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織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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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織籠（二更）
十二月初, 室外溫度已經降到十度以下，微微呼一口氣，能夠明顯看見白霧。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 林雨煙跟隨程琰的步伐參加數學建模大賽。
程琰本來想獨自開車前去，但官方要求參賽成員必須統一乘坐大巴車。
無果, 在前夕之際，他只能先去超市買了點薄荷糖，陳皮以及若幹山楂，隨後又去醫院買了點暈車藥, 因為他知道, 林雨煙坐大巴車會暈車。
具體是怎麽得知, 還得追溯到高一臨近學期末的暑假。
那時學校舉辦了個夏令營，開車去往深山老林。各班乘坐各班班車, 程琰本不應該和林雨煙坐一輛, 可他們班人員眾多，正好比校車的承載容量多個人。
誰都不想脫離大部隊, 但程琰趨之若鶩，頭也不回的出了車，徑直就坐到林雨煙他們班那。
文科班女生本來就多，自然而然引起一片喧囂, 可他卻在反光鏡註意著林雨煙的一舉一動，看她蒼白閉眼的難受神情，只痛恨自己不夠了解她。
所以回來之時, 偷偷在她的包裏放了糖和暈車藥。
上車時，也緊緊拉著她的手, 生怕她走丟。
“你坐哪？”
程琰選了個靠後的位置，擡眼問她。
“都行。”
話還沒說完, 就被他拉到裏面坐著，正好一擡手就可以打開窗戶。
車子還未啟動，她的面前就出現一堆零食，旁側奇異目光投來，逐一表情她是一個“小朋友。”
林雨煙瞬間臉紅，想將零食重新塞回去，卻發現他已經將眼閉上。
她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他，只能將手指緊了緊，耳邊突然傳來一抹笑意，林雨煙連忙將眼望了過去。
他還是那副老老實實的模樣，細長的睫毛蓋住眼皮，呼吸平穩，很是安靜。
不是程琰笑的……
啊。
林雨煙收回視線。
真奇怪。
-
下車後，林雨煙將所有零食原路返還。
走到大門口，突然拉了拉程琰的衣角，很誠懇地認了個錯：“程琰，不好意思，偷偷吃了你的兩顆薄荷糖，以及一顆暈車藥，因為我坐車真的有點難受。”
他的心思壓根沒在她前面說的話中，徑直摸了摸她的額頭，想查看下.體溫。
“現在還難受嗎？”
“下來後就不難受了。”
他皺了皺眉頭：“下次不舒服就跟我說。”
買東西就是緩解她暈車的癥狀，沒想到她還不敢吃，真是頭疼。那他還裝什麽睡。
林雨煙不明白程琰為什麽又生氣了，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程琰見狀，立馬將聲音放緩一分：“我的意思是，下次不舒服後，我可以幫你揉揉。”
“揉哪？”林雨煙瞳孔震驚，不明白程琰為什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不害臊的話。
他有點兒無語。
“揉肚子，揉內關穴，還能是哪？”
漆黑的瞳孔盯著她，意味不明。
“林雨煙，你不對勁。”
是挺不對勁的吧。
怎麽自從和程琰在一起，腦子裏就想這些。
她揉了揉腦袋，在休息室上的椅子坐著。
程琰去填報報名表了，叫她在這等他。
視線在旁邊掃著，看見形形色色的人穿著明晃晃代表學校的衣服，只有她和程琰，還挺異類的。
同是京大的參賽選手，都認為他倆其實是志願者。
獨來獨往，這確實，很像他的作風。
發呆的功夫，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林雨煙下意識站直身子。
她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她。
那個在地鐵上被騷擾的女生。
女生也看見她，人潮湧動，兩人四目相對間，她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很小：“你也是參賽選手？”
算？也不算？
林雨煙模棱兩可的回覆。
女生雖不理解，但點了下頭，詢問：“你是哪個學校的？”
“京大的。”林雨煙如實照說。
“是嗎？”她像是在神游，隨後思緒又被拉回，提了地鐵那件事，“小姐姐，上次真是謝謝你了，我當時真的害怕極了，不敢發聲，可後來我錄口供，親眼看見他因為猥褻罪被逮捕，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這時候我才意識到，發聲的重要性。”
她緩了一口氣，接著說：“就……上次只對你說了一聲謝謝還挺不好意思的，再擡眼，發現你人都沒了，那個……我叫和以彤，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加個微信，我們學校離你那不遠的。”
和以彤指了指衣服上的校徽。
“不知道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也當是感謝你了。”
林雨煙看了眼，科大的，回：“吃飯就不用了，微信可以加。”
隨後掏出二維碼。
-
程琰因為排隊費了些功夫。
回到原地，發現林雨煙沒在座位上坐著。
沈默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的貓爪發圈還在手上戴著，無形之中確實為程琰擋了不少桃花，他反而覺得清閑。
嘴角在一點點拉平，他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她的電話之時，看見她在不遠處，和一個女生聊天。
掏出來手機的姿勢，明顯是加微信。
鼻尖嗤出一團氣。
他真沒想到，她男女皆吃。
不在座位上坐著乖乖等他，跑去找別人玩，他不假思索地過去，視線拉低幾分。
站在她的旁邊聽。
“你人真好，不行，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吃飯，吃什麽飯？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冷沈地叫了她的名：“林雨煙。”
跟幽靈似的。
林雨煙顯然被嚇到，脊背抖了下。
明明旁邊站著的是女生，為什麽他還是這幅別人欠他錢的表情啊。
和以彤偏頭，視線掃了過去，一眼看見不符合男生所帶的手圈，再看他死死盯著她的目光，明白些什麽，也不自討沒趣，對林雨煙招了招手：“你和你男朋友一起走吧，我還得去看下題，內心好慌哦。”
他兩也不是情侶裝啊。
怎麽認出來是男女朋友的？
林雨煙感到不解，走到程琰的身邊，一把被他扯了過去：“不坐在原地等我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
“我就在旁邊啊。”
林雨煙因為程琰的粗狂有點不滿，自己眼瞎，還怪的了別人。
無聲的對峙中。
他盯著她氣鼓鼓的小臉蛋，突然輕笑，手中力度放緩，嘴角揚了個高度：“好了，我的錯，這不是怕你走丟了嗎？”
其實，更害怕的是，患得患失。
-
比賽要進行三天，全程，林雨煙就跟著他的步伐，像個擺設。
她其實很想為他擔點責任，但奈何，數學她實在一竅不通。
比賽進行到第二天，又遇見和以彤。
參賽成員的房間號一般連在一起，她剛從房間出來，挑挑眉毛：“你和你男朋友住的嗎？”
“是……”她撓撓臉頰。
“好羨慕你。”
“羨慕我？”林雨煙匪夷所思。
“可以和人一起住啊，你知道我一個人住在晚上有多害怕嗎！滿腦子都是恐怖畫面。”
“都是假的。”
林雨煙不害怕這些，讓她別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無形中安撫了她弱小的心靈。
到時間點，林雨煙準備下樓吃飯，又被和以彤拉住，咬了咬唇角，遲緩片刻後：“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叫卓譯柯的？”
林雨煙一楞，聽見這個人名，連忙餘光打量周圍，沒有程琰的身影，緩了口氣：“有是有，就是，退學了。”
“退學了？”和以彤揚揚眉毛，“為什麽退學啊？那你知道他去了哪嗎？”
這幅慌張神情，擺明看就是卓譯柯的粉絲，怪不得她聽見她是京大的，會怔住片刻。
林雨煙頓了下：“那個……我也不知道。”
至於怎麽退學，她得問程琰啊！
……
他一直在敲鍵盤，“啪啪”作響。
林雨煙帶了點飯給他。
兩人雖然居住在同一間賓館，但他也沒要求她去做一些過分的事。在某些時候，程琰還挺靠譜的。
視線移了過去，一串串代碼冒了出來。
她都不知道程琰還會計算機，怪不得黑一個論壇輕而易舉。
她將筷子放在飯盒上，突然想到和以彤的話：“你是說，你對象一個人負責全部？這也太厲害了吧，你知道我們為這個比賽付出了多少。我再跟你說個搞笑事，我們學校某某學長，上年是國三，天天說自己不刷題，可結果呢，宿舍爆料，五點鐘拉開他的窗簾，那燈都是亮的！”
“不努力根本不可能有結果的，就我說的。”
也許程琰只是表面雲淡風輕，內心承受很多。也許是，不想將負面情緒傳遞給她，楞神之際，林雨煙想了很多。
被他發現，擡了下眼睛。
林雨煙慌亂轉移視線。
“你慌什麽？”他腦袋偏了偏，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該不會是給飯裏下毒了？”
“說什麽呢。”她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立馬將飯盒打開，挖了一小口放在口中，以此證明她的“善良。”
反正還有一雙筷子，她準備拆開，卻發現手中的筷子無影無蹤，在他的手裏。
“程琰，那是我用過的。”
她揚起聲音提醒他。
“我就要用你用過的。”
手指摩擦著木筷，撩起來的眉眼發熱。
“林雨煙，下次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然被我發現，你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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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 室外溫度已經降到十度以下，微微呼一口氣，能夠明顯看見白霧。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 林雨煙跟隨程琰的步伐參加數學建模大賽。
程琰本來想獨自開車前去，但官方要求參賽成員必須統一乘坐大巴車。
無果, 在前夕之際，他只能先去超市買了點薄荷糖，陳皮以及若幹山楂，隨後又去醫院買了點暈車藥, 因為他知道, 林雨煙坐大巴車會暈車。
具體是怎麽得知, 還得追溯到高一臨近學期末的暑假。
那時學校舉辦了個夏令營，開車去往深山老林。各班乘坐各班班車, 程琰本不應該和林雨煙坐一輛, 可他們班人員眾多，正好比校車的承載容量多個人。
誰都不想脫離大部隊, 但程琰趨之若鶩，頭也不回的出了車，徑直就坐到林雨煙他們班那。
文科班女生本來就多，自然而然引起一片喧囂, 可他卻在反光鏡註意著林雨煙的一舉一動，看她蒼白閉眼的難受神情，只痛恨自己不夠了解她。
所以回來之時, 偷偷在她的包裏放了糖和暈車藥。
上車時，也緊緊拉著她的手, 生怕她走丟。
“你坐哪？”
程琰選了個靠後的位置，擡眼問她。
“都行。”
話還沒說完, 就被他拉到裏面坐著，正好一擡手就可以打開窗戶。
車子還未啟動，她的面前就出現一堆零食，旁側奇異目光投來，逐一表情她是一個“小朋友。”
林雨煙瞬間臉紅，想將零食重新塞回去，卻發現他已經將眼閉上。
她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他，只能將手指緊了緊，耳邊突然傳來一抹笑意，林雨煙連忙將眼望了過去。
他還是那副老老實實的模樣，細長的睫毛蓋住眼皮，呼吸平穩，很是安靜。
不是程琰笑的……
啊。
林雨煙收回視線。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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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林雨煙將所有零食原路返還。
走到大門口，突然拉了拉程琰的衣角，很誠懇地認了個錯：“程琰，不好意思，偷偷吃了你的兩顆薄荷糖，以及一顆暈車藥，因為我坐車真的有點難受。”
他的心思壓根沒在她前面說的話中，徑直摸了摸她的額頭，想查看下.體溫。
“現在還難受嗎？”
“下來後就不難受了。”
他皺了皺眉頭：“下次不舒服就跟我說。”
買東西就是緩解她暈車的癥狀，沒想到她還不敢吃，真是頭疼。那他還裝什麽睡。
林雨煙不明白程琰為什麽又生氣了，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程琰見狀，立馬將聲音放緩一分：“我的意思是，下次不舒服後，我可以幫你揉揉。”
“揉哪？”林雨煙瞳孔震驚，不明白程琰為什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不害臊的話。
他有點兒無語。
“揉肚子，揉內關穴，還能是哪？”
漆黑的瞳孔盯著她，意味不明。
“林雨煙，你不對勁。”
是挺不對勁的吧。
怎麽自從和程琰在一起，腦子裏就想這些。
她揉了揉腦袋，在休息室上的椅子坐著。
程琰去填報報名表了，叫她在這等他。
視線在旁邊掃著，看見形形色色的人穿著明晃晃代表學校的衣服，只有她和程琰，還挺異類的。
同是京大的參賽選手，都認為他倆其實是志願者。
獨來獨往，這確實，很像他的作風。
發呆的功夫，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林雨煙下意識站直身子。
她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她。
那個在地鐵上被騷擾的女生。
女生也看見她，人潮湧動，兩人四目相對間，她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很小：“你也是參賽選手？”
算？也不算？
林雨煙模棱兩可的回覆。
女生雖不理解，但點了下頭，詢問：“你是哪個學校的？”
“京大的。”林雨煙如實照說。
“是嗎？”她像是在神游，隨後思緒又被拉回，提了地鐵那件事，“小姐姐，上次真是謝謝你了，我當時真的害怕極了，不敢發聲，可後來我錄口供，親眼看見他因為猥褻罪被逮捕，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這時候我才意識到，發聲的重要性。”
她緩了一口氣，接著說：“就……上次只對你說了一聲謝謝還挺不好意思的，再擡眼，發現你人都沒了，那個……我叫和以彤，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加個微信，我們學校離你那不遠的。”
和以彤指了指衣服上的校徽。
“不知道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也當是感謝你了。”
林雨煙看了眼，科大的，回：“吃飯就不用了，微信可以加。”
隨後掏出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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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琰因為排隊費了些功夫。
回到原地，發現林雨煙沒在座位上坐著。
沈默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的貓爪發圈還在手上戴著，無形之中確實為程琰擋了不少桃花，他反而覺得清閑。
嘴角在一點點拉平，他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她的電話之時，看見她在不遠處，和一個女生聊天。
掏出來手機的姿勢，明顯是加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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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沒想到，她男女皆吃。
不在座位上坐著乖乖等他，跑去找別人玩，他不假思索地過去，視線拉低幾分。
站在她的旁邊聽。
“你人真好，不行，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吃飯，吃什麽飯？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冷沈地叫了她的名：“林雨煙。”
跟幽靈似的。
林雨煙顯然被嚇到，脊背抖了下。
明明旁邊站著的是女生，為什麽他還是這幅別人欠他錢的表情啊。
和以彤偏頭，視線掃了過去，一眼看見不符合男生所帶的手圈，再看他死死盯著她的目光，明白些什麽，也不自討沒趣，對林雨煙招了招手：“你和你男朋友一起走吧，我還得去看下題，內心好慌哦。”
他兩也不是情侶裝啊。
怎麽認出來是男女朋友的？
林雨煙感到不解，走到程琰的身邊，一把被他扯了過去：“不坐在原地等我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
“我就在旁邊啊。”
林雨煙因為程琰的粗狂有點不滿，自己眼瞎，還怪的了別人。
無聲的對峙中。
他盯著她氣鼓鼓的小臉蛋，突然輕笑，手中力度放緩，嘴角揚了個高度：“好了，我的錯，這不是怕你走丟了嗎？”
其實，更害怕的是，患得患失。
-
比賽要進行三天，全程，林雨煙就跟著他的步伐，像個擺設。
她其實很想為他擔點責任，但奈何，數學她實在一竅不通。
比賽進行到第二天，又遇見和以彤。
參賽成員的房間號一般連在一起，她剛從房間出來，挑挑眉毛：“你和你男朋友住的嗎？”
“是……”她撓撓臉頰。
“好羨慕你。”
“羨慕我？”林雨煙匪夷所思。
“可以和人一起住啊，你知道我一個人住在晚上有多害怕嗎！滿腦子都是恐怖畫面。”
“都是假的。”
林雨煙不害怕這些，讓她別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無形中安撫了她弱小的心靈。
到時間點，林雨煙準備下樓吃飯，又被和以彤拉住，咬了咬唇角，遲緩片刻後：“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叫卓譯柯的？”
林雨煙一楞，聽見這個人名，連忙餘光打量周圍，沒有程琰的身影，緩了口氣：“有是有，就是，退學了。”
“退學了？”和以彤揚揚眉毛，“為什麽退學啊？那你知道他去了哪嗎？”
這幅慌張神情，擺明看就是卓譯柯的粉絲，怪不得她聽見她是京大的，會怔住片刻。
林雨煙頓了下：“那個……我也不知道。”
至於怎麽退學，她得問程琰啊！
……
他一直在敲鍵盤，“啪啪”作響。
林雨煙帶了點飯給他。
兩人雖然居住在同一間賓館，但他也沒要求她去做一些過分的事。在某些時候，程琰還挺靠譜的。
視線移了過去，一串串代碼冒了出來。
她都不知道程琰還會計算機，怪不得黑一個論壇輕而易舉。
她將筷子放在飯盒上，突然想到和以彤的話：“你是說，你對象一個人負責全部？這也太厲害了吧，你知道我們為這個比賽付出了多少。我再跟你說個搞笑事，我們學校某某學長，上年是國三，天天說自己不刷題，可結果呢，宿舍爆料，五點鐘拉開他的窗簾，那燈都是亮的！”
“不努力根本不可能有結果的，就我說的。”
也許程琰只是表面雲淡風輕，內心承受很多。也許是，不想將負面情緒傳遞給她，楞神之際，林雨煙想了很多。
被他發現，擡了下眼睛。
林雨煙慌亂轉移視線。
“你慌什麽？”他腦袋偏了偏，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該不會是給飯裏下毒了？”
“說什麽呢。”她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立馬將飯盒打開，挖了一小口放在口中，以此證明她的“善良。”
反正還有一雙筷子，她準備拆開，卻發現手中的筷子無影無蹤，在他的手裏。
“程琰，那是我用過的。”
她揚起聲音提醒他。
“我就要用你用過的。”
手指摩擦著木筷，撩起來的眉眼發熱。
“林雨煙，下次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然被我發現，你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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