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織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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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織籠
在卓譯柯話還未說出口的瞬間, 林雨煙又沈重的吸了口氣，表明自己的觀點。
“希望你能給死去的她，鄭重其事的道歉, 包括不僅限於社交平臺為她發聲，闡明自身的錯誤所在。”
歷歷在目的聊天信息過目在腦海中, 逐一闡述面前曾喜歡的人不僅是個人渣，還是個敗類。
說著說著嘴角就開始顫抖，是共情死去女生的表現。
和以彤跟她說，幸好我提前將沈念念的手機拿走, 在警察到來之際耍了個心眼, 不然私下裏和解, 連帶著證據消失，死無對證。
上面確切的記錄了卓譯柯實行pua的過程, 從紋名字開始, 再到拍攝裸照，最終實現一場精神控制, 也難怪沈念念會如此的相信他，在那樣壓抑的重男輕女家庭，遇見一個溫柔帥氣，無條件對你好的男孩, 難免會將一顆真心托付，可她忘了，對方的真心只是建立在新鮮感之上, 等新鮮感一過，一切如舊。
聊天的最後便是卓譯柯提出分手。
女孩看樣子已經知道他有很多暧昧對象, 但表示無所謂，她說：我很愛很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一切。
聽說，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身為高中生的她被父母威脅，趕緊退學去打工，養著弟弟，她身無分文，無路可去，只能寄希望於卓譯柯，卻得到他冷冰冰的一句話：
如果你愛我，就從樓上跳下來吧。
監控錄像記錄的時間，正好是他發信息的後一分鐘，她想都沒想，沒帶任何猶豫。
寄希望於別人得到幸福是最可悲的，但當時，她也許是快樂的。
林雨煙收了收神，見他毫無反應，自知這場討論沒有進行的意義，於是站起身來，冷靜的朝他看去：“我會上報給警察局，我也在報社上班，這件事必須有個結果，包括，她的父母。”
記者的使命與擔當即是如此，為弱勢群體發聲，堅持真理，揭示事件背後的故事，服務於社會。
林雨煙推開門，往門外走去。
沒走幾步，左手被有力抓著，是卓譯柯的手指。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起身，但男女力量的懸殊，讓林雨煙無法動彈，掙紮起卻被他反將一軍，拖著要往旁邊走，他的話語振振有詞：“我真沒想到你挺正義的，別人的事你都想管，是覺得活著太幸福了嗎？”
“早知道當時就把你睡了，裝這麽純情幹嘛？強硬一點嘛，學程琰就是咯，你知道他當時拿你手機刪我好友前發了什麽嗎？她說你是他的母*，還說了什麽，你要不要聽？”
林雨煙咬咬牙齒，去摳他的手指，大聲呵斥：“放開我，我叫人了。”
“叫唄，我們就說男女朋友吵架了。”
得意洋洋的聲音剛下，如暴雨般的拳頭便落了下來，砸在他的腦袋之上，發出沈悶的響聲，卓譯柯也因為後坐力倒在地上，身體蜷縮起。
林雨煙下意識捂住嘴巴，看著第二個拳頭降落，同樣也看清“施暴者”。
程琰！
回頭張望他停靠路邊的車已被交警貼上處罰單，再一回轉視線，發現卓譯柯的額頭已經滲出鮮紅的血跡，林雨煙連忙上前拉住程琰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在進行下去，如此這般，可是要出人命的！
這邊的喧囂已經吸引到吃瓜群眾的註意，有人已經將手機掏出，林雨煙連忙又往後拉了程琰一分，搖了搖頭：“別打了，程琰。”
他不為之所動，覆手看他的手腕，緊盯著紅印的痕跡，聽著地下求饒的聲音，舌尖抵了抵牙齒，胸腔微微起伏，下頜角沖她一低：“林雨煙，你事到如今，還要替他說話？”
……
程琰還是被林雨煙拉走了，畢竟他總是很聽她的“話”，一路上不吱聲，卻在回家之時暴露無疑，手機屏幕映射著宋淮音的來電，他對此充耳不聞，反手扣住手機撂倒一邊，虎口抵住她的下頜角向上擡，吸入她的舌尖，咬著她還腫脹的唇角，並不溫柔。
林雨煙被疼痛刺激到眼角顫抖，支著他的全身，卻被他拉著手，繞著他的腰，圈了過去。
“林雨煙，這是你逼我的。”
手指間纏繞，在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潮熱噴灑在她的臉頰，林雨煙微微皺起眉頭。
耳邊的電話又一下響起，林雨煙偏頭想要抓取，卻被他一滾動失了神，吞咽了下燥熱的口水，卻還是感到口幹舌燥。
“那是我媽的電話。”
林雨煙微弱的聲音響起，他停頓一下，林雨煙以為是默許她的接聽，按動接聽的一瞬間，他身體前傾，林雨煙連忙咬著唇角，抑制聲音的發出。
“餵，因因，今天怎麽沒有回來？”
從話筒裏傳出的聲音帶著點電流音，相較於昨天，能明顯感受到溫柔。
林雨煙想回，卻感受一種失去的感受，緊接著，被一股浪潮接住，連忙將手機拿遠，起身也感到身子軟，蜷縮成一團，示意程琰不要輕舉妄動。
“我……我在宿舍住呢，室友過生日。”
剛開口，還不太會說話，直到將舌尖捋直。
幸好存有圖片，林雨煙連忙將相冊打開，圖片一溜煙發了過去。
葉秋棠並未存疑，抱怨了句：“怎麽都不知道跟我們說一句。”
林雨煙迷迷糊糊的回，準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卻聽見他低沈的嗓音漸起：“寶寶，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還好林雨煙反應快，他話蹦出的瞬間就掛斷電話，可速度還是太慢，林雨煙敢肯定，葉秋棠還是聽得到什麽，特別是那句寶寶。
沒有接著打電話，可林雨煙還是肉眼可見的驚慌，背靠在床頭櫃上，身體抖動了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他撐著往前，扶住她的膝蓋，白皙的手骨拿捏著，“我在說寶寶。”
“說的不對嗎？你不就是我的寶寶。”
他向前，圈著她的腰，輕巧地道：“你來弄我，好不好。”
隨後，將她抱起，撩撥的發絲也已經垂在他的身上。他正在低著頭，侵犯她的每一寸臉頰，最終停靠在耳垂部位，像是引誘般地道：
“告訴阿姨，你睡了我，得對我負責。”
什麽……
林雨煙大腦短暫失空，被他輕揚起，偏頭打量著她，耳邊傳來一抹輕笑，隨後是認真的語氣，也帶了點呵斥：“你快一點。”
有很輕微的巴掌聲。
林雨煙皺了下眉頭。
嘴上說的好聽，叫她自行進行，自己的力道卻不減，如此精分的程琰，她真是受夠了。
她只能被迫迎合著他。
程琰開始俯下身子，親吻她汗津津的眼皮，很禮貌地開口：“今晚打算用幾個。”
“你喊我聲寶寶聽聽。”
林雨煙沒有依照他所願，只暗自吸了一口氣，將眸垂下，想到卓譯柯的那番話。
“程琰，你是不是在心裏很瞧不起我，覺得我很懦弱，很聽你話，不懂得反抗。”
他稍顯遲疑，隨後停了下來，看見她略帶紅意的眼睛，用手撫摸上去：“你在說什麽啊，寶貝。”
程琰還以為她哭是不想喊他寶寶，於是反悔說，“不說沒關系的。”
他低頭親吻她的眼淚水，是鹹的。
林雨煙推開他，很憤恨的說：“可你的實際行動告訴我，你就是這麽認為。”
她吸了一口氣，“你根本就不問我今天到底和卓譯柯聊了什麽，就不管不顧我的感受，將所有的氣發在我身上。”
從開始到現在，都是。
包括兩個人在一起的方式，全都是他的強壓。
就算他現在在氣頭上，她也要說。
閉上眼睛，眼淚水嘩啦往下掉，鼻子裏一陣酸痛，嗓音也開始沙啞：“程琰，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哪怕聽一聽我說話，也好。
我們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才是情侶應該幹的，這才是她想要的。
她偏了下頭，月光打在她黏濕的睫毛上，聚合起晶瑩的淚珠。
餘光掃了眼他，看著他將想擦拭的手僵住，隨後落下。
那一刻程琰在發呆，腦海中蹦出他媽的語錄：互相真誠，互相尊重。
手指突然開始蜷縮緊，放在腿邊。
她還在說話。
“程琰，你真的喜歡我嗎？”
想開口的瞬間，被她的話堵住。
“捫心自問，你的喜歡真的可以稱作為喜歡嗎？”
他的嘴唇顫抖，欲言又止。
“這不叫喜歡，程琰，這叫占有欲。”
她很理智的說。
“或許你應當好好思考，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爭搶我這個人的感受。程琰。”
她再次叫他，眼神很認真。
“我不是你們男人間爭搶的工具，我有獨立的人格，獨立的個體。”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林雨煙，程琰承認，他確實是慌了神。全身緊繃，愈發不自在。嘴唇輕微抖動，想要緩解下情緒，第一回這麽膽怯：“我沒這麽認為。”
“那你是怎麽認為？”
她感覺這句話格外的啰嗦，於是道：
“這不重要了。”
如定時炸彈轟炸開來，林雨煙將目光移了過來，盯著程琰。
“你怎麽認為都和我沒關系了。”
漆黑的瞳孔瞬間暗淡。
她看了眼手機，依舊是無來電通知，但她也不想藏了，捏了下手掌心，用著疲憊的語氣說：“你知道我媽前幾天和我說了什麽嗎？”
一點一點的信息流進腦中，程琰後知後覺明白些什麽。
“她說了，關於我和你的事。”
她的嘴唇向下撇了下，鼻子抖動的厲害，“我本來不想親口告訴你，但現在，程琰，沒有辦法，你必須接受。”
他在看似很專註的聽，實際上眼皮在輕微打顫，不經意間擡眸，兩人視線於空中再一次相撞。
她的語氣也愈發鎮定，“程琰，我想我們得分……”
沒說出口的瞬間，身體就被扯了過去，她在被炙熱的擁抱摟住，往裏圈，近乎讓人窒息。
他的眼角連帶著眼皮都開始滾燙，抓爬在她的後脊椎上，力度在一點一點往下陷，就連聲音也帶著幾分失措：
“寶寶，求你別說那個詞。”
下頜角開始抵落在她的鎖骨，林雨煙感受到一滴清涼的淚劃過後脊椎，順著打圈，下滑，也許正消失在床單上。
他說：“我會改，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尊重你，別人說的話都不算事，只要是你、”
隨即停頓，好似氣球洩了氣：“只要是你，別說那個詞。”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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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嘴角就開始顫抖，是共情死去女生的表現。
和以彤跟她說，幸好我提前將沈念念的手機拿走, 在警察到來之際耍了個心眼, 不然私下裏和解, 連帶著證據消失，死無對證。
上面確切的記錄了卓譯柯實行pua的過程, 從紋名字開始, 再到拍攝裸照，最終實現一場精神控制, 也難怪沈念念會如此的相信他，在那樣壓抑的重男輕女家庭，遇見一個溫柔帥氣，無條件對你好的男孩, 難免會將一顆真心托付，可她忘了，對方的真心只是建立在新鮮感之上, 等新鮮感一過，一切如舊。
聊天的最後便是卓譯柯提出分手。
女孩看樣子已經知道他有很多暧昧對象, 但表示無所謂，她說：我很愛很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一切。
聽說，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身為高中生的她被父母威脅，趕緊退學去打工，養著弟弟，她身無分文，無路可去，只能寄希望於卓譯柯，卻得到他冷冰冰的一句話：
如果你愛我，就從樓上跳下來吧。
監控錄像記錄的時間，正好是他發信息的後一分鐘，她想都沒想，沒帶任何猶豫。
寄希望於別人得到幸福是最可悲的，但當時，她也許是快樂的。
林雨煙收了收神，見他毫無反應，自知這場討論沒有進行的意義，於是站起身來，冷靜的朝他看去：“我會上報給警察局，我也在報社上班，這件事必須有個結果，包括，她的父母。”
記者的使命與擔當即是如此，為弱勢群體發聲，堅持真理，揭示事件背後的故事，服務於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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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起身，但男女力量的懸殊，讓林雨煙無法動彈，掙紮起卻被他反將一軍，拖著要往旁邊走，他的話語振振有詞：“我真沒想到你挺正義的，別人的事你都想管，是覺得活著太幸福了嗎？”
“早知道當時就把你睡了，裝這麽純情幹嘛？強硬一點嘛，學程琰就是咯，你知道他當時拿你手機刪我好友前發了什麽嗎？她說你是他的母*，還說了什麽，你要不要聽？”
林雨煙咬咬牙齒，去摳他的手指，大聲呵斥：“放開我，我叫人了。”
“叫唄，我們就說男女朋友吵架了。”
得意洋洋的聲音剛下，如暴雨般的拳頭便落了下來，砸在他的腦袋之上，發出沈悶的響聲，卓譯柯也因為後坐力倒在地上，身體蜷縮起。
林雨煙下意識捂住嘴巴，看著第二個拳頭降落，同樣也看清“施暴者”。
程琰！
回頭張望他停靠路邊的車已被交警貼上處罰單，再一回轉視線，發現卓譯柯的額頭已經滲出鮮紅的血跡，林雨煙連忙上前拉住程琰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在進行下去，如此這般，可是要出人命的！
這邊的喧囂已經吸引到吃瓜群眾的註意，有人已經將手機掏出，林雨煙連忙又往後拉了程琰一分，搖了搖頭：“別打了，程琰。”
他不為之所動，覆手看他的手腕，緊盯著紅印的痕跡，聽著地下求饒的聲音，舌尖抵了抵牙齒，胸腔微微起伏，下頜角沖她一低：“林雨煙，你事到如今，還要替他說話？”
……
程琰還是被林雨煙拉走了，畢竟他總是很聽她的“話”，一路上不吱聲，卻在回家之時暴露無疑，手機屏幕映射著宋淮音的來電，他對此充耳不聞，反手扣住手機撂倒一邊，虎口抵住她的下頜角向上擡，吸入她的舌尖，咬著她還腫脹的唇角，並不溫柔。
林雨煙被疼痛刺激到眼角顫抖，支著他的全身，卻被他拉著手，繞著他的腰，圈了過去。
“林雨煙，這是你逼我的。”
手指間纏繞，在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潮熱噴灑在她的臉頰，林雨煙微微皺起眉頭。
耳邊的電話又一下響起，林雨煙偏頭想要抓取，卻被他一滾動失了神，吞咽了下燥熱的口水，卻還是感到口幹舌燥。
“那是我媽的電話。”
林雨煙微弱的聲音響起，他停頓一下，林雨煙以為是默許她的接聽，按動接聽的一瞬間，他身體前傾，林雨煙連忙咬著唇角，抑制聲音的發出。
“餵，因因，今天怎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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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煙想回，卻感受一種失去的感受，緊接著，被一股浪潮接住，連忙將手機拿遠，起身也感到身子軟，蜷縮成一團，示意程琰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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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口，還不太會說話，直到將舌尖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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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棠並未存疑，抱怨了句：“怎麽都不知道跟我們說一句。”
林雨煙迷迷糊糊的回，準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卻聽見他低沈的嗓音漸起：“寶寶，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還好林雨煙反應快，他話蹦出的瞬間就掛斷電話，可速度還是太慢，林雨煙敢肯定，葉秋棠還是聽得到什麽，特別是那句寶寶。
沒有接著打電話，可林雨煙還是肉眼可見的驚慌，背靠在床頭櫃上，身體抖動了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他撐著往前，扶住她的膝蓋，白皙的手骨拿捏著，“我在說寶寶。”
“說的不對嗎？你不就是我的寶寶。”
他向前，圈著她的腰，輕巧地道：“你來弄我，好不好。”
隨後，將她抱起，撩撥的發絲也已經垂在他的身上。他正在低著頭，侵犯她的每一寸臉頰，最終停靠在耳垂部位，像是引誘般地道：
“告訴阿姨，你睡了我，得對我負責。”
什麽……
林雨煙大腦短暫失空，被他輕揚起，偏頭打量著她，耳邊傳來一抹輕笑，隨後是認真的語氣，也帶了點呵斥：“你快一點。”
有很輕微的巴掌聲。
林雨煙皺了下眉頭。
嘴上說的好聽，叫她自行進行，自己的力道卻不減，如此精分的程琰，她真是受夠了。
她只能被迫迎合著他。
程琰開始俯下身子，親吻她汗津津的眼皮，很禮貌地開口：“今晚打算用幾個。”
“你喊我聲寶寶聽聽。”
林雨煙沒有依照他所願，只暗自吸了一口氣，將眸垂下，想到卓譯柯的那番話。
“程琰，你是不是在心裏很瞧不起我，覺得我很懦弱，很聽你話，不懂得反抗。”
他稍顯遲疑，隨後停了下來，看見她略帶紅意的眼睛，用手撫摸上去：“你在說什麽啊，寶貝。”
程琰還以為她哭是不想喊他寶寶，於是反悔說，“不說沒關系的。”
他低頭親吻她的眼淚水，是鹹的。
林雨煙推開他，很憤恨的說：“可你的實際行動告訴我，你就是這麽認為。”
她吸了一口氣，“你根本就不問我今天到底和卓譯柯聊了什麽，就不管不顧我的感受，將所有的氣發在我身上。”
從開始到現在，都是。
包括兩個人在一起的方式，全都是他的強壓。
就算他現在在氣頭上，她也要說。
閉上眼睛，眼淚水嘩啦往下掉，鼻子裏一陣酸痛，嗓音也開始沙啞：“程琰，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哪怕聽一聽我說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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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掃了眼他，看著他將想擦拭的手僵住，隨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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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琰，你真的喜歡我嗎？”
想開口的瞬間，被她的話堵住。
“捫心自問，你的喜歡真的可以稱作為喜歡嗎？”
他的嘴唇顫抖，欲言又止。
“這不叫喜歡，程琰，這叫占有欲。”
她很理智的說。
“或許你應當好好思考，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爭搶我這個人的感受。程琰。”
她再次叫他，眼神很認真。
“我不是你們男人間爭搶的工具，我有獨立的人格，獨立的個體。”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林雨煙，程琰承認，他確實是慌了神。全身緊繃，愈發不自在。嘴唇輕微抖動，想要緩解下情緒，第一回這麽膽怯：“我沒這麽認為。”
“那你是怎麽認為？”
她感覺這句話格外的啰嗦，於是道：
“這不重要了。”
如定時炸彈轟炸開來，林雨煙將目光移了過來，盯著程琰。
“你怎麽認為都和我沒關系了。”
漆黑的瞳孔瞬間暗淡。
她看了眼手機，依舊是無來電通知，但她也不想藏了，捏了下手掌心，用著疲憊的語氣說：“你知道我媽前幾天和我說了什麽嗎？”
一點一點的信息流進腦中，程琰後知後覺明白些什麽。
“她說了，關於我和你的事。”
她的嘴唇向下撇了下，鼻子抖動的厲害，“我本來不想親口告訴你，但現在，程琰，沒有辦法，你必須接受。”
他在看似很專註的聽，實際上眼皮在輕微打顫，不經意間擡眸，兩人視線於空中再一次相撞。
她的語氣也愈發鎮定，“程琰，我想我們得分……”
沒說出口的瞬間，身體就被扯了過去，她在被炙熱的擁抱摟住，往裏圈，近乎讓人窒息。
他的眼角連帶著眼皮都開始滾燙，抓爬在她的後脊椎上，力度在一點一點往下陷，就連聲音也帶著幾分失措：
“寶寶，求你別說那個詞。”
下頜角開始抵落在她的鎖骨，林雨煙感受到一滴清涼的淚劃過後脊椎，順著打圈，下滑，也許正消失在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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