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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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見家長
“父親大人, 藍染惣右介傳來消息說，幼寧在現世認識的那個人類就是旅禍之一。”
淺野太郎低聲說道：“要不幹脆趁著這個機會，殺了那個人類？”不管是讓淺野幼寧聯姻，還是讓她繼承家主之位, 至少都不應當有人類影響她。
淺野家主搖頭：“首先, 我們不知道那個人類在瀞靈廷的哪裏，貿然抽出人手會被註意到。其次, 別忘了, 我們的目的是讓幼寧得到靈王大人的承認。”
他警告道：“太郎, 別把你和藍染惣右介的合作放到家族中來。他想殺旅禍, 那就由他去。但, 你不許做多餘的事。只要一天沒有人比幼寧的靈力更強大, 就一天沒有人能越過她，成為新任家主。”
要不是因為淺野幼寧天生反骨, 哪裏還會有底下這群人的爭鬥？
淺野太郎也不知究竟聽進去沒有, 垂著腦袋應“是”。
之後兩人又心照不宣地轉移了話題，渾然不知他們的對話早就被淺野幼寧和中原中也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兩人想對中原中也動手時，淺野幼寧就瞇起了眼睛。
中原中也察覺出她細微的動作，抓住她的手腕, 生怕淺野幼寧沒忍住直接把那兩人刀了。幸好淺野家主駁回了淺野太郎的建議。
可惜兩人還保持了一點謹慎，後面的對話沒有再涉及更多。直到兩人從書房中離開，都沒有再暴露出任何的信息。
淺野幼寧翻身進去，叩開書房的暗格。
中原中也看著她一連串嫻熟的動作, 嘴角抽了抽：“你倒是一直對這些東西都很熟悉。”
“閑著沒事的時候，也只能指望這點東西打發時間了。”
淺野幼寧翻出一疊文件, 漫不經心道：“我倒是很想知道, 他們為什麽會認為我一定能得到靈王的承認。”
中原中也聽淺野幼寧提起過靈王。但淺野幼寧當時說得不太清楚, 只說是原初的神明。
這會兒淺野幼寧又多介紹了幾句：“屍魂界有四大貴族。你可以把靈王當成是屍魂界的王族。四大家族之上，就是靈王。要是他們所想為真，我能被靈王承認，淺野家族確實有望一躍成為第五大貴族。”
“只不過，屍魂界創立至今，靈王幾乎沒有任何指示傳下來。”淺野幼寧“啪”地合上手裏沒有什麽大用的資料，若有所思：“他們到底為什麽這樣篤定，我一定能得到靈王的承認？”
中原中也被這些彎彎繞繞弄得頭疼：“不如幹脆抓一個過來問清楚？”
淺野幼寧彎起眼睛，和他擊掌：“好耶，英雄所見略同！”
但她的祖父畢竟還是家主，一旦失蹤非常容易引起註意。
——因此，淺野太郎就成了這個倒黴蛋。
淺野太郎睜開眼睛，感到頸後一陣還沒有散去的劇痛，身體被縛道禁錮住，無法逃脫。他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慌亂，誰會對自己下手？淺野健三郎嗎？不，不至於，有淺野幼寧在，他那一支可以說穩坐釣魚臺。難道是淺野昌二？可他不是還被迫留在現世，沒有回來？
正胡思亂想著排除人選，頭頂響起一道清冷而全無笑意的聲線，尾音裏拖著點不可避免的困意：“伯父大人，別來無恙？”
“……幼寧？”
淺野太郎這才發現，陰影裏坐著兩個身影。一個是他所熟悉的淺野幼寧，另一個是位橘發藍瞳的青年，光看他的裝扮，黑色西裝馬甲風衣，和瀞靈廷的風格截然不同。
他的腦海中電光石火間閃過什麽，淺野太郎緩緩瞪大眼睛：“他、他是那個……人類？”
“答對啦，伯父大人，可惜沒有獎勵。”
淺野幼寧側首，笑瞇瞇地問中原中也：“說起來，中也，你這算不算見家長？”
中原中也：“……”這算哪門子的見家長？？？淺野太郎聽了都得沈默好嗎？
但觸及到淺野幼寧亮晶晶的目光，他還是壓了壓帽子，擋住橘發下無端泛紅的耳尖：“嗯。”
淺野太郎的臉部肌肉抽搐幾下，卻沒敢反駁，只是勸導道：“幼寧，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我從來沒有提出過撤換你的繼承人資格，對不對？我跟昌二不一樣，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透露這個人類的存在。”
“你確實沒有明面上提出過取消我的繼承人資格。”在她的繼承資格上跳得最歡的是淺野昌二，淺野太郎一向鄙夷兩個弟弟的爭鬥上不得臺面，從來都是隔岸觀火。
但，淺野幼寧偏了偏頭，回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五歲那年點心裏的毒/藥是你下的，對不對？還有七歲的時候，模擬訓練場裏的虛變成了真虛。說實話，那一次是真驚險啊，差一點點就要死掉了呢。唔，八歲那年……”
隨著淺野幼寧報出的名目越來越多，淺野太郎額頭上的冷汗慢慢聚集，順著額角滾落。她怎麽會知道？她竟然知道？那她為什麽從來不向他發難？
“這些，都是伯父大人你的手筆吧？”
淺野幼寧右手屈肘，拄著膝蓋，以手支頤，語調懶洋洋的，平靜得像在陳述其他人的遭遇：“你看，這要讓我怎麽相信你對我沒有惡意呢？”
她說這些話時，完全沒有註意到身邊中原中也的神色錯愕一瞬過後，漸漸染上了怒意。
“幼、幼寧……”淺野太郎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可以解釋。”
“噓，”淺野幼寧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伯父大人。當初沒跟你計較這些，只是因為索然無味。但現在，我想知道，你打算用什麽方法聯系上那位從未露面過的靈王大人，讓他承認我？”
有過之前的鋪墊，淺野太郎一時間反而對淺野幼寧知道這件事不太驚訝了。他完全相信，自己如果不能給出答案，淺野幼寧完全有可能直接了結他。到時候，只要淺野幼寧把他這些年做過的小動作擺出去，哪怕是淺野家主也會放過淺野幼寧。
他不得不坦白：“藍染惣右介說，他能找到打開靈王宮的辦法。到時候，只要靈王大人見到你，就一定會承認你的。”
“承認？屍魂界與王族血脈相近的是四大貴族，淺野家不在其列。說說清楚吧，伯父大人，我怎麽不知道，淺野家什麽時候與靈王有關系？”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藍染惣右介告訴我的。”淺野太郎頹然地垂下頭，說。
“……”淺野幼寧一個沒忍住，諷刺道：“他敢說你就敢信，那他要說我是靈王，你信不信？”
淺野太郎努力辯解：“不會有假。父親曾經申請去過大靈書回廊，回來以後，他同意了這個計劃。幼寧，你難道不想見到淺野家成為貴族之首？”
“不想。”
淺野幼寧幹脆利落地拒絕完，站起來：“謝謝你的配合，伯父大人。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她的手指搭在雲芽的刀柄上，用拇指頂開口金物，冰涼的鋒芒在夜色裏顯現出一線。
淺野太郎大驚失色：“幼寧，你不能對我動手，幼寧！”
“為什麽不能？禮尚往來而已，伯父大人。你做出那些事時，難道就不會想到被我還回去？”
淺野幼寧嗤笑一聲，剛想將雲芽完全拔出鞘，忽然手腕被按住。
她轉過頭：“中也？”
“別臟了你的雲芽。”
憤怒到極致，中原中也反而冷靜下來。他推著淺野幼寧的肩膀：“你到那邊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幫你解決完。”
“但是……”
“聽話。”中原中也不容置喙道：“他不值得你動手。”
淺野幼寧所有辯駁的話都被堵在嘴邊。她難得乖乖地點了下頭：“哦。那我等你。”
眼見著淺野幼寧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中原中也才回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淺野太郎。
“你該死。”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雙鈷藍色的眼睛裏像跳躍著爆裂的火焰。
“……”
淺野幼寧抱著雲芽，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腳下的石子，咕噥道：“奇怪，好端端的，他生什麽氣？”
她冥思苦想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中原中也的脾氣說好懂也好懂，說難懂，有的時候確實很難猜。
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淺野幼寧擡頭，眨了眨眼：“你不是一向給人個痛快？”這次時間卻有點偏長，實在很不符合中原中也的作風。
中原中也有點嫌棄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血味：“誰叫他以前那麽對你？”
淺野幼寧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些事啊。”
“嗯。”中原中也擡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我說，你是笨蛋吧？既然知道是他做出這些事，為什麽不盡早解決他？還讓他一次又一次對你下手？”
淺野幼寧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因為我想過死遁來著……”但自己策劃的話，痕跡太明顯，太容易被發現。
她怕中原中也繼續追究，連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這個，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恐怕還有的要忙。”
中原中也還想說點什麽，偏偏想起那些她不當回事的話，心軟下來：“好。”
然而，到了十三番隊的隊舍，他們才想起來一個很大的問題——
跟中原中也的別墅不一樣，淺野幼寧的宿舍只有一個房間，和一張榻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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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 藍染惣右介傳來消息說，幼寧在現世認識的那個人類就是旅禍之一。”
淺野太郎低聲說道：“要不幹脆趁著這個機會，殺了那個人類？”不管是讓淺野幼寧聯姻，還是讓她繼承家主之位, 至少都不應當有人類影響她。
淺野家主搖頭：“首先, 我們不知道那個人類在瀞靈廷的哪裏，貿然抽出人手會被註意到。其次, 別忘了, 我們的目的是讓幼寧得到靈王大人的承認。”
他警告道：“太郎, 別把你和藍染惣右介的合作放到家族中來。他想殺旅禍, 那就由他去。但, 你不許做多餘的事。只要一天沒有人比幼寧的靈力更強大, 就一天沒有人能越過她，成為新任家主。”
要不是因為淺野幼寧天生反骨, 哪裏還會有底下這群人的爭鬥？
淺野太郎也不知究竟聽進去沒有, 垂著腦袋應“是”。
之後兩人又心照不宣地轉移了話題，渾然不知他們的對話早就被淺野幼寧和中原中也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兩人想對中原中也動手時，淺野幼寧就瞇起了眼睛。
中原中也察覺出她細微的動作，抓住她的手腕, 生怕淺野幼寧沒忍住直接把那兩人刀了。幸好淺野家主駁回了淺野太郎的建議。
可惜兩人還保持了一點謹慎，後面的對話沒有再涉及更多。直到兩人從書房中離開，都沒有再暴露出任何的信息。
淺野幼寧翻身進去，叩開書房的暗格。
中原中也看著她一連串嫻熟的動作, 嘴角抽了抽：“你倒是一直對這些東西都很熟悉。”
“閑著沒事的時候，也只能指望這點東西打發時間了。”
淺野幼寧翻出一疊文件, 漫不經心道：“我倒是很想知道, 他們為什麽會認為我一定能得到靈王的承認。”
中原中也聽淺野幼寧提起過靈王。但淺野幼寧當時說得不太清楚, 只說是原初的神明。
這會兒淺野幼寧又多介紹了幾句：“屍魂界有四大貴族。你可以把靈王當成是屍魂界的王族。四大家族之上，就是靈王。要是他們所想為真，我能被靈王承認，淺野家族確實有望一躍成為第五大貴族。”
“只不過，屍魂界創立至今，靈王幾乎沒有任何指示傳下來。”淺野幼寧“啪”地合上手裏沒有什麽大用的資料，若有所思：“他們到底為什麽這樣篤定，我一定能得到靈王的承認？”
中原中也被這些彎彎繞繞弄得頭疼：“不如幹脆抓一個過來問清楚？”
淺野幼寧彎起眼睛，和他擊掌：“好耶，英雄所見略同！”
但她的祖父畢竟還是家主，一旦失蹤非常容易引起註意。
——因此，淺野太郎就成了這個倒黴蛋。
淺野太郎睜開眼睛，感到頸後一陣還沒有散去的劇痛，身體被縛道禁錮住，無法逃脫。他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慌亂，誰會對自己下手？淺野健三郎嗎？不，不至於，有淺野幼寧在，他那一支可以說穩坐釣魚臺。難道是淺野昌二？可他不是還被迫留在現世，沒有回來？
正胡思亂想著排除人選，頭頂響起一道清冷而全無笑意的聲線，尾音裏拖著點不可避免的困意：“伯父大人，別來無恙？”
“……幼寧？”
淺野太郎這才發現，陰影裏坐著兩個身影。一個是他所熟悉的淺野幼寧，另一個是位橘發藍瞳的青年，光看他的裝扮，黑色西裝馬甲風衣，和瀞靈廷的風格截然不同。
他的腦海中電光石火間閃過什麽，淺野太郎緩緩瞪大眼睛：“他、他是那個……人類？”
“答對啦，伯父大人，可惜沒有獎勵。”
淺野幼寧側首，笑瞇瞇地問中原中也：“說起來，中也，你這算不算見家長？”
中原中也：“……”這算哪門子的見家長？？？淺野太郎聽了都得沈默好嗎？
但觸及到淺野幼寧亮晶晶的目光，他還是壓了壓帽子，擋住橘發下無端泛紅的耳尖：“嗯。”
淺野太郎的臉部肌肉抽搐幾下，卻沒敢反駁，只是勸導道：“幼寧，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我從來沒有提出過撤換你的繼承人資格，對不對？我跟昌二不一樣，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透露這個人類的存在。”
“你確實沒有明面上提出過取消我的繼承人資格。”在她的繼承資格上跳得最歡的是淺野昌二，淺野太郎一向鄙夷兩個弟弟的爭鬥上不得臺面，從來都是隔岸觀火。
但，淺野幼寧偏了偏頭，回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五歲那年點心裏的毒/藥是你下的，對不對？還有七歲的時候，模擬訓練場裏的虛變成了真虛。說實話，那一次是真驚險啊，差一點點就要死掉了呢。唔，八歲那年……”
隨著淺野幼寧報出的名目越來越多，淺野太郎額頭上的冷汗慢慢聚集，順著額角滾落。她怎麽會知道？她竟然知道？那她為什麽從來不向他發難？
“這些，都是伯父大人你的手筆吧？”
淺野幼寧右手屈肘，拄著膝蓋，以手支頤，語調懶洋洋的，平靜得像在陳述其他人的遭遇：“你看，這要讓我怎麽相信你對我沒有惡意呢？”
她說這些話時，完全沒有註意到身邊中原中也的神色錯愕一瞬過後，漸漸染上了怒意。
“幼、幼寧……”淺野太郎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可以解釋。”
“噓，”淺野幼寧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伯父大人。當初沒跟你計較這些，只是因為索然無味。但現在，我想知道，你打算用什麽方法聯系上那位從未露面過的靈王大人，讓他承認我？”
有過之前的鋪墊，淺野太郎一時間反而對淺野幼寧知道這件事不太驚訝了。他完全相信，自己如果不能給出答案，淺野幼寧完全有可能直接了結他。到時候，只要淺野幼寧把他這些年做過的小動作擺出去，哪怕是淺野家主也會放過淺野幼寧。
他不得不坦白：“藍染惣右介說，他能找到打開靈王宮的辦法。到時候，只要靈王大人見到你，就一定會承認你的。”
“承認？屍魂界與王族血脈相近的是四大貴族，淺野家不在其列。說說清楚吧，伯父大人，我怎麽不知道，淺野家什麽時候與靈王有關系？”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藍染惣右介告訴我的。”淺野太郎頹然地垂下頭，說。
“……”淺野幼寧一個沒忍住，諷刺道：“他敢說你就敢信，那他要說我是靈王，你信不信？”
淺野太郎努力辯解：“不會有假。父親曾經申請去過大靈書回廊，回來以後，他同意了這個計劃。幼寧，你難道不想見到淺野家成為貴族之首？”
“不想。”
淺野幼寧幹脆利落地拒絕完，站起來：“謝謝你的配合，伯父大人。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她的手指搭在雲芽的刀柄上，用拇指頂開口金物，冰涼的鋒芒在夜色裏顯現出一線。
淺野太郎大驚失色：“幼寧，你不能對我動手，幼寧！”
“為什麽不能？禮尚往來而已，伯父大人。你做出那些事時，難道就不會想到被我還回去？”
淺野幼寧嗤笑一聲，剛想將雲芽完全拔出鞘，忽然手腕被按住。
她轉過頭：“中也？”
“別臟了你的雲芽。”
憤怒到極致，中原中也反而冷靜下來。他推著淺野幼寧的肩膀：“你到那邊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幫你解決完。”
“但是……”
“聽話。”中原中也不容置喙道：“他不值得你動手。”
淺野幼寧所有辯駁的話都被堵在嘴邊。她難得乖乖地點了下頭：“哦。那我等你。”
眼見著淺野幼寧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中原中也才回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淺野太郎。
“你該死。”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雙鈷藍色的眼睛裏像跳躍著爆裂的火焰。
“……”
淺野幼寧抱著雲芽，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腳下的石子，咕噥道：“奇怪，好端端的，他生什麽氣？”
她冥思苦想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中原中也的脾氣說好懂也好懂，說難懂，有的時候確實很難猜。
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淺野幼寧擡頭，眨了眨眼：“你不是一向給人個痛快？”這次時間卻有點偏長，實在很不符合中原中也的作風。
中原中也有點嫌棄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血味：“誰叫他以前那麽對你？”
淺野幼寧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些事啊。”
“嗯。”中原中也擡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我說，你是笨蛋吧？既然知道是他做出這些事，為什麽不盡早解決他？還讓他一次又一次對你下手？”
淺野幼寧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因為我想過死遁來著……”但自己策劃的話，痕跡太明顯，太容易被發現。
她怕中原中也繼續追究，連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這個，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恐怕還有的要忙。”
中原中也還想說點什麽，偏偏想起那些她不當回事的話，心軟下來：“好。”
然而，到了十三番隊的隊舍，他們才想起來一個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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