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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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吃完飯和林厭兒回去，她們在回去途中，正好看到馬路對面的張景斳和張家怡。
她們過去不了，因為對面的紅燈亮起。
“陳苑，你看前面那個是不是張景斳和張家怡呢？”
陳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還眨了眨眼，可他的模樣她都那麽熟悉，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正是張景斳和張家怡，他們兩個一起放學走路。
“對啊，是他們。”她輕描淡寫道。
“不過張家怡追張景斳這麽久，也是夠拼的。”林厭兒確實佩服張家怡被張景斳拒絕後還繼續喜歡他。
如果換成是她的話，可能早就放棄，林厭兒更顧及的是面子。
陳苑眼眸已經黯淡，可張家怡這樣的女生確實很好，很漂亮也跟勇敢，她還堅持不懈。
如果是自己表白的話，對方拒絕她，可能連下次見面都不敢見。
這也是她不敢明目張膽喜歡張景斳的原因。
“對啊，之前我們同班的時候，她也有跟我說過。”
但等紅綠燈得時間確實漫長，林厭兒不知道陳苑喜歡張景斳，她繼續八卦：“學校都有人傳他們註定當朋友，話說陳苑，你和我說說，張家怡有沒有叫你偷偷幫她呢，就比如送信之類？”
林厭兒的話傳入陳苑耳邊，她點頭：“嗯，有過。”
後面她沒再回答林厭兒有關張家怡追張景斳的事情。
**
後面，知道張景斳和張家怡在一起的時候是在愚人節。
那天，陳苑以為是騙人，她開始沒在意，畢竟今天是愚人節。
她這天剛好來大姨媽，肚子很痛，臉色不好，想去打水又覺得起來有點困難。
陳苑想拜托林厭兒幫她打水，然後趴在課桌上睡著。
她最討厭就是痛經，有時候疼得她想在床上打滾緩解。
下課後的教室熱鬧，廣播站在放著鳥叔的《江南style》，陳苑疼得覺得外面的聲音有些聒噪。
等回來的時候，林厭兒已經打水回來，但保溫杯裏面不是熱水而是紅糖姜水。
林厭兒把保溫杯放好，又蹲下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陳苑，保溫杯是紅糖姜水，是去打水的時候有位朋友給我，等涼了你再喝點，你先吃個糖果。”
女生把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旺仔牛奶糖放在她的課桌。
陳苑睜開眼笑著看向林厭兒，她有氣無力道：“謝謝。”
她最討厭的就是痛經，為什麽要經歷。
林厭兒剝開糖果後，要餵到陳苑嘴裏，但陳苑伸手自己拿。
“厭兒，我自己拿吧。”
林厭兒聽到她語氣有點羞澀，也沒多說什麽。
可班裏突然討論起張景斳和張家怡在一起的事情時，她拿到的那顆糖，沒控制力度，一下子從紙殼掉在地面，還滾到後面的墻壁下。
明明聽到這樣的傳言，她應該早見怪不怪才對。
直到林厭兒隨意提了句：“這信息估計是真的，我剛才看到張景斳和張家怡一起打水。”
這話說完，陳苑的眼睛紅了，她的淚水跟止不住的洪水似的，從眼眶流出。
“陳苑你這樣子真的不用去醫務室嗎？”林厭兒看到她的臉此刻很蒼白，有點嚇人。
有個同學走過來，剛想要從陳苑掏出點張景斳的八卦，畢竟他們是鄰居關系，多少會知道點，誰知看到陳苑那張蒼白的臉哭了。
女孩這次繃不住，還是當著別人的面哭起來。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肚子疼得忍不住想哭，還是聽到張景斳和張家怡在一起的事情。
林厭兒隨即慌張起來，因為這是她看到好朋友哭。
“陳苑，我們去醫務室，是不是很疼，我扶你過去。”
後面她去了醫務室，醫生開了點藥，要她趕緊吃下去止痛，隨後讓她躺在醫務室的床下休息片刻。
班主任聽到自己的學生在醫務室躺著，驚慌失措，立馬從辦公室小跑過去，好在學生的情況不是很嚴重。
過去一小時，校醫看到陳苑的臉色有所好轉，確定都沒事才讓她回去。
班主任並想讓她家長過來接她回家，但陳苑對自己的痛經有所了解，一般疼個一兩小時，就不會再痛。
“老師，不用我可以去班裏上課，現在也不是很疼。”
班主任還是有所擔憂：“我還是打電話叫你媽媽過來，學習再怎麽重要哪有身體重要，你先回去休息，後面好了再回來。”
陳苑不想讓張琴再因為她請假過來，她還是堅持自己能上課，而且身體好不好，她自己最清楚。
“老師不用，我要是真的不行的話，肯定會回家的，你別打電話給我媽媽。”
看她堅持，再見她嘴唇已經紅潤些，她不再打電話，而是叮囑她有事一定要說，不要強撐。
回去上課後，班裏不少人朝她看來，陳苑沒在意。
坐在自己的位置，乖乖聽老師講課，她聽得很認真，喝水的時候，裏面的紅糖姜水流入舌頭，有股麻麻的感覺。
陳苑沒想到是四月一號這天，是聽到他和別人在一起。
明明是愚人節，可這個消息不像是開玩笑。
洗完澡後，陳苑坐在自己那張就書桌發呆，手機的鈴聲響了很久她都沒在意，是後面再次想起來，陳苑才意識到。
是張琴讓她把冰箱裏的牛肉丸和鹹魚帶拿去給張景斳家，她本來想說不去，張琴說完又急匆匆掛斷，幾乎沒等她的回應。
掛斷後，張琴又發了信息讓她早點送去，然後早點休息。
陳苑：【好】
她確實不想送，也不想面對他。
拿著一堆東西去他們家，結果他們家沒有人出來開門。
這樣的結果更好，她真的不想見到他了！
在她轉頭時，湊巧看到張景斳回來，他手裏提了顆橘紅色的籃球。
陳苑很無語這時候碰到他，她都要回去了，還是能撞到。
“張景斳，這是我媽媽叫我拿過來給你們家。”陳苑提的這袋東西也重。
張景斳接過，他客氣道：“替我謝謝阿姨。”
給完兩人都不知聊什麽，又陷入無聲的氛圍，還是張景斳主動挑起：“陳苑，你們女生會喜歡什麽禮物呢？”
陳苑感覺這話似曾相識，她回憶下。
之前張家怡也問過這話。
“談戀愛了？”陳苑反倒問她，她語氣很平靜。
張景斳沒避開，大大方方的：“嗯，跟張家怡。”
她沈默幾秒，鼻尖早已發酸，心更要碎了一樣。
“挺好的，家怡她人很好，也追你很久，她就挺適合你。”
言畢，她咬了自己舌頭下，疼痛感襲來，與心臟一樣痛。
並不知道陳苑喜歡自己的張景斳繼續問：“你還沒說你們女生會喜歡什麽呢？”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想當個小氣鬼，不想告訴他答案。
“可愛的東西，或者你們親手做，反正喜歡的人送的是張白紙都喜歡。”陳苑側著臉，還是給他點建議。
她喜歡那麽久的男孩子還是和她之前的朋友在一起。
說實話，一點都不好受。
但又怎麽樣，張家怡追了他很久，這也是她應得的。
她只是躲在暗處的膽小鬼。
暗戀者哪來什麽資格酸喜歡的人和別人已經在一起。
張景斳低頭看她，嘴角勾起抹淺笑：“話說陳苑，認識你這麽久，你有喜歡的人嗎？”
陳苑沒瞞他，甚至還看了他眼睛一秒：“有啊，怎麽可能沒有。”
張景斳，你不知道我喜歡你。
那個人就是你，可你怎麽知道啊。
你不會知道，我也沒有機會說。
張景斳把籃球抱在腰邊上，打趣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啊，你藏得挺深的啊，是不是怕我告訴阿姨？”
陳苑：“你自己可談了啊，小心我告訴阿姨。”
“那怎麽樣才不會告訴？”
陳苑理直氣壯：“求我。”
張景斳笑著：“行，算我張景斳求你，陳苑同學幫我保密。”
陳苑答應了，她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不想說了，因為他真的喜歡上別人。
從別人口中聽出他和別人在一起，她其實覺得沒聽到他口中說出，就不是真的。
今晚親耳聽到他真正說出來，她心裏不是滋味，在他面前她還要極致克制自己不喜歡他的事。
到了九點半，張琴回家還帶了夜宵，正叫陳苑下來一起吃。
陳苑本不想下來，但張琴已經買了兩份，她只好穿個拖鞋出去。
張琴給她帶了炒米粉，還有一份熱奶茶，正好她來了例假不能喝冷的。
以前她吃炒米線總能剩下，今天她全都吃完，還喝了幾口奶茶。
珍珠在嘴裏有嚼勁她就多咬幾口。
“媽媽，今天怎麽買了炒米粉還有加奶茶啊。”
張琴還沒吃完感覺有點飽就去廁所卸妝，她卸完才回到飯桌：“想吃就買，而且也好餓。”
母女倆吃完還在客廳看了會電視，張琴不著急洗澡，陳苑不著急睡覺，都覺得吃太飽，要消化下。
“媽，你上學時候有喜歡的人嗎？”
張琴在看電視，被她這麽一問，她倒是想起來：“有啊，初中喜歡過一個男生一年，但後面沒聯系，就沒再喜歡。”
“這樣啊，那媽你會不會覺得可惜呢？”
張琴不知她今晚怎麽會問這樣的話題，她還是耐心回覆：“也不算可惜吧，我現在都不記得他樣子和名字，只知道初中有喜歡這麽個男孩，那也是青春僅有一次心動，但後面我更喜歡你爸爸。”
“可能是情到初開，青春期在作祟，容易喜歡異性很正常。”
陳苑和張琴聊了會兒，可她不敢把內心喜歡的人說出來。
張琴也理解，只要求她不影響學習就好。
2013/4/1
今天是愚人節，也是很難過的日子。
早上痛經真的好痛，可聽到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消息，確實也痛。
今天的淚水都不知道是為什麽而流。
晚上又聽到他親口說出，其實我不想聽，我不想和他見面。
我不會再喜歡他了，我也不想喜歡張景斳。
他已經喜歡別人了。
從初中的喜歡到今天，也結束了吧。
明天過後的張景斳不管發生什麽事，明天的陳苑都不要管！
你喜歡他，可他喜歡別人。
陳苑你要清醒一點，你要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
世界上不止張景斳一個可以喜歡。
張景斳，我不要喜歡你了，我真的不會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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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和林厭兒回去，她們在回去途中，正好看到馬路對面的張景斳和張家怡。
她們過去不了，因為對面的紅燈亮起。
“陳苑，你看前面那個是不是張景斳和張家怡呢？”
陳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還眨了眨眼，可他的模樣她都那麽熟悉，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正是張景斳和張家怡，他們兩個一起放學走路。
“對啊，是他們。”她輕描淡寫道。
“不過張家怡追張景斳這麽久，也是夠拼的。”林厭兒確實佩服張家怡被張景斳拒絕後還繼續喜歡他。
如果換成是她的話，可能早就放棄，林厭兒更顧及的是面子。
陳苑眼眸已經黯淡，可張家怡這樣的女生確實很好，很漂亮也跟勇敢，她還堅持不懈。
如果是自己表白的話，對方拒絕她，可能連下次見面都不敢見。
這也是她不敢明目張膽喜歡張景斳的原因。
“對啊，之前我們同班的時候，她也有跟我說過。”
但等紅綠燈得時間確實漫長，林厭兒不知道陳苑喜歡張景斳，她繼續八卦：“學校都有人傳他們註定當朋友，話說陳苑，你和我說說，張家怡有沒有叫你偷偷幫她呢，就比如送信之類？”
林厭兒的話傳入陳苑耳邊，她點頭：“嗯，有過。”
後面她沒再回答林厭兒有關張家怡追張景斳的事情。
**
後面，知道張景斳和張家怡在一起的時候是在愚人節。
那天，陳苑以為是騙人，她開始沒在意，畢竟今天是愚人節。
她這天剛好來大姨媽，肚子很痛，臉色不好，想去打水又覺得起來有點困難。
陳苑想拜托林厭兒幫她打水，然後趴在課桌上睡著。
她最討厭就是痛經，有時候疼得她想在床上打滾緩解。
下課後的教室熱鬧，廣播站在放著鳥叔的《江南style》，陳苑疼得覺得外面的聲音有些聒噪。
等回來的時候，林厭兒已經打水回來，但保溫杯裏面不是熱水而是紅糖姜水。
林厭兒把保溫杯放好，又蹲下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陳苑，保溫杯是紅糖姜水，是去打水的時候有位朋友給我，等涼了你再喝點，你先吃個糖果。”
女生把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旺仔牛奶糖放在她的課桌。
陳苑睜開眼笑著看向林厭兒，她有氣無力道：“謝謝。”
她最討厭的就是痛經，為什麽要經歷。
林厭兒剝開糖果後，要餵到陳苑嘴裏，但陳苑伸手自己拿。
“厭兒，我自己拿吧。”
林厭兒聽到她語氣有點羞澀，也沒多說什麽。
可班裏突然討論起張景斳和張家怡在一起的事情時，她拿到的那顆糖，沒控制力度，一下子從紙殼掉在地面，還滾到後面的墻壁下。
明明聽到這樣的傳言，她應該早見怪不怪才對。
直到林厭兒隨意提了句：“這信息估計是真的，我剛才看到張景斳和張家怡一起打水。”
這話說完，陳苑的眼睛紅了，她的淚水跟止不住的洪水似的，從眼眶流出。
“陳苑你這樣子真的不用去醫務室嗎？”林厭兒看到她的臉此刻很蒼白，有點嚇人。
有個同學走過來，剛想要從陳苑掏出點張景斳的八卦，畢竟他們是鄰居關系，多少會知道點，誰知看到陳苑那張蒼白的臉哭了。
女孩這次繃不住，還是當著別人的面哭起來。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肚子疼得忍不住想哭，還是聽到張景斳和張家怡在一起的事情。
林厭兒隨即慌張起來，因為這是她看到好朋友哭。
“陳苑，我們去醫務室，是不是很疼，我扶你過去。”
後面她去了醫務室，醫生開了點藥，要她趕緊吃下去止痛，隨後讓她躺在醫務室的床下休息片刻。
班主任聽到自己的學生在醫務室躺著，驚慌失措，立馬從辦公室小跑過去，好在學生的情況不是很嚴重。
過去一小時，校醫看到陳苑的臉色有所好轉，確定都沒事才讓她回去。
班主任並想讓她家長過來接她回家，但陳苑對自己的痛經有所了解，一般疼個一兩小時，就不會再痛。
“老師，不用我可以去班裏上課，現在也不是很疼。”
班主任還是有所擔憂：“我還是打電話叫你媽媽過來，學習再怎麽重要哪有身體重要，你先回去休息，後面好了再回來。”
陳苑不想讓張琴再因為她請假過來，她還是堅持自己能上課，而且身體好不好，她自己最清楚。
“老師不用，我要是真的不行的話，肯定會回家的，你別打電話給我媽媽。”
看她堅持，再見她嘴唇已經紅潤些，她不再打電話，而是叮囑她有事一定要說，不要強撐。
回去上課後，班裏不少人朝她看來，陳苑沒在意。
坐在自己的位置，乖乖聽老師講課，她聽得很認真，喝水的時候，裏面的紅糖姜水流入舌頭，有股麻麻的感覺。
陳苑沒想到是四月一號這天，是聽到他和別人在一起。
明明是愚人節，可這個消息不像是開玩笑。
洗完澡後，陳苑坐在自己那張就書桌發呆，手機的鈴聲響了很久她都沒在意，是後面再次想起來，陳苑才意識到。
是張琴讓她把冰箱裏的牛肉丸和鹹魚帶拿去給張景斳家，她本來想說不去，張琴說完又急匆匆掛斷，幾乎沒等她的回應。
掛斷後，張琴又發了信息讓她早點送去，然後早點休息。
陳苑：【好】
她確實不想送，也不想面對他。
拿著一堆東西去他們家，結果他們家沒有人出來開門。
這樣的結果更好，她真的不想見到他了！
在她轉頭時，湊巧看到張景斳回來，他手裏提了顆橘紅色的籃球。
陳苑很無語這時候碰到他，她都要回去了，還是能撞到。
“張景斳，這是我媽媽叫我拿過來給你們家。”陳苑提的這袋東西也重。
張景斳接過，他客氣道：“替我謝謝阿姨。”
給完兩人都不知聊什麽，又陷入無聲的氛圍，還是張景斳主動挑起：“陳苑，你們女生會喜歡什麽禮物呢？”
陳苑感覺這話似曾相識，她回憶下。
之前張家怡也問過這話。
“談戀愛了？”陳苑反倒問她，她語氣很平靜。
張景斳沒避開，大大方方的：“嗯，跟張家怡。”
她沈默幾秒，鼻尖早已發酸，心更要碎了一樣。
“挺好的，家怡她人很好，也追你很久，她就挺適合你。”
言畢，她咬了自己舌頭下，疼痛感襲來，與心臟一樣痛。
並不知道陳苑喜歡自己的張景斳繼續問：“你還沒說你們女生會喜歡什麽呢？”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想當個小氣鬼，不想告訴他答案。
“可愛的東西，或者你們親手做，反正喜歡的人送的是張白紙都喜歡。”陳苑側著臉，還是給他點建議。
她喜歡那麽久的男孩子還是和她之前的朋友在一起。
說實話，一點都不好受。
但又怎麽樣，張家怡追了他很久，這也是她應得的。
她只是躲在暗處的膽小鬼。
暗戀者哪來什麽資格酸喜歡的人和別人已經在一起。
張景斳低頭看她，嘴角勾起抹淺笑：“話說陳苑，認識你這麽久，你有喜歡的人嗎？”
陳苑沒瞞他，甚至還看了他眼睛一秒：“有啊，怎麽可能沒有。”
張景斳，你不知道我喜歡你。
那個人就是你，可你怎麽知道啊。
你不會知道，我也沒有機會說。
張景斳把籃球抱在腰邊上，打趣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啊，你藏得挺深的啊，是不是怕我告訴阿姨？”
陳苑：“你自己可談了啊，小心我告訴阿姨。”
“那怎麽樣才不會告訴？”
陳苑理直氣壯：“求我。”
張景斳笑著：“行，算我張景斳求你，陳苑同學幫我保密。”
陳苑答應了，她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不想說了，因為他真的喜歡上別人。
從別人口中聽出他和別人在一起，她其實覺得沒聽到他口中說出，就不是真的。
今晚親耳聽到他真正說出來，她心裏不是滋味，在他面前她還要極致克制自己不喜歡他的事。
到了九點半，張琴回家還帶了夜宵，正叫陳苑下來一起吃。
陳苑本不想下來，但張琴已經買了兩份，她只好穿個拖鞋出去。
張琴給她帶了炒米粉，還有一份熱奶茶，正好她來了例假不能喝冷的。
以前她吃炒米線總能剩下，今天她全都吃完，還喝了幾口奶茶。
珍珠在嘴裏有嚼勁她就多咬幾口。
“媽媽，今天怎麽買了炒米粉還有加奶茶啊。”
張琴還沒吃完感覺有點飽就去廁所卸妝，她卸完才回到飯桌：“想吃就買，而且也好餓。”
母女倆吃完還在客廳看了會電視，張琴不著急洗澡，陳苑不著急睡覺，都覺得吃太飽，要消化下。
“媽，你上學時候有喜歡的人嗎？”
張琴在看電視，被她這麽一問，她倒是想起來：“有啊，初中喜歡過一個男生一年，但後面沒聯系，就沒再喜歡。”
“這樣啊，那媽你會不會覺得可惜呢？”
張琴不知她今晚怎麽會問這樣的話題，她還是耐心回覆：“也不算可惜吧，我現在都不記得他樣子和名字，只知道初中有喜歡這麽個男孩，那也是青春僅有一次心動，但後面我更喜歡你爸爸。”
“可能是情到初開，青春期在作祟，容易喜歡異性很正常。”
陳苑和張琴聊了會兒，可她不敢把內心喜歡的人說出來。
張琴也理解，只要求她不影響學習就好。
2013/4/1
今天是愚人節，也是很難過的日子。
早上痛經真的好痛，可聽到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消息，確實也痛。
今天的淚水都不知道是為什麽而流。
晚上又聽到他親口說出，其實我不想聽，我不想和他見面。
我不會再喜歡他了，我也不想喜歡張景斳。
他已經喜歡別人了。
從初中的喜歡到今天，也結束了吧。
明天過後的張景斳不管發生什麽事，明天的陳苑都不要管！
你喜歡他，可他喜歡別人。
陳苑你要清醒一點，你要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
世界上不止張景斳一個可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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