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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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辦公室裏，秦錦正在修改稿子，看著那張畫了一半的圖紙，輕皺著眉頭，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這時，羅一馨又走了過來，她和前幾次一樣，悄悄看了看圖紙。
秦錦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挑了下眉頭，“這次是看上什麽東西了？”
已經好幾天了，羅一馨每次走過來找她搭話，不是問她衣服哪家買的，就是首飾哪家買的。
羅一馨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不是，我就是路過。”
秦錦轉頭瞥了眼王萍，目光對視片刻，王萍移開了視線，她垂眸繼續看自己的稿子。
-
下了班，秦錦又在那個路口看到了梁巖舟，他原先是在地上蹲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後腦袋長了眼睛，剛好察覺到了她的車，緩緩站了起來，車子停住，他敲了敲車窗。
隔著玻璃車窗，她能看到他的一舉一動，而外面卻看不清裏面，靜默片刻，她降下車窗，語氣並不算好，“梁巖舟，擋路擋上癮了？”
“我也不想來這裏擋你路招你煩的，不如我們加個微信吧，我以後就不來了。”梁巖舟神色暗了暗，他只是想見見她。
想見到她嗎？
秦錦和他對視，她很想問問，從前都已經不喜歡她了，再見難道就會喜歡麽？
她沒說話，梁巖舟知道她不想加自己，心情沈了沈，卻又故作輕松的笑著說：“秦錦，你再捎我一程唄。”
大概是因為無聊吧，她記得她爸曾經問他為什麽想起來去做家教，後來他跟自己說，因為他想找個人說話。
他說，他以前在家裏，空蕩蕩的房子裏大多時間都只有他一個人，每天就只能跟做飯阿姨聊幾句，跟鄰居家的狗聊兩句。
他媽媽回家的時間少，有時回到家也要忙工作，他不想過去打擾，就自己待在房間看書，那天也是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徐子淇剛好成為了他輔導的第一個人。
“沒空。”秦錦冷了臉，憑什麽他說分就分，如今想覆合，她憑什麽配合他？
梁巖舟明顯感覺到她的生氣，眼皮垂著，有點沮喪，對她說：“你別生氣，我以後不來了。”
秦錦只是瞥了他一眼，無意去分辨他話中真假，便驅車離去。
-
夜幕降臨，安靜的客廳裏開著燈，突然響起的腳步聲驚醒了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梁巖舟，他看到正在下樓的葉蘇意，問了句，“媽，怎麽了？”
葉蘇意很漂亮，歲月仿佛格外偏愛美人，此刻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在沙發坐下，“想跟你說說話。”
梁巖舟坐直了點，輕輕笑了一下，“您說。”
這幾天，雖然梁巖舟在面對她時總是輕輕笑著，掩藏了那些落寞情緒，但她能感受到他最近情緒低落，和前段時間開心的時候判若兩人。
十幾年來，她一直忙著工作，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缺席了很多次，她覺得愧疚，總想著補償一些，她溫聲問：“最近工作怎麽樣？”
“還行。”梁巖舟笑著說：“您不用擔心，工作上的事我能處理。”
葉蘇意點點頭，不是工作，那就是生活上的了，斟酌了下，她道：“雅婷前日來，還說很久沒和你吃飯了。”
梁巖舟擡頭，眼底漆黑一片，“她來那天，我請她吃飯了。”
那天還是葉蘇意提醒他，孫雅婷剛到這邊，人生路不熟的，他應該接待一下。
葉蘇意看了看他，孫雅婷對他有意，她不是沒看出來，但他不喜歡，她也不會勉強。
想來也不是因為她，又思索了片刻，靈光一現，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問他，“巖舟，你是不是見到那個女孩了？”
她是見過秦錦的，女孩漂亮又懂事，那年暑假的時候，他們來江城玩，本來說要一起吃頓飯，可她公司臨時有事，最後飯也沒吃成。
他沒說話，葉蘇意已經明白了，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怪我，若不是因為我……”
“媽，你別這樣說。”梁巖舟打斷了她的話。
客廳裏寂靜了片刻，葉蘇意垂著頭，良久，她看著梁巖舟說：“你們……怎麽樣了？”
梁巖舟沈默不語。
-
一連數日，梁巖舟都沒有再去找她。
秦錦也不在乎，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娛樂，日子照常。
這天，秦錦剛進辦公室，就感覺同事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王萍陰陽怪氣的笑著說：“秦錦，你男朋友長的挺帥的，但也就只有一張臉能看，我看你也不缺人追求啊，怎麽就選了個最沒錢的。”
秦錦一頭霧水，但她陰陽怪氣的，她也不留情的回懟，“我哪來的男朋友？王姐，你這上下嘴皮一動，就給我造謠出了個男朋友？”
王萍臉色微變，又說：“那天天在公司樓下接你下班的人是誰啊？有人可是親眼看到他上你的車了？”
“……”秦錦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誰了，但哪有她說的天天，更何況，梁巖舟上她車那次早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了。
想來是那天有人看到了，但這人看到之後，這麽久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哦？上了我的車就是我男朋友了嗎？我記得有天你車壞了，我還送過你呢，怎麽？我善良還不行了。”秦錦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我懂了，我那天就應該不管你，讓你淋淋雨，清醒一下，不至於現在聽風就是雨。”
“秦錦。”王萍有些生氣，她這是在嘲諷她沒腦子，周圍的同事也都看了過來，她臉上有點掛不住，“你不好意思承認，就別談啊。”
“王姐，你聽誰說的啊。”秦錦問她。
“小羅啊。”王萍沒過腦子的說了出來。
秦錦看向羅一馨。
羅一馨慌張的搖頭，臉色怪異，“不是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都在看什麽，不用工作了？”柳希出聲打斷了她們的爭吵，並且喊了秦錦到辦公室，問她，“怎麽回事？”
“沒有的事，都是謠言。”秦錦。
“我還聽說，你嫌人沒錢把人給甩了。”柳希不信這些傳言，但卻不能不管。
“……”秦錦吃驚，原來一頂大黑鍋砸頭上是這種感覺，“真不是。”
在秦錦極力解釋後，柳希說：“這種事以後要註意，免得影響公司形象。”
秦錦回到自己的工位，默默看了一圈周圍的同事，她現在看誰都有嫌疑，想來想去，她也想不明白是誰，又為什麽要造謠？
-
周末，秦錦答應了和楚秋瑤去逛街，她化了一個簡單的妝容，衣著偏向休閑風格，搭配一雙純白色的鞋子。
“錦錦，你來了。”楚秋瑤笑著朝她跑了過去，接觸之後她發現秦錦的性格很好，平易近人，所以她想約她出來逛街。
“你來的挺早的。”秦錦並沒有遲到，比約好的時間早了十分鐘左右，但楚秋瑤比她來的更早。
楚秋瑤笑了笑，“還不是陳越，他來這邊有事，就順路把我送過來了。”
“你想喝點什麽嗎？”秦錦問她。
“奶茶吧。”楚秋瑤看著不遠處的一家奶茶店，挽著她的胳膊走過去。
兩人逛了許久，衣服包包首飾，合心意的便買了，到了飯點的時候，楚秋瑤跟她說：“陳越剛好辦完事了，他在旁邊訂了餐廳，我們去那裏吃飯吧，我之前吃過，很好吃的。”
“好。”秦錦說。
到了單間的時候，楚秋瑤推開門，發現梁巖舟也在，她在門口停了片刻，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秦錦。
想到他們兩個的關系，楚秋瑤有點後悔，早知道就多問一句了，木訥的說：“錦錦，我以為只有陳越，不然我們去吃其他的吧。”
陳越笑著走過來招呼她們，“瑤瑤，秦錦，進來啊。”
楚秋瑤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秦錦也不好直接走人，輕笑了下，大大方方的說：“沒事，一頓飯而已。”
聽她這麽說，楚秋瑤的心稍稍放下。
幾人落座，一張圓桌，秦錦的左邊是楚秋瑤和陳越，而梁巖舟就在她的右邊，男人衣著板正，西裝外套搭在椅子上，像是剛結束工作。
梁巖舟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主動搭話。
秦錦則是連眼神都沒給，完全把他當透明人。
怪異的氣氛，陳越打圓場說：“人都到了，先點餐吧，秦錦，你隨便點，不用客氣。”
“對啊，錦錦，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楚秋瑤附和著說，這兩人都不說話，房間裏那股低氣壓格外強烈。
服務員在一旁侯著，兩個女生商量著點了菜，最後楚秋瑤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梁巖舟，“你有什麽要求嗎？”
梁巖舟懶懶散散掀起眼皮，看了眼菜單，緩緩開口，“剁椒魚多加辣，再來兩份慕斯蛋糕。”
楚秋瑤小聲跟陳越說：“他不是一貫吃的清淡，怎麽還要加辣？”
陳越回她，“可能是秦錦喜歡吧。”
秦錦隨便瞥了一眼，發現梁巖舟正看著自己，索性便直接看著他，他的臉上帶著淺淡友好的笑意，想起工作時的謠言，她突然變了臉色。
變臉速度之快，讓梁巖舟一頭霧水，“秦錦，我是有哪裏做錯了嗎？”
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另外兩人此刻正盯著她看。
秦錦揚起一個笑容，眼神沒有一絲溫度，“沒有啊。”
梁巖舟嘴角扯了下，看著那個極度勉強的笑，他說：“你不用對我假笑。”
“你看錯了吧，我這麽真誠，怎麽會是假笑呢。”秦錦又說：“既然你覺得是假笑，那我以後在你面前就不笑了。”
“不行。”梁巖舟的語氣有些著急，這怎麽可以。
秦錦哼笑了聲，陰陽怪氣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你也太難伺候了吧。”
“……”梁巖舟，他只是想讓她對自己正常笑而已。
飯菜上齊，兩份慕斯蛋糕放在兩個女生面前，吃著吃著，楚秋瑤把蛋糕推到陳越面前，跟他分享，“你嘗一下，好吃。”
陳越笑著吃了一口，很是讚同的說：“很甜。”
秦錦正低頭吃著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有道熾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她看了下，找到了那目光的主人。
不過，他看的好像不只是自己，還有她旁邊的那塊蛋糕，那塊蛋糕她還沒動，猶豫了一下，她推到他面前，“你吃吧。”
想吃就吃吧，不用再盯著看了。
不過，她記得梁巖舟以前並沒有很愛吃甜的，像蛋糕和奶茶這種他很少自己吃，大多時候都是和她一起吃的。
梁巖舟扯唇，“我不吃。”
“……”那你盯著看什麽。
他沒說話，轉頭去吃菜了，過了一會兒，他又看了過來，問她，“秦錦，飯好吃嗎？”
雖然不懂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但她還是回答了句，“好吃。”
“我知道還有幾家餐廳也都不錯。”梁巖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哦。”秦錦。
“……”梁巖舟看著她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主動問道：“你不想知道嗎？”
“你會說嗎？”秦錦反問他。
“我微信發給你定位怎麽樣。”梁巖舟看了眼她放在桌面的手機，心思不言而喻。
秦錦淺淺笑著，“不怎麽樣。”
陳越有她微信，但梁巖舟沒要，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發了好友申請，她也不會同意。
“我直接跟你說吧。”梁巖舟說了幾家餐廳的名字，又問她，“我請你吃行嗎？”
“一頓飯我還是吃的起的。”秦錦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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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秦錦正在修改稿子，看著那張畫了一半的圖紙，輕皺著眉頭，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這時，羅一馨又走了過來，她和前幾次一樣，悄悄看了看圖紙。
秦錦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挑了下眉頭，“這次是看上什麽東西了？”
已經好幾天了，羅一馨每次走過來找她搭話，不是問她衣服哪家買的，就是首飾哪家買的。
羅一馨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不是，我就是路過。”
秦錦轉頭瞥了眼王萍，目光對視片刻，王萍移開了視線，她垂眸繼續看自己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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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秦錦又在那個路口看到了梁巖舟，他原先是在地上蹲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後腦袋長了眼睛，剛好察覺到了她的車，緩緩站了起來，車子停住，他敲了敲車窗。
隔著玻璃車窗，她能看到他的一舉一動，而外面卻看不清裏面，靜默片刻，她降下車窗，語氣並不算好，“梁巖舟，擋路擋上癮了？”
“我也不想來這裏擋你路招你煩的，不如我們加個微信吧，我以後就不來了。”梁巖舟神色暗了暗，他只是想見見她。
想見到她嗎？
秦錦和他對視，她很想問問，從前都已經不喜歡她了，再見難道就會喜歡麽？
她沒說話，梁巖舟知道她不想加自己，心情沈了沈，卻又故作輕松的笑著說：“秦錦，你再捎我一程唄。”
大概是因為無聊吧，她記得她爸曾經問他為什麽想起來去做家教，後來他跟自己說，因為他想找個人說話。
他說，他以前在家裏，空蕩蕩的房子裏大多時間都只有他一個人，每天就只能跟做飯阿姨聊幾句，跟鄰居家的狗聊兩句。
他媽媽回家的時間少，有時回到家也要忙工作，他不想過去打擾，就自己待在房間看書，那天也是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徐子淇剛好成為了他輔導的第一個人。
“沒空。”秦錦冷了臉，憑什麽他說分就分，如今想覆合，她憑什麽配合他？
梁巖舟明顯感覺到她的生氣，眼皮垂著，有點沮喪，對她說：“你別生氣，我以後不來了。”
秦錦只是瞥了他一眼，無意去分辨他話中真假，便驅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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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安靜的客廳裏開著燈，突然響起的腳步聲驚醒了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梁巖舟，他看到正在下樓的葉蘇意，問了句，“媽，怎麽了？”
葉蘇意很漂亮，歲月仿佛格外偏愛美人，此刻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在沙發坐下，“想跟你說說話。”
梁巖舟坐直了點，輕輕笑了一下，“您說。”
這幾天，雖然梁巖舟在面對她時總是輕輕笑著，掩藏了那些落寞情緒，但她能感受到他最近情緒低落，和前段時間開心的時候判若兩人。
十幾年來，她一直忙著工作，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缺席了很多次，她覺得愧疚，總想著補償一些，她溫聲問：“最近工作怎麽樣？”
“還行。”梁巖舟笑著說：“您不用擔心，工作上的事我能處理。”
葉蘇意點點頭，不是工作，那就是生活上的了，斟酌了下，她道：“雅婷前日來，還說很久沒和你吃飯了。”
梁巖舟擡頭，眼底漆黑一片，“她來那天，我請她吃飯了。”
那天還是葉蘇意提醒他，孫雅婷剛到這邊，人生路不熟的，他應該接待一下。
葉蘇意看了看他，孫雅婷對他有意，她不是沒看出來，但他不喜歡，她也不會勉強。
想來也不是因為她，又思索了片刻，靈光一現，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問他，“巖舟，你是不是見到那個女孩了？”
她是見過秦錦的，女孩漂亮又懂事，那年暑假的時候，他們來江城玩，本來說要一起吃頓飯，可她公司臨時有事，最後飯也沒吃成。
他沒說話，葉蘇意已經明白了，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怪我，若不是因為我……”
“媽，你別這樣說。”梁巖舟打斷了她的話。
客廳裏寂靜了片刻，葉蘇意垂著頭，良久，她看著梁巖舟說：“你們……怎麽樣了？”
梁巖舟沈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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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梁巖舟都沒有再去找她。
秦錦也不在乎，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娛樂，日子照常。
這天，秦錦剛進辦公室，就感覺同事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王萍陰陽怪氣的笑著說：“秦錦，你男朋友長的挺帥的，但也就只有一張臉能看，我看你也不缺人追求啊，怎麽就選了個最沒錢的。”
秦錦一頭霧水，但她陰陽怪氣的，她也不留情的回懟，“我哪來的男朋友？王姐，你這上下嘴皮一動，就給我造謠出了個男朋友？”
王萍臉色微變，又說：“那天天在公司樓下接你下班的人是誰啊？有人可是親眼看到他上你的車了？”
“……”秦錦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誰了，但哪有她說的天天，更何況，梁巖舟上她車那次早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了。
想來是那天有人看到了，但這人看到之後，這麽久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哦？上了我的車就是我男朋友了嗎？我記得有天你車壞了，我還送過你呢，怎麽？我善良還不行了。”秦錦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我懂了，我那天就應該不管你，讓你淋淋雨，清醒一下，不至於現在聽風就是雨。”
“秦錦。”王萍有些生氣，她這是在嘲諷她沒腦子，周圍的同事也都看了過來，她臉上有點掛不住，“你不好意思承認，就別談啊。”
“王姐，你聽誰說的啊。”秦錦問她。
“小羅啊。”王萍沒過腦子的說了出來。
秦錦看向羅一馨。
羅一馨慌張的搖頭，臉色怪異，“不是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都在看什麽，不用工作了？”柳希出聲打斷了她們的爭吵，並且喊了秦錦到辦公室，問她，“怎麽回事？”
“沒有的事，都是謠言。”秦錦。
“我還聽說，你嫌人沒錢把人給甩了。”柳希不信這些傳言，但卻不能不管。
“……”秦錦吃驚，原來一頂大黑鍋砸頭上是這種感覺，“真不是。”
在秦錦極力解釋後，柳希說：“這種事以後要註意，免得影響公司形象。”
秦錦回到自己的工位，默默看了一圈周圍的同事，她現在看誰都有嫌疑，想來想去，她也想不明白是誰，又為什麽要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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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秦錦答應了和楚秋瑤去逛街，她化了一個簡單的妝容，衣著偏向休閑風格，搭配一雙純白色的鞋子。
“錦錦，你來了。”楚秋瑤笑著朝她跑了過去，接觸之後她發現秦錦的性格很好，平易近人，所以她想約她出來逛街。
“你來的挺早的。”秦錦並沒有遲到，比約好的時間早了十分鐘左右，但楚秋瑤比她來的更早。
楚秋瑤笑了笑，“還不是陳越，他來這邊有事，就順路把我送過來了。”
“你想喝點什麽嗎？”秦錦問她。
“奶茶吧。”楚秋瑤看著不遠處的一家奶茶店，挽著她的胳膊走過去。
兩人逛了許久，衣服包包首飾，合心意的便買了，到了飯點的時候，楚秋瑤跟她說：“陳越剛好辦完事了，他在旁邊訂了餐廳，我們去那裏吃飯吧，我之前吃過，很好吃的。”
“好。”秦錦說。
到了單間的時候，楚秋瑤推開門，發現梁巖舟也在，她在門口停了片刻，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秦錦。
想到他們兩個的關系，楚秋瑤有點後悔，早知道就多問一句了，木訥的說：“錦錦，我以為只有陳越，不然我們去吃其他的吧。”
陳越笑著走過來招呼她們，“瑤瑤，秦錦，進來啊。”
楚秋瑤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秦錦也不好直接走人，輕笑了下，大大方方的說：“沒事，一頓飯而已。”
聽她這麽說，楚秋瑤的心稍稍放下。
幾人落座，一張圓桌，秦錦的左邊是楚秋瑤和陳越，而梁巖舟就在她的右邊，男人衣著板正，西裝外套搭在椅子上，像是剛結束工作。
梁巖舟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主動搭話。
秦錦則是連眼神都沒給，完全把他當透明人。
怪異的氣氛，陳越打圓場說：“人都到了，先點餐吧，秦錦，你隨便點，不用客氣。”
“對啊，錦錦，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楚秋瑤附和著說，這兩人都不說話，房間裏那股低氣壓格外強烈。
服務員在一旁侯著，兩個女生商量著點了菜，最後楚秋瑤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梁巖舟，“你有什麽要求嗎？”
梁巖舟懶懶散散掀起眼皮，看了眼菜單，緩緩開口，“剁椒魚多加辣，再來兩份慕斯蛋糕。”
楚秋瑤小聲跟陳越說：“他不是一貫吃的清淡，怎麽還要加辣？”
陳越回她，“可能是秦錦喜歡吧。”
秦錦隨便瞥了一眼，發現梁巖舟正看著自己，索性便直接看著他，他的臉上帶著淺淡友好的笑意，想起工作時的謠言，她突然變了臉色。
變臉速度之快，讓梁巖舟一頭霧水，“秦錦，我是有哪裏做錯了嗎？”
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另外兩人此刻正盯著她看。
秦錦揚起一個笑容，眼神沒有一絲溫度，“沒有啊。”
梁巖舟嘴角扯了下，看著那個極度勉強的笑，他說：“你不用對我假笑。”
“你看錯了吧，我這麽真誠，怎麽會是假笑呢。”秦錦又說：“既然你覺得是假笑，那我以後在你面前就不笑了。”
“不行。”梁巖舟的語氣有些著急，這怎麽可以。
秦錦哼笑了聲，陰陽怪氣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你也太難伺候了吧。”
“……”梁巖舟，他只是想讓她對自己正常笑而已。
飯菜上齊，兩份慕斯蛋糕放在兩個女生面前，吃著吃著，楚秋瑤把蛋糕推到陳越面前，跟他分享，“你嘗一下，好吃。”
陳越笑著吃了一口，很是讚同的說：“很甜。”
秦錦正低頭吃著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有道熾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她看了下，找到了那目光的主人。
不過，他看的好像不只是自己，還有她旁邊的那塊蛋糕，那塊蛋糕她還沒動，猶豫了一下，她推到他面前，“你吃吧。”
想吃就吃吧，不用再盯著看了。
不過，她記得梁巖舟以前並沒有很愛吃甜的，像蛋糕和奶茶這種他很少自己吃，大多時候都是和她一起吃的。
梁巖舟扯唇，“我不吃。”
“……”那你盯著看什麽。
他沒說話，轉頭去吃菜了，過了一會兒，他又看了過來，問她，“秦錦，飯好吃嗎？”
雖然不懂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但她還是回答了句，“好吃。”
“我知道還有幾家餐廳也都不錯。”梁巖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哦。”秦錦。
“……”梁巖舟看著她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主動問道：“你不想知道嗎？”
“你會說嗎？”秦錦反問他。
“我微信發給你定位怎麽樣。”梁巖舟看了眼她放在桌面的手機，心思不言而喻。
秦錦淺淺笑著，“不怎麽樣。”
陳越有她微信，但梁巖舟沒要，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發了好友申請，她也不會同意。
“我直接跟你說吧。”梁巖舟說了幾家餐廳的名字，又問她，“我請你吃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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