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選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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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藥, 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弄出來的東西。
自從神農被做出來以後，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月憐手上，和她的精神體很契合。
研究了一段時間, 就突發奇想, 既然可以救人, 那能不能制造出一點有毒的東西呢？這是一個新方向, 月憐就拉上大家一起討論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一點什麽出來。
而陽萊主要的就是看看能不能通過精神流動圖進行一些優化。
後來倒是真的被大家折騰出一點奇怪的東西出來。
神農身後的背簍裏, 除了可以飄出葉子以外，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麽東西造成的類似泥土的東西。
當然，這東西肯定也是借助精神力的能力，但是經過神農這個特殊擬態的加工，就有了一些其他的功能。這泥土倒也奇特, 可以融化在液體中，倒是沒有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作用, 就一個, 癢。
……
“你在做什麽？”連天皺眉看著自從回到這裏就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蚩, 他快要把自己的褲衩都給脫掉了。身上的皮膚被自己撓得血跡斑斑，看這不停地架勢, 還要更用力的撓下去。
眼看著蚩已經把手放在褲衩上，連天忍無可忍地閉上眼, 擡手朝他手腕揮去，精神力攻擊落在蚩的手腕上，疼得他叫了一聲。
本就煩躁的心情更是難以控制，“你做什麽？！”
連天：“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麽？！既然已經變成人, 就要有點做人的羞恥心！”
蚩一遍撓一邊冷笑，那張以人類審美來看俊俏的臉已經被撓得找不到一塊好皮,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不要試試這種感覺！”
“就像是從骨頭縫裏滲出來的癢，根本止不住，你快幫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啊！！”蚩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給拆了，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整個惡性循環！
“只能靠自己忍住，你和他們戰鬥的時候他們有朝你身上用什麽東西嗎？”
蚩停了一下，隨即更用力地撓起來，“我記得沒有，要是給我下了什麽藥我不會沒印象，更何況，什麽藥會對我起作用！你們人類真的是惡心死了！！！”他仰天長嘯一聲，似乎知道在連天這裏找不到解決的方法，生氣地走了出去。
連天：“……”你又好得到哪裏去。
……
月憐還沒有醒來，佛越雖然保持清醒，情況也很糟糕。
迦樓羅的受損程度比大家想象得還要嚴重一點，精神體的損壞，直接在主人身上表現出來。佛越的身體就像是被抽走了幾塊重要的骨頭，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只能倚靠在墻體上，每一次呼吸，都猶如刀割。
迦樓羅的整個背部都像被利刃活生生地削去了一層，露出了骨頭和內臟，大家還能看到那顆心臟在緩緩地跳動。
精神體雖說不是真的動物，但是在組織結構上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如此一覽無餘的情況，看上一眼就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除了背部的受損，另外的就是翅膀，翅膀也不同程度受損嚴重，迦樓羅身上最漂亮的羽毛已經沒有了，以後即使還能飛，但是想要達到以往的速度，就有點懸了。
陽萊召喚小黑，先暫時給迦樓羅受傷的位置簡單地修覆一下，讓他和佛越的痛苦減輕，至於真正的修覆，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設計。
佛越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將吸收幹凈的精神核放下，將迦樓羅收回精神池中。
迦樓羅受傷，精神池也受到了一定的波及，但是還好，精神池沒有破碎，在裏面，迦樓羅也能得到一定的安撫。
陽萊：“不用擔心，我會治好迦樓羅的。”
佛越笑著搖搖頭，“我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只是最初不要現在治療，時機不對。”
嚴白著急了，“還管什麽時機對不對啊！這可是你的精神體，我們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後續的副作用，當然是能治就盡快治療了！”
陽萊也認同嚴白的話，“你先好好休息，暫時不要管這件事，我看看月憐情況怎麽樣。”
佛越治好點頭，沒有繼續說話了。
月憐還沒有蘇醒，神農在照顧她，幾個人等了一會兒，才見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幾人坐在旁邊的時候眼淚刷得一下就下來了。
“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啊！”
陽萊：“……還沒死，先把冰月蝶放出來，我們看看她的情況。”
月憐這才意識到，這是被救回來了。她看向不遠處似乎死過一遍的佛越，眼眶又紅了一瞬，又很快地將冰月蝶從精神池中召出來。
冰月蝶的主要是一側翅膀的尖端受到了損傷，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一出來就緊緊地貼著月憐，充滿了不安。
那種要被吃掉的感覺，她這輩子都在不想回憶了。
陽萊仔細地查看冰月蝶的傷口，又和迦樓羅的傷口作對比，還好，兩者的情況差不多。
月憐擔憂地安撫著精神體，看向陽萊，“怎麽樣？”
陽萊還是一樣的話，讓她不用擔心。
陽萊這麽說，月憐也就這麽信了。她說不用擔心，那就是真的不用擔心。
“迦樓羅呢？我怎麽沒有看見他。”月憐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陽萊正想說話，佛越開口了。“迦樓羅被我禁錮在精神池中，不是說了嗎？不管什麽情況，都不要將精神體放出來。”
月憐沒想過佛越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人，信了，其他人也維持著這個善意的謊言。
“那些孩子呢？”月憐又想到躺了一地的人，“他們還好嗎？”
李季同上前解釋道：“他們很好，不用擔心，戰鬥並沒有波及到他們，就連建築也沒有破壞太多。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使出這樣的手段了。”
月憐放心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看向陽萊，“那個小孩呢？還活著嗎？”
“活著。”佛越側身將睡得正熟的小孩露出來，“你看，他現在很好。”
這下月憐是真的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她現在只剩下滿心的愧疚。
“對不起，我還是違背命令了。”
陽萊：“這種話不用說了，我們總不能看著那些孩子就這樣死了，他們還有機會過回屬於他們的正常的人生。”
這話背後的美好願景讓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是啊，所以他們的生命，不應該終止在這樣罪惡的計謀下。
“現在你和佛越好好休息就行，精神體的事情不用擔心太多，他們暫時不會再來，而且，大軍也要到了。”
為了讓兩人安心的休息，特意將他們安排進了陽萊做擬態的那個房間，等到房門關上，她又下了一場禁制，以免兩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傷員不在，不用刻意露出放松的神態，三人幾乎同時嚴肅下來。
“我知道，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我用小黑來修覆他們的精神體，不然也不會花費那麽多的精力，就憑蚩的力量，只怕迦樓羅和冰月蝶早就變成了食物。”
“即使知道，我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李季同欲言又止地看著陽萊，見她神色堅定，那些話也就無聲消弭。
嚴白現在終於弄清楚狀況，“可是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小黑就會進化完全了。”
陽萊點點頭，“是，我不能一直將他的進化壓制下去。”
嚴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又能說什麽呢？壓制小黑，那就代表兩人的精神體暫時不能修覆，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就像兩個活靶子，大戰到來的時候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死翹翹。
不壓制小黑，為兩人修覆精神體，對方的目的就達到了，陽萊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中。
怎麽選都是對，怎麽選都是錯。
陽萊怎麽會不清楚，這樣以來，她反而輕松了，不用自己做決定了。
“當初他們讓這些孩子來到這裏，看似給了我們選擇，其實壓根沒得選。”
“現在也是一樣，難道我有選擇的餘地，我這一次不修覆他們的精神體，下一次精神體受損的就是你和嚴白，所以，不用因為這個感到害怕。”
她當然也可以繼續無視下去，可是那樣，陽萊就不是陽萊了。
李季同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才會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總是陷入這樣的境況，總是一次次地看著陽萊做出本不應該是她來做的選擇，去承擔那些責任和後果。
“好了，現在你們去看看那些孩子……”
“我忘記了，你們不會他們的語言。”陽萊有些苦惱，語言不通，很不方便啊。
“我基本上聽得懂了。”李季同說的雖然拗口，卻是華夏語。
陽萊驚訝地看著他，也自動切換華夏語，“你怎麽突然說得那麽好了？”
李季同搖搖頭，看著她的眼睛說：“沒有突然，進入這顆星球的時候，我就在認真地學習怎麽說華夏語了。”
他隨時隨地都在聽著那些人的交談，通過他們的交流來推斷說出來話的意思，再加上陽萊以前教他順帶教林立人時的筆記，從藍星拿回來的那些書，他現在已經可以用這門語言和別人基本溝通了。
陽萊握拳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交給你了！”
李季同點點頭，“放心。”至少，他還有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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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神農被做出來以後，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月憐手上，和她的精神體很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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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陽萊主要的就是看看能不能通過精神流動圖進行一些優化。
後來倒是真的被大家折騰出一點奇怪的東西出來。
神農身後的背簍裏, 除了可以飄出葉子以外，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麽東西造成的類似泥土的東西。
當然，這東西肯定也是借助精神力的能力，但是經過神農這個特殊擬態的加工，就有了一些其他的功能。這泥土倒也奇特, 可以融化在液體中，倒是沒有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作用, 就一個, 癢。
……
“你在做什麽？”連天皺眉看著自從回到這裏就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蚩, 他快要把自己的褲衩都給脫掉了。身上的皮膚被自己撓得血跡斑斑，看這不停地架勢, 還要更用力的撓下去。
眼看著蚩已經把手放在褲衩上，連天忍無可忍地閉上眼, 擡手朝他手腕揮去，精神力攻擊落在蚩的手腕上，疼得他叫了一聲。
本就煩躁的心情更是難以控制，“你做什麽？！”
連天：“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麽？！既然已經變成人, 就要有點做人的羞恥心！”
蚩一遍撓一邊冷笑，那張以人類審美來看俊俏的臉已經被撓得找不到一塊好皮,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不要試試這種感覺！”
“就像是從骨頭縫裏滲出來的癢，根本止不住，你快幫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啊！！”蚩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給拆了，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整個惡性循環！
“只能靠自己忍住，你和他們戰鬥的時候他們有朝你身上用什麽東西嗎？”
蚩停了一下，隨即更用力地撓起來，“我記得沒有，要是給我下了什麽藥我不會沒印象，更何況，什麽藥會對我起作用！你們人類真的是惡心死了！！！”他仰天長嘯一聲，似乎知道在連天這裏找不到解決的方法，生氣地走了出去。
連天：“……”你又好得到哪裏去。
……
月憐還沒有醒來，佛越雖然保持清醒，情況也很糟糕。
迦樓羅的受損程度比大家想象得還要嚴重一點，精神體的損壞，直接在主人身上表現出來。佛越的身體就像是被抽走了幾塊重要的骨頭，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只能倚靠在墻體上，每一次呼吸，都猶如刀割。
迦樓羅的整個背部都像被利刃活生生地削去了一層，露出了骨頭和內臟，大家還能看到那顆心臟在緩緩地跳動。
精神體雖說不是真的動物，但是在組織結構上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如此一覽無餘的情況，看上一眼就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除了背部的受損，另外的就是翅膀，翅膀也不同程度受損嚴重，迦樓羅身上最漂亮的羽毛已經沒有了，以後即使還能飛，但是想要達到以往的速度，就有點懸了。
陽萊召喚小黑，先暫時給迦樓羅受傷的位置簡單地修覆一下，讓他和佛越的痛苦減輕，至於真正的修覆，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設計。
佛越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將吸收幹凈的精神核放下，將迦樓羅收回精神池中。
迦樓羅受傷，精神池也受到了一定的波及，但是還好，精神池沒有破碎，在裏面，迦樓羅也能得到一定的安撫。
陽萊：“不用擔心，我會治好迦樓羅的。”
佛越笑著搖搖頭，“我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只是最初不要現在治療，時機不對。”
嚴白著急了，“還管什麽時機對不對啊！這可是你的精神體，我們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後續的副作用，當然是能治就盡快治療了！”
陽萊也認同嚴白的話，“你先好好休息，暫時不要管這件事，我看看月憐情況怎麽樣。”
佛越治好點頭，沒有繼續說話了。
月憐還沒有蘇醒，神農在照顧她，幾個人等了一會兒，才見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幾人坐在旁邊的時候眼淚刷得一下就下來了。
“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啊！”
陽萊：“……還沒死，先把冰月蝶放出來，我們看看她的情況。”
月憐這才意識到，這是被救回來了。她看向不遠處似乎死過一遍的佛越，眼眶又紅了一瞬，又很快地將冰月蝶從精神池中召出來。
冰月蝶的主要是一側翅膀的尖端受到了損傷，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一出來就緊緊地貼著月憐，充滿了不安。
那種要被吃掉的感覺，她這輩子都在不想回憶了。
陽萊仔細地查看冰月蝶的傷口，又和迦樓羅的傷口作對比，還好，兩者的情況差不多。
月憐擔憂地安撫著精神體，看向陽萊，“怎麽樣？”
陽萊還是一樣的話，讓她不用擔心。
陽萊這麽說，月憐也就這麽信了。她說不用擔心，那就是真的不用擔心。
“迦樓羅呢？我怎麽沒有看見他。”月憐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陽萊正想說話，佛越開口了。“迦樓羅被我禁錮在精神池中，不是說了嗎？不管什麽情況，都不要將精神體放出來。”
月憐沒想過佛越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人，信了，其他人也維持著這個善意的謊言。
“那些孩子呢？”月憐又想到躺了一地的人，“他們還好嗎？”
李季同上前解釋道：“他們很好，不用擔心，戰鬥並沒有波及到他們，就連建築也沒有破壞太多。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使出這樣的手段了。”
月憐放心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看向陽萊，“那個小孩呢？還活著嗎？”
“活著。”佛越側身將睡得正熟的小孩露出來，“你看，他現在很好。”
這下月憐是真的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她現在只剩下滿心的愧疚。
“對不起，我還是違背命令了。”
陽萊：“這種話不用說了，我們總不能看著那些孩子就這樣死了，他們還有機會過回屬於他們的正常的人生。”
這話背後的美好願景讓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是啊，所以他們的生命，不應該終止在這樣罪惡的計謀下。
“現在你和佛越好好休息就行，精神體的事情不用擔心太多，他們暫時不會再來，而且，大軍也要到了。”
為了讓兩人安心的休息，特意將他們安排進了陽萊做擬態的那個房間，等到房門關上，她又下了一場禁制，以免兩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傷員不在，不用刻意露出放松的神態，三人幾乎同時嚴肅下來。
“我知道，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我用小黑來修覆他們的精神體，不然也不會花費那麽多的精力，就憑蚩的力量，只怕迦樓羅和冰月蝶早就變成了食物。”
“即使知道，我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李季同欲言又止地看著陽萊，見她神色堅定，那些話也就無聲消弭。
嚴白現在終於弄清楚狀況，“可是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小黑就會進化完全了。”
陽萊點點頭，“是，我不能一直將他的進化壓制下去。”
嚴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又能說什麽呢？壓制小黑，那就代表兩人的精神體暫時不能修覆，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就像兩個活靶子，大戰到來的時候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死翹翹。
不壓制小黑，為兩人修覆精神體，對方的目的就達到了，陽萊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中。
怎麽選都是對，怎麽選都是錯。
陽萊怎麽會不清楚，這樣以來，她反而輕松了，不用自己做決定了。
“當初他們讓這些孩子來到這裏，看似給了我們選擇，其實壓根沒得選。”
“現在也是一樣，難道我有選擇的餘地，我這一次不修覆他們的精神體，下一次精神體受損的就是你和嚴白，所以，不用因為這個感到害怕。”
她當然也可以繼續無視下去，可是那樣，陽萊就不是陽萊了。
李季同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才會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總是陷入這樣的境況，總是一次次地看著陽萊做出本不應該是她來做的選擇，去承擔那些責任和後果。
“好了，現在你們去看看那些孩子……”
“我忘記了，你們不會他們的語言。”陽萊有些苦惱，語言不通，很不方便啊。
“我基本上聽得懂了。”李季同說的雖然拗口，卻是華夏語。
陽萊驚訝地看著他，也自動切換華夏語，“你怎麽突然說得那麽好了？”
李季同搖搖頭，看著她的眼睛說：“沒有突然，進入這顆星球的時候，我就在認真地學習怎麽說華夏語了。”
他隨時隨地都在聽著那些人的交談，通過他們的交流來推斷說出來話的意思，再加上陽萊以前教他順帶教林立人時的筆記，從藍星拿回來的那些書，他現在已經可以用這門語言和別人基本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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