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鏡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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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鏡子（7）
我繼續翻著日記，沒留神一張發黃的紙張緩緩飄落。
我彎腰撿起，是一張報紙的殘頁。
標題雖然被筆劃掉了，但仔細看還是能看清大概。
“貝蘭街驚現殺人女巫。”
新聞講述了繼少女消失事件後，法蘭鎮又出現了可怕的女巫。
殘頁正中，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女，左手拿著鋸子，右手拿著菜刀。
她似乎正盯著拍照的人。
我手指捏著這殘頁，眼前金發少女的臉突然扭曲起來，變成了一個漩渦。周圍場景再次變換。
這是一條陌生的街道，看建築風格似乎像在國外。
寂靜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音：“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如同某種怪異的節奏，讓人感到不安。
接著，是一聲裂開的聲音，然後是“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的響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被切割。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女子出現在了街道上，她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手裏拿著一個藍色的眼珠。
她的眼神空洞，臉色蒼白，仿佛失去了靈魂。
難道這就是瑪莉？
她一步步地走向前，口中念叨著：“瑪莉阿瑪莉阿，穿著紅衣的瑪莉，留著金色長發的瑪莉，戴上割下的耳環。”她把藍色的眼珠安在了眼眶裏，接著，她的瞳孔變成了一種奇異的綠色。
隨著她的步伐，不斷傳來“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被切割。
我躡手躡腳跟了過去。
她走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裏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我忙閃身到樹後。
只見她的手中拿著一顆鋸子與一把菜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中閃爍著恐怖的光芒。
她低聲念叨著：“瑪莉阿瑪莉阿，穿著紅衣的瑪莉，有著綠色瞳孔的瑪莉，收下挖出的眼珠。”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瑪莉舉起手中的鋸子與菜刀，朝著空氣中的某個方向猛地一揮。
緊接著，一個沒有眼睛的頭顱從她的手中飛出，落在了院子裏。
此時的金發少女已經變得血跡斑斑，她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她仰天長嘯一聲，然後緩緩轉身離開。
而那個沒有眼睛的頭顱卻一直停留在那裏，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我剛想跟上去，周圍一陣勁風，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了漩渦。
我回到了理查德的密室，手機正捧著那本日記。
剛剛是怎麽回事？
幻覺？
我把我的所見告訴了墨存。
他稍稍思索了下，道：“也許，這是你的能力也說不定。”
一時半會也搞不明白，只得繼續翻著日記。
從這頁的字跡能看出來日記的主人一定此時一定激動異常。
“啊！瑪莉！我的瑪莉真得覆活了。可是，她卻不認識我了。”
再往後翻，日記只剩最後一頁了。
上面殘留著褐色的痕跡。
很像是血跡。
“這不是我的瑪莉，不是！絕對不是”
“我的瑪莉可愛美麗，我的瑪莉溫柔體貼，我的瑪莉絕不可能是這樣的怪物。”
……
“一定是數量不夠，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
“只要殺死足夠多，我的瑪莉一定可以回來。”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慌亂中雙手一抖，日記掉在了地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
冷汗濕透了後背。
我趕忙尋找藏身之處，但密室中無處可躲。
情急之下，我只能蜷縮在墻角，盡量不發出聲音。
門被推開，理查德走進了密室。
他的目光犀利，仿佛能看穿黑暗。
那雙原本是綠色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仿佛地獄的業火。
他伸出食指，指向了我。
毫無疑問，理查德看到了我。
“你不該來這裏。”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悲哀。
我顫抖著站起來，不知道是身體失去了控制還是因為恐懼無法邁步，我楞楞立在原地。
“本來以為你是個乖女兒，可你不是。”
他掃了眼抽屜，喉頭發出不似人類的聲音：“你看到了，你都看到了。”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你死了，瑪莉會回來的。”
“為瑪莉去死是你的榮幸。”
他像頭爆怒的野獸向我沖了過來。
他的臉蒙上了一層慘白，慘白上有很多青褐色的斑點。
仔細聞，空氣中還有一股腐臭味。
他的嘴唇下逐漸凸起，冒出兩顆獠牙。
死亡的氣息彌漫在這狹小的空間中。
我的身體猛地沖向門口，卻被理查德抓住了手臂。
他的眼神冷酷，如同冰冷的刀子劃過肌膚。
“你不能走。”理查德的聲音冷酷而無情。
我驚恐地看著他，理查德的眼神中閃爍著寒光。
他一把把我拉回密室，然後關上門。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想呼救，但喉嚨仿佛被卡住，發不出聲音。
理查德拿出一把尖刀，向我逼近。
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瘋狂，讓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拖入深淵。
我想逃，但身體仿佛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在那一剎那，我感到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我看到尖刀刺入胸膛，眼前開始模糊，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模模糊糊間，我看到理查德俯下身來，小心地撿起掉落在地的日記本。
他的臉上交織著痛苦與瘋狂，眼中閃爍著覆雜的情緒。
他低聲自言自語，像是在念某種咒語，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瑪莉，我愛你。”
我的意識仿佛要被黑暗吞噬，耳邊回蕩著理查德低沈的獨白。
“一切都是為了愛……”他呢喃著，臉上滑落下兩行濁淚。
我聽得到他的聲音，但卻無力說話。
他轉身離開，關上了書房的門，將這具身體留在了黑暗中。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這具穿著大紅色洋裙的屍體上，鮮血在地板上流淌，浸染著冷清的月光。
這具身體躺在那裏，如同被遺忘的玩偶，身上沾滿自己的鮮血。
“阿允！別睡！”熟悉的聲音傳來。
殘存的意識一條飄搖的小船在濃霧中摸索。
我努力尋找意識的邊緣，但總是觸不可及。
那聲音如同遠處的燈塔，引導我穿越這重重濃霧。
“快！用凈心咒！”這聲音焦急而迫切，帶著一絲絲絕望。
我聽出了是誰在呼喊我，那是墨存！他的聲音如同鋒利的劍，刺破了我心中的黑暗。
猛然記起墨存教我的口訣，我努力集中模糊的意識，心中默念：“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念起凈心咒，身邊的環境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黑暗中，隱約可見模糊的影子。
那些影子似乎在掙紮，在痛苦地呼喚。
我心中的恐懼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
我驚恐地環視四周，只見那些模糊的影子在周圍旋轉，如同被困在一個無盡的漩渦中。
他們的面孔扭曲，肢體掙紮，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
我的身體突然一輕，飄離了地面，向那些影子飄去。
我驚慌失措，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向那些影子飄去。
就在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猛然推了回去。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擡頭一看，只見墨存站在我面前，眉頭緊鎖，滿腹心事的樣子。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擔憂與焦慮，仿佛在守護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好想撫摸下他的眉心，讓它舒展開。
墨存伸出手，將我拉起。接著一把緊緊抱住我，仿佛下一秒我就會消失一樣。
他箍得非常緊，此時此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在這個瞬間，濃霧被驅散，心中的恐懼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股冷香縈繞在鼻尖，這味道似乎會令人上癮。
我沈浸在這奇妙的香氣中，感覺自己仿佛被包裹在一層柔軟的雲朵裏。
神思逐漸清明，意識也逐漸回歸。
我連忙推開他。
“你怎麽來了？”
他沒有回答，緩緩擡起手，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頰，那股冷香仍然縈繞在鼻尖，讓我陶醉其中。
他的眼神，真摯又灼熱，我想看，卻又不敢看，只能轉過頭去，逃避他那灼熱的目光。
“你幹嘛？”我問道，聲音卻小得幾乎讓自己聽不見。
他笑了笑，輕輕地把我擁入懷中。
這次我沒有掙紮了。
在他的懷抱中，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詳和溫暖。
所有的恐懼，所有的不安，都在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閉上眼睛，讓自己盡情地沈浸在這份溫暖中。
過了一會兒，他松開我，看著我，鄭重其事地說：“我真怕，真怕剛剛來不及……答應我，以後都在我身邊好嗎？”
我楞住了，看著他認真的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的問題讓我困惑不已。
我實在是不理解他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他看著我沈默，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
他輕輕笑了笑，說道：“不用急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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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蘭街驚現殺人女巫。”
新聞講述了繼少女消失事件後，法蘭鎮又出現了可怕的女巫。
殘頁正中，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女，左手拿著鋸子，右手拿著菜刀。
她似乎正盯著拍照的人。
我手指捏著這殘頁，眼前金發少女的臉突然扭曲起來，變成了一個漩渦。周圍場景再次變換。
這是一條陌生的街道，看建築風格似乎像在國外。
寂靜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音：“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如同某種怪異的節奏，讓人感到不安。
接著，是一聲裂開的聲音，然後是“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的響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被切割。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女子出現在了街道上，她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手裏拿著一個藍色的眼珠。
她的眼神空洞，臉色蒼白，仿佛失去了靈魂。
難道這就是瑪莉？
她一步步地走向前，口中念叨著：“瑪莉阿瑪莉阿，穿著紅衣的瑪莉，留著金色長發的瑪莉，戴上割下的耳環。”她把藍色的眼珠安在了眼眶裏，接著，她的瞳孔變成了一種奇異的綠色。
隨著她的步伐，不斷傳來“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被切割。
我躡手躡腳跟了過去。
她走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裏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我忙閃身到樹後。
只見她的手中拿著一顆鋸子與一把菜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中閃爍著恐怖的光芒。
她低聲念叨著：“瑪莉阿瑪莉阿，穿著紅衣的瑪莉，有著綠色瞳孔的瑪莉，收下挖出的眼珠。”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瑪莉舉起手中的鋸子與菜刀，朝著空氣中的某個方向猛地一揮。
緊接著，一個沒有眼睛的頭顱從她的手中飛出，落在了院子裏。
此時的金發少女已經變得血跡斑斑，她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她仰天長嘯一聲，然後緩緩轉身離開。
而那個沒有眼睛的頭顱卻一直停留在那裏，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我剛想跟上去，周圍一陣勁風，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了漩渦。
我回到了理查德的密室，手機正捧著那本日記。
剛剛是怎麽回事？
幻覺？
我把我的所見告訴了墨存。
他稍稍思索了下，道：“也許，這是你的能力也說不定。”
一時半會也搞不明白，只得繼續翻著日記。
從這頁的字跡能看出來日記的主人一定此時一定激動異常。
“啊！瑪莉！我的瑪莉真得覆活了。可是，她卻不認識我了。”
再往後翻，日記只剩最後一頁了。
上面殘留著褐色的痕跡。
很像是血跡。
“這不是我的瑪莉，不是！絕對不是”
“我的瑪莉可愛美麗，我的瑪莉溫柔體貼，我的瑪莉絕不可能是這樣的怪物。”
……
“一定是數量不夠，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
“只要殺死足夠多，我的瑪莉一定可以回來。”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慌亂中雙手一抖，日記掉在了地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
冷汗濕透了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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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只能蜷縮在墻角，盡量不發出聲音。
門被推開，理查德走進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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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原本是綠色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仿佛地獄的業火。
他伸出食指，指向了我。
毫無疑問，理查德看到了我。
“你不該來這裏。”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悲哀。
我顫抖著站起來，不知道是身體失去了控制還是因為恐懼無法邁步，我楞楞立在原地。
“本來以為你是個乖女兒，可你不是。”
他掃了眼抽屜，喉頭發出不似人類的聲音：“你看到了，你都看到了。”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你死了，瑪莉會回來的。”
“為瑪莉去死是你的榮幸。”
他像頭爆怒的野獸向我沖了過來。
他的臉蒙上了一層慘白，慘白上有很多青褐色的斑點。
仔細聞，空氣中還有一股腐臭味。
他的嘴唇下逐漸凸起，冒出兩顆獠牙。
死亡的氣息彌漫在這狹小的空間中。
我的身體猛地沖向門口，卻被理查德抓住了手臂。
他的眼神冷酷，如同冰冷的刀子劃過肌膚。
“你不能走。”理查德的聲音冷酷而無情。
我驚恐地看著他，理查德的眼神中閃爍著寒光。
他一把把我拉回密室，然後關上門。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想呼救，但喉嚨仿佛被卡住，發不出聲音。
理查德拿出一把尖刀，向我逼近。
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瘋狂，讓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拖入深淵。
我想逃，但身體仿佛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在那一剎那，我感到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我看到尖刀刺入胸膛，眼前開始模糊，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模模糊糊間，我看到理查德俯下身來，小心地撿起掉落在地的日記本。
他的臉上交織著痛苦與瘋狂，眼中閃爍著覆雜的情緒。
他低聲自言自語，像是在念某種咒語，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瑪莉，我愛你。”
我的意識仿佛要被黑暗吞噬，耳邊回蕩著理查德低沈的獨白。
“一切都是為了愛……”他呢喃著，臉上滑落下兩行濁淚。
我聽得到他的聲音，但卻無力說話。
他轉身離開，關上了書房的門，將這具身體留在了黑暗中。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這具穿著大紅色洋裙的屍體上，鮮血在地板上流淌，浸染著冷清的月光。
這具身體躺在那裏，如同被遺忘的玩偶，身上沾滿自己的鮮血。
“阿允！別睡！”熟悉的聲音傳來。
殘存的意識一條飄搖的小船在濃霧中摸索。
我努力尋找意識的邊緣，但總是觸不可及。
那聲音如同遠處的燈塔，引導我穿越這重重濃霧。
“快！用凈心咒！”這聲音焦急而迫切，帶著一絲絲絕望。
我聽出了是誰在呼喊我，那是墨存！他的聲音如同鋒利的劍，刺破了我心中的黑暗。
猛然記起墨存教我的口訣，我努力集中模糊的意識，心中默念：“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念起凈心咒，身邊的環境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黑暗中，隱約可見模糊的影子。
那些影子似乎在掙紮，在痛苦地呼喚。
我心中的恐懼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
我驚恐地環視四周，只見那些模糊的影子在周圍旋轉，如同被困在一個無盡的漩渦中。
他們的面孔扭曲，肢體掙紮，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
我的身體突然一輕，飄離了地面，向那些影子飄去。
我驚慌失措，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向那些影子飄去。
就在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猛然推了回去。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擡頭一看，只見墨存站在我面前，眉頭緊鎖，滿腹心事的樣子。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擔憂與焦慮，仿佛在守護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好想撫摸下他的眉心，讓它舒展開。
墨存伸出手，將我拉起。接著一把緊緊抱住我，仿佛下一秒我就會消失一樣。
他箍得非常緊，此時此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在這個瞬間，濃霧被驅散，心中的恐懼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股冷香縈繞在鼻尖，這味道似乎會令人上癮。
我沈浸在這奇妙的香氣中，感覺自己仿佛被包裹在一層柔軟的雲朵裏。
神思逐漸清明，意識也逐漸回歸。
我連忙推開他。
“你怎麽來了？”
他沒有回答，緩緩擡起手，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頰，那股冷香仍然縈繞在鼻尖，讓我陶醉其中。
他的眼神，真摯又灼熱，我想看，卻又不敢看，只能轉過頭去，逃避他那灼熱的目光。
“你幹嘛？”我問道，聲音卻小得幾乎讓自己聽不見。
他笑了笑，輕輕地把我擁入懷中。
這次我沒有掙紮了。
在他的懷抱中，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詳和溫暖。
所有的恐懼，所有的不安，都在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閉上眼睛，讓自己盡情地沈浸在這份溫暖中。
過了一會兒，他松開我，看著我，鄭重其事地說：“我真怕，真怕剛剛來不及……答應我，以後都在我身邊好嗎？”
我楞住了，看著他認真的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的問題讓我困惑不已。
我實在是不理解他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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