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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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
溫習晴即使臉皮再厚，也招架不住這樣的場面。
一堆學生將他們擠作一團，現在她左邊肩膀貼著季遠星，右邊肩膀貼著蔣望舟，左右夾擊，溫習晴動都不敢動一下。更詭異的是，電梯裏明明很多人，卻沒人說話，沈默得可怕。
溫習晴盯著電梯上跳轉的數字，從來沒覺得它動得這麽慢。
在門打開的一剎那，溫習晴仿佛見到曙光，立刻隨著人群往外湧，也不顧不得後面兩人是怎麽看她的。
溫習晴來到酒店餐廳掃視一圈，發現王宜可跟張雲寧正坐在最中間的大圓桌。那裏坐著的都是參加此次活動的學生，他們好似在玩什麽游戲，很是熱鬧。
溫習晴還沒靠近，王宜可就看到她了，朝她揮揮手讓她過來。
溫習晴挨著王宜可坐下，“你們在玩什麽呢？”
王宜可：“在說後面樹林發生過的一些怪事。”
溫習晴一下子來了興趣，她抓起一把瓜子問道：“什麽怪事？”
張雲寧：“聽聽不就知道了，你來得湊巧，這才剛開始講。”說著她用下巴指了指對面一個戴眼鏡的男生。
只見那男生拿起一杯茶輕抿兩口，故作正經道：“話說水西山後頭有個村子名叫水西村，在林子深處，與世隔絕，連網絡水電都不通，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沒走出過水西山。”
“村子每年到寒衣節都會舉辦一場神秘的祭祀，目的就是祭奠安撫死去的親人以及祈求村寨平安。但根本沒有外人見過這場祭祀，據說見過的外族人都會離奇死亡。”
“有一支專做民俗研究的科考隊，因為偷窺祭祀，一行五人在下山途中都以各種原因死去，有被山上碎石砸死的，掉進河裏淹死的，從樹上掉下來摔死的，被毒蛇咬死的。”
話講到這裏，不遠處一位女同學發出疑問：“這事的確很怪，但也不能斷定他們就是因為偷窺了祭祀而死的吧，可能原本就是意外呢？”
男生推了推眼鏡繼續道：“剛開始大家都這麽認為的，直到有人翻看死者遺物時，在手機裏發現一段詭異的視頻……”
男生突然停下，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又抿一口茶。
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問道：“你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男生放下茶杯道：“我說不清楚，直接把視頻發給你們看吧。”
有人創建了個面對面群聊，沒多久一個視頻鏈接被發了出來。
溫習晴好奇地點開。
視頻應該有些年頭了，畫面有點失真，拍攝者像是躲在樹上，鏡頭前是密集的樹枝綠葉，透過縫隙能看到遠處的一片空地。
那是一座木頭搭建的祭臺，祭臺中央一個頭戴銀飾發冠的人正背對著鏡頭跳舞，嘴裏還念叨著一種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祭臺四周站滿人，男女老少皆有，應該就是水西村的村民。大家都認真地擡頭看著祭臺中央，沒人說話，場面有一種詭異的寂靜感。
視頻播放到一半時，站在祭臺中央的人突然停下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此時屏幕忽地閃爍幾下，畫面變得模糊，仿佛有電流通過。等一切恢覆正常後，溫習晴看到站在祭臺中央那人不知何時竟轉過頭來，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溫習晴。
在看到那人的臉時，溫習晴後背一涼，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那人生得極為可怖，面目模糊，臉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刺青，讓人一時分不清他的性別。他朝鏡頭看來時，眼神幽深詭秘，像一灘死水。
畫面再次閃爍，祭臺四周的人突然扭頭，也紛紛朝鏡頭看來，他們的眼神空洞麻木，面無表情。
溫習晴隱約間還在他們的嘴邊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她將畫面放大，發現每個人的嘴竟然都塗滿了像鮮血一般紅色的液體。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直至手機息屏，溫習晴都還未從驚悚的氛圍脫出，這視頻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部恐怖紀錄片，沒有音樂襯托，畫面也很模糊，鏡頭還會到處晃動，但它就是會給人一種真實的恐怖感。
大家都看完視頻，但桌上沒人說話，似乎都被這視頻嚇到了。
講故事的男生似乎很高興看到大家的這個反應，他道：“據說警方找齊科考隊的五具屍體後發現，他們的全部的電子設備，包括手機，相機電腦全都以各種形式毀壞，被摔碎的，泡水失靈的。但拍有這一段視頻的手機剛好掉在車座夾縫裏，沒被發現才躲過一劫。最後視頻也被死者家屬發到網上，大家都開始懷疑是村民殺死了科考隊的人，警察又去查，但沒有絲毫線索，只能按照意外事故處理。”
話畢，忽然有人道：“或許他們不是被村民殺死的，而是真的因為偷窺了祭祀，激怒山神，並讓他們以死謝罪。”
聞言，場內一片嘩然，似乎都覺得這個猜測很離譜，但又因為沒有實質證據能反駁而選擇閉嘴。
溫習晴經常看恐怖電影，所以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只有在看到祭臺中央那人的臉時被驚了一瞬，其他時候她都很平靜。
但身邊的王宜可膽子小，全程都半瞇著眼看，最後還被幾個男生的言論嚇得直拍桌。
“別說了，大晚上的嚇死人了。”
隔壁有幾個女生也跟著附和，“對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講故事的男生擺擺手，“又不是我逼著你們聽的。”
因為大家還在驚恐中久久未能緩過神來，有人建議玩游戲來分散註意力。
“玩什麽游戲啊？”
“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有人道。
好無聊，溫習晴想。
她還沒吃飯，肚子還餓著呢，她不想玩，想離開找點東西吃。
王宜可卻拉住她，“你去哪裏？”
“去吃飯。”
“不，你別去，你留下來陪我，我害怕，”說著她把自己面前的一碗涼面推給溫習晴又道，“我的面沒吃過的，給你吃，你留下來陪我嘛，好不好？”
溫習晴：“不是還有張雲寧嗎？而且這周圍這麽多人，你怕什麽？”
王宜可側身讓她看身後，原本坐著張雲寧的凳子空空如也。
“張雲寧聽一半早跑了，這裏的人我都不熟，我只有你了。”王宜可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溫習晴真不知道她能害怕成這樣，比她的助理麥子還誇張。
她嘆口氣，重新坐下，“明明怕的要死，還要勉強自己留下來。”
王宜可立刻纏上來道：“我這不是好奇嘛！”
游戲開始前，有人重申了一遍游戲規則。
他把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中央道：“真心話大冒險，瓶口停下指向的人需接受挑戰。如果選真心話，則由挑戰者左側的人提出問題，如果選擇大冒險，則由瓶尾指向的人提出冒險內容，大家有沒有異議。”
規則很簡單，大家都懂，紛紛喊著快開始。
男生轉動中央瓶子，瓶子由快到慢逐漸停下。
溫習晴正漫不經心地吃著碗裏的面，她壓根沒想到瓶口會對向她，瓶子最後停下時，桌上眾人都看向她。
她慢悠悠地咽下嘴裏的東西，還喝了一口水道：“我選真心話。”
她左側的人是王宜可，都是同一個寢室的舍友，總不能坑她吧？
沒想到的是，王宜可竟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在場中有沒有你喜歡的人？”
溫習晴掃視圓桌上的所有人，突然發現蔣望舟，季遠星和白薇都坐在這裏，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的，剛剛溫習晴太過專註聽故事看視頻，竟沒發現他們。
她恍然大悟，看向身邊的王宜可。
王宜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果然，她就不應該好心留下來的，現在真被坑了。
她放下水杯，淡淡道：“沒有！”
話畢，溫習晴好似感覺有一雙幽怨的眼神正盯著她，但她沒有擡頭，繼續吃面。
季遠星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完，也不看溫習晴。白薇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她又狠狠地瞪了溫習晴一眼。
溫習晴翻了個白眼，收回視線時，忍不住朝蔣望舟哪兒看了兩眼。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只安靜地坐著，頭頂是一盞橘黃色的燈，死亡燈光落在他的側臉，不僅沒有讓他的顏值倒退，反而更映襯出他優越的五官輪廓。
溫習晴只不經意一瞥，心中便忽然顫動不已。被自己的反應嚇一跳，她立刻又拿起桌上的水，猛灌兩口。
王宜可將一切盡收眼底，湊到她耳邊忽然小聲道：“是蔣望舟對吧？”
溫習晴瞪她一眼，“王宜可你個奸詐小人。”
王宜可立刻露出無辜的眼神。
游戲繼續，瓶子再次轉動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瓶子才緩緩停下。
溫習晴擡頭，發現那瓶口竟然正對著蔣望舟。
蔣望舟很淡定，面上毫無波瀾，他薄唇輕起道：“我選真心話。”
坐他左邊的人是他的舍友，就是剛剛讓溫習晴同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個男生。
蔣望舟說完話，他有些激動，像王宜可一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在場中有沒有你喜歡的人？”
還在吃面的溫習晴動作忽然頓住，她沒有擡頭看向蔣望舟那邊，一直低著頭。
場內一片安靜，大家似乎都屏住呼吸等待蔣望舟的答案。
只聽到他低沈有力的聲音忽地響起。
“有！”
溫習晴再也吃不下碗中的面，心裏也開始瘋狂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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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習晴即使臉皮再厚，也招架不住這樣的場面。
一堆學生將他們擠作一團，現在她左邊肩膀貼著季遠星，右邊肩膀貼著蔣望舟，左右夾擊，溫習晴動都不敢動一下。更詭異的是，電梯裏明明很多人，卻沒人說話，沈默得可怕。
溫習晴盯著電梯上跳轉的數字，從來沒覺得它動得這麽慢。
在門打開的一剎那，溫習晴仿佛見到曙光，立刻隨著人群往外湧，也不顧不得後面兩人是怎麽看她的。
溫習晴來到酒店餐廳掃視一圈，發現王宜可跟張雲寧正坐在最中間的大圓桌。那裏坐著的都是參加此次活動的學生，他們好似在玩什麽游戲，很是熱鬧。
溫習晴還沒靠近，王宜可就看到她了，朝她揮揮手讓她過來。
溫習晴挨著王宜可坐下，“你們在玩什麽呢？”
王宜可：“在說後面樹林發生過的一些怪事。”
溫習晴一下子來了興趣，她抓起一把瓜子問道：“什麽怪事？”
張雲寧：“聽聽不就知道了，你來得湊巧，這才剛開始講。”說著她用下巴指了指對面一個戴眼鏡的男生。
只見那男生拿起一杯茶輕抿兩口，故作正經道：“話說水西山後頭有個村子名叫水西村，在林子深處，與世隔絕，連網絡水電都不通，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沒走出過水西山。”
“村子每年到寒衣節都會舉辦一場神秘的祭祀，目的就是祭奠安撫死去的親人以及祈求村寨平安。但根本沒有外人見過這場祭祀，據說見過的外族人都會離奇死亡。”
“有一支專做民俗研究的科考隊，因為偷窺祭祀，一行五人在下山途中都以各種原因死去，有被山上碎石砸死的，掉進河裏淹死的，從樹上掉下來摔死的，被毒蛇咬死的。”
話講到這裏，不遠處一位女同學發出疑問：“這事的確很怪，但也不能斷定他們就是因為偷窺了祭祀而死的吧，可能原本就是意外呢？”
男生推了推眼鏡繼續道：“剛開始大家都這麽認為的，直到有人翻看死者遺物時，在手機裏發現一段詭異的視頻……”
男生突然停下，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又抿一口茶。
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問道：“你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男生放下茶杯道：“我說不清楚，直接把視頻發給你們看吧。”
有人創建了個面對面群聊，沒多久一個視頻鏈接被發了出來。
溫習晴好奇地點開。
視頻應該有些年頭了，畫面有點失真，拍攝者像是躲在樹上，鏡頭前是密集的樹枝綠葉，透過縫隙能看到遠處的一片空地。
那是一座木頭搭建的祭臺，祭臺中央一個頭戴銀飾發冠的人正背對著鏡頭跳舞，嘴裏還念叨著一種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祭臺四周站滿人，男女老少皆有，應該就是水西村的村民。大家都認真地擡頭看著祭臺中央，沒人說話，場面有一種詭異的寂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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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那人的臉時，溫習晴後背一涼，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那人生得極為可怖，面目模糊，臉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刺青，讓人一時分不清他的性別。他朝鏡頭看來時，眼神幽深詭秘，像一灘死水。
畫面再次閃爍，祭臺四周的人突然扭頭，也紛紛朝鏡頭看來，他們的眼神空洞麻木，面無表情。
溫習晴隱約間還在他們的嘴邊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她將畫面放大，發現每個人的嘴竟然都塗滿了像鮮血一般紅色的液體。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直至手機息屏，溫習晴都還未從驚悚的氛圍脫出，這視頻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部恐怖紀錄片，沒有音樂襯托，畫面也很模糊，鏡頭還會到處晃動，但它就是會給人一種真實的恐怖感。
大家都看完視頻，但桌上沒人說話，似乎都被這視頻嚇到了。
講故事的男生似乎很高興看到大家的這個反應，他道：“據說警方找齊科考隊的五具屍體後發現，他們的全部的電子設備，包括手機，相機電腦全都以各種形式毀壞，被摔碎的，泡水失靈的。但拍有這一段視頻的手機剛好掉在車座夾縫裏，沒被發現才躲過一劫。最後視頻也被死者家屬發到網上，大家都開始懷疑是村民殺死了科考隊的人，警察又去查，但沒有絲毫線索，只能按照意外事故處理。”
話畢，忽然有人道：“或許他們不是被村民殺死的，而是真的因為偷窺了祭祀，激怒山神，並讓他們以死謝罪。”
聞言，場內一片嘩然，似乎都覺得這個猜測很離譜，但又因為沒有實質證據能反駁而選擇閉嘴。
溫習晴經常看恐怖電影，所以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只有在看到祭臺中央那人的臉時被驚了一瞬，其他時候她都很平靜。
但身邊的王宜可膽子小，全程都半瞇著眼看，最後還被幾個男生的言論嚇得直拍桌。
“別說了，大晚上的嚇死人了。”
隔壁有幾個女生也跟著附和，“對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講故事的男生擺擺手，“又不是我逼著你們聽的。”
因為大家還在驚恐中久久未能緩過神來，有人建議玩游戲來分散註意力。
“玩什麽游戲啊？”
“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有人道。
好無聊，溫習晴想。
她還沒吃飯，肚子還餓著呢，她不想玩，想離開找點東西吃。
王宜可卻拉住她，“你去哪裏？”
“去吃飯。”
“不，你別去，你留下來陪我，我害怕，”說著她把自己面前的一碗涼面推給溫習晴又道，“我的面沒吃過的，給你吃，你留下來陪我嘛，好不好？”
溫習晴：“不是還有張雲寧嗎？而且這周圍這麽多人，你怕什麽？”
王宜可側身讓她看身後，原本坐著張雲寧的凳子空空如也。
“張雲寧聽一半早跑了，這裏的人我都不熟，我只有你了。”王宜可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溫習晴真不知道她能害怕成這樣，比她的助理麥子還誇張。
她嘆口氣，重新坐下，“明明怕的要死，還要勉強自己留下來。”
王宜可立刻纏上來道：“我這不是好奇嘛！”
游戲開始前，有人重申了一遍游戲規則。
他把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中央道：“真心話大冒險，瓶口停下指向的人需接受挑戰。如果選真心話，則由挑戰者左側的人提出問題，如果選擇大冒險，則由瓶尾指向的人提出冒險內容，大家有沒有異議。”
規則很簡單，大家都懂，紛紛喊著快開始。
男生轉動中央瓶子，瓶子由快到慢逐漸停下。
溫習晴正漫不經心地吃著碗裏的面，她壓根沒想到瓶口會對向她，瓶子最後停下時，桌上眾人都看向她。
她慢悠悠地咽下嘴裏的東西，還喝了一口水道：“我選真心話。”
她左側的人是王宜可，都是同一個寢室的舍友，總不能坑她吧？
沒想到的是，王宜可竟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在場中有沒有你喜歡的人？”
溫習晴掃視圓桌上的所有人，突然發現蔣望舟，季遠星和白薇都坐在這裏，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的，剛剛溫習晴太過專註聽故事看視頻，竟沒發現他們。
她恍然大悟，看向身邊的王宜可。
王宜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果然，她就不應該好心留下來的，現在真被坑了。
她放下水杯，淡淡道：“沒有！”
話畢，溫習晴好似感覺有一雙幽怨的眼神正盯著她，但她沒有擡頭，繼續吃面。
季遠星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完，也不看溫習晴。白薇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她又狠狠地瞪了溫習晴一眼。
溫習晴翻了個白眼，收回視線時，忍不住朝蔣望舟哪兒看了兩眼。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只安靜地坐著，頭頂是一盞橘黃色的燈，死亡燈光落在他的側臉，不僅沒有讓他的顏值倒退，反而更映襯出他優越的五官輪廓。
溫習晴只不經意一瞥，心中便忽然顫動不已。被自己的反應嚇一跳，她立刻又拿起桌上的水，猛灌兩口。
王宜可將一切盡收眼底，湊到她耳邊忽然小聲道：“是蔣望舟對吧？”
溫習晴瞪她一眼，“王宜可你個奸詐小人。”
王宜可立刻露出無辜的眼神。
游戲繼續，瓶子再次轉動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瓶子才緩緩停下。
溫習晴擡頭，發現那瓶口竟然正對著蔣望舟。
蔣望舟很淡定，面上毫無波瀾，他薄唇輕起道：“我選真心話。”
坐他左邊的人是他的舍友，就是剛剛讓溫習晴同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個男生。
蔣望舟說完話，他有些激動，像王宜可一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在場中有沒有你喜歡的人？”
還在吃面的溫習晴動作忽然頓住，她沒有擡頭看向蔣望舟那邊，一直低著頭。
場內一片安靜，大家似乎都屏住呼吸等待蔣望舟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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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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