煽情的話。
她吸了吸鼻子，感到冷，重新將圍巾套上。
他突然停住腳步，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口，隨後回看了她一眼，問進嗎？
林雨煙奇怪的朝裏看去，都是些吃的，回：“你餓了？”
他好奇怪的在笑，說：“真餓了。”
說完倆個人就進去，語音用日語播報：歡迎光臨。
林雨煙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將食物端上來，她點了點章魚燒，天婦羅，味增湯，以及關東煮。
如果吃不掉，就把程琰當垃圾桶，威逼利誘他吃她剩飯。
看著他單手插兜，一手撐著紙盒，隨後飄出來誘人的香味，林雨煙搓了搓手指，感到蓄勢待發。
他將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來，整齊的將關東煮放在她的面前。
耳邊突然聽見盒子掉下的聲音。
林雨煙下意識視線扭了過去，正正方方的小黑盒，看不懂日語，只能看見“快感”兩個字。
嘴角一抽，發問：“這就是你說的餓了？”
“真餓了。”他被發現，也不裝了。
單手撐在桌子上，一只手玩她的頭發，挑了挑眉毛：“今晚，做嗎？”
……
林雨煙咬了一口蘿蔔，差點被噎到了，緩了會，很正經的回：“不做。”
“不做不給吃。”
他把她面前的關東煮拿走，林雨煙擡眼瞪他。這人怎麽這麽討厭？
吃好飯，兩個人繼續沿著路邊走，不知不覺走到酒店。上樓進屋一氣呵成，她總覺得程琰兜裏裝著那個套，會對他圖謀不軌，所以總防備了些。
坐在椅子上看他。
他將風衣一甩，“啪”的一下，來到她旁邊的椅子上。
林雨煙下意識一抖。
“你要幹嘛？”林雨煙驚慌的問。
“能幹嘛啊？”他輕巧的笑，“脫衣服啊，這不是。”
明明用眼睛看，還故意問，真會勾引人。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單手向下拉，隨後指尖稍擡，褪去黑色內搭。
一瞬間，塊塊分明的肌肉在她面前展現，她靠在椅子上的縫隙都縮近了分。
而他還在往前走，“啪”的一下，兩件衣服疊加在一起，就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她吞了吞口水。
“別往前走。”
林雨煙想制止住他的步伐，可他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速度之快，整個身子向下壓，蜿蜒的手臂撐在她旁邊的扶手，配合著椅子，將她整個人圈住。
林雨煙下意識尖叫，偏了偏頭，手擋著臉，身體好熱。
“呼”，他吹了口氣，在她的耳邊，看著她驚恐的模樣好想笑。
“這次我會輕的。”他故意用著低聲，“要洗澡。”
“你和我一起嗎？”
發出邀約。
林雨煙瞬間從他的胳膊肘下方鉆了出去，去拿換洗衣服。
“不……不用了。”說話結結巴巴。
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程琰扯了扯嘴角，散漫地揉了揉肩膀。
還想著躲呢。
待會再來收拾她。
等待一段時間，他洗好澡，在門外坐了一會，低頭看手機。
浴室那邊的燈還在亮，也不知道小女生洗澡怎麽能洗這麽久，但他沒多想，隨便點開軟件打發時間。
直到，十分鐘後，林雨煙還沒有出來，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敢情在浴室裏藏著呢。
他咬咬牙齒，在鏡子面前照了照，自己有這麽可怕嗎？
得去逮了，還自己一個清白。
林雨煙在用浴巾擦身體，揉了揉發紅的小臉蛋。
怎麽想入非非的啊，她撇了撇嘴巴，還在故意磨蹭時間。
“啪嗒”一下，門把手向下擰，程琰就站在門口。
她衣服還沒穿，立馬用浴巾裹著身體，“你搞什麽啊。”
怎麽能隨便開女生洗澡的房門。
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從後摟著她的腰，在她的腦袋旁聞了聞：“來看看你在幹什麽。”
“我在洗澡啊。”在浴室裏不洗澡能幹什麽？
她在緊緊拉著毛巾角，防止它掉落。
“蓋不蓋有那麽重要嗎？”
他的手指跳動著，帶著心跳聲的脈搏。
“又不是沒看過，躲能躲的掉嗎？林雨煙。”
“快點，我抱著你。”
低沈的嗓音漸起，身上的浴巾掉落，林雨煙全身在發熱，被他摟著腰，感到大腦發昏，“你說過，你要輕一點。”
聲音軟的不像話，他低頭抵了抵她的鼻子，一股花香味撲面而來，好甜。
一直抱著，這次，程琰沒把她抱在床上，而是放在剛才坐著的板凳上。從她那個視角，可以從鏡子中看見倆人如何“恩愛”。
林雨煙望了一眼，感到害羞，連忙將腦袋轉了回來。膝蓋抵著全身，手肘圈著小腿，擡眼看他，被他彎腰親著，身體酥麻，往後靠，他用力抵著，帶著她的腦袋貼著後椅，軟塌塌的。
“我知道的寶寶。”
他松了松口，很近的視線看著她，聲音也很溫柔。將她的手指牽了起來，讓她環著他的脖子，可以掌握住平衡。
他沒抱她，從眼皮開始向下開始移動著身體，林雨煙愈發感到頭皮發麻，眼睛顫抖著。
微不可查的擡眼，又一下看見那面鏡子。他後背緊繃著，確實身材很好，剛洗完的頭發也很潤，沒什麽刺撓的感觸。林雨煙的手指摸了摸，想要閉上眼睛。
被他發現。
整個身體擡起，從下巴開始親，順著肌膚紋理舔.舐著，虎口卡住她的下頜角，向上擡，低湊到耳邊，“寶寶，以往閉都閉了，今天不準。”
說話間，舌尖向前抵著，窒息感撲面而來，差點喘不過氣。
她被迫睜開眼，他壞笑般的松開，故意的。
要讓她一直睜眼看。
看他如何對她。
惡趣味實在太濃。
林雨煙皺著眉頭，他依舊低著頭，最後來到她的嘴邊親她的嘴巴，水聲很響，揉著她的小臉蛋，還輕微的拍了拍，林雨煙瞬間縮緊身體。
“今天溫不溫柔？嗯？”
最後一個字發聲，是問句，手指卻不是問句。“你有感覺嗎，今天？”
他聲音很慢，帶了點繾綣意味，勾著她的舌頭，暧昧的不像話。她的臉頰紅透了，想去推開他，聲音拉的很長，“程琰，你怎麽天天喜歡問這些啊？”
上次他這樣問，她沒有回答他，這次還要詢問，這人怎麽這麽壞？
“我怎麽壞了？”
將問題拋給她，隨後要讓她伸舌頭，他勾著腦袋去咬，嘴角向上擡，“有感覺說別人壞？”
“林雨煙，你有這麽當人的嗎？”
“程琰！”她聲音嬌滴滴的。
他被這聲音撩的神魂顛倒，反手扣住她，“你的身體我又不是不了解。”
非扯別的話題。
他的一只手伸進她的口腔內部，哄騙道，“寶寶乖，長大點，讓我看看有沒有蟲牙。”
按動舌芯，林雨煙瞬間幹嘔，他松開，手指間濕的透透的，重新被他的吻接住，拿給她看。
“沒感覺？”
林雨煙眼皮顫抖了下，推開他，將嘴巴撇了撇。
他身子移開，將她的腦袋扭了過去，對著鏡子，她全身紅的像是巖漿爆發，他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看看，你都成什麽樣了。”
“你……”林雨煙說不出話，支支吾吾的讓他覺得好可愛。
旁邊的東西拆開。
他抱著她，“好了，寶寶，接下來我們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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