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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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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第 83 章

【第83章】

溫寶林是頭一回到鳳儀宮,見著眼前的宮殿,吸了一口氣這才由宮人扶著進去。

裏頭妃嬪眾多,各個都是明眸皓齒, 光彩照人的,縱使溫寶林從前名滿上京,如今也不過是混入美人堆中。

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溫寶林給皇後請安。

皇後溫聲道:“妹妹既然身體不好, 快些坐著便是。”

溫寶林並未因皇後的話而有任何的好轉,被宮人扶著坐回位置時, 賢妃開口道:

“皇後娘娘真是仁善, 溫寶林不敬重娘娘也不是一次兩次,在行宮之時, 不過才入宮就敢不給皇後娘娘請安,回宮更是如此, 甚至……”

賢妃用帕子掩唇, 終究沒將後面的話說下去。

溫寶林一聽便慌了神,站起身跪地道:“皇後娘娘,嬪妾當真是抱病在身。”

這話引得殿內嬪妃無端發笑, 若真是有恙, 怎麽偏偏能去紫宸宮,卻不能來鳳儀宮。

賢妃剛想開口,一直不曾說話的德妃卻說:“賢妃妹妹許是照顧二皇子太久,又才從行宮回來,很久沒見到皇上, 這才……針對溫寶林的吧。”

溫寶林朝德妃投去感激的目光, 忽上忽下的心也在此時放松不少。

阮筠覺得此時眼前的一幕甚是有趣,怎得剛才溫寶林沒來時, 德妃倒是一句話不說。

賢妃臉上神情一僵,下意識朝旁邊偏過頭,被杜選侍傷到的頸側,還有些許的痕跡沒有完全褪去;是以,每每皇上過來,她總只是讓人將二皇子抱了過來,明明她有那麽多次的機會……

看到溫寶林也和她有著同樣的事情發生,賢妃原以為皇上做事本就是這般隨心,可直到昨日聽聞溫寶林去了紫宸宮,又請了醫女過去,賢妃才明白,原來,這深宮之中,只有她一人……甚至於這些事情無法啟齒,連姑母都是不知道的。

茵梨將茶水朝前放了一些,聲響提醒著賢妃她現如今要做些什麽。

指尖摸上茶盞的邊緣,賢妃冷笑一聲,“德妃姐姐這話說錯了,本宮養育二皇子,就算皇上不來,本宮何必要同一個才入宮的小小寶林計較,倒是妹妹覺著,德妃姐姐幫皇後娘娘協理六宮,卻不顧宮規,包庇溫寶林,德妃姐姐又是為何。”

“好了!”

皇後見二人就要在鳳儀宮吵起來,臉色暗沈下來,“你二人同處妃位,何必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也不怕惹人笑話。”

纖纖玉指按著額角,皇後隱隱覺得頭有些疼,嗓音不似平日溫柔,“本宮念在溫寶林初入宮,不懂宮中規矩,中秋宴會之前,你都不要出惜瑟閣了,待在惜瑟閣好生反省,抄寫佛經。”

溫寶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跪地朝前一步,“皇後娘娘,嬪妾只是……”

皇後眼神看向溫寶林,嚴厲的眸光制止溫寶林想要說下去的話。

溫寶林只得硬生生將所有的話都吞入腹中,臉微側,望向殿外,鳳儀宮離紫宸宮能有多遠,可皇上現在都還未來,皇上他……真的忍心看自己受罰。

蘇美人見殿內無人說話,德妃和賢妃因為皇後娘娘斥責也變得十分安靜,不由得小聲道:“若說去禦前,倒是縈充容去的最多,一去,就是幾個時辰,在紫宸宮歇上一夜也不是沒有的事。”

這話不偏不倚的全都傳入皇後的耳中,皇後眼角不自覺的抽動,沒看阮筠,喝口茶水,說:“縈充容是得了皇後的口諭,若蘇美人不滿,大可將這話,說與皇上聽。”

蘇美人一聽便急了,趕緊跪下道:“嬪妾不敢,是嬪妾說錯了話。”

皇後直起些許的身子,說:“無事的話,你們都散了,再有五日太後就要回宮,若有誰再敢觸犯宮規,別怪本宮不顧念往日情分。”

妃嬪們皆起身告退,阮筠和紀嬪也走出鳳儀宮。

出了宮殿,沈充儀的儀仗正好在阮筠的前頭,看見沈充儀雖有些慘白,可滿懷期待的臉色,手不時的放在小腹上摸著,阮筠只覺得沈充儀似乎有些變了……

好似比從前,要張揚不少。

阮筠還在疑惑,紀嬪站在阮筠的身旁,“縈姐姐遲早會有身孕的。”

乍一聽見這話,阮筠還未能反應過來,而後才發覺,紀嬪定然是誤會了。

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個的小腹,孫太醫的藥已經吃了許久,但遲遲沒有動靜,想來還是苦寒茶已經傷及根本,不知後頭究竟會不會有所好轉。

阮筠嘆口氣說:“我若是能有沈充儀那般命好,就好了。”

紀嬪晦暗不明的朝阮筠看去,安慰著阮筠,“縈姐姐別想太多,姐姐還年輕,身子總是能好的。”

如今也只能如此對自己說,如今皇上對她寵愛有加,但單單是有皇上的寵愛卻遠遠不夠,現下,她倒是非常需要一名龍裔,哪怕是個公主都好。

……

敬章宮

德妃看過大皇子的課業,宮婢端著花露來為德妃凈手。

望漪在一旁站著替娘娘取下護甲,拿過錦帕親自等著娘娘擡手。

柔嫩肌膚上的水珠被望漪擦拭幹凈,德妃端過一旁的玫瑰飲淺酌一口,“近來天氣雖說還熱,但晚上卻已經冷下來,讓照顧大皇子的宮人上心些。”

望漪領命下去,說:“大皇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娘娘親自挑的,做事自然都盡心盡力。”

提起大皇子,德妃的平淡面容上才浮現一抹淡笑,“廷兒天資聰穎,又是本宮唯一的孩子,本宮自然要多費心。”

望漪站在德妃的身後替她按著肩膀,“娘娘太操勞了。”

德妃聽見望漪的話,卻突然扭頭過去,“操勞?本宮從不這麽認為,只要是為了廷兒好,有何不可。”

望漪連忙低下頭道:“是奴婢說錯了話。”

見德妃沒有說下去的欲望,望漪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心中想著旁的事情,“皇後娘娘今日,格外袒護縈充容。”

德妃聞言臉上的笑意增大,示意望漪將她扶起身,拿起軟榻上的書冊,“皇後可不是頭一日對縈充容這樣,打從她見到的縈充容的那一刻,心中一瞬間就將從前的所有事都給記了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德妃將書冊翻開,一手撐著頭,閑適自得的看著手上的書,“自打縈充容入宮,皇後請太醫的次數都多了起來。”

望漪瞬間明白娘娘的意思,說:“是了,皇後娘娘越是如此,皇上和皇後娘娘之間,始終有不少的隔閡。”

德妃翻了一頁書,不緊不慢道:“有些話,自個知道便好,何必要說出來。”

畢竟她等了如此久的時間,也不差這一兩回,更不會讓旁人,擋了她的路,擋了廷兒的路。

何況是區區一個阮筠。

……

離太後回宮的日子越近,阮筠就愈發地緊張。

倘若她只是尋常妃嬪,自然沒什麽所謂。

可偏偏問題就出在這上頭,她和太後之間,還有一個賢妃,不知賢妃會不會與太後說些什麽,太後雖說在普陀山,難保不會知道宮中的情況。

映凝將內侍省新裁制的秋衣放在娘娘的面前,幾條都是阮筠素來最喜歡淺淡的顏色,唯有一件緋紅流彩暗花雲錦宮裝格外耀目。

見娘娘目光朝那件宮裝看去,映凝笑著解釋道:“說是太後回宮加上中秋宴會馬上就要到了,娘娘穿這些顏色好看,他們就自作主張,給娘娘制了一身緋色的宮裙。”

裙衫好看是好看,不過實在太奪人眼球。

況且太後喜歡禮佛,怎會喜歡女子穿得如此艷麗。

阮筠淺淺蹙眉說:“先收著吧。”

映凝應下娘娘的話,還沒來得及將承托撤下去,春慶通傳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皇上駕到。”

如今才剛剛回宮,皇上朝政繁忙,多日都沒進後宮,這會還沒到晚膳的時辰,皇上也並未翻牌子。

阮筠起身還未行禮便被晏識聿握住手:

“幹什麽呢?”

阮筠小小嘆口氣,惹得晏識聿黑眸朝阮筠的小臉之上看去,原本在行宮養好的身子,經過前兩日的路程,下頜又變尖了不少。

指腹摩挲著阮筠的柔荑,阮筠順理成章地靠在皇上的懷中,“皇上可用膳了?今日朝政不忙?”

晏識聿擡起她的下頜,摸著她小臉道:“怪朕沒有陪你?”

阮筠手臂環緊晏識聿的腰身,“臣妾可不敢,只是臣妾確實是想皇上了。”

晏識聿眸子盯著阮筠,沒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處神情,在阮筠話音才落,晏識聿細密的吻就落在阮筠的朱唇之上。

長舌探入其中,掠奪她檀口中的每一寸的地方,使得阮筠被放開時,氣喘籲籲的吸著氣。

“這麽久了,還未學會。”

嬌羞著小臉將皇上推開些,阮筠說出的話給外沾酸,“臣妾自然不是皇上,哪有人同臣妾……”

晏識聿臉色驟然變黑,阮筠連忙改口,“皇上有後宮佳麗三千,可臣妾卻只有皇上一人,皇上要多來看看臣妾才是。”

方才的怒氣還未散下去,晏識聿捏著阮筠的耳珠,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沒規矩,什麽話都敢說。”

桌上的承托映凝還沒來得及端下去,先一步被皇上看見桌案上放著的宮裙,“內侍省新送來的?”

映凝順著皇上的目光看過去,點頭說:“是,臣妾倒是分外糾結。”

晏識聿靠在軟榻之上,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則摟住阮筠,使得阮筠靠在晏識聿的懷中,“皇上可知,太後娘娘喜歡什麽顏色。”

晏識聿眉眼微動,落在那件緋色的宮裙之上,“朕不是讓內侍省給你送來了。”

阮筠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原來是皇上命內侍省制的秋衣,怪不得會送到她的面前。

“太後娘娘一直禮佛,會喜歡如此的顏色?”

晏識聿哂笑,“筱筱對朕,可有過這般用心。”

阮筠面不改色地說:“自然是有的,只是臣妾知道皇上給外疼惜臣妾,所以才不忍臣妾做些什麽。”

晏識聿挑起阮筠的烏發,看她唇瓣染著淡淡的粉色,素凈的小臉杏眸上挑,不施粉黛也是傾國傾城的絕色,“母後年輕時,最愛緋色裙衫,縱然禮佛多年,但見到也會歡喜。”

聽見皇上如此說,阮筠就放心了。

笑臉盈盈,不似方才那般為難,晏識聿敲著她頭道:“往後若是還想朕,就去紫宸宮。”

阮筠杏眸睜大幾分,雖說不敢違抗皇上的話,可終究還是沒將心裏頭的話說出。

自打溫寶林的事情過後,妃嬪們朝禦前送羹湯的時候都少了不少,誰人還敢無事就去紫宸宮。

乖巧的縮在晏識聿的懷中,阮筠無聲點頭,應下皇上的話。

指尖來回在晏識聿的腰間滑動,只是細小的舉動,卻讓晏識聿腰腹緊繃,“倒也不必用晚膳了。”

浴桶中的水漫了出來,阮筠的手撐著浴桶旁邊,膝蓋被浴桶磨著生疼。

晏識聿吻著她汗涔涔的後頸,發覺她的不適,抱起阮筠後走至床榻,直接將阮筠給扔了上去,舉手投足間雖然急切,但帝王之態顯露無遺。

阮筠無力的朝皇上的身上貼去,手緊緊攥住簾帳,上半身被擡起,紅珠也被晏識聿細細碾磨,另一邊被冷落的地方顫巍巍的立著,晏識聿大掌覆上去,揉捏把玩。

今日不像從前,皇上格外平緩,使得阮筠不上不下,哭求著說出皇上想要聽的話,才最終被蕩平身上的每一寸褶皺。

晚風急躁終於停下,阮筠沒立刻起身沐浴,而後讓映凝將軟枕墊在她腰間,整個腰身擡起。

做完這些,阮筠格外地害羞,映凝笑著從內殿退了出去。

晏識聿沐浴完,見阮筠扔在床榻上躺著,有些驚訝。

目光在她腰身下的軟枕多停留一會兒,阮筠身上只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小衣,玉臂環住自個也蓋不住身前春色,她頗為小聲的說:“妾身問過醫女,說這種法子……最適合……”

有孕。

後面兩字阮筠說不下去,晏識聿縱然沒聽見也明白她的意思,從前別的妃嬪也這般做過,依著祖制也確實該如此,但他從未給眼前的女子用過。

抱起阮筠將她腰下的軟枕拿走,晏識聿嗓音低沈道:“你年歲尚小,不急於這一時。”

身下的異物被挪開,阮筠被皇上放下後就直接躺在床榻之上,軟枕孤零零的在床尾處。

她看向床尾的軟枕,眼前水汽氤氳。

往常妃嬪侍寢,都是如此,可她從未用過這些。

“皇上,是不是不想妾身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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