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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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淋雨
林雨煙還未上樓, 成聞的信息便奔湧而來，他還在為沒攔住程琰而自責中，語句中含著歉意。
[成聞]：林雨煙同學,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真的指了反方向，但是程琰同學好像比較聰明, 沒有聽我的！！
隨後發了好大一串動漫人物鞠躬的表情。
果然什麽人都比程琰懂禮貌。
自把錢財還給程琰，林雨煙總感到身上擔子松了不少，就連聊天的興趣也比平日裏濃一些。
借著上樓的時間，林雨煙一步一頓。
［林雨煙］：沒事的, 程琰此人我已經解決。
再無受制於他的地方, 林雨煙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的自由時刻。
成聞不解：解決是什麽意思？是原本程琰想和你出去玩, 被你拒絕的意思嗎？
林雨煙回想起他剛才所說的約會，雖然意思有所偏差, 但是大致也差不多。
所以她回：yes。
如此這般, 成聞瞬間來了興趣。
在他的認知裏，程琰好像是喜歡林雨煙的, 不然為什麽對他的攻擊性這麽強。
他之所以逃避，一是迫於程琰的威嚴之下，二便是他不確定林雨煙是否喜歡程琰。
聽聞他們是青梅竹馬，那感情友誼的深度自然比他要深厚, 他不想做自打沒趣的人。
可如今，明明確確聽見林雨煙說拒絕程琰，他自然而然不會做縮頭烏龜, 對林雨煙發來邀約。
［成聞］：那這麽說的話，晚上是有時間的嗎？最近有個小巷口旁開了家燒烤店, 超級有人間煙火氣，那裏的小龍蝦也超超超級好吃, 要不要一起去嘗試一下～
林雨煙正好推門，目光下陷到小龍蝦三個字上面。
燒烤對她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是小龍蝦就不一樣了。
也許是很久沒吃，莫名的想念。
陳璃看了她一眼：“怎麽了，下去急匆匆，上來慢悠悠。”
林雨煙看了她一眼。
陳璃喜歡吃燒烤，這她是知道的。
於是乎，就麽挑挑眉毛：“燒烤二缺一，來嗎？”
“來啊。”陳璃瞬間興奮，“另外一個人是誰，該不會是卓譯柯吧，那我這麽去，豈不是電燈泡了？”
聽聞這個名，林雨煙愕然了下，隨後又恢覆常態，耐心地解釋：“不是卓譯柯，就上次和程琰一起來我們卓吃飯的男生，成聞。”
“哦。”陳璃有點印象，“那行啊。”
林雨煙開始給成聞發消息：幾點鐘？加個我室友行不行？
成聞激動的要跳起來。
加十個都沒有關系。
只要林雨煙能來。
－
臨近晚上十點，昏暗的燈光下，炭火在烤架上飛快的跳躍，發出誘人的劈啪聲，香氣四溢。
店老板將撒上調料的烤串擺放在三人的桌前，陳璃讚嘆道：“哇塞，聞起來就很正宗。”
她的目光轉向林雨煙：“煙煙，你怎麽一個勁的剝小龍蝦，你嘗嘗這個茄子，特香。”
林雨煙搖搖頭，“算了。”
陳璃隨後看向成聞，“你怎麽也剝蝦啊，還每剝一個放在碗裏，是想一次性吃個爽嗎？”
成聞被發現，感到不好意思地說：“額……不是。”
隨後將碗推到林雨煙面前：“煙煙，這是我為你剝的蝦。”
陳璃怔住，嘴巴裏的烤茄子突然感覺不香了，擡手要三瓶啤酒。
林雨煙去拉她，“你行嗎？一個人喝三瓶。”
隨後將碗推了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喜歡被別人照顧。”
成聞暗自垂眸了下。
“又不是我一個人喝，大家一起。”
陳璃將啤酒瓶蓋撬開，“煙煙，長這麽大，嘗一口唄，小龍蝦和啤酒才是絕配。”
林雨煙象征性一抿，些許苦澀流入口腔，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咽下去。
成聞也接過，在看喝第二口的林雨煙，輕輕勾唇笑。
陳璃用手肘碰林雨煙，手指在桌下飛快打字：完蛋，我總覺得這個成聞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林雨煙楞了片刻後。
[林雨煙]：我突然好像記起來什麽！！！
[林雨煙]：他以前好像說要追我來著，我給忘了。
陳璃感到無語。
[陳璃]：你居然答應一個追你人的飯局？這不明擺著同意他的追求嗎？
林雨煙感到慌張。
[林雨煙]：那怎麽辦？我心裏有喜歡的人啊。這樣豈不是顯得我很渣？要不我小龍蝦不吃了，咱走吧。
陳璃拉住她：沒事，來都來了，你不是最近對男人挺困惑的嗎？就問問你眼前這位，你說，我有個喜歡的人。聰明的都會知難而退啦。
[林雨煙]：好方法。
－
成聞發現剝完蝦後整個飯桌都開始寂靜，兩女孩低著頭，一個勁的打字，他突然感到不知所措。
時間流逝中，他開始抱怨。
早知道不給林雨煙剝蝦了，肯定嚇到她了。
林雨煙突然擡眼，盯著他看，成聞心裏一咯噔。
隨後看見她薄唇輕啟：“成聞，我有個喜歡的人。”
陳璃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腦袋。
讓林雨煙說有喜歡的人，也沒有說要這麽直白吧！
成聞的臉色果然肉眼可見的僵持下來，停了幾秒鐘，試探性地問：“是程琰嗎？”
什麽程琰啊！
林雨煙剛喝的酒開始上頭，手舞足蹈地搖頭，立馬和他撇清關系：“別胡說，是別人。”
“別人？”成聞沒能想到林雨煙能頂著這張小臉玩暗戀，雖然有點失落，但更多的是想幫她解決問題，“是不知道怎麽對他說喜歡嗎？”
“是，也不是。”
林雨煙嘆了一口氣。
“就是答應他，要做他女朋友，結果晚上就開始反悔，把人聯系方式都刪了，現在又開始後悔。”
她迷茫的眨眨眼睛。
“你們男生是不是特討厭這種女生。”
“不會啊，總要一段時間才可以認清真心，不要這麽內耗自己啦，還有，林雨煙，你該不會是回避型依戀，就是抖音裏可火的，就喜歡不喜歡自己的……”
成聞滔滔不絕，神采飛揚。
林雨煙暗自喝了一口酒，和陳璃面面相覷。
怎麽感覺越扯越遠了。
最後，成聞話鋒一轉，突然將所有問題聯系到一起，問了句：“你該不會喜歡的是卓譯柯吧？”
－
“Hey， Mr. Cheng， it's been a while!”
[好久不見。]
自上次程琰為其設計方案帶來巨大成功，他明顯雀躍不易，並尊他為他的god。
“How is your girl doing recently Have you managed to get through her rebellious phase”
［你的小姑娘最近怎麽樣？叛逆期的事情得以解決了嗎？］
那個牛皮信封紙正躺在桌上，程琰並未拆開。
林雨煙送的，肯定要等到一切事宜解決完後再打開。
程琰笑笑，不置可否，“Year，It's been resolved。”
[當然，它已經是過去式了。]
林雨煙僵硬地撓撓下巴，不自然地道，“有這麽明顯嗎？”
“當然很明顯啊！林雨煙，你真的一點藏不住心事，我剛提到抖音，你的微表情眨動了下，不是明擺著喜歡的這個人跟自媒體相關聯嗎？再衍生到學校裏，在自媒體裏幹的風生水起的不也就只有卓譯柯學長了嗎？而且以你這個顏值，肯定不會喜歡一般人呀。所以我就猜你喜歡的人要麽是程琰，要麽就是卓譯柯，果然讓我猜對了。”
成聞露出猜出正確答案的自信感。
“Great news， Mr. Cheng! Both your career and love life are thriving. Funds will be transferred shortly. Please confirm receipt.”
[太棒了，程先生，你現在是事業愛情雙豐收，晚點匯款打在你的賬戶裏，記住查收。]
“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喜歡卓譯柯學長，我總覺得他這個人……其實，挺渣的。”
“渣？”林雨煙疑惑地擡眉，“是什麽意思？”
“就是自媒體平臺會有很多小女生私信啊，而且。”成聞側了側額頭，小聲地道，“我覺得這個人，私生活不是太幹凈。”
說完，他突然開始慌張：“不不不不是，煙煙，我不是因為喜歡你才故意說你喜歡人壞話的，我只是實事求是，就……希望你別難過。”
“OK。”
程琰很爽快的回覆，白皙分明的手指按壓開關，屏幕關閉，倒映他半闔黑眸的眼瞼，就那麽將牛皮信封放在手裏，感觸著，沒著急拆開。
……
林雨煙沒說話，始終低垂眼睛，質疑中。
她不會相信別人口中的他，也不會只道聽途說，就自認為了解一個人。
她只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
陳璃在喝西瓜汁，突然擡眼：“我去，那不是李柚嗎？就是上次我跟你說，我拍錯人的那個。”
“哎，她旁邊的人……”陳璃的一口西瓜汁差點嗆到，“啊……？那不是卓譯柯嗎？”
林雨煙顫了下睫毛，聞訊擡眼。
卓譯柯當時跟她說，李柚只是朋友。
而現在，路燈下，紅墻旁，李柚就挽著他的胳膊，眉眼揚揚，似乎說了什麽，兩個人都在笑。
隨後，卓譯柯的腳步開始頓住，低了低腦袋。
李柚攀上他的脖頸，唇齒相交，難舍難分。
像是射出的箭，直接擊中她的心臟。
也許是剛喝完酒的緣故，林雨煙突然感覺大腦昏沈的厲害，一顆跳動的心愈來愈感到苦澀。
百感交織混合，說不上來的窒息。
程琰將信封輕啟，只見一疊紅色鈔票在裏，疑惑的眉峰一皺。
擡手查看了下手機。
【XX銀行】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014的賬戶已成功收到一筆美金轉賬，金額為10，000，000 USD。請註意查收，並確認資金安全。匯率以銀行實際結算時為準。如有疑問，請致電我行外匯客服熱線XXXX-XXXX-XXXX或訪問我行官網查詢詳情。
緊接著，就被林雨煙的信息所取代：程琰，我討厭你！
根根分明的睫毛往下，遲疑片刻後，關節輕動。
[程琰]：什麽。
[程琰]：意思？
看見的不是她的解釋，而是一條刪除好友通知。
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發送朋友驗證請求。
程琰咬了咬後牙槽，黑眸暗沈，突然明白些什麽，擡手去拿信封。
舌尖抵了抵牙齒，大拇指捋動鈔票，正正好好一萬元，輕嗤了下嘴角，最後一股腦扔了出去。
林雨煙。
你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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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煙還未上樓, 成聞的信息便奔湧而來，他還在為沒攔住程琰而自責中，語句中含著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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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發了好大一串動漫人物鞠躬的表情。
果然什麽人都比程琰懂禮貌。
自把錢財還給程琰，林雨煙總感到身上擔子松了不少，就連聊天的興趣也比平日裏濃一些。
借著上樓的時間，林雨煙一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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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回：yes。
如此這般, 成聞瞬間來了興趣。
在他的認知裏，程琰好像是喜歡林雨煙的, 不然為什麽對他的攻擊性這麽強。
他之所以逃避，一是迫於程琰的威嚴之下，二便是他不確定林雨煙是否喜歡程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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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明明確確聽見林雨煙說拒絕程琰，他自然而然不會做縮頭烏龜, 對林雨煙發來邀約。
［成聞］：那這麽說的話，晚上是有時間的嗎？最近有個小巷口旁開了家燒烤店, 超級有人間煙火氣，那裏的小龍蝦也超超超級好吃, 要不要一起去嘗試一下～
林雨煙正好推門，目光下陷到小龍蝦三個字上面。
燒烤對她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是小龍蝦就不一樣了。
也許是很久沒吃，莫名的想念。
陳璃看了她一眼：“怎麽了，下去急匆匆，上來慢悠悠。”
林雨煙看了她一眼。
陳璃喜歡吃燒烤，這她是知道的。
於是乎，就麽挑挑眉毛：“燒烤二缺一，來嗎？”
“來啊。”陳璃瞬間興奮，“另外一個人是誰，該不會是卓譯柯吧，那我這麽去，豈不是電燈泡了？”
聽聞這個名，林雨煙愕然了下，隨後又恢覆常態，耐心地解釋：“不是卓譯柯，就上次和程琰一起來我們卓吃飯的男生，成聞。”
“哦。”陳璃有點印象，“那行啊。”
林雨煙開始給成聞發消息：幾點鐘？加個我室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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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晚上十點，昏暗的燈光下，炭火在烤架上飛快的跳躍，發出誘人的劈啪聲，香氣四溢。
店老板將撒上調料的烤串擺放在三人的桌前，陳璃讚嘆道：“哇塞，聞起來就很正宗。”
她的目光轉向林雨煙：“煙煙，你怎麽一個勁的剝小龍蝦，你嘗嘗這個茄子，特香。”
林雨煙搖搖頭，“算了。”
陳璃隨後看向成聞，“你怎麽也剝蝦啊，還每剝一個放在碗裏，是想一次性吃個爽嗎？”
成聞被發現，感到不好意思地說：“額……不是。”
隨後將碗推到林雨煙面前：“煙煙，這是我為你剝的蝦。”
陳璃怔住，嘴巴裏的烤茄子突然感覺不香了，擡手要三瓶啤酒。
林雨煙去拉她，“你行嗎？一個人喝三瓶。”
隨後將碗推了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喜歡被別人照顧。”
成聞暗自垂眸了下。
“又不是我一個人喝，大家一起。”
陳璃將啤酒瓶蓋撬開，“煙煙，長這麽大，嘗一口唄，小龍蝦和啤酒才是絕配。”
林雨煙象征性一抿，些許苦澀流入口腔，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咽下去。
成聞也接過，在看喝第二口的林雨煙，輕輕勾唇笑。
陳璃用手肘碰林雨煙，手指在桌下飛快打字：完蛋，我總覺得這個成聞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林雨煙楞了片刻後。
[林雨煙]：我突然好像記起來什麽！！！
[林雨煙]：他以前好像說要追我來著，我給忘了。
陳璃感到無語。
[陳璃]：你居然答應一個追你人的飯局？這不明擺著同意他的追求嗎？
林雨煙感到慌張。
[林雨煙]：那怎麽辦？我心裏有喜歡的人啊。這樣豈不是顯得我很渣？要不我小龍蝦不吃了，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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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煙]：好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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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中，他開始抱怨。
早知道不給林雨煙剝蝦了，肯定嚇到她了。
林雨煙突然擡眼，盯著他看，成聞心裏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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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璃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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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聞的臉色果然肉眼可見的僵持下來，停了幾秒鐘，試探性地問：“是程琰嗎？”
什麽程琰啊！
林雨煙剛喝的酒開始上頭，手舞足蹈地搖頭，立馬和他撇清關系：“別胡說，是別人。”
“別人？”成聞沒能想到林雨煙能頂著這張小臉玩暗戀，雖然有點失落，但更多的是想幫她解決問題，“是不知道怎麽對他說喜歡嗎？”
“是，也不是。”
林雨煙嘆了一口氣。
“就是答應他，要做他女朋友，結果晚上就開始反悔，把人聯系方式都刪了，現在又開始後悔。”
她迷茫的眨眨眼睛。
“你們男生是不是特討厭這種女生。”
“不會啊，總要一段時間才可以認清真心，不要這麽內耗自己啦，還有，林雨煙，你該不會是回避型依戀，就是抖音裏可火的，就喜歡不喜歡自己的……”
成聞滔滔不絕，神采飛揚。
林雨煙暗自喝了一口酒，和陳璃面面相覷。
怎麽感覺越扯越遠了。
最後，成聞話鋒一轉，突然將所有問題聯系到一起，問了句：“你該不會喜歡的是卓譯柯吧？”
－
“Hey， Mr. Cheng， it's been a while!”
[好久不見。]
自上次程琰為其設計方案帶來巨大成功，他明顯雀躍不易，並尊他為他的god。
“How is your girl doing recently Have you managed to get through her rebellious phase”
［你的小姑娘最近怎麽樣？叛逆期的事情得以解決了嗎？］
那個牛皮信封紙正躺在桌上，程琰並未拆開。
林雨煙送的，肯定要等到一切事宜解決完後再打開。
程琰笑笑，不置可否，“Year，It's been resolved。”
[當然，它已經是過去式了。]
林雨煙僵硬地撓撓下巴，不自然地道，“有這麽明顯嗎？”
“當然很明顯啊！林雨煙，你真的一點藏不住心事，我剛提到抖音，你的微表情眨動了下，不是明擺著喜歡的這個人跟自媒體相關聯嗎？再衍生到學校裏，在自媒體裏幹的風生水起的不也就只有卓譯柯學長了嗎？而且以你這個顏值，肯定不會喜歡一般人呀。所以我就猜你喜歡的人要麽是程琰，要麽就是卓譯柯，果然讓我猜對了。”
成聞露出猜出正確答案的自信感。
“Great news， Mr. Cheng! Both your career and love life are thriving. Funds will be transferred shortly. Please confirm receipt.”
[太棒了，程先生，你現在是事業愛情雙豐收，晚點匯款打在你的賬戶裏，記住查收。]
“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喜歡卓譯柯學長，我總覺得他這個人……其實，挺渣的。”
“渣？”林雨煙疑惑地擡眉，“是什麽意思？”
“就是自媒體平臺會有很多小女生私信啊，而且。”成聞側了側額頭，小聲地道，“我覺得這個人，私生活不是太幹凈。”
說完，他突然開始慌張：“不不不不是，煙煙，我不是因為喜歡你才故意說你喜歡人壞話的，我只是實事求是，就……希望你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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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煙沒說話，始終低垂眼睛，質疑中。
她不會相信別人口中的他，也不會只道聽途說，就自認為了解一個人。
她只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
陳璃在喝西瓜汁，突然擡眼：“我去，那不是李柚嗎？就是上次我跟你說，我拍錯人的那個。”
“哎，她旁邊的人……”陳璃的一口西瓜汁差點嗆到，“啊……？那不是卓譯柯嗎？”
林雨煙顫了下睫毛，聞訊擡眼。
卓譯柯當時跟她說，李柚只是朋友。
而現在，路燈下，紅墻旁，李柚就挽著他的胳膊，眉眼揚揚，似乎說了什麽，兩個人都在笑。
隨後，卓譯柯的腳步開始頓住，低了低腦袋。
李柚攀上他的脖頸，唇齒相交，難舍難分。
像是射出的箭，直接擊中她的心臟。
也許是剛喝完酒的緣故，林雨煙突然感覺大腦昏沈的厲害，一顆跳動的心愈來愈感到苦澀。
百感交織混合，說不上來的窒息。
程琰將信封輕啟，只見一疊紅色鈔票在裏，疑惑的眉峰一皺。
擡手查看了下手機。
【XX銀行】尊敬的客戶，您尾號6014的賬戶已成功收到一筆美金轉賬，金額為10，000，000 USD。請註意查收，並確認資金安全。匯率以銀行實際結算時為準。如有疑問，請致電我行外匯客服熱線XXXX-XXXX-XXXX或訪問我行官網查詢詳情。
緊接著，就被林雨煙的信息所取代：程琰，我討厭你！
根根分明的睫毛往下，遲疑片刻後，關節輕動。
[程琰]：什麽。
[程琰]：意思？
看見的不是她的解釋，而是一條刪除好友通知。
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發送朋友驗證請求。
程琰咬了咬後牙槽，黑眸暗沈，突然明白些什麽，擡手去拿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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