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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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
王宜可記得溫習晴臨走前說過，她搬出去是因為撿到一只小狗，宿舍不給養，所以她在外面特意租了個房子來養狗。
現在看到溫習晴手上牽著一根繩子，繩子那頭綁著個男人，這不免會令人想入非非。
總所周知，男人也可以被形容成各種狗。
年輕可愛的是小奶狗，冷酷霸道的是小狼狗，那蔣望舟是什麽狗呢？
溫習晴扶額：“我這是怕他走丟，才……才綁一起的，你想什麽呢？”
王宜可沒說話，跟張雲寧對視一眼，兩人似乎懂得些什麽，都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
溫習晴無話可說，回頭看一眼身後的蔣望舟，他手上被綁著繩子，而自己則牽著繩子的另一頭，可別說，還真有遛狗那味。
她有些心虛，立刻幫蔣望舟解開繩子，擡頭笑道：“蔣望舟，我想吃飛餅，你能給我買嗎？就在那裏。”她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攤位。
也不知為何，今天的蔣望舟格外聽話，無論溫習晴說什麽他都說好。
目送蔣望舟離開後，王宜可似笑非笑地看著溫習晴，“行啊，長本事了，養這麽帥一只狗，還這麽聽話。”
溫習晴把手裏兩包牛軋糖塞到她們手裏，“吃吧，堵上你們的嘴。”
張雲寧看著兩人逗趣，也覺得好笑，她道：“晴晴，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王宜可立刻道：“她不愛吃，有人愛吃啊。”
張雲寧立刻明白。
溫習晴不想再跟她們貧嘴，準備離開去找蔣望舟，張雲寧拉住她。
“晴晴，過幾天學校有個爬山的團建活動，你去不去？我跟宜可都報名了。”
“爬山？”
“對啊，去水西山，蠻多人參加的，爬完山就在山上休息，吃飯，第二天再坐車下來。”
王宜可和張雲寧還在討論著，溫習晴的腦海中忽地浮現從前的一段記憶。
從前，季遠星也參加過這個活動，溫習晴為了追隨他也跟著去，結果因為腳滑跌落山下，在醫院躺了整整三個月。幸虧季遠星來救她，不然她早沒命了。
想起山裏冰冷漆黑的雨夜，她就遍體生寒，就算這一切都是夢，她也不想再經歷。
“我不去，你們去吧。我之前摔下過山，在醫院躺了幾個月，現在想起都害怕，我打死都不會去。”溫以晴道。
王宜可：“你摔下過山？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你說過。”
溫習晴：“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了，反正我不去，你們就別幫我報名了。我要先走了，蔣望舟還沒回來，不會又走丟了吧？”
張雲寧還想問些什麽，但溫習晴沒有給她時間，說完話扭頭就跑了。
只留下王宜可和張雲寧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溫習晴找到蔣望舟時，他剛好提著兩袋飛餅出來。
溫習晴接過他手裏的東西道：“蔣望舟，我們回去吧？”
蔣望舟點點頭應了聲好。
溫習晴笑著看他道：“蔣望舟，我怎麽感覺你今天這麽乖呢？不會是被綁住，真覺得自己是狗了吧？”
蔣望舟：“飛餅還想不想吃了？不吃還我。”
溫習晴立刻投降道：“吃吃，當然吃。”
伴著夜色，兩人肩並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溫習晴忽然很喜歡跟蔣望舟談起從前的事情，說他們搭積木，溫習晴做得沒有蔣望舟快，還總耍賴。
溫習晴想，如果沒有偏見，沒有季遠星，她跟蔣望舟或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不過現在意識到這個應該也不算太晚。
***
最近幾天，溫習晴只要一下課就立刻往公寓跑，目的就是蹲守蔣望舟回來，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
蔣望舟從來都知道溫習晴是一個超會死纏爛打的人，之前的目標是季遠星，而如今不知為何目標竟成了他。
每天只要他一走出公寓電梯，溫習晴就會立刻開門出來，掃視他的全身。
蔣望舟已經習慣了，他面無表情地從包裏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回家。
“蔣望舟，你的腳怎麽了？走路怎麽一拐一拐的？”溫習晴站在他身後突然道。
“我沒事。”他並不想多說什麽，繼續開門。
溫習晴擋住他要開門的手，仰頭看他道：“不行，你要給我看看，到底是哪裏受傷了，早治早好。”
說完她拉起蔣望舟的手，開門進了蔣望舟家裏，還把他按倒在沙發上。
在整個過程中，蔣望舟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只安靜地看著溫習晴。
溫習晴撩開蔣望舟的褲腳，上面的皮膚光滑無損，並沒有什麽傷痕，再看另一只腳，同樣也沒有。
她再擡頭看蔣望舟，發現蔣望舟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審視她。
溫習晴瞬間了然，她道：“你騙我？”
蔣望舟：“所以你最近總是盯著我就是在看我到底有沒有受傷？”
溫習晴有些心虛，她道：“我只是在關心你。”
蔣望舟：“又是拿我的鴨子，又是看我有沒有受傷。你到底是真的關心，還是因為要達成什麽目的？”
溫習晴不敢看他，低著頭：“沒有，你想多了。”
蔣望舟：“溫習晴，我不是季遠星，你不要拿對付他那一套來對付我，你大可以跟我說清楚。”
溫習晴：“真沒有，你不要多想，我也沒有像對季遠星來對你。”
蔣望舟：“你不願說？”
溫習晴：“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
蔣望舟：“那等你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話畢他便站起身回了房間。
溫習晴還想說些什麽，但蔣望舟冷淡的聲音從裏面傳出，“慢走不送。”
她蹲在沙發邊上，開始發楞，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跟蔣望舟解釋這些事情，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望舟提著個背包從裏面出來，他剛剛好似在房間裏收拾東西。
溫習晴：“蔣望舟，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你怎麽還生氣到要離家出走啊？”
蔣望舟把背包放在沙發上，“要走也是你走，我憑什麽走？”
溫習晴：“那你為什麽要收拾東西？”
蔣望舟蹲下，從電視櫃拿出一個醫藥包塞進書包裏，“我明天要去爬山。”
“爬山？什麽山？”溫習晴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水西山。”
果然，蔣望舟真的要去參加學校的團建活動。溫習晴突然想起，這個活動不止他們學校參加，還有華大很多學生也參加了，蔣望舟也有去嗎？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行，你不能去。”溫習晴攔住蔣望舟收拾東西的手。
“為什麽？”
“明天會下雨，山路滑，很危險的。”溫習晴道。
蔣望舟沒理她，繼續整理背包，他道：“我查過天氣預報了，不會下雨。”
“天氣預報也不一定準，反正你別去，聽我的。”
蔣望舟果然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溫習晴，他嚴肅道：“好，我不去，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最近這麽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別再說我們是朋友，青梅竹馬這種話來糊弄我。”
這一切事情都太過詭異，不符合常理，溫習晴支支吾吾個大半天也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蔣望舟不想跟她繼續耗下去，拉上背包拉鏈，“已經很晚了，我要準備洗澡休息了，你確定要一直待在這裏嗎？”
就這樣，溫習晴被蔣望舟趕出了家門。
她站在門口有些無奈，她很肯定明天真的會下雨，她就是因為雨天路滑才摔下山去的，還在山下跟季遠星呆了一晚上，雖然她神志有些迷糊，看不清救她的人，但第二天睜眼醒來在醫院，大家都說是季遠星把她抱出山的。
就算掉下山，在醫院躺幾個月，她都不願意在山下跟季遠星待這麽久。
可蔣望舟並不聽她的話，執意要去，萬一第四道疤就在爬山時出現，那可怎麽辦？
溫習晴嘆了口氣，她勸不動蔣望舟，但為了通關，她還是決定再去一次水西山，大不了她走慢點，盡量靠裏面走，也不要太靠近季遠星。
這麽想著，溫習晴也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明天爬山要用的道具。
第二天，溫習晴早早就起床，蹲守在門口看監控，蔣望舟出來鎖上門，溫習晴就全副武裝地出現在他面前。
“嗨好巧啊！”溫習晴揮手跟蔣望舟打招呼。
蔣望舟看她一眼，但沒說話，走進電梯。
溫習晴立刻跟上，兩人就這麽尷尬地站在電梯裏。
此時電梯在五樓停下，外面忽然沖進來一只二哈，門一開它就瘋狂朝溫習晴身上湊，即使被主人用狗繩牽著，也抵擋不了絲毫熱情。
溫習晴被嚇一跳，下意識躲到蔣望舟身後。
而蔣望舟則用身體擋住她，不讓狗子靠近。
二哈的鼻子在觸到溫習晴小腿時，被主人及時拉走。
“對不住，對不住，我家狗好久沒出門了，有些激動，沒傷著你們吧？”
溫習晴搖搖頭表示沒有，她雖然喜歡狗，但對於太過熱情的大型犬，她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你們是住在八樓的那對小情侶吧？這是要出去旅游？”狗主人問。
聞言，溫習晴跟蔣望舟都楞住，他們看起來很像情侶嗎？
溫習晴低頭，發現自己跟蔣望舟站得很近，看起來的確有些親密，怪不得會讓人誤會。
她往邊上挪了一步道：“阿姨，我們不是情侶，是同學，你誤會了。”
她還偷偷瞄了一眼蔣望舟，蔣望舟臉上沒什麽表情，也不知道會不會介意被人誤會。
“我見你們總走在一起，男帥女美的，好般配，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對不住對不住，是阿姨誤會了。”
溫習晴回了個禮貌的微笑，沒再說話。
電梯抵達一樓，幾人出來，阿姨牽著狗走遠後，溫習晴立刻湊到蔣望舟身旁。
“蔣望舟，我帶了早餐，你要不要吃一些？”
“謝謝，我吃過了。”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爬山，怎麽樣，驚不驚訝？”
蔣望舟沒理她，繼續往前走。
溫習晴：“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嗎？”
蔣望舟：“這種事情不值得我生氣。”
溫習晴：“那你怎麽都不跟我說說話。”
蔣望舟：“我不是一向都這樣嗎？這才是我們之間原本的相處模式，這才是正常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這的確才是他們之間正常的相處狀態，但溫習晴心裏還是感覺不舒服，她不想這樣，她也說不出原因。
溫習晴實在受不了蔣望舟這樣，她嘆口氣道：“蔣望舟，有些事情我很想跟你說明白，但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而且說出來後你也未必會相信。”
蔣望舟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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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宜可記得溫習晴臨走前說過，她搬出去是因為撿到一只小狗，宿舍不給養，所以她在外面特意租了個房子來養狗。
現在看到溫習晴手上牽著一根繩子，繩子那頭綁著個男人，這不免會令人想入非非。
總所周知，男人也可以被形容成各種狗。
年輕可愛的是小奶狗，冷酷霸道的是小狼狗，那蔣望舟是什麽狗呢？
溫習晴扶額：“我這是怕他走丟，才……才綁一起的，你想什麽呢？”
王宜可沒說話，跟張雲寧對視一眼，兩人似乎懂得些什麽，都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
溫習晴無話可說，回頭看一眼身後的蔣望舟，他手上被綁著繩子，而自己則牽著繩子的另一頭，可別說，還真有遛狗那味。
她有些心虛，立刻幫蔣望舟解開繩子，擡頭笑道：“蔣望舟，我想吃飛餅，你能給我買嗎？就在那裏。”她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攤位。
也不知為何，今天的蔣望舟格外聽話，無論溫習晴說什麽他都說好。
目送蔣望舟離開後，王宜可似笑非笑地看著溫習晴，“行啊，長本事了，養這麽帥一只狗，還這麽聽話。”
溫習晴把手裏兩包牛軋糖塞到她們手裏，“吃吧，堵上你們的嘴。”
張雲寧看著兩人逗趣，也覺得好笑，她道：“晴晴，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王宜可立刻道：“她不愛吃，有人愛吃啊。”
張雲寧立刻明白。
溫習晴不想再跟她們貧嘴，準備離開去找蔣望舟，張雲寧拉住她。
“晴晴，過幾天學校有個爬山的團建活動，你去不去？我跟宜可都報名了。”
“爬山？”
“對啊，去水西山，蠻多人參加的，爬完山就在山上休息，吃飯，第二天再坐車下來。”
王宜可和張雲寧還在討論著，溫習晴的腦海中忽地浮現從前的一段記憶。
從前，季遠星也參加過這個活動，溫習晴為了追隨他也跟著去，結果因為腳滑跌落山下，在醫院躺了整整三個月。幸虧季遠星來救她，不然她早沒命了。
想起山裏冰冷漆黑的雨夜，她就遍體生寒，就算這一切都是夢，她也不想再經歷。
“我不去，你們去吧。我之前摔下過山，在醫院躺了幾個月，現在想起都害怕，我打死都不會去。”溫以晴道。
王宜可：“你摔下過山？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你說過。”
溫習晴：“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了，反正我不去，你們就別幫我報名了。我要先走了，蔣望舟還沒回來，不會又走丟了吧？”
張雲寧還想問些什麽，但溫習晴沒有給她時間，說完話扭頭就跑了。
只留下王宜可和張雲寧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溫習晴找到蔣望舟時，他剛好提著兩袋飛餅出來。
溫習晴接過他手裏的東西道：“蔣望舟，我們回去吧？”
蔣望舟點點頭應了聲好。
溫習晴笑著看他道：“蔣望舟，我怎麽感覺你今天這麽乖呢？不會是被綁住，真覺得自己是狗了吧？”
蔣望舟：“飛餅還想不想吃了？不吃還我。”
溫習晴立刻投降道：“吃吃，當然吃。”
伴著夜色，兩人肩並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溫習晴忽然很喜歡跟蔣望舟談起從前的事情，說他們搭積木，溫習晴做得沒有蔣望舟快，還總耍賴。
溫習晴想，如果沒有偏見，沒有季遠星，她跟蔣望舟或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不過現在意識到這個應該也不算太晚。
***
最近幾天，溫習晴只要一下課就立刻往公寓跑，目的就是蹲守蔣望舟回來，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
蔣望舟從來都知道溫習晴是一個超會死纏爛打的人，之前的目標是季遠星，而如今不知為何目標竟成了他。
每天只要他一走出公寓電梯，溫習晴就會立刻開門出來，掃視他的全身。
蔣望舟已經習慣了，他面無表情地從包裏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回家。
“蔣望舟，你的腳怎麽了？走路怎麽一拐一拐的？”溫習晴站在他身後突然道。
“我沒事。”他並不想多說什麽，繼續開門。
溫習晴擋住他要開門的手，仰頭看他道：“不行，你要給我看看，到底是哪裏受傷了，早治早好。”
說完她拉起蔣望舟的手，開門進了蔣望舟家裏，還把他按倒在沙發上。
在整個過程中，蔣望舟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只安靜地看著溫習晴。
溫習晴撩開蔣望舟的褲腳，上面的皮膚光滑無損，並沒有什麽傷痕，再看另一只腳，同樣也沒有。
她再擡頭看蔣望舟，發現蔣望舟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審視她。
溫習晴瞬間了然，她道：“你騙我？”
蔣望舟：“所以你最近總是盯著我就是在看我到底有沒有受傷？”
溫習晴有些心虛，她道：“我只是在關心你。”
蔣望舟：“又是拿我的鴨子，又是看我有沒有受傷。你到底是真的關心，還是因為要達成什麽目的？”
溫習晴不敢看他，低著頭：“沒有，你想多了。”
蔣望舟：“溫習晴，我不是季遠星，你不要拿對付他那一套來對付我，你大可以跟我說清楚。”
溫習晴：“真沒有，你不要多想，我也沒有像對季遠星來對你。”
蔣望舟：“你不願說？”
溫習晴：“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
蔣望舟：“那等你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話畢他便站起身回了房間。
溫習晴還想說些什麽，但蔣望舟冷淡的聲音從裏面傳出，“慢走不送。”
她蹲在沙發邊上，開始發楞，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跟蔣望舟解釋這些事情，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望舟提著個背包從裏面出來，他剛剛好似在房間裏收拾東西。
溫習晴：“蔣望舟，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你怎麽還生氣到要離家出走啊？”
蔣望舟把背包放在沙發上，“要走也是你走，我憑什麽走？”
溫習晴：“那你為什麽要收拾東西？”
蔣望舟蹲下，從電視櫃拿出一個醫藥包塞進書包裏，“我明天要去爬山。”
“爬山？什麽山？”溫習晴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水西山。”
果然，蔣望舟真的要去參加學校的團建活動。溫習晴突然想起，這個活動不止他們學校參加，還有華大很多學生也參加了，蔣望舟也有去嗎？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行，你不能去。”溫習晴攔住蔣望舟收拾東西的手。
“為什麽？”
“明天會下雨，山路滑，很危險的。”溫習晴道。
蔣望舟沒理她，繼續整理背包，他道：“我查過天氣預報了，不會下雨。”
“天氣預報也不一定準，反正你別去，聽我的。”
蔣望舟果然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溫習晴，他嚴肅道：“好，我不去，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最近這麽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別再說我們是朋友，青梅竹馬這種話來糊弄我。”
這一切事情都太過詭異，不符合常理，溫習晴支支吾吾個大半天也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蔣望舟不想跟她繼續耗下去，拉上背包拉鏈，“已經很晚了，我要準備洗澡休息了，你確定要一直待在這裏嗎？”
就這樣，溫習晴被蔣望舟趕出了家門。
她站在門口有些無奈，她很肯定明天真的會下雨，她就是因為雨天路滑才摔下山去的，還在山下跟季遠星呆了一晚上，雖然她神志有些迷糊，看不清救她的人，但第二天睜眼醒來在醫院，大家都說是季遠星把她抱出山的。
就算掉下山，在醫院躺幾個月，她都不願意在山下跟季遠星待這麽久。
可蔣望舟並不聽她的話，執意要去，萬一第四道疤就在爬山時出現，那可怎麽辦？
溫習晴嘆了口氣，她勸不動蔣望舟，但為了通關，她還是決定再去一次水西山，大不了她走慢點，盡量靠裏面走，也不要太靠近季遠星。
這麽想著，溫習晴也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明天爬山要用的道具。
第二天，溫習晴早早就起床，蹲守在門口看監控，蔣望舟出來鎖上門，溫習晴就全副武裝地出現在他面前。
“嗨好巧啊！”溫習晴揮手跟蔣望舟打招呼。
蔣望舟看她一眼，但沒說話，走進電梯。
溫習晴立刻跟上，兩人就這麽尷尬地站在電梯裏。
此時電梯在五樓停下，外面忽然沖進來一只二哈，門一開它就瘋狂朝溫習晴身上湊，即使被主人用狗繩牽著，也抵擋不了絲毫熱情。
溫習晴被嚇一跳，下意識躲到蔣望舟身後。
而蔣望舟則用身體擋住她，不讓狗子靠近。
二哈的鼻子在觸到溫習晴小腿時，被主人及時拉走。
“對不住，對不住，我家狗好久沒出門了，有些激動，沒傷著你們吧？”
溫習晴搖搖頭表示沒有，她雖然喜歡狗，但對於太過熱情的大型犬，她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你們是住在八樓的那對小情侶吧？這是要出去旅游？”狗主人問。
聞言，溫習晴跟蔣望舟都楞住，他們看起來很像情侶嗎？
溫習晴低頭，發現自己跟蔣望舟站得很近，看起來的確有些親密，怪不得會讓人誤會。
她往邊上挪了一步道：“阿姨，我們不是情侶，是同學，你誤會了。”
她還偷偷瞄了一眼蔣望舟，蔣望舟臉上沒什麽表情，也不知道會不會介意被人誤會。
“我見你們總走在一起，男帥女美的，好般配，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對不住對不住，是阿姨誤會了。”
溫習晴回了個禮貌的微笑，沒再說話。
電梯抵達一樓，幾人出來，阿姨牽著狗走遠後，溫習晴立刻湊到蔣望舟身旁。
“蔣望舟，我帶了早餐，你要不要吃一些？”
“謝謝，我吃過了。”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爬山，怎麽樣，驚不驚訝？”
蔣望舟沒理她，繼續往前走。
溫習晴：“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嗎？”
蔣望舟：“這種事情不值得我生氣。”
溫習晴：“那你怎麽都不跟我說說話。”
蔣望舟：“我不是一向都這樣嗎？這才是我們之間原本的相處模式，這才是正常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這的確才是他們之間正常的相處狀態，但溫習晴心裏還是感覺不舒服，她不想這樣，她也說不出原因。
溫習晴實在受不了蔣望舟這樣，她嘆口氣道：“蔣望舟，有些事情我很想跟你說明白，但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而且說出來後你也未必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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